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退敵一方 文 / 唐斬帶刀
第二十三章退敵一方
這意外事故使得楊易推遲了歸返三十三天的行程，再一次前往歸元門和海雲真人商量新情況的後續處理事務。
楊易看著放在桌上囚禁住日光菩薩生命烙印的晶球，問海雲真人道：「真人方才說過這和尚是什麼日光菩薩，終南記得那對我徒弟發出地下懸賞令的中間人是月光菩薩，好像這兩人都是東方淨琉璃世界裡的高層菩薩，難道說對我等不利的背後主謀就是那藥師佛？」
「該是如此！」海雲真人答道：「不過此次我等可是釣到了大魚，相信那藥師佛很快就會派人來商量贖回這日光菩薩的事宜，道兄等等看就知道了。」
「這是為何？」楊易有些不解，「他們如此快找上門來不是談判之道啊！」
「道兄不知！佛界在聖人之外有兩大股勢力，一是釋迦摩尼佛，主要掌管那婆娑世界大權，還有一個就是這藥師佛，掌管東方淨琉璃世界。這兩股勢力不敢與聖人爭鬥，自身卻不得清閒，總想著要壓過對方一頭。如今這藥師佛手下數一數二的大將落入我等手中，如若被婆娑世界裡的光頭知道了定然會好生譏諷。所以就只是為了面子，那藥師佛也會盡快的想法把這日光菩薩贖回去。」海雲真人歎息道：「看來我那可憐的徒孫風雲子此番終要脫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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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楊易還沒同海雲真人商量好當藥師佛派人來時該如何開價時，歸元門的知客前來稟報，說是有一菩薩來尋終南真人，自稱佛號『月光』。
海雲真人同楊易相對一笑，然後就將桌上的晶球收入大袖，吩咐道：「請菩薩進來。」現在自己這方佔了優勢，而且雙方還處於敵對狀態，不需給月光菩薩太多面子，於是海雲真人連禮節不講究了。否則按照月光菩薩的身份，就算是歸元門的門主在此，也該親身出門相迎才是。
房門大開，知客當先側身停在門口，其躬身虛手處，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皎潔白光的和尚緩步入內。這光頭面上掛著矜持，似乎對一切都看得淡然。只是在楊易和海雲真人眼裡，可以清晰的發現其人道貌岸然外表下隱而不發的不悅。
當這月光菩薩進門的那一刻，楊易同海雲真人立起身來歡迎。削人面皮也要有分寸，淺削還可以說是為了談判的主動權，如若人家到了門內還高座不起，那是存心想要談判破裂的架勢。
海雲真人先開了口，「貧道歸元門『海雲』，我身邊這位是終南真人，正是菩薩欲要相見之人。二位請慢談，貧道這就退去。」
海雲真人這是以退為進，試探這月光菩薩是否有談判的誠意。
總算是在藥師佛的壓力下，這月光菩薩縱然是心不甘情不願，也不敢弄砸了這次贖人的交易。他苦笑道：「道友不必退避，貧道此來的目的還同貴門有些牽扯。」
如若歸元門不是想到意圖襲擊楊易的佛界中人同那風雲子的失蹤脫不開干係的話，那是斷然不會傾門派之力幫助楊易擒拿日光菩薩的，頂多是派出部分人手幫楊易解解困也就是了。要知道幫忙擄人幾乎就是旗幟鮮明的和楊易站到了同一戰線上與東方淨琉璃世界作對，沒有一定的理由這種舉動顯然不可思議。所以月光菩薩為了成功的完成贖回日光菩薩的重任，也不敢搪塞海雲真人，光棍的挑明此次談判同歸元門有關，讓他不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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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菩薩進門時只是臉下暗藏不悅，離去時卻是面色鐵青，就連渾身上下無時不刻都在散發出的熠熠白光掩映下，依舊不能遮住那憋成了青紫的面孔。
楊易同海雲真人隔桌相對而笑。海雲真人左右手中各有一個晶球，一隻晶球裡是風雲子的生命烙印，還有一隻晶球裡則是東方淨琉璃世界陪給風雲子的500萬卡元力，讓風雲子恢復身體元力之用。而楊易則左手托著一隻晶球，裡面也有500萬卡元力，是作為早先日光菩薩攻擊楊易所造成損失的賠禮。至於楊易的右手，卻托著一張白紙，而這張白紙，就是讓月光菩薩臉色鐵青著離去的主要原因。
這是原汁原味的一張白紙，上面沒有一絲墨跡。只是用神念去觀察，上面卻有元力留下來的字跡，而整張白紙的表面，卻如同包塑一般包裹了一層空間屬性的元力粒子。這其實就是一個扁平形狀的晶球領域空間，只是裡面只有一張紙而已。
海雲真人笑道：「有此認罪狀在手，終南道兄再也不用擔心來自佛界的干擾，可喜可賀！」
楊易也比較滿意談判的結果，聽了海雲真人的言語，回道：「也不能就此過於樂觀。有此物在手，這東方淨琉璃世界是不太用擔心了。可是佛界不是還有其他實力，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出手，也不知道何時會出手，總是讓人憂心吶！」
海雲真人笑道：「只要能同這東方淨琉璃世界達成妥協，其他勢力卻不用太過擔心，至少道兄不必過於擔心。」
「這是為何？」楊易被海雲真人的樂觀弄得有些糊塗了。
「道兄不知，你同風雲子獻計給天庭斷絕了人間羅漢飛昇，那婆娑淨土中人恐怕還是歡喜大過惱怒。那婆娑淨土中的菩薩羅漢以妖仙轉化為多數，歷來人間飛昇的新羅漢熟知佛界人員構成後往往不會選擇此地棲身，大多數是入了聖人所在的極樂淨土，而少部分則加進了東方淨琉璃世界。本來婆娑淨土中的菩薩羅漢就因為大多是妖仙出身而倍受歧視，現在人間飛昇上來的羅漢斷絕，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又怎會出頭來與道兄為難？」
「那極樂淨土世界又如何？」楊易繼續追問。
「極樂淨土確實是佛界最大的勢力，而且接引同准提兩位聖人也居於此處，甚至接引聖人變化的佛門身形阿彌陀佛，還是名義上的極樂淨土首腦，縱然他不管事。這極樂淨土實際上的大權掌握在阿彌陀佛的左右脅侍觀世音和大勢至兩位菩薩身上，只是這兩人身為聖人的脅侍弟子，深知聖人的意願。只要阿彌陀佛沒有想要動道兄你的心思，他們就斷斷不會輕舉妄動，這也是極樂淨土損失最大卻一直沒有反應的主要原因。貧道想來太清聖人在收你為弟子的同時，該是同那接引聖人有過交流才對。倒是風雲子，沒有道兄這聖人弟子身份的保護，許是還有些隱憂。此次待他恢復之後，貧道將令其長留門派修行，也好多些照拂。」
聽了海雲真人的一番話，楊易放心了許多。雖然海雲真人誤以為是聖人之間的溝通讓楊易逃過極樂淨土的追殺這一點有些出入，但楊易也沒必要去給他解釋聖人視仙人、菩薩如螻蟻的本質，只是點頭之後就起身告辭。
風雲子要從生命烙印的初始狀態吸收完那五百萬卡元力重聚身體，沒有一年半載難以竟功。楊易此時斷不能在歸元門等上如許多時間，遂先行離去。在離開前楊易問了最後一句話，「此時風雲道兄已安然歸來。不知歸元門對貧道的支持有否變化？」
「道兄放心！我歸元門的門主好歹也是聖人入室弟子，就是為了老師的聲譽，我等弟子也斷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海雲真人承諾道。
楊易得到了保證，也不再言語，朝海雲真人拱了拱手，拔身而起，再次踏上前往明軒大陸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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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從定中醒來，楊易平靜的心底泛出淡淡的歡喜，『又是一條空間屬性的規則鏈條納入掌握，而且五行屬性的低等級規則鏈條也初步解析到近兩萬條了。』
從歸元門回來之後，楊易就開始不時的閉短關。閉短關的意思就是閉關個把月，有了些許進步，就破關出來查看一下情況，如果一切正常，一兩天後就再度閉關精研道行。
楊易從歸元大陸回到明軒大陸沒有多久，白洞真人派在仙界的眼線就傳來消息，『作為中間人，佛界的月光菩薩出面取消了針對談越的地下懸賞令。』
楊易知道，這是東方淨琉璃世界在履行談判的合約，從他與同門師兄弟的矛盾中脫身出去。自此之後，楊易這方不但少了佛界方向的敵手，就是三十三天之中的敵人，也再難籍外力來騷擾他們。經過白洞真人和談越的參謀，眾人一致覺得對方如果不赤膊上陣，再也難玩出什麼花樣，可是要赤膊上陣，就難以瞞得過自己這方的探子，所以目前的情況反而對己方頗為有利。
相比較兩面受敵還有賞金獵人在一旁窺覦，此時的情形確實要好上許多。楊易也承認這點，於是他就開始了不住的短期閉關，又不住的破關而出，為得就是能盡量知曉形勢的發展。只是他也沒料到，這種生活一過就是百年，形勢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倒是他的道行在這百年中又足足進步了一倍以上。
『看來我的規則鏈條週期表越完全，這道行修行的速度就越快啊！』出了定的楊易在心中感歎。
依舊是行出洞府去觀望一下形勢，照舊是一切無恙的答覆。白洞真人和紫照真人仍然是一副耐心十足的幫助談越構建蜘蛛網等待瀾乾真人來投的架勢，卻是昊宇真人，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倒顯得有些異樣。
「道兄可有話要對終南說？」既然人家靦腆，楊易只好先行開口。
「是這！」昊宇真人見楊易開口詢問之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也不再掩飾，說道：「太清聖人三日後要開壇講道，貧道欲在流雲齋中購得一張聽課證前去聽講。只是貧道身為楠越道友的保鏢，不敢輕離左右，頗感為難！」
『老師要開講道了。似乎我還沒去聽過老師的講道，不如也去聽一聽！』楊易想到這裡，笑道：「這有何難！正好終南也想去聽聽老師講課，讓楠越子隨我倆一同前去就是。」
在這些保護談越的人手裡面，楊易還是最信任昊宇真人。不是其他原因，而是白洞真人加紫照真人再加兩位胖兄弟，聯合起來估計也不是昊宇真人的對手。所以在自己和昊宇真人都要前去清微觀的時候，楊易還真不敢把談越留在明軒大陸，認為還是帶在自己身邊好些。
「不可，萬萬不可如此！」昊宇真人解釋道：「聖人講道，不允許大羅境界以下的仙人聽講！這是對聖人的不敬，大忌諱！就算終南道兄你是太清聖人的記名弟子，也不可因此而觸怒聖人！」
『還有這等事情？』楊易詫異了一下就明白過來，『普通仙人去聽聖人講道。聖人大概就如同是大學教授，卻要去給一年級小學生講微積分，自然會感到不爽，』
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楊易抬頭對昊宇真人言道：「無妨！等到了清微觀，就讓楠越子到老師賜予我的玄黃塔中修行。在那裡，他與外界完全相隔，自然不會聽見老師講道，老師也不會因此而動氣。」沉吟片刻後，他又繼續說道：「昊宇道兄這些年來對我那弟子照拂不少，盡心盡力。雖說是大家有協議在先，但終南還是頗為感謝。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東西聊作謝意，此次道兄前去清微觀聽太清老師講道的聽課證，就由終南來出好了。」
對這一個能頂四五個的超級保鏢，楊易感覺到還是有必要多加籠絡一番。雖然目前來看昊宇真人盡職盡責，可是時日還長，難說會有什麼變故，有機會小施恩惠拉攏一下也是有備無患。再則，這一張聽課證不過價值幾萬卡元力而已，對別人來說也許是個不小的數目，可在楊易眼中，就算不得是什麼大價錢。
昊宇真人聽後笑著看向楊易，說道：「我知道兄心意。終南道兄但請放心，老道定然會竭力保護好楠越道友的安全，無論道兄是否要請我聽聖人的講道都是一樣。只是老道知道道兄有聖人弟子補助而手頭寬裕，所以對道兄的好意，也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