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34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34章
決定勝負的那個人……是娜娜莉。
這句話在之前說出來，是因為娜娜莉的人質身份和對三方的重要性，而現在說出來，則完完全全地是因為……少女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織斑一夏最不可思議的一擊。
近在咫尺的槍擊，哪怕織斑一夏反應再快也無法抵擋，而且發動攻擊的又是之前沒有被任何人所提防過，乃至於自身連攻擊力都不具備的少女——說真的，甚至看著少女平舉手槍的動作，我都要懷疑接下來這纖細的手臂能否再繼續負擔起手槍的重量。
可是啊……娜娜莉她，真的開槍了。
在我即將被織斑一夏置之死地的時候，救命的一發子彈，將織斑一夏全盤的計劃徹底粉碎，來自娜娜莉的逆襲，讓織斑一夏的自信，在一瞬間被這一枚近在咫尺的子彈，打得支離破碎。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哪怕被憤怒的言葉和冷酷的毒島用刀從兩側壓住肩膀，哪怕胳膊上的彈孔還在淅淅瀝瀝地流淌著鮮血，織斑一夏的憤怒，卻彷彿無法壓制一般地在這個大廳當中迴盪著。
「……」
懷裡的娜娜莉一聲不吭，小手平穩地端著手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織斑一夏，只不過……從少女的眼中，我倒是稍微地看出了一點異樣。
那個……赤色的，如同v字一般的符號，彷彿鐫刻在少女那美麗的紫羅蘭色眸子當中一般，若隱若現地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啊……是這樣麼。
的確，當娜娜莉同織斑一夏交涉，並且發動阿什福特學園反亂的時刻，這名少女是無法被魯魯修和織斑一夏兩人當中任何一個人控制的存在——雙目失明的少女，是無法接受必須通過雙目直視才可以發動的控制訊息的。
可是啊……在那之後，情況，就已經改變了哦，因為……娜娜莉她，可以看見了呢。
或許，織斑一夏所見到的娜娜莉，都是從來沒有睜開過雙目的，文靜而堅強的總督少女吧？可是，在面對自己的哥哥魯魯修時，娜娜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隱瞞這一事實的。
「那傢伙……還真是殘忍啊。」
聯想起之前魯魯修所說的「對我的最後考驗」，我終於忍不住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王座之上，處於陰影之中的少年。
王座上的魯魯修，仍舊處於織斑一夏的精神控制狀態下而沒有脫離，可是啊……這傢伙的力量，可是被稱為「王的命令」的，可以提前下達並且在關鍵時刻發動的技能呢。
像是被施加在我的身上的，就是只要在特定環境下就會發動的「命令」——現在想想看，或許魯魯修對我所下達的命令就是「只要在達摩克利斯要塞當中，就需要執行由命令者所下達的指令」這樣子的命令內容吧？
「切……又是……特定指令麼……」
並不比我愚蠢多少的織斑一夏，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赤紅色的眸子稍微瞇起，注視著娜娜莉的雙眼，可是……
「摯友啊，被施加過我的能力後，以你的力量，就無法再進行操控了呢。」
時間……到了。
兩個相互交疊的三分鐘，或許並不算是很漫長，可是，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比起三流諜戰劇還要精彩的內容。
織斑一夏的逆襲，魯魯修的反攻，織斑一夏的再逆襲，然後……是魯魯修最後之後的最後……最後的王牌。
「你這傢伙……是早就發現了麼？」
「發現？不……雖然是稍微察覺到了一夏你的異常，但是，我並沒有發覺到被施加在身上的精神控制。」
魯魯修毫不掩飾自己在這一次交鋒當中的失敗。
「不過啊……正如誠同學所說，如果沒有底牌的話……在這樣的戰鬥裡，可是不行的呢。」
「……」
好吧，雖然我同樣有著相應的手牌，但是，這兩個傢伙的交鋒當中似乎完全沒有給我打出手牌的機會——話說回來，我的那張牌，現在也應該已經發揮了作用吧？
「切……讓你這傢伙僥倖勝了一局，不過……」
織斑一夏咬牙切齒地盯著王座，似乎打算再次對魯魯修施加精神控制？可是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同樣的招數，是不能對聰明人或者聖鬥士使用第二次的呢。
「呯！」
又是一發子彈，射入了織斑一夏的身體。
哎呀哎呀，還真是沒看出來，娜娜莉居然可以這麼果斷地對人使用武力，不過，或許，當娜娜莉清醒過來以後，也會因此而對操控了自己的哥哥魯魯修無比失望吧？
使用這種強迫他人的力量，從一開始就是娜娜莉和魯魯修兩人極力試圖避免的局面，可是，現在的魯魯修，似乎已經……無法再得到娜娜莉她的尊敬了也說不定。
「誠同學，把娜娜莉她手上的槍拿下來，沒問題吧？」
「哎？！可……可是……」
「沒關係，那個命令的內容，是『如果是營救了娜娜莉的人，那麼娜娜莉也會對試圖攻擊這個人的其他人發動攻擊。」
魯魯修輕聲地解釋著自己所下達的，為了保護娜娜莉而存在著的這條命令。
「……哪怕發動攻擊的是我，這一命令也不會例外。」所以，魯魯修，其實也是考慮過「自己被操控後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的可能性吧？
無論如何，魯魯修出於保護娜娜莉的意向而下達的命令，在最後挽救了戰局，可是……
「沒……沒用的！這座要塞……連同著要塞之下的第一中學，是必須被摧毀的！你們大家……你們大家也都要死才行！」
「閉嘴啊笨蛋，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話來，還真是……」
對於織斑一夏這傢伙的頑固，我還真是無話可說。
「嘿……嘿……魯魯修，你以為你贏了麼？可是啊……我可是……就算死掉也不會服輸的那種人啊！哈！」
胸口被子彈射中，命不久矣的織斑一夏，狂躁地大笑著，似乎仍然對自己的現狀毫無察覺。
「切……你這傢伙，該不會是在等著什麼人去把那個愛之女神引爆吧？」
「什……什麼？！」
似乎是為了回答織斑一夏驚愕的反問，伴隨著機體引擎由遠及近的聲音，隨同我進入到要塞之內，卻早在到達大廳之前就已經離開我身邊的上條當麻，氣喘吁吁地抱著某名少女從外面飛了進來。
「誠……誠同學啊，是這個女孩子麼？」
「啊……沒錯，不過……眼鏡的話，該不會是被你弄壞了吧？」
「對不起！因為從駕駛艙裡把這個女孩子弄出來時稍微用力大了點，所以……」
真是……一點也不雅觀啊，明明是要作為底牌來使用的，可是，這傢伙居然這麼不爭氣——話說回來，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機體駕駛員一定要穿不容易破損的緊身衣的原因麼？
實際上，上條當麻的右手，有著「消耗學力就可以抵消大多數力量」的特殊功能，所以，讓這名少年去幫忙搞定被精神控制又或者在geass控制下的人們，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當然，前提是這傢伙可以用右手碰到對方才行。
「只……只有這樣而已麼？！米蕾！給我……米蕾？！米蕾？！」
「叫米蕾的女孩子，在之前駕駛著機體試圖衝入護罩，但是因為護罩閉合的緣故……爆炸了。」
已經將織斑千冬制服的拉芙拉，平靜地宣佈著這一對她而言無關緊要的事實。
「死……死了？」
織斑一夏的臉色變幻不定。
「那……另一台呢？！另外一台文森特呢？！」
「……混蛋！」
哎？
從這場遊戲開始直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魯魯修這傢伙憤怒的表情。
「你這傢伙……你這傢伙……之前明明有說過，無論如何，我不會對米蕾動手，而你，也不可以針對夏莉她做出過分的事情吧？！」
「切……那種事情誰會去管啊！這只是個遊戲而已啊，就算真的死掉，不是也沒關係的麼？！」
「混……混蛋！」
怒氣沖沖的魯魯修，似乎努力地試圖從王座上起身，可是，這樣的動作才剛剛開始就已經停止了。
「夏莉她……沒關係的吧？」
「並沒有收到另外的擊墜信號。」
拉芙拉平靜地向聲音虛弱的魯魯修做出了匯報。
唔……看來，娜娜莉那邊的消息，似乎也並不完全是假的吧？至少，魯魯修這傢伙……的確是在和某個女孩子，真正地，以我所不知道的方式相愛著。
織斑一夏，或許是曾經對名為米蕾的少女，下達了「在關鍵時刻殺死夏莉」這樣的指令吧？可是，和織斑一夏這傢伙從頭到尾都只是把米蕾當成是利用對象的態度不同，米蕾似乎……真的是投入到了這段感情當中呢。
放棄了擊殺夏莉的行動，試圖突入要塞營救織斑一夏，其原因，或許織斑一夏無法理解，可是……就連我，也可以稍微地……知道這位學生會長，當時是在想著些什麼。
哪怕再如何地優秀和有主見，這個名叫米蕾的女孩子，可是……相當地在意著和身邊每一個人的感情啊。
「真是個……混蛋呢。」
雖然少女的死訊已經不是第一次傳到我的耳中，可是這一次，就連我都為米蕾毫無意義的死去而惋惜著。
無論如何，織斑一夏這傢伙最後的手段也完全地被消除，而現在，就是幹掉這傢伙的時候……
「轟！」
哎？
之前已經被黑雨壓制住的「白騎士」，在拉芙拉因為確認狀況而分神的這一瞬間，居然一頭朝著鉗制住織斑一夏的，我的幾名戰力少女身邊撞了過來。
「小心！」
在我急忙提醒的同時，四名少女已經各自做出了相應的迴避方式，只不過……
「噗！」
被四名少女同時拋下的織斑一夏，剛好位於白騎士衝撞的路線上，被白騎士碩大的機體撞了個正著。
以人類的軀體和鋼鐵對撞，其結果顯而易見，原本就被子彈擊中的織斑一夏，人還飛在半空中時，就因為內臟被劇烈震盪而噴出了一口鮮血。
「哈……哈！像是你們這樣的傢伙……是贏不了我的！魯魯修！我們之間的戰鬥……是不可能結束的！」
哪怕已經身受重傷，被白騎士一把抓在手中的織斑一夏，卻一邊狂笑著一邊飛快地從大廳另外一側的牆壁破開，然後飛快地逃遁。
「拉芙拉！追上那傢伙！」
「羅洛！」
我和魯魯修的命令同時下達，兩台機體飛快地跟隨在白騎士之後衝出，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讓織斑一夏這傢伙逃掉就是了。
「嗚……魯魯修……還……還不逃走麼？這個要塞已經要被完全侵蝕了啊……」
「啊……總之，誠同學只要幫忙把一夏幹掉，然後帶著娜娜莉她安全地離開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魯魯修這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從王座之上起身，而現在更是連逃走的意圖都沒有。
「哎？等一下啊……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言葉和毒島分別攀上機體的手臂，而塞拉則騎坐在驅動鎧的頭頂後，我疑惑地駕駛著機體，試圖靠近魯魯修——
「別過來！」
魯魯修焦急地咆哮著。
「誠同學的話，盡快帶著娜娜莉離開！這所要塞已經無法保全，接下來，我要在空中引爆愛之女神，把使徒和這所要塞一起徹底地幹掉才行！」
「可……可是，那樣的話，你這傢伙也會被幹掉的吧？！」
「啊……那種事情，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啊。
操控著機體的我，下意識地再次向魯魯修的身邊靠近了一步，可是接下來……因為因為角度的變換，在我看清楚了隱藏在王座的陰影之下，一直沒有動作的魯魯修的模樣後……
「啊……看到了麼，不過啊……至少誠同學來的……還算及時吧。」
渾身上下都是盤根錯節的脈絡，這樣的侵蝕，已經遍佈了身穿白色禮服的魯魯修渾身上下，並且，正沿著脖頸……一點點地靠近魯魯修的頭部。
為什麼會突兀地說出「由我營救娜娜莉作為最後的考驗」，並且從頭到尾都端坐在王座上沒有任何動作，這樣的原因，到現在，我終於瞭解了。
因為啊，魯魯修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使徒侵蝕了。
其實啊，織斑一夏只要什麼都不做，這一次的他，就必然地會成為勝利者。
這傢伙從來也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己能夠成功地對魯魯修施放心理控制——哪怕是因為要塞被使徒侵蝕而緊張著的魯魯修，也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地被人鑽了空子。
可是……當在應付著使徒的侵蝕時，魯魯修的意志，就必然無法分出另外一部分，來抵禦織斑一夏的進攻，或許，這才是織斑一夏最後的計劃得以展開的原因。
無論如何，這一場發生在兩個人之間的爭鬥，到最後……似乎完全地沒有勝利者。
織斑一夏那傢伙，絕不可能被他逃掉，而魯魯修……則已經無法逃掉了。
「啊……沒錯，就是這樣，所以……誠同學……請快點帶著娜娜莉逃走吧。」
身體上被使徒所侵蝕的部位，如同已經和魯魯修的心臟連通一般，伴隨著魯魯修喘息的聲音，一下一下地躍動著，一點點地順著少年的身體，向著脖頸以上蔓延。
或許，從一開始，這一次的使徒就把魯魯修作為此次行動的目標而鎖定並且開始侵蝕，而之所以這樣做，其中的關鍵自然是因為……
少年的手中所握著的，隸屬於娜娜莉的那一柄象徵著阿什福特學園掌控者身份的權杖。
「一夏他啊，從一開始就犯了個大錯誤呢。」
身體已經被侵蝕得相當嚴重，可是魯魯修這傢伙居然還笑得出來。
「這個……的確是愛之女神的引爆系統，而那傢伙所得到的，則是達摩克利斯的啟動系統，不過啊……」
「……」
魯魯修恐怕……的確是想要把這一次決定阿什福特學園命運的機會，交給娜娜莉的吧？可是，娜娜莉她似乎並不清楚魯魯修的意圖，而是誤解了魯魯修的目的，從而和織斑一夏取得聯絡並且發動了對哥哥的反亂。
「……只有在達摩克利斯要塞啟動以後，愛之女神的發射按鈕才可能產生作用，不是麼？」
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似乎在為自己可以勝過這一局而高興著的魯魯修，身體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
「喂喂……你這傢伙！」
「所以就說了……就算是誠同學你過來也沒用的！」
再次被魯魯修喝止的我，突然回想起了在此之前，塞拉的劍被和外壁融合的使徒脈絡侵蝕時，對機體的蔓延。
「這東西啊……可是會把所有接觸他的東西……全部都侵蝕和同化掉的，而且……」
「該……該死！」
被魯魯修示意的我這才注意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整個房間的牆壁上，都已經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脈絡。
使徒的侵蝕……已經達到這樣的程度了麼，看樣子，恐怕在短時間之內，整個要塞都會被控制的吧？
「沒關係的……誠同學只要……盡快離開這裡，然後……躲進第一中學的地下基地，就可以了呢。」
「可是……」
「好了好了……就算是為了娜娜莉著想，現在的誠同學也應該乾脆地放棄我這個沒救的傢伙吧？而且……」
少年勉強地微笑著望向我。
「誠同學……早就想要幹掉我一次了吧？」好吧，這是實話，可是，如果可能的話，我可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再欠下魯魯修一個人情。
「哥……哥哥！」
哎？
不知道何時，我懷中的少女，在脫離了魯魯修的控制後，終於恢復了清醒，然後……
「等……等一下！現在可不能出去啊！」
我慌慌張張地按住娜娜莉拚命揮舞著試圖打開艙蓋的小手。
「可……可是……哥哥他……」
「沒關係的啦，只要娜娜莉明白那傢伙的苦心，那麼，那傢伙死也會瞑目的。」
一邊示意知弦幫忙不要讓娜娜莉搗亂一邊發動了驅動鎧可翔翼的我，已經打算棄魯魯修而去了，可是，已經從目前的狀況明白了一切的娜娜莉，卻拚命地哭喊著試圖掙脫知弦的挾制。
知弦無奈地試圖尋求我的幫助，不過啊……這個時候，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和娜娜莉她解釋清楚的吧？
真是，明知道自己死後只會回到保健室的話，就不要搞成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不是更好麼？！接下來，我到底要怎樣和娜娜莉解釋清楚魯魯修是如何從近似於核爆的災難當中活下來的呢？！
「總之……娜娜莉是可以相信我的吧？」
「嗯……可……可是……哥哥……」
「放心啦，只要娜娜莉能夠安全地離開這個地方，那傢伙也不會死掉的哦。」
我一邊緊張地操控著驅動鎧以避免和被侵蝕的要塞牆壁碰觸，一邊對試圖說服娜娜莉。
「因為，我已經對魯魯修那傢伙，使用了『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的咒語啊！」
「……我知道了。」
哎？這……這樣子也行的麼？
無論如何，娜娜莉總算是暫時安穩下來，魯魯修那傢伙微笑著注視著我們離去，至於下面要做的事情……
「轟！」
「哇……哇啊！怎……怎麼還在打啊！」
紅蓮和蘭斯洛特，這兩台從頭到尾都在跑龍套的機體，這一次似乎鐵了心要分出勝負——話說，以即將破滅的要塞為場景而進行的戰鬥，的確是需要分出勝負才好吧？
作為這個達摩克利斯要塞的核心而存在的腦所連帶著的附屬物，蘭斯洛特在被使徒同化後和紅蓮的戰鬥當中，完完全全地落入了下風。
機體本身並不擅長近身戰，而且在戰鬥技巧上又無法勝過紅月卡蓮，現在的蘭斯洛特，已經徹底地被壓制了。
可是……勝負的話，似乎……和戰鬥雙方的強弱完全無關？
蘭斯洛特本身，因為是被使徒所操控著，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被周圍遍佈著的侵蝕脈絡所攻擊，可是，紅蓮機體卻無法應對這方面的情況，更何況……
蘭斯洛特本身，可是沒有駕駛員的無人機，所以啊，從一開始，就沒有「後退」的這一概念呢。
「嗚……嗚啊！」
在蘭斯洛特以機體大破為代價所發動的最後一輪攻擊當中，被強行地從要塞之外，再次衝破了數層牆壁而剛好撞到我一側的紅蓮，幾乎是在瞬間，機體的側面，就完全地被蔓延過來的，使徒的脈絡所侵蝕，而在其中拚命戰鬥著的少女，則發出了淒厲的悲鳴。
「該……該死！絕對……不會輸給那種傢伙的啊！」
機體唯一可以自如運動的金色銳爪，在瞬間發動了強行的高速轉動，直接將被侵蝕的自機半邊機體摧毀的同時，也順勢地揮動，將蘭斯洛特唯一完整的機體頭部，連同大半個機體直接轟得支離破碎。
慘勝……麼？可是，當以破壞自身機體為代價換來了這樣的勝利後，迎接卡蓮的則是……
「糟……糟糕了！」
已經在第一時間飛快逃脫的我，在察覺到了背後劇烈的能量波動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再次以機體的姿態，消耗了最後可用的學力，發動了衝刺技能。
「嗡……」
下一秒，背後的金屬牆壁在蘭斯洛特的自爆波及下，一層層地支離破碎，白色的、紅色的機體零件，更是彷彿散彈一般，被爆炸的氣流掀飛過來。
「要……要完蛋了！」
機體殘餘的耐久度絕對不足以支撐過這一波的氣爆和碎片衝擊，而且，在我的機體上，可是還有著毫無防禦力的三名少女……
「沒關係呢！」
橙色的虛影瞬間掠過，隨同而來的，是夏洛特無比可靠的話語，以及無比堅固的大盾防禦。
「哎？夏露怎麼會跑過來支援的麼……」
「嗯，因為擔心誠，所以護罩完全解除後就過來支援了呢！」
「可是……對了！織斑一夏那傢伙呢？」
雖然對於夏洛特的及時支援相當地感激，可是，如果把織斑一夏放跑的話，接下來可是還會有這樣的麻煩啊。
「……已經捕獲。」
通訊頻道裡，負責抓捕項目的拉芙拉的聲音稍微顯得有些不安。
「抓住了麼……織斑千冬那女人呢？」
「千冬大人……正在此等候發落。」
唔……話說回來，對拉芙拉而言，在之前的戰鬥裡擊敗並且壓制織斑千冬，似乎是……相當值得紀念的事情啊。
對拉芙拉而言如同偶像和目標的織斑千冬，居然會落魄到這種程度，無論如何，這都是拉芙拉不願意見到的，而將織斑千冬徹底超越了的少女……現在恐怕，也已經再也沒有了那份對偶像才有的仰視了吧。
幻想破滅之後，織斑千冬這女人，也只是個一而再再而三地會為同樣的事情犯錯的笨蛋而已呢。
「在夏洛特的協助下，機體速度再次提升，現在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而對織斑一夏的處理，也要盡快。
不過，我並不擔心這傢伙會無法得到應有的懲罰，因為啊……在地下的第一中學基地當中，已經有我準備好的，為織斑一夏專門制定的「歡迎計劃」。
「織斑一夏……這一次的遊戲，應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