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九江風雲起 第一百零二章：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文 / 讓風吹
. 第一百零二章：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李元吉，我真是太崇拜了你啊
聽到李元吉的話之後，悟空差點衝上去握住李元吉的手，謝謝，謝謝，太謝謝了啊啥也不說，崗崗的。講話自己正在考慮怎麼把話題引到這個事情上的時候，李元吉你就果斷的站了出來，好人啊
「元吉，不要胡說。」李淵陛下臉色一沉，對著李元吉呵斥道，「悟空小師傅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就沒有提出來過任何的要求，你不要覺得自己身邊的那些人都是為了高官顯爵來的，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淡泊的人。」
「是嗎？」李元吉冷笑了一聲，「父皇，您別看這小和尚這樣，如果要是您真的打算讓他做官的話，他會不做嗎？」
「當然會」悟空平淡的回答。
「吹吧，你就接著吹吧」李元吉接著冷笑，「現在說不幹，然後等父皇下了命令之後再說什麼君命不可違之類的事情吧，我早就看透這些了事情了。」
「關於做官的事情，其實衲子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勸諫陛下。」悟空的臉上還是非常的淡然，「當然，小衲我只是勸諫，至於說聽不聽，就全在陛下了。」
「你說」李淵陛下心情很好的回答。
「請陛下不要冊封任何一個教派為國教，不要冊封任何一個和尚為國師。」悟空一臉的平靜，絲毫也沒有覺得自己的這種說法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為什麼？」李淵雖然有點不悅，但是還是接著問了一句。
「一個王朝的氣數，就來自於萬民的信仰。」悟空又重複了一句他曾經說過的話，「但是如果說某一個宗派被定為國教的話，那麼這個宗派就會跟王朝一起共享氣數，宗派佔去的氣數多了，王朝的氣數就會少……」
「你在胡說什麼？」李元吉接口時候，「大言炎炎，危言聳聽。」
「小衲不願多做置評，」悟空平靜的說，「但是在過去的歷史之中，大凡被定為國教的宗派大興，王朝就會衰敗，就是這個原因了。」
「你胡說什麼，歷史上難道沒有宗派大興，王朝也大興的嗎？」李元吉反口問道。
「請齊王殿下舉個例子？」悟空平靜的反問了一句。李元吉張嘴就想說隋朝，但是話還沒有出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於是狠狠的哼了一聲。
李淵開始沉吟了起來。
雖然說悟空記不起來李淵陛下是在今年還是在明年玄武門之前的時候把道教正式定成國教的，但是就算是明年確定下來的話，現在李淵陛下也應該大致有了這樣的想法了。自己既然到了長安，那就一定要把這個事情給搞下來。
雖然說道教現在也跟國教差不多，但是有名分跟沒名分在古代來說那就是大事了。
「對了，悟空，今日陛下請你來，是想讓你為陛下做一副水晶鏡。」裴寂側頭看了看在沉吟的李淵之後，轉頭對著悟空說，「透明的水晶已經準備好了。」
「水晶鏡需要調整使用者的氣息，所以當面試驗是最好的了。」悟空點了點頭，「小衲這就來做吧」
「你們，還不趕緊去把水晶端上來。」李建成馬上跳了出來表現自己的孝心。
很快的，內侍們端著一盤透明的水晶就走了上來。跟在李綱家的時候，李綱搜遍了全家都找不到一塊透明無瑕的水晶不一樣，李淵陛下這裡隨隨便便的就端出來一盤子。全是那種跟玻璃一樣透明的。
悟空走上去，隨便挑了挑，然後拿了兩個比核桃小一點的水晶球，「嗯，就這兩個吧」
「對了，朕曾經聽文紀說，你煉化水晶鏡的時候，還需要使用三昧真火。」李淵這個時候很感興趣的插了一句，「那麼你現在需要用嗎？」
「文紀公清貧自守，所以家裡的水晶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雜色水晶，小衲我當時用三昧真火實在是出於無奈。」悟空淡然的一笑，「陛下這裡就不然了，不過陛下想要看三昧真火的話也簡單……」
說完，悟空一隻手虛握，另一隻手啪的打了一個響指，一朵小火苗立刻就從虛握的那隻手的拳頭上飄了起來。
「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了一下。
「我不相信，你這是戲法，一定是戲法」李元吉看到之後，立刻從几案後面站了起來，「你的手裡一定有東西……」說著，李元吉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悟空的手就抓了過來，「讓本王來看看，你的手裡到底握著什麼？」
悟空微笑伸出手去，微微一攥，上面的那朵火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接著他緩緩的在李元吉的面前把手攤開……
裡面當然是什麼都沒有
「元吉，不要胡鬧」李淵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無妨」悟空笑著說，「一切都是緣法，既然齊王想看，那就讓齊王殿下看就是了。」
說著，悟空把一個水晶球放在地上，然後對李元吉微微一笑，伸出剛才的那隻手，一正一反的給李元吉看了看，然後啪的一掌拍在了水晶球上，接著又對李元吉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把手抬起來，地上的水晶球已經被拍成了一個渾圓的水晶片。
絲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
「我不信，你一定把水晶球藏起來了。」李元吉先是楞了一下之後，立刻伸手在悟空的身上翻找了起來，「你一定是藏起來了……」
「元吉」李淵在上面斷喝了一聲，「朕說了，讓你不要胡鬧。」
「無妨，無妨」悟空笑著擺了擺手，然後把另一個水晶球拿了過來放在手心，「如果齊王殿下不相信的話，不妨在這個水晶球上做一個記號好了。」
「拿筆墨來」李元吉立刻掉頭對站在旁邊的內侍喊道。內侍遲疑了一下，然後用疑問的目光看向了李淵陛下。「去吧」李淵揮了揮手。內侍立刻答應了一聲之後退了下去，很快就端著筆墨紙硯上來了。
李元吉拿起筆，想了想之後，提筆在玻璃球上寫了一個李字。
「齊王殿下，李字不好」悟空一本正經的說，「這是國姓，小衲我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會隨便去擊打國姓的，尤其還是國親寫的國姓。」
「是啊，」李淵在上面也說話了。「元吉，你再寫一個字吧。」
「來，把這個洗乾淨。」悟空拈起那個水晶球，遞給了旁邊的內侍，然後內侍答應了一聲之後，捧著水晶球就下去了。
「幹嘛非得用那個水晶球，不能換一個嗎？」這時候，李元吉的目光落在了一邊放著水晶的盤子上。
「殿下請隨意。」悟空笑著拈出了一顆差不多大小的水晶球，然後遞給了李元吉。李元吉再次考慮了一下，接著隨便在水晶球上寫了一個一字。
「寫好了嗎？」悟空站在李元吉的身邊，手指輕輕的在硯台上敲打著，「殿下你就寫這麼一橫嗎？」
「嗯，就這吧」李元吉把手上的水晶球遞給了悟空，「你來吧」
「好殿下請看下面就是……」悟空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見證奇跡的時刻」說著，悟空把水晶球放在了地上，然後手啪的一下就砸了下去。四週一片寂靜，李淵，裴寂和李建成，還有李元吉都在低頭盯著悟空拍在地上的手。
「似乎用力有點猛了」悟空抬起頭，燦爛的一笑，然後把手放開舉了起來，在他胖乎乎的小手中間，有一條清晰可見的墨痕，而在地上的那個水晶片的上面，也有一條跟悟空手上差不多的墨痕。
「啊」在這無可辯駁的事實之下，就算是李元吉都被震撼了。這小和尚居然真的可以一巴掌把一個水晶球像泥巴一樣給拍扁了。
「哦，對了」悟空微笑著對剛剛把水晶球洗乾淨拿回來的內侍說，「你把這個水晶片去洗乾淨，算了……」悟空看了看自己的手，「幫小衲我打一盆水回來。」
「照悟空小和尚說的做」李淵陛下在上面開口了。
等水打來之後，悟空挽起袖子，把手和水晶鏡洗乾淨，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擦乾淨自己的手，接著把水晶鏡放在手帕裡，認真的轉圈擦洗了一次。然後才重新拿出來之後，將兩個水晶片放在那個放水晶的盤子裡。
「好了，陛下您可以試試，從這兩個水晶鏡裡看出去的話，是不是清晰了。」
「你們愣著做什麼？」李建成立刻跳了出來，對著內侍大聲的說，「還不趕緊把盤子端上來。」
李淵從盤子裡拿起鏡片，放在自己的眼睛邊上看了看，「嗯，不錯，很清晰。」
「與文紀公的那副水晶鏡相比如何呢？」
「嗯哼」李淵老臉一紅，「當然是比那副要更加清晰。」
沒錯悟空立刻在心裡下了結論，李綱現在的年紀比李淵大很多，所以李淵的度數應該沒有李綱那麼深才是。
「請陛下把水晶鏡拿下來，小衲再略做修理。」悟空露出了一個成竹在胸的笑容。
拿到水晶片之後，悟空隨便擺弄了兩下，然後把水晶片合在自己的雙手中間，轉動了一圈之後，重新拿了出來。「請陛下再試驗一下。」
「這次不行，比上次模糊」
「那這一次呢？」
「這一次不錯……」
反覆的試驗了九次之後，悟空最後終於確定了李淵需要的眼鏡度數，接著從自己帶來的眼鏡片中間，選了最合適的一對擺了出來。「佛門九九歸真，經過九次重練之後，這對水晶鏡已經與陛下之間產生了感應，陛下以後戴著就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你就是光做鏡片嗎？」李建成在一邊奇怪的說，「我看文紀公的水晶鏡不是有架子的嗎？」
「架子那種東西，陛下隨便找一個金匠就可以了，而且做出來的比小衲我做的還要好看。」悟空爽朗的笑了起來，「這種事情小衲就不必越俎代庖了。」
「牧九……」李淵陛下對著站在他身後的牧太監說，「你拿著鏡片去找一個金銀匠人，給朕把邊框打造好……」
「樣式大致與文紀公的樣式差不多就可以，但是大小最好不要一樣，要比文紀公的寬大一些。」悟空在下面補充，「另外，水晶鏡的邊框一定要圓滑，手指摸過不能有一個毛刺，不然的話，劃傷了陛下就不好了。」
「嗯，就是這樣」李淵心滿意足的回答，「你去吧」
「是」牧九答應了一聲之後，捧著兩個水晶片和李綱的那副眼鏡就下去了。
「悟空，你給朕也煉製了一副水晶鏡，朕很高興。」李淵笑著說，「你說吧，你有什麼想要朕幫你做的事情嗎？」
「願陛下可以輕賦薄役，使天下的百姓都可以安居樂業」悟空輕輕的鞠躬，用平淡的語氣回答。
「這個不用你說，朕也會做的。」李淵接著說，「朕說的是，你自己的要求。」
「小衲我嗎？」悟空一臉錯愕的樣子，「一時之間，似乎衲子還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讓陛下開金口的樣子。」
「無所謂，什麼事情都可以，你說。」李淵很豪爽的說。
「那麼小衲就跟陛下討一張賜額吧」悟空思索了半天之後，才『非常勉強』的想起了一個要求，「小衲的師傅道信大和尚最近應黃梅的信眾所請，打算去黃梅駐錫，但是我禪宗在黃梅也沒有寺院，如果可以的話，陛下就給小衲一個寺院的賜額好了。」
「就這個請求了嗎？」李淵哈哈大笑，「難道你就不想要點別的，比如說朕封你一個紫青光祿大夫怎麼樣？」
「不可」悟空一本正經的跪伏了下來，「僧道為官，必然會分擔王朝氣運，王朝氣運薄弱的話，就會容易造成四境不安，天下動亂。小衲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使得天下動亂的，為天下蒼生計，小衲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是啊，陛下」裴寂在一邊接話，「去年的時候，王遠知才剛剛被任命為光祿大夫，結果輔公佑就反叛了。悟空小和尚說的這些氣運之說，雖然無法查證，但是也不可輕忽啊。」
「裴監你錯了。」李淵失笑出聲，「輔公佑反叛，是因為杜伏威的指使，就算是我沒有冊封王真人的話，他也一定會造反的。」
「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陛下。」裴寂接著說。
「那怎麼辦？」李淵笑著說，「難道你要朕把王真人的光祿大夫給撤了？」
「也未嘗不可啊」裴寂一臉認真的點著頭。
「裴監你啊……」李淵伸手指點著裴寂，「朕知道你跟王遠知不合，不過你也不用這樣說吧。」
「哪裡」裴寂滿臉堆笑，「臣不過是看不慣王遠知雖然出家，但是熱衷名利的這種行為而已，和王遠知比起來的話，悟空小和尚真可謂是高潔之士。」
「不敢當裴司空如此誇獎」悟空謙虛的說，「不過是小衲我不堪其憂，王真人不改其樂而已吧」
「悟空，你這話太刻薄了」李淵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出家人，這樣不好。」
「咦，小衲說錯了什麼嗎？」悟空一本正經的回答，「不過也沒有辦法，小衲我年紀還小，學識淺薄，所以類似世說新語什麼的那是從來都沒有看過的。也不知道不堪其憂和不改其樂有沒有別的意思。」
聽到悟空的話之後，不要說李淵，就連一邊的李建成和李元吉都笑了起來。
「好吧，一張賜額是吧，朕准了。」等笑完之後，李淵擺了擺手，「悟空你既然不要官職，那麼朕賜你財物總可以了吧。」
「也不用。」悟空平靜的雙手合十，「金銀財物不過是身外之物，小衲我要這些有什麼用呢？我禪宗講究的是明心見性，若得見自性，便不假外求。以小衲的手段，若真是求財的話，就算是一日之內，聚攏千金也不過是一念之間，但是這些都不是小衲我的所求啊」
說著，悟空低聲的念道：「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綢緞，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茅舍草庵有幾間，行也安然，住也安然；雨過天青駕小船，酒在一邊，茶在一邊；閒來諸僧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悟空小師傅你果然是高潔之士啊」太子李建成讚歎的說，「能看破名利，僅僅這一項，小師傅你就在人之上了。」
「不敢當，不敢當」悟空謙虛的回答。「小衲就算有微勞，也是我師道信大和尚之功。」
「那這樣吧」裴寂在旁邊插嘴，「陛下不妨寫一幅字賜給道信和尚，以彰其功如何。」
「多謝陛下」還沒有等李淵說話，悟空已經在下面拜倒了，「能得陛下御筆，我師也一定會高興的。」
「裴監啊，」李淵笑著用手點了點裴寂，「你是不是跟悟空商量好的？」
「當然不是」悟空一本正經的回答，「小衲保證，絕對沒有與裴司空商量這個事情。」
「是嗎？」
「當然」悟空笑著說，「因為這是小衲向裴司空懇請之後，他才答應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們商量之後的結果。」
ps:很抱歉，晚了四十分鐘，因為關於中間的那個魔術風吹一開始設定的不好，於是修改了半天，嗯，特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