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九江風雲起 第一百章：元始天尊實在是太八哥了 文 / 讓風吹
第一百章：元始天尊實在是太八哥了
「小公子你看，我的這塊玉絕對是漢玉。」掌櫃笑的一臉狡猾，「當然了，這玉上的花紋也許不一定是漢朝的，這個小公子你要體諒一下，我們對這些紋飾不熟悉啊，看走眼了也許是有的，但是這玉絕對是漢玉，沒有問題。」
「你們……」年輕人生氣的說，「不管怎麼說，你們必須給我退掉。」
「非常抱歉……」掌櫃嘿嘿一笑，「咱們古玩行的規矩就是，貨物出手，概不退換。」
「問題是你們這是欺詐……」年輕人很憤慨。
「欺詐，不，不，我們從來不欺詐顧客。」掌櫃搓著雙手，「買這塊玉的公子要買的是漢玉，我們賣給他的也是漢玉，這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塊玉絕對是漢朝的。」
悟空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個掌櫃真的是人才啊，玉肯定是漢朝的，但花紋不是的這種說法真是碉堡啊講話在人造石出現之前，什麼玉石都可以說是漢朝的吧，因為這些天然玉石的形成年代絕對比人類的文明要古老多了。
面對如此無賴的掌櫃，這個年輕人很明顯毫無辦法，不管他說什麼，那個掌櫃的就是咬死一句話，貨物售出，概不退換。
「你們等著，你們會有報應的……」最後年輕人丟下一句狠話之後，轉身朝著悟空就走了過來，在路過悟空身邊的時候，這個年輕人還特意的跟悟空說，「小師傅，這是一家黑店，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你明白不明白？」
說著，年輕人手裡攥著那塊漢玉，氣呼呼的從門口出去了。
「我就說啊」悟空站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後，輕輕的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我就說嗎，這個聲音我聽著這麼耳熟，你明白不明白啊」
「小師傅，小師傅……」就在悟空剛剛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耳邊傳來了掌櫃的聲音。「小師傅，您有什麼需要的嗎？本店的東西，絕對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當然，這點我完全相信。」悟空露出了一個天真的微笑，然後用手拍了拍掌櫃的肩膀，「對了，掌櫃的，我能不能問一下，你什麼時候下班？」
「下班？」掌櫃疑惑的問，「下班是什麼意思？」
「嗯，好吧，你這裡什麼時候關門。」悟空換了一個說法。
「小師傅你不要開玩笑啊」掌櫃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小店已經開了三十多年了，而且還會接著開下去，我告訴你，我們是絕對不會關門的。」
「嗯，是小衲說的話不對，那掌櫃你今天什麼時候從店裡離開？」
「你想幹什麼？」掌櫃的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悟空，「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就在這店裡住好不好？」
「好吧，那沒有什麼事情了。」悟空接著拍了拍掌櫃的肩膀，「另外，掌櫃的，我覺得你剛才不應該說哪玉是漢玉……」
「那怎麼不是漢玉」掌櫃的立刻跳了起來，「那是如假包換的漢朝的玉。」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悟空哈哈一笑，然後用手拍了拍掌櫃的肩膀，「小衲的意思是，其實你可以說那塊玉是三皇五帝時期的玉都沒有問題，你光說一個漢玉，絕對是少賺了很多啊……」
說著，悟空已經大笑著從這家店舖裡走了出去。
「還三皇五帝呢，我呸」掌櫃的在後面狠狠的吐了一口，「我還不如說太上老君呢？真晦氣，居然碰上了一個瘋和尚。」
「太上老君雖然在單挑的時候把元始天尊一扁拐打倒了，但是沒有想到鬥戰勝佛從太上老君的背後挑了出來，大喊一聲，『死牛鼻子，竟敢跟貧僧搶師太』然後劈頭就是一棍砸下，當時就砸的太上老君眼冒金星……」
刑訊室裡的張亮的全身，已經是看不出來一塊好肉了，但是他居然還沒有昏迷，而是低著腦袋，嘴裡在胡言亂語，「在這種時候，我就指揮著那幫道兵往上衝，哀木涕首先嘲諷元始天尊，拉住仇恨，然後副涕立刻跟上，地痞挨死們立刻就全力輸出……」
「頭兒，不能再這麼搞下去了？」一個獄卒小聲的對雷豹說，「再給他來一次的話，這傢伙就死定了。」
「我知道，不用你說」雷豹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入他娘的，這傢伙看著雖然是一副軟蛋的樣子，但是沒有想到牙口還真硬……」
對於眼前的這個傢伙，雷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說實話，從他手裡過去的犯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張亮這種奇葩。
不用什麼大餐，隨便兩個開胃菜過去，這傢伙就是一疊聲的招了，而且說的還很有誠意，諸如神馬你讓我招什麼我就招什麼的話都說出來了，但是只要一問他秦王李世民究竟派他去洛陽做什麼的時候，他立刻就開始胡說八道。
而且只要他一開始胡說八道，那不管你給他上什麼刑，他能都若無其事的往下扛，當然，扛著扛著就昏迷了，然後醒過來之後，不用打，他又會大聲的喊說他要招供。
這種事情都已經輪迴了八次了
「沒有想到，元始天尊實在是太八哥了，」張亮歪著腦袋，兩隻眼睛毫無焦距，嘴裡還在布拉布拉的說著，「這種暴死完全是金剛不壞外帶一擊必殺，結果道兵死傷慘重，所以才會去洛陽徵召新的道兵……」
現在，所有的獄卒在看著張亮的眼神，都有一點不對勁。包括那個混在獄卒中間，準備情況不好就滅張亮口的獄卒也是如此。
在他們看來，這個張亮每次喊著願意招的時候說的都是實話，畢竟他們也刑訊了不少的人，這方面的經驗還是有的。但是事情就這麼奇怪，張亮這傢伙前一秒鐘還在很有誠意的想要招供，後一秒種就會毫無徵兆的開始翻臉胡說八道。
要不是因為這個犯人是朝廷命官的話，這幫獄卒們肯定會覺得他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傢伙。
「先給這傢伙上點藥，不要讓人死了。」雷豹看著遍體鱗傷，好像是一個血人一樣的張亮，狠狠的咬了咬牙，「讓他先休息一晚上，然後我們明天接著來。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撐多久。」
「是」這些獄卒答應了一聲，隨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張亮被這些人從鐵鏈上放了下來，然後嘩的一聲，一桶涼水潑了上去，張亮好像死了一樣，兩眼無神的躺在地上，嘴裡還在布拉布拉的說，「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哀木涕的裝備不夠，我們必須給道兵裝備八卦紫綬仙衣，七彩霓裳這種娘們才穿的衣服一點都不靠譜……」
對於他的這些念叨已經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的獄卒們沒有在意他到底說什麼，而是熟練的在他身上撒上金瘡藥，然後抬著他的四肢，把他從刑訊室裡抬了出去。
秦王李世民依然還是不安的在自己的書房裡踱步，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是巴不得把張亮這個危險分子給直接滅口的。畢竟如果張亮真的招供了而且還活下來的話，那自己在父皇的面前可就徹底的完蛋了。
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這麼做，如果真的這麼做了的話，恐怕自己的那票心腹們都會離心離德。今天張亮被抓，自己可以放棄張亮，那麼明天被抓的是他們呢，他們會不會擔心自己也放棄他們呢？
所以，滅口的事情不能做但是不做的話，自己又非常的擔心……李世民用力的握起了拳頭，這種生死全在別人的控制之中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殿下……」從門外傳來了侯君集的聲音。
「是君集嗎？進來吧」李世民趕緊在几案旁邊跪坐了下來，做出了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刑部大牢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亮什麼都沒有招出來……」侯君集從門外走進來之後，低聲的回答。
「張亮什麼都沒有招？」李世民高興的用手一錘自己的手心，「我就知道，張亮他是不會辜負了孤的，他肯定是不會……」
「殿下」侯君集接著說，「張亮不是不想招，是什麼都沒有招出來」
「什麼意思？」李世民的眼睛頓時沉了下來，「君集，你說的清楚一點。」
「根據從刑部大牢傳出來的消息，張亮似乎進去之後沒有半個時辰就受刑不過想要招供了。」侯君集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淡，很公正，「但是奇怪的是，他每次想招供的時候，就會立刻變的跟瘋了一樣，開始胡言亂語。」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李世民冷冷的說，「你是想說，張亮其實已經背叛了，但是卻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所以被人制止了嗎？」
「臣的意思是，那個叫悟空的和尚太過於危險了，殿下您以後最好還是不要見他為好。」侯君集跪了下來，然後磕了一個頭，「他居然可以在裴司空的府邸裡，就控制住了刑部大牢裡的張亮，要是萬一他有什麼不軌之心？」
「侯君集……」
「是」侯君集低頭答應了一聲。
李世民坐在几案的後面沉吟著，手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几案，隨著李世民沉默不語的舉動，跪在下面的侯君集彷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几案的後面壓過來，連他跪伏在地上的雙手都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你出去吧」過了好長時間之後，李世民才緩緩的說，「以後這些話，孤不想聽到。」
「是」侯君集答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唉」等候君集出去之後，李世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人心啊，在這個世界上，最難把握的就是人心啊」
天色逐漸的黑暗了下來，很快的，就可以聽到從長安城的各個地方都響起了咚咚咚的鼓聲。這是所謂的閉門鼓，簡單的來說，這鼓聲的意思就是政府通知大家，天色已晚，趕緊上床睡覺。等這個鼓聲結束了之後，如果你還在街上遊蕩的話，那你就犯罪了。
因為唐朝是有宵禁的，時間差不多是從一更…到早晨的五更…，如果換算成現在的時間的話，差不多就是從晚上八點多到早晨四點多。當然了，更點這種東西不是完全固定的，是根據季節而有所變動的。
隨著閉門鼓的聲音，熱鬧繁華的東市徹底變得沉寂了下來，隨著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之後，東市的八門全部都關了起來。而街道上的店舖也開始關門上鎖，準備結束一天的營生。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差不多整個東市店舖裡的燈火都逐漸的熄滅了下來。
一個黑影好像幽靈一樣，忽然從東市的一個角落裡冒了出來，接著熟門熟路的直奔東市的西北角的方向而來。
黑影似乎對長安非常的熟悉，甚至包括對在東市巡邏的差役的路線也非常的熟悉，所以一路無驚無險，誰也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就來到了西北角的精品店街。
「如月齋，不是得月樓，不是紅月居，也不是搞什麼啊，全是月亮，白天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發現這條街上全是這種名字啊。」黑影嘟囔了一句，「總算這個不是月亮了，蟾宮……入你母親，你們這是跟月亮槓上了是吧恩，聚寶齋，就是這兒……」
黑影到了聚寶齋的門前，然後側著頭，把耳朵貼上去認真的聽了一會，然後小心翼翼的挪到旁邊的窗戶附近，然後伸出手，開始輕輕的在窗戶上擺弄著什麼。過了一會，就聽到輕微的卡噠一聲之後，本來關的緊緊的窗戶已經被黑影悄悄的搬開了。
黑影又耐心的等了等之後，才小心的把窗戶推開，接著自己好像是一隻貓一樣竄了進去，然後立刻回身把窗戶重新關上。
「你們這些該死的奸商」黑影用輕微的聲音說，「今天老子來替天行道了。嗯，這裡的值錢東西都在哪裡放著呢？」
一邊說，黑影一邊小心翼翼的惦著腳尖溜躂到了櫃檯的邊上，接著就聽到很輕很輕的丁的一聲，然後就是一陣噗噗吹氣的聲音，黑影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支點著的火折子。還沒有等火折子的火光透到大街上的時候，黑影已經把火折子塞進了自己手裡的一盞燈裡。
這是一盞帶著把的手提式油燈，燈焰完全被四周的擋板覆蓋包圍著，只有一個方向開著口子，效果看起來就跟後世的手電筒差相彷彿。不過它的光線更加的微弱，打開這樣的燈的話，就算是外面有人巡邏經過的時候，也不會發現屋子裡有光的。
「這裡沒有……這裡也沒有……這裡還沒有」黑影熟門熟路的翻了半天之後，結果發現這家店裡白天陳設著的那些玉器古玩之類的玩意，現在居然都被拿走了。「這個奸商，還真是謹慎啊，不過很可惜，今天你注定要破財了。」
說著，黑影拎著手提油燈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然後檢查了一通之後，又從二樓下來，然後轉彎朝著店舖的後門走了過去。
長安東西市的店舖，大多是那種前店後住的格式，也就是說，在外面的一間或者樓上樓下兩間是鋪面，而主人就居住在後面的一間屋子裡。
「這該死的守財奴，睡覺都要抱著那些值錢的東西。」黑影恨恨的說，「你等著，老子今天要是不讓你傾家蕩產的話，我就不是空空精精。」
黑影到了裡屋的門邊之後，先是把耳朵貼上去聽了半天，然後接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工具，開始在一邊的窗戶上鼓搗了起來，過了一分鐘之後，隨著卡噠一聲，這扇窗戶也被他打開了。
接著黑影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支香，把香頭點著之後，插進了窗戶裡面，然後悄無聲息的把窗戶關起來。一刻鐘之後，黑影掏出了一塊黑布蒙上了自己的臉，然後再次輕輕的推開窗戶，像貓一樣跳了進去。
裡面的這間屋子並不是很大，除了在角落裡擺了一張床，床邊有一張桌子之外，就是在另一邊擺著兩個大箱子。黑影左右看了看之後，立刻把目標放到了箱子上。
「該死的，這箱子居然還有鎖」黑影悄悄的罵了一句，然後立刻轉身走到了床邊，開始在床上睡著的那個人脫下的衣服上摩挲著。「真奇怪，難道說今天不是那個奸商看店？」
黑影用手中的油燈朝床上照了照，發現一個裹著被子在呼呼大睡的身影，但是因為被子是連頭一起裹起來的，所以黑影自己也看不出來這究竟是不是掌櫃。
「算了，自己來吧」黑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掉頭朝著箱子又走了過去，到了箱子邊上之後，黑影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來一堆叮叮噹噹的鐵絲鐵棒之類的玩意，然後開始在箱子上的鎖頭上鼓搗了起來。
這次鼓搗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樣子之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先是這樣，然後是這樣，現在是這樣，我似乎速度又快了一點」黑影得意的說，「你們看著吧，我很快就會成為精精兒的。」
「難道你現在不是精精兒嗎？」一個聲音忽然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廢話，我現在還是精精兒的話，還用得著這麼說嗎？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隨便打擾別人，這麼做我很容易分心的啊」黑影卡噠一聲，把箱子上的鎖打開了，「幸虧這是遇到了我，要是別人的話，就得重新開始了……」
「哦，這樣啊那是小衲搞錯了，這位竊賊檀越，你可以繼續了……」
「好」黑影答應了一聲，然後把箱子掀開，正當他打算朝箱子裡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扭頭朝身後看了過來。
只見在他剛才檢查過的床上，坐著一個一身白衣，正在對著他mimi笑的小和尚。
「嗨你好，未來的精精兒檀越」
ps:很抱歉，今天風吹的電腦死機，然後在死機之前風吹忘記存盤了，該死的
恩，風吹保證這麼做不是為了騙那四十幾張更新票的，因為證據就是風吹決定4月3日晚上12點之前再更新2章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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