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節 文 / 黑天魔神

    有了啟動資金，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申請註冊、申報資金、檢驗項目……這一大堆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做。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因為現在的我除了有那500萬美元，連根人毛都沒有。我不做誰做？就在我頭疼發賬的時候。「智龍」給了我一個好消息：第一批10萬名培養人已經可以使用。大喜過望的我連忙讓它派出100名過來幫我做苦工。然後愜意地躺在沙發上長長地出了口氣：「是哪個混蛋傻瓜說的有錢就幸福？有錢真是累啊！」

    培養人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兩天以後，我已經坐在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裡了。公司名稱叫「碧龍」。隸屬於「龍」集團。這個名字是我考慮了很久定下的。「龍」在中國人心目中含有的特別感情是我以前的我沒有想到的。但是自從我和趙倫同化以後我發現在這方面已經不知不覺的產生了對龍很模糊的崇拜。一個處於虛幻中的圖騰對一個民族有著無比強烈的召喚感。不用這個名字還能用什麼呢？

    碧龍藥業公司的總經理是一名按照特殊程序生成的培養人。，名字叫龍語澤。一般來說培養人主要分為軍用與民用兩大類。而這一批特殊培養人是我根據計劃的需要在軍用型培養人的基礎上增加了部分商業內容生成的。我需要一批能站在前面遮住我的人。這樣的話別人只會注意他們而不會注意我。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做更多的事。

    製藥廠的位置已經選定，第一批生產機器也已經在火星基地完成。只等兩個月後產房建設完畢就可以投入使用。保衛人員是200名軍用型培養人。相關人員的招聘在龍語澤的安排下完成，並已經到崗。整個藥業公司開始了基本運作，我正在考慮廣告投入的時候，龍語澤帶著一男一女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你好，我叫王立鵬，是公安局的。」進來的男人出示了證件：「想和你瞭解一些情況。」

    公安局？公安局找我幹什麼？我不禁一楞。不過旋既又明白了，心道：「原來是你們，終於來了。」

    不動聲色的我看了看這兩個人：「你們好像說錯話了吧？兩位。」

    面前的男女一怔。男人走上前來：「對不起，我不明白趙先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看了看他毫無表情的面部：「你們不是公安局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兩位應該來自國安局。」

    八月的昆明，天氣是很涼爽的。只是由於地處高原，陽光過於強烈，照在馬路上明晃晃的。好像多了一盞巨大的日光燈。郊外的空軍機場上，一架塗滿了墨綠色迷彩的運輸機孤零零地停放在那裡。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張白紙上落了一個大大的黑點。

    陪著我上了飛機，王立鵬仍然忍不住又看了我幾眼。從他接受命令的那一刻起，心裡就裝滿了問號。這個19歲的胖子看起來和別人沒什麼兩樣，除了身上的肉多一些而外沒什麼區別。但是為什麼省安全廳要我負責把他送到北京。而他，又是怎麼看穿了我不是公安局而是國安局的呢？

    我仰著頭靠在飛行椅背上正準備打個盹，卻看見對面那雙堅定而又充滿迷惑的眼睛正盯著我。不由得笑道：「怎麼？還在想剛才的事啊？」

    對方肯定的點了點頭：「從我進去你房間就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前和你的下屬也沒有提到過我們的真實身份。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呵呵！」我笑了：「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我的眼神？」

    「對，你的眼神。」我從飲料架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你的眼神很銳利，通常這種眼神祇能在軍人身上看到，但是你卻說自己是公安局的。當然，公安人員當中也有些經驗豐富的老偵察員會有這種眼神。但是以你20多歲的年紀來說，顯然是太年輕了一點。所以我判斷你絕對不會是公安人員。」

    「不錯，很不錯的推理。」王立鵬輕輕地拍了幾下巴掌：「請繼續往下說。」

    「你沒有穿制服。不穿制服的警察是沒有執法權的，一般來說，不穿制服的警察來找私營企業主只會是瞭解情況，通常是不會一開始就表明自己身份的。而你恰恰這樣做了，這樣的話，只能有兩種解釋：一、你對這一程序不熟悉。一個不熟悉辦事程序的警察是絕對不會做為領隊的，但是進我辦公室的兩個人中你的位置靠前，而且又是你先說話，這些都表明你是領隊。所以，你絕對不會是警察。」

    「哦？那第二點呢？」王立鵬越來越感興趣了。

    「當上級機關到下面檢查工作或者查訪的時候，很喜歡一來就亮出自己的身份。這也可以說是中國國家機關的通病。警察機關和稅務機關都喜歡這樣，但是你進來就說自己是警察。你說我會相信嗎？」

    「還有呢？」沒想到這幾個很簡單的動作就被對面這傢伙看出這麼多破綻，王立鵬腦門上微微冒出了幾許汗珠。這個該死的胖子。不，是可怕的胖子。

    「你看見我時臉部肌肉曾經微弱地抽動了一下，說明你曾經見過我，起碼也看過我的照片。可能還接受過一些針對我的談話訓練。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緩緩蓋上礦泉水瓶的蓋子：「最重要的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王立鵬急切地問。

    「那就是我做的事只可能由國家安全局的人來找我，而不是公安局。」我靠在椅背上，慢慢地閉上眼睛：「因為他們還不夠格。」

    幾個小時以後，飛機順利抵達了目的地。一輛同樣墨綠迷彩塗裝的軍用吉普車接替了它的任務。風馳電掣般將我送到了最終地點——中南海。

    看著眼前的人，我不禁有些發怔。被國家安全局的人找上門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明白肯定是因為我把「萊爾復合輕型通用反應裝甲」賣給美國人的緣故。同樣的我也料到了肯定會有一位大人物會接見我。因為只要是內行都可以知道那種裝甲對於現階段地球的軍事力量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接見我的人竟然會是主席。

    「小朋友，不要拘束，坐」。親切而簡單的開場白打消了我的疑慮，我也落落大方地安坐下來。

    「相信你很明白請你來的原因。」老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使我不敢正眼相對：「我知道你需要錢，我的開價也和你的一樣，500萬美元。只希望你能把同樣的配方交給國家。」

    「尊敬的汪主席。」明白對方意思的我搖了搖頭。看來他們明顯沒有弄清楚我的底細：「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需要知道對方的底線。

    「自從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國家有了很大的變化，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用錢的地方也對了起來。」老人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道：「錢是一個好東西啊。沒錢的滋味我知道。但是你為什麼不把反應裝甲的配方賣給國家？偏偏要賣給外國人，500萬美元，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你明白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知道那份配方所代表的意義嗎？」說著說著他有些激動：「做為一個中國人，我很高興看見你能開發出防禦能力如此之高的裝甲。我也很高興能看見中國人能取得如此之高的成就，雖然我不明白你是怎樣研發出這種東西的。但是，你絕對不應該將它賣給外國人。」

    暈，我怎麼感覺我成了賣國賊？不行得趕緊解釋清楚。

    「主席，我尊敬的汪主席。」滿頭大汗的我顧不得形象，連忙想他解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來自外星球的……」

    密談一夜之後

    第二天清早，中南海懷仁堂。

    「小趙啊，這位是總後勤部張之路將軍。這位是總裝備部李欣主任。這位是總參羅副參謀長。還有這位，是國防部劉部長。」主席為我一一介紹著在座的各位將軍。然後拉著我坐了下來，抬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在座的都是內行，這一位，趙倫，他就是發明「萊爾復合輕型通用反應裝甲」的人」。

    頓時，整間屋子裡響起了議論聲。

    「小趙有些想法，大家先聽完再討論也不遲。」見狀主席忙發令道：「先聽，再講，慢慢來。」同時朝我揮了揮手。

    「105毫米線膛炮是現在各國裝甲部隊普遍採用的一種武器。」看見每一個個人都聽的很仔細，我不禁大感輕鬆：「它可以發射多種彈藥和各種炮射導彈。它所發射的穿甲彈可以在2000米的距離內輕鬆地擊穿水平傾角30度的150毫米厚的均質鋼裝甲。而萊爾復合輕型通用反應裝甲的出現，使2000米的這段距離成為了歷史。我計算過，就是用俄羅斯製造的48倍口徑125毫米滑膛炮發射炮射導彈，也只能在200米以內才有可能把它擊穿。而它的原有威力，是可以在4000米內擊穿700毫米防護裝甲的。」

    聽了我的這段話，有幾位將軍當時就坐不住了。這中間的厲害關係他們完全清楚。「那麼，有什麼武器可以在2000米距離可以完全擊穿這種復合反應裝甲嗎？」劉部長問道。

    「有」。聽我這麼一說，眾人安靜了下來：「美國通用公司上個月剛剛推出一種48倍口徑155毫米滑膛炮，裝填炮射導彈可以在2200米距離完全將它擊穿。」

    「那麼」。仍然是劉部長的聲音：「你把這種裝甲的配方賣給美國人的含義何在？」

    「聰明人」。我不由得在心裡暗自稱讚：「您問得很好，這就是我所要說的關鍵所在。」走到牆邊，我拉開遮在邊上的幕布，露出事先掛好的圖片：「請大家看屏幕。」

    「這是什麼東西？」總參的羅副參謀長叫了起來。

    圖片上是一架仿人類站立的機器人裝置。「這是我剛剛研製成功的機動裝甲——戰龍i型。」我指著圖片解釋道：「整具戰甲以新型合金為原料製造，高4。8米，全重18。5頓。乘員一人，裝備遠程全息攝像捕捉器4具，近距離攝像捕捉器3具。駕駛倉用高強度透明陶瓷整倉塑成。視野非常清晰。背部裝有兩台高能推進器，可以在2秒鐘內由0速提升至時速180公里。基本武器系統是兩門85毫米速射電磁炮。各自備彈3000發。」

    會議室裡安靜極了。半晌，才有一個聲音問：「德國生產的豹ii和它相比，誰更厲害？」

    「豹ii只是一種坦克。而坦克是無法與機動裝甲對抗的」。我平靜地回答到。

    「那你說說看，你的機動裝甲和坦克相比都有什麼優點？」聲音的主人明顯有些興奮。

    「坦克作為一種作戰機械，在以往的戰爭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但是隨著戰爭科技的更新，它已經不能適應作戰需要。」我侃侃而談：「美國在伊拉克戰爭中，城市戰損失的坦克是野戰中的4倍。原因很簡單，在平坦的路段上，坦克是可以發揮機動的優勢，實行穿插。但是在一些地形複雜的戰場，比如丘陵、溝渠、城市……則無法發揮自身所長，只能在外圍作戰。一旦被地形所困，只好呆在原地做一個鐵皮棺材。而機動裝甲可以應付全天侯，全地形的作戰。它很靈活，可以利用地形地貌對敵人進行多種多樣的打擊。同時因為它的機件是組合的，所以戰鬥中有損壞的話可以很方便的更換零件。只要駕駛倉沒有被擊破就仍然可以繼續作戰。這些都是坦克無法比擬的。」

    「小趙，你說的這些是還在計劃中的東西吧？」一直沒有開口的張之路將軍忽然問道。

    「當然不是，第一台原型機我們已經完成，正在對其進行修改，一旦定型馬上可以投入量產。」

    一陣驚呼聲響起。幾位將軍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我想問一下，你賣複合裝甲給美國人的初衷是什麼呢？」劉部長看來是想徹底弄清這個問題。

    「首先，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機動裝甲裝備的85毫米電磁炮可以毫不費力的在5000米外擊穿萊爾復合輕型通用反應裝甲。而通用公司的新產品——155毫米滑膛炮只有在100米以內的危險距離才有可能擊穿戰龍i型的正面裝甲。」環視了一遍在坐諸人，我繼續說著：「我們都知道，美國今年的軍費開支達到了11450億美元。而我們只有1104億美元，連美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用有限的錢辦更多的事，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能讓美國人花費昂貴的軍費購買一些我們能夠輕鬆戰勝的裝備，大家試想一下，結果會是什麼樣？」

    「萊爾復合輕型通用反應裝甲的生產費用是多少？」冷不防李欣主任問了一句。

    「一套完整的萊爾復合輕型通用反應裝甲可以裝備一輛美軍現役的m1a1。而售價嘛，我估計克萊斯勒公司會賣到4000萬美元一套。」我對著李將軍笑了笑。

    「那麼戰龍i型呢？多少錢一架？」幾乎所有在坐的將軍都在問。

    「保守估計，製造成本約在12億美元左右。」我仍然平靜地看著他們。

    「這麼貴？」看著驚訝的他們，胡主席說話了：「錢的事你們不用考慮，你們只要考慮機動戰甲在實戰中的效果就可以了。別的你們不用管」。

    「理論上的確是像小趙所說的那樣沒錯，但是這需要通過實戰來驗證。」劉部長笑瞇瞇地看著我：「這樣吧，安排一次對抗演習，由事實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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