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406章 小小的坦白 文 / 枉為鼠
第406章小小的坦白
從艾爾的房間裡面走出來後，秦傷先是到了裝備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生意，經過半年的發展，地下城的裝備生意成交量，秦傷的勇士佳人裝備行佔了總份額的百分之七十，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成套制的裝備，邁西斯可以完全提供，所以貨源完全不缺，隨著湧入戰場的玩家越來越多，成交量也越來越大，戰場有個死規矩，只要在裡面掛掉的玩家，必暴一件裝備，所以，滋生了很多沙人pk的事件，甚至有的玩家以暴人裝備為職業，產生了所謂的強盜團，本來以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進入的玩家應該越來越少才是。
但是奈何戰場裡的暴率要比外面高了不少，一般一個全部由3轉的玩家組成的5-10人小隊只要在裡面混一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其收穫要比在外面混10天還要來的高，為了不落下高級玩家部隊的步伐，導致很多高等級玩家前赴後繼，進入戰場，半年來，進入戰場的玩家是越來越多，根本不見減少過。
而前不久，終於和異服玩家的接觸，也讓這些玩家嘗到了甜頭，殺一個異服玩家不但意味著必得一件裝備，還有1點東大陸威望，而這威望的用途卻很多，50點東大陸威望甚至可以換取一件傳說級裝備，這更在玩家中掀起了一股戰場熱潮，雖然遊戲已經運行了8個月，但是對於很多玩家來說，傳說級裝備在他們眼中，依舊只是一個傳說。
雖然在裡面掛一次，不但會掉一級，至少會暴掉一件裝備，還會減少一點威望，但是這畢竟讓大家看到了傳說級裝備的希望了不是。
而裝備的頻繁易手，讓地下城裝備的交易量更加火爆，掉裝備的玩家需要補充裝備，而拾得裝備的玩家需要將裝備出手，而這要買或者要賣裝備的玩家自然不會跑到四大主城去賣，唯一的選擇也就是地下城——只要地下城的差價不比去四大主城的路費要來的高的時候。
勇士佳人裝備行最開始的時候，是由明月工作室的趙雪親自坐鎮的，堪稱明月後勤之寶的她自然不會做出那種為了貪圖一時的利益而使勁壓價的事，所以那些玩家自然也不會傻傻地跑到其他主城去，更別說比玩家店舖定價要離譜得多的系統商店了，這樣一來，裝備行的生意想不火爆也不成。
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勢力想要在裝備交易這一塊分一杯羹，但是作為唯一的裝備行名額已經被秦傷拿下，這些勢力或者玩家想要開店只能開等階要低得多的各種裝備零件，比如頭盔殿，盔甲店，武器店等，這種店舖在競爭力上自然不能和裝備行相比，加上趙雪的各種手段，壓價銷售，活動銷售，老客戶優惠等等，直接將各種想要打進來的小勢力還沒萌芽的時候就扼殺在了搖籃裡。
裝備行和城主府在同一條街道上，這裡同時也是玩家流量最大的所在，加上秦傷他們拉攏了海王，將藥劑殿和雜貨店這一部分讓海王去和最先打進來的軒轅去爭奪，讓兩大勢力沒有實力也沒有精力來搶裝備交易這一塊蛋糕，自然被秦傷他們佔了壟斷地位。
除開由個別小勢力依靠自己人的交易量依舊在苦苦堅持的幾個小店舖，以及那些玩家在交易街的私人交易外，其餘的交易量幾乎都被勇士佳人裝備行收入了囊中，這還是趙雪故意讓這些交易渠道存在的結果，依照她的說法是，只有有了這些渠道，才會讓玩家有對比，不至於說咱們是在坑人，從而引起眾怒。
但是在地下城，勇士佳人的優勢實在太大了，而在拉攏了海王之後，軒轅又不知道什麼原因遲遲不加入地下城的爭奪戰，才讓那些小勢力眼紅，成立了所謂的聯盟，想要把地下城從勇士佳人的嘴裡奪出來，所以前面才出現了王燕和裁決者考慮將勇士佳人的重心由風城轉移到地下城的事。
雖然知道裝備行很賺錢，時不時也曾經聽過趙雪、王燕和裁決者等人用略帶酸意和玩笑的語氣跟他說他發了，但是秦傷依舊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發得這麼離譜。
21億！原本餘額幾乎是零的賬戶上現在竟然已經變成了21億！
雖然由於社會改革，物價飛漲等等原因，現在的rmb沒有以前值錢，但是21億這個數字依舊讓秦傷呆了許久，說不出話來。
記得當初掌握狂雷的時候，整個工作室的賬戶上的資金也沒有超過10億的時候吧——當然，並不是說狂雷的資本沒有這麼多，畢竟每個月要發工資下去，大部分的資金還要進行投入流通，但是要達到21億的利潤，幾乎已經相當於原先狂雷在一個遊戲裡所有的產出了——那還得整個工作室將近三分之一的玩家進入同一個遊戲拚搏2至3年的時間。
「虛擬現實果然是虛擬現實，比原先的遊戲好賺多了。」秦傷歎了口氣，想想自己憑借裝備行一半的利潤分成，還要除掉給予小隊其他人的錢，在半年內憑借一個店舖的收入就相當於原先狂雷整個工作室一年的收入，可想而知，熱血和明月有賺了多少錢——他們除了裝備行的分成外可還有眾多其他產業。
之所以有這個感歎，是因為《幻世》這款遊戲在半年之後，幾乎囊括了網游界裡所有的玩家，人數多了，賺錢自然也就容易了。
「秦傷哥哥，這只是店裡的利潤哦，你們小隊的收入在另外一個賬號上。」正在向秦傷匯報的小小調皮一笑，隨即拿出了另外的一個賬單，遞給了秦傷。
秦傷他們小隊不管是殺boss，還是做任務得到的裝備道具自然不會拿去另外處理，而是全部扔到了裝備行，這部分的收入自然不會進入裝備行的賬單，因為裝備行的利潤是要給熱血公會和明月工作室分成的，所以便有了兩份賬單之說。
「什麼我們小隊，別忘了你也是小隊的一員呢。」秦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眼睛在賬單上面瞟了一眼，依舊忍不住再次呆了一下，這個小賬戶的金額竟然也衝破了億元大關。
「嘻嘻，我知道，你上次說了以後，算工資的時候我可沒有落下我那一份。」小小笑嘻嘻地做了個鬼臉說道，原來在第一次結賬算工資的時候，小小自認為沒有跟秦傷他們下戰場，所以把自己歸類於小隊之外，沒有拿小隊的利潤，結果算出來的工資要比小隊的人少了許多，被秦傷發現了，問明原因後笑著說教了一頓，並鄭重地宣佈小小從此以後永遠是小隊的一員，小隊成員的一切待遇她均會享受，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異議，因為小小的工作量從某方面說起來比他們還要大，至少，沒有人願意和小小互換位置。
「秦傷哥哥！」小小看了秦傷一眼，欲言又止。
「怎麼了？」秦傷奇怪地看著小小，難道是裝備行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看賬面上，一切都很好啊。
小小猶豫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勇敢地抬起頭，和秦傷形成對視，眼睛睜得老大，一抹因為決心下得太大而出現的潮紅悄然出現在臉頰：「秦傷哥哥，我有話對你說。」
看著小小的樣子，很顯然下面的話對小小很重要，所以秦傷也變得認真起來，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吧，我聽著。」
「秦傷哥哥，其實……其實……其實和我哥哥並不是原先你認識的那個大大盜賊和小小法師。」小小一口氣將憋在心裡很久了的話說了出來，然後就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低著頭等著想像之中的怒火。
哪裡知道，等了片刻，想像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秦傷的話便沒有響起，小小怯懦地悄悄抬起頭，然後便看見秦傷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嚇得小小趕緊又將頭低了下來。
看著這個以為自己犯了天大錯誤，心虛得像只鵪鶉的小小，秦傷忍住了心中的笑意，順著小小的話說道：「哦，你說你不是原來的小小，怎麼我聽不懂啊？」
也許是覺得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所以小小最終還是勇敢地抬起了頭，對自己的話加以解釋：「當初，這兩個id的主人決心加入明月工作室，到達明月之後，大姐就將他們的號買了過來，打發他們去了工作室的分佈，讓我和哥哥操作這兩個號，加入你的隊伍，當時還沒有實行虛擬平台的認證，所以，所以我們才能順利地完成這個賬號的轉移，所以，所以……」
小小的話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並沒有在秦傷臉上看見自己想像中的惱怒，臉上的勇敢和決心慢慢地變成了驚訝——在她的想像中，一旦說出自己是王燕安排在秦傷身邊的人，那麼秦傷肯定會趕自己離開的，最好的結果就是讓自己重新回到王燕的身邊。
「這麼說來，你們原先就是明月工作室的人了。」秦傷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端倪，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我和我哥哥兩年前就加入明月工作室了，可是我們玩遊戲實在不怎麼厲害，哥哥還好，混到了正式成員，我一直就是個預備的。」小小想著，不由沮喪地低著頭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呢，你不說也沒人知道啊。」秦傷嘴角浮現出一絲微微的笑意，今天的不順心被這小妮子這樣一搞，好了許多了。
「我不想在騙秦傷哥哥了。」低著頭的小小便沒有發現偷笑的秦傷，內心純潔善良的她這些日子以來，一邊悄悄地注視著秦傷，一邊承受著欺騙的煎熬，她已經受夠了。
「那你哥哥知道麼？我記得你們的家境並不好吧。」秦傷看著這個根本不知道掩藏自己心思的小女孩，笑著問道。
「我跟哥哥商量過的，他也同意我來告訴你，其實他也早就想早你坦白了，但是怕對不起大姐，加上哥哥其實很害羞，所以才讓我來。」小小苦澀地回答道，她們的家境何嘗只是不好，失去了父母的他們要不是王燕收留，根本就生活不下去，不然，以她這個年紀，正應該是在學校享受學生時代的大好時光，怎麼可能參加一個遊戲工作室。
「你就不怕對不起王燕？」這句話秦傷沒有問出口，他看得出小小決定對他坦白的背後承受了多大的煎熬，一面是不忍心繼續欺騙自己，一面是對於收留她們的王燕的愧疚。
體會到了小小的煎熬，秦傷也不忍心繼續挑逗下去了，當下換了一副輕鬆的語氣，笑著說道：「傻丫頭，你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呢，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再說，當初我也聽過他們的聲音，你還真以為我這麼傻啊。」
「啊！」小小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秦傷，「你……你早就知道了？」
秦傷笑瞇瞇地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們？害我們猶豫了這麼久？」小小的臉上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了一抹潮紅，語氣也瞬間變得有些不講理起來，「你為什麼這麼壞，我，我……」
說著說著，小小的眼裡開始出現一絲螢光，眼睛也開始濕潤。
——哭了？
「怎麼了？怎麼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狀況的秦傷頓時慌了手腳，他認識的女子中要不是外面平和內心堅強的，就是外表和內心同樣堅強的，應付哭泣的女孩子的經驗，他可是一點也沒有。
就算當初秦雨對他的病情如何擔心，也只是在內心深處，不會表露出來，偶爾哭泣除了在夢中就是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
「我……，我……，我以後怎麼去面對大姐，」小小抽搐了幾聲，眼淚終究沒有忍住，滾了出來。
秦傷聽了，當即失笑，看著滿臉惶恐的小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對自己坦白的時候就不想想，該怎麼去面對王燕嗎？顯然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依舊跑到自己面前，對自己說出了實情。
想到這裡，秦傷心中不由一軟，伸手輕輕地將小小臉上的淚珠擦去，柔聲說道：「好了，不哭了，其實半年前王燕就跟我說了你們的事，只是我知道你們已經真心實意地跟著我，那就足夠了，所以才沒有說明。」
在秦傷伸手過來的時候，小小微微後仰了一下，做了個躲避的動作，然後便一動不動，任由秦傷將的手在自己臉上溫柔地擦去淚珠，只是一抹淡淡的緋紅，悄然在脖子上升起。
「大姐已經知道了？」小小眨著眼，轉移了話題才讓那麼緋紅沒有升到臉上。
「對啊，王燕還說了，要不是將你們安排過來，還真埋沒了你這個後勤的人才呢。」秦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他倒是沒有撒謊，在和王燕確立了合作關係之後，王燕便把大大盜賊和小小的身份告訴了自己，這在兩個合作者之間是必要的坦誠坦誠，再說王燕也實在沒有信心將秦傷隱瞞下去。
當時讓小小兄妹取代原先的那兩個玩家，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因為明月工作室的審核情況非常嚴格，以兩個初次加入明月工作室的玩家就要入駐明月的總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秦傷的能進來，也是王燕的外公特意打了招呼的原因。
至於和小小他們一起加入的精準度，卻真實地是他本人，原因很簡單，這個精準度到了和明月的好幾個人都認識，彼此知根知底，加上王燕親自考核後，考慮了許久才讓他加入了秦傷小隊——畢竟在當初來說，如果3個人全部換了，更容易露出破綻，而且精準度的性格太過特別，王燕也找不出人來模仿他。
「好了，既然知道了就別哭了，要知道，你可是我們小隊的大總管，我可離不開你哦。」秦傷笑著說道。
聽見秦傷說離不開她，小小的耳根一紅，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秦傷哥哥。」
這個時候，小小手中的消息器突然響了起來，這是她給下面的npc工作人員設置的聯絡器，消息器響起就代表有事需要她親自處理——npc能處理一些設置好的任務，比如對於同一種制式的裝備的收購價格和出售價格，但是當玩家來賣的裝備價值過高或者具有某些特殊屬性的時候，以這些僱傭npc的能力就不能處理了，這就需要玩家出馬。
「那我出去了，秦傷哥哥。」甩掉了一個壓在心底很久了的包袱，小小的心情好了許多，當即對秦傷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笑容在小小臉上綻放，就猶如一朵清純的白蓮花，在這一刻，秦傷的心神竟有微微的失守，以至於沒有及時的回答，在小小等了片刻過後才反應過來，點點頭示意小小去忙自己的事。
左右看看，秦傷竟然想不起自己當前能做什麼事，不由微微苦笑：還是下線吧，養好了精神，明天去東方家見見董老，把一切都弄清楚。
董老能解決自己的疑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