正文 第六節 文 / 黑天魔神

    四天以後，南京軍區四號軍演場地。

    「我說李子，你看見那些傢伙了嗎？嘿！還真的是和錄像上的一樣哎。我還以為是拍科幻片呢。沒想到是真的。」一名黑瘦的坦克兵探出身體手搭涼蓬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幾具戰龍i型對戰車裡的人喊到。

    「哼！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那麼大的目標，還不是一打一個准。等會看我的，頭炮就叫它趴下。」小個子炮手看著遠處的機動裝甲，輕蔑地說。

    「你小子別吹牛。咱們團長都說了，這次演習是動真格的。不是鬧著玩，雖說他們被指定是藍軍，但是咱們得憑實力打。一會兒都給我放精神點，別丟了咱們八團第一車的威風。」聽著手下的議論，車長也忍不住插了進來。

    「那是，什麼時候也不能丟了我們這第一車的名號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都四年了，什麼實戰演習、對抗演習、合作演習。我們什麼時候輸過？」駕駛兵也打開艙蓋探出頭來湊熱鬧。

    「我靠，你們405號車什麼時候成了第一車了？」聽見這邊議論，旁邊坦克的車長走了過來：「明明老子的406車才是八團第一車。」

    「韓頭，別吹牛了。」405號車的炮手嚷道：「上次和48軍的聯合演習，要不是我們先開炮摞翻了你們前面那輛t72，你們早掛出局了。哪兒還會有擊破4輛的成績。得，你小子還沒好好感謝我們一頓，倒先跑來爭第一了啊？」

    「就是，明明說了請咱們大伙下頓館子的。可你倒好，演習一完就立馬回家探親，我說你是不是早算計好了？」405車長笑著拋過一支煙。

    「喲！紅塔山。好東西。」406車長笑嘻嘻地接過香煙摸出打火機自個點上：「嗨！就別提上次了。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提前發現並打掉你們右邊的反坦克導彈發射器。你們405早就葫蘆裡悶蝦——全紅拉。」

    「得，得，得，哦說咱們誰也別寒攙誰了。咱們打了四年，這第一車也爭了四年。這麼著吧！」405車長跳下坦克履帶，搶過406車長手上的打火機：「咱們就比這次，一次定輸贏，怎麼樣？敢不敢？輸了的演習完了請客。」

    「行，沒問題。有白吃的宴席怎麼能少了咱們。對不對弟兄們？」406車長得意得朝自己的戰車揮了揮手：「拿出點威風來給405的兄弟看看，誰他媽的才是真正的第一車。」

    「好，就這麼說定了，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不過你先把我的打火機還我，你小子見一個拿一個，你說你黑了我多少個打火機了？」

    「……」

    檢閱台上，汪主席和我還有將軍們正從望遠鏡裡觀察著安靜的戰場。

    今天安排和機動裝甲對抗的是五十四重裝集團軍的112裝甲師第八戰車團。戰鬥力量共有仿俄制t72型坦克25輛，米——8武裝直升機六架。作為紅方，南京軍區拿出的可是他們裝甲部隊中的精華。藍方，則是前天剛剛運抵地球的10架戰龍i型。只不過，我將它們分做拉三個梯隊：

    第一梯隊：三架輕裝格鬥機，裝備d—1型防盾和g—1型進攻格鬥棒。

    第二梯隊：三架輕裝近戰機，裝備兩把c—2型突擊步槍。其實就是兩門85毫米速射電磁炮。只不過外形有所改變，炮彈和彈鏈被結合在一起並與炮身完整結合為槍型，這樣更利於機師的操作。

    第三梯隊：四架重裝遠距離攻擊機：裝備兩門肩射「掠奪者」空地兩用飛彈和一把g—11近身格鬥攻擊錘。機師是10名軍用型培養人。

    「志華，怎麼樣？有把握嗎？」112裝甲師師長張志華正在望遠鏡裡仔細觀察著藍軍出擊地域中的激動裝甲，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連忙回頭一看，原來是軍區副司令員金光輝中將。

    「不好說啊。首長您也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和這種作戰機械打交道。對於它們有什麼樣的戰力，它們的進攻方式、作戰技能什麼的我可以說是完全一片空白。」張志華苦笑著說。

    「我們也何嘗不是啊！」金光輝也是一聲長歎：「一種全新的作戰機械。對於你們是一個考驗，但是無論如何你們也要打好這次演習，要盡全力。明白嗎？」他意味深長地盯著張志華。

    「是，首長，我們一定會拿出最高的水平，打出最好的成績來。」

    「對抗演習準備已經完成，隨時可以開始，請首長指示。」一名憲兵中校軍官跑步來到檢閱台前報告。

    「准予演習，可以開始。」隨著劉部長一聲令下，兩顆紅色信號彈徐徐升起，宣告演習開始。

    剛開局，紅軍的坦克編隊以三角進攻陣形配合武裝直升機撲了過來。企圖以密集的炮火和多方位的攻擊一舉消滅機動裝甲部隊。很快，t72推進到了距離擔任前衛的三架輕型格鬥機2000米的有效射程之內了。編隊車長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開火指令。25枚炮射導彈和12枚對地攻擊導彈帶著火舌衝向了目標。

    「擊中目標，命中率百分之九十五。」編隊長車內觀測員的報告順著無線電傳到了檢閱台上。南京軍區幾名將領臉上顯出得意的笑容。

    「紅外線監視器顯示目標並未被摧毀，重複，目標並未被摧毀。」武裝直升機上的紅外線監視器透過導彈擊中目標發出的煙幕發現其中有異。連忙通過無線電傳達給編隊車長。

    「所有戰車重新調整設計諸元，10秒後前進。」編隊車長連忙更改作戰指令。

    這時候，318號車觀測員驚恐地大叫起來：「12點鐘方向，有敵機向我高速運動，速度極快。」

    411、428號車觀測員也分別報告9點種、3點鐘方向均有敵影。

    編隊長車還來不及根據情況下達指令，只聽見導彈從頭頂呼嘯而過。隨後有四輛坦克的無線電沉寂了下來。這是四架重裝遠距離攻擊機趁著煙霧的掩護從側面運動的結果。

    「車長，你看前面。」405號車的駕駛員喊到。

    「我的天，好快的速度。」405車長驚歎著：「裝填手，上穿甲彈。炮手，方位1點鐘方向距離800米，放。」

    隨著105滑膛炮一聲怒吼，一團火光擊中了正高速運動的第一梯隊。只見飛馳的機動裝甲防盾稍稍晃了晃，仍然穩穩地擋在機體面前。格鬥機速度絲毫未減，以極高的衝擊速度從坦克編隊的邊沿劃過。忽然機械手中的防盾一閃，巨大的格鬥棒朝著編隊外沿的415號車伸出的炮管重重砸下。霎時，415號車那45倍口徑長長的炮身被一折兩段。沒了攻擊武器的415號車只能看著從眼前飛馳而過的戰龍機甲乾瞪眼卻又毫無辦法。居於編隊第二排的420號戰車捕捉到這一戰機。炮塔旋轉到同一直線方向正要開火，突然被一枚飛來的導彈擊中，不得不退出演習。早已鎖定420車的重裝機甲一擊成功，馬上轉身離開發射陣位，一邊掩護前進的輕裝機，一邊尋覓著合適的獵物。

    後續跟進的近戰機利用格鬥機破開的陣面，一抖手中巨大的突擊步槍，手臂般粗大的子彈朝坦克編隊傾瀉過來。正前方的413、414號車瘁不及防，根本來不及迴避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一架米—8武裝直升機看見正下方朝著坦克編隊攻擊的一架近戰機毫無防備，連忙鎖定目標，一按電鈕。兩枚對地導彈呼嘯而去，眼看就要命中目標。忽然旁邊的一架格鬥機快步上前，一揚左臂。厚厚的防盾擋住了導彈。不遠處的重裝機也趁機鎖定了空中的敵人，一發導彈將它打得凌空爆炸。

    405號車長從沒像今天這麼火過。他媽的，這些傢伙都是什麼做的？速度那麼快，連瞄都瞄不到，更別說鎖定。好容易鎖定一架慢一點的重裝機，可一炮過去根本就打不穿對方的裝甲。想靠近點打吧又危險，那幾架速度極快的格鬥機和近戰機根本就不給你靠近的機會。一連四輛想靠上去打的t72都報銷了。空中支援更是沒用，老遠就被敵人的重裝機敲了下來。這仗打的真他媽窩囊。

    「405，我是406，老活計，還活著嗎？」

    「你媽才死了呢！」沒好氣的405車長正沒地方出氣。

    「媽的，老子好心好意想掩護你，你他媽的倒先罵起我來了。」406車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主。

    「敵人火力那麼猛，怎麼掩護？」一聽是這事，405車長精神來了。

    「我這邊還有兩輛僚車，我們先開火，你趁著煙霧迂迴到他們的側面開炮，側面裝甲總不至於像正甲那麼難啃。」

    「不行，那樣你的目標太大，所有火力幾乎都會照著你來的。」

    「媽的別費話了，老子說行就行，不過你欠我個人情，得請老子好好喝一頓。」

    「沒問題，爛酒蟲子。只是你得好好活著，小心別被擊中了。老子還要和你分個勝負呢。」405車長鼻子酸酸的。

    「好，就是現在。炮手放煙霧。10點鐘方向，407、408開始炮擊。」電話那頭的聲音被隆隆的炮聲蓋過。

    連續4發速射的炮彈擊中了前方格鬥機的防盾，揚起一陣濃濃的煙霧。

    「就是現在，快上。」405車長大聲命令著坦克的駕駛員：「給老子衝過去，快。」

    戰車以每小時70公里的速度快速穿過濃煙籠罩的戰鬥區，朝著一架近戰機的側後方向駛去，邊走邊釋放著煙霧，使戰場上的肉眼能見度極底。

    「轟」，在405剛剛離開的陣位響起一聲巨響。

    「車長，406號……」405號車觀測員不甘心地吼道：「406號……被擊中了。」

    「奶奶的，老子跟他拼了。」405車長眼睛紅了：「裝填手，上導彈。炮手，目標正前方300米，開炮。」

    一團紅光破膛而出，正中目標背部左肩。噴火的槍口熄滅下來。只見它晃了晃，努力想提起低垂的槍身，但是左肩與左臂的聯絡部分已經被打斷。無法將它抬起。背後中彈的機動裝甲沒有拖延時間。拉起右臂的機槍，一個漂亮的迴旋轉身，一梭子彈呈扇面掃射過來。

    405號車沒有猶豫，連忙倒車改變發射陣位。但卻遠遠沒有對手的那般靈活。還未能到達安全位置，就已經被掃射過來的子彈擊中。

    「車長，動不了，可能是履帶被打斷了。」405駕駛員大聲喊著。

    大滴的汗珠從405車長頭上冒了出來：「動不了就動不了，媽的，老子臨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炮塔，左旋30度。」車長看著觀測鏡惡狠狠地咆哮：「裝填手，穿甲彈。炮手，目標10點鐘方向100米，給老子放。」

    405號車的炮彈和近戰機甲的槍彈機會是同時擊中對方。405號車被一梭子彈打穿，近戰機甲的腿部中彈，喪失了行動能力，但是右臂的攻擊力還有，就這樣，405號被對手補上了最後一發致命的子彈。

    「報告首長，演習結束。紅軍生還率百分之零，戰損度百分之百。藍軍生還率百分之百，戰損率百分之七。判定結果。藍軍大勝。」還是那名憲兵中校報告了演習結果。

    檢閱台上一片死寂。南京軍區的幾名將軍更是面色陰沉，雖說演習之前他們已經有了全軍覆沒的心理準備，但是卻沒有想會敗得這樣慘。

    望著演習場上陣陣黑煙。張志華少將不由得感慨萬千。眼前這支裝甲部隊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其間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哪次演習他們不是贏得那麼漂亮？哪次對外軍演他們不是奪得了外軍如潮般的好評。可就這次。對方以10比25還不帶空中支援把他們打得大敗。說實話，他張志華並不是只會說家裡人好的那種人，他帶的兵的素質他自己最清楚。但就是這樣一支百戰雄獅在他面前被最新的高科技武器打得潰不成軍。不能不使他感歎這種前所未聞恐怖的打擊力量。旋既他又感到非常欣慰，畢竟這是敗在了自己人的手裡。他非常慶幸這種武器是出現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軍隊裡。同時他也生出了另外一種想法——如果我是這種機動裝甲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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