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88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88章
hsps-15型驅動鎧，作為學園都市最新一代的對內鎮壓用機體，通常稱呼為「巨大兵器」。
嗯……好吧，說真的，到目前為止，我絕對不認為這東西有什麼地方可以稱得上「巨大」來著。
四米左右的機體高度，雖說和普通人比起來是算得上威武高大了，可是，在這個巨大機體橫行，動輒就幾十上百米高的巨大兵器世界當中，我開著這種東西貿然衝進戰場裡，不被友軍踩死已經是幸運了。
唔……等一下，這句台詞我好像之前已經說過了？那麼現在應該說的台詞應該是……
「哦類哇……哦類哇……哦類哇剛達姆噠！」
赤紅色的機體，以和笨拙的短粗胖軀體不符的迅捷步伐，一鼓作氣地拖著長長的尾巴，扛著巨大的，被安裝在肩上的80mm口徑電磁炮，衝出了電梯和地面的隔離間，正式地踏入了這一片血腥的戰場。
和機體本身不同，「機師（紅）」的這一稱號，可是足以令我信心百倍的存在啊！
至少，只要我身在這台驅動鎧中，哪怕是整個戰場都被如同之前的空天使自爆時所爆發出的龐大衝擊橫掃，我也不用擔心自己會遭受任何……
哎？
才剛剛踏上戰場，迎接我的，就是這樣一幕殘酷的景象呢。
大多數beta以及全部的要塞級beta已經被清剿完畢，目前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的殘骸，讓我的機體都無法順利進入戰場。
而且……現在的話，或許還是不隨便加入戰鬥比較好吧？畢竟這些傢伙打的正熱鬧來著……
在此之前還耀武揚威的三號機，因為能量源被切斷，又處於被孤立和beta集群圍攻的雙重境地，恐怕，在我從地下奔到地面上之間的這一段時間裡，已經經歷了一場相當程度的苦戰。
無論是絕對領域還是機體本身的防禦，在從一開始就遭到了友軍棄置的情況下，都不是這一台機體能夠繼續堅持戰鬥下去的理由。
而且，好不容易撐過了這樣的戰鬥，卻被同伴落井下石，哪怕是想要突圍都已經毫無希望。
當然，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作為從一開始就已經遭到使徒侵蝕的機體，這一台三號機……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呢。
「嗷！」
被兩台eva鉗制住的巨大黑色機體狂暴地掙扎和反抗著，數次將鉗制住自己手臂的初號機/二號機甩離，可是，每一次，這兩台機體都義無反顧地再次撲上，以自己的優勢絕對領域中和掉對方的能量防禦後，強行以物理方式進行壓制。
「轟！轟！」
空中飛翔著的兩台小型機體「紅蓮」和「颶風」，分別以各自的遠程攻擊方式，削弱著三號機外層的絕對領域。
與此同時，作為遠程接應的零號機，以及另外數台戰術機，也同時各自以各自的遠程火力，對狂暴的三號機進行壓制。
只不過，就算集合了一眾機體的力量，三號機的暴走，還是有脫離控制的趨勢。
「那麼……該我上場了麼？」
信心滿滿的我在調整好了目前所處的機體角度後，架起了肩上的80mm電磁炮，瞄準了eva駕駛艙所在的，機體頭部和脖頸相交的位置。
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能夠在不借助戰力的情況下，獲得如此之大的滿足感，畢竟，獨自幹掉這麼強大的敵人還是……
引頸長嘯的三號機，狂暴的掙扎動作在瞬間戛然而止。
本來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打算正式加入戰鬥的我，卻無比無奈地發現了一個悲哀的事實——
原來……五分鐘，已經到了啊。
「嗡……」
淡藍色的，泛著電弧和光芒的長刃，在完成了高速突襲後，以最為寫意的方式，輕鬆地突入已經不存在的絕對領域，並且恰到好處地斜掠過了三號機的脖頸。
揮舞著這把武士刀的，是由御劍冥夜所操縱著的，名為「武御雷」的高端戰術機。
名為武御雷的巨大機體，有著豪華的，比起一般戰術機而言要龐大上不少，乃至於幾乎可以同eva的大小媲美的超大軀體，以及優雅的紫色塗裝，手中所使用的，也是最為利於近戰搏殺beta的武士光刀。
「轟！」
以無比華麗和靈巧的，和巨大身形不符的騰躍，完成了這一次針對三號機的致命攻擊後，「武御雷」機體在落地時所造成的巨大顫動，總算讓我從失望的情緒當中暫時擺脫出來。
與此同時，兩台eva，也放鬆了對三號機的鉗制，然後飛快地退散到一旁。
「這場景好像……有些熟悉？」
直至那顆黑色塗裝的金屬腦袋，睜著赤紅色的雙目，旋轉著拋飛天空然後重重砸落地面，直到整個eva的機體轟然倒地，肢解……我仍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面對的事實。
啊，我所說的「難以置信的事實」，並不單指任務會完成的如此簡單，而是指……eva的本質。
被強行同軀體分離的頭頸之間，噴射出了大片四散的光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那個狀態……是神人？」
這一明顯是和我在死後世界當中所見過的景象類似的，光粒四散的場景，絕對就是神人的軀體消亡時才會出現的景象吧？
回想起最初由理子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少女所謂的「像是神人一樣大的巨大機體」到底是怎樣的含義了。
這……這東西……乾脆就是把一整只神人塞進外面的鎧甲中，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所製造出來的巨大人形兵器吧？！
「而且，那個鎧甲的作用……就僅僅是讓這東西在白天也能戰鬥而已麼……」
所以，所謂的「模仿驅動鎧製造出來的巨大兵器」，其最根本的意思就是用神人的軀體來作為填充進機體內部的人體，然後再通過奇怪的方式，令駕駛員和神人產生所謂的「同步率」從而操控神人進行戰鬥……
「這還真是……哈……古泉那傢伙知道的話……絕對會暴跳如雷吧……」
光是涼宮的負面情緒碎片都會弄到古泉和長門兩個人緊張兮兮，結果現在就一下子弄出了三名……唔，剛剛還是四名神人的軀體製造出來的「真？人形兵器」……
等一下……該不會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被派遣來參與到這次坑爹的任務中來吧？！
「如果是那隻母狐狸的話當然有可能，可是……實玖琉的話……」
狐疑不已的我，思前想後，也無法找到證明「古泉一姬有參與到此次任務決策當中」的證據。
無論如何，比起這個而言，這一次的危機，總算是解決了？
我參戰的時機……似乎剛剛好。
除了同時滿足「摧毀eva」和「殺死駕駛員」的雙重條件外，另外一項任務要求裡，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稱得上「寬鬆」的條件，也同樣得到了滿足。
系統提示：eva擊墜成功。
唔，看樣子，順帶著連這個任務也圓滿達成了？不過……
有些太順利了吧？
我疑惑地掃視著系統記錄。
這並不是讓我覺得不妥的地方，實際上，讓我覺得不妥的地方應該是……
等一等……
再次將目光轉移到系統記錄上的我，無論如何也沒有發現任何一條有關於「使徒被消滅」的提示，而且，「不可預知的未來」任務相關的提示，也並沒有出現。
「情況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轟！」
空中突如其來的撞擊聲響，將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過去。
之前一直沒有參與到戰鬥中來，現在卻突兀地做出了不同尋常反應，巨大的，有著黃色和黑色相間塗色的knightmare「蜃氣樓」，已經同另外一道赤紅色的光影「紅蓮」相互纏鬥在了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的爆破聲響的來源，我幾乎是瞬間就已經找到——紅蓮的粗大刃爪，在此之前的確是以最為迅捷的方式作出了應對並且發射成功，可是……
在「蜃氣樓」體外的，那一層淡黃色的，讓我無比熟悉的八面聚合體防禦，卻輕而易舉地抵消了這樣的物理傷害。
「那是……」
「蜃氣樓」目前突然針對著「紅蓮」發動的攻擊，以及在「蜃氣樓」表面所產生的，那個讓我無比熟悉的能量光罩——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證明著一點——
使徒……並沒有寄生在三號機上。
之前的不協調感，幾乎是瞬間就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如果說，使徒所寄生的機體，是作為eva三號機的那一台巨大兵器，那麼……無論如何，具備了s2機關的使徒……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共同攻擊的beta所擊潰吧？
所以，能量被切斷的三號機最終被擊墜，反而是另外一邊，因為這一點而一直被忽視的另外一台巨大兵器「蜃氣樓」，則在這五分鐘內，完成了……對駕駛員的**和精神的雙重侵蝕。
雖然不清楚理由，但是，真正的……被使徒所寄生的機體，實際上是——
蜃氣樓。
第一中學這一次還真的是自擺烏龍。
如果說使徒真的是以寄生在三號機上的這一形勢降臨，並且在第一中學那果斷的命令下被擊斃，那麼，相信接下來大家也絕對會為第一中學這種壯士斷臂的行為拍手叫好。
至於第一中學會把這種叫好理解成是讚揚還是譏諷……嘛，那種事情誰會介意？
反正使徒幹掉了，敵對學園的實力也得到了削弱，有這種事情，相信無論是白陵柊還是阿什福特都會暗爽不已吧？
這一點的話，從剛才兩所學園都不遺餘力地對三號機發動攻擊這一點已經可以理解了。
人嘛，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敵人有什麼好處，哪怕是敵人這時候正在對自己鼎力相助，可是，誰知道接下來這把握在敵人手中的刀下一秒會不會插在自己身上？總之兩邊都是敵人，一起幹掉準沒錯。
「結果啊……這可不是一般的錯誤來著……」
悵然若失地望著在地面上滾了七八滾，現在就浸泡在某只要塞級beta噴濺出的酸性血液中的三號機的頭——從頭部的末端，我已經清楚地看到了被「武御雷」那一刀自中段削斷的，駕駛艙的殘骸。
裡面的lcl已經流乾了，駕駛員什麼的……恐怕早已經被酸性血液化作一灘膿水了吧？
「真是可惜……真希波是個好女孩呢……」
好吧，事後發卡應該不礙事吧？另外比起這個，現在更應該重視的，則是目前這一令人無比糾結的局面。
敵人是……空中的「蜃氣樓」，這本身，就是比起料想之中的困難更為困難的情況。
雖說每一隻使徒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以及詭異的攻擊方式，可是，與之相對的另外一點則是……所有的使徒都有著大型的，哪怕閉著眼睛胡亂掃射都可以擊中的軀體。
雖說作為要害的s2機關和使徒的軀體相比就只是一點而已，可是，哪怕是這樣的一點，單從體積來看，恐怕都要比現在的「蜃氣樓」大上不少。
knightmare的高度，大多在四米到八米之間，這樣的大小，自然是出於靈活性和機動性的設定，不過這一台「蜃氣樓」走的應該是重火力路線，而且又是雙人駕駛的規格，所以體積比起阿尼婭的那一台「莫爾特雷特」還要大上一圈。
十餘米的高度，聽起來是很高沒錯，可是……
「這個……這個要怎麼瞄準啊！」
通訊頻道內，作為戰術機編隊中狙擊手一職的珠瀨壬姬小聲地抱怨著。
「在戰士的口中永遠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說是這麼說，彩峰同學脆自己來瞄準試試嘛！」好吧，不要說是那種口徑幾乎和炮一樣卻非要稱作「來復槍」的武器，恐怕在場的機體當中，唯一能夠作為征討這一隻使徒的機體而存在著的，就是正在同「蜃氣樓」激烈交戰的「紅蓮」了。
「誠……要……怎麼辦？」
「稍微等一等，現在的情況……」
就算是夏露你問我也沒用，說真的，我同樣寧願對手是eva三號機，也不願意和這台機體，以及這台機體當中的那個女人為敵。
作為魔女而存在著，甚至可以讓優都在不知不覺當中中招的強大存在，能夠擊潰使徒s2機關的力量，這樣的，名為c.c的少女，現在卻已經連同機體一起，成為了「第十三使徒」？
「第十三號使徒，霞天使巴迪爾，目前已經判明的情況是以寄生方式侵蝕了阿什福特學園的新式kinghtmare「蜃氣樓」，攻擊方式……不明。」
通訊器中，由赤木律子在短時間內整理好的，有關於這一隻使徒的資料，已經飛快地匯總並且發送到每一個駕駛著機體參與到這一次戰鬥中來的駕駛員手中。
「寄生的原因呢？之前不是有說，使徒是不能對無機生命體……」
「這一台「蜃氣樓」，所採用的，是和一般的kinghtmare不同的駕駛系統和機體構造。」
「哎？」
耳中的聲音讓我稍微有些驚訝，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
「我是娜娜莉？v？布裡塔尼亞，阿什福特學園名譽總督，目前的情況無法多做解釋，名為「蜃氣樓」的機體上，實際上是搭載了名為「druidsyetm」的新式系統，而系統所具備的能力則是……」
少女的聲音稍作停頓後，以沉靜和平和的語氣，做出了最後的解答。
「為「蜃氣樓」開啟和使徒類似的「絕對守護領域」。」
於是……這一次連阿什福特學園也捲進來了麼？
絕對領域這種力量，從一開始似乎就不是什麼正當的，機體所應當具備的功能。
由長門所編寫的程序演變而來的這一能力，通過有機體搭載的這一點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到目前為止，但凡具備這一能力的機體……唔，好吧，實際上也有人類，不過，很顯然，這些擁有了「絕對領域」力量的個體，都有著其特殊之處。
第四世代is的獨特變形能力以及所謂「萬能應對」的核心能力，eva鎧甲內部裝載的神人**，奏所具備的「angelplayer」程式能力，以及使徒那到目前為止還不清楚的力量，除此之外，現在又多出了一個「druidsyetm」麼？
「越搞越大了……真是，該不會接下來連白陵柊學園那邊也給我弄出個絕對無敵領域或者類似的東西吧？！」
打從目標被確定為「蜃氣樓」開始，我就已經打消了立即參戰的念頭而是縮在一旁伺機而動。
開玩笑，如果對方是超大型機體，那麼，憑藉著機體靈活度和對方對抗當然沒問題，可是，現在的蜃氣樓大是大，比起我這台驅動鎧也就僅僅是怪蜀黍和小蘿莉之間的體型區別而已。
嗯……既然被怪蜀黍搶糖果的事情注定發生，還是乾脆不要出現在怪蜀黍跟前好了，至於如何對付這台「蜃氣樓」……
「夏露，盡可能採取遠程攻擊方式，另外……小心它肩膀上的那個能量炮。」
指望兩台eva從基地裡拿出蒼蠅拍來打蚊子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武御雷」如果能夠發揮出和塞拉一樣可以迎風斬落蒼蠅雙翼的刀法，那麼還勉強能夠參戰，所以，現在除了被動挨打當靶子外，這幾台巨大兵器根本就沒有用。
讓你們使勁兒了往大造，造的再大，連只蒼蠅都拍不死，黨國要你們何用！
看著空中一大一小兩隻蒼蠅……咳，是兩台kinghtmare，各自以各自最擅長的作戰方式戰鬥著，看樣子，短時間內唯一靠得住的，就只有這一台同樣作為第九世代機體而存在著的「紅蓮」了。
名為紅月卡蓮的少女，在駕駛技巧上要甩出同樣作為高端戰力的篠之之帚至少三條街，這一點，光是從現在的「紅蓮」在空中對「蜃氣樓」所採取的戰術就可以判斷的出。
明知道自身的大多數攻擊方式，包括平時使用最擅長的刃爪，能量炮和光刃，都無法突破被使徒侵蝕後發揮到極致的，這一台「蜃氣樓」外層所展開的「絕對守護領域」……
所以，現在的「紅蓮」所採用的戰術，就是限制「蜃氣樓」的移動，為友軍中擁有足以擊破絕對領域力量的巨大機體，製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體型小巧而擅長靈活作戰的「紅蓮」，每一次都以險之又險的方式，靠近懸浮在半空中的「蜃氣樓」，大多數時間都被當成是中遠程武器使用的拋飛刃爪，現在則完全作為硬碰硬的近戰武器。
金色的巨大刃爪一次次地在「蜃氣樓」體表的淡金色絕對領域上帶出一道道漣漪，粉色的光翼也將無數能量射線以最充分的方式，在最近的距離覆蓋整台「蜃氣樓」的正面和側面。
不過，似乎也同樣清楚自身的機體敏捷度無法和「紅蓮」媲美，被使徒所操控著的「蜃氣樓」，僅僅是安靜地懸浮，並且僅僅以原地的旋轉，以正面應對紅蓮的突襲。
「哦！看本大爺把你這隻小蒼蠅拍到地面以下去！」
抓住了機會的初號機，趁著「紅蓮」剛剛完成一次突襲，「蜃氣樓」躲避不及的時機大步上前，毫不猶豫地探出巨大的機械手掌關節，打算以蓋火鍋的方式，將這一台「小蒼蠅」直接打落地面。
除去機體本身的大小限制，「蜃氣樓」所具備的飛行能力，同樣也是幾台超大型機體頭疼的地方，所以，如果可以以這樣的方式拉平雙方的差距……
「嗡——」
「轟！」
怎麼……怎麼可能？！
突進的初號機，幾乎是在瞬間就喪失了自身的平衡，以最為乾脆的方式，狠狠地砸進了之前彈射零號機的乾枯泳池當中。
系統提示：地下基地遭到攻擊，目前耐久度395/500
哎？這樣也可以算是損傷麼？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啊？！
之前在返回第一中學時，地下基地已經因為最近的beta和怪物襲擊而遭受了少許耐久度損失，不過，好歹還維繫在400以上，結果，因為初號機的這一次摔倒，耐久度又再次降低了麼？
「無法……戰鬥了吧？這種程度的傷勢……」
同機體分離的手臂，擦著自肩膀發射光束炮的「蜃氣樓」機體跌落地面，重重地砸出大片粉塵的同時，也同樣地帶起了四散分離的光粒，和手臂同樣的，則是之前同時遭受波及的，和右臂同一側的右小腿。
僅僅是一次光束炮就足以重創eva機體……這到底是怎樣的火力啊？！
「擴散構造相轉移炮」，從之前發送過來的「蜃氣樓」的武器和防禦系統資料中，的確是寫著這樣的內容沒錯。
從之前這一武器所發揮出的威力來看，自身所具備的高穿透性以及在散射時所發揮出的切割性能自然是毋庸置疑，不過，看樣子，到了使徒手中後，這一武器的力量……又數以倍計地提升了呢。
無論如何，試圖以巨大機體的力量進行壓制這一點似乎變得毫無意義，除非能夠憑借自身的護罩硬撐那種包含了使徒自身力量，連絕對領域都能夠中和的光束掃射，否則的話，就會和碇真嗣那傢伙一樣，落得個斷手斷腳的下場。
「那……那個！誠同學！」
哎？
正當我苦思冥想著這時候到底是應該命令一眾在旁待機的少女參戰還是跑路時，通訊器在滋啦滋啦地響了一會兒後，突然從中傳來了某個驚慌失措的少女音。
「實玖琉麼？怎麼……這一段的時間流應該已經確保完成了吧？」
eva三號機被摧毀，機體實驗也宣告失敗，駕駛員更是死的連渣渣都沒剩下，無論如何，至少在任務這方面來看，我目前已經是大獲全勝。
除非這只使徒可以一次性地將整個地下基地都轟成渣渣，否則的話，總會有幹掉它的辦法，對此，我倒是不大著急來著。
「誠……誠同學！不……不……不……不得了了呢！」
哈？
少女結結巴巴的聲音裡，完全沒有因為我完成任務而產生的欣喜情緒，正相反的，實玖琉好像碰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態？
「任務目標失敗了！」
「……」
「等……等一下？！」
少女突然間迸出的這一句話，差點讓我沒反應過來。
「實玖琉你剛才說……任務目標失敗？開什麼玩笑？！」
不是完全按照少女的意思讓三號機連同駕駛員都一起被幹掉了麼？怎麼可能……
「如……如果是正常的未來，只要讓事情以這樣的路線發展下去就可以沒錯，可是……可是……」
實玖琉斷斷續續的聲音裡又開始帶上了抽噎聲。
「目標……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