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垂死的掙扎 文 / 庸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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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近了,葉龍天甚至能夠感受到後面那個生物發出的熱量。隨著心跳的加速,似乎血液也開始沸騰,這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讓你能在一瞬間發出最有力的反擊。而葉龍天也是這麼做的。
當右腳落地,左腳瞬間轉換方向,跟隨著的是身體,同一時間,左手捏拳,朝著後方猛烈一擊,葉龍天很自信,憑借這一拳的速度和力量,即使不能把後面的人一拳擊倒,也能給予自己逃跑的時間。
但是僅僅一秒之後,葉龍天的自信完全崩潰了。透過黑暗,眼前閃過一層白色,葉龍天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可是來不及了,無數的粉末早就進入了葉龍天的眼睛裡。
卑鄙,下流。葉龍天心裡罵著。眼睛傳來一陣刺痛,就是這種刺痛,讓葉龍天緩和心神,幸好不是生石灰,否則這個時候,自己不可能忍受的了疼痛的。或許是他還沒有冷血到這種地步。
這時候談論對方是否無情,只能說明葉龍天太過仁慈了。眼睛的疼痛傳來的第一下,葉龍天的拳頭也打到了對方。畢竟葉龍天也不是普通人,眼部受傷,但是拳頭沒有絲毫地改變,也沒有退縮。
就在葉龍天暗自欣喜的時候,一個沉痛的意識擊垮了他。他的確打到了對方,可是他的拳頭上,明顯能夠感受到五股巨大的力量,包裹著自己的拳頭,力量之大,疼的發痛。這麼一拳,竟然被對方用手掌接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實力如此強悍。葉龍天的心中閃過一絲惶恐,這種感覺好久沒有出現了。這是內心接受死亡的徵兆。
也在預料之中,全身上下,隨後一共挨了三拳四腳。而每一處攻擊點,都是人身體上最軟弱的地方。葉龍天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即使睜開了,也看不清楚。他死也不想,連殺自己的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如果真的這麼悲慘,即使有陰曹地府,也沒有伸冤對象啊。
「噗」,一股滾燙的液體從葉龍天嘴裡噴射出去,想也不要想,是鮮紅的,或許是夾雜著黑色的。
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但能感受到,有人像是拎小狗一樣,把自己憑空拎了起來,是單手。
重重地摔在地上,摸著邊上的東西,粗造的,冰冷的,是牆壁。自己應該是在某一個角落裡,這種時間段,大家都應該在吃飯,恐怕不會有什麼會經過注意這裡了。
怎麼辦,怎麼辦?葉龍天心裡嘶喊著,我不怕死,但是他媽的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死了。要死,也要死得轟天動地蕩氣迴腸。死在一個角落裡,算什麼!!!
卡嚓一聲,而葉龍天的心裡是噠咯一聲。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手槍拉保險的聲音。很快,腦門便被一個比牆壁還要冰冷的東西頂住。金屬的寒意透過腦門,直接浸入大腦。很光滑,沒有突起,媽的,是消音器。也就是說,老子死在這裡,他媽的,也要幾個小時以後才會有人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種情況,人就會不由自主地說髒話,天性使然,壯膽的一種方式。
手扶著的牆很冰冷,腦門的金屬更冰冷。而葉龍天的身體,早已冷的發顫。剛才那一口鮮血似乎抽乾了葉龍天所有的血液。全身除了痛痛,感受不到一點力量,就像是一個**十歲的老人,等到進入棺材。
那三拳四腳,招招打在經脈穴道上。雖然外國人不懂這些名稱,但是殊途同歸,他們也清楚哪些地方,攻擊起來會事半功倍。很不幸,葉龍天遇到一個精通此道的人。
淚水伴隨著刺激,加速分泌了。可是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什麼,鑽心的疼痛刺激著眼球,即使奮力睜開眼睛,也是黑乎乎的一切。有那麼一瞬間,葉龍天做好了打算,他的眼睛瞎了。
可惜,事情還沒有結束。葉龍天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就在他的耳邊,「不要衝動,等待時機,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利。」
轟,葉龍天的腦袋像是炸開來一樣。所有的不解都明白了,疑惑也解開了。如果沒弄錯,當然也沒那麼容易弄錯,眼前的人,是一名賞金獵人,而且是很厲害的賞金獵人。而自己會被盯上,因為在便利店,和老闆說了幾句中文,而這個人,當時一定就在便利店的哪個地方。
而剛才出現在自己耳邊的那一句話,是一段錄音。而這段錄音,葉龍天像這個世界上無數想要賺錢發財的人一樣,聽了幾千幾萬遍。因為錄音裡的聲音就是葉龍天的。三億美金的三條信息中的一條,另外兩條,一個是亞洲人,一個是一張可以得出葉龍天身材比例的監控截圖。
太厲害了,葉龍天不由自主地發自內心地佩服,這種觀察力,這種敏感度,連自己都望而生畏。只是幾句中文,他就能推測我值三億美金,而且一路那麼的鎮定,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難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賞金獵人,都和這一位一樣?
一個冰冷陌生的聲音響起來了,隨著冬天的寒風,進入葉龍天的耳朵,「照著念。」
不可以,絕對不能開口。只要一開口,無論何種方式結果都是死。那個懸賞網站上說的很清楚,生和死,都是三億。再說了,變聲這種小伎倆,不可能騙得了他,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人到危機關頭,總會爆發出點什麼,潛力也好,瘋狂的想法也好。而葉龍天應該是兩個都有。慢慢地靜下心來,即使一個人不動,他也會發出聲音的。因為呼吸。
順著槍口的方向,是手,順著手臂的方向,是肩膀,順著肩膀,是頭部。難以置信的,葉龍天真的聽到了呼吸聲,平穩有規律,所以不可能是自己的。
「快。給你三秒鐘。不說,就死。」簡短,毫無情緒的話語,充滿著威脅和恐嚇。
鎖定了對方的位置,葉龍天的腦海中浮現了他所在的場景,彷彿他就是用眼睛看的。自己跪在地上,雙手扶著邊上的牆壁,一個強壯冷酷的男子,斜著身體,一手拿槍指著自己,另一邊看著路口,注意有沒有好事的路人經過。
機會只有一次,在自己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對方的注意力一定會集中在聲音,在腦海中和錄音進行對比。那時候,其他方面就會有所鬆懈。消音器有一定長度,正好讓我抓住,一定要盡最大的力量,把槍口對準對方,然後扣下扳機……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不想死,葉龍天沒有想到,在臨死前,他的愛還是那麼的偉大,博愛。畫面切成了四份,克萊爾,柳玉琪,「血淚」,最後一個人,他真的沒有想到,如果不是因為死神的來臨,他從來沒有意識到,她也走進了他的心裡,或許不是他,是那個本應正常的十八歲的小男孩,一個本應正在讀高中的葉龍天。那個清新純淨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哦,女孩,林雨昔,和其他三位女子,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