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3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31章
「珠瀨，慧，機體狀況如何？」
「數據正常，性能……正常，武器系統接駁……完好，能量反饋中……能量連接正常，雷達正常，已經接納相關數據。」
「颶風和黑雨已經進入待機地點，等候作戰執行。」
「白騎士……一切正常，隨時可以出擊。」
「啊，織斑老師……請稍微冷靜一下，要知道，你這一次的任務，可不是和蘭斯洛特交戰。」
「……那種事情，不需要誠同學提醒。」
「最好是那樣啦……那麼，雖然很不願意確認，但是……香月老師現在，已經坐在指揮席上了麼？」
「「或許，現在的我應該坐在戰術機的駕駛艙……又或者誠同學的懷裡才更好？」
「……」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女人。
坐在驅動鎧駕駛艙裡的我，被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弄得滿心窘迫。
無論如何，在經過了徹夜的趕工後，終於趕在最後三小時完成了一切準備的反攻部隊，目前已經各自進入臨戰狀態。
第一中學方面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不干涉我們的行動，同時也不參與這一次的行動。很顯然，無論是赤木律子還是碇源堂，所打著的僅僅是在最後保存學園的這一想法。
雖然有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不過啊，至少第一中學能夠安然無恙，同樣也是我目前的首要目的，所以，就算明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到最後對我都毫無益處，也只能這樣子了。
或許，這一次行動唯一的好處，就是第一中學方面終於同意了開啟基地內部全部的權限，供實玖琉她進行查探，這也是我好不容易才從赤木律子那裡爭取來的結果。
除了位於基地最深處的某個極密地點外其餘所有地點全開，甚至包括了碇源堂平時藏身的校長室以及那個封閉式的指揮室二樓也是一樣，這樣的話，或許實玖琉很快就會給我帶來有趣的消息也說不定。
啊，如果說這個基地裡哪個傢伙看起來最神秘的話……毫無疑問的，自然是作為校長的碇源堂，不是麼？所以，一旦實玖琉的消息裡所傳達的目標是那個傢伙的話，我可是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
「那麼……確認時間，在一分鐘後準時發動針對「達摩克利斯」的突襲，具體作戰計劃依照之前所指定的步驟進行……尤其是夏露和拉芙拉，一旦目標出現，第一時間給我幹掉那傢伙！
「知道了。」
「誠也要多加小心呢！」
作為本次作戰的主戰機體，雖然是三代機但是卻擁有著遠朝一般三代機體的准四代性能，「颶風」和「黑雨」，不僅僅是唯一能夠應付蘭斯洛特和紅蓮突襲的機體，同時，也有著其餘需要應對的目標。
一分鐘的時間並不漫長，伴隨著心跳而進行著的倒計時緩慢地跳動著，而通訊器裡，卻意外地變得無比沉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說實在的，這一次的行動當中，無論是目前作為統籌指揮的香月夕呼，還是作為主戰力的織斑千冬，都不是我可以放心使用的對象，可是，如果沒有了這兩個女人的能力，單單憑借其她少女，是無法應對可能的狀況的。
雖然是無法輕易馴服，但是卻有著其過人的能力，或許，這也是這兩名女教師引以為傲的最後資本了？不過沒關係，接下來總有時間慢慢地讓這兩個頑固的女人屈服，前提是……
「時間到！出動！」
隱藏在通往地面的彈射通道當中的小型機體，囊括了從颶風、黑雨、莫爾特雷特這樣的高端機體，到女教師山田真耶所駕駛著的教師機？改和上條少年駕駛著的低世代is這樣的低端機體，以及我的驅動鎧這種根本無法算作是空戰機體的人形兵器。
在時間到達的剎那，所有的機體引擎全開，呼嘯著自位於達摩克利斯要塞正下方，緩慢敞開的體育館通道口處高速騰空，毫不猶豫地直衝向了天空中巨大的要塞。
「誠同學……果然還是不聽勸阻麼？這樣的話會讓我很為難啊。」
當機體升空時，我的通訊頻道裡，也毫無意外地切入了魯魯修那傢伙的通訊來。
「啊……現在魯魯修你的行為同樣讓我很為難，所以啊……無論如何，就讓我稍微地試一試……這東西能不能讓我屈服吧。」
「即使……這樣嘗試的代價是死亡，也無法令誠同學卻步麼？」
「想要幹掉我的話……就親自來試試看啊！」
雖然關係時敵時友，我一直對魯魯修這傢伙相當地欣賞。
能夠一次次地把我逼迫到如此的困境當中，這傢伙……果然不愧是我所認定的強敵，而現在……
和這傢伙真正的，第一次的正面交鋒，就是現在了！
「從敵人的要塞裡出現了敵對機體……是紅蓮！」
「在要塞後方遭遇蘭斯洛特！」
「……是夏莉和米蕾，卡嚓！」
「喂喂……阿尼婭，現在可不是對這個巨大要塞拍照的時候，給我好好地對付敵人啊……」
「想和相公在要塞頂合影。」
「……」
所以就說啊……這一次的戰鬥，敵我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
一方是由魯魯修所精心保存的，從上到下都是高端機體的完美陣容，另一邊則混雜了中低端世代機體、重傷後修復的機體、改造機以及像是當麻那樣從一開始就只能當成炮灰使用的炮灰機……
「放心吧誠同學！這一次已經提前將媽媽和妹妹都趕出家門了！再也不用擔心斷線了！」
「……」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將上條少年母親和妹妹的聯繫方式留給我呢？這樣粗魯地對待自己的家人，還真是個不孝子啊——雖然這個家庭無論怎麼看都和正常人類所住的家有些不同就是了。
從達摩克利斯要塞當中蜂擁而出的，除了作為主戰機體的數台高世代knightmare之外，大量紫色和白色的有角機體桑德蘭也同樣從要塞上無法被察覺到的，供機體出入的通路湧出。
「該死……被纏住了麼！」
僅僅使用著低端可翔翼的我，飛行速度甚至還不如桑德蘭，在其餘機體都已經各自被對手纏住時，我也只能一邊晃悠悠地升空，一邊觀察著情況。
第一步的計劃，是打算趁著達摩克利斯要塞猝不及防時一口氣地使用高速運動的兩台is強行突破要塞內部，不過看來魯魯修那傢伙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出動了在速度上和兩台is持平，機體性能卻更佔優勢的蘭斯洛特以及紅蓮，分別纏住了兩台is。
除了兩台is之外的其餘機體當中，已經沒有能夠趁勢突破入那道緩緩張開的綠色護罩內部而不受損傷的機體，而且，蜂擁而出的桑德蘭雖然在戰力上比不過這些混編部隊，但是在數目上……可是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珠瀨同學！看你的了！」
「「瞭解！」」
這一次，被從泳池的通道口彈射出來的，是體積龐大的戰術機「不知火？改」——唔，或許應該稱之為「二次改裝型」更加地貼切？
雖然是以不知火的機體作為基礎進行改造，但是在改造過程當中加入了大量武御雷的標準數據，從而令機體本身的性能大大提升，這些改裝，也完全是為了抵抗陽電子炮的強勁衝擊。
機體的駕駛系統同樣被改裝成為雙人駕駛機體，由彩峰慧負責駕駛機體，而擅長遠程狙擊的珠瀨壬姬，則負責操控武器系統。
「……陽電子炮充能完成……待機。」
暫時負責作為指揮助手的社霞，適時地做出了提醒。
改造後的小型陽電子炮，按照香月夕呼的說法，在充能完畢後可以連續發射五次，這五次攻擊的威力，大概每一發都相當於一發完整威力的超電磁炮，而且在射程和貫穿力上則要大大地超越超電磁炮。
「不過……如果無法令五次攻擊集中在一處，那麼，恐怕仍然無法貫穿那個護罩，呵……阿什福特學園還真是研究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香月夕呼的聲音裡滿是自嘲的情緒。
不過啊，話說回來，如果淒乃皇四式還完好無損的話，一發主炮擊穿那個達摩克利斯的護罩，乃至於連整個要塞都貫穿，似乎也不是空想，怪只怪香月夕呼這個女人……似乎是果決得有些過頭了呢。
「那麼……接下來就按照計劃……」
「嗡！」
怎麼……回事？
類似的警報聲，在二十四小時之前才剛剛聽到過一次，可是，這一次的警報，從意義上似乎和之前因為達摩克利斯的來襲而發起的警報有著本質上的差異。
「那個是……什麼？」
在比達摩克利斯更高的天空中，逐漸變得明亮起來的，是一道看上去直徑要超過一公里以上，如同天使頭頂光圈一般的環狀物。
這道光圈所出現的位置，剛好的達摩克利斯要塞尖頂的正上方，如果不是因為來自基地的提示，或許……我會認為這可能是魯魯修那傢伙所發動的某種秘密武器也說不定。
「全體一級戒備！是……使徒的能量反應！」
這一次……赤木律子那女人以及第一中學，恐怕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吧。
或許，連魯魯修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使徒，居然會以這種突兀的方式降臨。
哪怕是之前阿什福特學園內亂，所有人亂糟糟地打成一團時，使徒都沒有任何降臨的意圖。
而偏偏是在現在，當阿什福特學園強勢蒞臨第一中學，試圖以隱藏著的殺手鑭令這所學園屈服的關鍵時刻，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那座「達摩克利斯」的上空。
哪怕是在那樣的高空，巨大的「光環」仍然清晰可見，渾身發散著比起日光還要耀眼的光芒，如同是「達摩克利斯」突然在頭頂頂上了一道光環一般，這一次的使徒……似乎和之前的力天使和鳥天使，又有了形態上的極大變化。
這樣的形態變化，並不只是單純的，為了和其餘使徒區分開來而產生的外形改變而已，每一次使徒的形態變化所伴隨著的，都必然是能力上的變化，而這一次的使徒所具備的能力到底是……
「轟！」
天空中，彷彿是煙花一般接連爆炸的聲音，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和使徒第一時間接觸的，並不是達摩克利斯的巨大外殼——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上去無論如何都無法與達摩克利斯那大到比起第一中學的地上面積還要龐大的範圍相比，當光環緩慢地順著尖頂下落時，外圈的光環，居然也逐漸地開始擴展。
在這樣的擴展下，一點點地將達摩克利斯要塞套住的光環，不可避免地掠過了環繞在要塞周圍的「桑德蘭」機體，在這一過程當中，無論是與光環本體接觸，還是落入光環所籠罩著的平面範圍內，所有的機體，無一例外地在空中爆炸，成為了第一批犧牲品。
「是……類似於物理和能量結合的攻擊方式麼？可是……」
說實話，以光環的形式所出現的這一使徒，或許是打了達摩克利斯要塞一個措手不及，可是，至少到現在為止，被綠色能量護罩所包裹著的要塞本身，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大家！小心那個光環！」
明知道自己就算趕過去似乎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現在的我，乾脆就將機體懸停在半空中，架好電磁炮，等待著魯魯修那傢伙主動接通我的通訊。
說實在的，如果說魯魯修這傢伙和織斑一夏之間所存在著的，絕對性的不同的話，那絕對就是魯魯修所具備著的，無視了任何主觀情緒之後的大局觀了。
像是現在這種情況，相信魯魯修一定會明白如今最首要的敵人是誰，從而第一時間罷戰並且同我進行和解，而接下來，有著達摩克利斯那種程度的要塞協助，對付使徒也會變得容易起來。
「……要攻擊麼？」
「不行，拉芙拉，暫時不要去攻擊使徒，而且……」
目前而言，這種緩慢的攻擊方式，對可以高速運作的小型機體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而在我看來，在力天使和鳥天使之後所出現的這一使徒，是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有這種程度的。
特殊的能量攻擊？將被籠罩的單位傳送入異次元？還是在關鍵時刻收縮和切割？
無論如何，目前被當成目標的，是名為達摩克利斯的要塞，而現在……
哎？
當圓環狀的使徒，將自己的身體擴張到僅僅如同一根普通的纜線般粗細，並且剛好環繞在「達摩克利斯」那如同劍顎一般的最中央區域之後……
斷掉了？
不知道是從那一個部分開始，彷彿是繃緊到了極限的彈簧一般，一下子斷開來的使徒在天空中胡亂地擺動著，軌跡更是變得讓人無法判斷——
「使徒能量反應增加！大家小心！」
香月夕呼適時而來的提醒，讓我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那個是……魯魯修！」
雖然已經在第一時間試圖接通通訊並且提醒那個傢伙，可是……
來不及了！
魯魯修那傢伙，太過相信那所謂的能量護罩了。
的確，之前的護罩，對於使徒籠罩下來時所發動的物理和能量攻擊，毫無保留地完全抵禦住，或許也正是這樣，才讓魯魯修覺得「憑借達摩克利斯要塞可以應付」而一直採取了沉默的態勢。
或許，這傢伙是和我一樣，等待著我的妥協從而在接下來的交鋒裡佔據上風吧？可是現在……
斷裂開來，變成一條細長纜繩的使徒，在空中蕩漾著的同時，卻又悄無聲息地如同蛇一般，沁入了那層完好無損的綠色能量護罩！
自上到下，一圈圈地環繞著，將整個達摩克利斯要塞纏繞得結結實實，當接下來的一幕出現在我眼前的同時，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無視防禦的切割？！那個……可是我為這個達摩克利斯要塞所準備的殺手鑭吧？！
名為白騎士的機體，最擅長的就是無視能量護罩直接對機體本體發動攻擊，也因此，這一次我所準備的計劃當中，就由「由白騎士強行突入護罩並且開闢通往要塞內部的道路」這樣的內容。
可是，在我還沒來得及實施之前，這座看上去堅不可摧的要塞……卻先一步被使徒侵入和攻擊了！
雖然隔著綠色的能量護罩而無法看清，可是……使徒那散發著刺目白光，如同纜繩一般的軀體，幾乎整個陷入了達摩克利斯要塞當中！
「該……該死……」
通訊器當中，突兀地傳來了魯魯修氣急敗壞的聲音。
「怎麼可能……這個防護力場……明明是比絕對領域還要牢固的！這座達摩克利斯要塞……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地……」
「怎麼樣？要塞損傷如何？有沒有辦法掙斷那傢伙的切割？」
雖然對我而言，魯魯修這傢伙的吃虧是一件相當令人心神舒暢的事情，可是，面對著攻擊手段未知的使徒，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誠同學！那傢伙的攻擊方式……不是單純的物理攻擊！」
通訊中斷片刻後，魯魯修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是這一次，少年的聲音裡，卻明顯帶上了幾分慌亂。
「被……被侵蝕了！整座要塞……正在被那傢伙一點點地同化和佔據，如果繼續這樣子的話……」
侵蝕和……同化？！霞天使的能力？
「魯魯修……你這傢伙……該不會連這座要塞所使用的，也是和蜃氣樓一樣的製造方式吧？！」
「不只是那樣而已！為了操控這麼龐大的要塞……現在作為控制中樞的，是被beta剝離的朱雀的腦！一旦這部分也被使徒控制的話……」
開什麼……玩笑啊！
結合了霞天使的侵蝕和同化能力，力天使詭異多變的攻擊，加上無視能量護罩的攻擊方式，將數名使徒所具備的能力綜合起來後所構成的這一強大個體，就是眼前的這名已經侵入到「達摩克利斯」之中的使徒了！
「誠同學！」
魯魯修的咆哮，將我的注意力強行地轉移到他的聲音上。
「誠同學的話……是有辦法突入這座要塞護罩的吧？」
「哎？」
「要塞的防禦系統……已經脫離了我的控制了呢。」
侵蝕……居然蔓延得如此迅速麼？
實際上，現在哪怕是隔著能量護罩，僅僅使用肉眼，也可以看得出，纏繞在「達摩克利斯」要塞之上的使徒軀體和要塞契合的部位，已經開始蔓延出了和金屬質地不同的，彷彿是強行生長出的**組織一般盤根錯節的分支。
是在將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同整座要塞，以及作為要塞中樞的那枚腦，逐漸地聯合起來麼？一旦達成這一目標的話……
「沒錯……如果不阻止這傢伙的話，或許接下來就真的會變成……大災難了。」就算魯魯修這傢伙不說，我也可以想像接下來的使徒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將整個達摩克利斯要塞，連同愛之女神一起……以空天使的方式進行空投攻擊。
一旦發展到那種程度，那麼……第一中學毫無疑問地，會變成連一點塵埃都無法剩下的……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的空白吧？
「我知道了，魯魯修的話，盡快從要塞裡面帶著娜娜莉逃離出來吧，我會讓人從外部接應的！」
「這個啊……同樣也要拜託誠同學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魯魯修的聲音，似乎變得相當地無力。
「就當成是……給誠同學最後的考驗，突入要塞，然後把娜娜莉……從我的手中奪走，只有這樣……這孩子，才能放心地交給誠同學你，畢竟……」
「……哥哥！」
是……娜娜莉的聲音？！
雖然僅僅是一瞬，但是，從魯魯修的那邊所傳來的，的確是娜娜莉的尖叫沒錯。
「……畢竟啊……這孩子，我可是很認真地……當成妹妹來看待的。」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啊！
「要塞的大致結構我已經傳輸給誠同學你了，那麼……接下來，以這所達摩克利斯要塞為戰場，來進行……最後的較量吧！」
「等一下！喂？！喂！」
該死的魯魯修！到現在還說什麼較量……現在的話，不是除了使徒之外就沒有敵人了麼？！
「誠！蘭斯洛特……蘭斯洛特他仍然在追擊我方的機體！」
夏洛特急切著喘息的聲音從通訊器當中傳來。
對……對了，蘭斯洛特的話……核心似乎同樣是那個名為樞木朱雀的傢伙的腦，所以現在，這傢伙……也已經脫離了控制麼？
之前魯魯修所說的，針對蘭斯洛特的殺手鑭，似乎就是「已經將蘭斯洛特的操控中樞轉移到了達摩克利斯當中」這樣子而已，而現在，連本體都已經遭到使徒侵蝕，蘭斯洛特……已經無法再挽回了！
「那傢伙……交給我吧。」
哎？
通訊器裡傳來的聲音，在我的機體上顯示著的仍舊是敵對方訊號，不過，這個訊號來源的話……
是紅月卡蓮麼？這個女人……居然會這麼主動地協助作戰，看來，應該是接到了魯魯修的命令。
「那麼就拜託了！另外……白騎士……立即出動！珠瀨同學，給我測定狙擊方位，要找出可以在第一時間突入達摩克利斯要塞核心區域的狙擊點！」
由魯魯修發送過來的，達摩克利斯的大致結構圖，被我傳輸給了珠瀨壬姬。
以那個護罩的回復力，哪怕依靠著零落白夜，也不可能一次性地擊潰，而珠瀨壬姬的陽電子炮，作用就是在護罩被擊穿的瞬間擴大傷害，連續五發陽電子炮，在將護罩損傷最大化的同時，也可以掩護我方機體迅速突入護罩內部。
不過啊，我精心制定的計劃，現在反而成為了營救魯魯修這傢伙的必要手段，這一點實在是有些讓人無法接受就是了。
「突入目標已經確認！」
「啊……拉芙拉跟我進去，夏露的話，繼續幫忙對付蘭斯洛特，另外……」
在大致查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後，我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我的某個忠實的夥伴下達了指令。
「當麻！」
「哎……哎？！連……連我也要進去麼？」
啊……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傢伙的那只右手，可是能夠在關鍵時刻發揮特殊功用的。
「白騎士……就緒。」
織斑千冬冷冰冰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同時，呼嘯而上的白騎士，也帶起一道哪怕是在白天都無比明亮的湛藍光芒，逕直依照由珠瀨壬姬所發送的預定攻擊地點的護罩衝刺而去。
這個女人……還真是瘋了一樣啊，話說回來……
在這個移動要塞當中的，不只是魯魯修和娜娜莉而已，織斑一夏，這個應該已經作為失敗者而存在的傢伙，恐怕也還在吧？
啊，總之，就當是順手為自己剷除後患好了，無論如何……
這一次啊，發生在學園內部之間的爭鬥，總該有個圓滿的結局了吧？
「零落……白夜！」
整台機體表面都綻射出了金色的光芒，手中的光刃更是彷彿潑灑開來的湛藍光幕一般劃破天空，同時，也毫無阻礙地掠過了綠色的，有著和絕對領域相似結構的八面聚合體護罩。
「卡嚓！」
幾乎可以聽到護罩破碎的聲音，「零落白夜」的一擊，毫無保留地將面前的一大塊護罩徹底地崩碎，而順勢突入其中的「白騎士」更是一刻也不停歇地徑直衝向了達摩克利斯要塞的外壁。
「等……等一……」
「轟！」
還沒等我阻止織斑千冬貿然的舉動，這女人，居然就這麼一頭駕駛著白騎士衝進了已經被使徒侵蝕的要塞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