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32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32章
無法以有效手段降伏並且駕馭的女性，就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隨時都可能暴走傷人。
在戰鬥當中不聽指揮，擅自地採取行動這一點，雖然我早已經想到可能會發生，但是，當看到織斑千冬一個人一頭鑽進在機體外壁上轟出的破口，深入到那個已經開始被使徒侵蝕和同化的巨大要塞時，心頭還是一陣不爽。
啊，之前這女人會聽我的命令，完全是因為織斑一夏的存在，可是，等到這一次幹掉了織斑一夏之後呢？到底要用什麼……才能把這個實力不弱的女教師，繼續捆在我的戰車上？
毫無疑問的，除非我能夠解決這一問題，否則，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亂折騰，也不是我能夠受得了的。
「而且啊……除了這個以外，在指揮室那邊還有一個……」
一邊操控機體飛快上升，我一邊無奈地歎息著，耳中，被我所顧忌著的另一名女教師，正有條不紊地下達著指令。
「……維繫機體穩定，鎖定目標……每次攻擊時間間隔三秒，準備……陽電子炮發射！」
「嗡！」
在香月夕呼的命令下達同時，劃破天空的螺旋光柱，比起我機體上升的速率快上無數倍，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已經越過了我的機體，再次狠狠地擊中了正在緩慢恢復的，被零落白夜一擊轟開的微小破損，然後……再把這一口子狠狠地撕扯開。
「吱！」
空氣當中，突兀地傳來了如同少女悲鳴一般的尖銳慘叫，懸浮於空中的巨大要塞，更是一下子劇烈地抖動起來。
「是因為同化了要塞……所以針對要塞本體的攻擊，就相當於針對使徒的攻擊呢！」
夏洛特一邊欣喜地提醒著我，一邊操控颶風盤旋著躲避如同雨滴一般自蘭斯洛特的光翼潑灑出來的綠色激光束攻擊。
「啊……夏露，你要小心呢，那傢伙既然是由要塞神經中樞所操控著的，也就意味著，擊墜那傢伙，同樣可以給使徒造成嚴重損傷的。」
「放心吧，誠的話我還記得哦……這副可翔翼，一定會好好地給誠收好的！」
真是……體貼的有些過分了呢，這個時候如果為了一對可翔翼而讓我心愛的夏洛特受傷，那才是會讓我追悔莫及的事情。
不過，有著紅月卡蓮的「紅蓮」協助戰鬥，加上颶風本身的防禦性能，似乎剛好克制了蘭斯洛特的機體特性，所以，我也不需要太擔心夏洛特她的安危。
「嗡！嗡！」
連續發射的陽電子炮，在我和夏洛特對話的過程中，一發接著一發地命中達摩克利斯的能量護罩，狂暴的粒子，一次次地將試圖癒合的能量護罩撕扯成更加無法修補的口子，而當第五發炮擊結束後——
「趁現在！」
香月夕呼的命令下達的同時，被我安排來前往達摩克利斯要塞的機體早已經做好準備，在我的驅動鎧貼近到大片崩碎的防護罩邊緣同時，也一個接著一個飛快地穿越這個足以容納哪怕是蜃氣樓那樣龐大的機體通過的護罩破損。
「拉芙拉，開啟全功率防禦，隨時準備啟動時間靜止領域，當麻，你和我一起突入！」
「……知道了。」
「那個……誠同學，其實我是覺得我還是留在外面幫忙比較好呢。」
「留在外面的你反而更沒有用就是了。」
我毫不客氣地將當麻僅存的僥倖心碾得粉碎。
因為達摩克利斯要塞內部的機體傾巢而出，所以現在，整個要塞內部反而是最空虛和不設防的區域，只有這樣，我和當麻才可以稍微地發揮出機體的優勢而不是向外面的空戰一樣疲於奔命。
至於拉芙拉，則是和織斑千冬一樣作為此次突入的主戰機體，而現在織斑千冬的訊號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機體雷達上，那麼……
「塞拉，拜託了！」
在踏入要塞的瞬間，使用行動電話將四名待命中的戰力少女同時呼喚到了身邊，這也是我預先制定好的作戰計劃之一——通過可以在要塞裡敏捷行動的戰力少女，在最短時間內找出並且幹掉作為首領的魯魯修。
啊，斬首計劃自然是最方面實行的，可是現在的話……似乎，計劃的內容已經由「斬首」變成「營救」了呢。
「啊啦……這個場面……還真是誇張呢。」
才剛剛出現的少女知弦一臉悠閒地打量著四周，而另外一邊，忍者少女已經乾脆利落地化為片片散落的綠葉，然後……
哎？
「哼……在下的忍術……無法作用。」
從原地消失後又從原地出現的塞拉，臉上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是……邪物麼？這等妖邪的存在，就讓在下就此斬除——秘劍，燕返！」
目標是牆壁上盤根錯節，如同人體賁張的血管一般躍動著的粗長脈絡，這些個脈絡，似乎就是之前化作入侵達摩克利斯要塞的纜繩後，和要塞同化為一體的使徒的延伸，而塞拉，現在就是毫不客氣地呼喚出了自己的秘劍。
「……噗！」
雖然是由綠葉所組成的，看上去不大可靠的武器，鋒利度和堅固度卻都可以和所謂的名刀媲美，可是，塞拉的這一記斬擊，不但沒有發揮任何作用，而且，反而遭到了意料之外的攻擊。
「是……試圖吞噬在下的軀體麼，天真。」
秘劍在瞬間被躍動著的粗大脈絡吸住而無法移除，與此同時，我的眼睛也分明看到，有無數細小的脈絡，正順著這一柄秘劍蔓延而上。
「塞拉！放手！」
「在下……從未有棄劍的習慣！」
「現在……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操控著驅動鎧，揮舞著巨大的手臂重重地朝著塞拉的秘劍砸下去，哪怕會令少女因此而受傷，我現在也無法顧及了。
「哎？！這個……這個是……」
機體的機械手剛剛觸及塞拉的被脈絡蔓延而上秘劍，蔓延而上的脈絡，居然也同樣地開始侵蝕我的機體。
「該……該死！」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從機體當中跳出來，看來，接下來的戰鬥，是無法使用我的這台老爺驅動鎧了。
「塞拉！」
而下一步的動作，自然是毫不猶豫地一把抱住這名少女的身體，強行地迫使少女下意識地鬆開持劍的單手，下意識地阻擋在自己的胸口。
「嘎……」
被蔓延的脈絡同化後的秘劍，發出了尖銳的，讓人聽上去無比詭異的笑聲。
「這傢伙……居然還有著意識啊……」
看著回縮到要塞的牆壁之內，繼續緩慢蠕動著的脈絡，雖然知道暫時而言我們幾人是不會遭到攻擊，這驚悚的一幕，還是讓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還……還不放開在下！哪怕是在下的丈夫……大庭廣眾之下也……」
哎？
懷中的少女，發出了古怪的抗議聲響，不過啊……不管怎麼聽，這個聲音，似乎都和塞拉平時說話那冷冰冰的模樣不符嘛。
「啊啦……還真是沒看出來，誠君居然還擅長這種高深的技法麼？」
將塞拉鬆開後，面頰緋紅的女忍者一下子別過身去，雙手環胸沉悶不發一言，而這邊的知弦，居然還有時間揶揄我。
「說什麼高深的技法……那種東西……」
「的確……剛才那一招，是被稱之為『空手入白刃』的高深招式呢。」
連毒島也來了……好吧，無論如何，你們幾個用劍的少女相互之間想要分出誰是第一誰是第二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我來作為比照對象的啊？
「總之……現在還是趁著使徒的攻擊和侵蝕沒有波及到我們之間，盡可能快地達成作戰目標的好……」
顯而易見，使徒之所以不打算對我們發動攻擊，原因自然是因為針對要塞的侵蝕和同化還沒有完成，而一旦等到使徒的攻擊目標達成，接下來，我們這些個擅自闖入人家新佔有的身體當中為所欲為的傢伙的下場絕不會好到哪去。
「誠君……能夠判明方向的吧？」
「啊……大概，從這個位置的話……」
正如我所估計的那樣，當直接轟開數道內壁，入侵到更加核心的區域後，那由紅地毯鋪就的，古樸典雅的走廊，正是阿什福特學園主大樓內部所使用的裝潢方式。
「……這邊！」
對阿什福特學園內部結構雖然不算太過熟悉，但是至少，通往兩個關鍵場所的路線——學生會和娜娜莉房間的路徑，我哪怕是用鼻子都能夠嗅出來。
而現在，魯魯修那傢伙，不可能讓娜娜莉繼續單獨地停留在自己的房間裡吧？所以……停留在學生會的幾率，或許會更大也說不定。
雖然無法繼續使用在之前遭到使徒攻擊，耐久度暴跌的機體，但是，更換了ptsd稱號的我，仍然可以發動衝刺技能，勉強跟上四名移動敏捷的少女以及操控了機體在前方開路的拉芙拉和當麻。
「……紅蓮和蘭斯洛特先後突入護罩內，現在同樣進入了要塞內部，夏洛特詢問要不要突入。」
無法便捷地使用機體自帶的通訊器進行聯絡，夏洛特乾脆直接經由拉芙拉，將目前的情況大致地向我通報。
「哎？那兩個傢伙也殺進來了麼……夏露和阿尼婭的話，繼續在外部監視就好了，這個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打得熱火朝天的場所啊。」
「轟！」
好吧……收回前言，雖然才剛剛說出了「不可能有人在這種地方隨便打鬥」的話語，但是實際上，前面似乎……有人在進行著意料之外的戰鬥啊。
「……是白騎士。」
拉芙拉乾脆利落地通過機體辨識，確定了戰鬥中一方的身份。
「白騎士麼……另外一邊，恐怕就是……那傢伙了吧。」
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這一次的戰場上，可是，我卻並不會因此而忽略了那個人的存在，畢竟……能夠被魯魯修作為最後的護衛留在身邊，甚至比起紅蓮以及蘭斯洛特還要更加重視，羅洛那傢伙……可是到現在還沒顯露過某種能力。
「可是……這兩個傢伙怎麼會突然打起來？」
織斑千冬突入基地的目的，雖然不是跟我一樣地拯救娜娜莉和順帶著看看能不能幹掉……咳，我是說拯救魯魯修，但是，至少也不可能被羅洛當成是敵人才對。
「小心戒備……或許啊，這裡面的情況，要比我想像的……稍微複雜一點也說不定？」
腦海當中稍微地掠過了某些不好的念頭，可是，目前的情況並不容許我想太多，總而言之，接下來除了在連我們都被和這座巨大要塞一起遭到侵蝕之前搞定一切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飛快地循著打鬥爆發的劇烈轟鳴繼續前進著，當到達在我的印象裡，應該是學生會所在的那一條走廊時，我卻發現，這一部分的環境，已經變得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似乎是將周圍所有的空間連通起來而打造成的龐大殿堂，原本應該是由某道存在著的門所防禦著，看起來，似乎是被白騎士轟得支離破碎了。
兩台機體，就在這一片光明而巨大的空間當中激烈地戰鬥著，而在這片戰場之外……
「那是……」
位於大廳正中央，拾級而上的台階最上，裝潢華麗的巨大王座，在這光明的殿堂當中顯得格外的耀眼。
而坐在那巨大王座之上的人影，雖然更換了無比華貴的外裝，頭頂也戴著王冠，可是……我可不會認不出這傢伙的身份。
「誠同學……來了麼。」
聲音聽上去有些古怪，但是，這個聲音的確是魯魯修沒錯。
「你這傢伙……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玩國王遊戲啊，娜娜莉呢？」
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在是很有讓我衝過去一把把這傢伙揪下來的衝動，可是……目前的局勢，似乎有些不大對頭。
「……」
手指無力地抬起，指向了位於大廳的另外一側，循著魯魯修這傢伙的指示望去的我，果然是看到了娜娜莉沒錯，可是……
情況……果然是超乎了想像吧。
因為，站在娜娜莉身後，推著輪椅好整以暇地等待著我的那個人，似乎……同樣是我此次前來的目標之一。
織斑一夏。
情況每一次轉變，都必然有著其突然性和不可預知性。
從魯魯修和織斑一夏相互爭鬥以來，兩者之間的勝負似乎就從來都沒有真正地決出過，前一次，魯魯修擊墜了is學園的四代機體，後一次，織斑一夏就引領了阿什福特學園內部的反亂勢力展開還擊。
這當中，勢力和力量都不如魯魯修強大的織斑一夏，一點一滴地謀劃著反攻的策略，並且在櫻花作戰之際發動了第一次逆襲，阿什福特學園全員反逆所帶來的影響，自然是相當之大，可是，魯魯修這傢伙，也並不是吃素的。
達摩克利斯要塞，這座被魯魯修當成是殺手鑭的秘密武器，其出現，直接導致了織斑一夏全盤計劃的失敗，而重新將主動權拿回手中的魯魯修，似乎也並沒有就此幹掉織斑一夏，或許，這傢伙是想要讓自己的摯友，看到自己的志向達成的那一刻吧。
可惜的是……或許，魯魯修也沒有想到，情況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哎呀哎呀……誠同學還真是……居然真的會一口氣地衝到這種地方來呢。」
悠閒地用手掌撩撥著額前遮住一側眼睛的頭髮，織斑一夏的聲音裡，滿是計謀得逞後的得意。
「切……你這傢伙……現在可不是讓你耀武揚威的時候吧。」
我可不打算和這兩個傢伙再浪費時間，使徒的侵蝕，顯然已經蔓延到了這所除了達摩克利斯核心之外第二重要的房間當中，看樣子，那傢伙，也已經察覺到了這裡的狀況。
趁火打劫麼……無論如何，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只要把娜娜莉營救到手，接下來的話……
「想置身事外可不行呢，誠同學，畢竟啊……從一開始，所有的事情，誠同學不是就都有參與其中麼？」
哎？
織斑一夏的話語，讓我稍微地愣了一下。
參與其中？唔……非要那麼說的話，的確，好像每一次的事件，都難以避免地會出現我的影響呢，不過……這當中，我可從來沒有起到過主導勝負的作用吧？
「轟！」
在織斑一夏那傢伙意味深長地凝望著我，而我則試圖等待機會營救娜娜莉的同時，在這個巨大廳堂的外面，又一次傳來了無比巨大的爆炸聲響。
「轟！」
又是……什麼人闖進來了麼？真是，在這個地方胡亂戰鬥的話，如果把使徒惹得不開心的話，大家可都是會被那種噁心的東西侵蝕的啊。
「……是紅蓮和蘭斯洛特。」
拉芙拉適時給出了警示。
連這兩個傢伙也殺進來了麼？還是說……
我將目光暫時轉向了織斑一夏，果然，這傢伙的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魯魯修……看起來，這一次，我終於可以暫時地佔據上風了，是麼？」
「……啊，沒錯，看上去……似乎是這樣。」
坐在王座之上的魯魯修，聲音仍舊相當地虛弱和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目前的狀況而遭受了相當重大的打擊。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織斑一夏的話語聽來，這傢伙，似乎是又以某種方式，在這個達摩克利斯要塞之中，趁著使徒攻擊的間歇，重新奪回了主動權，可是……
織斑一夏，到底是怎樣做到這一點的？
對織斑一夏而言，在喪失了最後可用的殺手鑭，也就是對阿什福特學園少女們的精神控制之後，他賴以反擊的攻擊手段已經完全地被魯魯修徹底擊潰。
而且，現在的話，除了魯魯修和我之外，在這個達摩克利斯要塞當中，還存在著作為第四方，也是最為危險的使徒，正在爭分奪秒地蠶食著這所要塞的核心中樞，在這種時刻仍然在意著兩人之間的勝負，這傢伙……
「那個啊，對我而言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麼？」
似乎看出了皺著眉頭的我所想的內容一般，織斑一夏笑瞇瞇地做出了解釋。
「對於學園已經覆滅，而且也沒有了任何牽掛的我而言，讓第一中學也同樣覆滅，然後大家全部讀檔重來，這或許……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果然……這傢伙，打的居然是這樣的主意麼。
所以，從一開始，織斑一夏所需要做的就不是「合作」而僅僅是「破壞」而已，只要令三所學園因為自己的襲擾而焦頭爛額，最後無暇抵禦攻擊而全軍覆滅，那麼，織斑一夏這傢伙，反而是相當於獲得了重頭再來一次的機會。
這是我所熟悉的狀況呢，在稱號任務當中，我就已經有過類似的經歷。
只要在任務或者事件的過程當中，所有參與到事件當中，並且和事件有著直接任務關聯的玩家全部死去而恢復到任務開始之前的存檔，那麼，相關學區的狀況，就會因此而倒檔重來。
顯而易見的，織斑一夏目前正在進行的……就是這種事情吧，而且，對這傢伙而言，他的目標……已經達成了至少一半了。
白陵柊學園方面的冒牌少年白銀武，在作戰當中死去而不知所蹤，而現在，和事件相關的另外幾人裡，我、織斑一夏、魯魯修，都停留在這個達摩克利斯要塞之中，哪怕是沒有參與進來的碇真嗣，也同樣在這個要塞之下的第一中學裡。
也就是說……只要織斑一夏成功地令這一次的使徒攻擊達成目的的話……或許，還真的可能讓這傢伙達成讀檔重來的目標啊。
如果不是實玖琉已經確認了這傢伙並不是造成時間流閉鎖的成因，或許，我已經在認為，這傢伙是故意跑到這個時間流當中來搗亂的了。
「那種事情啊……如果真的被你做到，那麼，我才是真的輸掉了吧。」
王座之上的魯魯修，似乎並不願意就此屈服。
「怎麼……魯魯修你覺得現在……還有反擊的力量麼？」
「所以啊，我的摯友……從頭到尾，你的這一份自信，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自信的話……自然是，來自於我對情況的完全掌握，當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一點，哪怕是魯魯修你也不得不承認吧？」
「……」
魯魯修的聲音一下子沉寂了下去，而我，卻仍然一頭霧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頭到尾，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織斑一夏似乎是在魯魯修的身邊，又一次地埋下了什麼暗子，以自身的妥協換取了短暫的安全後，又趁著使徒進攻的這一關鍵時機發動了反擊。
雖然僅僅是推測，從目前的狀況看來，恐怕情況應該是？可是……
「如果這個女人再稍微晚一些到的話……現在的織斑一夏已經死掉了啊。」
王座上的少年輕輕地歎息著，似乎，是在對我做出相應的解釋。
織斑……千冬？
將目光放在戰鬥中的織斑千冬身上，果然，這名不聽命令，孤軍深入的女教師的眼神當中，似乎帶有著某種異樣的狂熱神彩。
是……又被織斑一夏操控了吧？
看樣子，這一次的意外，居然是出在我的身上麼。
「轟！轟！」
文森特的機體性能，或許遠遠比不上最初的准四代機體白騎士，可是，現在的這一台白騎士，在性能上或許勉強能夠達到第三世代而已，而且，作為必殺技能的零落白夜也已經無法再使用，所以，暫時而言，兩者還是勢均力敵的局面。
同樣的，在大廳之外我所看不到的場所裡廝殺著的「紅蓮」和蘭斯洛特，或許也同樣地陷入了勢均力敵的戰鬥當中吧？哪怕是各自的機體側重不同，同樣作為第九世代knightmare的機體，在實力上的差距，也絕對是微乎其微。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手牌麼？」
「嗯？」
我的話語，讓魯魯修和織斑一夏都稍微地怔了一下。
事情進展到現在，似乎已經不再是繼續沉寂下去的時候，如果這兩個傢伙就打算以控制和反控制這種方式相互制衡，那麼，我也只能乾脆利落地解決問題了。
只要……幹掉織斑一夏，事情就會圓滿解決了吧？
「稍微等一下，我倒是差點忘記了呢。」
魯魯修突然笑出聲來。
「手牌……或許還有一張。」
我驚訝不已地將目光投向魯魯修，完全無法想像，這傢伙居然到現在還有反擊的餘地。
「本來……這張牌並不是為一夏你準備，而是為了應付來自誠同學的威脅，不過……現在稍微用一下，似乎……也無所謂吧？」
哎？
在魯魯修的話語落下時，我的身體……突然變得不聽使喚了。
「誠同學啊……本來才是我這一次所擔心的最大敵人，不過，既然一夏你做到了這種程度……那麼，就稍微地讓誠同學幫一下忙也無所謂的吧？這一張……才是我目前所能夠拿出的，最後的底牌呢。」
和魯魯修的輕聲歎息同時傳到驚駭不已的我耳中的，還有一條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王的命令產生作用，在三分鐘內無法控制角色，save或者使用道具，除非被殺死或者時間結束。
「搞……搞什麼啊！」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無法自主的身體，居然就這麼順從著無法抗拒的命令，毫不猶豫地撲向了被織斑一夏當成是擋箭牌的娜娜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