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20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20章
和表面上看起來無比慘烈的局面不同的是，在這一次的白陵柊學園覆滅時，並沒有任何人因此而死去。
除去在戰鬥當中英勇地和beta同歸於盡的兩人，柛千鶴和鎧衣美琴之外，其她的所有少女，無論隸屬於哪所學園，也無論是否有參與到戰鬥當中，到最後，所有人都成功地從覆滅的主大樓中安全脫身，暫時逃到了這所第一中學。
原因……雖然很讓人無法接受，但是，之前由香月夕呼所抵制著的，名為「alternative5」計劃所特製的飛船，彷彿是在大洪水來臨之際拯救人類的方舟，將所有我所記掛著的女孩子容納其中，並且成功地完成了此次轉移。
或許……這就是香月夕呼會如此絕望的原因吧？明明拚命試圖阻止著的計劃，在最後卻不得不通過自己的口來宣佈執行。
這樣的局面，連帶著白陵柊學園覆滅的事實，已經殘酷地摧毀了這個女人內心當中全部的驕傲。
「不過……最終還是下達了全員撤退的命令而沒有讓大家都留在那裡送死呢，單從這一點來看的話……」
因為我的歸來而歡欣不已的戰力少女們，在前往迎接淒乃皇駕駛員的過程中，已經毫無顧忌地集結在了我的身邊。
「……說到底，現在已經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人了啊。」
對於知弦的說法，我毫不客氣地發表了評論。
「誠……這樣的話，是不可以出來的。」
「對……對不起！夏露……」
我忙不迭地道著歉，的確，就算不考慮is學院方面兩名可愛少女的心思，冥夜以及同樣從白陵柊學園中脫逃出來的悠陽這一對姐妹，現在也彷彿失魂落魄一般地跟在後面，所以，被聽到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拙口笨舌。」
「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被優你這麼說呢。」
手掌在少女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換來的是少女享受的表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彼此之間都已經相互依賴著的我和優，似乎也開始重視起日常的交流了。
所以，當我平安歸來並且出現在會議室時，雖然沒有正式的戰力契約，優她卻在第一時間浮現出了平時根本不會出現的，可能會對這個世界又或者少女自身造成不好影響的，欣喜的笑容。
那可愛的容顏，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偏心。」
哎？被責備了麼……那麼……
「奏也是哦，之前一定有努力地在戰鬥著的吧。」
磨蹭磨蹭……似乎所有這樣可愛類型的嬌小少女都會喜歡被我摸頭的？唔……
「……笨蛋！不……不要隨隨便便把手這樣放到比自己個子矮的人頭上啊！」失敗了啊，看起來，這樣的行為是僅限於性格比較內向和溫和的一類，如果是換了虛子這樣子傲屬性99%的女孩子，情況就會變得糟糕起來，至於接下來……
「乖……乖……誠君是個好孩子哦。」
「哼……在下的丈夫……偶爾也是蠻能幹的。」
被……被反摸頭了啊！
「主……主人……」
「啊……這一次的話c.c也有份的哦，蹭蹭……」
在被當成寵物/玩具/嬰兒這一類的東西玩弄了之後，自然也要找到自己相應的替代品，以挽回內心的不平衡感。
這樣看來的話，像是女僕這樣的類型或許應該多吸收幾個加入後宮才比較好一點？不過啊……c.c她似乎是蠻享受這種「獎勵」就是了。
「咦？好狡猾……沙耶也要這樣的親熱啦！」
才剛剛熟識了不到兩小時的可愛少女，拚命地擠到我的身邊，試圖喚起我的注意。
「話說回來……這個女孩子是……」
話題的方向在相當熟悉此類狀況的知性少女操控下，一下子偏離了正確的航線。
「那個……是在地底的時候偶然碰到的，被beta作為俘虜的少女。」
關於這樣的內容自然不需要隱瞞，說真的，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哪怕是想要發生什麼都來不及，更不要說是在那種危險的環境裡了。
「名字是沙耶哦！這位大胸脯的大姐姐也是誠的配偶麼？」這是……怎樣的對話展開啊。
「呵……呵……誠君還真是……找到了不得了的孩子呢。」
完蛋了，連知弦她也因為這樣直白的讚賞而陷入了無法抑制的狀態當中了麼？總之……
「現在……還是趕快到外面去比較好吧，而且……」
在少女們的努力下，心情雖然有所好轉，但是，白陵柊學園內所發生的突發事件，仍然如同無法卸去的重擔，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再如同之前所想的「完成了任務後就想辦法逃走」了啊，畢竟，當已經成為戰力或者即將成為戰力的少女們，一個個地被捲入了事件後，哪怕是我想要強制性地和事件脫離，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如今再為了這樣的現實而自責，也是毫無用處，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拼盡全力地去阻止這一場可能會對接下來的戰鬥造成重大影響的反亂。
無論是為了我自己的任務，還是為了那一對同樣拜託我守護對方的，作為倖存者的姐妹的笑顏，啊，而且，破壞了我承諾的傢伙……也應該好好地教訓一頓才行吧？
「織斑一夏……麼，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可以隱藏到這種程度啊。」
最近一次見面，似乎同樣是在這所第一中學，在進行eva三號機和蜃氣樓的測試時，和這個膽大的傢伙匆匆忙忙地交談了幾句。
實際上，那個時候就應該猜想到這傢伙絕對是有所憑借了吧？畢竟，當時在這個第一中學的，阿什福特學園方面的代表，就是名為娜娜莉的少女，以及隸屬於學生會一方的成員……
稍微……等一下？
無所謂的猜想當中，似乎不小心貼近了事實。
很顯然，在那個時間段當中，織斑一夏似乎就已經完成了對阿什福特學園學生會的侵蝕……唔，好吧，其實如果是我的話，更容易接受的反而是名為「操控」的說法。
是操控沒錯吧？畢竟，無論是娜娜莉還是夏莉，似乎都沒有背叛魯魯修的理由，哪怕是一直和魯魯修處於對立面的卡蓮，也不可能輕易地和與整個阿什福特學園為敵的織斑一夏輕易地和解——哪怕那傢伙本身也是sos團的成員。
啊，就是這樣沒錯，雖然身為sss團成員，卻一直致力於要將sos團下轄的阿什福特學園納入自己統治的魯魯修，現在是徹頭徹尾地失敗了吧？而且，目前的這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可絕對不是什麼容易接受的狀況。
這麼說起來……真虧那傢伙在之前還可以中氣十足地和我對峙呢。
「哎？！怎……怎麼可能？！不是明明……明明把那傢伙幹掉了麼？！」
直至沉思被打斷，我才發覺自己已經身處地面——因為防禦措施完善的關係，殘餘的beta似乎並沒有對第一中學同樣地進行垂死的反攻，而是在覆滅了白陵柊學園之後就全部退卻。
至於這一台搭乘了駕駛員三人的穿梭機，在衝破地殼後，因為無法確認地面安全的關係，乾脆在天空中兜了個大圈子，然後才從另外一面進入了第一中學的區域當中。
不過啊……哪怕是作戰完成，迎接著包括音無、社霞以及彩峰慧三人的，卻是白陵柊學園覆滅的壞消息，這一點，也難怪音無會如此地驚訝了吧。
「慧……沒有受傷麼？」
和音無這傢伙比起來，我更加擔心的，自然是在之前被冥夜保護著搭乘了淒乃皇的穿梭機逃脫，如今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面前的可愛短髮少女。
彩峰慧的臉色稍微有些發白，似乎是因為之前的消息而無法應對吧？可是……
「現在……已經不是再為這樣的事情傷心的時候了。」
我將不知所措的少女擁入懷裡，或許，這樣子可以讓彩峰慧她稍微地好受一些。
「雖然知道現在說出這樣的話稍微地不合時宜……今後，就讓我的懷抱，成為可以容納慧你一切的學園吧。」
嗯，對喪失了一切信念的少女而言，現在也只有我，才能夠成為唯一可以寄托心靈的存在了吧？所以……
「哎？」
伴隨著閃光燈和快門的喀嚓聲響，我和彩峰慧相擁的一幕，被某人毫無顧忌地拍了下來。
真是……這麼深情的氣氛一下子就被破壞了啊，而且，偏偏我無法對做出了這種事的少女，說出任何責備的話語。
「……是記憶。」
仍然莫名其妙地強調著這一點的阿尼婭，衝我晃了晃手裡的行動電話。
在之前因為未知的理由而選擇停留在對立陣營的第一中學，看樣子，這名少女在這邊的過得相當地不錯呢。
說起來，之前還一直在疑惑，為什麼阿尼婭她會突然做出那種決定來，結果現在看來，少女就好像是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奇妙地避過了這一次的……
未卜先知那種事情，會存在才是見鬼了吧！
顯而易見的，阿尼婭這在我所認為的反常時間前後同樣表現反常的少女，絕對是……
知道些什麼！
「當時啊……真是很危險呢，哪怕是鎧衣同學和冥夜同學都將s-11機關用來炸開那個門，時間也來不及，如果不是綾波同學她及時趕到，一下子撕扯開了那道肉壁……」
「雖然是在破壞那個的時候因為意外的電流而獲得了能源，結果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如果是從一開始就撤退的話，綾波同學絕對不會……」
「嗯……鎧衣同學他啊，應該是為了保護隊長和我們能夠及時地退到門內所以才拚命地在那個地方阻擊吧，然後隊長她也衝出去支援……」
「當然是不想開炮……可是無論是霞還是那個傢伙都堅持著，而且，白銀同學他也輕鬆地說了『反正死掉後不久就會重新活過來」的話……
「……」
和身心俱疲的彩峰慧不同，大戰之後的音無，似乎有著無數話等待著找人傾訴一般，一個人喋喋不休地訴說著這次戰鬥的過程。
同伴的死，或許也讓這名少年稍微地困擾了一陣子吧，畢竟是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朝夕相處著，可是，屬性為「好人」的少年，可是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露出失落的表情呢。
或許，現在這樣子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無比地精神和元氣」，就是為了另外的生者同伴們，可以不為自己的心理狀況而擔心也說不定？
不管怎麼說，音無這傢伙還真是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啊，至少現在，我完全沒有心思聽這一場戰鬥的詳細內容，反而是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另外一名我所牽掛著的少女身上。
並沒有參加今天的戰鬥卻因為某種理由而出現在了之前的現場，雖說或許可能是我太過多疑，不過，總覺得阿尼婭她……應該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背叛了她所堅持著的騎士守則，轉而停留在這個第一中學吧？
至於如何確認這一點……似乎，也並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
「魯魯修，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整個阿什福特學園的可靠戰力當中，唯一沒有背叛魯魯修的，就是名為羅洛的少年，現在，這名將魯魯修稱作「哥哥」的少年，仍然一步不離地跟隨在魯魯修的背後。
不過，僅僅憑借這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對抗現在的反抗軍「白色騎士團」，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該怎麼辦呢……還真是棘手啊。」
魯魯修無奈地聳著肩。
「沒想到居然連作為無人機的『蘭斯洛特』都落到他人的手中了呢，我那位摯友的力量，還真是超出了我的想像……」
「所以說……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呢？」
從魯魯修的口中聽到了似乎是在我的瞭解範圍之外的內容，抓住這一點的我，迫切地向對方追問著。
「誠同學……不瞭解那個力量？」
這一次，魯魯修反而以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同時，目光卻不經意間向跟隨在我的身後，小心翼翼低著頭的綠發女僕c.c掃了一眼。
「是……這樣啊，總之，就是因為那個力量，所以才會連娜娜莉她都落入對方的手中，這一次，的確是我太過輕敵了。」
唔……雖然魯魯修這傢伙一下子將話題轉移，不過，我已經猜到了那個力量的……本質了呢。
被施加於我身體上的「王的命令」，是我無時無刻都在提防著的力量，如果在關鍵的時刻突然發作，甚至可以讓作戰一下子陷入無法寰轉的絕境吧？
不過，現在的魯魯修，明顯並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了「王的命令」的存在——不，應該說，在今天之前，因為c.c的關係，這傢伙應該是有懷疑過吧，不過，反而因為之前的對話而將戒心瓦解了呢。
如果利用的好，這一點或許可以成為之後在某一時間同魯魯修的對抗中克敵制勝的砝碼，不過現在的話……
魯魯修這傢伙的意思是說……織斑一夏的力量，也是類似的，可以讓人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動的能力麼？
「關於這一點，我並不比誠同學知道的更多，不過啊……」
魯魯修故作姿態地歎息著。
「那位摯友，似乎已經深深地沉浸在那種力量之中而無法自拔了。」
切……說什麼「不會輕易屈服於那樣的力量」，到最後還不是也同樣使用著那種力量麼？
不過，在得知了我所牽掛著的少女，並不是因為自願而是「被操控」地陷入到這樣的事件當中，之前一直緊繃著的心總算是可以稍微鬆弛下來了。
娜娜莉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啊，如果在這樣的事件當中受到了傷害……不，哪怕是沒有受到傷害，也要狠狠地……給那個名叫織斑一夏的傢伙，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才行！
「那麼……接下來，我要和第一中學方面就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狀況稍微地商量一下，誠同學你……」
「啊，我的話，還是趁這個機會和大家稍微地交流一下好了。」
向魯魯修示意了一下數目眾多的女孩子，這樣的動作，換來的是少年意味深長的笑容。
「總覺得……誠同學你比我更加地像是一個帝王啊。」帝王是不會逃走的……
對阿尼婭而言，所謂的「記憶」，就是一組組被記錄在行動電話和網路中，通過圖像和文字所組成的「數據」而已。
完全不清楚少女這樣子的行為意義何在，或許，這也可以歸類為傳說中的「電波」？無論如何，我也正是因為少女的這一習慣，才會在本來打算僅僅是「發洩」的事後，變成了無奈的「憂鬱得令人心疼的新郎」。
啊，婚禮雖然並沒有完成，不過阿尼婭她，恐怕也仍然還在對此耿耿於懷吧，至於我為什麼可以肯定這一點……
「阿尼婭的相公——蘿莉控成長史。」
啊……看著這個用於儲存照片的文件夾名，我已經對少女的執念無話可說了。
「所以……阿尼婭……是因為怎樣的理由而留在這個第一中學的？」
從海量的照片裡翻找出可能對我有用的信息，工作量絕對是超大，可是……偏偏阿尼婭她似乎並不願意配合我。
理由……是什麼呢？
在暫時將身心俱疲的彩峰慧和冥夜送進保健室休息後，到現在為止，還停留在我身邊的，就只有我身邊的戰力少女們。
畢竟，下一隻使徒也會在短期內來襲，而且，beta是否會繼續發動進攻也是個未知數，現在並不是可以就此放鬆的時間，哪怕是我……
「在這上面浪費太多時間的話……會讓我很為難的。」
「……」
少女完全不打算回應我，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在我手掌心裡把玩著的可愛手機。
「……阿尼婭不配合我的話，我就要把相片刪掉了哦。」
「……相公是……壞蛋。」
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可是，少女的眼眶裡卻一下子閃爍起晶瑩的淚花來。
完……完蛋了！如果讓這樣子的可愛少女在我眼前哭起來的話……
「馬上……馬上就還給阿尼婭啊！不過在那之前，至少要……」
「……卡嗒卡嗒卡嗒……」
手指尖飛快地按動著按鍵，很顯然，少女現在是在確認我到底有沒有對她寶貴的「記憶」動什麼手腳吧？不過讓我意外的是……
「……」
在大約十餘秒過後，阿尼婭居然再次把行動電話的屏幕高高舉起，試圖讓我看清。
「這個是……」
我疑惑地看著這張不大清晰的照片。
場景恐怕就是這個第一中學中的某處，至於人物……如果說我會對照片上的這傢伙感到陌生，那才真是見鬼。
雖然看上去並不清晰，但是，這毫無疑問地是織斑一夏的那張臉沒錯。
拍攝的距離相當地接近，很顯然，當時是阿尼婭恐怕是被制服了吧？可是……
「這個眼睛……」
瞳仁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顏色也變成了和我所見過的某個似曾相識的場景類似的，如同鮮血一般的赤紅色，而且……
「那個符號是……」
以瞳孔為中心，浮現在眼球上的詭異符號，彷彿是某種特殊的標誌一般。
「阿……阿尼婭！之前的那張c.c的照片……仍然儲存著麼？」
「……嗯。」
少女輕輕點點頭，然後以我所不知道的方式，飛快地使用按鍵進行了搜尋後——
雖然符號不同，但是……兩者的形態還真是……無比相像啊！
從照片上所看到的內容來看，織斑一夏似乎曾經打算使用這個「眼睛的力量」來對阿尼婭進行攻擊，但是，阿尼婭則是以我所不知道的方式避免，最後借助在第一中學的機會成功地從那樣的控制下脫離了出來麼？
「阿尼婭……知道那個力量的作用麼？」
「……不知道……」
少女的臉上，意外地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呢？無論如何，對阿尼婭而言，強迫的手段似乎完全無法產生應有的效用，想到得到訊息，就只能依靠少女的主動才行。
「這可不行啊……作為未婚妻的阿尼婭……」
我用手指輕輕地在少女的臉頰上撫摸著，然後一點點地向下，直至探入少女的低領t恤。
「……不是應該對身為丈夫的我的話語……服從的麼？」
和魯魯修以及織斑一夏那種僅僅依靠技能的力量來令少女們不得不順從的傢伙不同，我可是……有著無數種可以讓眼前的少女，哭喊著說出真相的能力呢。
「那麼……阿尼婭可以告訴我，被那傢伙攻擊……是在什麼時候呢？」
「……上一次……」
沉默著的少女臉頰已經因為我的侵犯而變得緋紅，不過，和第一次一樣，這個可愛的女孩子，似乎並不擅長以自己的聲音來彰顯內心的軟弱。
顯然，我之前的猜想並沒有太多的偏差，織斑一夏那傢伙，趁著上一次在第一中學的機會，針對著少女們發動了某種特殊的能力，從而掌控了阿什福特學生會。
只不過……這樣的答案，除了能讓我的心裡稍微好過一些外，局面本身反而變得更加惡劣了。
「因為是……被掌控，所以無法全力以赴地戰鬥啊。」
針對阿什福特學園的反攻勢在必行，這一點，無論從何種角度而言都是如此，可是，在得知了少女們本身也都是這場反叛的受害者後，關於如何反擊這一點，就成了目前最大的難題。
「真是讓人……苦惱啊，阿尼婭你居然會把這種事情隱瞞了這麼久，既然這樣的話……」
嗯，既然是我身邊的女孩子，那麼，適當的懲罰，是絕對不能避免的吧？
最近的壓力……也是時候稍微釋放一下了呢。最近的壓力……無法釋放啊……
雖然我這邊的問題是暫時得到了解決，不過，幾個來自破滅的白陵柊學園的少女，似乎還無法從那深沉的悲傷當中脫離出來。
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減壓行為吧？
雖然是很想去規勸一下曾經和我發生過關係的這兩名少女，但是，無論是煌武院悠陽還是御劍冥夜，在身體的疲憊恢復後，心理卻陷入了更加深刻的鬱結當中。
所以啊，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兩名少女，似乎都不打算給我開門的樣子。
「唔……沒辦法了，如果接下來仍然是這樣子的話，就只能破門而入了……」
少女們會因為學園的破滅而無比失落，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或許對煌武院悠陽和御劍冥夜而言，學園的意義也要更加重大，但是，這也並不是她們這樣子任性下去的理由啊。
「還是……讓冥夜同學她們稍微靜一靜吧。」
被我當成是救兵搬來的彩峰慧，雖然聲音仍然有些無力，至少本人的狀態已經在逐漸地恢復了。
「這種狀況，只有堅強地憑借自身的力量挺過去才行啊。」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
「珠瀨同學那邊，已經平靜下來了吧？」
「嗯……音無君在安慰著，應該沒什麼事情了才對。」
和is學院那種建立時間不久的學園不同，白陵柊的大家，在共同作戰的這麼久時間裡，相互之間都有著無比深刻的羈絆，所以，當得知了同伴的死訊以及學園的破滅這樣的消息後，無論哪個女孩子，想要接受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行。
「不過啊……話說回來，白銀武那傢伙，難道就不能也來幫幫忙麼？真是……」
好歹也是同樣作為這個白陵柊學園的一份子吧？而且相信如果是那傢伙的話，沒準也可以讓少女們稍微地提起精神一些——畢竟噁心的東西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可以讓人噁心起來呢。
「白銀武？」
雖然只是隨口一說，我身邊的彩峰慧，卻意外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如果僅僅是這樣當然沒問題，可是接下來，從少女口中說出的話語，卻彷彿是一記炸雷一般——
「白銀武……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