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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一章 第五節 便當 文 / linkin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泰戈爾

    回到教室,我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座位上。

    「怎麼了?」

    「沒什麼,有點累。」我不敢正視『伊達玲奈』投來的關切目光,只好輕聲安慰道。又發現自己曖mei的語氣有些漏洞,隨即緘口不言。

    「卡嚓」從另一邊傳來清脆的筆芯折斷聲。

    「阿光。」我勉強地給星野打了個招呼,估計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沉默不語,只是輕輕地歎了口氣,纖細白嫩的手指靈活地轉動著手中的自動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從月如那裡知道,我請假的那一周,星野經常向她打聽我的情況,還多次表示出想來探望我的意思。想到這裡,心裡不由一陣感動,還是哥們好啊。我眼裡不由泛起一層水霧,「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

    她似乎更加漂亮了——應該說,比以前更會打扮了。雖然不施粉黛的樣子已經是無比動人,但是精緻勻稱的五官在粉妝玉琢的細微修飾之下更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高雅魅力,一對藍寶石般明亮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樑,更增了一份華麗的異國情調。

    似乎對我的態度有些不滿,她輕嗔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有人擔心你嗎?不過是樂隊裡的那些傢伙老問你的下落,我只好想法給他們個交待罷了。」

    我感到一絲冷汗從背後滑下,我都快徹底忘了樂隊這檔子事了!「呃麻煩替我轉達一下對浩司他們的歉意——對了,那上週末的表演呢?」

    「取消了!主音吉他手都沒有,難道你叫我們上去玩rap?」她毫不客氣地斥到。

    「呃,反正那地方檔次也低這個」我感到一陣難堪,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咦?你怎麼開始打扮起來了?畫了眼影呢還穿了耳洞!」

    「關你什麼事!」她臉色有些難看了,一絲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耳梢。

    「奇怪啊」我不由嘖嘖道,「這一打扮,還真像個女人呢」錯話了。

    「哼,逃避現實的御宅族——不像個男人!」她冷冷地回敬道。

    「唉,我也不想的。」說到這裡,我也沒了和她鬥嘴的心情,的確自己頹廢的那段日子實在是令人汗顏。

    「你們古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嗎?活著的人不應該好好面對現實嗎?」

    我

    「好像還有一句話叫做『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對吧!」

    我汗

    還好她沒再說出什麼『生的偉大,死的光榮』或是『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之類的話。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至少美香是幸福地離開這個世界的,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知道你沒去參加葬禮,不過你應該知道美香的墓誌銘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這句話很美,就像美香純潔的心靈一樣。

    但是那後半句話總是令我心驚,特別是腦海中浮現出月如那恬靜無瑕的面容時。

    秋葉——那是她最初的名。

    「星野,謝謝你!雖然你的笑話很冷哦?原來你不是故意逗我笑的?沒關係,我想我會振作的。」

    「那就好,只要不要去加入什麼神秘教會,做什麼復活儀式就好。」她冷冷地拋了一句。

    「為什麼不呢?雖然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我有些搞不清楚她忽冷忽熱的態度,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句子,便說道,「希望,總是為了讓人採摘而存在的。」

    她嬌軀一震,隨即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大聲說道,「什麼狗屁希望!哼,無聊的迷信!不過是瘋狂的妄想罷了!!」

    雖然我聽過她說髒話,不過今天她這麼暴走的現象還是嚇了我一跳。我只好默默地看著因為惱怒而喘息著的她,對於一旁『伊達玲奈』投來的關注的目光,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過於激烈的情緒變動,似乎讓她的呼吸有些不夠暢快,我輕輕地拍拍她的香肩,雖然也有些不忿,但終究還是不忍,勸道,「真不知道觸了你哪塊逆鱗,剛才那句話是夜神叫我給你說的,不知道你怎麼一下就成了這樣。我以後不會再說了。」

    「竟然是她?為什麼呢」她有些吃驚。

    大概是俺的誠懇打動了她,她沉思了一會兒,輕輕說道,「對不起。」

    「嘿嘿,這可是大小姐第一次向我道歉啊!」我取笑道。對於兄弟——還是這麼漂亮的兄弟,我都是很寬容地。

    「你今晚可以陪我一起回家嗎?」她忽然問道。

    「嗯?當然可以啊。」我有些愕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藏的什麼藥。「不過,我還要去上一個夜校,估計不能陪你睡覺了。」

    她沒有理睬我的調戲,而是問道:「什麼夜校?你不會還參加什麼補習班吧?」

    「呃這個秘密!」我只好這樣回答。總不可能說我正在培訓兼職男公關這樣有前途的職業吧?

    她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叮囑我要和她一起回家。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個『伊達玲奈』同學是我妹妹的?」我總算把心中的疑問吐露出來,這可是關係我們人身安全的大事。

    「她告訴我的。不過我也猜得出來。」星野光不經意地答道。

    「你怎麼猜得出來呢?」我還想追問,卻發現她伸個懶腰,完美的曲線驚鴻一現,然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靠,搞得和個npc一樣!」我忿忿地說道,只好和『伊達玲奈』傳起紙條來。

    「學校裡還有誰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歪歪斜斜的鬼畫桃符型字跡)

    「遙、阿光、還有你。」(精緻華麗的頎長字體)

    「這幾天學校裡沒什麼異常情況發生吧?」(狂草)

    「沒有,不過東城司同學似乎因為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退學了。」(精緻華麗的頎長字體)

    「是麼?你再想辦法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對了,你有爺爺他們的消息嗎?」(狗刨一樣糟糕的字體)

    「據說大部分人——包括爺爺都被軟禁了;張羽下落不明;御神千葉子在暗中保護你。(哥哥,你的字寫得好難看啊^_^)」(仍舊是精緻華麗的頎長字體)

    我-_-#,只好將紙條撕得粉碎,然後在去洗手間時給衝到了太平洋去。

    午飯時間,待眾人朝食堂蜂擁而去之後,教室裡除了一個始終保持安靜的烏丸同學,還有一位永遠也睡不醒的播磨同學,(在此熱烈慶祝schoolrumble2開播!)只剩下我、月如還有阿光了。

    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阿光?你不吃午飯嗎?」

    「嗯?我有便當。」她一愣,然後飛快地點了點頭。

    見她似乎有些侷促,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傢伙似乎睡迷糊了。遍又轉身一本正經地問道。

    「哦伊達玲奈同學,你呢?」

    「那個我也有便當。」她遲疑了一下,回答之後也低下頭去。

    怎麼都有死機的感覺?莫非都秀逗了?還是被病毒感染了?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嗎?我也懶得去想,據說女人的想法都是很奇怪的。反正俺的肚子空得像被格式化了一遍,便擺擺手。

    「哦,那你們慢用,我去買麵包吃。」

    「等一下!」這兩個有些不大對勁的傢伙同時叫住我。

    「唔?有什麼事嗎?」我皺皺眉頭。

    她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尷尬。又一起說道:「沒事。」

    「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挺配合的,難道是心有靈犀?就像雙胞胎」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教室。

    來到福利社前,是一條長長的人龍,我排在了隊伍的末尾。

    半小時後

    「歐巴桑,我要一個咖喱麵包!」

    「對不起,已經賣完了。」

    「呃?那椰蓉味的呢?」

    「同學,對不起,所有的麵包都已經賣完了,一個都沒有剩下。」

    唉,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美香親手做的便當,都忘了福利社的麵包是多麼緊俏,這下只好餓肚子了。

    一轉身,發現尊敬的學生會會長大人——夜神遙已經站在了身後。

    「有什麼事情嗎?」我冷冷地問道。

    「沒什麼?可不可以請你嘗嘗這個?」一向冷靜的她似乎有些忐忑,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緻異常的便當盒,頗有些小女人的賣弄。

    「便當?你做的嗎?」我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嗯。可以請你嘗嘗嗎?」她問完之後,注視著我,目光中有一絲殷切,但是更多的是深不可測的光芒。

    經過了艱難卓絕的心理鬥爭,我咬著牙緩緩地搖了搖頭。「謝謝,我不吃『嗟來之食』。」便轉身往回走去。

    留下尷尬而又迷惑的夜神呆立在原地。

    她應該不知道什麼叫做『嗟來之食』吧?我邊走邊想,不過也不知道日語有沒有這種說法而且這個成語用在這裡似乎不大合適說不定她是一番好意呢早知道就接受了!

    懷著悔恨和無奈,我回到教室,發現兩個女孩都端端正正坐在那兒看書,看來是已經吃完了。本來還想*一點填填肚子呢。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正準備用我的專用姿勢趴下睡覺。忽然發現抽屜裡有一個陌生的便當盒!!我伸手一取,不只一個!!一共是兩個!!兩個滿滿的便當盒!!!

    「這是誰的?」我又驚又喜,打開一看,一份是精緻的壽司加米飯,還有章魚燒、魚子醬、雞肉卷等可口的配菜;另一份則普通得多了,只有咖喱飯,外加一個煎雞蛋,而且雞蛋似乎還有些夾生——當然,這並不影響我這個餓鬼的胃口。

    「兩位美麗的女士,請問你們剛才看到有人來過我的座位嗎?」擺在面前的佳餚無疑讓我喜出望外,我便文縐縐地問道。

    「沒有,不過我們倆剛才一起出去了一趟。」伊達玲奈答道。

    不會吧,人家羽泉也有上廁所分開的時候啊!我有些無奈,美味在前,又怕這來路不明的便當吃不得,實在是一大折磨。

    「看這兩個便當盒這麼精緻莫非是暗戀我的女生送的?」為了給自己一個吃的理由,我不由推測道。

    「切!我看是瞧見你這可憐兮兮的餓鬼樣,施捨給你的差不多。」星野一句話就把我噎了回去。

    「管它的!便當盒下死,作鬼也不餓!」我橫下心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動了。

    「真好吃!!嗚嗚!」不知道為什麼,嘴裡嘗著這麼可口的飯菜,我竟然感覺身體有個部位有些濕了——當然,是眼眶。

    「這個壽司米飯便當真好吃,不知道是哪個美女做的!假如能娶到她真是好福氣!!嘖嘖!」

    「唉,這個咖喱飯就很一般了將就著吃吧。」

    在我的唧唧咕咕聲中,兩份便當都被我風捲殘雲般給消滅了。

    在確認食物無毒之後(問我為什麼無毒?請參考寫作原則第1、2條),我懷著崇敬的心情將兩個飯盒洗乾淨,為了幫助那害羞的暗戀者取回飯盒,我特意將飯盒交給月如,讓她想辦法還給那位(或者是兩位)不願透露身份的善良女孩,並暗自為自己的妥當安排感到得意。

    不知道為什麼,從下午上課一直到回家的路上,星夜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她今天喜怒無常的表現讓我頗有些吃不消。

    來到她家的大門前,我放眼望去,裡邊是一個寬闊的庭院,目之所及,全是蔥翠的草地和林地。整個佔地面積似乎比伊達莊園還要大很多。

    「真搞不懂,阿光,到底是什麼事啊?」我忍受不了長久的沉默,無奈地問道。

    她神情一凜,剛要回答,忽然,從腳下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大地劇烈地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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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

    寫作原則

    一、主角永遠不死

    二、如果主角死了,請參考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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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學習工作都頗為忙碌,而且身為popmusic/basketball@ne|com|bsp;至於收藏數,我也不強求了,自己認真寫,有讀者的支持就足夠了(當然,越多越好,目前收藏數4273,比昨天增加了15!:p)

    我無法承諾什麼,但是我的真誠是毋庸置疑的(聽起來很像出軌的有婦之夫應付情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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