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00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00章
或許……和力天使一樣，名為上條當麻的少年，在系統的設定中，也是學園都市當中的最強存在也說不定？
當最後的劣勢，身為人類而在巨大使徒面前的無力感被輕而易舉地通過is機體摸消，擁有了飛行的能力，又可以直接針對使徒核心發動攻擊後，上條當麻所爆發出來的強大攻擊力，甚至比起使徒之前所爆發出來的力量還讓我驚詫。
沒錯，名為力天使的使徒是很強大，可是……作為敵人而言，擁有這樣的力量，似乎也並不過分。
「如果大多數友軍npc都能有這種實力的話，話說這樣的戰鬥從一開始根本就是毛毛雨啊……」
所以，為什麼我所遭遇的大多數任務當中，都沒有這麼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強大存在，反而只能和一幫只會在我的命令下落荒而逃的笨蛋同伴們苦苦掙扎呢？
一定是系統搞錯了吧？
無論如何，當上條當麻使用著人類的手臂，卻輕而易舉地撕扯開了使徒的絕對領域後，力天使似乎終於感覺到有些慌張了。
問題是，在這樣的距離下，操控著雖說是低世代產品，實際上卻也足以彌補速度差距的is機體，又通過特別的系統和機體融合後，上條少年會給力天使機會麼？
嗯……這個時候的話，還是不要低估了這名少年對於「打臉」這一事業的專注和認真啊！
「哦！」
屏幕當中無法聽到戰場上的聲音，可是，從那張雖然被is機體吞噬，但是已經扭曲變形的金屬臉來看，恐怕這個配音是絕對沒錯的。
在空中以轉折衝刺的方式避過切割的絲帶觸手，最後的阻擋也被解決，而接下來，這名即將成為英雄的少年，只需要一拳轟在那顆赤紅色的核心上，或許就足以解決一切。
「……飛……飛太高了？！」
一旁的赤木律子語氣中顯得無比歎息。
「……讓二號機和初號機就位，隨時準備支援。」
哎呀……司令大人您也在這裡麼？真是不好意思，每次因為都只是高高地坐在陰影裡，所以一不小心就把你和你的茶色墨鏡一起遺忘掉了啊。
或許，在這兩位監控著此次戰鬥的領導者看來，是上條少年因為躲避的關係而錯過了最佳的突襲機會？問題是……就算使徒菌連絕對領域都不張開，站在那裡讓這名少年轟上一拳，恐怕當麻選擇的也不可能是核心就是了。
那麼……如果讓當麻來打夜天使，豈不是無解的戰鬥？
當我剛好想到這樣的內容時，屏幕上以火箭直擊的方式轟出的右直拳，也終於結結實實地，毫無保留地撞在了使徒那張「除了眼睛就沒有任何特徵可以辨認出這是什麼部位」的臉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嗯，這時候去考慮什麼重量和重力，離心力和向心力，慣性加速度乃至於宇宙速度和量子論這些東西完全就沒有什麼用，更何況，這些個理論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這個世界裡被某位偉大的神明粉碎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啊，沒錯，在我的面前，那只體積比起eva還要高上一頭，有著超巨大的身體，彷彿是巨大的圖書櫃一般立在原地的使徒力天使，就這樣地……在當麻的一拳下……飛起來了。
不只是飛起來，而且，還依照著一貫的劇情，以緩慢而堅定的姿態開始了以左臉為施力點，軀幹為軸心的勻加速旋轉運動，巨大的軀體在旋轉的過程中，甚至在整個is學園廢墟的界面內，帶起了龐大的，彷彿是橫向的龍捲風一般的風暴。
「怎……怎麼可能？！」
身邊的這位一向對於任何情況都可以以平常姿態對待的女保健教師，第一次地如此失態，用雙手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
「那……那傢伙怎麼……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情啊？！一拳擊倒使徒？」
「就算是你這樣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呢……」
赤木律子的身上，還帶有著芬芳的，卻又讓我無比恐懼的「水果」香氣，也因此，我一邊故意地後撤身體，讓自己脫離了這個女人尖銳的指甲掌控，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不過，只要能打到使徒，怎麼樣都好……吧？」
在對話的過程當中，屏幕上居然又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身體在狂暴的力量下懸空旋轉，之前拋射而出的觸手，居然也因此而暫時喪失了控制，在短暫的時間內，變成了彷彿是圍繞著使徒的巨大身軀旋轉著的飄帶。
該如何形容呢？唔……就像是優雅的藝術體操運動員正在將絲帶揮灑在自己的身體周圍，擺出美麗的儀態，只不過……
如果一不小心……將絲帶纏在身上的話，那麼，最多也只是表演失敗，或許還能給觀眾帶來更加愉悅的緊縛享受，可是……被這兩條可以輕而易舉地切割金屬，擊穿護甲，削平大樓的鋒利觸手所糾纏的話，結果會如何呢？
「噗！」
下雨了呢。
整個is學院的廢墟，被從力天使巨大的軀幹上所噴灑出來的濃稠赤色血液，變成了彷彿是血海一般的恐怖場地。
「死掉了麼？」
看著無聲地，卻能給人帶來無比沉重感覺的使徒軀體重重地砸入自己的血泊中，我小聲地試探著得出這樣的結論。
「不……還沒有。」
之前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的赤木律子，幾乎是在我話音還沒落下時，就已經否定了我的觀點。
「作為使徒核心的s2機關……還沒有損毀。」
哎？
這麼看來，的確，雖然軀幹被絲帶切割得彷彿要斷裂開來，可是，在這麼巨大的使徒面前，之前可以用來將is切片的絲帶觸手，現在也僅僅相當於是兩條細繩而已。
所以，被纏繞和切割的部分裡，並沒有那顆赤紅色的核心以及裡面的s2機關，而對於使徒而言，只要最關鍵的核心沒有損壞，那麼，軀體的損傷，幾乎是毫無意義的。
至於現在……被打臉兼意外受傷的使徒君，看上去似乎很生氣啊……
等一下。
唔，好吧，看起來，生氣的人，還不只是一隻使徒君而已呢。
打擾一名淑女優雅的進餐，絕對是十分失禮的行為。
另外……哪怕這名淑女的吃相並不優雅，但是……打擾一名肚子餓的少女進餐的行為，通常而言下場要更加地悲慘一些。
顯而易見的，當一名少女已經放下身段和儀態，以狼吞虎嚥的姿態進食時，這名少女已經是捨棄了自己最最矜持的一面，來換取更快的飽食，可是，如果當少女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卻無法安心用餐的話……
結果，恐怕就會像是現在這樣了。
「話說……在暴走狀態之上的暴走……到底應該怎麼稱呼呢？超暴走？」
在前一秒，白色的，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的修女，一邊提起裙擺一邊按住帽子，以和嬌小軀體絲毫不符的速度，狂奔在使徒龐大的身體上。
而當我因為驚訝而眨眨眼睛後的下一秒，和掙扎著試圖起身的力天使，以及力天使身體下瀰漫開來，將一切都淹沒的血海比起來就像是一葉孤舟的白色暴走修女，已經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完成了在使徒身上的長途跋涉，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要……幹什麼？」
我疑惑地看著撲向使徒赤色核心的少女，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好奇怪……」
之前已經被一個接著一個的意外嚇得有些呆滯的夏洛特，小聲在我身邊嘀咕著。
「哎？怎麼了？」
「那個……屏幕的顏色……好像有些不對……」
顏色？
我疑惑地再次望向大屏幕，上面除了一片血海，以及使徒那巨大的軀幹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如果非要說是奇怪的話……
好像……比剛才更加明亮了？
明明應該是暗紅色的血海，似乎是因為陽光的關係，色澤居然變得鮮艷和透明起來，而且……
「是錯覺麼？」
我再一次揉揉眼睛——事實上，剛剛眨眼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因為，似乎是因為長時間地看著一個顏色太久的緣故，我居然產生了「眼前的血海正在變成橘色」的錯覺。
只不過，當接下來，茵蒂克絲所作的事情呈現在我的眼前後，我才終於意識到了之前一直沒有想到的某個事實……
「她在……咬？」
赤木律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以茵蒂克絲的體型，哪怕是和使徒的核心比較，也彷彿是站在一座巨大的二層樓前吧？可是，現在，這名少女就那麼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毫不猶豫地咬在了核心的邊緣。
而且……和周圍的血海一樣，原本應該是暗紅色的，跟血漿的顏色一致的核心，現在的顏色，也同樣是……橘色。
橘色的，近乎透明的液體，以及凝固的，在少女的口中噴濺出汁液的固態組織，有了這樣的特徵，我還無法判斷在我眼前出現的狀況是怎樣的話，那麼，或許我真的該去看眼科醫生了。
力天使……變成了lcl。
於是……當自己正吃得盡興的食物被衝過來的血海所掩蓋後，開始尋找另外食物的茵蒂克絲，反而比我們更早地發現了這一點麼？
「噗！」
使徒的核心，自然不可能是軟綿綿的材質，可是，當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同化成lcl後，少女的牙齒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撕扯開那層本該足以抵禦一切攻擊的表皮。
濃郁的汁液從裡面噴灑出來，這樣的情況，反而讓飢餓的茵蒂克絲顯得更加歡快。
而且，或許是因為和這名少女和平相處了太久的緣故吧，我似乎已經淡忘了，這名少女在那個死體橫行的學園都市當中，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驚動了飢餓的茵蒂克絲，這一存在在系統設定當中，甚至要比投擲碎石的一方通行還要可怕。
誰來……阻止她吧。
如果說，之前被吃掉的，僅僅是「lcl的固體」，那麼，當彷彿是固執的螞蟻一般攀附在使徒的核心，貪婪地用看似無力的，挽起了袖子的手臂，掏挖著力天使的核心，啃噬著力天使化作「果凍」的**時……
「嘔……」
某個角落中的女性指揮部成員，終於因為無法忍受這樣的一幕而發出了乾嘔的聲音。
力天使並沒有死去，核心僅僅是破損而不是毀壞的它，還在拚命地在自己的血液所匯聚成的lcl海中翻滾掙扎著，纏繞在身體上的絲帶觸手因為痛苦而收緊，把更多的肉塊勒得崩散開來，暴露在空氣中，然後變成可供少女進餐的食物。
不過，現在的茵蒂克絲，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塊最最鮮美和龐大，以整體的姿態而存在著的「橙色果凍」上，根本無法顧及自己周圍那彷彿是海洋和山川一般堆積的「食物」。
半分鐘後，核心已經開始出現了明顯的缺失。
一分鐘後，使徒的掙扎，以及在屏幕上無法反應出來的，令周圍的橙色海洋都波蕩不已的咆哮，開始逐漸地變得無力，最終完全平息。
而在這時候，屏幕上，已經沒有了名為茵蒂克絲的少女的身影，整個使徒核心，也已經被從少女啃食的一側，掏挖出了一個大洞。
在這一過程中，整個指揮部中的人，無論男女，除了源堂司令和名為赤木律子的女性外，幾乎所有人，都難以自抑地乾嘔起來。
可是，哪怕將胃液都吐出來，這些人也無法從胃中擠出任何的食物殘渣——同樣的事情，我在之前已經做過了，而現在看來，這些人也已經明白了，自己在最近一天內所吃過的「美味食物」到底是怎樣的東西。
整個指揮室內，瀰漫著難聞的胃酸氣息。
屏幕上，茵蒂克絲仍然在努力地享用著自己的大餐。
空中的上條當麻從剛才開始就陷入了靜默，或許……接下來真正的上條少年就會上線，然後……驚訝地發現自己成為了這一戰的英雄了吧？
「那兩個人……」
源堂司令在維繫了長久的沉默後，突兀地在這個充滿乾嘔聲音的房間裡，說出了這樣的話。
「……已經是神了吧。」圖書神和打臉神歸位……
「哎？！為……為什麼？！」
第一中學的保健室中，完成了身體檢查和恢復治療的上條少年在聽了我的要求後，第一時間疑惑地反問。
「怎麼……怎麼突然就要我離開這裡啊？」
「現在這種情況……就算當麻你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吧？而且，如果那樣的斷線再來一次的話……」
「真……真是對不起！」
一提到斷線，上條當麻就一臉愧疚地深深低下頭向我致歉。
昨天的突發狀況，按照上條少年的說法是「出國的妹妹突然返家，然後提著刀跑到房間裡來拔掉了som」這樣的情景。
「妹妹一邊揮舞著手裡的刀子一邊詢問遊戲的名稱」，當上條少年面色慘白地使徒向我描述這樣的場景時，我也同樣感覺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因為這種情況而集中到身體的某處了。
啊……就算說是正在進行「給親愛的歐尼醬所作的妹樣晚餐」，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是因為看到哥哥的醜態而情不自禁地揮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對。
於是，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很危險的我，自然不可能再責怪上條少年，問題是……
「總之啊，既然無論是母親還是妹妹都不贊同的話，不如就暫時回去然後休息一下？」
「可是……誠同學這邊……」
「沒關係啦，好在相川步那傢伙……喂，我說相川步，大難不死之後就給我精神一點不好麼？」
「噗……你來試試被壓在那種地方然後被莫名其妙的液體泡上一整天的感覺如何？」
「……那種事情，eva駕駛員的少女們可是經常要體驗的吧？真是個不夠堅強的男性。」
只是lcl而已，就算泡一下或許還能夠增強這傢伙身體的活性，不至於這麼一直死氣沉沉下去——啊，或許相川步還是在為我們拋棄他的頭逃跑而不滿？不過，那種情況下……
「當麻……人家肚子餓了……」
「昨天不是剛吃了飽飽的一頓麼？怎麼……怎麼又餓了啊？」
上條少年苦著臉試圖向我尋求援助。
「可是……之前那邊的傢伙不是有說我昨天只是在做夢而已麼？嗚……明明覺得那個很好吃的……」所以，這才是我力勸當麻趕快離開這個學區，返回到自己的學園都市的理由。
接下來的戰鬥中，如果因為不小心而受傷的話，或許，還沒等被敵人幹掉就會先被自己隊伍中的暴食修女吃光？
光是想到這樣的場景就感覺到渾身戰慄，所以，無論如何，至少也要讓這兩個在碇源堂的判斷下「已經超越了人類的存在」暫時離開這個非人類橫行的世界。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碇源堂那傢伙所說的「已經是神了」……到底有著怎樣的含義呢？
這個nerv機關，從一開始就在進行著所謂的「人類補完計劃」，這個計劃的內容到底是怎樣的內容，我僅僅是從真希波那裡稍微地得知了一些而已。
選拔出作為新人類的「亞當」，以最原始的方式創造出「新人類」，這麼籠統的說法，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作為「計劃」而存在著，不過，當初的真希波似乎也並不打算對我說出太多的內容。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僅僅是第一中學，包括阿什福特學園、白陵柊學園和已經宣告覆滅的is學院在內，每個學校都有著自己的單獨計劃，而且，計劃的終點，似乎也都是所謂的「創造新世界」。
「該不會是打算弄出一大堆的神，然後順勢把涼宮的統治推翻吧？」
唔……其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計劃，我絕對會舉雙手雙腳贊成，可是目前的情況，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無論如何，上條少年你還是暫時離開這邊，然後……」
我在稍微思索了一下後，還是覺得，讓上條當麻他去稍微打探一下情況，似乎會讓接下來的戰鬥更容易些？
這一次的任務中，意外地沒有以短信騷擾我的長門以及古泉兩名少女，反而讓我覺得有些古怪，而實玖琉現在仍然在一點點地查探著這個第一中學當中，可能和時間閉鎖有關的區域和個體。
「……所以，至少也請幫我探查清楚大概的情況，另外……順便看看阿虛還有衫崎鍵那兩個笨蛋現在怎麼樣了。」
「……我知道了。」
上條少年在稍微地沉默了一下後，居然乾脆地點頭同意了。
意外地變得成熟起來了啊，是因為妹妹回家所以要表現出哥哥的氣概麼？話說回來，妹妹跑來問哥哥在玩的遊戲的名字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覺得無比溫馨啊……
等一等……那麼妹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個疑團似乎會在我的腦海中持續上好一陣子，接下來，上條當麻以與平時不符的果斷和堅決，完成了自己的整備——破爛is的機體維修後，也順便拉扯上了身邊仍舊顯得有些不甘心的暴食修女。
「那麼……我就先回去了，誠同學還有大家，接下來也要多加小心。」
「啊，那種事情……連當麻你都能在使徒攻擊下存活下來，我又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話雖這麼說，可是，我可沒有所謂的「適時斷線」能力，而且在缺少了「斷線的當麻」這樣可靠的臂助後，接下來的戰鬥真的是相當成問題。
因為啊，在我看來已經結束了的使徒進攻，似乎……還有著後續劇情？
系統提示：距離下一次使徒進攻還有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