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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二回 悲傷 文 / 北然卜

    隨之那老丈想後不由自己地倒下去。

    其實他已經等了好久了,等了那順子和司空好久了,就是憋著這最後一口氣,他想見自己的徒兒們一面,這就是最後的老丈的願望,此時他的願望也達成了,也就還了他的夙願,他也就該離開了。

    「師傅師傅」那順子直接就往回抱住那老丈,而此時那司空也放下那自己的娘,直接就看著這眼前的自己的師長。

    司空這一生,除了那自己的母親對自己好以外,也就是眼前的師傅了,這突變他怎麼能不心急。雖然那先前老丈也告訴過這二人的境況,但是奈何他們怎麼就相信一個武功深不可測之人的言論呢,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二人一切都晚了。

    「師傅師傅師傅」那二人就一直呼喊著,那老丈就在那順子的懷裡。

    「順子,司空,你們要記住我說過的話,沒有把握不要去找呃」老丈就在這二人的注視下,合上了雙眼。就再也沒有睜開。

    「師傅師傅」順子和那司空也不由得就喊著那老丈,那順子也不停的搖晃著,他記得自從自己懂事起,這老丈就開始對他有時不時的指點和教育,就像是自己的親生爺爺一樣的教育,因為自己是個孤兒,但這老丈卻是很寵愛他。此時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爺爺去世,他怎麼能不痛心,而那司空雖然只是三天的師徒關係,雖然老丈並沒有把自己的絕學傳給他,但是那老丈給他指了一條復仇之路,此時的他的眼眶也是不由得熱淚漫流。

    月光依舊是灑在這湖面上,也根本就沒有什麼聲音,而只是剩下那倆人,而後那一個懷裡抱著老者,一個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呆呆的眼神就在他們二人的眼裡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那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那順子動了。

    順子把那老者就放在一邊,而那則是在一邊挖起了坑,就是用自己的手指開始刨開那堅硬的土塊,一點一點地挖。

    而那司空也呆呆地看見了那順子刨著,但是他就半托著自己的娘,離得那順子足夠遠了。他就一步一步地走著,但是盡量不讓自己的母親的褲腳什麼的磨在地上,而後那司空就把自己的母親托到了一個小山坳裡面,正好那順子在高處看不見,而那旁邊還是那孔雀海,卻是靠地那湖更近了,舉手可得那溫潤的水。

    司空把那李嬸的衣服放一邊,而後司空就開始解開自己母親那青衣的扣子。司空知道,自己的母親喜歡乾乾淨淨的,而自己的娘也是一直都乾乾淨淨的,這是自己為自己的娘第一次洗澡,這也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自己的娘的樣子。司空想把自己的娘刻在自己的心上,永遠不要忘記,直到自己死了。此時的他不由得就想起自己的父親,在司空牧的概念裡,司空摘星就是一個負心郎,拋妻棄子。

    司空就並不是去看那自己母親的身體,但是他並沒有辦法,他知道,這是自己母親的身體。

    那青衫就安靜地脫落了下來,司空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走了,但是要乾乾淨淨地走,司空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根本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他看著那自己母親那安詳的眼瞼,眼淚不由得就「吧嗒」掉在那宛箋的玉體之上,隨之那司空就在那旁邊輕輕地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沾了那孔雀海的水,就靜靜擦拭著自己母親的身體,此時的月光也並不怎麼明亮了,烏鴉偶爾似乎就在那不遠處的林子裡鳴叫著,似乎也是一種默哀。

    司空就是用那自己的布擦拭完那自己母親的身體之後,也就給自己的母親穿戴上那李嬸給的那帶著淡紅色的衣衫。只是此時那宛箋的臉似乎完全也是鐵青了,而卻是並沒有什麼異味,只是或許是那折翼的微弱的效果所致罷。

    那宛箋就靜靜地躺在那一邊,司空的滿臉,也根本不知道那是汗水,是淚水,還是湖水。只是他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娘。他似乎就感覺和自己的娘離別好久了。

    司空一直都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平常的人,只是一個平常的孩子,只是一個沒有爹的孩子。一直都希望著自己,有一天,能夠變強。

    只是此時的司空牧看著那安睡的母親,他迷茫地抬起頭,看那月亮。此時他不知道自己渴望的變強,似乎就是瞬間就給自己指出了一條明路,但是他卻就是瞬間就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也失去了自己的師傅。

    或許這樣就是有得有失,但是如果給他強的能力和他失去的東西就直接做交換,司空怎麼能去換呢?但是此時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就是一條路已經為小小的司空開啟,他不可能回頭了,這也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目標:報仇。

    「司空摘星,我終有一天會站在你的頭頂,讓你給我娘叩頭。」司空就在那月亮之下此時發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誓言,但是之後他才明白了那所有的事情,但是他這個誓言,最終還是實現了,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今天的夜晚並沒有下雨什麼的,只是就是半個的月亮,安靜的掛在天上。

    司空就凝視著自己的母親,想著那早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出神了。他就想,如果是一直都這樣,就好了

    「司空,我挖好了。」此時那一副灰頭土臉的順子躍過來,正好看見那司空的頭道。

    司空也知道,自己的母親該下葬了,人總是要入土為安的。只是此時那司空考慮的是,自己的師傅和自己的娘沒有棺材這怎麼行呢?最起碼要有一個安身之所罷。

    「師哥,我們去弄倆副棺材好麼?」司空此時道,他自己就想著,如果就這樣挖一個坑就胡亂著把自己的娘就埋在裡面,自己會良心不安的。

    那順子也是此意,道,「走罷,回村裡,讓許木匠給咱做倆副去。」

    「師哥,那你去罷,我守著這,我我想再待一會」司空只是默默道。

    而這時還並沒有天明。只見那一個黑影恍然就消失在那孔雀海那邊上的林子邊上。

    只是此時那獨月對著的,只是一個不高的,瘦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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