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火熱火熱的夏日學園祭 第272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72章
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走向正常方向的棒球比賽，現在已經越來越偏離主航道了。
從第二輪開始，sos團方面的少女們在實玖琉的遭遇下終於意識到，如果再無法拿出有效的還擊策略，那麼，在涼宮春日單方面的「努力」下，之前所計劃的四局戰略就絕對會徹底泡湯。
是輸是贏，對少女們而言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啊，這一場棒球賽哪怕是在這個全封閉的球場上進行，在場的選手當中也至少有著數名男性，一旦真的在比賽當中輸到那個程度的話……
「undaraumgelramaha……」
這一次，再次踏上擊球區的擊球手長門有希，正在對著一根球棒唸唸有詞……不管怎麼看，現在少女那副專注的表情，都好像是邪惡的女巫在施展什麼邪惡的法術……
「叮！」
「本……本壘打！」
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的存在，哪怕只是輕輕地揮棒就將音無投出的高速球打飛出了場地之外，彷彿是長了翅膀的白色小鳥一般消失不見。
「……是要……跑完全程麼？」
少女稍微看了看天空後，回過頭來望向我。
「啊……請順著一壘一路跑下去。」
雖然作為裁判不應該在規則上提醒，不過……如果不告訴長門的話，或許就會犯下初學者的錯誤而浪費這次得分的機會。
「……」
在猶豫了一下後，長門拖曳著被自己施加了魔法的球棒，帶起一陣煙塵跑向一壘，而在二壘的由理子早已經暴跳如雷。
「開……開什麼玩笑啊！音無你這個笨蛋！」
「……」
音無這個時候也同樣在愁眉苦臉著，之前被三振出局後，現在的少年也因為再失一球而赤裸了上半身，這個時候正和第四擊球手，渾身上下只剩下長褲和內褲，連襪子都用來頂替衣物的份額，只能光著腳上場的阿虛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應該要誰再脫一件呢？哪怕是摯友，也應該就此作出選擇了吧？
「咚！」
「呯！」
「……全……全部受傷！退場！」
真是果斷呢……看樣子，我在之前對兩名少年所進行的教育相當地成功，至少，阿虛這傢伙會在被高速直球擊中面部時，敏捷地丟出球棒命中音無的額頭這一點，實在是很讓我欣慰。
不過，這樣子的話，涼宮春日的sos團隊似乎就少了一人啊，而且……
「沒關係的吧？」
另外一邊的由理子，這個時候反而幫著對手說起話來。
「反正，這是決賽吧？那麼，不戰到最後一個人怎麼能行！」
「剛好本團長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且……那些個笨蛋男生，全部都趕出去如何？」
「咦？你這傢伙，偶爾也是能夠說出一個好提議的嘛！」
「……」
不過如果真的這樣子的話，由理的sss團隊就只剩下6個人，這樣的話……
「沒關係的吧？我已經有讓那幫笨蛋去把巖澤她們幾個叫來，這樣子的話，湊到和對方相同人數也沒問題。」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也讓那孩子從場上下來吧。」
雖然兩名團長似乎是打算不死不休的樣子，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在這一過程當中把無關人士都從戰火當中拯救下來。
嬌小的虛妹這時候似乎也已經從最初的興奮當中脫離出來，畢竟是正午的陽光，讓一個孩子揮舞著沉重的球棒，帶著連眼睛都遮住的頭盔在場地上帶著貓跑來跑去實在有些過分呢。
「沒關係，反正就算只有本團長一個人，戰勝那些雜魚也是輕而易舉！」
涼宮春日拍著胸脯同意了我的提議。
那麼，接下來，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裁判的話……要怎麼辦？」
如果是要把「所有的男性都趕出去」，那麼，接下來兩支隊伍誰勝誰負就變得難以判斷了吧？雖然可以通過超級電腦來在場外核實狀況，可是……
「說什麼啊，你這傢伙，打算推卸責任麼？」
哎？
涼宮春日突如其來的指責讓我稍微地愣了一下。
「你這傢伙……就是這場比賽的裁判吧？現在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可……可是……」
「到了這種程度，你以為你還有可能置身事外麼？還是說……」
由理子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滿了滿懷惡意的微笑。
看不到就最好啦！我可不想要被人拖到什麼未知的地方然後滅口啊！
「虛子姐姐！大家！加油哦！吶吶！三味線，你也來幫忙吧！」
「……喵！」
「呀啊！麻美醬！由依醬！要打出搖滾一般的氣勢來哦！」
「那……那個……加油！」
「不過……這種比賽進行下去到底有什麼意義啊？」
「……」
當然，我的話，還是希望最後能夠有辦法和平解決……比如說當少女們都只剩下內衣褲時握手言和什麼的，畢竟，沒有女孩子會希望在一個男性裁判前真的脫光衣服吧？
「……砰！」
「好……好球……三……三振出局。」
真是，為什麼每一次都針對這名可憐的少女啊？！
「……嗚……人……人家……人家……」
在第三輪當中再次先攻的sos團當中，在這場比賽裡損失最為慘重的少女實玖琉，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之前的連續兩次三振，已經讓少女不得不裹著鶴屋同學的外套，小心地摀住屁股參賽以防止走光，可是現在，少女無論如何也必須選擇在上衣又或者這件鶴屋同學的外衣當中，選擇一件脫去才行。
「我說……誠同學，讓這件衣服也當成是朝比奈她的，規則上沒問題吧？」
「啊……那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鶴屋同學你……」
現在少女上身穿著清涼的吊帶襯衣，裡面的胸罩輪廓都已經清晰可見，不過看樣子，鶴屋自己更關心的反而是實玖琉。
「我呢，接下來只要小心一點就沒問題，可是……朝比奈她現在如果沒辦法繼續努力下去，輸掉的可是我們全部呢。」
少女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意味深長地掃了我一眼……唔，為什麼好像鶴屋她的話語當中帶有某些特別的意味呢？
順著少女的目光審視自身的我，尷尬地發現，似乎是因為目前的氣氛實在是有點壓抑的緣故，我的身體也有因為壓力而繃緊的趨勢……嗯，當然，繃緊的部位有些特別。
目前是第三局的前半，由sos團擊球，在重新進行人員分配後，實玖琉作為第一擊球手出場，而接下來出場的則是……
「哎呀哎呀……要認真比賽了麼？真是讓人為難……」
稍微地活動著身體的古泉，在脫去外套後身上也只穿著夏日的短袖女式襯衫，飽滿的胸脯將似乎不大合身的水手服也漲得彷彿要裂開一般，伴隨著少女輕輕的跳動而一蹦一蹦地吸引著我的眼球。
「要來了！」
「……」
sss團一方的投手自然是由理，而捕手則由沉默的情報少女游佐擔任——或許正是這樣，兩個人甚至可以使用眼神進行這一球球路的溝通？
「嗖！」
迅速下沉的變線球讓古泉的揮棒變為了徒勞，這一球是明顯的好球，而古泉接下來如果再揮空兩次的話。
「沒辦法了呢……雖然不想真的和長門一樣做……」
少女無奈地搖搖頭，稍微晃動了一下手掌心裡握著的球棒。
「彭！」
哎？
第二球是從中段過來的高速直球，讓我意外的是，從我角度來看，古泉她的球棒明明就根本沒有擊中這一球，可是……
「哎呀……是高飛球麼？想打出本壘打實在是太難了呢……」
笑瞇瞇的少女不緊不慢地朝著一壘跑去，似乎只要不用再脫衣服，對於少女而言就已經是最值得滿足的事情了。
切……這女人，剛才絕對是用了超能力了吧？畢竟，作為最大的超能力組織當中的話事人之一，古泉這傢伙雖然沒有真的使用過什麼特別的能力，但是，像是用空氣牆或者是空間類的能力把球擋住然後彈回去的事情恐怕還是做得到的。
「……」
仍然拖著被釋放了魔咒的球棒上場的長門，接下來也輕易地打出了一記直線飛出外野的好球，掩護著古泉和自己分別安全踏上了一、二壘，而且，偏偏第四擊球手，也是作為中堅的這一棒，將會由涼宮揮出。
目前的比分在第二輪結束後已經變成了5：3，sos團方面因為涼宮的大活躍而反超，所以，這一次如果不能阻止涼宮春日的話……
「投手更換！」
哎？
站在場地當中的由理子，居然舉起手臂向我搖晃著。
「把投手更換成天使，本團長啊，稍微需要休息一下。」
什……什麼啊！這女人……難道是想借此對我施加壓力麼？！
投手換成了奏的話，一旦涼宮擊出好球而得分，那麼，壘上三人的格局絕對會瞬間讓少女變得一絲不掛，那可絕對不是我現在想看到的結果。
「……」
安靜的少女似乎並不介意自己被臨危受命，在踏上投手區的時候，還稍微抬起頭和我對視了一眼。
「不行……哪怕是奏，在不擅長棒球的情況下，恐怕也無法投出讓涼宮她吃癟的球吧……」
「呯！」
「唔……」
完全沒來得及反應，我身前的捕手巖澤突然向後仰倒，一下子撞在了我的腿上。
「哎？怎……怎麼了？」
少女的手掌心裡，皮質的棒球手套當中似乎有著某個飛速旋轉著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
「真是……不錯的直線球呢！」
雖然看樣子相當地痛苦，巖澤還是豎起大拇指向對面的奏表示鼓勵。
是……奏的投球麼？！
之前因為奏在擊球上表現平平而並沒有多想，實際上……這個時候的話我才回憶起來，在奏的身上，似乎是加載有特殊的，可以令力量增加的被動技能吧？
那樣的力量雖然無法在揮棒時增加準確率，可是啊，如果僅僅是投球的話……
「呯！」
這一次，早有準備的我主動地用膝蓋壓住了巖澤的肩膀，幫助少女維繫了半蹲的姿態，可是，巖澤還是發出了一聲疼痛的低哼。
「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吧？」
雖然和這名少女「目前而言」只是普通關係，處於心中存有的少許內疚，我還是小聲提醒著這個相當成熟和幹練的樂團隊長。
「還有一球而已，而且啊……我可不想真的輸到脫光衣服。」
少女稍微地衝我點點頭，目光當中的感激讓我一陣心虛不已。
接下來，勉強接住了奏以全功率開啟的速率投出的三直球，將忿忿不平的涼宮三振後，巖澤的手掌也只能夠接受場邊保健醫生的緊急治療，不過，剩下的女孩子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太難應付的對象。
果然，除了鶴屋接下來揮出一記安打，勉強護送著長門和古泉再次推進一壘外，剩下的虛子和朝倉完全無法打出足以令隊伍得分的犧牲打，這一局也只能在兩名少女各自脫下頂替的衣物後以滿壘零得分的結果告終。
問題是……現在的我，已經有了無比巨大的危機感了。
「……反……反正是夏天……沒什麼關係的吧？！」
當貼身的胸圍，以及那不甚明顯的可愛凸起從虛子除去的衣物當中露出，看到少女臉上那完全不是因為運動而泛起的紅暈時，我也總算是知道了那兩個女人同意讓我留在場地上的意義。
無論如何拚命地試圖去避免，到最後，該面對的狀況還是要面對的。
第三輪的後半段，sss團的進攻當中，作為投手的涼宮再次發揮出了超強實力，將除了由理子和奏之外的全部少女三振出局。
雖然是付出了自己的鞋子和長襪作為代價，但是，換來對方少女集體減少一件衣服外加只得一分的結果已經是不錯的成績。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涼宮春日的sos團是處於比分領先沒錯，問題是，sos團方面，有可能在接下來的第四局中被掃地出局的少女就已經有了兩名，而這樣的狀況，同樣被sss團鎖定並且加以重點進攻。
而且，隨著比賽進行得愈加白熱化，少女們從身上拿下來的東西也開始稀奇古怪起來，像是涼宮之前摘掉了自己的黃色發卡，鶴屋也摘下了耳鬢邊的花朵髮飾，sss團另一邊的舉動則可以以無恥形容——像是由理子的領結、椎名的圍巾、直井的帽子、由依的尾巴、游佐的耳機……
好吧，總而言之，現在在我的後方堆積起來的少女衣物和所有物已經可以羅列出一個大型展覽會的規模，而且，最重要的是，從這些衣服上散發出來的少女氣息所混合出來的那個誘人味道，被太陽炙烤後也顯得更加地美味，一點點地鑽進我的鼻子裡。
「三好球！out！」
「什……什麼嘛！誠絕對是在騙人！」
氣呼地把我之前偷偷塞給她的袖標用來頂替了一次出局機會，少女虛子的運氣實在是不好，畢竟，我之所以把涼宮袖標暫時借給她，也是想著如果碰到「第四擊球手」那樣的稱號或許可以讓少女接下來不至於真的被剝成小白羊而已。
「沒辦法呢……接下來的話就只能夠盡人事聽天命了……」
兩名團長讓我留下來做裁判的用意其實很明顯：無論是sos團還是sss團，都有我必須在意的女孩子存在著，而且無論哪一方都是我無法無視的存在。
「不想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這種場合下哭出來就給我徇私舞弊！」，這種明目張膽的威脅行為，在接下來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第四局。
「呀！不要……請……請不要……」
「那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捕手巖澤一臉無奈地看著用兩手抱住胸脯勉強揮棒的少女實玖琉，這一次被三振之後，實玖琉的身上已經連裙子都無法剩下了——偏偏在那條裙子下面應該存在著的小褲褲，現在還放在我的口袋裡。
這副微妙的場景，讓作為裁判的我不止一次遭到了捕手巖澤以及捕手朝倉的抗議——被人用硬邦邦的東西頂住後腦勺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感覺，更不好的感覺則是那東西還會跟隨著少女們跑動的節奏而一跳一跳……
第四局下半。
「……已經……不行了麼。」
雖然在情報獲取上是相當出色的人員，但是，游佐的棒球水平實在是無法讓人恭維，作為全場除實玖琉之外唯一一個連一次觸球都沒有做到的少女，在施施然地褪下自己的小褲褲後，稍微用手掌遮掩住花瓣的游佐，臉頰總算是泛起了一點不安的表情。
「……要拍照麼？」
「哎？」
的確，游佐的口袋當中似乎是有著類似針孔攝像機之類的東西——不過無論如何我也沒有膽量在兩名同樣因為在投球中的失利而脫得只剩下胸罩和小內褲的團長大人面前使用這東西，而且……這種場面，哪怕只是用看的也會印象深刻吧？
第五局下半。
「由依喵……已經盡力了喵！」
「哼……真是膚淺……」
「本人就算是脫去了衣服也沒什麼意義……當然，誠同學的話就另當別論……」
「……看……看什麼！在下……在下的這具軀殼又並沒有吸引人之處……」
不光是由理子會掏出手槍幹掉我，連涼宮也會毫不猶豫地對我判處死刑吧？！哪怕兩名少女目前的狀況也並沒有好上哪裡去，可是……
「什麼啊！胸部大的女人都是笨蛋喵！」
一旁的由依突然氣呼地發出了尖叫。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氣呼的少女甚至連遮掩的動作都放棄了，就這麼不甘心地尖叫著一邊跑向場邊，這樣子反而是讓我徹底地大飽眼福了一次。
第六局。
「什……什麼啊！反正大家都是女孩子而已，就算是……咕……」
「明明就只是來幫忙而已……真是不公平呢……」
第七局。
終於……到了最後麼？
當兩方大多數的少女都被迫退場，目前為止，場上還剩下的女孩子當中，就只有sos團側的涼宮、長門、古泉和鶴屋，以及sss團一方的光桿司令由理、援兵巖澤，以及在那之後陸續替補上場卻完全無法發揮作用，只能為球場貢獻更多春光的三名gdm少女。
現在，這幾名女孩子當中，涼宮已經被迫除去了上著，這個時候連揮棒和投球都無比不便——而且每一次都要求我閉上眼睛才行……好吧，那樣子根本就無法判斷好壞球吧？雖說大多數時間我的眼睛都集中在另外的球體上……
雖說「團長如果被剝光的話幾乎就意味著輸掉比賽」，可是，在人數上的話，反而還是sos團佔據優勢，而且由理本身也僅僅是穿著內褲以及胸罩而已，只要在這一輪當中重點打擊的話……
「目標就是對方的團長由理！一鼓作氣把那傢伙剝光！」
涼宮還真是大言不慚啊，可是……目前的情況明明是對自己不利吧？
而且，偏偏這一局的話，還是由sss團先守，放棄了由自己作為投手而是選擇讓巖澤代替自己的由理，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微笑，讓作為裁判的我都有些心裡發毛。
巖澤，全裸退場。
於是，剩下的就只是四對四的最後一戰麼？話說回來……
好像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作為裁判的我甚至已經連統計比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完全地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