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67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67章
有些人天生就是勞碌命，比如我。
明明身邊就已經聚集起了個各式各樣的妹子，有時候卻偏偏因為任務又或者什麼別的事情——比如世界和平——忙碌到連推倒的時間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對於我這個毫無責任心的人而言，實在是一種……折磨。
所以……為什麼偏偏我要為了那種毫無意義的目標而一直拿命玩下去呢？
當我開始思索這樣的問題時，並不意味著我已經幡然醒悟，正相反的，實際上，我正在這條並不算是沉迷的路上越陷越深，而會導致這樣想法的，也只是簡單的循環式推論而已。
嗯……想要和妹子們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就要確定自己有能夠保護妹子不被奪走的力量，就要確定自己能夠守好自己「幸福快樂的家」，也就是作為大本營的學園。
而且，如果僅僅是現在身邊的這些少女，相信再可愛的話玩久了也會膩吧？所以，為了找到更多更可愛更耐玩的少女，我也要繼續在這條不歸路上漸行漸遠。
越是可愛的妹子，就意味著征服的難度越高，而且，相應的，這也意味著我將要面對的敵人越強。
「哎？好像……突然發現了升級的真諦呢。」
突然間好像領悟了什麼絕世秘籍的我，啪地打了個響指。
如果說，所有的主角都是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才不得不一次次地拚命修行和提升下去的話……
「那麼，令人類不斷進步的動力和源泉豈不是……ntr？」
莫名其妙地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的我，一邊抓著已經因為被過度用指甲抓撓而產生一片紅痕的手臂，一邊同白陵柊學園的少女們道別。
「這還真是……原本以為沒有花粉過敏就可以放心，結果是濕疹麼……」
實際上，因為皮膚突然出現的瘙癢症狀而稍微有些擔心的我，還因此而特地詢問了白陵柊學園的惡魔女教師香月夕呼，最終得到的答案是「只是普通的皮疹」這樣的診察結果。
啊，現在，那女人正忙著為白陵柊學園裡出現的怪物而賣力地尋找應對的策略，所以根本就沒空理會我，甚至，在我稍微追問了一下後，夕呼老師乾脆抬起臉，用古怪的表情面向我。
「真的要老師說的那麼明白麼？這種和生活作風有關的東西……」
等……等一下啦！在說那種話前請不要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
開玩笑，至少現在，我身邊的女孩子裡可沒有會因為什麼特殊狀況而給我帶來這種病症的個體存在，如果非要說是因為什麼人的傳染而感染了這種皮疹的話……
「因為洗澡而被傳染麼？不過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音無或者白銀武這兩個傢伙嘛……」
我抬起眼皮看了看兩名同樣前來送行的少年，很顯然，無論是好人音無還是目前的這個壞人白銀武，都不像是能夠跟女孩子發生關係到染病程度的類型。
「唔……所以，或許過一陣子就會好的吧？那麼……」
「伊籐誠君，祝武運昌隆。」
「啊……多謝了呢，冥夜。」
被以這樣的方式祝福還真是第一次，不過不得不說，御劍冥夜在說話時的威勢，真是給人以「這不是祝福而是命令」的感覺呢。
「所以，接下來如果白陵柊學園這邊有麻煩，還是會盡快趕來的哦，那麼，大家也要多加小心……」
因為警報級別提高的緣故，哪怕是這樣大規模的集體行動，鎧衣美琴和彩峰慧兩人也已經各自在手裡提著用於警備的安保用甩棍，另外，御劍冥夜的佩刀如果不出鞘的話，也可以充當鈍器來使用。
在我離開之前，在這個白陵柊學園裡，仍舊會每隔一段時間，出現一到二起怪物襲擊人類的事件，所以，在接下來，應該就會對整個學園進行大搜查吧？
凌波麗已經先行返回了第一中學，據說在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地下基地裡，怪物的數目同樣達到了危險的程度，被襲擊而失蹤的學生也在逐漸增多，至於從is學院方面由織斑千冬傳來的消息看，那邊的情況，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
而且，甚至連我接下來要前往的這個阿什福特學園，也同樣面臨著這樣的處境。
總之……要解決這樣的情況，就要盡可能地把目前所不清楚的那些個謎團都搞清楚才行吧？
「那麼，我就出發了。」
無論有多麼想再和少女們多相處一會兒，到了該走的時刻，還是不能就這麼一直地停留和對視下去呢。
「問題……總會解決的。」
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身邊的實玖琉說出了這樣的話後，我終於還是轉過身邁出學院大門，踏上了前往阿什福特學園的征程。反逆的伊籐誠……
我一直以為，學園內部鬥爭，像是is學院那種近乎於在明面上的相互對抗，又或者雖然知道，但是並沒有體現在我眼中的，白陵柊學園的決策層不合，已經就是相當過分的行為了。
畢竟，身為同一個學園的學生，卻因為那種事情而內亂，乃至於在面對外敵時都無法集中精力應對的話，下場只要去看看is學院這一次的慘敗就知道了。
只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想法似乎……有錯？
「掉……掉下來了哇！」
剛剛踏入校園的我，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已經變成了戰場的，佔地面積比起is學園還要廣闊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龐大花園和建築群。
別誤會，至少現在在我看來，敵人並不是之前所提到過的怪物——雖然那些黏糊糊的東西也同樣地混雜在由爆彈、槍械、機體碰撞和光束武器所製造出的大片人為廢墟當中，但是，就現在而言……
「唔……那個好像是……紅蓮？」
沒錯，之前從遠處那幢高聳入雲的鐘樓上，一擊將試圖佔據制高點的紫色制式knightmare轟飛的那一台紅色機體，從形狀和配色來看，絕對就是我所知道的「紅蓮」沒錯了。
至於被轟飛的紫色knightmare，幾乎是在砸落到距離校門口不足五十米的某一個花壇中的同時就已經起火冒煙，而駕駛員也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像是屁股著火一般從彈開的駕駛座裡飛快地衝出，一溜煙跳進了另一側的噴泉……
等一等，好像……真的是著火了啊。
和這一幕相應的情況是，在我視線所及的，整個作為阿什福特學園教學樓前龐大廣場的這一片範圍內，同時有著數百台knightmare在激烈地戰鬥著，而且很顯然，這樣的戰鬥，應該是發生在某兩方之間的事情。
一方的機體，完全由我曾經在第一中學見過的那一種制式knightmare所組成，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這些機體都被漆成了純白色，而且在所有的機體上面，都塗有古怪的圓形標識。
至於另外一方，自然是漆成普通的紫色，背後還有著巨大披風的knightmare了，在這些紫色機體上的標識，則是款式和形狀特別，如同「v」字一般展開雙翼的符號。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那麼很顯然，這一方應該是屬於這個阿什福特學園目前的主宰，名為魯魯修的少年所控制的勢力。
「不過……這樣的戰鬥到底是打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
在我的眼前，隸屬於兩邊的機體拚命對撼，直到有一方機體耐久歸零而損壞，乃至於破碎到無法修復為止。
而最古怪的就是，哪怕是明顯作為反叛者勢力一方的機體損壞，脫離機體的駕駛員也不會遭受追擊，而是從容整理好身上和另一方不同的白色校服，然後在戰火瀰漫的廣場上漫步而過，走進教學樓……
不管曾經見過多麼詭異的場面，像是眼前這種一面打得死去活來一面又和和氣氣地相處的場景實在是……
好吧，我甚至還看到了兩名身穿不同校服的駕駛員，在各自的機體損壞後，從駕駛艙裡爬出來然後有說有笑地並肩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僅僅是我，連身邊的戰力少女們，都因為這樣古怪的場面而面面相覷。
奇怪的，並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那是……蘭斯洛特？」
在場的knightmare當中，似乎是唯一一台具備了飛行能力的「紅蓮」，所面對的敵人居然是隸屬於魯魯修的紫色機體群，這一點本身就同樣是相當奇怪的狀況。
而接下來，當突兀地自大樓背後翱翔而起，有著我所熟悉的翠綠光翼和白色機身的「蘭斯洛特」投入戰鬥，針對「紅蓮」發動了突襲時，我的思維也已經徹底短路了。
「什麼跟什麼啊……布裡塔尼亞第一武道會麼？」
一頭霧水的我，現在或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可以告訴我情況的人了吧？
幸運的是，才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在我的眼前，就已經出現了可以詢問的目標。
在這樣戰火紛飛的場景當中，唯一的……可以讓人覺得心神安寧的畫面。
什麼樣的女孩子……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存在呢？
這一問題是無法得到正確答案的，可是，如果換成另外的方式來提問，所有可愛的女孩子，人生中最可愛的那一段時期……是什麼時間呢？
答案，一下子就變得明確無比了呢。
我喜歡蘿莉，這簡直是一定的。
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遭逢如何嚴重的心靈創傷，無論接下來將要面對何等殘酷的現實，也無論未來有多麼的崎嶇坎坷……
至少在這一刻，一名蘿莉的出場，必然是足以令這一切都化為烏有，必然是足以將一切都完全治癒的……最完美的心靈慰藉。
哪怕是在這樣戰火紛飛的場景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名蘿莉也不會讓人感到有任何的突兀和意外。
甚至，在蘿莉的存在和影響下，原本古怪的場景，也因此而變得無比自然，甚至……多出了一份讓人忍不住動心不已的美麗。
我喜歡蘿莉，喜歡在這樣殘酷的戰鬥中，仍然能夠安靜地坐在自己的輪椅上，輕輕地彎下腰探出手去，試圖拂去花朵上塵埃的可愛存在。
我喜歡那一頭彷彿瀑布一般披散而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足以令一切黯然失色的光澤，足以令人愛不釋手地捧在手心裡撫弄和梳理許久的長卷髮，喜歡那散發著可愛的氣息，哪怕是那一叢近在咫尺的粉色玫瑰都僅僅能夠作為襯托的粉色長裙，喜歡那裝飾在嬌柔身體上的粉色蕾絲花邊，以及戴在頭頂，為白淨的皮膚遮蓋了陽光侵襲的寬沿陽帽……
可是這一切，都比不過我對於由這一切所裝飾起的，這一名蘿莉本身的喜愛。
柔弱的，讓人看上去忍不住想要擁入懷裡好好疼愛的蘿莉，坐在輪椅上的病弱蘿莉，明明有著最為完美和無瑕的容貌，卻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睜開過雙眼的蘿莉……
如果說，還有什麼比這些更值得守護和為止戰鬥的，那就是……我喜歡這一名蘿莉的心情了！
「然後呢？」
「哎？」
唔……好像……抒情過頭了？
啊，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話，除了舉起便箋試圖證明自身存在的優之外，連名為立華奏的天使少女，現在也在用小手拉扯著我的衣襟，以證明「我的身邊從來沒有缺少過蘿莉樣少女」的這一命題。
雖然說這的確沒有錯啦，不過……比起戰鬥力超群，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可以在隻言片語裡毀滅世界的蘿莉而言……病弱蘿莉不是更加值得疼愛，更加有讓人……玩壞的衝動麼？
「等一等……這個想法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啊？」
深深地為自己突然浮現出的這一罪惡的想法而內疚不已的我，終於還是邁動著腳步，以打破這一寧靜的畫面為代價，走向了這一名從剛才開始，就在這一片戰場中，旁若無人地「觀賞」著美麗花朵的少女。
正如我所看到的，雖說有著無比完美的外表，可是，無論是少女所乘坐的輪椅，還是從始自終都緊閉著的雙眸，都證明了這樣的一名優雅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高貴氣質的蘿莉，是何等需要人們疼愛的存在。
而且，哪怕是在這時候，我都不願意去讓自己思考……為什麼這樣一名可愛的女孩子，會出現在這一片殘酷的戰場中。
「……真是……漂亮的花呢。」
我的接近，似乎並沒有出乎這一名少女的意料，在用白嫩得彷彿只要輕輕一捏就會出水的手指輕輕離開嬌嫩的玫瑰花瓣同時，少女那同樣有著治癒人心的聲音，也傳到了我的耳中。
「再如何漂亮的花朵……最終也只能夠作為美麗的少女最為貼合的陪襯而存在。」
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柔而友善，對於一名因為我所不知道的原因而無法使用雙眸來看清面前來人的少女，讓自己的腳步緩慢，讓自己的聲音和善，讓自己的心跳和脈搏盡可能地自然，就是最能夠令對方信任的舉動。
就算這樣，直至我走到少女所乘坐的輪椅跟前時，少女也僅僅說了這樣一句話而已——或者，是因為就算是這樣一句話，也需要消耗掉少女全部的體力吧？
完美的，哪怕隨便碰觸一下都可能壞掉的病弱瓷娃娃，現在在我眼前的這一名女孩子，給我留下了這樣的最初印象。
「可以……把手給我麼？」
「哎？」
在我還沒有想到要以怎樣的方式，向這一名少女做出最為平和又不突兀的詢問時，對方卻已經首先對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要把手……遞給這一名可愛的蘿莉麼？
看著少女平攤在膝蓋上的，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掌心，我在稍微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決定試探著把手掌……平伸了過去。
要如何讓一個人對一名無法自由移動，連眼睛都無法看見的蘿莉都產生骯髒的警惕呢？這種想法，從一開始就比起「玩壞這只蘿莉」更加罪惡吧？
「……」
哪怕在最初僅僅是手指尖接觸到了少女嬌嫩的掌心皮膚，上面傳來的，溫和而微涼的溫度，都讓我擔心是否會因為我的貼近和溫度而將少女灼傷。
至於接下來，被少女做出了將手掌用小手合握在掌心裡的舉動後，我更是無比地擔心著這樣一名對陌生人毫不設防的少女。
真的沒問題麼……對於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就使用如此親近的方式交流……
「……因為，可以感覺得到，在你的身上，有著許多女孩子的氣息呢，能夠讓大家都喜歡的人，不可能是一個壞人吧？」
少女的手指尖，俏皮地在我的手背上輕輕點動了一下後，輕輕地抽回，重新握住了在此之前橫放在腿上的，類似於權杖一類的小巧物事。
「……我說的對麼……伊籐誠閣下？」
哎？！
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之前的愛憐和疼愛之心，幾乎是在瞬間就轉變成為了無比的驚訝以及警惕。
我發誓，在此之前，我絕對沒有任何理由忽略掉這樣一名可能和我見過面，乃至於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的可愛少女的存在。
所以，這個可愛的病弱蘿莉……是從什麼人口中……得知了我的存在麼？可是……
「……並不是那樣呢，閣下請不要過於驚訝。」
在我的內心當中因為這樣突然的變化而變得忐忑不安時，雙眸緊閉的少女，似乎察覺到了我心跳的加速，在微微側過頭的同時，也露出了足以令任何人的懷疑都瞬間褪去的真誠笑顏。
「……閣下的名字，不是就寫在閣下的內心中麼？所以，只要直接讀出那個名字，就可以了吧？」
雖然不大明白……不過，是在剛剛的接觸過程中，對我使用了讀心術一類的技能麼？
「糟……糟糕……難道連之前的想法也……」
現在的這名少女所表現出的氣質與沉靜，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之前在我認知當中「蘿莉」所應該具備的範疇……不過，這也不會意味著對方能夠坦然地接受「把自己玩壞掉」這種想法吧？
「……真是對不起，妄自地揣測別人內心的行為的確很過分，不過在這一時刻，請務必接受我的歉意……」
無法看到少女的眼睛，但是，無論是言語當中的意味，還是表情上所顯露出的，那一份淡淡的哀傷，都是無法作假的吧？
而且，如果說讓我來判斷的話，那麼，我有理由相信，之前的少女，也僅僅是借由這樣的方式，來判斷我的意圖以及真實的名字而已。
啊，並不是說我有著怎樣的自信，實際上……如果少女把那一部分的內心也一起讀過的話，那麼相信還沒等從這樣的內容中掙脫出來，自己就已經徹底「被記憶玩壞」也說不定。
「不過……這種能力……真的是相當可怕呢，如果不是這樣一名少女的話……」
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名少女所具備的能力，似乎就是和虛子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力量一樣的，可以輕而易舉地通過「讀心」而判明對方部分或者全部能力的技能。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一能力似乎是需要使用手掌和對方的身體進行直接接觸才可能實現？局限性本身已經相當的大，再加上少女目前的身體狀況……
「並不適合成為戰力啊，不過……」
能夠讓我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產生強烈感覺的女孩子，無論如何也不打算就此放過，而且，這樣可愛的蘿莉樣病弱系高貴少女，其實還真的是適合養成的對象呢。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在下一秒……似乎就因為少女接下來的話語而化為浮雲了？
「……我以娜娜莉？v？布裡塔尼亞，這所阿什福特學園名義上掌控者的身份，請求閣下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