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66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66章
「時間流」的存在和確定性，是基於無數件將這一時間流拼湊起來的，具備有特別影響要素的重大事件以某種既定的方式和順序組合，所得出的唯一結果。
雖說作為已經存在的這一「時間流」——也就是我所存在和進行著的這一項遊戲的進程，基本上是可以確定之後的未來發展趨勢沒錯，但是實際上，在此之前的任務提示裡，已經給出了足夠的警示。
如果在某些重大事件上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和判斷，那麼，對於今後的遊戲發展也會造成不同的影響，從而導致未來變更。
對我而言，這一情況唯一可能導致的危險，就是原本已經確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戰力的實玖琉和我之間的關係，產生了完全無法控制的不確定性。
不過，僅僅是這樣，就已經足以構成讓我盡力完成這一次關於「確保未來」的任務的理由了。
所以，當我從少女的口中，聽說「未來已經被改變」這樣的話後，心裡的驚訝和隨之而來的不安可想而知。
「等……等一等，可是在此之前的事情，實玖琉你……」
「那個……我……我也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少女拚命搖晃著自己可愛的小腦袋。
「明明……明明就是按照時空管理局方面給出的禁止事項資料，將對未來有著禁止事項和禁止事項影響的白陵柊學園暫時納入監控範圍，等待可能影響到未來的事件發生，可是現在……」
實玖琉的嗓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在……在我所不知道的某一段時間裡，未來……好像已經被改變了啊！」
這可真是……完全超出了想像的狀況啊。
雖說這件事情應該是實玖琉本身的疏忽，但是……任務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宣告失敗這種事，以及接下來我需要承擔的相應後果，都是令人無法在當下接受的事實。
「等一下……」
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虛子，打斷了實玖琉的話語。
「實玖琉你……到底是怎麼確定『未來已經被改變』這樣的事實啊？」
說實話……其實我也同樣疑惑著這樣的事情。
和「未來的時空管理局」確認「未來被改變的事實」，實際上，這從一開始就像是一個自己否定自己的悖論。
「並……並不是像誠同學和虛子同學所想的那樣。」
實玖琉拚命揮動小手試圖否定這一想法。
「實際上，確認未來被改變的事情，只要通過以涼宮同學為起始，到我所在的未來這一段時間內，是否存在著無法消除的時間閉鎖，就可以得出答案。」
「哎？等一等，這種專業性相當強的內容，難道真的不是禁止事項麼？！」
「因為誠同學、虛子同學和立華同學也是知道涼宮同學身份的人，所以，這部分資料是在可開放的範圍內呢。」
唔……看樣子，實玖琉目前所能掌握的資源稍微多了一些啊，其實，稍微想一想，當初的實玖琉居然可以回到「過去的時間」，並且告訴我某些關於未來的事情，這本身就意味著在那時的實玖琉似乎已經可以透露更多的未來……
於是，這種近乎金手指一般的設定真的沒問題麼？
總而言之，沒有人會嫌棄「未來的自己實力過高」這種破壞平衡的設定，所以，接下來，為了確保這一未來能夠切實地存在，所以，首先要解決的，應該是當前的問題才對。
「就是說，現在……已經出現了實玖琉所說的『時間閉鎖』吧？」
「嗯……而且，現在出現的這個時間閉鎖狀況……」
似乎是在確認自己接下來要說的內容裡是否存在名為禁止事項的內容，在停頓了好一會兒後，少女才一字一句地，說出了她所掌握著的事實。
「似乎是……連續三次循環的閉鎖時間流。」
哎？
等一等，這個概念的話，我似乎稍微有些熟悉，而且，如果非要說是在什麼地方聽說的話，倒不如說成是……我曾經使用過類似的東西？
可是，如果是那件道具的話，說到力量的根本來源，好像……
「是涼宮同學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喂喂！虛子，這時候不可以隨便搶我的台詞啦！向奏一樣安安靜靜地拉著我的手站在一邊不好麼？！
無論如何，虛子的反應似乎要比我還快上一些，畢竟是在涼宮春日的身邊待了好久，由涼宮春日的力量親自創造出來的特別存在，所以，說起對涼宮春日的力量瞭解，恐怕沒有人比這個女孩子更為深刻了。
「可是，涼宮春日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一邊發生的事情吧？更不要說突然創造出這種閉鎖時間流來試圖改變未來什麼的……」
對於這種「壞事的背後一定是涼宮春日」的設定已經可以坦然接受的情況下，我也一次又一次地體會到了「神之力量」的不可限制以及操控性。
有著古泉和長門那麼強大和可怕的少女作為監視者，又有實玖琉無時無刻地同未來確認狀況，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名滿腦子都是奇思妙想的少女，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又產生了這麼一個「外星人進攻學園」的幻想。
而且，這可是真正的外星人吧？貨真價實的，有著古怪的模樣，像是隕石一般從天而降，和人類作為不共戴天的死敵而戰鬥著，只有作為終極兵器的人形兵器才能夠與之對抗……
話說回來……總覺得在這個循環的次數上，有著微妙的不協調感呢，是錯覺麼？
不管怎麼說，現在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解決的辦法吧？
「說到底，之前就是因為『有擾亂時間流的特別存在』，才會有著確保未來的任務，所以，現在，只要找出再次擾亂了時間流的存在，不就可以了麼？」
「如果真的是那麼簡單……就好了呢。」
實玖琉的小臉上滿是失落。
「因為在聯繫的過程中受到時間閉鎖的干擾，和時空管理局方面的聯絡已經中斷了，所以……根本無法確認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出了錯……」
說著話的少女再次變得眼淚汪汪，看樣子好像接下來就要進入自責階段而開始大哭了也說不定。
「那……那個！至少……至少現在可不是哭泣的時候！」
為了防止那樣的情況發生而令現場變得無法收拾，我也只能承擔起男性的責任，一把握住了少女的小手。
「總之……至少現在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白銀武那傢伙絕對是造成時間閉鎖的關鍵之一吧？」
「只……只有那樣也沒辦法……」
「所以啊，至少在另外的突發事件出現以前，還是要繼續按計劃把那傢伙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固定在正確的位置上才可以吧？不然的話，情況反而會變得更加無法收拾才對……」
很顯然，任務既然沒有宣佈失敗，就說明接下來絕對還有解決這一問題的辦法，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的關係而增加了難度而已。
這樣的話，就只能夠從眼前已經可以確認的某些事件開始，一點一點地把未來引導到正確的，可以脫離閉鎖的軌道中才行。
「是……是這樣沒錯呢。」
在我的說服下，實玖琉的眼淚雖然還在眼眶裡打轉，不過總算是強忍住沒有掉出來。
「那個……我還真是……給誠同學添麻煩了呢……我真是……沒有用呢……」
「沒有那種事哦。」
順勢而上的我毫不客氣地拉著少女的手，把少女拉近到身前來。
「要知道，未來的實玖琉，可是已經成為了我的同伴呢，所以，這不是證明了這一次的事件，其實已經被圓滿地解決了麼？」
唔……雖然這種說明方式在實玖琉耳中絕對是毫無說服力，不過，至少對我而言，有著可以努力的目標，總要比沒有來的好。
「哎？可……可以這樣子想的麼？」
少女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可是……我……」
「所以，接下來實玖琉也要努力才行哦，不管是這次的事件也是，和我之間努力地熟悉彼此這樣的事情也是，因為啊……」
用手指尖輕輕為少女抹去眼角邊的淚花，我以自認為溫柔的表情，沖少女露出了鼓勵的笑容。
「實玖琉，一直以來，可是都在這樣地努力著呢。」
「……」
哎？冷……冷場了？我明明覺得這樣的台詞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絕對會起到提升好感度又或者乾脆是觸發特殊狀況，豎起flag的作用吧？
「……失敗了。」
之前一言不發的奏，歪著頭注視了一下我和實玖琉截然不同的表情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那個……無論如何……真是……謝謝誠同學了呢。」
臉頰微微泛紅的少女，小心地從我的手掌裡，抽出了自己柔軟的小手。
「那個……我會盡可能地努力……來接受誠同學你的存在呢。」
就是說現在連我的存在都無法接受麼？果然，作為從難度上來看應該處於ma的攻略對象，想要完成征服，也絕對不是在短時間內就可以達成的目標。
不過，好歹算是令自己的印象從「陌生的，可怕的男性」變成了「可以逐漸接受的，已經認識的男性」，對於實玖琉這樣的女孩子而言，能夠在短期內做出如此重大的印象轉變，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了。
「唔……話說回來，關於白銀武那傢伙……」
「哎呀哎呀，在下好像突然間聽到了美麗的少女呼喚著在下的名字……是在下命中注定的那一位公主麼？」
偏偏在這個時候好死不死地出現了麼？話說回來，這傢伙到底是從那只耳朵聽到之前說出那個噁心名字的，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啊？
不管怎麼說，私密的對話因為白銀武這個傢伙的突然出現而中斷，而白銀武的目標，似乎也相當地明確。
「尊貴的公主殿下……無時無刻不在夢中思念著您的守護騎士白銀武，在這一刻，來到您的身邊為您效勞……」又換新花樣了呢，看樣子，這傢伙每天似乎是和織斑一夏類似，把原本應該用於熟悉機體性能和提升等級的閒暇時間，用來進行情詩三百首的閱讀和學習了吧？
「我說……在隨便對女孩子獻慇勤之前……」
看到實玖琉因為白銀武這傢伙的出現而嚇得瑟發抖地揪住虛子胳膊的可憐模樣，我也只好出來為這個「四校聯合玩家之恥」打圓場。
「關於白銀武你曾經說過的，在人物設定中……連續跨越了兩次時間流的事情……」
「哦！如果是公主殿下要傾聽騎士白銀武的英勇事跡，那麼……」
「所以就說，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我也當成公主的啊！」
按照白銀武這傢伙的說法，在此之前，名為白銀武的「宿體」在系統的背景設定裡，曾經有過兩次跨越時間流的經歷。
第一次的話，雖然是經歷了「無比英勇的戰鬥」，但是到最後，名為白銀武的存在，在最後的，來自beta的全面進攻中，最終還是無法力挽狂瀾，英勇戰死。
而當再次甦醒過來時，「白銀武」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重新回到了事件的最初，戰鬥剛剛開始的那一刻，於是，為了不重蹈覆轍而試圖以自身所瞭解的「未來」去影響戰鬥結果的他，開始了又一次的努力。
「所以啊，那些努力的過程還是不要說了，結果呢？結果到底怎麼樣？」
「結果？」
被我打斷了滔滔不絕的白銀武一邊一臉不滿地盯視著我，一邊試圖從自己所瞭解的「人物背景設定」裡，找出有關於我所提出的問題的答案。
「好……好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在靜默了半天後，這傢伙居然一頭霧水地望向我。
「不知道為什麼……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內容啊……」
「哎？」
「而且，按照人物背景設定……之前一次的戰鬥似乎就是我所處的時間流才對……可是……」
少年疑惑地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學園……beta入侵……穿越……這些情況都對得上沒錯，問題是……這一次的話……好像是……第三次？這和人物背景的設定完全不符啊……」
於是……居然意外地找到了……不協調之處的根源麼？
記憶這東西往往是最不可靠的。
像是拚命地在房間裡到處亂找卻沒有發現行動電話就塞在口袋裡，又或者明明堅信不疑地認定的某段關於數字/時間/人物的記憶，事實上其實只是自己強制性地為自己所製造出的錯覺。
突然性地喪失掉某段拚命試圖記憶住的內容，又或者因為這樣的記憶喪失而在腦內無意識地為自己構築出虛假的記憶，對於人類而言，似乎是相當常見的事情。
而且，這也可以證明，其實人類本身就是天生具備了超凡腦補能力的可怕生物，這種腦補的力量到達某種強度後，甚至可以對世界造成可怕的影響——嗯，這裡面所說的就是那個人沒錯了。
唔……這麼說起來，關於我記得「我應該是在名為「地上最強生物」的這一遊戲中進行遊戲」的這一段記憶到底是真是假呢？話說這遊戲似乎到現在還在內測，真是坑爹……
那麼，現在在我的面前，就發生了這樣的……由系統刻意設定出來的實例。
白銀武的角色背景設定……又或者說，是名為白銀武的這一名角色，在自身所擁有的，關於過去所發生過的事情的記憶這一點上，似乎……稍微出了些問題。
事實上，像是這種經歷，除非是以物理性的方式將之從腦內強行抹除——也就是所謂的植物人——否則，哪怕是記憶的細節會有所偏差，至少記憶本身是絕對不會被遺忘的內容。
而白銀武在這時候突然間發現的，關於「記憶缺失」的這一內容，卻剛好從某種意義上否定了這一點。
是……否定麼？或許，不一定呢。
「於是……在系統所提供的角色背景裡，就只有兩次穿越到平行空間的設定沒錯？」
「嗯……應該是這樣，而且至少到現在為止，之前的經歷，和我周圍的人物，都能夠對應得上。」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白銀武，在個人氣質上似乎有了微妙的改變，至少，言語當中那股輕佻的氣息，已經在我所沒有察覺到的時間裡消失不見了。
「是……故意的麼？」
在我將疑竇叢生的目光投向對方的面龐時，卻並沒有得到哪怕任何一種方式的掩飾又或者表情改變作為回應。
看起來，這傢伙平時的那副放浪子的模樣，恐怕也只是最為簡單和有效的偽裝而已吧？至於現在……誰知道這一副外表又是不是新的，刻意表現在我面前的偽裝呢？
有必要……重新審視這傢伙了呢。
「系統的說明是不會出問題的，所以……」
無論如何，現在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聰明人而不是一個白癡，這當然不是什麼壞事。
所以，在謹慎地進行思索和措詞後，我也說出了根據目前為止的情況，所作出的判斷——
「是有另外的存在……影響了關於白銀武的這一段時空的事件吧。」
這樣的話，實玖琉所疑惑著的，在她所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改變了未來的事情也可以知道理由——實際上，在少女認為未來並沒有被改變的時間內，事件的一開始，整個時間流，就已經向著無法預知的方向延展了。
「真是有趣……居然會碰到這樣的情況麼？」
白銀武的臉上，突然恢復了和之前一樣的輕佻笑容。
「哎呀哎呀，不過這些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啦，那麼，美麗的公主殿下，要不要繼續聽一聽關於白銀武騎士駕駛著巨大的淒乃皇大戰母巢的英勇事跡呢？」好吧，看樣子暫時而言，這傢伙並沒有值得利用的價值——又或者說，這傢伙從一開始似乎就不打算在四校聯合和對抗的事件中出力，所以才會偽裝出這麼一副樣子的吧？
「啊……所以，至少我是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不過……」
目前而言，除了需要擊墜一台戰術機外，我和白銀武之間實際上並沒有衝突，相信以這傢伙的性格，也不會在意我之前對待他的惡劣態度。
問題是，到目前為止……似乎，白陵柊學園已經無法置身事外，而且……
「……你真的認為，憑藉著白陵柊學園自身的力量，能夠解決掉所面對的敵人麼？尤其是當敵人已經不止beta的現在……」
「……」
對於我的質疑，白銀武只是微笑著沉默不語。
「那麼……暫時就這樣好了，至於白陵柊學園這邊的情況……」
拉著奏的小手離開的我，頭也不回地丟給白銀武我所能夠做出的，暫時將兩人的關係保持在友好的承諾。
「如果是能夠應付的戰鬥，我會盡可能地幫忙的。」
從白銀武目前的表現來看，很顯然，這傢伙的目的，就只是「保證白陵柊學園不至於在這樣的事件裡再次覆滅」這一內容吧。
所謂的，以角色背景所存在著的內容，說到底也是作為宿體的這一具身體的記憶，比如我，現在偶爾也會回憶起已經死去的世界，離開學院的剎那，又或者是背叛了我，卻又死在我面前的乙女。
所以，正如之前所說，記憶這東西絕對是不可靠的東西，但是，如果是混淆了自我和宿體間的記憶，這算不算也是……沉迷的一種啊？
「有必要增強som上的電流了麼……」
為自己制定著新一輪防沉迷方案的我，再次把頭偏向一旁亦步亦趨地跟著我的少女實玖琉。
「事情的狀況暫時而言就是這樣子了，那麼，實玖琉有辦法確定影響了這一次事件的存在麼？」
「那個……很困難呢。」
似乎是因為讓自己困擾著的疑難問題一下子就得到了解決，實玖琉的口氣也變得輕鬆了許多，在說話時還衝我皺了皺小鼻子，真是……超可愛的。
「因為無法確認具體令時間流改變的重大事件，所以，只有等到發覺了相應的波動時，才可能確認……」
「那樣子會不會……來不及啊？」
「如果處理的方式正確，將事件引導向正確的方向，理論上應該是不會有問題，除非……」
少女不安地揪扯著裙擺。除非，我所具備的力量，和實玖琉加起來，也無法引導這樣的事件麼？
「那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啦……而且，如果是幫忙的話，可是還有著其他的同伴呢。」
音無、上條、相川步，這三名目前已經分散到了三所學園當中的少年，在各自以各自的目標而努力的同時，實際上也充當著為我判明各校情況的風向標。
不過……現在看來，僅僅是這樣，似乎還不夠，如果是想要全方位地掌控四所學園的情況的話，那麼，接下來……似乎連我自己也要投身到這樣的任務當中去。
「所以……白陵柊學園這邊的事情，恐怕要稍微放一放了。」
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後，我也第一時間地在同大家匯合後，告知了才剛剛得知關於怪物入侵事件的音無。
「哎？可是……」
少年對於我的決定有些無法理解。
「最近的話，可是要進行beta逆襲的大型防禦戰，而且在這之後，還會趁著這一機會對地下的beta發動反擊，誠同學你……」
「啊，雖然很想要參加，不過，接下來可是有著更加要緊的事情要做。」
我探出手來拍了拍這名在此之前一直窩在戰術機內進行模擬操作訓練的少年的肩膀。
「所以，白陵柊學園這邊的情況，暫時還是要拜託音無你呢。」
在所有可以被我當成是同伴的少年當中，最值得信任的，自然就是我眼前的音無了，所以，作為目前為止最為關鍵的地點，剛好由這名少年駐紮，對我而言也是相當有利的。
「那個……好的，我會盡可能地把學園裡出現的特殊情況，都及時通報給誠同學的……啊啾！」
「唔……在那之前還是先治好你的花粉症吧，另外……」
我用手指點了點被白油漆弄髒的，音無身上的校服。
「不要再想著把戰術機漆成白色了。」
「……」
好吧，至少在這次任務結束前，我可不想身邊的敵人再多出一個音無結弦，所以會有這樣的提醒也絕對是必須的。
「伊籐誠君……要離去麼？」
在繼續向音無交代有關事項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少女威嚴的問詢。
「……啊，是冥夜同學麼？」
除了御劍冥夜之外，還有名為彩峰慧的少女，看樣子，現在珠瀨壬姬那邊的情況應該已經好轉了。
「嗯……壬姬她已經醒過來了，不過精神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彩峰慧微微歎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多謝誠同學的關心了呢，不過……誠同學接下來到底是要……如果可以的話，其實目前最需要幫助的，就是白陵柊學園吧？」
少女語氣當中的挽留意味相當明顯，畢竟，作為和我接觸次數最多的女孩子，彩峰慧和我之間的好感度，自然也是幾名少女裡最高的那一個。
另外，會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御劍冥夜現在，同樣也對我產生了不錯的好感度吧？這也和我目前所側重的攻略目標相吻合。
「嗯，所以，接下來如果白陵柊學園方面遇到困難，我也會及時趕過來的，不過在這之前……」
現在的話，趁著白陵柊學園還能夠單獨應付的情況下，把可能引起變數的情況摸清並且掌控，才是我最最迫切的任務。
所以，接下來，我需要前往的，自然就是……
阿什福特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