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三章道的目標(二) 文 / 唐斬帶刀

    第五十三章道的目標（二）

    『此話怎講？』楊易詫異道，『雞肋規則鏈條，作何解釋？』

    『我先問你，通天曾經同你說過，他和元始天尊體內的規則鏈條都要比老聃多出一些，可實力上卻反而不如老聃。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道問道。

    『呃，這我也一直在奇怪，只是不知道各中的緣由，想之不通。難道是規則鏈條少了，元力的損耗效率就會提高一些？』楊易顯然很有些不確定。

    『哪有這種事！照你這說法，我在上個宇宙世紀時體內的規則鏈條是天文數字，豈不是實力該還比不上現在的老聃？』道接著解釋說，『規則鏈條愈多，實力愈強，這點並不用去懷疑。但是規則鏈條先天上就了分檔次，有高檔的，也有低檔的。正如凡間的器皿一般，雖然看上去效用都差不多，但是塑料質地的和鋁質地的以及鋼材質地的，無論從實用性上來講還是牢固性上來講，都有其差別。比方說一具木盾和一具鐵盾牌，雖然都是用來防箭的，可是防護效率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規則鏈條也是這般，雖然可能有兩條規則鏈條都是同種屬性，但功效上卻完全有可能差異極大，這就涉及到規則鏈條的先天檔次上去了。』

    『還有這種事！』楊易詫異道，『為何老聃他們都不知道？』

    『這要看經驗！無論是在上一宇宙世紀裡還是在原點中，我體內的規則鏈條數量都極為龐大，如此自然可以比較出不同規則鏈條有不同的先天檔次。而無論是老聃還是其他四人，體內的規則鏈條數量本就不多，難以比較不說，他們每個人體內的規則鏈條檔次本就相差不大，更是難以察覺。只是其他四人體內的規則鏈條都是中低檔，而老聃則是中檔而已。』說到這裡，道帶了些笑意，『當然，他們不明白，也是我沒有把這其中的奧妙講給他們之故。若是讓他們知道一向被他們藐視的其他生命要比他們在先天檔次上高得多，我又怎能放心將保姆的任務交給他們！』

    『其他四人體內的規則鏈條都屬於中低檔，而老聃則是中檔。那是否其他生命體內的規則鏈條都是高檔呢？』想起道說過五位聖人的先天最差，不堪造就，楊易就問道。

    『是啊！不僅他們五人，就連其他的神，也是這般。我當時發現這麼多體內規則鏈條數量不多的新生命隨著盤古碎裂後自然的生成，心內大喜。但仔細一看，才發覺這些新生命體內的規則鏈條都是原先我自己體內規則鏈條中檔次最低的那一些。而原來我體內的高檔次規則鏈條，則都飄散在大地的各處，根本沒有聚合到一起凝成新生命的跡象。』道回憶著，『看到這結果，我想通了自己錯在了哪裡！無論我將自己分成多麼小的碎片單位，可最終讓這些碎片單位聚合成新生命的還是自然散佈在這宇宙內的生命合成規則。他定的規則所生成的新生命，無論有多麼強大，卻必然會有致命的缺陷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永遠不可能翻出他的手心。就如同上一宇宙世紀無數強大的生命一樣，按照自然的規則誕生，也就會在自然的意願中泯滅，毫無抵抗的餘地。而我將自己粉碎為最細小的微粒後，或許對自然來說，根本沒注意到這邊，可他的意願使宇宙中生命的合成規則不往超出他控制的方向發展。因此先是生成了盤古這缺陷甚大的新生命，後來在盤古粉碎後又生成了規則鏈條雖然少，但先天就注定了難以發展到脫出自然控制的新生命。所以我的一大錯漏就是不該將希望寄托到自然生成的新生命上去！正如誰也不希望為自己培養出一個不在掌控之內的敵人一樣，自然不會允許不在他預計範圍之內的新生命誕生！』

    『為何體內規則鏈條檔次較低的生命就注定了難以發展到脫出自然控制的地步？』楊易現在是刨根問底，但凡有一點疑惑，也不肯放過，定要弄個明白才行。

    『打個比方，低檔次的規則鏈條是木材的話，那高檔次的規則鏈條就是鋼材。除了效力上的差異外，他們的韌度也有差距。新生命要想變異到脫出自然的控制，那就必須從體內規則鏈條的異化中著手。而中低檔次的規則鏈條即使是有了異化的契機，但其本身材質不過關，異化的結果是否成功還在其次，更大的可能性卻是在異化的一開始，規則鏈條就破碎開來。這就如一根木棍和一根鐵棍，哪個更可能被彎成一個圓圈是同樣的道理！』道此時的耐心看來不錯，細細給楊易解釋道。

    『嗯，是這樣啊！』楊易想了想，感覺這道理說得通，又問道，『那接下來呢？』

    『我當時已經想明白了。之所以上個宇宙世紀的強大生命在自然手中毫無反抗之力，最重要的原因是，自然是先有了存在再制訂規則，所以他可以每次呼吸過後都更換規則，隨心所欲。而我們則是在規則的基礎上才會誕生以及發展壯大，如此當然不可能同隨心所欲更改規則的自然相抗衡。因此若是要期待新生命能脫出自然的掌握，就必須以不自然的方式聚合出新生命。』道說，『

    還好我留下來的意識除了不能長久存在以外，能力上同本體相差不大。因此我就偽裝成一個神，取了個名字叫女媧，將大地和虛空中無法自然凝聚成生命的高檔次規則鏈條收攏起來，嘗試著將這些規則鏈條合成為生命。我當然希望能做出只有一條規則鏈條的新生命，但這顯然不是我的能力範圍。經過無數次的試驗，我發現最多只能將新生命體內的規則鏈條降低到35000到40000條左右，於是就按照這個數據開始將收攏的高檔次規則鏈條組合成新生命。並化泥為肉，給他們最原始的身體。』

    『為什麼只給他們最原始的身體，而不是能量身體？』楊易有些疑惑。

    『這完全是因為沒有能力了！』道似是有些酣意，說道，『不同於自然能隨心所欲的在這整個宇宙裡定好生命合成的規則，我要想將規則鏈條不按照自然的規則去聚合成新生命，就得模擬出原點中的環境——無限的高溫和無限的高壓。因此雖然殘留的意念攜帶了本體近半的能量，我還是在將高檔次的規則鏈條全然合成為生命核心後能量所剩無幾。而且這所剩無幾的能量還有其它用處，不能拿來賦予新生命以能量身體，而只能先給肉身，寄希望於他們之後自己修煉上去。』

    『還有其他用處？是將老聃他們五人由神轉為聖麼？』楊易有些奇怪，『你不是說他們都不堪造就麼，怎地還會將剩餘的能量用到他們身上去？如果是要找保姆或是傳法人，為何不在新生命裡挑呢？』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給新生命一具能量身體，這不是大問題。但是要將一個新生命提升到你所說的混元大羅金仙的境界，我那時沒有如此多的能量啊！就是將一個新生命提升到你現在的境界所需的能量，就夠我將上千位神轉為聖了。要知道，他們體內的規則鏈條檔次雖然低，可由於是在自然的規則下組合生成的生命，因此規則鏈條的覺醒度要比我組合出來的新生命高上許多。嗯，這個覺醒度就是你所稱呼的規則鏈條解析程度。再者，他們體內規則鏈條的材質好比是木材，而新生命體內的規則鏈條則就好比是鋼材，現在要將這兩種材料切削成同樣的器皿，你說，那種更為耗費能量？』說到這裡，道緩了一緩，『再者，我不肯將剩下的那點能量提升幾個新生命為普通仙人或大羅金仙，而一定要將幾個神轉化為聖，也是有些安全上的考慮。』

    『安全上的考慮？我不是很明白。能詳細說說嗎？』

    『這宇宙中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生命！和我同樣從上一宇宙世紀留存下來的幾人也就罷了，估計和我一樣在思考如何才能不被自然玩弄。但除此之外，宇宙中還該有本次宇宙世紀新生的其它生命存在。儘管這些生命最終都逃不出自然的掌控，可就和盤古以及後來的神一樣，實力的強大無可置疑，不是仙人或是大羅金仙級別的生命所能應付的。因此我花了剩下的所有能量將五位神轉為聖，讓他們教導新生命通過修行提高覺醒度還在其次，主要還是希望有外來威脅時他們能夠保護住這一方星宇中我所期待的變異種子。』道解釋說。

    『我變異了麼？否則你怎麼會在這時候覺醒！』楊易感到頗為奇怪，似乎在修行中沒有什麼另類的感覺呀！

    『變異？還早得很！要想產生變異，規則鏈條沒有達到全部覺醒，那是想也不用想。而且就算規則鏈條全部都覺醒了，該如何誘使它們產生變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至少我還沒有找到這中間的契機，還要繼續尋覓呀！至於我為何設定為在你現在的境界覺醒，一個是為了讓你知道以後的修行目標，不要到了規則鏈條覺醒完畢就以為萬事大吉了。再者，你現在的境界雖然還沒到規則鏈條全部覺醒的程度，可按照你原先的論調，就是已經達到不磨不滅的境界，所有的規則鏈條至少都中度覺醒、可以單獨離體存在了。除非是自然再度全盤反轉宇宙中的規則，或是宇宙開始坍塌，否則已經沒人能徹底滅殺你了！因此，雖然你還沒能變異，但作為我最有希望的分身，我還是要甦醒過來告訴你這些秘密，希望對你以後尋找變異的契機有所幫助。』說到這裡，道有些感歎，『以後我將不再醒來，一直等到你完成了初次的變異，我的過往記憶就會隨之融入你的記憶中。到那時，宇宙中就再沒有『道』的存在了，而楊易就成了『道』的新名字。』

    『你的記憶融入我的記憶，會對我有什麼影響？』楊易有些不放心，怕道來個鵲巢鳩佔。

    『放心，除了記憶之外，不會干擾你一分一毫。你還是你，只不過像是想起了前幾世記憶的凡人一般，除了多些閱歷外，不會有其它的影響！』道寬慰楊易說，『我雖不只是你，但你本就是我啊！所以不要亂擔心，你可以把規則鏈條的異化當作尋回丟失記憶的一個前提條件。這樣理解的話，你就自然能想通了。』

    『那如果我始終找不到規則鏈條變異的契機，你豈不是還是一場空！』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任自然在宇宙輪迴時宰割！不過就算如此，你也要努力將實力提升到在正常情況下能度過宇宙輪迴的生命中排前幾位。這樣當自然又在宇宙輪迴中動手腳時，能夠借他留下幾個生命玩弄的心思，將自己的存在延續到下個宇宙世紀，繼續追求變異的方法。』說到這裡，道歎了口氣，『若是同我一起從上個宇宙世紀中留存下來的其他幾個生命還是以本體存在的話，想憑著這原因保持自身存在到下一宇宙世紀，也很艱難啊！至少他們幾個，你若不能變異，那是無論如何也敵不過的。』

    看見道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楊易反而被激起了豪氣，說道，『放心！我會爭取不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哪怕他是自然——這個宇宙本身。』

    『那好！期待著你我完全融合記憶的一天。』說完，道將身體一晃，從紫色的能量小人化為了濃濃的紫色煙霧，在楊易的身體內不住的流動。這煙霧每掠過一條規則鏈條時，就會小上一分，而被掠過的規則鏈條，色澤則由黯淡變回油光發亮，恢復了『道』出現之前的色彩。

    等到那一團煙霧繞遍全身消失無蹤後，楊易又回到了剛剛深度解析完最後一條時間屬性規則鏈條的狀態，仿似剛才同『道』的溝通只是個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