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98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98章
這山望著那山高，又或者一山還有一山高……唔，好吧，我現在所能得出的，似乎就只有這樣的結論了。
說實話，從一開始就覺得，諸如巨大人形兵器的這些個東西，似乎從一開始就只能存在於人類的想像吧？畢竟，讓動輒高達上百米的機器人和怪獸毫無保留地摔跤打滾使絆子的話，地球君絕對會從一開始就罷工抗議的。
「如果是遊戲就沒問題了」，雖然很想以這樣的想法來安慰自己，可是，當我的敵人已經從之前曾經碰到過的幾何體/寄生體，變成了現在的這個巨型種後，我還真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啊。
啊，就是這傢伙……剛才輕而易舉地把地面連同著厚達數尺的金屬牆壁都直接切割開了吧？
地下實驗室的強度，當然不可能和豆腐一樣，如果說從外部以蠻力將這樣的結構擠壓變形，以這一隻使徒近百米的高度而言，是絕對有可能做到的，可是……
「是……那個東西麼？」
看著在使徒那形狀詭異的身體兩側，彷彿是飄帶一般隨風飄舞著的兩根長度超過百米的「觸手」……唔，大概就是類似的東西吧，雖然看上去更像是不堪一擊的絲帶……
「嗡……」
一條我眼中的絲帶飄逸地顫動著，瞬間達到了肉眼無法辨識的程度，而當飄帶再次顯現在我面前時，另外一側的地面，連同著這所is學院教學樓的樓體，已經被整整齊齊地切割和分離開來。
不過，很顯然，使徒君攻擊的目標，並不是這棟大樓又或者是之前的地面，被觸手所追擊著的……應該是在那邊的天空中拚命加速，試圖擺脫追擊的白色機體「銀色福音」吧？
或者說……到現在為止，整個is學院內，還剩下的，可以戰鬥的機體，或許就只有這一台「銀色福音」了。
就在我面前不遠的地面上，被以均勻的方式，彷彿是切片一般地切成數段的，應該是名為「bluetears」的藍色機體，雖然不清楚到底是被怎樣攻擊才可能造成這樣的情況，但是……
「死了麼……」
燦爛的金髮，驕傲時會高高挺起的胸脯，平坦的小腹，飽滿的『臀』部，修長的大腿……這些個一向為這名高傲的大小姐所自豪著的內容，現在……都被徹底地，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堆無法辨認的碎肉。
啊，少女的頭顱還堆在這一片一片均勻分割的軀體最上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塞西莉婭湛藍色的眼眸中所殘留著的……
是死一般的絕望。
而且……在絕望中死去的，不只是塞西莉婭而已。
距離教學樓極遠的方向，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紫紅色的「甲龍」被肢解後零落佛分散的軌跡，看樣子，似乎是在被切割開來後，仍然因為高速的慣性而一邊前進，一邊將身體和機體的零件一點點地潑灑到這一片學園當中。
而且啊，那一對巨大的，彷彿是關刀一樣的武器，在凰鈴音的手中所向披靡的巨大雙刀，也同樣被切斷成了數段，最後一截的刀柄，還被少女的機械手臂緊緊握著……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夏露驚恐地摀住了自己的小嘴，如果不是有面色同樣慘白的拉芙拉攙扶，或許現在少女就已經昏迷過去了也說不定。
「這是……一邊倒的屠殺吧……」
一向知性和冷靜的知弦，也無法坦然地面對這樣的場面。
除了可以勉強通過機體辨認出身份的兩名少女外，整片場地上所存留著的，就是大片大片彷彿是被最最鋒利的刀刃切割後平整無比的裂口，被切割的樓體、樹木、以及……散碎的機體和女性的肢體。
那些個零散地分佈開來的綠色機體，應該就是教師們所使用的教師機，不過，如果說讓我從中找出我可能認識的某個人，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比起上一次被「蘭斯洛特」掃射過後的慘狀，現在的這一幕……才可以被真真正正地稱之為「慘劇」呢……
「嗚……嗚啊……」
「是……是篠之之帚同學！」
從我們背後那雖然被切割開來，卻詭異地維繫了三角平衡的樓體附近，傳來了少女的慘叫聲。
而第一時間分辨出了這一聲音的主人後，夏洛特毫不猶豫地轉過身，跌跌撞撞地衝了過去。
「去……看看。」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仍舊死命掙扎著，不停地從機體的光翼和機身發射光束以及導彈的銀白色機體，微微搖搖頭後，轉身走向了這名駕駛著第四世代is，有著絕對領域的保護卻仍舊無法避免被擊墜的少女。
或許……之前能夠從地下逃出來，也是因為篠之之帚她剛好逃到這邊所造成的巧合吧？無論如何，這名少女……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半邊機體和一條腿被壓在坍塌的磚石下，另外半邊……好吧，或者應該說，並沒有「另外半邊身體」這種東西了。
從少女的肩側開始，機體和**被以整齊的方式切割開來，甚至連從體側所顯現出的剖面都無比清晰。
作為第四世代機體的「紅椿」，哪怕遭受了這樣的破壞，也仍然以最後的力量保護著駕駛者，讓篠之之帚的頭部不至於因為坍塌的碎石而變成一團漿糊，可是，這對少女而言，無異於是更多折磨。
「嗚……這……這到底是……」
少女拚命地掙扎著，帶動著壓住身體的巨大斷桓撲簌簌地掉下塵土，在一旁的夏露和拉芙拉，卻只能拚命地撫摸著少女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的面頰，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篠之之帚同學……請……請不要這樣……」
「戰……戰鬥……現在……現在還在戰鬥吧？！無論如何……」
疼痛和瀕死的絕望徹底地籠罩了少女的內心，現在的篠之之帚，甚至連一句條理清晰的話語也無法說出——又或者說，現在這種激烈的行為，本身就是類似於迴光返照的行動吧？
「全都……大家……全都死了……塞西莉婭同學……鈴音同學……」
當用光了這半個身體的最後一點力量，篠之之帚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比虛弱。
「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吧……織斑老師……還有……一夏所堅持著的……」
「織斑一夏？織斑一夏那傢伙到底是想要……」
來不及……回答了麼？
當機體最後的能量用盡，支撐起碎石的力量瞬間喪失，少女的內臟，一下子被從平整的切口擠壓得四下飛濺。
唯一能夠證明這具身體身份的，恐怕就只有勉強維持了完好，而且仍舊能夠看得出是個美麗少女的頭顱了吧？可是，這樣的結果……
「果然……就算是有著那個所謂的「瓦爾基裡系統」，集合了如此之多的is，卻仍舊無法應付這一隻使徒，也就是說……」
「進化了。」
「啊……沒錯，這傢伙……」
在巨大到彷彿摩天樓一般的龐大身軀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粒沙塵的我，瞇著眼睛，仰起頭望向了這只巨大的，彷彿死亡的巨獸一般籠罩著is學園一切的使徒。
「……恐怕……已經是依照著之前的戰鬥所進化出的……最強大的使徒個體了吧？」
以近乎屠殺的方式，將整個is學院的全部有生力量輕而易舉地擊潰，連四代機的「紅椿」都無法抵擋的強大攻擊力，到目前為止，唯一還在苦苦掙扎著的，就只有天空中被命名為「銀色福音」的，由織斑千冬所駕駛著的機體。
福音麼？不如說……是無法避免的厄運吧。
「……天使下來了，用鐮刀收割了地上的作物，倒入器皿中，於是從這器皿內流淌出了血……」又來了麼？
作為修女的茵蒂克絲，在上一次遭遇使徒時，似乎就已經因此而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而這一次，當看到了使用彷彿是觸手一般的絲帶，以及被殘忍地切割和殺死的少女屍體後，這名少女的雙眼，又一次變得空洞起來。
「力天使……塞路爾。」
「啊……啊？」
上條少年有些沒反應過來，疑惑地詢問著身邊的這名少女。
「……自動書記警告，極度危險，建議立即撤離……咕……當麻，我肚子餓了……」似乎從上一次咬了當麻手指後，茵蒂克絲的狀況就一直不大穩定來著，無論如何，這名修女已經給我提供了足夠的提示。
雖說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打定主意不和這傢伙對抗來著，聽茵蒂克絲的提示，恐怕再停留在這裡的話恐怕都會有危險，所以……
「嗡……」
空中的兩條絲帶狀觸手飛速地交錯揮舞著，不停壓縮著名為「銀色福音」的機體所剩餘的空間。
而當完成了這樣的空間壓迫後，就算是使用了怎樣可怕和強力的系統又怎麼樣呢？在名為力天使塞路爾的使徒面前，連反擊都做不到的情況下，織斑千冬這個女人……恐怕也只有和這所is學院一起隕落了。
「大家，趁著使徒沒有注意到我們，盡快離開這裡。」
「可……可是……」
夏洛特的臉上還帶著無比的悲傷，朝夕相處的少女同伴們全部死去，對於她而言，絕對是相當沉重的打擊。
「沒辦法，那傢伙的力量絕對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抗衡的……」
稍微停頓了一下，想像了某種可能後，我又乾脆地得出了另外的結論。
「就算是兩台eva到來也不可能，這傢伙的力量，已經超出了四所學園的力量極限了。」
啊，沒錯，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東西給我帶來過這樣的絕望感和無力感，那麼，就是在學園都市裡所碰到的，名為一方通行的那傢伙了吧？
而且，比起一方通行而言，或許……也是這只使徒更加地強大吧？哪怕是說這只名為塞路爾的使徒已經達到了lv6的層次……我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所以，現在只有逃走，並且聯合大家一起想辦法才可以，留在這邊就只有徒勞的死亡，完全做不到任何事情。」
夏洛特和拉芙拉這兩名隸屬於is學院的少女，恐怕並不會甘心這樣的結果吧？一直以來都盡可能地讓學院避免戰火，結果卻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宣告覆滅……
可是，這個時候，也只能以這樣的理由，才能夠讓這兩名少女暫時贊同我的意見——哪怕明知道就算聯合剩餘三所學園也不一定能拿出辦法來也是一樣。
「要……完蛋了麼？」
心裡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在快速挪動步伐，小心地從學園的邊緣繞過巨大的使徒以靠近校門口時，我再次扭過頭，望向了空中的「銀色福音」。
銀色的軀體，以近乎於液體的方式將織斑千冬的身體包裹在機體當中，然後重新組合成了完全以人體為結構的機體外形，除了背後的光翼和手中的光刀外，沒有任何可以判斷這一台機體身份的特點。
那就是所謂的「瓦爾基裡」系統的功用麼？不過，現在的話……已經處於兩股觸手的糾纏中，毫無退路的情況下，織斑千冬她……
死定了呢。
當機體因為擦身而過的絲帶而不得已地在空中停滯瞬間的同時，從使徒巨大的軀體上端，以緊密的方式所分佈著的數個複眼的其中一個當中，驟然發射出了哪怕是在陽光下都顯得無比刺眼的赤紅色光束——
「嗡——」
完全無法躲避，哪怕連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到，兩邊是迴旋靠近的絲帶，正面則是直射而來的光束，而對於「銀色福音」而言，能夠躲避到這最後的一刻，恐怕就已經是極限……
「卡——」
籠罩在使徒身體周圍，偶爾因為光線的反射而浮現的絕對領域，在驟然間，崩碎出了大片的裂痕。
而之前才剛剛被光束所擊穿的機體，卻已經在這不足一瞬間的剎那，在空中帶出了一道和光束的方向截然相反的，令天空都黯然失色的湛藍——
零落白夜，織斑千冬最後的必殺技。
作為最初的is而存在著的「白騎士」，其駕駛員織斑千冬曾經創下過一口氣斬殺數百kinghtmare駕駛員而自身毫髮無傷的戰績。
作為依仗，在「白騎士」手中的武器「雪片」，能夠使用名為「零落白夜」的可怕技能，通過傾注機體的全部能量來中和對方的能量護罩，製造出無視防禦的攻擊效果。
憑藉著這一效果加上本身高超的操作技巧製造了一次屠殺的織斑千冬，在is學院成為老師的這段時間裡，似乎也並沒有荒廢自己的實力。
不過，在最近一次同阿什福特學園的戰鬥中，因為阿什福特學園使用了最新式的無人機作為專屬對策，織斑千冬也第一次地嘗到了失敗的苦果。
啊……實際上這女人嘗過的東西不只是苦果而已，同樣的，在那段時間裡，我也不止一次地讓這個女人品嚐某種美味的漿體——當然，那並不是我在現在應該去想起的事情。
至於我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個事情……唔，和之前因為真希波的「死亡」以及c.c的「死亡」所產生的念頭一樣，是因為……遺憾呢。
零落白夜，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機體戰當中最強大的殺手鑭之一，無視能量護罩，無視機體防禦，直接攻擊駕駛者本體的能力，在某些特別的情況下所能發揮出的效用，也相當地誇張。
而現在，使用出這一技能的，也不再是第一世代的is「白騎士」又或者是缺陷機「白式」，而是真正的，結合了軍用機體性能以及特殊系統「瓦爾基裡」後，爆發出不遜色於第四世代機體，乃至於更強的力量，名為「銀色福音」的is。
哪怕對手是之前所遭遇過的任何一個使徒，包括之前把我們打的無比淒慘的霞天使，恐怕在這結合了瞬間移動、無視防禦和能量護罩，又集中了機體全部力量的一擊面前，都會毫無還？
前提是……對手仍舊處於相應的層級之內。
零落白夜的驟然爆發，是以織斑千冬自身的負傷為代價，所抓住的最後一次針對力天使的反擊機會。
沿著光束射穿身體的方向逆行，所需要掌控的方向和角度必須要達到無比精確的程度，除此之外，瞬移連同攻擊，都要在使徒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瞬間完成才行。
的確，現在的織斑千冬，以最完美的方式，完成了這一次的攻擊，甚至將整把「雪片」強行地插入了位於力天使胸口的，赤紅色的龐大核心。
可是……那又如何呢？
傾盡全力的進攻，所換來的，只是力天使因為核心受創而產生的，又一波狂暴的能量釋放而已。
揮舞著的絲帶以巨大的身體為圓心旋轉著，將整個is學院還存在著的殘餘建築，在瞬間以地平線為基準切削開來的同時，數個複眼同時爆發的光束，也將所有碰觸到的實體，粉碎成了無法修復的碎片。
幾乎是一瞬間，狂暴的氣流和飛揚的粉塵，就已經衝擊了整個學園內，乃至於正在執行逃跑計劃的我們，也因為這樣的突發狀況而不得不停下腳步。
所以說，最最著名的死亡捏他當中，其實也有這樣的一條——
「轟！」
當我驚愕的地看到肢體殘缺的「銀色福音」彷彿是玩壞掉的布娃娃一般，被重重地甩到我們前進的前方時，所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這下子完蛋了。
作為這個學園內僅剩的反抗勢力，又有著足以對s2核心造成損傷的力量，如果說力天使塞路爾會沒有注意到織斑千冬的消失，那……才是真正不可能的事情。
「快……快逃！」
距離校門僅僅還剩下數百米的路程，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掩藏行蹤了，只能和那兩條揮舞著的絲帶觸手比拚速度了麼？
「誠……誠！」
哎？！
開……開什麼玩笑啊！
當我命令著少女們盡可能快速地逃跑時，名為夏洛特和拉芙拉的兩名少女，居然各自地……呼喚出了自己的is機體？！
在這種情況下呼喚出機體來，不是明擺著讓自己作為目標暴露得更加明顯麼？哪怕是以這樣的方式逃跑會更快，可是……
這樣的想法，幾乎是在看到兩名少女將人事不省的織斑千冬攙扶起來的同時，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啊，說到底，我還是高估了少女的智商多過情商，沒想到，在這種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這兩個女孩子居然還想著……多捎上一個人一起死？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嗯……其實像是這種臨場救人的情況，也是死亡捏他中的一種吧。
「笨蛋！」
嘴裡雖然這樣大聲罵著，可是，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讓這兩名從某種意義上已經隸屬於我的少女輕易地死掉。
如果說死去的是已經簽訂了戰力契約的少女，只要我完成了save就能夠復活過來而不受損失，問題是……這兩名少女，還沒有任何一個成為我的戰力。
「塞拉！奏！幫忙！」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再受我的控制，雖說is機體的速度的確是相當快，可是，比這個更快的，則是兩條彷彿從一開始就不會受到空氣阻力的絲帶觸手。
「嗡……」
哪怕是帶上了軍備萬用目鏡也只能勉強看到一個殘影，飛速掃蕩過來的觸手，證明了我們一行人已經成為了力天使的目標，事情到此為止已經毫無寰轉餘地，要麼犧牲部分人的性命逃走，要麼……就只能拼上一次。
「我……我說！茵蒂克絲，這只使徒的話，你可以用上次的那個唱歌來影響一下麼？！」
「嗚……人家肚子餓了……」
什……什麼啊！現在該考慮的完全不是這個內容吧？！
試圖向修女請求援助的意圖幾乎是瞬間就被少女那彷彿是要把我當成食物的可怕目光所粉碎，而在我身邊，還有能力參與這一場戰鬥的少女當中……
「人家……沒力氣了啦……」
連春奈都是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樣子，雖然蘿莉少女的實力通常都相當強大，可是……如果不吃東西就無法發揮出強大戰鬥力這一點，在特定場合下真的是足以害死人的啊！
「唰——」
哎？
在暴跳不已的同時，什麼東西從我頭頂悄無聲息地掠過，我所能感覺到的，僅僅是大片輕飄飄的東西落下而已。
頭……頭髮？！
看到這些黑色的絮狀物，再摸摸頭頂，我哪還能不知道剛剛經過的到底是什麼……
「真……真是幸運……如果彈跳力再高一些的話……或許掉的就不只是頭髮了……喂！當麻！你這傢伙還站在那邊幹什麼啊！」
不知道為什麼，當兩名少女以犧牲自己的可能性，強行出擊以試圖阻止使徒對我們的狙殺時，上條當麻那傢伙居然還站在原地傻愣愣地不動彈。
是也在召喚自己的機體麼？可是……那個笨蛋，連召喚機體都要讀條的情況下就不要隨隨便便地在戰鬥中施放該技能啊！
「咚！」
正當我一邊抱怨著一邊打算冒險過去拉他一把時，上條少年的身體，居然以詭異的姿勢，直愣愣地挺直著，然後……一頭栽倒在坑窪不平的地面上。
嗯，毫無疑問的臉著地，問題是……這種情況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應該說，自從上一次在學園都市出現過一次並且打過名為一方通行的少年的臉後就再沒有出現過類似情況。
按照上條少年的說法，在上一次「母親突然闖進房間並且拔下了som」事件後，網路連接斷開的狀況就有所緩解……啊，這可以理解為母愛的力量麼？不過，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
「又站起來了？」
身穿白襯衫和黑色長褲，雖然臉上因為之前的無意識摔倒而擦出了數道血痕，可是，那一臉堅毅和頑強的表情，已經和之前的慌張失措截然不同了。
「……來打破！」
在這種連台詞都是接著上一捲來的情況下……我想要做出判斷，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上一卷的最終boss應該是名為一方通行的「少年」？可是現在……
上條當麻他……為什麼會突然間認為眼前這個龐然大物，是延續著之前未完的戰役所繼續進行的內容啊？！
「該……該死！知弦！」
「啊啦……真是熱血的少年……不過……」
已經完成了變身的學園連者黑？知弦，揮舞著手中的長鞭，試圖攔阻住貿然對力天使展開突襲的掉線當麻，可是……
「糟……糟糕……」
纏繞住少年右手臂的鞭子幾乎是瞬間就從知弦的手中滑脫，而上條少年，卻仍舊以一往無前的姿態……衝向了那彷彿是一棟大樓般屹立在地面上的巨大使徒。
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或許是因為當麻的逃跑激發了自身的怒氣，又或者是飢餓的程度達到了極限，再或者是兩者都有……總而言之，當上條當麻對使徒發動了攻擊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名少女，也以暴走的姿態，發表了自己的參戰宣言——
「人家肚子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