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十七章不妙的預感 文 / 唐斬帶刀
第七十七章不妙的預感
「是啊，對凡人來說，這爆炸的威力委實有些不可思議！」楊易將自己的視角轉回了凡人，聯想起來，『地球的能量來源——太陽，距離地球五六十億公里遠，內裡無時不刻的在發生氫裂變反應，每秒鐘都相當於有幾十萬顆千萬噸級的氫彈在其中爆炸。可就算這樣，太陽裡輻射出來的太陽風到達地球的時候，也只能對地球上的一些電子儀器設備造成損害，人體卻是絲毫也察覺不到。這處衛星試驗場同地球間的距離十倍於太陽，按照宇宙空間中能量發散的漸衰規律來計算，以此為源點爆炸所生成的宇宙風到達地球時，若想要等同太陽風的威力，源點中的能量爆發強度就至少要在太陽的千倍以上。如今以此處為核心生成的宇宙風到達地球透過大氣層的防禦後，尚猶如刮一場十二、三級的颶風，那當時在這裡瞬間爆發出的能量強度，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這裡，楊易的好奇心又被提了起來，「玉清師兄，到底凡人在做何實驗？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來！」這點動靜對聖人來說雖然微不足道，但就算一個頂級的大羅金仙，比如此時楊易的徒弟談越，就萬萬做不到。天人相隔，就算凡人的科技再厲害，威力也該難以超過大羅金仙才對。因此，也難怪初返鄉的楊聖人好奇不已了。
「據說是由最高科學院的兩個著名科學家牽頭，並獲得了地球政府撥款支持的時光機試驗。此次是成機後的第一次開機試驗，好像是要送兩隻老鼠返回到10年前。近段時間這條新聞在凡人間頗受關注，但我卻沒太在意。心知不可能，就連分出神念來關注也毫無興致，想來老聃他們幾人亦是如此。結果，這試驗雖然果如我預料般的沒能夠成功，卻不想發生了爆炸，而且從這爆炸的威力來看，還頗為可觀！」元始天尊也感到這次試驗的爆炸威力超出了預想，同樣有些疑惑不解。
「回返過去！」楊易啞然失笑，想起了以往看過的穿越小說，笑道：「這怎可能？即便是我等混元，也斷無此能力。那只是空想而已，半點可能性也無！」從鴻鈞口中探聽了宇宙隱秘的終南聖人知曉，即使是這個宇宙的主宰——自然，也依舊同『道』、同混元大羅金仙一樣，只能耗費巨額能量來遲滯或者停止時間的流逝，卻斷然無法回返過去。『那不屬於這個宇宙應有的規則範疇！』他忖道。
「正是如此！」玉清頷首道：「因此，任此條新聞在凡人間口耳相傳，被討論得沸沸揚揚，我也沒有多加半點關心。我等混元都力不能及的事情，凡人怎可能做到！只是，試驗會引起這麼強的爆炸，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玉清師兄同其他幾位師兄未阻止這股宇宙風掠過地球和另幾個移民星，是否有我等混元不涉入凡人生活的約定。」楊易知道就算聖人不去全神關注那時空試驗，亦不可能對這麼大的爆炸毫無察覺。仙人運用神念探查空間，只要在探查範圍之內，中途無需花費半分時間，從來都是意到念至。五個聖人的分身滯留祖星，更多的原因，還是為了防禦類似獵食者這般的外來威脅。因此，他們的神念定然時時掠過這一方天際，斷無察覺不到試驗衛星爆炸所產生的宇宙風之理。察覺到了卻未採取任何行動，坐看凡人紛紛墮入輪迴，也只能以默契二字來解釋了。
「是有約定，但並非全不涉入！」元始天尊解釋道：「如是外來威脅，譬如異域生命，我等當然責無旁貸。可若是來自人類自身行為造成的後果，如若我等能在他們發覺不了的情況下予以援手，那也不會吝於反掌之勞。但出手如會被凡人察覺到異狀，那就不行了，這是我五人當年約定過的涉入凡人生活的前提條件。現在凡人的科技頗讓人驚歎，而且此次試驗又受到他們諸多關注，我等就更不便於插手其中了！」
「原來如此！」楊易驗證了自己的猜測，笑言道：「那我這分身停留凡間時期，也需遵守諸位師兄當年的約定嘍？」
「哈，哈。」玉清大笑兩聲，卻不正面回話，換言笑道：「那終南你準備以何種形態混跡於凡間？如若同老聃他們一般，那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若是想如我這般，那還需覓好來歷方可。現在凡間的科技如此先進，這方面師弟卻馬虎不得啊！」
楊易笑笑，心知自己若是不想同五聖的關係鬧僵，也需遵守聖人在凡間的默契，說道：「終南打算先逛逛再決定。師兄這分身準備回三十三天，還是合入凡間的分身？」
「還是回返三十三天。」元始天尊心知楊易準備單獨行動了，遂識趣的告辭，說道：「師弟若是暫無它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師弟在祖星若是有什麼疑惑，可以神念詢問我留在這裡的分身。」
楊易神念一掃，雖然察覺不到五聖的分身，卻通過那不時橫掃虛空的神念發散源頭感應到了他們各自的所在位置。他遂點頭道：「終南知曉。玉清師兄費心了！以後若是有暇，定會以人身前去拜訪師兄。」
元始天尊呵呵笑笑，也不再言，裂開面前空間，瞬時回轉三十三天去了。只餘下楊聖人自己，再一次懷舊的掃視著腳下依稀相識的大陸輪廓，唏噓不已。
『二十多萬年，終於又踏上了這塊土地！』感受著腳下柔軟的青草，呼吸著異常清新的空氣，楊易凝出了一具肉身，卻依然隱去身形，漫步在災後的森林小徑中。
毫無目標的遊蕩了一會兒，平息下重返故鄉後發覺往事不再而生的感傷，楊聖人卻突然心內一跳，想到了一個錯漏處，頓時有些焦急起來。
方才在元始天尊身旁，雖然神念所察，天地間有眾多不住升空前往鬼界輪迴的生命烙印，但楊易卻沒有太在意。就算他沒能感應到父母的生命烙印，在那麼多突遭不幸的生命烙印襯托下，也讓他產生了這樣一種錯覺，『父母也喪生在這場意外不幸中，已經去了鬼界輪迴！』可現在靜下心來，楊易卻察覺到了方才沒在意的異樣之處，『這場災難從發生到現在，沒有超過兩個小時。而生命烙印由地球回返鬼界，旅途時間至少也要個多月。我的神念雖然不能從地球直接探測到仙界，卻也至少有一半的距離，怎會感應不到父母那剛剛踏上旅程的生命烙印？』
再度探出神念，仔細搜索了一番。就連人類造物所能企及到的最遠所在，四光年外虛空中猶在航行的自動探索機器人飛船，楊易都沒有放過。可無論如何詳查，他還是沒能感應到父母的分毫氣息，卻在太陽系和仙界之間，發現了此次災難後，生命烙印回返鬼界的浩蕩大軍。該大軍頭大尾小，前方密密麻麻的生命烙印已經到了離太陽系一千光年之外，後方細長的尾巴卻連接著太陽系，依然有數量減少了許多卻源源不絕的生命烙印補充進去。
楊易重點掃瞄的就是這涵括了百分之九十人類生命烙印的輪迴大軍，卻依然毫無所得。『難道父母這時候正在鬼界滋潤規則鏈條，逃過了這一場意外？』楊易自我安慰的想著，『他們的運氣不可能會如此差！要知道，在二十萬年裡會遇到天人五衰，以凡人生命烙印中的規則鏈條數量來論，那是萬中方有一個的概率。這種事情，該怎也輪不到他們才是！』
楊易的自我安慰也並非毫無依據。二十萬年中生命遇到天人五衰的概率是萬分之一，這是從仙界的人口統計上得出的數字。就算有小部分仙人將體內的少數規則鏈條製成了法寶，理論上遭受天人五衰大劫而化為飛灰的概率要少上些許，卻也影響不了多少數據比例。既然仙人是萬分之一，那凡人也最多就是萬分之一多一丁點。『沒可能正好輪到他們頭上吧？』雖然不住自我安慰，但楊易心內還是有些上下忐忑，遂決定前往鬼界去探查一番。
此時楊易的本體已經離開了自然觀，在老聃一道分身的帶路下，前去星宇外圍盡混元大羅金仙的責任去了。留在自然觀裡的，是約有楊易本體五分之一實力的強大分身，剛剛在眾聖分身的見證下，將談越正式收為了首個入室弟子。此時送別了眾聖分身，楊易正欲喚進門外同夏麥真人聯絡感情的徒弟，賜予一件護身法寶，卻感應到了遣往地球分身焦急的意念。
一面遣出一道分身，隱形前去鬼界察探究竟。另一面楊易卻不動聲色的繼續喚入談越，將體內的一件除時間屬性規則鏈條外六屬性齊全的多規則鏈條法寶化為一隻湛藍的扳指，套在徒弟的大拇指上，算是正式收徒入門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