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19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19章
無論在怎樣的遊戲當中，商人都是最讓人敬佩的存在。
哪怕是在最最危險的龍穴裡，也可以找到慇勤地為屠龍勇士們修理裝備外帶提供食品飲料瓜子爆米花小板凳墓碑骨灰盒等等等等商品的投機商人，當然，費用自然也相當地客觀，不過嘛，這也是理所應當的「特殊服務」的代價吧？
所以就說，做生意就需要冒風險這句話還真不是在吹的，或許唯一值得疑惑的一點就是……那些個奸商到底是怎樣做到孤身涉險到敵人老巢裡的這種事情呢？
幸運的是，現在在我的面前，就有一個很好的詢問對象。
「哦！少年，本店剛好在進行開業大酬賓，連續在本店三次購物就可以抽取鬼畜王蘭斯的幸運大獎一次，怎麼樣？要不要試試運氣如何呢？」
身穿著同樣款式的風衣，臉也同樣隱藏在豎起的領子後，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個易碎的，叮叮噹的玻璃瓶似乎並沒有被藏在風衣的懷中。
「……」
本來還打算用最近積攢的零用錢來購買可以恢復學力的道具，看樣子，似乎潛入這種地方對商人本身也是個相當困難的活計，所以才選擇了放棄易碎品麼——話說回來，到底是怎樣的傢伙才會到這裡來買東西啊？！
「哦！怎麼樣？少年，要不要來試試最新的商品？」
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失望表情的奸商賊兮兮地湊過來，一邊伸手在髒兮兮的口袋裡摸索著什麼，然後……
「……這是……什麼啊？」
如果不是知道現在身處的是危險的beta母巢而不是酒吧背後的陰暗胡同，我幾乎就要以為這傢伙遞給我的是傳說中的違禁品了。
「……只要一片！一片就可以讓少年你飄飄欲仙的好東西哦！」該怎麼說呢，看著這傢伙那下賤的眼神，以及那些個顏色各異的藥丸，我還是覺得……
「喂喂，是警察局麼，對，這裡有正在誘拐未成年人吸食……嗚……」
報警的行為被對方果斷地阻止，看樣子，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好了好了，就知道只要碰到少年你就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其他的顧客可從來沒有這麼難纏過……」
一臉「這次虧本了」表情的怪大叔，在我的注視下，滿心不甘願地將當中的某顆片狀藥掰下了一小塊，放在了我的手心裡。a汁濃縮片碎片（道具）：效果未知。
說明：將原本的液態提純後製成的便攜固體，因為是碎片所以效用大打折扣。啊，果然，是我低估了這傢伙麼？
顯而易見的，這一次的商品，不但不是將人誘拐向犯罪道路的壞東西，反而是比起之前的瓶裝物質量更好的特別產品。
「所以啊，鬼畜王蘭斯可是全靠信譽說話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弄出劣質商品來害人……」
「那種話還是免了……總之……」
稍微掂量了一下手心裡的藥片碎片後，我還是決定暫時先用來恢復一下目前所剩無幾的學力。
系統提示：你使用了道具「？a汁濃縮片碎片」。
系統提示：你的學力恢復了40%（4%），目前學力值為102%（充能中）。
哎？
連藥劑那驚人的效果以及古怪的名字都被我暫且無視的理由，是系統提示當中意外出現的，不應該存在的數值。
充能？那是什麼狀態，而且……學力值明顯已經破表了吧？
疑惑不已的我，一邊向前翻看著系統記錄，一邊試圖尋找出造成這一狀況的根源，結果……
「唔……居然是這個啊……」
之前曾經因為情況急切而飲用了名為「御阪汁」的特殊道具，雖然是在任務中獲得的獎勵，但是，把那個當成是和眼前這傢伙所販售的東西內容類似的我，也僅僅是急切地追求著學力補充的效果而已。
只不過，任務的獎勵……果然是不可能和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東西相提並論吧？在御阪汁，居然意外地附加了這樣的效果——
系統提示：因為御阪汁中附帶的特殊力量，伊籐誠獲得了充電（永久）能力。
充電：使用任意手段恢復學力時可以額外恢復10%學力，當學力為滿值時，多餘的學力可以被暫時儲存，儲存上限為20%。
真是個相當可靠的能力呢，尤其是對於學力消耗無比巨大的我而言，多出的這20%的學力，毫無疑問地可以在關鍵時刻作為救命稻草來使用。
「怎麼樣？少年……要來一片麼？」
「啊……那個，仍然是上一次同樣的特別優惠麼？」
從意外的驚喜當中脫離出來的我，在一本正經地和這名奸商討價還價後，使用一個月的零用錢，強行從那傢伙手中奪走了兩片濃縮片的同時，還順帶把之前被分割開來的，寫有「fut」字母的殘餘藥片也弄到了手。
「大豐收大豐收……」
這樣的收穫可是完全地出乎了我的意料，要知道，我已經不止一次在關鍵的時刻靠著這些個可以恢復學力的神奇道具獲救了，在這一次的事件沒有完全解決之外，這些道具對我而言就是確保生還的希望。
「那麼……少年，下次再見……」
在完成了販售後的無良商人將大衣一卷，鬼鬼祟祟地想要就此溜走，只不過……
「等一下！」
呼……好險，差一點就把最初的目的忘記了啊。
按照沙耶的話來尋找所謂的「大衣怪叔叔」，可是為了確認從這個該死的母巢中脫離的通路，畢竟現在完全喪失了和外界的聯繫，唯一可以依靠的，恐怕就是這個傢伙了吧——雖然這傢伙無論如何看上去都不大可靠的樣子。
「出去的……道路？」
無良商人之前的一臉驚惶，在聽到了我的問題後頓時煙消雲散。
「哎呀哎呀，如果是這種問題的話……少年！現在就帶著你的同伴，沿著這個通路走到盡頭，自然就會看到大地的曙光！」意思就是說這個巖洞實際上是和地面相通的？可是……
看到了我狐疑的目光，無良商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後，小心翼翼地解釋。
「本來這邊是死路沒錯，不過，就在剛才，地殼突然被什麼威力巨大的武器攻擊，結果剛好和本人辛辛苦苦弄出的這個商店連通……好不容易弄出的秘密場所又要棄置了啊……」
這傢伙的抱怨自然是被我完全無視，不過……
「威力巨大的……武器？」
除了淒乃皇的陽電子炮之外，還有過那種東西對著地面發射……唔，等一下……
突然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的我，一下子看到了逃脫的希望。
不過……在那之前，似乎還有著某件事情需要做來著？
看著一臉慶幸地等待著我離去的無良商人，我毫不客氣地再次攤開了手掌。
「之前有說過的吧，只要購買三次就可以抽獎什麼的……」
跟這種奸商自然不需要講道理，如果這傢伙稍微露出一點「第一次是被揍所以不應該計算在購買次數內」的想法的話，我可絲毫不介意再狠狠地揍這傢伙一頓……幸運大抽獎中……
「果然……是這樣子麼？久違的陽光……」
幸福地沐浴在陽光之下，實際上，從我進入地底到脫逃，持續時間恐怕連半個小時都沒有超過吧？不過啊，這種光明的氣息，可是要比地底的黑暗讓人身心愉悅的多。
之前因為威力巨大而直接將鳥天使射穿了的衛星軌道炮，殘餘的力量深深地貫穿了地殼，一直深入到了和某神秘商店連通的深度為止。
而幸運地遇到了沙耶的我，也總算是憑藉著這樣子的逃生通路一路上行，在幾乎要被判定為死亡之前，逃出了那個永遠不想再進入的地底母巢。
「在下居然……重新以生者的姿態見到了這片天空麼……」
已經甦醒過來的冥夜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不過精神已經在緩慢地恢復了。
「真是好久不見的太陽呢……而且連世界都大變樣了！」
「沙耶的說法……已經有些太誇張了吧，不過……」
白陵柊學園，還真的是一片狼藉呢。
到處都是beta的屍體和戰術機大破後自爆又或者被beta肢解所殘留的機體殘骸，看樣子，在我深入地下之後，地面的戰鬥也仍然以最為慘烈的方式進行著。
「……通訊系統……沒有回應？」
疑惑地試圖和指揮室重新恢復聯繫，以向戰力少女們匯報逃生的喜訊，可是，無情的電流聲卻一次次地讓我的念頭化為空想。
「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底突兀地產生了極其不好的預感，接下來，我毫不猶豫地駕駛著驅動鎧，向著指揮室所在的主大樓方向行進。
地面的戰鬥，遠遠地超出了我的想像。
原本所想的，在擊破了beta的母巢後就會輕鬆剿滅beta的想法，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已經蕩然無存，而我的眼睛所看到的，就是在喪失了控制後，瘋狂的beta所造成的後果。
戰鬥……已經不僅僅局限於之前所限定的，除主大樓之外的所有地域，從我一路上所看到的慘烈戰況來看，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戰火似乎已經蔓延到了白陵柊學園最後的核心。
「是……報復性的反攻麼？可是……以香月夕呼那女人的能力，應該不可能會被這樣子的垂死掙扎所……」
這樣的念頭，才剛剛從腦海當中浮現出來，就已經被現實所擊垮了。
白陵柊學園……覆滅了。
至少在半個小時前還矗立著的，象徵著學園的這棟最後的教學樓，已經徹底地因為激烈的戰鬥而完全垮塌。
一路上的戰術機，幾乎全部都選擇了自爆，以殘骸為中心的放射狀beta屍體彷彿一朵朵盛開在這所學園之中的血肉之花，可是，儘管如此，也無法阻止瘋狂的beta，將目標鎖定在這棟主大樓上。
全部力量投入到地底突入，最後又乾脆地將主戰機體遺棄而選擇了駕駛員脫逃，這樣的戰略後果就是……作為最後的守備，整個白陵柊學園的地面唯一剩餘的，就僅僅是由珠瀨壬姬所駕駛著的那台武御雷。
白色的武御雷機體，顯然是在這之後又被什麼人所啟動，用於和beta戰鬥，可是，就算是武御雷，又能在這樣的戰鬥中持續多久呢？
巨大的機體彷彿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衝擊過——或許是要塞級beta或者更可怕的存在——整具機體將半棟大樓直接壓得垮塌下來，機體的手臂則搭在另外一邊垮塌的天台上，似乎是想要強行支撐著重新爬起來。
這最後的掙扎，也因為我所不知道的原因戛然而止了……至少現在，這台武御雷的殘骸，就彷彿是這個白陵柊學園主大樓的墓碑一般，這樣不甘地斜斜倚靠著，喪失了光芒的雙目，直直地仰望著天空。
「怎麼……可能……」
本以為自身的奮勇作戰，可以為這所白陵柊學園帶來光明，可是，當御劍冥夜所憧憬的光明重新出現在面前時，實際上到來的，卻是永遠也不可能重新明亮起來的，永久的黑暗。
「吾白陵柊學園……怎麼可能……」
少女的聲音當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顫抖。
不止是御劍冥夜而已，就連我……也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明明已經按照計劃將所謂的「重頭腦級」beta徹底除掉了吧？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結果？
「滋啦……滋啦……」
通訊器裡傳來了無意義的電流聲響，然後……
「誠……誠同學？！是誠同學麼？！」
這個聲音是……實玖琉？
之前停留在第一中學，試圖一個人努力地找出和這個世界的時間閉鎖相關線索的少女，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地切入了我的通訊系統。
無論如何，這對目前的我而言，都是最最需要的消息來源吧？如果是實玖琉的話……
「實玖琉！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
「人家……又搞砸了……」
通訊器對面的少女輕聲啜泣著。
「明明就是……按照我所知道的未來在拚命地努力著，可是……」
「所以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少女的哭泣，這個時候，可不是一味自責的時候吧？
抽噎著的少女，斷斷續續地向我訴說著事件的始末。
「大家……都逃走了……白陵柊學園被放棄了……因為……因為……」
拚命試圖讓自己不再哭泣的少女，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因為……阿什福特學園的學生會……隨同白色騎士團反叛了……」
哎？
已經在腦海當中猜測出無數的可能性，包括「放棄學園是香月夕呼的陰謀」，「出現了比起要塞級更加可怕的beta」乃至於甚至還想到了「魯魯修臨陣脫逃」這一和真相無比貼近的可能性。
可是……阿什福特學園的學生會？和白色騎士團協同反叛？
這兩者……從一開始就是完全不搭界的組織吧？而且……學生會的少女當中，除了夏莉一個人之外，其餘的女孩子雖然都站在魯魯修的對立方，但是，在此之前，我才剛剛協助過學生會，完成了對白色騎士團的剿滅……
等等……我真的有……剿滅白色騎士團麼？
之前困擾了阿什福特學園那麼久，連第九世代的knightmare都數次出動卻無可奈何的組織，會被我那麼容易地找到藏身地從而全部殲滅……這從一開始，就是事先設計好的，用於誆騙我們入甕的計謀吧？！
或許，在那個時候，阿什福特的學生會就已經和白色騎士團聯合了？所以當我因為織斑一夏的脫逃而質疑時，才會得到了另外的安慰……唔……
「實玖琉！參與了叛亂的學生會成員都有哪些人？」
突然想到了某件重要情況的我，緊張地向少女做出確認。
「是……全員反叛的行動，在白陵柊學園的戰鬥進行到關鍵時刻時刻莫名其妙地脫離了戰場，然後……白陵柊方面的最後防線也因此而崩潰了。」
總算是不再持續哭泣的實玖琉，盡量地試圖將她所知道的情況詳細地向我描述，不過……
「啊……那麼，現在其餘的人應該已經撤離到了第一中學吧？」
與其繼續在這個已經完全淪陷的學園停留，不如直接返回第一中學，向逃離了這所學園的倖存者詢問情況更為直接，而且……關於實玖琉的「又搞砸了」的說法，我也同樣地在意著。
在得到了少女的確認後，我再次單方面地關閉了通訊，然後……望向了駕駛艙中的另外兩名少女。
「冥夜……對不起。」
明明在前夜承諾了「要守護這個學園」，可是，卻在最後的勝利之前，眼睜睜地見證了白陵柊的覆滅，這樣子的打擊，對冥夜而言顯然無比沉重。
「請不要……理會在下……」
少女的聲音中所包含著的，是勉強地克制著卻仍然無法掩飾的悲傷。
「在下知道……誠君已經竭盡全力了，這樣的苦果……是在下所必須吞嚥下去的，在此狀況下，誠君所需要關注的，已經不再是白陵柊學園……了呢。」
淚珠大顆大顆地從眼眶裡滾落，說出這樣決絕的話語，對御劍冥夜而言是何等的殘酷，可是，無比地在意著大局的冥夜她……卻只能逼迫著自己面對這一現實。
而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因為我的失策。
如果早在阿什福特學園就發現了白色騎士團的異動，或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出現和發生……甚至，哪怕是我沒有深入地下，那麼，白陵柊學園方面或許還可能再稍微地拖延一段時間……
這就是所謂「二者僅能選其一」的境況麼？在御劍冥夜和白陵柊學園之間，選擇了前者的代價……就是讓我所在意著的少女，再次承受如同死一般的痛楚。
「總之……現在還是先回到第一中學吧，相信香月夕呼老師她們也會在那裡等候著冥夜你的安全歸來……」
似乎是完全不懂得「學園的覆滅」代表著怎樣的意義而一直都是半懂不懂的表情，一直到我說出這句話後，沙耶才興奮地向我確認著。
「沙耶也可以一起去麼？！」
「當然……是要一起去的吧？先到第一中學，然後再把沙耶送回所屬的學園……」
雖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該多想，不過……我並不願意讓這樣可愛的女孩子輕易地離開我的身邊。
目前為止，這個可愛的少女已經給我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從少女的言語和動作當中所表現出來的氣質，也對我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像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吧，雖然可愛的女孩子在身邊有許多，但是，總是會產生「這一個和之前的都不一樣」這種貪心的想法。
在稍微安撫了冥夜的情緒後，駕駛著驅動鎧在這個白陵柊學園的廢墟上盤桓一周，確定再也沒有任何人停留在這邊的我，也終於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離開了這所覆滅的學園。
第二個了麼……而且，哪怕是那樣的努力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學園的覆滅，那麼……
接下來，該不會還要……繼續面對同樣的狀況吧？此次的好船很大很堅固，而且絕對不會沉沒……
第一中學，已經進入了最高級別的緊急狀態。
白陵柊學園的覆滅，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被任何一所學園列入考慮範圍之內，這其中尤其以第一中學的投入和損失最為巨大。
僅存的三台eva中，零號機已經無法被回收了，甚至連駕駛員的綾波麗也以那等慘狀死去，而這樣的付出，所換回的居然是友軍的覆滅，這一事實，無論如何也無法讓親身參與到戰局中去的某個女人接受。
「所以……香月夕呼，現在我需要的，是白陵柊學園方面的一個說法。」
「……」
當我帶著冥夜和沙耶，進入了正在召開緊急會議的會議室時，赤木律子正毫不留情地逼問著已經是身為失敗者的香月夕呼，而香月夕呼卻難得地保持了沉默。
沉默……麼？倒不如說……是完全地絕望了吧？
為了不令alternative5計劃啟動而付出了全部的努力，終於可以推動自身的計劃實施，櫻花作戰的目標也近乎於完美地達成。
單單從這一事實來看，香月夕呼這女人從頭到尾所謀劃著的一切，都已經成功了。
可是……相信這個女人也根本沒有想過，在三校協助防守的情況下，白陵柊學園居然會以那種屈辱的方式迎來覆滅吧？
「是……誠同學回來了麼？」
站在門口的我，第一時間已經被會議室當中的某人所注意。
「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搞的啊！」
「關於這件事……應該提出疑問的，不是我麼？」
在看到魯魯修那張仍然不緊不慢的臉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毫不猶豫地質問這個連自己的下屬都無法治轄的笨蛋，可是，魯魯修的反問，同樣讓我無法回答。
的確，阿什福特學園的此次反亂事件當中，明明應該全無責任的我，卻因為在之前誇下「清剿白色騎士團」的海口，而必須要承擔起部分的罪責。
而且，在和魯魯修的對峙當中，我意外地沒有在這個房間當中，發現某個我所擔心著的少女的身影。
娜娜莉……呢？
「學生會全員反亂」的說法，我在最初之所以感到難以置信，就是因為娜娜莉她才是阿什福特學園名義上的統治者，並且，同樣身為學生會成員的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背叛魯魯修的。
可是……當看到那熟悉的粉色身影和輪椅並沒有出現在這個房間時，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娜娜莉她……也參與了反叛？」
「……或許並不是那樣也說不定，畢竟，娜娜莉也可能是被卡蓮挾持而離開了白陵柊學園……」
被挾持……麼？這樣的可能性，恐怕和白陵柊學園覆滅一樣讓人無法置信。
無論如何，之前的狀況是「因為阿什福特學園全員脫出戰場導致戰局失控」，這一點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稍微打擾一下。」
當會議室中再次陷入沉默時，從我背後的門口，突兀地傳來了葛城美裡的聲音。
「白陵柊學園方面緊急脫出的穿梭機，已經在第一中學降落了。」
或許，現在唯一可以讓我稍微高興一點的消息，就是我所記掛著的少女平安歸來的訊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