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九江風雲起 第一百零一章：佛祖菩薩下面都沒有了！ 文 / 讓風吹
第一百零一章：佛祖菩薩下面都沒有了！
刷的一聲，黑影下意識的就做出了一個招架的動作，接著就聽到從他的手上傳出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怎麼，檀越你想要跟小衲我打架咩？」在黑影手裡的提燈的照耀下，小和尚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不過貌似小衲我既不是鎖頭也不是保險櫃，更不是金庫大門，檀越拿著萬能鑰匙對小衲我比劃什麼？」
「你是……是你」疑惑的話才剛剛出口就變成了肯定的語氣，黑影向窗戶邊上退了一步，「你這個小和尚怎麼會在這裡呢？」
「當然是抓賊啊」小和尚盤腿坐在床上，露出了一個親切的微笑，「小衲我今日路過此地的時候，看到這家店舖的掌櫃的面相之上財宮黯淡，主破財之象，所以小衲我算定了這家店舖今天一定會遭竊，所以就早早的再次恭候了。」
「你在胡說什麼？」黑影又朝窗口退了兩步，「這麼荒唐無稽的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小衲我需要你相信嗎？」悟空似乎沒有察覺這個黑影的小動作一樣，「總之，你先是已經被我抓住了不是嗎？」
「被你抓住，哈哈哈哈」黑影發出了一聲狂笑，「你以為這樣就算是抓住我了嗎？我告訴你，天下沒有人可以抓住精精兒的，你也不會例外，哈哈哈哈」
在狂笑聲中，黑影猛然用手一拉窗戶，整個人一個魚躍就朝窗外撲了出去，「今天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記住，下次做事情的時候，要做的仔細一點……」
就在這個黑影的身體已經全部離地，但是還沒有撲到窗口的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正朝窗外撲出去黑影好像撞在了一堵牆上一樣，從半空裡摔了下來，直挺挺的砸在地面上。而一隻粗壯的手臂和拳頭正從他拉開的窗口外面筆直的伸了進來。
「嘖嘖嘖嘖，」悟空用手一捂眼睛，露出了一個不忍心看下去的表情。「小衲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這種用臉去撞拳頭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啊，真的是太暴力了，太限制級了，太腦子進水了，我說檀越，你們小偷還需要練習鐵臉功嗎？」
「你真惡毒，居然在窗外埋伏……」黑影哼哼唧唧的從地上往起爬，「我精精兒……」
「更正一下，你不是精精兒，你是未來的精精兒。」悟空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黑影搖了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偷罷了，等你真的成了精精兒之後再這麼自稱也來得及。你說是不是啊，梁檀越……」
「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黑影的語氣馬上緊張了起來。
「小衲我不是說過了嗎？」悟空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接著從房間的四個角落裡傳出來砰砰的聲音，然後房間裡一下就多了四五盞燈火，接著房間馬上就亮了起來。「我掐指一算，就知道這家店舖要破財，接著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梁檀越你姓什麼。」
「來了就是客，坐吧」悟空笑瞇瞇的朝床邊的桌子和胡凳的位置指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奇怪的聲調說，「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哦」
黑影拍了拍身上的土，朝窗外看了看，然後很光棍的走了到了桌子跟前坐了下來，「說吧，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這個不著急。」悟空的臉上帶著招牌一樣的天真笑容，「檀越你現在還是先看一下你的臉比較好吧，小衲看似乎流血了耶。」
「這有什麼，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黑影站了起來，大手一揮，很豪邁的說，「更何況是這種小小傷口而已，說吧，你決定怎麼處置我。」
接著說話的功夫，黑影已經朝悟空的方向接著走了兩步，再走一步的話就到床邊了。
「怎麼處置你啊，那可真是讓人犯愁的事情呢？」悟空用兩隻小胖手托著自己的小臉蛋，「殺了你吧，似乎刑罰重了點，放了你吧，似乎又輕了點，把你交給官府吧，像你這種小賊的身上又沒有懸賞……」
「誰說我是小賊的」黑影大怒，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張告示，對著悟空啪啪的抖著，「沒有懸賞，看看，這個是什麼？」
「某不慎將祖傳玉珮一枚丟失，有拾到者如能歸還，當酬金一千，隴州石信。」悟空奇怪的看著這張告示，「這是你的懸賞告示？」
「當然」黑影得意洋洋的說，「這個玉珮就是我從他的身上拿來的，結果他還沒有發現，厲害吧」
「是很厲害，是很厲害」悟空連連點頭，「但是這種懸賞，我把你交給官府有用嗎？」
「當然沒有用，因為精精兒是從不失風的。」黑影向前踏出了一步，對著悟空一下就撲了上來，「等我抓住你之後，我就可以……啊」
就在黑影撲出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和尚對著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一個他就發現自己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支長柄的錫杖，錫杖的頭正對著自己的臉筆直的戳了過來，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他已經再次被悟空用錫杖在空中擊落，筆直的摔到了床前。
「嘖嘖嘖嘖……」悟空一手捂著臉，一手將錫杖收了回來，然後在床上擦了擦，「唉，小衲我的禪杖啊，又見血了，生活真是無奈啊，小衲我這種熱愛和平的人，為什麼總是會看到這麼殘忍的事情呢？」
「你的禪杖從哪裡出來的？」黑影捂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居然暗藏武器，你太無恥了。」
「禪杖不是一直在我的手裡嗎？」悟空微笑著說，「對於你這種有暴力傾向的檀越，小衲這樣可愛的小孩子，要是不拿著禪杖，不是很沒有安全感咩？」
「你算什麼可愛的小孩子啊，再說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手裡拿著禪杖啊。」黑影踉踉蹌蹌的退到了桌子邊上坐了下來，伸手把自己的蒙面巾解開，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
其實他臉上雖然血呼拉茬的看著很嚇人，其實大部分的血跡是在打算跑出窗口的時候，被迎面一拳打出來的鼻血。悟空這錫杖雖然說看著很嚇人，但是並沒有怎麼用力。
「因為我禪杖在被子下面放著的啊」悟空很天真的回答，「你當然看不到。」
「那你為什麼要把禪杖放在被子下面？」黑影抬起頭，露出了悟空下午見過的那個來退漢玉的年輕面孔。「你小小年紀的，也太陰險了吧」
「這個嗎？」悟空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接著說，「如果小衲我說我得了一種不抱著禪杖睡覺我就睡不著的怪病檀越你信不信。」
「廢話，你覺得我可能會信嗎？」
「好吧，小衲我也沒有打算讓你信。」悟空對著黑影呲牙一笑，「對了，梁施主，請問怎麼稱呼啊？」
「你不是會掐指一算嗎？」黑影沒好氣的回答，「自己算吧」
「嗯，那小衲我就自己算了。」悟空裝模作樣的掐了一會手指頭，「對了，檀越，不知道你和梁師都怎麼稱呼……」
悟空的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本來已經失去抵抗意識的黑影蹭的一下竄了起來，對著自己就撲了過來，同時在他的手中還出現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對不起，你必須得去死了」
納尼你說什麼？你真的和梁師都有關係？
看著黑影忽然變的猙獰的臉，以及手中雪亮的匕首，悟空感覺到自己一時之間都有點接受不了。講話小衲就是因為你姓梁，所以就隨便蒙一下這麼機密的事情我能跟你說嗎？其實你和梁師都有什麼基情小衲我是一點也不清楚的啊
「阿拉阿拉阿拉，被我說中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就想要殺人滅口了嗎？」悟空的手用力的在床上一按，一個跟斗就從床上翻了下去，同時躲開了黑影刺過來的一匕首，「不是說你們小偷不是都只求財，不求命的嗎？」
「老子今天不要錢了。」黑影一擊走空了之後，猛然一轉身，追著悟空就撲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匕首橫掃，「只要你的命。」
「你想好啊，小衲我在門外有埋伏的，你就算殺了我，難道你就走得了嗎？」
「不管你有多少埋伏，既然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全都得死。」黑影惡狠狠的回答，「首先就是你的命。」
「你想要小衲的命是吧」悟空從容向左邊一閃，躲開了黑影的一擊，「嗯，也不是不可以啊，佛門所謂割肉飼鷹，捨身飼虎，不就是施捨性命嗎，沒有問題，小衲我是高僧啊」
「既然這樣，那你就站著別動啊」黑影轉過身，匕首對著悟空晃來晃去。
「好，小衲我就不動了」悟空停了下來，微笑著說，「這可以了吧」
「可以了」黑影揮舞了一下匕首，似乎是想要撲上來，不過在撲上來之前，他似乎猶豫了一下，「小傢伙，記住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秘密。」
「檀越你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壞人呢。」悟空笑的一臉燦爛，「好吧，看在你還算是有點良心的份上，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我是死不了的……」
說著，悟空做出了一臉神秘的樣子，「因為我上面有人」
「你上面有人，什麼意思？」黑影楞了一下。
「就是這個意思」隨著話音，一個黑影從房樑上一躍而下，砰的一聲，把還在哪裡發愣的黑影直接砸翻在地。接著跳下來的這個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黑影手中的匕首繳械，然後利落的用繩子捆了起來。
「我說悟空啊」跳下來的這個人把這個小偷轉職的殺人犯捆好之後，對著悟空就是一陣嘿嘿的冷笑，「你不是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嗎？怎麼忽然之間，被你掌握的這個人就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了啊？」
「事情總是會有一點點意外的嗎。」悟空不好意思的回答，「所謂天機就是這個樣子了，總會在你很順利的時候給你找點事情，這種情況，我們只能把它稱呼為點背啊」
「好像自從師兄我認識你到現在，就麼有見過你不點背的時候。」智興把這個小偷從地上拎了起來，「這傢伙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拎回莊嚴寺去吧」悟空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本來我僅僅是打算安排他去做點事情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傢伙身上似乎還有別的秘密，雖然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知道也沒有壞處，就當是知識儲備了。」
「好」智興乾脆利索的回答，然後拎著這個姓梁的小偷就走了出去。
「梁師都是什麼時候倒霉的來著？」悟空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認真的回想了起來，「好像就是這幾年，不過是玄武門之前還是之後來著？該死的，當年學習的時候不應該忽視這些無名配角的。」
到了第二天早晨，開門鼓剛剛想過之後，一輛馬車就從長安東市裡開了出來。
「對了，悟空」馬車走到一半的時候，智興隨便問了一句，「昨天我們借人家宅院辦事的那個掌櫃你把他藏什麼地方了？」
「就在臥室的那兩個大箱子裡啊」悟空打了一個哈欠，無精打采的回答，「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放心吧，那些值錢的財物我什麼都沒有拿，全跟他放一起了。」
「我看你不是這個意思。」智興一臉古怪的表情，「那兩個箱子不是都被鎖上了嗎？」
「是啊，當然要鎖上，不然中間的時候他跑出來的話怎麼辦？」悟空又打了一個哈欠。「好了，師兄你不用瞎擔心了，箱子上我專門給他鑽了兩個窟窿透氣，那個掌櫃絕對不會悶死在裡面的。」
「問題是你把箱子鎖上了，那掌櫃怎麼出來？」智興接著問。
「廢話，鑰匙我放在他身上了啊」悟空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智興一眼。
這個時候，就在聚寶齋後院的臥室裡，正傳出來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伴隨著還有掌櫃有氣無力的喊聲，「誰能行行好，放我出去啊，我被賊關進箱子裡啦……」
等悟空和智興他們兩個回答莊嚴寺之後，悟空二話不說，倒頭就睡。
悟空是真的累了，講話大前天晚上他被放出來之後立刻夜探玄妙觀，前天晚上的時候又一夜飛了幾十公里去新豐催眠張亮，昨天晚上又在長安東市抓賊。前後這麼三四天的時間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為什麼張果老，羅公遠他們要組團去刷唐玄宗，不就是圖著大伙可以互相幫襯一下，別人上場演出的時候，其他人可以幫著處理一些佈景道具之類的玩意。哪裡像是自己一樣，從道具到佈景到演員到編劇到導演，全都得自己一手包辦。
做神仙難啊，做一個成功的神仙就加倍的難啊
而且不要說自己，就算是像張果老，羅公遠，葉法善這種組隊刷聲望的神仙們，最後不是也一個個的從宮廷溜走了嗎？
這種塞溫團體否的高強度生活，就算是神仙也扛不住啊
滿意了補了一覺之後，就在悟空剛剛起床之後沒有多久，裴寂派來接他進太極宮的馬車就到了莊嚴寺的門口了。悟空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喝了一口水之後，拎著錫杖就上了車。
馬車一路奔馳，很快就到了太極宮的門口，悟空也被內侍從車上叫了下來，因為接下來的這段路，他必須得靠著自己的兩隻腳朝裡面走了。
「多謝」悟空把錫杖橫過來，對著眼前的這個內侍雙手合十，「不知道中貴人如何稱呼？」
「不敢當小師傅如此稱呼」聽到悟空的話之後，這個內侍立刻點頭哈腰的回答，「某姓牧，行九，小師傅你稱呼某牧九就好了。」
「原來是牧中貴，」悟空微微鞠躬，「小衲有禮了。」
「不敢不敢」這個內侍蹭的一下就跳開了，「小師傅你是神仙中人，你的禮某怎麼當的起啊。」
「當不起，牧中貴你要知道，佛看眾生都平等，你和小衲我在本性上毫無差別。」悟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為什麼你覺得你當不起？」
「因為某畢竟是中官。」牧九有點不自信的回答。
「你是中官，為什麼就當不起呢？」悟空接著問。
「某身有殘疾，」牧九咬了咬牙，「某下面沒有了」
「小衲似乎沒有殘疾，但是小衲和中官你有區別嗎？」悟空微笑著說，「中官你因為殘疾，所以無子無孫，小衲我跳出紅塵，一樣是無子無孫，你覺得這個有區別嗎？」
牧九眨了眨眼，似乎沒有明白悟空的意思，這有跟沒有，怎麼能一樣呢。
「中貴你不用這麼看著小衲。」悟空從容的回答，「其實中貴你大可不必因為身體的殘缺而自慚形穢，事實上，不光是你沒有，就是佛祖和諸菩薩們也沒有了。難道說，天下的人會因為這個事情來看不起佛祖他們嗎？」
「什麼？」牧九吃驚的回答，「佛和菩薩下面都沒有了？」
「當然」悟空一本正經的回答，「對於佛菩薩來說，肉身不過是筏，而自性才是真如，當你的真如靠著筏子度過苦海之後，肉身筏子就可以放棄了。所以佛祖在娑羅雙樹之下涅槃，就是拋棄了自己的肉身，佛祖連整個的身體都不要了，更不要說下面的那一點點了。」
「也就是說，佛祖菩薩其實和我們一樣？」牧九接著問了一句。
「不錯雖然你的身體也許和其他人不同，但是你的佛性與其他人並無差別。」
悟空慈祥了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莊嚴的伸手撫摸了一下牧九的腦袋，「小衲今日為你摩頂受戒，須知你身體上的殘缺不過是斬斷了**之根，斷欲之後方能淨，淨潔之後方能白，今日小衲就給你一個法號，淨白。」
「多謝小師傅，多謝小師傅」牧九激動的連連道謝。
「心可為地獄，心可為天堂。」悟空收回手來，認真的說，「你不用謝我，只要你從此之後可以多行善事，自然就可以廣種福田。」
「是，是」牧九連連點頭，「小師傅，來這邊請。」
「有勞中貴」悟空點了點頭，然後邁步跟著牧九朝裡面走。
「小師傅你不要叫我中貴了，還是稱呼我的法號淨白吧」牧九回答。
「……」
就在悟空跟著這個牧九快走到太極宮的大殿的時候，悟空看到牧九左右的看了一眼之後，小聲的說了一句，「今天陛下的心情不是很好，而且現在太子和齊王也在太極宮裡。」
悟空微微一笑，「多謝」
牧九把悟空領到太極宮的門口之後，先是把站在門邊的內侍叫過來，小聲的叮囑了幾句之後，低聲對悟空說，「小師傅，我現在進去替你通報，你只要站在這裡等著就好，陛下傳見的話，門口的這個小崽子會領你進去的。」
「南無本尊大自在王佛」悟空雙手合十，「多謝」
「對了，小師傅你的錫杖是不能帶進去的。」牧九朝前走了一步之後，又轉過頭來叮囑道，「進殿之前，小師傅你可以把錫杖先放在廊下，切記，絕對不能帶錫杖進去。」
「小衲知道了」
就在牧九進去之後，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就聽到從大殿裡傳來了一聲呼喊，「陛下有旨，宣悟空覲見」聽到這句話之後，站在一邊的那個內侍一臉帶笑的走了上來，「悟空小師傅，請跟我來吧。」
進了大殿之後，悟空才發現牧九說的果然不錯，這次大殿裡除了李淵和裴寂之外，還多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自己曾經在李綱家裡的時候遠遠的看過一眼的李建成，剩下的那個雖然自己不認識，但是想來應該是齊王李元吉了。
悟空緩緩的走進去，雙手合十，對著李淵鞠了一躬，「衲子悟空，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李淵的臉色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在看到悟空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一絲的喜色。「來人，賜座」旁邊轉過來一個內侍，把一個坐墊放了下來。悟空也沒有推辭，大大方方的在坐墊上坐了下來。
「悟空，這幾日朕按照你的食之三昧上說的食譜去做，」等悟空一坐下之後，李淵就迫不及待的回答，「果然感覺到神氣清爽。」
「此事小衲不敢居功，陛下可以感到神氣清爽，是陛下面質素來健壯的關係。」悟空做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人的身體如同浮屠一般，若無堅實的地基的話，就算是用再好的材料，也不可能造的很高。」
「而陛下也正是因為身體素來就好，所以一旦採用了小衲的食補之術，才會有這麼顯著的效果。小衲自然不可能貪天之功，據為己有。」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這幾天換了食譜之後，朕覺得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李淵哈哈一笑，「這就是你的功勞。」
悟空一臉平淡的微微欠身，算是謝過了李淵的誇獎。
「恭喜父皇得此奇書」一邊的李建成立刻從几案的後面繞了出來，跪在地上，二話不說就是光光光的幾個響頭下去，然後用激動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聽聞父皇的龍體越來越康健，兒子真是感激涕零，父皇千秋萬歲……」
我擦看到這一幕的悟空差點吃驚的喊出來，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李建成，太子殿下啊，你這是表演舞台劇呢？這感情也太假了吧
不過很顯然，李淵陛下不覺得李建成的這個表演很假。就在李建成表演完了之後，李淵陛下哈哈一笑，「建成，朕知道你孝順，這樣吧，這本食補之書是悟空獻上給朕的，朕的身體也是他搞好的，你就替朕謝過悟空吧。」
搞？小衲我什麼時候搞過你？陛下你怎麼可以胡說呢。
還沒有來得及等悟空拒絕，就看到李建成已經跪在地上一轉身，對著自己所在的位置光光光的就同樣來了幾下。「建成替父皇多謝小師傅……」
悟空措手不及，差點就反射性的從李建成的面前跑開，把自己苦心經營的高僧形象全都搞砸了。不過好在太極宮的木地板擦的夠乾淨，而且還上了漆，所以就在李建成磕了第一個頭之後，悟空已經帶著自己腳下的坐墊，非常有型的從李建成的面前滑開了。
「小衲此舉不過是錦上添花，不值得太子殿下如此重謝。」悟空一臉的清高，「陛下和太子能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的話，就是對小衲最好的謝意了。」
「小師傅不求名利，淡泊自然，真是僧家典範啊」裴寂在一邊笑瞇瞇的開腔了。
「扯什麼呢？」從大廳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不求名利？淡泊自然？真要是不求名利，淡泊自然的話，這小和尚來皇宮做什麼？父皇，您要小心啊，這小和尚說不定就是一個騙子。」
ps:看來風吹的牛皮吹的有點大了，第二章12點以前不一定趕得上，不過1點之前肯定會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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