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44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44章
戰力名額已經不多了。
到目前為止，算上剛剛才同我締結了戰力契約的阿尼婭，我收納的戰力少女數目，也已經正式地突破了十人大關。
在稱號任務當中收納的言葉和知弦，死後世界收納的虛子和奏，學園都市收納的塞拉、毒島和86子，以及在這一次的事件當中所收納的彩峰慧、御劍姐妹，阿尼婭，以及……暫時還沒有叛逃掉的c.c.
這就是我目前所擁有著的少女戰力陣容，比起預想當中的目標稍微有所偏差，可是，這也是必然的結果吧？畢竟擴招已經成為了不可避免的事實，那麼，我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盡快地提升稱號等級。
畢竟，剩餘的戰力欄位就只有一個，而現在……唔，好吧，似乎我所需要接納的少女戰力數目，已經遠遠超越了稱號所給予的額外戰力欄位了。
「開玩笑……難不成真的要用那種東西麼？可是……無論哪個都捨不得啊……」
想要騰出戰力欄位的話，可以使用名為「離婚證書」的道具，可是，對我而言，身邊的每一名少女，都相當於我在這個遊戲當中的一枚軍勳章，這可不是能夠輕易狠下心來拋棄的東西。
原本的打算當中，幹掉第十七使徒的話，所剩無幾的經驗值空缺自然會填滿，而剩下的少女們也就有辦法一口氣地帶走，可是現在，這個計劃似乎也因為匈阪郁紀那傢伙的亂入而泡湯了。
「而且……這個該死的世界……到底是什麼啊？」
本來以為我所進入的，或許會是一個魔怪橫行，巨龍滿地的可怕世界，可是，當身體不由自主地被魔力的漩渦吸入其中之後，再次睜開眼睛的我，所面對著的，卻是一片……奇異的世界。
身體的感覺仍然存在，可是，當意識試圖調動身體進行動作時，卻又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反映在意識當中的世界，是如同病態一般的白色，「看到的」東西當中，包括建築、殿堂、樹木，一切的一切，除了本身就是白色的之外，其餘的也完全被籠罩在了白色的霧氣當中。
「這裡是……c的世界？」
不知道為什麼，意識當中突兀地反映出了這個世界的名字。
魔女c.c所掌握著的，名為c的世界的……獨立的空間。
在這個世界當中，我所知道的第二個獨立於涼宮世界之外的空間，和死後世界的存在不同，這個世界，居然是c.c她的私有物麼？
「真不愧是……魔女啊，不過話說回來……」
c.c她，既然是被稱為不老不死的魔女的存在，那麼，和同樣是以「魔女」這樣的身份存在著的莉莉絲，又有著什麼特殊的關係呢？
或許，這也是c.c她參與到事件當中來的理由？無論如何，既然已經進入了這個世界……
「那麼，就出不去了呢。」
哎？
意識當中，高傲而冷漠的聲音，以毋庸置疑的口氣，向我陳述了某個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c.c？」
幾乎是一瞬間，我已經分辨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這份獨有的高傲，除了c.c她，我幾乎沒有在其她女孩子的身上體會過。
哪怕是一向有著類似氣質的紅葉知弦，也因為自身存在的裡屬性而無法真正地達到「女王樣」的程度，而現在，在我所接觸過的女孩子裡，只有c.c她，擁有著最為純粹的女王屬性。
唔……當然，這樣的屬性所帶來的後果就是在少女失憶的過程中，因為被以那種高傲的方式對待而產生了某種逆反心理的我，在對待女僕c.c的時候也稍微地激烈了一些……哎？
意識才剛剛地將思維進展到這一步，一幅幅如同是回放般質感真實的畫面，卻一幕一幕地閃現在我的心底。
高傲的c.c，吃匹薩的c.c，卑賤的c.c，跪地哀求的c.c……
從最初始的印象，到之後作為我戰力時的接觸，乃至於到最後，和c.c所進行過的種種火熱場面，也開始一幕幕地浮現，然後組合成為如同壁畫一般的龐大鏈條，盤旋在這個純白世界的上空。
天空中存在著的，並不僅僅是我的記憶而已，無數由片段和畫面組合起來，相互緊挨著旋轉，如同巨大的齒輪一般，推動著這個世界緩緩地運動著而不是如同**一樣靜止，而我的意識，也因此而產生了和**脫離的感覺。
「這……這是……」
當終於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時，我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靈魂，居然已經如同死亡一般脫離了身體，漂浮在了半空中。
「糟……糟糕了！」
拚命試圖命令身體按動save按鈕的我，只得到了系統冷漠的回應。
系統提示：特殊場景下無法進行save。
完蛋了！
原本以為有了額外save次數就可以有恃無恐的我，現在卻被系統以這樣的方式坑害了一次。
特殊場景……就是在說這個獨立於涼宮世界之外的「c的世界」吧？可是，這個世界到底是……
「唉……真是個無可救藥的骯髒存在。」
空氣當中，盤旋著另外一個如同詠歎調一般優美的聲線。
靈魂漂浮在半空中的我，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以更加便捷的方式去觀察這個世界——之前對我進行無端指責的聲音，似乎就是從前方那巨大的，由連綿的台階盤亙而上，卻沒有任何支撐的殿堂之中傳來。
「c.c你……會不會有些不甘心呢？居然被這樣的傢伙給征服了啊。」
「……對我而言，那種事情毫無意義。」
「唉呀呀，又是這種口氣，明明就是年齡足以當人家曾祖母的魔女吧？有著不老不死的優勢就好好地利用起來嘛，比如……這個孩子，似乎就相當地在意c.c你哦，雖然比起魯魯那孩子差了點……」
「王妃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麼？還是說……不打算解決碇源堂的麻煩了？」
「真是對不起啊，因為被關起來的時間太久，所以連話也變得多起來了……哦呵……」
旁若無人的對話，將我完全無視在一旁的兩個高傲的女性，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重視過我的存在，可是啊……
「切，開什麼玩笑，明明都是被我上過的女人……」
意識當中的聲音，在這個世界當中是無法掩飾的，在下一瞬間，由阿尼婭、c.c和我所組成的『淫』靡畫卷再次浮現，並且嵌入到了之前那一卷巨大的壁畫當中。
「……」
女人之間聒噪到令人無法忍受的對話幾乎是瞬間停止，接下來，我的靈魂卻不由自主地飛起，沿著上行的台階，一步步地向那巨大的殿堂之上攀登著。
不只是靈魂而已，明明已經和意識脫離，可是，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那具名為伊籐誠的外殼，也如同木偶一般機械地邁著步子，順著台階向上攀登著。
「愚蠢的人類……不過啊……偶爾放縱一下可不是人家的錯吧？畢竟靈魂在阿尼婭那孩子的身體裡已經那麼久，幾乎連性愛的愉悅感都要遺忘了呢……」
「……」
如果身體還在的話，我一定已經出了一頭的冷汗吧？這個女人……是說「在性觀念上比較開放」好呢，還是說「某些觀點和常人不同」好呢？
「……瑪麗安娜，時間差不多了。」要開始了麼？
開闢了這個獨立於世界之外的c的世界，所要做的事情，則是「取代現有的神明」這種光是想想都讓人震驚不已的大膽構想。
「大膽麼？不過，既然我選擇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信心，而且……這個c的世界，其存在本身，不正是為了輔助現在的我，達成這一目的麼？」
瑪麗安娜的聲音，在我的靈魂逐漸上行的過程當中也變得愈加清晰，而當我終於到達了殿堂的頂層，進入了這位於整個世界最高的雲端，如同天堂一般的巨大廳堂當中之後……
對峙當中的三人，也終於第一次以這個世界當中唯一「真實的姿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名為c.c的少女，仍舊是穿著那身白色的拘束服，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而言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將少女那無比高貴的氣質凸顯的和身材一樣淋漓盡致。
碇源堂，這個一直以來作為幕後而存在著的男人，居然是以實體的姿態站立在殿堂之中，帶著白手套的雙手背在身後，茶色鏡的深處，讓人無法察覺卻可以感受到其威嚴的目光一閃而逝。
除此之外，在這個地方所存在著的第三人，才我所在意著的存在。
身穿著華美的深藍色貴族長裙，有著披肩的黑長卷髮，長相優雅而完美，雙手在身前合握，面帶著令人心悸的微笑和碇源堂直視著的那個女人……
「真是歡迎啊，有幸見證新紀元誕生的幸運兒。」
當我的靈魂不受控制地飄蕩到廳堂之中，並且在兩方對峙的邊沿停留下來之時，放棄了和碇源堂繼續對視的瑪麗安娜王妃，也做出了這樣高傲的宣言。
名為瑪麗安娜的皇妃，顯然就是c.c她會背叛我的根源吧？
雖然不大清楚過程，可是很顯然，讓c.c她恢復記憶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在之前一直佔據著阿尼婭的身體，進行著某種陰謀的女人沒錯。
只不過，稍微出乎我意料的情況也正是這個了——在此之前，如果我的思路沒有錯的話，那麼，瑪麗安娜的目的，應該是和碇源堂他聯合？結果現在，反而是在我看來應該作為二者敵對一方的c.c，反而成了這個女人的同伴。
順帶一提，這個瑪麗安娜的性格……真是讓人無法捉摸。
哪怕那個死鬼丈夫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哪怕是使用著她人的軀體，又哪怕這具軀體本身就和我有著相當親密的關係——好吧，這關係對於瑪麗安娜而言反而才是最最應該避諱的事情吧？
結果，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計劃開始之前做了些什麼……和同樣恢復了記憶的c.c，以高傲而讓人無法拒絕的姿態騎在我的身上，好好地把我當成是幽閉許久過後的洩慾工具來享受了一番……
「唔……讓我想想，瑪麗安娜是魯魯修的母親，那麼……我現在就是魯魯修的後爹？等一等……這樣的話我和娜娜莉之間豈不是……噗！」
好吧，如果再想下去的話，或許我會因為這個錯綜複雜的多角關係而體驗一次靈魂自爆而死的快感，當然，現在的話，我還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死去，至於原因……
「……你們兩個所謂的計劃，就是將我帶到這個世界當中麼？天真……」
碇源堂的聲音裡，並沒有什麼意外又或者驚奇的情緒，似乎對他而言，這世上已經沒有能夠讓他再度驚訝的事物了。
這是個想要成為神的男人，而站在他的對面，那個高傲而典雅的王妃，則是個想要成為神的女人……唔，我想太多了？不過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所謂的亞當和莉莉絲，不是由這兩個傢伙來做就好了麼？
在這個四周的庭柱上都雕刻有巨大牛頭人圖樣的殿堂裡，我因為這個愈加令我無法接受的劇情而糾結不已時，瑪麗安娜王妃，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貴族女性常用的折扇，掩住小嘴呵地淺笑著。
「源堂先生你的目的，和我的目的難道不是一樣的麼？將這個骯髒而虛偽的世界，以及那些個已經靈魂已經變得污穢不堪的人類重新淨化，既然是這樣，那麼……無論是使用何種手段，對你我而言，都應該不重要吧？」
「……」
碇源堂的茶色眼鏡在四周的白光照耀下也開始變得通透起來，而在鏡片之後所掩藏著的，則是那雙有著絕對權威和威嚴的雙眼。
「你我的目的相同與否，對我而言毫無意義，雙方之間的合作，也僅僅局限於在應對莉莉絲的這一點上，所以……」
聯合應對……莉莉絲？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麼，名為莉莉絲的存在，在這之前的某個時間，應該已經被炸到四分五裂，而靈魂，則寄宿在了綾波麗的體內。
至於莉莉絲的身體……據說是處於之前的那個最終教條的空間當中，可是，我卻並沒有看到類似的東西就是了。
「……魔女的靈魂，還沒有被釋放。」
哪怕是和碇源堂說話時，c.c的眼睛，也從來沒有看過這個男人一眼，事實上，這女人的金色眸子，這時候正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如同木偶一般，沿著台階拾級而上的我的軀體。
是把我當成玩具……又或者什麼特殊的東西了麼？之前的話，明明已經恢復了記憶，卻仍舊和瑪麗安娜一起，和我進行了那種火熱的交流……顯而易見的，這個所謂的「不老不死的魔女」，同樣也有著人類應有的一面吧？
而且，如果單純就性格而言，比起一般的人類還要惡劣的c.c，在**之上似乎也出乎意料地強烈，無論是對自己喜歡的食物，還是對自己的空間，這個女人都有著無比之強的佔有慾。
女王的話……就是要從身到心地對任何事物獲得絕對統治權的特別存在吧？這似乎也能夠和c.c賜予魯魯修的力量，以及c.c自身的這個世界上，稍微地看出些端倪來。
「……那件事情，自然會有人去做，所以，源堂先生不如先把亞當的胚胎交給我們，如何？我啊，可是很想看一看那個東西的樣子呢。」
我當然不會告訴瑪麗安娜，事實上在我的口袋裡，也同樣有著可以被稱為「亞當胚胎」的道具哦，話說回來，不知道碇源堂所持有的，到底是涼宮的哪部分負面情緒呢？
「那種事情，還是在王妃你先按照之前的約定，將束縛著莉莉絲身軀的力量斬除，啟動最後的計劃後再談吧。」
「可是啊……人家覺得這樣子不公平呢，這可怎麼辦才好……」
如同小孩子撒嬌一般的聲音，在瑪麗安娜的口中發出，居然完全沒有違和感……事實上，這個已經是兩個孩子母親的女人，單單從外表看來，居然完全看不出自身的年齡有多大，除去髮型和衣著的因素，如果穿上校服，或許我也會認為這是個真正的高中生也說不定。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並無公平可言。」
哎呀哎呀，果然不愧是只和兒子長期關在辦公室裡的冷血司令麼？連瑪麗安娜這種類型的女性都看不上眼，也難怪赤木律子母女二人都會折戟沉沙，化身為復仇的厲鬼來尋求報復了。
「瑪麗安娜你，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資本和我以對等的姿態合作，之所以同意合作，也僅僅是因為，你對我而言還稍微有些用處而已。」
「這樣說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啊……而且，現在的話，源堂先生還覺得我們兩個無法對等地談判麼？」
「……」
被引領到了這個由c.c所掌控著的世界當中，無論如何，碇源堂也不可能有什麼手段在這種環境下翻盤吧？
因為，在這個c的世界裡，從一開始……好像就毫無秘密可言？
碇源堂、c.c，以及瑪麗安娜三人，按照之前的說法，似乎有著相同的目標，也就是名為莉莉絲的存在，可是，除了c.c之外，瑪麗安娜和碇源堂二人的真實內心，早已經在第一時間，如同我之前所呈現出的狀況一樣，浮現在空中。
「將……世上所有的人類之間的隔閡消除，沒有欺騙，無法隱藏真相，所有人坦誠相對，所有訊息相互交流，又或者說……」
所有人類，在這二人的計劃當中，將成為……真正的整體。
想要達成這一目的，正如之前赤木律子所說，需要借助亞當和莉莉絲的**和靈魂，相互地結合後，引發席捲整個世界的浩劫「第三次衝擊」，從而令人類回歸最本源時刻的狀態。
而人類的本源……則是自誕生以來，就是作為一個整體而存在著的……第十八使徒了。
「是……這樣麼，不過啊，這兩個傢伙，完全沒搞清楚情況吧……」
的確，以目前所知道的情況分析，的確就是這個情況沒錯，可是啊……當將這一切和創造了這個世界的神聯合分析之後，狀況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了。
涼宮春日她……根本不可能會妄想出這麼縝密的事實啦。
與其說是「不可能」倒不如說是「以那個女人的程度無法達到」，涼宮春日雖然相當聰明，可是學習成績上，也就僅僅是「優等」而已，還遠遠達不到天才的程度。
而且，那個女人每天的妄想，都僅僅停留於「宇宙人、未來人、超能力者」的身上吧？如果說那傢伙會對人類產生無所謂的妄想那還真是……等等？
宇宙人、未來人和……超能力者麼？
在這一次的事件當中，好像……三者都出現了啊。
入侵學園的宇宙生物beta，來自另一時間流，對世界的過去和未來有著深刻瞭解的匈阪郁紀，以及使用著超能力駕馭著機體的is學園眾……
這樣看來，就好像這一片學區，是完全依照著涼宮春日的大妄想而具象化的世界一般，宇宙人入侵，超能力者對抗敵人，未來人出謀劃策……如果不是因為玩家對系統設定的妄自變更，或許情況就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發展下去的吧？
而所謂的「亞當和莉莉絲」，本身就是由涼宮的負面意識所產生的神人，所謂的使徒如果是由神人衍生而來的話……
啊，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起源沒錯吧？由涼宮春日所妄想而來的世界，無論是使徒、人類，都僅僅是存在於這個少女當中的妄想而已，看起來，在最初由負責監視涼宮的三人所得出的結論，似乎並沒有錯誤呢。
「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如果不由瑪麗安娜你率先展開行動的話……」
「真是，源堂先生意外地固執呢。」
雖然說話的語調如同是無法滿足**的母貓一般，看起來，瑪麗安娜最終還是向碇源堂他的堅持所妥協了。
「c.c，稍微幫幫忙，把這東西啟動吧，既然源堂先生一定要我們先行動的話……」
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不知道為什麼，瑪麗安娜她的笑容，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地……罪惡。
「……就先將源堂先生，和源堂先生所珍視著的東西，一併殺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