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0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01章
上條少年走了，可是……他還會回來。
啊，雖說這名少年在某種情況下所發揮出的戰鬥力相當之可怕，而且同樣的，目前以我所不知道的關係跟隨在上條少年身邊的修女茵蒂克絲，也同樣在特殊情況下擁有著強大的戰鬥力和種種未知能力，問題是……
這個特殊情況，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啊。
我無法為了戰鬥而讓上條少年的母親或者妹妹一次次地闖進這名少年的房間——我很擔心在次數過於頻繁後或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同樣的，我也很擔心如果將茵蒂克絲以特別的方式訓練的話……
「偶爾餓上三兩天然後用鏈子拴起來，在需要的時候放出去？只不過……到時候被咬的是誰還真是不確定的事情呢……」
「是啊，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
「……」
哎？
我疑惑地側過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身邊的這顆刺蝟頭，似乎是屬於一個名為上條當麻的，剛剛才從校門口走出去的熱血笨蛋？
「……誠同學？」
少年疑惑地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掌。
好奇怪啊，按理來說，我和上條當麻的感情並沒有深刻到足以讓我產生幻視和幻聽的程度，那麼，這種情況到底是……
「當麻……人家肚子餓了啊……」
等……等等？
這一次，我終於無法繼續保持安然的姿態了。
沒錯，我之前的確是在說「上條少年走了，他還會回來」這樣的話……
可是……這回來的也太快了吧？！至少也要讓我產生「那傢伙走了好久，真讓人懷念啊」的想法後再突然出現，這樣子或許還能給我帶來些驚喜，可是現在……
「當……當麻……你……」
「能夠再看到誠同學真是太好了，而且看樣子誠同學也絕對很捨不得我就這麼走掉吧？」
「……」
啊，心裡的話當然不可能輕易地說出口來，如果我說「當麻你還是帶著身邊的暴食修女一起走掉比較好」，那麼，相信一定會傷了這名淳樸少年那天真的心吧？
「……真是……太開心了呢。」
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可是，實際上我的表情可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啊。
「話說回來，當麻你……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啊？」
放棄了多餘的客套而直接切入正題的我，直截了當地對才離開不到五分鐘的上條少年，發起了盤問。
「哎？那個……其實是按照誠同學的意思離開了沒錯，可是……」
「可是？」
「「時間閉鎖中，無法離開相關區域」，系統的確就是這麼提示的沒……哎？誠同學？」
開什麼玩笑？時間閉鎖已經擴大化到這種程度了麼？！
在剛剛進入這一學區範圍時，我還曾經因為某件事情而離開，返回到縣立北高，當時可沒有什麼「時間閉鎖」的限制啊！
這件事情，不親自去做一次測試，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真正確定的，所以，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衝出了地下區域，來到了一片狼藉的地面。
或許可以稍微慶幸一下的事情是，beta死掉的軀體並沒有同樣變成lcl固體，而是仍舊保存著那副噁心的外表，在陽光的照射下，被堆積到一起逐漸地變成莫名其妙的噁心模樣。
硅基生物和碳基生物的區別，讓我無法理解這種變化的意義，不過大概就和腐爛差不多吧？而且至少味道要比腐爛的氣味好的多——話說現在可不是糾結於這種生物學論題的時候。
「那……那個……」
在衝往校門口的路上，我居然意外地碰到了在這所學園內到處探索著，試圖找出時間閉鎖起因的實玖琉。
是因為在地底無法找到相關線索，所以乾脆到地面來尋找時間閉鎖的殘餘痕跡麼？雖然說在這個剛剛結束了使徒進攻的時間裡不大可能會有攻擊，不過，少女一個人這樣貿然行動還是太危險了。
「……這些事情暫且不提，實玖琉，時間閉鎖的狀況……恐怕又變得嚴重了。」
我將上條當麻所經歷的情況，告訴給了這名專門從事此項行業的少女。
「哎？可……可是……」
實玖琉漂亮的雙眸瞪得老大。
「僅僅是時間閉鎖的話，怎麼可能……」
「所以就說，現在這種情況，乾脆就過來試一試啊！」
拉起少女柔軟的少女，我毫不猶豫地再次邁步奔跑，一口氣穿過這一片狼藉的空曠操場。
來到校門口，我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後，和身邊同樣大口大口喘息著的少女稍微對視了一下，然後並肩邁步走向校門——
系統提示：時間閉鎖中，無法離開相關區域，要前往其它學園麼？是/否
完蛋了。
所謂的相關區域，恐怕就是指這一次被同樣的事態所波及著的四所……現在已經是三所的學園了吧？很顯然，就算選擇「前往其它學園」，最終所能到達的，就只能是這幾個學區中的一個。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上一次返回這一側的學區後，就一直僅僅在四所學園間來回奔波的我，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事態的發生，而現在，就算已經發現，問題是……
「無路可逃了麼……」
「誠……誠同學……請……請不要太擔心呢……」
「這種情況……到底要怎麼才能夠不擔心啊？！」
戰時save次數只剩下一次，而接下來要經歷多麼危險的戰鬥還是個未知數，現在，居然連逃跑的最後出路都被封死。
完全的死胡同啊，而且，把我自己關在這裡面的，恐怕就是我自己而已。
「對……對不起……」
或許是因為我剛剛的口氣太重，實玖琉的眼睛裡，一下子滑下了大顆的淚珠。
「都……都是我不好……到現在都找不到時間閉鎖的原因……而且又笨……完全幫不上大家的忙……」
「我說啊……實玖琉……」
「嗚……果然我只適合在活動室裡給大家泡茶麼？如果不是這一次聽古泉同學她……」
「哎？」
我疑惑地打斷了實玖琉的自我批判。
「古泉她……和實玖琉你說了什麼？」
「哎？！那……那個……」
少女的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
「……那個……其實……我……我並沒有對誠同學你……只是因為還不太熟悉……所以……稍微有些不敢接近……」
「等一下……實玖琉你是說，古泉對你說了類似於『我提出了更多的相互親近以加深理解的要求』這樣的話？」
「哎？那個……不是誠同學……通過古泉同學要求我也一起來幫忙任務的麼？」
那麼，事情原來是這麼回事呢。
最初在sos團時實玖琉突然的談話要求，以及在談話後做出決定時古泉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還有在那之前，古泉一姬說出「實玖琉也會參與到任務中」時，我所產生的迷惑……
「該死的大胸部母狐狸！」
如果沒有實玖琉親自參與的話，或許這一次的任務，我只需要按照少女的指示，完成一項又一項的任務標準後，就可以在最後安然無恙地離去。
可是現在，當實玖琉發現了所謂的「時間閉鎖」並且徒勞地試圖以自己的力量進行修復時，對於這個區域的影響，反而變得擴大化了！
「那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啊！還嫌我死的不夠麼？！」
無論如何，一旦確定了「壞事的背後就是古泉」這樣的情況後，我的心反而變得踏實起來。
啊，既然是古泉那女人在使壞，那麼，總該有解決的辦法吧？而且，想要解決的話，只要沿著古泉一姬那女人的思維向前推側……
「嗶嗶……喂喂？誠君？」
便攜式的通訊器中，傳來的知弦略微急促的聲音。
「啊……有什麼事情麼？」
在我看來，或許是因為突然間一聲不吭地跑出來，引得大家著急了吧？畢竟，之前在跑出來之前，我可是沒有和任何一名少女做出說明或者交代來著……
「總而言之，誠君還是請馬上回到會議室來，因為……似乎有突發事件發生了呢。」
突發事件？
知弦在說了這樣的話後就切斷了通訊，而我還站在校門口一頭霧水。
使徒進攻的話，的確是在七天之後，那麼，現在會有什麼突發事件啊？
「那麼……實玖琉的話，也跟著我一起回去好了，這樣子查探下去，並不會有什麼收穫……」
「好……好的呢……」
乖巧的少女不安地動了動被我捏在手心裡的小手，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嗯，所以說，我最喜歡的，就是實玖琉的這副乖巧和可愛的模樣，在現在，有著類似性格的女孩子，實在是越來越少了呢。
和少女通過通道返回了地下都市的我們，直接來到了會議室當中，而且，在進入會議室的同時，我已經知道了知弦所說的「突發事件」到底是什麼。
櫻花盛開的季節……似乎快要過去了呢。
如果說，is學院的覆滅，是一夕之間意外死亡的結果，那麼，白陵柊學園，則像是患了慢性絕症的病人一般，在生與死的邊緣苦苦掙扎。
一直以來被當成是beta主攻的地域，戰鬥到現在甚至已經達到了無人可用的程度——和is學院不同，白陵柊學園的女性駕駛員之所以存在，完全是因為……學院內所剩餘的，可以操縱戰術機並且取得同調的男性，已經所剩無幾了。
就算是這樣，從我到達這一學區開始，白陵柊學園的大家，似乎就一直活躍在戰場的最前線，無論是對陣使徒還是驅逐beta，在四所學園內科技含量最低，等級也最低的戰術機，反而是作為最最重要的助力而存在的機體。
而現在，這樣的狀況……也已經無法繼續維繫了。
同使徒的實力驟然提升一樣，白陵柊學園在此前的戰鬥中固然是因為霞天使的強力以及我所造成的意外而損失慘重，實際上，更加重要的事情則是……在霞天使事件結束之後，白陵柊學園一方所遭受的beta攻擊，驟然變強。
「所以，已經不能夠……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明知道is學院在此前已經覆滅，可是，在場的眾人裡，並沒有人打算對此多做言論。
第一中學側的碇真嗣、赤木律子，自然是以主人的身份到場，不過除此之外，主導著此次談話的，卻並不是這兩人，而是來自阿什福特學園，實際上卻和白陵柊學園有著不可分割關係的大將軍，煌武院悠陽。
「白陵柊學園，此時已經無法繼續堅守，學院內部關於執行alternative5計劃的呼聲也愈加激烈，但是，無論如何，吾人作為大將軍，是斷然不允許此種事態發生的。」
alternative5計劃？
才剛剛進入房間的我，聽得一頭霧水。
唔，如果我沒有記錯，那麼，在此之前，香月夕呼似乎是一直負責著名為「alternative4」計劃的負責人，而這個計劃，顯然是由alternative委員會所掌控著的內容。
可是……這樣的計劃居然不止一份麼？比起人類補完計劃而言，顯而易見的，在這個看似威懾力十足的alternative委員會內部，居然有著相當激烈的矛盾啊。
「那種事情……同樣也是我們不願意再次看到的。」
啊……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在這個時候，居然又一次地和這名少年……碰面了。
名為魯魯修？v？布裡塔尼亞的少年，阿什福特學園實際上的掌控者，在此之前亦敵亦友……唔，應該說到最後的確確定了是勁敵的存在……
這一次，應該是在煌武院悠陽的要求下參加了此次會議吧，至於會議的內容……光是從目前全關鍵人員到齊，以及以煌武院悠陽作為此次會議主持者的狀況，就可以大致判斷出來了。
白陵柊學園之前所說的反攻作戰計劃……終於要開始了麼？
並不以真正的會議參與人而是旁聽者的身份進入到這個房間的我，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拉著實玖琉的小手，和坐在一旁，由女僕c.c所服侍著的一眾「主母」們會合。
啊，雖然不清楚魯魯修現在是怎麼想，可是，至少在魯魯修的身邊，名為羅洛的少年以及名為夏莉的少女，顯然因為無法理解這一幕而一直保持著眼神呆滯的狀態。
無法理解麼？應該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吧？
畢竟，上一次的機體試驗，到最後的影像也應該有傳輸給阿什福特學園，所以，c.c的死亡，也同樣會清楚地在那上面展現才對。
所以只要被提出「為什麼屬於本學院的成員會出現在誠同學身邊」的問題，稍顯無恥的回答也可以是「貴學院的c.c同學已經在上次的事故中死掉而這個則是另外的人」。
本來嘛，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少女，可是，性格上的巨大反差就連我都無法確定這個女孩子是不是當初的女王樣少女，或許，唯一能夠確定二者連通性的，就只有喜歡吃匹薩這一點？
「主……主人？真的麼？！只要僕人今天的表現合格就可以……可以吃到一小塊匹薩？！」
「那個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如何了哦，另外，僅僅是白天的表現也還不夠，今天晚上，就把前幾天一直在聯繫的項目全部來上一次好了……」
唔，這樣的對話自然僅限於主僕之間，身邊的少女會聽到並投來白眼或者異樣的眼神雖然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但是也僅限於此而已。
「魯魯修那傢伙……還真是無比地……淡然呢，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過這個女孩子而故意犧牲掉？」
按理來說，在之前還和c.c這名魔女以莫名其妙的方式陰了我們一手，兩人的關係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決裂才對，而且，第九世代knightmare的測試也不可能交由不放心的人來完成。
可是同樣的，那麼重要的測試最終到場的就只有娜娜莉以及娜娜莉下轄的「紅蓮」，而自己本身卻在當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這件事，也實在是值得在意。
「織斑千冬那女人……醒過來了麼？」
我小聲地側過頭，向身後的夏洛特和拉芙拉詢問著。
「織斑老師她……雖然是已經清醒過來，但是，整個人還是完全無法從那樣子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呢。」
在說起這樣的內容時，連夏洛特自己都有些失落，棲身之所的學園在戰鬥中全毀的殘酷事實，對於這名曾經為了學園而暫時放棄成為我的戰力的女孩子而言，的確是相當值得掛懷的事。
至於織斑千冬……哼，自認為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學園而採取了反逆的態度，現在面臨著這種「一切理想和抱負都被摧毀」的現實，又以這種無能的逃避來面對，看起來，我之前實在是……高看了這個女人的決心了吧？
「……所以，吾之白陵柊學園，在此後便會蓄積全力，針對埋藏於地下的beta，發動徹底剿滅之突襲戰！」
正戲……來了？
當煌武院悠陽以慷慨激昂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後，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面對著beta和使徒，所有學園所採取的應對方式，都僅僅是「積極備戰，消極防禦」的方針。
無法確定敵人的大本營，所以每次都只能等著對方從天而降砸到頭後再揪住對方一頓揍，這種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的防禦陣勢，實在是處於無可奈何的結果。
「吾人認為，反擊的時刻已經成熟，在確認了白陵柊學園地下所存在著的beta母體後，以猶如烈火般毫不留情的姿態掃蕩敵巢，便是吾等現今所應當專注進行之事……」
「……稍微，等一下好麼？大將軍殿下。」
赤木律子微微皺著眉頭舉手，打斷了煌武院悠陽的演說。
「貴方……是以何種方式，確認了beta母體的存在呢？」
我同樣豎起耳朵等待著煌武院悠陽的答案，事實上，明知道對方是阿什福特學園的成員卻在以白陵柊學園代表身份發言，而白陵柊學園的全體成員則無一到場，這本身就是相當奇怪的場面呢。
「……此項工作，完全由alternative4計劃的負責人香月夕呼經手，吾人也無法得知，不過……有關於母體存在於白陵柊學園地下的事實，確鑿無疑。」
無法得知過程，卻可以以確鑿無疑的口氣來肯定結果麼？看樣子，這當中，或許也有著那個和阿什福特學園一樣的，以「腦和脊柱」的形式存在著的傢伙的作用吧？
在阿什福特學園之後，我已經可以確定，白陵柊學園所謂的「超級電腦」，或許就只是以被完全開發的人腦作為運算替代品和中樞所開發出的東西而已，這一點，在那之後，也的的確確地得到了曾經見過那東西的實玖琉的肯定。
嗯，雖然少女是很想堅守諾言沒錯，可是，事情原本就是從我口中說出的話，少女也已經沒有繼續守口如瓶的必要了呢。
「……香月夕呼博士麼……如果是她的話，或許有可能做到這種事也說不定。」
赤木律子點點頭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煌武院悠陽，也暫停了自己的演說。
會議室中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沉默當中，壓抑的氣氛，開始逐漸籠罩全部人，不過……
這種情況，絕對不會持續很久的，因為……
「……本大爺啊，最討厭那些個拐彎抹角的道道了。」
只要有類似的情況，跳出來打破僵局的，絕對會是碇真嗣沒錯。
「總之，白陵柊學園是想要跟那些個蟲子幹一場吧？」
以黑道老大的姿態跨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身體微微前傾，以自下而上的方式，兇惡地盯視著煌武院悠陽。
這樣的話本大爺也絕不會在這樣的時候拖後腿，這樣如何？在作戰期間，白陵柊學園的使徒防備，本大爺帶著第一中學全權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