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80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80章
「嗚……嗚啊……」
胸腔被名為立華奏的紅眼天使少女，以最為直接和乾脆的方式，毫不留情地刺穿。
「這……這到底是……哇啊！」
渾身上下的血肉，彷彿是被埋入了無數火藥一般地寸寸爆裂，然後在名為一方通行的少女猙獰的狂笑聲中四散飛濺。
「……怎……怎麼了……為……為什麼會……」
「噗！」
脖頸被凌厲的刀氣劃過，頭顱打著轉飛行著，最終重重地跌落血泊。
「……辟啪……辟啪……」
身體在狂暴的電弧中被烤焦，然後，被隨之而來的，席捲一切的超電磁炮轟成殘缺的碎片。
「哼……噁心。」
「……不值得信賴的男性。」
縱橫交錯的刀光，把已經連慘叫都無法發出的我，再次地分割成了橫縱四塊。
「……」
已經是……第幾次了？
記不清楚了，而且……已經……習慣了呢。
就好像從一開始，我的命運就只能是被少女們以毫不留情的方式殺死，哪怕跪地求饒，哪怕痛哭流涕，到最後，等待著我的，都是被以武器，殘酷地刺入身體內，被以最強勢的攻擊，把身體徹底摧毀……
「什麼啊……這是……什麼啊……」
「這就是身為人渣的你……不得不去面對的宿命。」
名為伊籐誠的少年，微笑著在旁觀看著這一幕幕的死狀而毫無所動。
「既然是人渣，那麼，見一個愛一個又怎麼樣？隨隨便便拋棄女孩子又怎麼樣？僅僅是為了性衝動和滿足性慾而和毫無關係的女孩子發生關係又怎麼樣？玩了別人的女人又怎麼樣？」
「嗚……哇！」
這一次的死法，是被無數御阪妹妹以密集掃射的方式把軀體打成篩子，子彈的灼熱和連續的疼痛，終於讓我的神經再度刺激著大腦，下意識地發出了這樣的慘叫。
「既然無論如何都會遭遇女性的背叛，那麼，就乾脆從一開始就把這些個女人肆意地玩弄然後毀滅又怎麼樣？反正已經是人渣，做的再如何過分，也就只是個過分的人渣而已，這樣……又能怎麼樣？」
「嗡……」
身體被真冬冰凍，又林檎用電鋸分割開來的我完全無力回答對方的一次次質問，不過，這樣的念頭，卻已經開始逐漸地被植入內心——
開什麼玩笑……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麼？
每一次，都盡可能地去令身邊的每一個少女得到滿足，每一次，都盡量地讓自己能夠照顧到每一名少女的想法，每一次，都遷就著身邊的少女們……
可是……結果呢？
從一開始，一次次地把我殺死的……就是這些個每天微笑著對我的身體做出過分的事情，一次次刺激著我的神經，一次次地把作為主人的我當成擺設的這些個女孩子吧？！
而且，現在，就是這些個女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出現，然後……一次次地把我殺死……
「不……不對……」
當報復的念頭剛剛出現在腦海中時，另外的，試圖阻止這一念頭產生的想法，也同時出現在我的意識裡。
「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總覺得……好像是忘記了什麼，可是……完全想不起來。
在我的眼前，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彷彿電影中的退格鏡頭一般掠過，每一幕，都是「我」在以強迫的方式，佔有某名少女時的那一刻。
「看吧，當你以這樣的方式去佔有女性時，沒有任何人會對你有所反抗，而當你試圖以正常的途徑去接近一個個少女時，結果……又是如何呢？」
「噗！」
「承認吧，承認這個你，這個作為人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而且，只有這樣的你，才不會畏懼任何敵人，才有可能成為最強……」
等……等一下？
意識已經接近渙散的我，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啪！」
身體被皮鞭重重地抽打，雖然疼痛難忍，但是……這樣的攻擊，可完全無法讓我死掉啊。
「……殺……殺了你……殺了你……」
在我的眼前，名為紅葉知弦的少女，咬牙切齒地反覆重複著這樣的話語，手中的皮鞭劈頭蓋臉地抽向我的身體。
可是……就算少女這樣痛恨地發洩著自己的情緒，明明可以以更直接的方式輕而易舉幹掉我的知弦她……卻僅僅使用著抽打這種最簡單的方式。
原來……是這樣啊。
這個世界……之前的攻擊，還有……這個一直在我身邊喋喋不休的「伊籐誠」。
「只是……這種程度的攻擊而已麼？看來，你所能做到的，也到此為止了。」
作為回答，接下來我所做的事情，就是將滿面淚水地揮舞著皮鞭的紅葉知弦，緊緊擁入懷中。
「啊，沒錯，正如你所說，我是個人渣，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當少女的面容在我的懷裡逐漸變得安詳，當少女手中的皮鞭跌落地面，當少女的手掌，以習慣的姿態，從後方攀上我的肩膀……
這，正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平時喜歡以欺負和玩弄我為樂，卻的的確確地因為某種原因而喜歡著我的紅葉知弦呢。
「……可是，你同時也說對了另外一點哦。」
「……去死吧。」
表情空洞的天使少女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手中的光刃，也毫不客氣地刺向我的胸膛。
「……我和你，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
「噗！」
就算是胸口被刺穿，可是，我仍然固執己見地將這名少女，也同樣地摟入懷裡。
「……」
言葉和頭戴目鏡的御阪妹妹同時出現，一個揮舞著鋸刀劃向我的脖頸，另一個，則辟辟啪地蓄積起超電磁炮。
「雖然不清楚這個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只要不會受到你這傢伙的影響，應該就不會真的死掉了吧？」
滿不在乎地衝上前，將這最後的兩名少女，也是作為我戰力的86子以及言葉擁入懷中後，那個自稱是人渣的「伊籐誠」，已經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而周圍的環境，也重新歸於一片黑暗。
「誠……誠？！」
「嗚……言葉，稍微輕一點啊……我可是……差點就死掉呢……」
啊，沒錯，到現在為止，似乎一切都清楚了。
之前的我，的確是被吸入了名為雷裡爾的使徒所創造出的某個空間內，而且，這個空間的作用……自然是對被吸入其中的存在發動攻擊。
無論是那個「伊籐誠」，還是後來所出現的少女們，都僅僅是依照我的遊戲過程所創造出來的攻擊方式而已，只不過，因為太過真實的緣故，我也是一直到那傢伙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給了我提醒後，才猛然察覺到這一點。
「能活下來……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已經浪費過一次save機會的我，就算真的死掉也無所謂，不過，讓我心有餘悸的是，在當時……我似乎的的確確地受到了這個空間的影響，從而差點接受了「我是個人渣」的事實。
只不過，現在雖然勉強從這樣的攻擊裡倖存下來，我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由這片空間所發動的回憶殺攻擊中，大多數都僅僅是直接針對我的精神所發動的刺激，在這當中，就只有由作為我的戰力少女而同樣遭到控制的四名少女在最後的進攻，是完全真實的攻擊。
所以啊……之前的鞭打，被刺穿的胸膛，以及現在還在汩汩流血的脖頸，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傷勢，或許，唯一可以讓我欣慰的就是……
「御阪可沒有隨便發射電磁炮哦！御阪一邊心虛地把代幣塞進口袋一邊小聲地保證著……」
「啊……真是個……咳……真是個好孩子呢……」
「明明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卻可以……看到彼此呢。」
「啊……那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的吧？」
沒好氣地對少女的說法嗤之以鼻，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反而是幾名少女裡最誇張的那個。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幾名少女在被控制時，恐怕都是以當初和我敵對時的姿態出現的，這當中就只有知弦她一個人，雖然是被以特別的方式所攻略，可是……
「啊啦……誠君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和我好好地玩一次那種遊戲吧？」
「還……還是算了，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想辦法……嗚呃……是想辦法從這邊出去吧……」
「誠，對不起。」
天使少女奏悄無聲息地拉住我的手掌，聲音裡包含著愧疚的情緒。
「啊……沒關係哦，奏你的武器，可是用於……用於保護我而存在的劍呢。」
話雖這麼說，可是，被刺穿胸口這種傷勢，還是相當地嚴重啊。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既然已經知道我所經歷的情況，那麼，接下來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從這片漆黑的環境當中出去呢？
「啊啦……我倒是好像……曾經從某本書中看到過類似的東西呢。」
之前一直處于思索狀態下的知弦，突然間開口。
「圓球和圓球的陰影……唔，確切地說應該是『作為陰影而存在的本體和本體在這個世界中的圓球投影』來著……」
「所以就說……那究竟是什麼啊……」
強忍著肺部的疼痛開口實在不是什麼很好的感覺，如果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治療，恐怕我絕對會真的死在個該死的世界裡。
「沒錯，這裡……就是誠君所說的……另一個世界，名為『迪拉克之海』的虛數空間呢。」
迪拉克……之海？
「啊……以物理的角度說明的話似乎誠同學也無法聽懂，簡單而言，這是由純粹的反物質所組成的，和我們所在的世界不同的另一個世界……」
知弦極力組織著自己的語言，試圖說明目前的情況。
「……如果我們的世界是現實世界，那麼，這個『迪拉克之海』的世界，就是由純粹的能量所組成的世界……」
純粹的能量？
「話說回來……我記得，被吸進這裡面來的……好像不僅僅是我們而已吧。」
不知道為什麼，當被知弦提醒了這樣的內容後，我突然間想起了某件事情來。
「嗯……當時的大家好像全部都陷進來了呢……」
言葉有些擔憂地向四周張望。
「大家……該不會對我們發動攻擊吧？」
「啊……我想……事情可沒那麼簡單。」
如果被吞進來的只有魯魯修、娜娜莉、煌武院悠陽這樣的普通存在，那麼或許接下來我可能真的要面臨著由系統所發動的另外的攻擊，只不過，當得知同樣身在這片空間當中的，還有另外一名少女時，我反而一下子變得安心起來。
有些東西……可是不能隨隨便便地吞到肚子裡的啊。
似乎是為了證明我的這一想法，當周圍被稱為「虛數空間」的負面能量劇烈地波動起來的同時，我也同時聽到了那個彷彿天籟一般的，讓我無比懷念也印象深刻的聲音。
優的聲音……可沒有那麼容易聽到呢，而且……
如果把這名看似無害的少女，當成是可以隨隨便便地以那種攻擊擊敗的存在，那麼，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吧？
「喀嚓……」
身邊的黑暗，被驟然撕裂出了一道血紅色的裂痕。
「喀嚓……喀嚓……」
伴隨著一聲聲類似於**被生生撕裂的聲響，我的眼中，也終於重新看到了那片雖然僅僅是一會兒之前才消失掉，但是卻彷彿久違了的天空。
而這一切，都僅僅源於那一名少女，最為簡單的命令——
「去死吧。」
由純粹的反物質組成的虛數空間「迪拉克之海」，從一開始似乎就是無法從外部攻破的特別存在。
啊，沒錯，雖然能夠確認這一使徒的本體，可是，作為不同於現實世界的另一個世界，完全由能量所構成的這一空間，也自然是無法被以任何能量所擊破的。
想要令這一世界徹底崩壞，就我而言，大概能想出兩個辦法，一個是從這一世界中找到作為使徒的夜天使雷裡爾的本體並且加以擊破，一個，則是以最為乾脆和直接的方式，撕裂整個空間。
很顯然，這樣的事情，在被雷裡爾吞入這個世界的少女當中，的的確確地有人能夠做到。
「優？！」
當在撕裂的黑暗當中，看到了那名倔強地站立在原地，凝望著世界崩裂的少女時，我稍微地驚訝了一下。
現在的少女，除去了之前被我稱之為「可愛」的紫色長裙，而且，比起這個更為重要的是，作為力量封印而存在著的，少女手臂上的鎧甲，在這一刻，正安靜地躺在優她的腳邊。
「沒關係……」
凝望著世界崩裂的進程，少女優雅的聲線，彷彿是詠歎一般地在我耳中輕柔地波動著。
「……在這個世界，不會觸及現實世界的命運之繩。」
沒錯，從一開始，我所擔心的，就不是那個所謂的世界，作為清楚優她使用力量代價的人之一，我很清楚少女的這一行為意味著什麼。
而且，就是現在，因為使用超出身體負荷的龐大能量，少女平靜的面容上，毫無血色的嘴唇邊，也已經掛著細微的，讓我心疼不已的血痕。
「……誠，受傷了。」
對於自己的身體，少女現在更加在意的，反而是我被刺穿的胸膛和流血不止的脖頸。
「沒……沒關係！只要等到這個世界崩壞，然後去保健室治療就可……」
「不行。」
固執的少女強行拉住我試圖掙脫的手臂，這時候的嬌小身軀，居然有著連我也無法抗衡的力量。
「可是……」
當少女手掌中淡淡的能量光暈籠罩住了我刺痛不已的肺部，當身體上的疼痛感和虛弱感飛快地消失，優她的面色，卻也在這一過程中再次蒼白了一分。
治療的代價，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為他人承受痛楚，這也意味著，現在的優所經歷著的，是比我還要痛苦的，被人以利刃刺穿胸膛和被鋸刀劃開脖頸的疼痛。
「真是……對不起……」
當我終於忍不住將少女嬌小的身體擁入懷中時，優她卻輕輕地以甜美的聲音，向我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等等……從一開始需要道歉的就不是優吧？而且……救了大家的，不正是優麼？」
現在，這個虛數空間已經被少女所操控的龐大能量所撕裂，只要等到這個世界徹底崩壞……
「在……在復原呢！」
言葉的驚叫，將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空間的裂痕處。
的確，雖然在此之前的裂痕看上去幾乎已經足以令這一處空間徹底崩潰，可是……不知道是因為怎樣的理由，現在，空間的破損已經開始以飛快的速度修復著。
「是……使徒的反擊吧。」
知弦冷靜地判斷出了目前的情況。
「就算撕碎了這一片能量空間，在使徒的操控下，想要令空間復原也不是什麼問題，而且……」
知弦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懷裡的少女。
「之前的力量……還不足以令空間徹底崩碎，達到讓我們脫逃的程度。」
的確，就算是有著那麼明顯的裂痕，可是，那種遙不可及的距離感，卻仍舊存在著，讓我們無法觸及和另一個世界交集的區域。
可是……優她之前用於攻擊使徒的力量，已經是少女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吧？
在解除了一部分封印力量的鎧甲後，每一次引動少女所能掌控的龐大力量，都會對這具嬌小而柔弱的身軀造成巨大的，不可逆轉的傷害。
少女無法為自己治癒身體，所有的損傷，都只能在漫長的歲月裡逐漸恢復，這一點，在上一次對一方通行的戰鬥中，我已經瞭解了。
所以，這一次貿然使用了這種程度力量的優，恐怕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再動用自己的力量，除非……
「去……」
「不行！」
我慌慌張張地摀住了少女的小嘴。
「再使用那個力量的話，優你自己也會無法承受的吧？！」
「……」
被摀住嘴巴而無法使用言靈力量的少女，對我眨動著平靜的銀色眸子，示意我放開手。
「去……」
「喂喂！這……這是犯規的啊！」
真是沒想到，這麼可愛的優居然也學會欺騙我了啊！
「沒關係。」
在我憤怒地盯視著少女的眼睛時，少女卻從貼身的，有著可愛蕾絲花邊的白色小內衣裡，掏出了自己的便箋。
「不會很嚴重，所以，趁現在。」
「說什麼不會很嚴重，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是讓優你來做的吧？！現在的優，不是還沒有成為我的戰力……」
「隨時……可以呢，和誠一起。」
少女的銀色眸子裡，充滿著依賴和信任的情緒。
「所以，要從這裡離開才行。」
「可是……可是……」
少女的話語讓我無從反駁，問題是……無論如何，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換取我的脫逃，這種事情，正如之前和那個人渣伊籐誠的對話中所決定的一樣——
雖然是人渣，可是……我卻無法做到這種事情啊！
「裂痕……在修復了。」
知弦的提醒，讓我從糾結的情緒中稍微地清醒過來。
之前的優，已經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攻擊使徒，並且令這個由使徒所創造出的世界，產生了近乎於致命的損傷。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讓損傷復原，那麼，就是在浪費優的犧牲，可是，如果讓少女再次使用自己的力量，那麼，結果會是怎樣，根本就是我無法想像的事情。
在封印局部解除的情況下，優的言靈能使用幾次呢？三次還是兩次？使用後會對身體造成怎樣的傷害呢？會不會……因為無法承受而死去呢？！
這些，都是我無法承受的事實，所以，我無法因此而讓少女去冒險。
「接下來……就讓我來好了。」
雖然放開了摀住少女小嘴的手掌，可是，我仍舊提放著優她會貿然引動自己的力量，所以，乾脆繼續把少女摟在懷裡。
「知弦，言葉，奏，試著尋找一下這個世界裡的使徒躲藏在什麼地方，另外……86子，接下來，給我隨便用超電磁炮轟那道裂口好了！」
嗯，我現在能夠做到的就只有這樣子，如果連這樣都無法做到，那麼，至少在此之前也要讓優她安全地從這個世界脫離，等待著復活歸來的我，重新和她建立起相互信賴的契約才行。
「……使徒，在這邊。」
在以近乎決然的情況下準備作出選擇的我，突然聽到了身邊的少女奏確定的聲音。
「哎？奏你怎麼……」
「……是熟悉的力量。」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語，少女乾脆地展開了作為和使徒以及eva的力量相似的，名為絕對領域的防禦力場。
對……對了！
雖然不清楚原因，實際上，在此之前，我的確清楚地知道，名為使徒的生物，同樣具備了展開絕對領域的能力。
嗯，這種事情可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情況，接下來的話，只要幹掉那個作為這一空間的掌控者，名為雷裡爾的使徒，就可以制止這傢伙對空間的修復，然後成功脫出空間。
「跟著我。」
優的聲音，彷彿具備了無法抗拒的魔力，原本在這一虛數空間內並不能任意行動的我們，接下來卻突然間具備了自由的能力。
在跟著優以及奏前往突襲使徒之前，我也順便幫忙少女把可愛的紫色長裙以及作為封印的鎧甲拾起——鎧甲的份量相當沉重，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不希望少女一直穿戴這種東西。
問題是，如果不在現實世界裡封印優的力量，那麼，不僅僅是那個世界，連少女本身都會因此而死去，所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啊啦……看上去，有人捷足先登了呢。」
在虛數空間裡的移動，彷彿只有一瞬，又彷彿經過了漫長的歲月，當眼前突兀地出現了本來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光明，我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同樣進入這一空間當中的少年魯魯修，這時候正照看著昏迷不醒的煌武院悠陽和名為娜娜莉的少女，而在那片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核心，也是作為第十二使徒的核心的光芒前，安靜地站立著的，卻是另外的一名少女。
「另一個……世界麼？看上去是很完美沒錯……」
整個虛數空間「迪拉克之海」，包括那一片由使徒所綻放開來的光明，突然地，毫無保留地顫抖起來。
啊，沒錯，那是近乎於畏懼的顫抖，就彷彿是看到了自己所無法抗衡的力量而恐懼著一般，連帶著對於世界裂痕的修復也陷入了停滯，然後，逐漸地被撕裂。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那名綠發的少女，輕蔑而高傲的言語，以及再度變成了赤紅的雙眸注視而已。
「在我的世界面前，這還遠遠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