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終極隱秘(二) 文 / 唐斬帶刀
第五十一章終極隱秘（二）
雖然已經預知到了答案，可等那小人真如料想般的回答後，楊易還是有些額頭冒汗的感覺。『一個能教導出五位神由神轉為不磨不滅的聖的超級存在，居然只是自己體內如同寄生蟲般能量小人的一絲殘留意識！』這太過強烈的反差，讓楊易即使在理智上已然有些相信，可感情上卻始終覺得無法接受，『太荒謬了！』
『呵呵，怎麼，很難相信嗎？』那小人感覺到楊易的心境，在他的精神裡笑道，『我那絲殘存的意識除了用過鴻鈞這名字外，還有過其它稱呼。那個名字你也知道的，就是女媧。』
楊易已經震驚到麻木了，反而平靜了下來，在心裡問道，『那鴻鈞、或者說是女媧、又或是你的那一絲殘存的意識，現在在哪裡？』
『唉……，不存在了，歸為虛無了！』那小人歎道，『我也想它能存在的長久一些，可是先天所限，終是要化為虛無呀！』
『怎，怎可能！』就算楊易已經被層出不窮、令人難以相信的隱秘刺激到麻木了，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的跳了起來，『別說他的幾位弟子，都已是不磨不滅的混元大羅金仙了，就是其他生命，只要不是碰到了天人五衰，至不濟也能夠不斷的輪迴。鴻鈞作為混元大羅金仙的老師，又怎會化為虛無？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又一個難以置信的說法讓楊易再度對這自稱是『道』的小人懷疑了起來。
『稍安勿躁，聽下去就是。』那小人斥道，『想要知道原因，就老老實實的聽。再說一遍，我不是什麼東西，我的名字叫做道！』
『嗯，嗯，你繼續說，我聽著就是。』被這小人一斥，楊易也安穩了下來。實際上他此時的好奇心大發，如若這小人一旦生氣不肯再開口，他反而會感到非常的難過。
『我那絲殘念化為了虛無，這不奇怪。先天上他就差了很多。別說比不上你這種生命，就是同被你稱為混元大羅金仙的那五個相比較，也遠遠不如啊！』許是感覺到楊易的不解，那小人又補充道，『用你能夠理解的方式來比喻的話，這一方星宇的所有生命，都是我的分身。雖然這些分身因為境界不到，已經遺忘了過往的記憶，可終究還是我的分身，不受干擾，自然會長存。而那絲被稱為鴻鈞的殘留意識，就好比是我在這一方星宇中的投影。雖然擁有我的全部記憶和部分能量，可它本身並不是生命。如若我不陷入長眠還好，它也該可以永存。可一旦我進入了長眠，雖然它也能扭曲部分時空，繼續存在一定的時間，但終是無根之木，久遠不了啊！』
那小人如此一比方，楊易有些明白了過來，但旋而又生出了些不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鴻鈞在先天上不僅比不上我這種生命，就是同那五位混元大羅金仙相比較，也遠遠不如。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在先天上要比那五位混元大羅金仙高？』
『沒錯啊！現在這一方星宇的所有生命裡頭，先天上最差的就是他們五個。其他的所有生命，雖然在先天上都差不多，但比起他們來，還是要強的多了！』那小人理直氣壯的答道。
『額，這是為什麼？』楊易放低了姿態，誠心誠意的請教道，『先不論實力，光從境界上來說，他們已經到了不磨不滅的地步，遠不是其他生命可以比擬的。怎能說他們的先天最差呢？』
『先天好不好是這麼看的嗎？』紫色的小人反問道，『該是看發展潛力才對吧，否則我為何要苦苦等待你的出現？那五個你稱之為混元大羅金仙的生命，確實是我現在的分身中先天上最差的幾個。不敷大用，只能安排他們當當保姆罷了！』
『保姆！不磨不滅的聖人保姆？』楊易在心裡追問道。
『是啊！他們的資質都太差，在我的分身裡，算是最不堪寄予希望的。也就是用來做做保姆，在我那殘留意識歸於虛無後，能扶持我其他的分身進化到足夠喚醒身體中我留存的意識而已！』那小人答道，『而你，就是第一個喚醒我留存意識的分身，也就因此成了我唯一的繼承者。此後，即使有其他的分身也能達到你此時同等的境界，卻也再無第二個留存意識能夠甦醒過來。我的繼承者，只能有一個！』
『嗯，感謝你的看重。只是你又怎知，我一定會願意做你的繼承者呢？』楊易問道，『而且，我還是沒明白，為何那五位混元大羅金仙的資質就差？』
『你會答應的，只要你有一顆向道之心！』那小人毫不懷疑的說道，『如若你沒有向道之心，也不可能喚醒我的意識。而且你要知道，我對你的瞭解，並不下於你自己。這個生命所有的思想和記憶，即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們一同在分享。不過要讓你明白這點，我還是得從頭說起，想來能解你諸多的疑惑。』
『嗯，那你說！如果你真是這麼瞭解我的話，該知道我有那些疑問才對。』活了這麼多年，今天卻被告知自己原來不只是自己，還有其他的存在一起分享這個生命。除了有些無法相信、無法接受之外，楊易確實也想要弄個清楚、明白。
『從頭說起的話，就要說到這個宇宙的起源了。』那小人雖然只是在楊易的精神裡傳達意念，卻同樣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絲沉重與失落。『在這個宇宙世紀誕生之前的上一個宇宙世紀，整個宇宙的規則和現在相比大不相同。而那時宇宙中的生命，同現在這一方星宇中我的分身比較起來，也要強橫許多。肉身遨遊星際，壓縮空間、時間，對那個時候的生命而言，只是本能而已。若是將我那幾個不敷大用的分身放到上一個宇宙世紀，雖然也不會泯滅，但能讓他們面皮無存的生命，比比皆是啊！』
『那些生命也都到了不磨不滅的境界了麼？』楊易忍不住插言問道。
『按照你所理解的不磨不滅，那些生命有許多是都達到了。上個宇宙世紀中，達到這檔次的，沒有一億，也有個幾千萬吧！』那紫色小人，不，該說是『道』，蒼涼的回復道，『那時候我們這些強橫的生命，也自以為能夠度過宇宙的輪迴大劫，永遠不磨不滅。甚至在宇宙歸入寂滅以前，我們就分配好了新宇宙世紀裡的地域歸屬。可沒有料到，大劫過後，能殘存下來的強橫生命，百萬之中，不得其一呀！』
『這是為何？難道現在的五位混元大羅金仙，也不能度過宇宙大劫？還有，上一宇宙世紀裡留存下來的生命，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嗎？』楊易的好奇心被高高的吊了起來。
『上一宇宙世紀裡留存下來的生命，總有七八個吧。至於我那五個分身能否度過宇宙大劫，這我也不知道，要看運氣。』『道』答道，『如果宇宙按照正常的程序輪迴，他們自然可以度過大劫。可宇宙要是再如上一次同樣的輪迴，他們若還是同現在一般沒有變化，那就只有泯滅這一種可能！』
『正常的程序輪迴？如上一次同樣的輪迴？我沒弄明白，有什麼區別麼？』
『道』很有耐心的回答，『當宇宙擴張到極致時，會有細微的一刻停頓，但接著，轉瞬而來的就是整個宇宙的坍塌。在這時，宇宙中原有的各種規則全被否定，所有以這些規則構成的生命也好、物質也好，都只能在剎那間回轉為能量，歸入宇宙的原點。但是，強橫的高等生命可以在這時短暫的凝固住自身的時間，保持自身的規則鏈條不會隨著宇宙大規則的反轉而碎裂。等整個宇宙都回歸了原點之後，宇宙大規則對規則鏈條的破壞也會就此停止，凝固住自身時間來躲避大劫的高等生命也就得到了解脫，可以耐心的在原點裡等待下一宇宙世紀的來臨。』
講解完宇宙大劫後，『道』又說道，『你要知道，在局部範圍裡遲滯時間的流逝、或是加快時間的流逝，這不太難。就是現在的你，也能夠部分做到。但要想將時間停下來、完全靜止，難度卻要高上許多！這難度不只是生命境界上的高下之分，你再有個十幾萬年，理論上也能夠做到這點。這難度更多的，卻是來自於停頓時間所消耗的巨大到無法想像的能量！由於這個原因，高等生命即使能夠停止自身的時間，卻也不會太長。以我那五個分身為例子，實力最強的老聃，能完全停止住自身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十分鐘。而另外的幾個，怕就只有五分鐘好熬。雖說他們能夠停止的時間不長，但如果宇宙是正常的輪迴，那這點時間足夠用了。從理論上來說，宇宙從坍塌開始到全部回歸原點，用時不會超過一分鐘。所以只要沒有干擾，任何一個能停止住自身時間的生命，都可以度過宇宙大劫。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不磨不滅。』
『干擾？什麼樣的干擾？』楊易問道，『是同你說的上一次宇宙輪迴一樣嗎？』
『是啊！』道的歎息聲迴響在楊易的精神世界裡，『上一次輪迴，你知道宇宙從坍塌開始到全部回歸原點花了多少時間麼？一萬年！整整不下一萬年啊！先是實力最弱的一些高等生命熬不住，相繼化為了飛灰。其後，中等實力的、甚至強大實力的生命，也都紛紛難逃此劫，歸於虛無。到了整個宇宙終於全部回歸到原點時，只有包括我在內的七八個生命殘存了下來。唉……』
『那你搞清楚了為何宇宙的坍塌會由正常的一分鐘推遲到超過一萬年麼？』雖然對道的實力佩服到五體投地——在老聃最多只能熬十分鐘的環境裡堅持了超過一萬年，但楊易最想要知道的還是這種不正常現象發生的原因。
『當時是不知道。但後來在宇宙的原點中，我們終於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說到這裡，道的語氣略有些變化，似是憤怒，似是恐懼，卻又帶了些微無奈，『這整個宇宙，原來也是一個生命。每一次宇宙輪迴，都相當於他的一次呼吸。呼氣就是一個宇宙世紀，而吸氣則是宇宙坍塌的那短短一分鐘。至於宇宙回歸到原點的那一段時間，只是兩次呼吸中的間隔罷了。而我們這些存在，無論自以為實力有多強，在他眼中，也不過是體內眾多細菌中的一個而已，最多是生命力比較頑強罷了。上一次宇宙輪迴，就是因為他覺得體內生命力頑強的細菌太多，有些不爽，才將正常的吸氣時間由一分鐘放緩到了一萬多年，好殺死我們這些讓他感覺數目有些多了的細菌。最終留了我們七八個下來，不是因為他殺不死，而是感覺到殺得差不多了，才會放手讓我們僥倖逃出生天！』
說到這裡，道無限感慨的下了結論，『我之所以能從上一宇宙世紀留存到這一宇宙世紀，不是因為我的實力強到可以抵禦宇宙大劫，而是因為我的實力在所有欲要度過大劫的高等生命中，排在前五位！唉……』
楊易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腦海中不斷翻騰著『道』所述的隱秘，有些不敢置信，可理智卻讓他知道，這些話不得不信。
過了好一會兒，楊易才略微的定下了心，試探性的問那好似是同樣陷入了沮喪中的小人，『那個生命，就是這個宇宙，該不會是叫做自然吧？』
『除了這名字還有哪個？』似乎是重溫了一遍不願回憶的歷史，道也有些鬱悶，沒好氣的答道，『這是他自稱的名字！當我們留存下來的幾人在宇宙的原點等待著新宇宙世紀的到來時，接觸到過他的意識。也因此，我們才會知道，為何此次宇宙坍塌會由正常的一分鐘延長到了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