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64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64章
「呀呼！溫泉溫泉！」
「不過能夠有機會獨佔這麼大的澡堂……真是不錯呢。」
「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作為客人的誠同學吧？啊……還有這幾位可愛的女孩子哦。」
「……吶吶，彩峰同學，如果要感謝的話，現在就可以做到哦。」
「哎……哎？！那……那樣子實在是太……太失禮了吧？！」
「……」
沒聲音了？
已經早早地沖洗完身體，正舒舒服服地窩在熱氣騰騰的溫泉水中的我，側過耳朵來試圖聽清楚牆那邊的聲音。
啊，實際上，這一個浴池的話，是以半截的高牆將整個房間連同修砌的溫泉水池分割開來的結構，所以，從並不隔音的牆對面，可以很輕易地聽到同樣已經進入了浴室的少女們的交談。
不知道是不是特別優待，總而言之，當準備進入這個原本可以容納數十人的大澡堂泡澡時，卻意外地得到了「將這一澡堂單獨劃分為客人使用的區域」的命令。
其實啊，只要稍微想一下，下達這一命令的香月夕呼，恐怕只是擔心從其他人的交談中，洩露出可能對於這個學園不利的機密吧？不過，反正能夠舒適地佔有這麼大的溫泉水池，那麼就算是被惡劣地對待也無所謂了。
「真是……舒服呢……」
接下來，圍著白毛巾的音無，在進入水池後，總算是可以摘下一直戴著的口罩了。
「話說回來，音無你在這裡面總不會繼續打噴嚏了吧？」
「一下子就……通暢了，能夠自由呼吸的感覺真是……咳……好……好燙……」
滾燙的蒸汽被深深地吸入鼻腔的下場，就是音無接下來再次衝出水池，用冷水澆頭好半天後才總算是緩了過來。
「難怪要圍著毛巾，原來……還是比在下要稍微小了那麼一些呢。」
在面積龐大的溫泉水池對面，名為白銀武的少年，故意自傲地從水中站起身來，以特別的姿態，展示了一下似乎是因為之前少女們話語聲的刺激而挺立起來的熱水泡蘑菇。
「……」
如果是煮熟的香菇，大概也會比現在這個樣子好看一些吧？而且，我也完全不明白，就算是有著份量足夠的本錢，在無法得到少女歡心的情況下，這個額頭上還纏著繃帶的笨蛋到底要怎麼把這一份蘑菇推銷出去？
「誠……誠同學？！」
哎？
在我對於白銀武這傢伙的可恥行徑而撇嘴不已時，牆對面卻再次傳來了少女聲調古怪的呼喊。
這個聲音的話……好像是……
「是……彩峰同學？有什麼事麼？」
真是古怪的感覺啊，只要一想到現在在對面和我交流著的少女，實際上身上恐怕什麼都沒穿，無論是之前曾經見識過的，就算有著緊身衣的包裹也仍然堅挺的胸脯，還是被勒出飽滿痕跡的下半身，都以完全不設防的方式展示著……
「嗚……真的是好想看一眼呢……」
「誠……誠同學？！你剛剛有說什麼麼？」
「啊……沒……沒有！那個……彩峰同學，有……有什麼事麼？」
好險，如果之前的話真的被少女聽到的話……唔，不知道彩峰慧她會不會真的給我看一次呢？
「其實……只是想要……對誠同學你道歉，還有……說一聲謝謝……」
哎？
無論是道歉還是謝謝，在這種場合下都是相當不適合的吧？
道歉的內容倒是可以理解，在最初時，彩峰慧的確是曾經因為我的莽撞行為而憤怒地進行指責，不過在那之後，當和少女們逐漸熟悉起來時，連我都幾乎忘記了當初那個嚴厲的「長官」形象了。
可是……謝謝？謝什麼？謝我來到這個白陵柊學園陪她們這些個女孩子泡溫泉麼？
從禮節上而言，這時候我至少應該做出回答才行，可是……這樣的問題，要怎麼回答啊？！
在我因為這樣的場景對話而拚命抓頭的時候，牆壁對面的少女們，似乎又一次開始了竊竊私語。
「……」
突然掉在我眼前的水面上的，是被折成紙飛機的便箋紙，會以這樣的方式來發言的……恐怕就只有一個人了吧。
「熱水很舒服。」
唔，看來優她也相當的滿意這一次的休息方式呢，另外的話，無論是言葉還是奏，又或者是86子或者虛子，這時候也應該同樣地享受著熱水才對。
「guardskill；handsonic.」
牆壁對面突然間傳來了隱約的聲音，突然閃動的光芒也證明，奏似乎是要做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誠……」
「哎？」
「這裡……有個洞。」
啊，奏所說的，應該是在牆壁下面，連接著兩邊水池的水道，不過，牆壁本身的厚度以及浴池壁的厚度，已經決定這種地方根本連伸手過去都不可能。
而且，就算是想要試圖從這一邊潛水偷窺，眼睛恐怕也無法適應滾燙的熱水呢。
「version2.」
哎？伸……伸過來了？
加長版的音速手刀，在少女試探性的動作下，一點一點地從對面伸展過來。
「version3.」
變形成三叉戟了，可是……奏這樣子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version4；version5……」
從觀賞性大於實用性的荷花，變成了惡魔的大鉗，不過，就算是這樣也……
「version6.」
哎？開發出……新的武器類型了麼？
伴隨著光芒的閃動，之前形狀詭異的巨鉗，現在則變成了……手掌？
「拉住。」
「啊？」
「想和誠……牽手，這樣就可以了。」
是……這樣子啊。
把摸起來有些古怪的「奏的手掌」拉在掌心裡，能夠想出這麼特別的方式，相信也就只有天使少女一個人了吧？
「如果是御阪的話……只要一下子就可以做到了呢！」
「辟啪……辟啪……」
「哇……哇啊！」
順著突然捲動的水流傳導過來的電弧，險些把我直接電溺在水中。
「可……可惡！86子，在這種地方不要隨便亂放電啊！」
真是，如果不是少女的電氣掌控能力從某方面而言甚至已經超過了作為本體的御阪美琴的話，這一次的電弧恐怕會把所有在水池裡的少女都當成魚一樣打出水面吧？
「誠……要擦背麼？」
繼86子之後又是言葉？不過，看樣子少女似乎也只能提出這種讓人心癢癢的提議了。
「啊，如果言葉過不來的話就……」
「卡嚓……卡嚓……」
「等一等，這是……什麼聲音？」
「我在用鋸刀鑿開牆壁。」
喂喂！洗澡的話，一般是不需要帶著那種東西的吧？！如果不小心放出刀氣，可是會造成血染浴池的慘劇啊！
接下來的話，在制止了言葉試圖提刀衝破牆壁的過分舉動後，總算是暫時地安下心來牽著「奏的手掌」泡澡，只不過……
「什……什麼啊！鎧衣同學，不……不可以這麼大聲！」
「明明就是事實吧？！等一下……連……連慧你也……」
「呀！你……你在幹什麼啊！」
「哇……哇啊鎧衣美琴！你……」
「咦！發現了更好的目標哦！」
「等……等一下！為什麼連吾也……嗚……」
「哎？哎？！等……等等……不……嗚……不要碰那……那個地方……」
「……」
這樣的課題，似乎是所有女孩子在澡堂中都會進行的行動？
「哎？」
當我極力抑制著自己的身體異動，以防被和某個正拚命在牆邊尋找縫隙的笨蛋劃等號時，掌心裡「奏的手掌」突然悄無聲息地抽了回去——
「我出去了。」
「真是無聊……我也出去好了……」
哎？虛子和奏好像是……遭受了什麼特別的刺激啊。
「……」
牆對面再次飛來了由便箋折成的紙飛機。
「明天的早餐要牛奶。」
唔……看樣子連優也突然間下定決心想要達成某個目標麼？不過……會突然間被刺激到，看樣子……對面白陵柊學園小隊一方的戰鬥力，要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啊。
「哎？連霞也一起離開了麼？怎……怎麼了啊？」
唔……原來還有我沒有聽到的少女存在著——這麼看來，似乎到現在應該仍舊沒有離開的，名為凌波麗的少女，戰鬥力也應當是很不錯才對。
無論如何，既然少女們已經陸陸續續地撤離，接下來的話……
看著身披浴袍的出浴少女們咕嘟咕嘟地集體喝牛奶的場景，其實也很不錯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而飛快地裹緊浴巾，連和疑惑的音無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一頭衝出了浴池的我，甚至已經想好了和面色羞紅的少女們搭訕的借口——
「來……來一罐香蕉牛奶麼？！」
浴袍都還沒來得及完全穿在身上的我，在一口氣衝出更衣室後，踉踉蹌蹌地跑到了正穿著浴袍，身段優雅地彎下身去，試圖將硬幣塞入投幣口的女性身邊，然後……
「年輕人……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富有激情呢。」
哎？！
當某個我絕對沒有想過會在此刻見到的女性，濕漉漉的紫紅色短髮襯托下仍舊顯得紅潤無比的面龐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地面向我時……我才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又在劫難逃了。
「夕……夕呼老師？！你……你怎麼也會在……」
「之前可是少年你說老師我好久沒洗澡了哦……那麼……」
「我啊，是不需要香蕉牛奶那種小孩子的東西，不過……誠同學這一次，應該可以和已經洗得香噴噴的老師我，好好地……喝上一杯了？」
相信我，在被把易拉罐塞進手心裡的那一刻，我的心可是比和這冰鎮的酒漿一樣涼。
「所以……想靠灌醉這女人擺平對方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麼……嗚……頭……頭好痛……」
「話說回來……是誰把我搬回來的？」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麼，在浴池外的公共休息室這一場酒局，到後來至少有包括白銀武、音無以及白陵柊學園小分隊的幾名少女加入，而在那之後，似乎連言葉和凌波麗兩名少女也被強行地拖進了戰局……
唔，其實如果是從外表來判斷，這些個女孩子裡隨便哪一個都不會被人判斷為「不可以引用酒精飲料」的年齡，但是實際上，身材要比她們嬌小和精緻得多的優，或許才是唯一一個可以以法定年齡飲酒的少女？
等一等……這當中的年齡跨度似乎有點大……所以就說，試圖以外表去判斷少女的年齡，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完全不可取的行為之一了。
在我大腦內殘餘的酒精繼續影響著思維的同時，房門突然被什麼人一腳蹬開。
「醒了麼？哼……還以為這一次你這個笨蛋真的會酒精中毒而死。」
手中端著水盆的虛子氣呼地扳著臉走了進來，看樣子，少女似乎對於我這一副醉鬼的模樣相當惱火。
只不過……其實這還真的是可能性之一啊！以酒精過量的方式幹掉我又不會被大家懷疑的隱秘殺人行為麼？香月夕呼……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毫不遲疑地在心中為昨晚那個風姿綽約，無數次將我的眼球都吸引的幾乎掉下來的誘人女性下了這樣的定義後，報復的行為自然也已經敲定——啊，當然，現在的話，在報復之前，還是先考慮下自己的安危吧。
虛子的情緒……現在可絕對是處於爆發邊緣來著。
「那個……是……虛子你幫忙把我弄回來的麼？」
「鬼才會願意搬你這個手腳不乾淨的酒鬼回房間啊！」
真是善良的，做好事不留名的可愛少女呢，於是，作為報答……
「喂……咕……咕啾……」
「真是可惜了呢……話說回來，那女人似乎也沒表露出什麼抗拒的情緒……」
懷裡摟著可愛的女孩子還去想別的女人，這一行為實在是相當的惡劣，於是，接下來，原本應該結束了的這一吻又被我強行延長了十五秒，直至兩個人都因為口舌交纏的愉悅和缺氧窒息所帶來的飄忽感而失神，氣喘吁吁地分開為止。
「呸……咳……好……好噁心……你還沒刷牙啊笨蛋！」
「哎？有麼？」
「總……總之！現在給我立即起床！大家都還在等著你這個笨蛋出去呢！」
在虛子滿臉通紅地惡狠狠瞪視下，暫時放棄了在這個大白天做些什麼事情的我，飛快地穿好了衣服，又胡亂地完成了洗漱工作。
「話說回來……大家這個時間集合，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一般而言，戰力少女們都會有著自己各自的行動方式，像是在這一時間，在我身邊的這幾名少女們除了86子之外，其她人一般都應該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裡上課才對。
「不光是我們，另外的那幾個女孩子現在也在等著呢，聽說是……出現了beta以外的古怪生物？」
哎？
原本的使徒和beta已經足夠難纏了，如果在這時候再出現另外的，可以對局勢造成影響的東西，那麼，恐怕接下來事情就會變得很難應付。
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目前局勢嚴峻性的我，也不再耽擱時間，毫不猶豫地拉起虛子的小手，和少女一起走出房門。
「事情緊急，真是對不起呢，誠同學。」
一直守候在這所應該是學生宿舍的大樓門口，在看到我後，名為彩峰慧的少女，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引領著我，向學園主大樓方向前進。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看到同行的幾名少女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其中鎧衣美琴和御劍冥夜的面色還有些蒼白，剩下的柛千鶴臉色也不大好看，至於珠瀨壬姬……
「壬姬她……在之前因為遭到襲擊而昏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已經開始直接襲擊人類了麼？等一下……
「千鶴同學的意思是說……這一次的古怪生物，不是和使徒或者beta類似的，體積龐大的大型生物？」
「嗯，就是那樣沒錯，大小大約和最小的小型種beta差不多，只不過……」
一提到這種對學園展開突然襲擊的生物，柛千鶴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那東西的模樣……相當難看，而且十分噁心，攻擊的方式也是一樣……」
噁心？難看？這種詞語……就是對敵人的評價麼？
我疑惑地側過臉，望著這個仍然沒有減慢腳步的，戴著眼鏡的隊長少女。
實際上，對陣beta的話，所見識過的血腥場面，應該要比起任何本身具備了「噁心和難看」屬性的怪物還要過分吧？
畢竟，那種戰鬥，才是真正的，以命搏命的殊死搏鬥，所以，我原來還以為這樣的想法，根本就不會存在於這些個少女的心目中。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
柛千鶴沒有開口回答，而是強忍著臉上的不適表情，指向了距離主樓不遠處的某顆櫻花樹下。
果然……真是噁心的東西。
雖然只是遠遠地看到一眼，不過……光是從那個怪物目前的狀態看來，就已經足以被稱為「噁心和難看」了。
像是放置許久的生肉一般，泛著噁心的暗紅色，還像是被丟進肉餡機好好地絞了一通的奇怪感覺。
總之，那個被稱為「怪物」的傢伙，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軟綿綿地變成一灘粘糊糊的東西，從邊緣還可以看出逐漸滲出的紫黑色汁水。
「這裡……就是珠瀨同學遭遇襲擊的地點？」
「不……不只是這邊，在整個白陵柊學園裡，已經出現了十數起同樣的襲擊事件。」
雖然一直盡可能地偏過頭，但是柛千鶴的眉頭，在經過那一灘噁心的碎肉時，仍然一直緊緊地皺著。
「而且，手槍和光束小刀完全無效，這些怪物似乎完全不懼怕高科技武器的襲擊，甚至還有數隻怪物試圖攀爬戰術機，到最後，大部分怪物都是被使用緊急脫出的消防斧又或者其它鈍器消滅的。」
也就是說……這一次出現的怪物，居然是高科技類武器無效，只能使用冷兵器來對付的特別種麼？
不管怎麼說，出現了這樣特別的情況，實在是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相信接下來關於這一次的突發事件，應該會有人給出合理的解答吧？
「那……那個！誠同學？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在大樓門口，我意外地碰到了昨天半路失蹤的實玖琉。
「只是遭到了敵襲而已，話說回來……實玖琉你昨天到底突然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啊？」
「那個……其實是因為……」
「啊，總之，這件事情過一會兒再說就好了，現在的話……」
我指了指已經急不可耐的彩峰慧以及柛千鶴。
「學園這邊可是發生了緊急事件，所以接下來還是要到香月夕呼老師那邊去看看具體情況才行。」
「好……好的。」
雖然對於白陵柊學園在短時間內的異狀同樣地意外，不過，既然接下來可以從香月夕呼那邊得到大致情況的說明，實玖琉也就順從地跟在了我的身邊。
一路走向保健室兼某人辦公室的區域途中，地面上偶爾也會出現像是什麼古怪的東西爬行以及被拖拽的痕跡，殘留著的紫黑色液體和噁心的黏液也證明，這些怪物曾經一度攻入過這幢大樓之內。
真是……可怕的生物，要知道，這一座作為整個白陵柊學園核心的主大樓，可是連beta都無法攻入的堅實堡壘，沒想到居然會被這種無法被高科技武器所應付的怪物搶先成功……
「實際上，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因為……這些怪物，好像是突然間從各個地方冒出來的一般。」
在到達了香月夕呼的辦公室後，女教師並沒有時間對於昨晚的我醉酒時的失態有所揶揄，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題。
「除了遭到襲擊的這些個普通學生之外，在學園內一共有十七名學生失蹤，有理由相信，這些學生同樣也是在我們所不知道的時間，遭到了怪物的襲擊。」
十七名麼？雖然並不是什麼嚇人的數字，但是，如果這樣的襲擊一直持續下去的話，或許就會發展成很可怕的局面。
而最讓人困擾的是，到現在為止，無論是我，還是香月夕呼，對於這些怪物都完全一無所知。
「有沒有來自其餘學院的消息？」
很顯然，使徒所針對著的是第一中學，而beta則主攻白陵柊學園，那麼，我也有理由相信，這一次出現的小型怪物，或許就是針對其餘兩所學園當中的一所。
「……目前暫時還沒有，不過……稍微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香月夕呼的臉上，還是第一次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在女教師的響指命令下，一直一言不發的社霞再次關閉了房間內的燈光，打開了投影設備。
「……這是某個學生遭到襲擊時監控到的場景。」
「等……等一下……這個場景……與其說是遭到襲擊，倒不如說是『襲擊結束』後的景象吧？」
我指著還處於暫停狀態下的屏幕，在上面的那一灘彷彿是爛肉一般的東西，明明就是被打得不成樣子的怪物嘛。
「……」
香月夕呼以莫名其妙的古怪眼神注視了我半天後，按動了電腦上的某個按鈕。
屏幕上的景象開始以正常速運動，而在這時，我才發現……我在此之前的認知，似乎有些問題。
那一團看上去軟綿綿的噁心爛肉……居然……在動？
啊，沒錯，的確是在以某種我所不明白的方式，作為一個整體而運動著，從爛肉的邊緣，伸展出聚合在一起的，彷彿是觸手一般的東西，一邊推動著整團爛肉向前蠕動，一邊在走廊的地面上留下噁心的粘液痕跡。
而接下來，當這一團爛肉碰到了某個剛好在走廊中經過的學生時，就彷彿是看到了獵物一般，猛地撲了上去，用觸手纏繞住對方的脖子，幾乎在霎時間就把這個被嚇呆了的男性大眾臉的半個身體包裹進了爛肉當中。
「卡嗒。」
將畫面定格在了這一刻的香月夕呼，面色嚴肅地望向了我。
「誠同學……你有什麼看法？」
「哎？要是說看法的話就是……這種東西……的確是很噁心吧？尤其是……對女孩子而言……」
我已經可以想像為什麼連珠瀨壬姬那樣曾經在beta的集群中書似戰鬥的少女都會被嚇昏過去了。
這種噁心的，有著黏糊糊外表和觸手的生命體，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女性的天敵。
「就只有這樣而已麼，真是稚嫩的少年才會有的判斷。」
香月夕呼毫不客氣地給出了這樣的評語。
所以就說啊，既然你知道一些我這個稚嫩的少年無法判斷的東西，那麼就給我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不是更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