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6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61章
正如音無所說，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裡，空氣當中似乎已經充斥著春天的氣息了呢。
想一想，時間過的還真是無比之快，最初在進行稱號任務的時候，還只是聖誕節吧？現在卻已經到了櫻花盛開的時節——雖然這個第一中學裡絕對不像是會有櫻花樹的樣子就是了。
「不過……空氣中還真是有著……除了血腥味以外的……啊啾！。」
雖然現在整個第一中學的操場上瀰漫著的，都是beta那和人類以及普通生物截然不同的血腥氣息，不過，除此之外，因為在呼吸時進入鼻腔的，用肉眼看不到的微小花粉顆粒，的確是很讓人困擾的東西。
「這個宿體應該並沒有花粉症吧，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死掉那就真是大烏龍了……話說，麗你沒有這種古怪的病吧？」
「……」
從得到命令後和我匯合開始，到走到校門口的這一路上，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試圖同這個有著藍色短髮的可愛女孩子建立起最初步的關係，只不過……
「完全沒效果啊，好像是木頭人一樣……」
雖然對於三無類型的女孩子我已經見過不少——實際上，我身邊現在的少女當中，無論是優還是奏都同樣可以歸為三無範疇的吧？可是……像是這種連回答都不回答，完全無視了我的類型，才是最難對付的啊。
「總之……赤木博士她要麗你和我們一起到白陵柊學園去，接下來就請多多關照了。」
在校門口的最後停留，我也放棄了徒勞的拉近關係的舉動，轉而以最為直接和明瞭的公務模式，向凌波麗伸出了右手。
「……」
少女的赤色眼眸，乾淨的不參雜任何感情和情緒地注視著我，可是，對於我的動作，卻完全沒有反應。
「那個……我說……不管有多懼怕陌生人，最基本的禮貌總是要做到的吧？」
真是讓人惱火的性格，到現在為止，就算再如何不願意搭理我，至少也要象徵性地應付一下吧？可是這個女人卻……
「……是……握手的意思麼？」
「哎？」
「……只要這樣子，就是禮貌了麼？」
仍舊是沒有參雜任何感情的視線，在以疑問句進行詢問時眼眸裡卻連一點點疑惑的情緒都沒有，如果不是這個聲音不同於我身邊任何一名少女，我甚至無法肯定這是由凌波麗所問出的話。
「那個……這只是……最基本的……禮貌吧？」
「……」
少女冰涼的手指尖，輕輕地觸碰到我的手指關節後，又敏感地向後回縮了一下。
「……很奇怪，為什麼要這樣做。」
「唔……你問我的話……應該是用於證明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在手裡藏著武器，所以才可以坦誠交流……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脫下衣服的話，不是更容易證明麼？」
一連串讓我應不暇接的提問，總算令我明白了一個問題——
眼前這個名為凌波麗的女孩子，並不是不擅長又或者不願意和陌生人交流，而是……完全不懂得啊！
不僅僅是這種普通的交流，從剛才的對話內容來看，少女甚至連最為基本的，關於人類之間的性別又或者其他的區別都完全不知道，而且……這種在對話時仍舊顯得空透，透明到幾乎什麼都沒有的目光，也證明了少女她……恐怕從來也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
「……低劣的產品。」
拉芙拉突然間小聲地從言葉的懷裡，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真是不禮貌……等一等，拉芙拉你的意思是……」
「看不出來麼，這也是專門用於戰鬥而製造的消耗品吧？而且製造工藝真是……」
「等……等一等，拉芙拉你完全沒有指責別人的資格吧？」
除去拉芙拉這種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優質產品」言論，按照少女的意思……這個名為凌波麗的少女……也僅僅是專門用於駕駛eva而製造出來的「克隆體」麼？
話說回來，現在的話，在我身邊似乎臨時性地聚集起了由克隆少女組成的小型集會一般——包括編號10086，單價18萬圓的86子，造價不明，但是從配置和自身屬性上而言的確是最為先進的拉芙拉，以及現在這個彷彿是人偶一般，到現在都沒有理解拉芙拉之前話語內容的……凌波麗。
「……該出發了。」
看吧，人家完全就沒有認為「低劣產品」、「消耗品」這一類的說法有什麼奇怪的……又或者說還是根本不懂得？那麼……這個女孩子到底懂得些什麼啊？
「……」
下一秒，凌波麗突然間走到我面前，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錢。」
「哎？！」
「車票……要用錢。」什麼啊，結果無論是怎樣無知的存在，對於這一點卻都已經由系統深深地植入人心了麼！
不管怎麼說，借助著「把錢放在手中」的這一動作，少女的手掌，最終還是以主動的意念，和我以另外的方式直接接觸了呢。五卡電車隙間中……
「這就是……白陵柊學園？」
在從短暫的眩暈中恢復過來後，因為眼前的景象而震驚不已的我，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這……根本就不像是被什麼可怕的外星生物入侵的學園吧？」
啊，在我想像裡，既然是無時無刻都在抵禦著beta進攻的學園，那麼，至少學園也應該像是軍事基地一樣，豎立著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層層佈防，大型的戰術機在學園裡到處巡邏，地面上則被beta的酸液和鮮血弄成噁心的紫色……
唔，這種想像並不過分吧？所以，比起我的想像而言，現在的白陵柊學園看上去反而更加過分一些。
整個學園裡瀰漫著安詳的氣息，在寬闊的學園走道兩側，種植了成排的櫻花樹，現在的話，正是櫻花大片大片盛開的時節，也因此，被微風吹拂過後灑落下來的粉色花瓣，彷彿是迎接我一般，在地面鋪撒了薄薄的一層。
和想像中的不同，白陵柊學園……似乎是相當美麗的學園呢。
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我所認識的那一隻戰術機小隊的眾位少女為什麼會如此拚命地和beta戰鬥，為了守護這樣的一所學園，無論以怎樣的決心去奮戰，都是值得的吧？
「伊籐誠同學……已經到了麼？」
視線稍微拉遠，在這一條寬闊和筆直的道路當中迎接我的，是在此之前才剛剛在第一中學完成了一次戰鬥，因為接到了我的通知而提前返回白陵柊學園的少女戰術機小隊中的一員，副隊長彩峰慧。
「啊……不過……這裡的環境真是……讓我稍微意外了一下。」
雖然氣氛不錯，現在可不是品評風景或者觀賞櫻花的時間，所以，我接下來也直接地切換了話題的主題。
「那麼……這樣這一邊的情況到底是……」
「學園的入侵警報已經解除，除了少量的beta之外……並沒有發現異常。」
彩峰慧的臉上同樣滿是疑惑。
「按理來說，這個白陵柊學園的大型計算機還從來沒有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過錯誤，畢竟是由alternative委員會直接提供的……」
「哎？！」
名為alternative委員會的神秘組織，在此之前並沒有關注是因為當時而言並不是值得注意的首要目標，不過，對於這個組織，我仍然在意著就是了。
所以，當現在得知其所屬居然是白陵柊學園時，我的驚訝也可想而知了。
按照之前碇源堂和那些個聲音的交談來判斷，nerv這一組織，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似乎是隸屬於alternative委員會的下屬機構之一，甚至還要受到這一組織的鉗制，這一點，實在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
「又是……微妙的陣營不協調感呢……」
隸屬於兩個陣營的組織，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居然有著相當密切的聯繫，不管怎麼說，這恐怕都是出於系統的惡趣味設定，只不過，如果是換了正極力試圖解決這一次事件的我，這樣的狀況也實在是讓我頭疼。
只不過……無論是is學院還是第一中學，在sss團獨立成為陣營之前，居然都是作為sos團所屬院校的下屬機構，這一點倒是很符合兩大團對立的狀況嘛。
「話說回來……那個alternative委員會到底是……怎樣的組織啊？」
接下來的櫻花樹下漫步，討論的話題自然不會是少年和少女之間羞澀而拘謹的詢問/表態，雖說浪費這種和少女再次拉近關係的機會有些可惜，不過，至少在這一路上，對於白陵柊學園一邊的狀況，也因此而瞭解了更多。
「……嗯，大致就是這樣了，至於伊籐誠同學你的目的……之前已經告知了夕呼老師，不過因為實驗室那邊稍微出了點問題，所以在和霞她進行著緊急處理……」
唔，也就是說，在進行正式的事務處理前，似乎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賞櫻花嘛，真是，早知道這樣的話……
「那麼，現在就來換一個話題好了，那個……彩峰慧你有喜歡的男性對像麼？」
總覺得在這樣的氣氛下，我整個人也都跟著放鬆起來了呢——話說回來，剛剛的那種輕浮的口氣，似乎和某個人十分相似來著……
特定的環境有助於促進荷爾蒙分泌。
啊，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當然不是在為我自身所作出的過分行為又或者言論開脫——實際上，對我而言，無論環境是怎麼樣都一樣，只要是碰到了喜歡的女孩子，那麼會輕易地放走掉才是過分的事情。
只不過……對於某一類人而言，雖然看上去是普普通通沒錯，但是，當在可以促進體內腺體分泌的場合下，比如燭光和紅酒，比如櫻花和校園，又比如在眾人圍觀的狀態下……這種人往往可以做出大大超越自身勇氣承受範圍內的事。
還是太複雜麼？那麼，再簡單化一點說就是……交配前的發情。
「呦！美麗的小姐，請問在下有榮幸知道您喜歡的是哪種類型的男性麼？」
同樣的話語，從我口中說出來時，連彩峰慧那種有著相當性格的女孩子，都僅僅是抿住嘴唇吃吃地笑著不回答而已。
雖然如此，但是我知道，通過這種看似放縱的言語，加上和語言不搭調的行為，我已經在這名少女心中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女孩子這種生物很奇怪，一方面，她希望自己所中意的男性是一個英雄，無論何時都背負著無比耀眼的榮耀和光環，而令一方面，大多數女性在心目中通常還隱藏著某一個「壞人」的形象。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說法雖然有些太過偏頗，但是「你是一個好人」的嚴酷現實也證明，好人這東西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就是某種定義為「備胎」的物品。
於是大多數公主都會跟魔王私奔，而騎士和王子們就只能找龍的晦氣外帶撿破鞋。
所以啊，有著如此慘痛的先輩實例作為對比後，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地再重蹈覆轍。
只不過……壞這個東西，通常而言都需要以對比的形式體現，如果說一個人從頭到尾就只有「壞」而沒有「光彩」的一面用於烘托的話，那麼其結果大概就是這樣——
「滾開，白銀武。」
「哦……彩峰同學，我只是想要和這位美麗的客人小姐……」
「再不滾開，就讓冥夜把上次沒劈下去的一刀重新在你身上完成好了。」
「……」
之前還笑顏盈盈的彩峰慧，彷彿是最熟練的變臉藝人一般，如同斥責一條流浪狗一般地責罵著突然從某個角落裡鑽出來的，滿臉笑嘻的可悲玩家，可是被責罵的，名為白銀武的傢伙，這時候也只能夾著尾巴逆來順受。
「真是對不起呢……誠同學，讓你看笑話了啊。」
咦？稱呼已經變得親密起來了麼？話說回來，要不要把笑臉這麼快地掛在臉上啊？
「啊……沒什麼關係，其實白銀武同學他也只是……」
「就是嘛！以我和誠同學的關係，這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在說這種話之前……最好不要把你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
試圖以勾肩搭背的姿勢增加親密度的白銀武訕訕地笑了兩聲，把手臂縮回後，眼珠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誠同學你這一次到白陵柊學園，該不會是為了觀光的吧？既然這樣，不如接下來就由在下……」
「……就算是觀光，也不需要你這個可悲的存在來接待作為客人的諸位。」
伴隨著嚴厲的聲線而出現的，是有著華麗紫色長髮，身穿白陵柊學園校服的尊貴少女，名為御劍冥夜的特別存在。
說起來，白陵柊學園的校服在設計上真的是相當特別，校服上裝被設計成彷彿是貴族的晚禮服一眼，有著蓬鬆肩部和緊束袖口的樣式，在肩部和袖口分別由漂亮的紫羅蘭色作為邊緣裝飾的同時，胸前也有著可愛的紫色大蝴蝶結。
而且，因為上衣的式樣很短的原因，女孩子的腰肢也會被短裙以及收束的衣襟彰顯得更加纖細，加上同樣把大腿的形狀也收束得相當完美的黑色連褲襪……
「伊籐誠君……如此注視吾，是因為吾身上的裝束有何不妥麼？」
御劍冥夜的髮色，和這一身白陵柊學園的校服真是十分相稱，也因此，我的目光剛好以少女高挑的身材以及這一身相得益彰的校服作為參照物來品評，無意當中，居然是相當失禮地盯視了對方超過十秒。
「那個……真是抱歉，只是因為剛剛注意到……這一身校服和冥夜你真的是相當襯呢。」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候的話，對於御劍冥夜這種長期修習劍道，直覺敏銳的女性，言語內容是否撒謊恐怕單憑呼吸和心跳都能夠判斷出來，所以我也只能坦誠地說出了真實的想法。
「是……是這樣麼？！」
完全在我想像之外的反應，當聽到我說出這種讚美的話語時，御劍冥夜並沒有如我想像地平靜接受，而是……相當地意外和慌張？
「吾……還真是……十分地……相當地……對於誠君的這一番話……」
哎呀哎呀，真是沒想到，原本以為應該是相當冷靜，無論對於何種事態都能從容面對的尊貴貴族，沒想到，一旦關乎到自身的私事時，居然會連最基本的應答都不知道如何選擇了麼？
「那個……其實冥夜你……不用太過在意的呢，畢竟誠同學他也只是……」
彩峰慧顯然十分清楚御劍冥夜的性格，這時候也一邊笑呵地拍打著少女緊繃的肩頭，一邊輕聲安慰。
「總……總之……真是相當規格的讚譽！」
終於憋出了這樣一句不搭調的回應後，御劍冥夜的臉頰居然已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漲得通紅。
看起來，對於這一名身份尊貴的女性而言，雖然平時面對著的都是比起這樣的小型會面更加鄭重和嚴肅的大場合，但是實際上，似乎是更加缺少這一類的應對經驗呢。
「話說回來……冥夜同學你突然出現，應該是那個老師方面已經可以見面了吧？」
既然少女不適應，那麼，就將話題轉為更加合適的公事，應對這樣形式的交往對我而言幾乎是輕車熟路，反而是一旁的白銀武，這時候還在旁若無人地對御劍冥夜的紫發大加讚美。
「嗯，正是如此。」
果然，當涉及到重要的事件後，少女臉上的紅暈雖然還沒有散去，但是卻重新恢復了最初見面時的英武氣息。
比起一般的男孩子而言，這位「御劍冥夜大人」反而更加像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吧？本身似乎也從來沒有重視過自己的女性身份？只不過……無論如何，畢竟是女孩子，在面對剛剛的話題時還真的是意外地笨拙呢。
「香月夕呼老師已經得知伊籐誠君的來意，現在請單獨地……」
「那個，雖然有些抱歉，但是……」
我把從剛才到現在都不發一言，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的凌波麗拉到身邊來。
「這個是第一中學方面的重要援軍，如果可以的話，也請允許她和我一起過去。」
「是擊敗了千鶴的駕駛員麼？」
相當迅捷的反應，因為曾經見過明日香以及碇真嗣的緣故，御劍冥夜也在瞬間判斷出，凌波麗她就是上一次擊敗了戰術機的eva零號機駕駛員。
雖然是處於對立的陣營，至少現在，御劍冥夜並沒有對凌波麗表現出明顯的敵意，而只是以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這個沉默的少女。
「這是理所當然的要求，吾想老師並不會拒絕友軍的善意。」
「……」
光是想一想也知道，連之前和我交流都有困難的凌波麗，在面對這樣的女性時，又怎麼可能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不過至少我知道的是，這名少女在操縱eva戰鬥時，倒是相當地強呢。
總之，接下來順利地在御劍冥夜的引導下，進入了外表看是學校，內部卻彷彿是軍事基地一樣防備嚴密的大樓——實際上，在大樓門口原本應該是由名人提名的學園名稱處，的確是掛著「白陵柊軍事基地」這樣的牌子。
「氣氛……完全不同呢。」
同學園內紛飛的櫻花所帶來的，彷彿是春季開學又或者戀愛開始的氣息截然相反，在這棟大樓內部，所透露出的，則是嚴陣以待的緊張氣氛。
身穿和校服顏色截然相反的軍制服，匆匆忙忙地在走廊裡來回跑動的普通學生們，以及頭戴頭盔，身穿藍色陸戰裝備的守備士兵們，還有時不時三五成群，僅僅穿著黑色背心和邋遢長褲，或男或女的小群體面色嚴肅地經過。
「因為之前剛剛迎來了一次緊急警報和beta進攻，所以，就算是警報解除，現在也仍然在進行著後續的守備戒備。」
彩峰慧為我解釋著眼前這一狀況的緣由。
「不過……剛剛的警報，到最後不是自動解除了麼？」
「或許也可能是敵人深入了地下或者在無法偵測的高空，beta這種生物，是可以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下存在的。」
「地下……也可能有beta？」
「實際上……應該說到目前為止，整個白陵柊學園的地下，已經被beta佔領了。」
看樣子似乎是擔心我對於beta的戰鬥力有所嘀咕，彩峰慧乾脆拋出了這樣一個重磅消息。
哎？
我驚訝不已地看著腳下的地面，很難想像，這樣美好和平和的校園，地下居然會潛伏著隨時可能將一切徹底顛覆的可怕生物。
「最近時日，beta的進攻已經愈加頻繁，白陵柊學園方的壓力也在逐漸增大，無論是戰術機還是駕駛員的損失都相當地嚴重……」
御劍冥夜在提起這樣的事件時，面色相當地嚴肅，很顯然，少女對於目前學園的狀況十分憂心。
雖然如此，但是對這一邊情況完全稱不上瞭解的我，也只能試圖想出什麼話語來安慰對方。
「就是這裡了。」
在我斟酌著詞句時，經過了漫長的走廊，轉入另一側人員較少的辦公室區域後，彩峰慧指著前面不遠處的某間教師辦公室，向我做出了指引。
「那間就是夕呼老師的辦公室，有關於第一中學方面的請求，我已經幫忙轉達，所以只要誠同學你和夕呼老師大致交流一下，應該就不會有問題才對。」
「啊，真是多謝了呢……另外，也請暫時幫我把大家帶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吧。」
跟隨而言的除了幾名戰力少女之外，還有死靈法師少女的優，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少女的表現就有些不對，所以，現在的話似乎應該讓優稍微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
優的眸子在我的身體上停留了片刻後，稍微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然後轉過身去，和幾名戰力少女一起，在彩峰慧的引導下離開。
「吾會守候在此，等待誠君出來後，再同大家會面。」
「嗯，那麼就拜託了。」
在和冥夜點點頭後，我帶著沉默不語的凌波麗，走到那間辦公室的門前，輕敲了兩下房門。
「門沒鎖。」
應答的聲音中，帶有著成熟女性所特有的磁性，而且聽上去，似乎是個相當不在乎這一類細節的人。
在扭動了門把手，輕輕推開房門後，門內的景象，也算是徹底地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唔……該如何形容呢，彷彿是在三途川分割下的活人和死人的地界一般，整個房間內部，居然被以最為突兀的方式，分割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象。
一側是乾淨的床鋪，整潔的白色窗簾和屏風，以及整理得規整無比的透明玻璃櫃子和擺放著各式瓶罐方桌，另外一側，則是髒亂到遍地都是散亂的文件和紙張，當中還夾雜著酒瓶、易拉罐和摔碎的咖啡杯這一類物品。
而分隔著這兩邊的，彷彿是無形當中存在著的線條，也同時將位於這一房間正中的長方形辦公桌分割開來。
「這還真是……」
看著同樣以兩種形式存在於桌面上的，整齊的文件和散碎的紙張分居兩側的情形，我不由得搖了搖頭。
因為，從坐在辦公桌旁的那名有著紅色短髮的女性身上所穿著的白大褂來看，我已經知道這一件辦公室原本的作用，以及這名女性教師在學校的身份了。
保健老師……果然都是怪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