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43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43章
為什麼大反派都喜歡把自己的底牌放在地下呢？答案是因為地上房價太貴。
好吧……在這個只有學園和學園的世界當中，是不可能專門為戰鬥開闢出特殊場地的，所以，除了在寬闊度比起通常的學園而言要誇張不少的運動場/空地/體育館當中戰鬥之外，最好的選擇，當然是在原有的空間下擴展新空間。
學園的地下，作為「機密場所」而存在著的特殊區域，光是聽上去就會讓廣大學生有想要探險的神秘感吧？當然，在這個地下城當中，是不可能有龍與勇士的，掉線少年的話……倒是有一個來著。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種情況了啊……」
之前明明安排了上條和音無這兩個和任務無關的傢伙，去陪同葛城美裡進行對地下都市的清剿，以搜尋目前不知所蹤的香月夕呼，順帶著監視其餘人等。
畢竟，目前而言，我對於織斑千冬、夏莉和妮娜這些個女人仍舊無法完全地信任，而娜娜莉和社霞也需要保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安排。
可是啊……不知道為什麼，上條當麻那傢伙，居然一個人跑到了這個地底當中，而且現在看起來……還因為什麼事情而暴走了？
這可是和我計劃當中的情況完全不同，在此之前，郁紀那傢伙的確是有說過「就算是淒乃皇，同時應對兩台eva也有些困難」的話語，而且，那兩台如同怪物一般戰鬥著的，現在也無法被稱之為eva了吧？
糾纏在淒乃皇身邊的，是紅色的二號機——這台在系統安排當中應該是作為助力的機體，現在反而成了匈阪郁紀的阻礙，如同野獸一般的赤紅身姿，狂暴地撕扯著淒乃皇體表的拉爾福力場，爆發出的力量和之前在戰鬥中所體現出的能量簡直無法相比。
「而且……連電插頭都不需要了？」
早已經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一點的我，將目光移向另外一台初號機……果然，和當麻戰鬥著的初號機，也同樣地……再也沒有了能量消耗的顧慮了。
碇源堂那傢伙……是對兩台機體做出了什麼改造麼？還是說……
不過，在這樣的戰鬥當中，哪怕是兩台eva同時狂暴化，所能夠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因為……兩台機體的對手，是真正的……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
淒乃皇自然不用說，雖然自身並不是人形機體的結構，可是，近乎於無限能量的拉爾福力場，以及不間斷髮射的鐳射炮、電磁炮、機關炮等等強勁武器，哪怕是二號機的絕對領域全開，也不得不在關鍵時刻躲避開來。
至於另外一邊……則是完全不對等的戰鬥了，雖然不知道碇真嗣為什麼會突然揪住上條當麻不放……唔，或者說是上條少年為什麼會突然揪住初號機不放，但是，這兩個純爺們之間所進行的，似乎是更加誇張的，硬碰硬的戰鬥。
「那個……是人類的身體麼？」
在狂暴的eva初號機面前還能夠毫無顧忌地全力出拳，甚至連eva機體本身的力量，都無法和這傢伙的拳擊相提並論。
事實上，曾經見識過當麻暴走時一拳將力天使的身體打成陀螺狀的我，應該並不對此感到驚訝吧？畢竟，那具身體，可是被碇源堂稱之為「神」的狀態。
「轟！」
渺小無比的身體，如同昂然向上的龍首一般向上挺直，右上勾拳毫無保留地轟出，從正面和以另一種姿態直線落下的，eva初號機巨大的拳頭相撞，爆發出來的狂暴氣流，甚至令戰鬥著的二號機和淒乃皇體表的力場都顫抖不已。
話說回來，我並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插頭被強制拔出後的掉線狀態，所以我也不清楚我的這具身體在掉線後會發揮出怎樣的力量……唔，有時間可以稍微試試？不過在那之前……
這一片地面……到底是什麼啊？
如果單單從地面的平整度和形狀來看，倒像是修整過後的運動場，而且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地面上所存在著的那些個特殊的，如同是澆注出來的特殊線條，我也真的認為這裡會是隱藏在第一中學地下的運動場了。
流暢的線條，或直線或彎曲地分佈在平整的地面，將寬闊的地面完全覆蓋的同時，也結合成了相當微妙的整體——同我在夜天使的身體上曾經見到過的回路結構相似，看起來，恐怕也是類似的東西。
在這些個線條當中，有著在這個環境裡相對而言相當明亮的液體緩緩地流淌著，將所有線條填充得無比飽滿，而多餘出來的液體，則在某處蔓延出去，沁入土地以下消失不見。
那個液體……我不會感覺到陌生的，因為，最近見得最多的，就是這種東西的衍生物了。
lcl。
一直以來，nerv對於lcl的說法都是「人工製造的液體」，可是現在看來，哪怕是人工製造，也是因為參照了這個地下流淌著的液體的緣故。
至於這種液體究竟是從何而來……目前還無法看到這巨大符號的源頭，但是啊……在那個符號的正中心，站立著的那名少女……不正是我此行所要尋找的目標麼？
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第三人。
阿尼婭她會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完全在我的想像之外，畢竟少女從始自終都是站在我的這一邊，而且，除了在第一中學時的某些不正常舉動外，也沒有過任何的，值得懷疑的行動。
現在想想看，或許當時阿尼婭就已經和碇源堂單方面地達成了某種協議，至於理由……原本我還會以為是c.c或者其他人的操控，而現在……這個想法似乎完全破滅了啊。
因為，在此之前已經確認過事實是，或許碇源堂和c.c，都是單獨地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中來，可是，阿尼婭她的身邊，卻還跟隨著意料之外的幫手。
「拉芙拉……是在和那傢伙戰鬥麼？」
並沒有看到阿尼婭身邊應該出現的羅洛，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後，開始試著在戰場之外的地方，尋找起應該是提前到達了的少女們。
優一直追尋著c.c的蹤跡，拉芙拉則負責搞定羅洛，除此之外，戰力少女三人組也同樣地追蹤著碇源堂來到這裡，除此之外的話還有著在半路把人跟丟的天才笨蛋少女春奈和笨蛋裝逼死……
「最好誠同學總是在背後這麼說我的壞話啊……噗……」
所以，最沒用的傢伙出現了啊。
「噗……都說了不要這麼直接地在人的背後說壞話啊！」
相川步的抗議被我直接無視，在操控驅動鎧小心地降落在這片隱藏在光明當中的黑暗，也是位於巨大符號場地邊緣的某處由之前的機體激戰所製造出來的彈坑後，總算是和第一組同伴會合的我，所作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詢問情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陷入了僵持麼？其她人呢？」
「就算問人家人家也不知道啦……明明剛過來就差點被那邊胡亂打架的大傢伙們幹掉……」
已經完成了魔裝少女變身的春奈氣鼓鼓地用手裡的電鋸敲打著地面，看樣子似乎很有把那邊的幾台巨大兵器大卸八塊的想法。
看樣子，春奈和相川步也應該是在我之前才剛剛到達吧？
「所以……你們兩個到這裡來時就沒有發現什麼情況麼？」
「噗……原本是碰到了上條君，結果，正打算去打招呼時，這傢伙就彷彿是瘋了一樣地衝過去，和那邊的巨大兵器攪在一起了……」
真是……所以說當麻這傢伙就從來都沒有給我省心過，話說回來，這傢伙突然跑到這邊來，到底是為了幹什麼啊？
「這個倒是不知道，不過……那邊的傢伙們，在剛才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相川步指向了阿尼婭呆滯地站立著的，符號的正中央。
「不見了？步你的意思是……」
「原本的話，那個眼鏡怪大叔還有綠頭髮的女人都站在那裡哦，然後綠頭髮的女人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所有人就都不見了，只剩下那個粉頭髮的孩子……」
春奈急不可待地為我說明著之前的情況。
「突然……就消失了？」
稍微疑惑了一下的我，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符號的正中央。
唔……雖然這樣看起來稍微有些刺眼，但是，當戴上了目鏡之後，在綠瑩瑩的光之下所掩藏著的真相，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出現在眼中了。
距離阿尼婭所站立著的地方不足半米，泛著淡淡金色光芒的細小漩渦，在半空中微妙地盤旋著。
「那個？是什麼啊……」
雖然是有在任務當中得知「想要達成目的就需要破壞某種儀式」，可是，現在的話，無論怎麼看，那個東西都不像是「儀式進行時的特效」而像是……
「哼……本天才少女啊，可是知道那個是什麼的哦。」
春奈得意洋洋地挺起完全沒有發育的胸脯，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在等待著我的詢問一般。
「哎？」
真是的，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啊？！
「……喂喂！為……為什麼不問人家啊？！」
「哎？春奈你之前不是說知道的嘛……」
「笨……笨蛋誠也是個大笨蛋！」
「……」
什麼啊……莫名其妙，在這種緊張關頭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好吧？
「……總……總之！那個東西，好像是由強大的魔力所構築出來的魔力漩渦！」
「魔力……漩渦？」
「說了你也不懂啦……總之，用那個漩渦的話，可以通往另外的地方！」
另外的地方……是指什麼啊？
我疑惑不解地看著春奈，等待著少女的進一步解釋。
「不要看著我啊！就算本魔裝少女是天才，可是，那種事情，也只有構築出通道的人才知道吧？」
春奈氣呼地撅起嘴巴，看樣子，我之前的舉動似乎讓少女相當地氣憤啊。
「也就是說……c.c和碇源堂都是進入了那個裡面，傳送到了另外的地方？」
可是……稍微有些不對啊。
明明一直就把這裡當成是最終的目的地吧？那麼，如果有開闢通道的能力，還浪費那麼大的精力做什麼呢？
「等等……唔……」
腦海當中，有些沉澱許久的記憶，在不經意之間悄然地浮現出來。
魯魯修那傢伙，在之前的戰鬥當中死去了，而我身上所殘餘著的名為「王的命令」的特殊狀態，也因此而徹底地消失不見。
啊，這是當然的事情吧，畢竟是身為玩家，所以，那種「只能對一個人使用一次」的招數當然是會被稍微做出修正的，而也正是因此，在我的腦海當中，其實是存留有一小部分關於當時在夜天使的身體之內所發生的事情。
「另一個……世界？」
「咦？笨蛋誠突然在說些什麼啊？」
春奈有些迷惑地望著我，似乎在為我突然從口中吐出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內容而感到驚奇。
「我是說……那個魔力的漩渦，似乎是……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
記憶當中，c.c她的確是……說出了「我的世界」的這種話吧？
作為魔力強大的魔女，c.c她所具備的力量，在我原本看來，恐怕就只是和人締結契約又或者賜予力量之類，可是啊，這一段記憶當中，c.c在對抗夜天使體內的虛數空間時，則意外地啟用了某種如同禁忌一般的可怕力量。
「是……那個麼……」
如同被緩緩轉動著的漩渦所散發出的魔力動搖了神智的我，離開了自己的機體後，緩步地踏入了巨大的符文陣之內。
「喂……喂！笨蛋誠！你該不會是打算進去吧？！」
「……啊，就是這樣了，步和春奈請稍微在這裡，等候一下隨後趕到的大家，不過啊……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裡面了。」
有資格進入這個空間當中的人，或許……只有那個女孩子吧？
可是，在無法確定優她目前狀況的情況下，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進了，而跟進的依仗……
「這個……或許要在接下來派上用場了。」
毫無傷痕的手背上，實際上被植入了可以進行特殊save的納米機器人，而這樣的save次數，還有一次。
是現在使用，還是……等到進入其中後再嘗試呢？
在我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
c.c的魔力所組成的魔力漩渦，如同具有著無窮的吸引力一般，引誘著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雖然還無法做出最終決定，但是，腳步已經數次地想要邁進了。
save的機會只有一次了，如果不能夠在確保實力保存最完成的情況下使用，那麼對我而言的損失將會相當巨大——到目前為止，甚至還有幾名少女沒有完成戰力收納的最後步驟，這才是我真正在意著的事情。
可是，無論如何……都是要決定的，不是麼？
在這種情況下，或許……我應該稍微地將信心放足一些，不是為了我自己能夠在最後多一份保障，而是為了……那個在之前才剛剛對我做出了承諾的少女。
「哪怕是有危險，優的話……絕對會在之後到達，並且解決麻煩的吧？」
一想到這一點，之前少許的猶豫也隨之一掃而空，無論如何，對於少女曾經做出的保證，我是可以百分之一百二十地報以信任態度的。
當然，在進入漩渦之前，似乎……還稍微有些事情需要解決。
「……」
站在漩渦的旁邊，阿尼婭的身體彷彿是遭受了什麼可怕的石化魔法一般僵持不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已經注意到，少女的手掌心裡，死死地攥著自己的行動電話，臉上的表情也滿是驚恐，緊閉著的雙眼眼瞼也微微地顫抖著。
阿尼婭她到底……是被怎樣地對待了啊？
能夠讓這名平時表現得比起性格而言有著超乎尋常相當承受力的少女變得如此恐慌的，絕對是相當嚴重的事態，而且，無論如何，現在這個樣子的話，也完全看不出阿尼婭她……是在守護著這個魔力漩渦。
控制解除了麼？
我只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了，而且，既然真的是這種狀況的話，那麼……
「阿尼婭……沒事吧？」
我的手指，才剛剛輕輕地搭在阿尼婭她的肩膀上，換來的卻是少女身體無比劇烈的顫抖。
「不……不要……不要……」
平時通常只會以近乎於異時空電波一般的聲音開口說話的少女，現在卻帶著哭腔地驟然抽噎起來。
「……不要……奪走我的記憶……」
哎？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的我，將目光再次放到了少女手中的可愛行動電話上。
之前的阿尼婭……在和我進行最後的接觸時，表現得無比反常，其中最為讓我在意的一點，就是這名一向將自己所拍攝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照片當成是「珍貴的記憶」的少女，居然說出了「將相片刪除掉」這種話來。
也正是因此，我才對阿尼婭的行為產生了疑惑然後開始在意，並且在之後確認了少女的反常行動——無論如何，多小心一點總歸是沒有壞處。
而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我的猜測，將「記憶」刪除的事情，並不是我那可愛的，用照片來要挾我結婚的騎士少女所能夠做得出來的啊。
「阿尼婭……是我。」
「……不要……如果……如果睜開眼的話，記憶又會跑掉了……」
少女恐慌地拚命搖晃著身體，試圖讓自己從我的雙手當中脫離出來。
「怎麼可能啊……那種事情。」
雖然不清楚阿尼婭究竟是為什麼而擔憂著，可是……記憶這種東西，可不會隨隨便便地就跑掉的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尼婭你……是被什麼人操控了麼？」
「……」
阿尼婭什麼也不說，只是拚命地閉著眼睛舉起行動電話，卡嚓卡嚓地按動著快門。
「喂喂！阿尼婭！給我……睜開眼睛啊！是我啦！」
被閃光燈的光芒刺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我，一邊將陷入了恐慌中的少女勉強地制住，一邊試圖用懷抱來令少女冷靜下來。
「……是……是相公麼？」
「啊，是我沒錯啦，所以……阿尼婭你總不會連我都忘記的吧？」
「……」
懷裡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將眼瞼抬起，露出一條微小的縫隙，似乎在擔心下一秒我的身體就會被她自己的目光所毀滅一般。
「……」
真是，完全不清楚阿尼婭在擔心什麼，雖說被控制的話，或許的確是會在短時間內失去記憶啦，可是那種……唔，稍微等一下？
還是說，阿尼婭所謂的「記憶」，就是因為這樣子才存在著的麼？
「發生了……什麼事？」
輕輕撫摸著少女的粉紅色卷髮，讓阿尼婭她稍微地平靜下來，無論如何，現在的少女，已經恢復成了那個會在火熱火熱的h間歇拍照留念的……咳……好吧，這當然不是什麼好習慣就是了，但是……
阿尼婭她，始終是我在意著的女孩子啊。
雖然在最初僅僅是單純地想要「在幼小的少女身上發洩獸慾」而已，可是，在那之後，和阿尼婭的接觸當中，逐漸習慣了少女那特別的性格和狀態後，居然也開始覺得這個女孩子……相當地可愛。
和娜娜莉的安靜不同，阿尼婭的沉默，是因為不擅長同他人溝通，可是，少女更多地是喜歡使用言語之外的方式交流吧？拍下照片當成是記憶，或者將自己所想寫在網頁上時，阿尼婭她臉上的那份喜悅和充實，是無法掩飾的。
「……她離開了，進入了那裡。」
終於平靜了些許的阿尼婭指了指我身邊的魔力漩渦。
「她……」
「……在我身體裡的那個人。」
哎？
這一次，我可不得不稍微地驚訝一下了。
之前因為魯魯修和織斑一夏的關係而習慣於將「反逆」的理由歸結於「控制」，結果……現在的阿尼婭，居然給出了另外一個讓我驚訝不已的方式啊。
「是……身體被佔據了？」
「……王妃殿下說，只是暫時借用。」
喂喂……這還真是……誰會隨便把那麼重要的身體都借給別人啊？話說回來，王妃殿下指的到底是……
「魯魯修殿下的母親，瑪麗安娜王妃殿下。」從來沒聽說過呢，雖然明知道魯魯修那傢伙有著王子/皇帝的身份，但是，對於系統設定的父母，沒出現過反而是正常的才對。
而且，這麼突然地冒出來的話，不是完全和事件沒有關係的麼？這位瑪麗安娜王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
「總之……既然那傢伙從阿尼婭的身體裡離開，那麼，就是進入這裡面了吧？」
雖然不清楚這個漩渦的意義，但是，事實上，所謂的儀式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恐怕就都是在這個世界當中進行著也說不定。
無論如何，只要進入到這個世界當中，或許就知道那三個傢伙，c.c、碇源堂，以及所謂的瑪麗安娜王妃，究竟是想要以怎樣的儀式達成目標了。
取代神麼？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大膽的設想，可是啊……在這個涼宮春日的世界當中，應該沒什麼人能做到這一點的吧？
至少……我仍然覺得和涼宮春日那傢伙比起來，這三個把陰謀發揮到極致的「人類」，比起真正的神而言，還遠遠地不夠格啊。
「那麼，阿尼婭也安心地留在這邊吧，接下來的話，大家也會趕到的。」
安慰了少女之後，自然是該進入最後的場地當中，可是，在我邁步前行的同時，衣服卻被少女一把拉住。
「……不可以。」
「哎？可是，不進去的話，事情就無法解決哦。」
「……相公會有危險。」
「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是……」
看著少女一臉緊張的小臉，我不由得再次輕輕地拍了拍少女的頭頂。
「如果不這樣的話，如果阿尼婭你哪一天再被那個女人佔據了記憶，乃至於連我都忘記掉的話……那可就糟糕了呢。」
「……」
唔……所以就說啊，和這麼簡單的少女對話還真是容易，只要稍微找到可以讓對方信服的理由就可以了……哎？等等，這是要……
突然將我一把摟住的阿尼婭，不由分說地用力把我的頭扳低，嬌小的身軀，居然在這一刻爆發出了無比可怕的力量。
「……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相公。」
小嘴湊到我的面頰邊，輕聲地發表著宣言的阿尼婭，再次用小手平舉起行動電話。
「卡嚓！」
喂喂……所以我已經說過了吧？就算是想拍照，也不可以不分時間場合地點的嘛，不過這一次的話……
「阿尼婭的……親親可愛相公……」
飛快地將照片內容編寫完畢的少女，一臉平靜地在我面前舉起了可愛的手機，將屏幕在有些哭笑不得的我面前示意——
手機的壁紙，已經被更換成了剛剛的那一畫面，不得不說的是……無論如何，照片上的我為什麼仍然是那副憂鬱到讓人蛋疼的臉啊？
系統提示：你得到了阿尼婭的好感。
系統提示：要收納少女為戰力麼？是/否
這一次的話，阿尼婭她果然是不可能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