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116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16章
一個團隊當中，最不可缺少的靈魂人物是什麼？
teamleader？吸引敵方火力的肉盾？還是可以對任何敵人都一擊必殺的強勢火力手？
雖然在團隊當中，每一個人的身份都無比的重要，可是，最默默無聞，一直隱身於團隊成員的背後，乃至於全部光芒幾乎都被掩蓋，只有在最為關鍵的那一刻才會挺身而出成為救世主的那個人，則是……
「音無！」
這個一直以來都被我揶揄，笨拙而又有些懦弱的少年，這個無數次坦白地向我表現出了「不想死」的少年，這個明明在之前的戰鬥當中，幾乎完完全全地發揮不到任何作用的少年……
哪怕是之前在一方通行的攻擊下喪失了行動力，奄奄一息，可是，當在看到我遭遇了這樣的危機時，就是音無他，一面笑著說出「祝大家好運」這樣的話，一面毅然發動了只屬於這個稱號名為「好人」的，在關鍵時刻用於扭轉局面的技能。
哪怕身體無法動彈，甚至連手指都無法移動一下，就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打斷，就算只剩下一口氣，可是……這樣，對音無而言，已經足夠了！
只要……只要心跳還在，一切……就都還可以挽回！
天使的心跳：付出巨大的代價，在戰鬥中使用，可以喚起他人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治癒附近友方部分傷勢，並且使友方玩家/角色恢復和自身剩餘學力相等的學力；非戰鬥時使用，可以感化指定友方角色暫時成為自身戰力，持續時間由好感度/行動力決定。
當音無的身體周圍，驟然間放射起耀眼的光芒時，我也在心跳驟然劇烈的同時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手臂上的槍傷，身體的疲憊，乃至於之前的絕望心情，幾乎都在這一瞬間，因為音無的單方面犧牲而飛快地回復著。
雖然這個過程所需的時間或許會很長，但是，對目前的狀況而言，已經……足夠了！
「這……這是……該死！」
因為突然間迸發出的刺目光芒而失神了瞬間的小室孝在察覺到了事態有變的瞬間，手指也毫不猶豫地用力扣動了扳機。
「休……休想啊！」
同一時間，之前一直都龜縮在中目黑的身邊，完全不敢出聲和動彈的衫崎鍵……彷彿是被音無的犧牲而鼓足了勇氣一般，拚命地衝過來，一把推開了小室孝的身體。
「砰！」
「鏘！」
子彈險之又險地擦著我的耳朵，在打中了背後的金屬車廂壁後彈開，迸發出的火花將我的耳廓灼得生疼，可是……
我還活著！而且，除此之外……
「孝！」
大驚失色的宮本麗才剛剛試圖提起十文字槍衝向手無寸鐵的衫崎鍵，面前卻突兀地出現了大片旋轉著的，在音無週身的光芒照耀下閃爍著明亮綠色光彩的樹葉。
「哼……膽敢傷害海爾薩斯大人的下賤女人，秘劍？燕返！」
「鏘！」
「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幹的好！不過千萬不要現在就死掉啊，至少把名字告訴我……必殺mystletainn飛腿！」
之前還是作為死亡的威脅橫在自己脖頸前的凶器，現在卻成為了少女用於發動攻擊的得力助手，在將心愛的電鋸重新提在手中的春奈旋轉著騰空躍起，手裡的電鋸狠狠地自上而下掄向了宮本麗。
「什……什麼？！這根本就不是飛……」
猝不及防之下中招的宮本麗唯一來得及做的事情就是將木製的十文字槍槍柄舉起來作為防禦，可是……在瘋狂旋轉的電鋸跟前，這種東西也完全無法成為有效的阻礙。
「嗡！」
咆哮的電鋸毫無阻力地穿過了十文字槍的防禦，將刺穿優的凶器一分為二，而宮本麗則趁機向後翻滾，準備伺機反擊。
「啊啦……真是個……」
「該死的女孩子呢。」
手臂被皮鞭纏住，脖頸則被有著駭人鋸齒的鋸刀逼至近前，言葉和知弦兩名少女在同樣得到了音無的好人光芒治癒後，也在第一時間加入了戰鬥，並且制服了宮本麗。
「所以就說啊……你這種傢伙，根本從一開始就是個爛人渣吧？！」
「砰！」
另外一側，同樣從窒息導致的昏迷當中甦醒過來的上條少年，也總算是爆發了一次男子漢的氣概，怒氣沖沖的一記右直拳，將小室孝手中的手槍擊落之後，重重地轟在了這傢伙的鼻子上。
「嗚……嗚呃！」
連續後退數步的小室孝，已經一口氣地退到了高速行駛著的列車敞開著的車廂門口，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下意識地扶住身邊可以用於穩定身體的邊沿，痛苦地呻吟著——
「壞人。」
「哎……哎？！」
當下意識地被當成攙扶物的，奏由數據所織成的羽翼被少女瞬間回收後，失去平衡的小室孝一邊驚恐地慘叫著，身體一邊跌向了車廂外——
「孝！」
宮本麗拚命試圖掙脫兩名少女的鉗制，可是，就算是知弦和言葉的戰鬥力僅僅恢復了一點，在被武器抵住要害的情況下，想要掙脫也是從一開始就不現實的舉動。
「什麼嘛……居然沒有掉下去？」
氣喘吁吁的衫崎鍵小心翼翼地湊到車廂口，結果，小室孝那傢伙，似乎憑藉著手臂所抓住的車廂邊緣的力量，勉強地支撐著身體。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一次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而我現在所關注的，也根本不是小室孝的死活，而是……
「音無！」
戰鬥幾乎是瞬間結束，而我在這時候也才剛剛扶住了音無仍舊散發著白光的軀體。
「誠同學……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啊……」
虛弱的少年是唯一一個不會因為這樣的光芒而受到治療的人，之前在一方通行的攻擊下已經受了重傷，哪怕是不使用這樣的技能，如果沒有治療的情況下也會很快因為身體機能衰竭而死去。
可是……
「該死……你這傢伙……這一次做的真是……真是不錯啊！」
這個時候的我，除了盡可能地誇獎這名為了我和大家而選擇犧牲自己的少年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明明就答應了少年「絕對會幫助他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結果現在，因為這樣的狀況而令少年在任務即將結束的這一刻陷入了死亡的境地……
可是，偏偏連能夠做到的，任何一件可以解救少年的事情都……
等一下！
如果是說能夠解救音無的道具，那麼，那個的話……
雖然在此之前，的確已經消耗全部的學力去召喚出戰力少女們，可是，在音無的犧牲下，目前的學力也同樣地持續恢復中——
37……38……39……40！
已經……已經足夠使用那一件道具了！
在我手忙腳亂地從口袋中翻找出可以解救音無的道具時，另外一邊的衫崎鍵在狠命踩了數下小室孝的手掌都沒有成功讓這傢伙掉下去後，終於只能拜託了身邊的天使少女，完成了這一次的最後一擊。
「噗！」
鋒利的光刃……輕巧地劃過小室孝的手腕。
「哇……哇啊噗……」
因為列車高速運行而產生的吸力，小室孝的身體，也在慘叫聲中被吸入了列車車廂下的空隙。
在這之後，慘叫聲也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彷彿是破麻袋爆開一般的聲響所代替。
系統提示：小室孝死了，殺死他的是立華奏（戰力）
「找……找到了！」
完全顧不上去關注系統提示的我，也在這一時刻，用力捏碎了可以用來挽救音無性命的，擁有涼宮春日不可思議之力的神奇道具——
涼宮春日的暴走體碎片（戰鬥用道具）：由擁有神奇力量的少女涼宮所的暴走情緒，在異世界凝聚成超能體神人後被擊破時殘留的碎片，裡面仍然蘊含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以對身邊的世界造成些微的改變。
使用這件道具，可以令處於戰鬥範圍內的時間隨機逆轉並且進入循環，這樣的效果將會在效果持續時間內反覆重複直到效果結束，期間使用者所遭到的全部攻擊/技能/道具/稱號技能，以及因此導致的死亡效果全部無效。恢復到正常時間段時，有一定幾率恢復處於效果中的使用者所消耗全部學力，使用需要消耗行動力40.
物品說明：啊才不要暑假就這麼結束呢！by涼宮。
在捏碎了這枚閃爍著迷離光彩的晶體瞬間，我也拼盡全力地對靜香老師大聲下達了指令：「老……老師！盡可能地幫忙治療音無同學的身體！無論如何也不要停下來！」
「啊啦……是這樣麼……老師知道了呢。」
雖然是因為使用了那種『自殺』性的技能而陷入了必死的狀態，可說到底，音無目前也只是因為自身的生命力耗盡而已。
如果可以趁著時光無限倒轉的這段時間，盡可能地治癒音無的身體，那麼，當技能效果結束後，疊加起來的治療量，是絕對可以把音無這傢伙的小命拉出死亡線的吧？！
晶體被捏碎的同時，整個車廂的範圍，彷彿是被什麼奇異的能量所籠罩一般，除了我在內，所有的事物，都開始了無限期的循環。
漫長到……比起無聊的暑假還要更加漫長的循環。
碎片的效果，誇張到出乎我的意料。
實際上，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對和涼宮春日那傢伙有關的任何道具掉以輕心，畢竟有著和她在一起所經歷的那些危險和稀奇古怪的事情作為先例，而且，就算沒有這個碎片，曾經使用過袖標的我，也應該能夠提前意識到這一點。
儘管這樣，當這一件在物品說明當中「可以令時光倒流」的道具被使用時，我還是陷入了無比的震驚當中。
包括作為使用人的「我」在內，整個車廂裡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突然由我的手掌心所迸發出來的空間之中——而且，我能夠感覺得到，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察覺到這一片空間的形成。
時間，因為這一道具的使用而在我所沒有察覺到的時刻，回復到了我攙扶住音無的身體，對靜香老師下達「為音無治療」這一命令的短暫瞬間，而在這一時刻，除了我之外，大家仍然在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拚命掙扎著的宮本麗的脖子被言葉的鋸刀刀鋒劃破，靜香老師笑瞇瞇地對音無施放著治療，小室孝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衫崎鍵嫌惡地將這傢伙的斷手也踢出車廂外……
而音無身體周圍的光芒，也在這一過程當中變得暗淡，眼眸當中最後的神采開始渙散，瞳孔也逐漸放大——
「什……什麼啊！怎麼可以就這麼死掉！不可以！」
明明使用了可以讓時間倒流的道具，明明就已經由靜香老師在進行治療，明明就……哎？
還沒等我憤怒地咆哮出聲，我的耳中，卻突兀地傳來了某個飄渺的話語聲音：「神說……你還不能死在這裡。」
在我因此而下意識地眨眼過後，眼前的場景，卻發生了令我意想不到的變化。
「噗！」
宮本麗的脖頸，再度被鋸刃劃破。
「啊啦……真的來得及麼？」
靜香老師也仍然重複著在這之前已經說過一次的話語。
「哇……哇啊噗……」
系統提示：小室孝又死了，殺死他的是立華奏（戰力）。
「真是噁心的傢伙……」
衫崎鍵奮起一腳將小室孝的斷手踢出了車廂，自己卻險些一頭栽倒下去。
「誠同學……接下來就……拜託了……」
喂喂！我說，該不會現在音無你還是會因此而死去……呃？
同樣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是同樣一部電影一般的場景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包括台詞，動作，行為，任何一件事情，全部和我之前所看到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改變。
如果非要說這當中有什麼改變的地方，恐怕就是……在這一次次的循環當中，音無這傢伙的臉色，似乎……稍微地變好了一些？
和我所想的……好像差不多啊。
雖然是時間上的無限循環，但是除了作為使用人的我之外，在這一過程當中，所有其他人所作出的治療/傷害行為，在時間倒轉的過程結束後，都會一口氣地按照系統的設定，完全疊加在既定事實之上。
這一點，實際上在我得到這一片碎片時就曾經做出過類似的猜想，不過，可惜的是同樣的碎片到此為止，我也只有這麼一枚而已。
「真是浪費……結果只為了救這個笨蛋而一時衝動……」
「誠同學……接下來就……拜託了……話說回來，為什麼總覺得這句話這麼熟悉？」
「啊，比起這個，我倒是突然覺得你這傢伙在第一次時就死掉了才比較好一點……」
同樣的循環進行一次，兩次，三次，或許還會讓我覺得有那麼點意思，不過，當進行了一百次，兩百次，三百次時，處身其中，同樣作為循環的一員的我，卻因為是以使用者的身份存在而擁有這段時間的記憶……
這種無比乏味的感覺，簡直就鬱悶得讓我恨不得在其中的某一次一鼓作氣地衝出列車臥軌而死。
「雖然是說死亡效果無效，可是萬一在下一次就剛好結束的話……」
才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就因為這樣的憂慮而打了個寒顫，而伴隨著這一決定的取消，更加令我後悔的事情則是同樣的事情和想法在接下來又連續地重複了五百次……
「可……可惡！這果然是只有涼宮春日那傢伙才可能想出來的惡趣味道具吧？！」
四十點學力的投入，在目前看來所換來的結果恐怕就是將同一事件無限制循環上數千次——好吧，目前的具體數字應該是兩千三百八十二次？真虧我能夠無聊到一次次地將這樣的循環都數下來。
在這樣的循環當中，我也因此而無聊地放棄了繼續和音無玩臨終感情戲的任務，雖然只有短暫的三十秒鐘，但是，在這當中可以讓我做的事情卻是相當之多。
「孝！」
宮本麗又一次地試圖掙脫言葉的鋸刀限制而在脖頸處印出一道駭人的血痕，和音無越來越好的狀態不同，宮本麗因為這樣無限制疊加的傷害，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已經變得渾身慘白。
恐怕在道具效果結束後，這個女孩子就會因此疊加產生的失血效果而死掉的吧？那麼在那之前……
「真是……小室孝那傢伙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是女友吧？虧你還這麼拚命……」
「混……混蛋！」
「哇……哇啊噗……」
系統提示：小室孝又死了，殺死他的是立華奏（戰力）。
伴隨著宮本麗淒涼的悲鳴，小室孝的死亡訊息又一次出現在我的系統提示當中。
連帶著這傢伙的死亡也因此而陷入了無限循環當中麼？不過……對於這種在背叛的同伴後還以這種反派的身份登場的角色，這種去死兩次的方式，反而是最適合小室孝的死法吧？
而且，現在的話，光是讓這傢伙就這麼簡單地死掉還真是讓我不甘心，所以除此之外，似乎應該稍微地……送給這個曾經大言不慚要「奪走我的戰力少女」的傢伙，一點小小的禮物？
「呼……這還真是……有夠累人的……」
因為來回的奔波而在精神上幾近疲憊不堪的我鬆開了摟住宮本麗腰肢的手掌，抬起頭時，迎面看到的則是言葉和知弦詫異不已的目光。
「誠……誠君……如果是誠君的話……應該不會就這樣……」
「難道是誠因為我們大家的關係，身體受到了什麼傷害麼？如果是這樣的話……」
「什麼啊，突然間就這麼語無倫次……等……等一下？！」
和我不一樣，兩名少女的記憶可是會隨同時光倒流而同步刷新的，也就是說，現在的這個時間裡，知弦之前的話所代表著的意義是……
「我才沒有那種病……哎？又重置了……」
真是，這樣無休止的重複，到底要到什麼時間才算結束啊？！
在重複了超過三千次之後，仍舊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而我也因為「無論如何都只有三十秒的時間來做某件事」而陷入了無比尷尬的境地。
要趁著這樣的機會去玩弄別的女孩子？從宮本麗的身上就已經知道，光是扯掉內褲外加捅進去所用的時間都不止十秒，再加上在車廂內的移動……唔，雖說體力也會同樣地刷新，但是精神上的疲憊感可不會因此而得到消除啊。
而除此之外，唯一可以作為消遣的，似乎就是蹲在車廂邊看小室孝的如何一次次地被奏砍下手掌然後捲進車輪下變成肉糜的場景。
「哇……哇啊噗……」
系統提示：小室孝又死了，殺死他的是立華奏（戰力）。
這還真是……有夠無聊啊。
同樣的一幕看上一次兩次當然是相當震撼，不過如果是看過了幾百次，就算是再讓人心神舒暢的一幕也會變得無聊，所以……
「等一下啦，奏，這次就讓我來好了。」
在確認自己不會因為失去平衡而摔下列車後，我抬起腳，狠狠地朝著小室孝的手背跺了下去。
「嗚哇！該……該死！伊籐誠！你給我記住！」
「唔……我倒是怕接下來你反而會因此而忘記了啊……」
「哇……哇啊噗……」
少年不甘的慘叫轉瞬就化成了隨風遠去的血肉爆裂聲響，和之前不同，由自己親手達成這一目標，果然有著前所未有的爽快感。
這就是……復仇的樂趣麼？果然，由自己親手幹掉敵人，比起讓少女們下手而言，才是更加直接和讓人心曠神怡的感受呢。
在我回味著這樣令人身心愉悅的心境時，系統則再次機械化地傳來了第三千五百一十二條提示。
系統提示：小室孝又死了，殺死他的是伊籐誠。
系統提示：你獲得了小室孝的稱號「ptsd」。
哎……哎？
系統提示的意外變化，讓我詫異地將注意力暫時轉移到了這一邊。
雖然在這之前的確是有聽小室孝以得意洋洋的口氣說出「殺死玩家就有機會從對方身上取得稱號」這樣的內容，可是，因為之前擔心著音無的安危，現在又因為無數次的重複同樣的事情而陷入了無聊的狀態……
話說回來，在這之前的數千次當中，可是每一次都由奏結束掉了小室孝的生命，還是說……只有由本人親手殺死的玩家，才有幾率從對方的身上剝奪稱號？
如果不是因為無聊而一時興起，或許我還不會有這樣的特殊發現啊，另外，在這之前……
「宮本麗那個女人……唔，到底要怎麼處理呢？」
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在小室孝死掉之後，作為戰力的宮本麗就算被殺死也會回到小室孝的身邊，在小室孝重新完成稱號任務後應該就可以立即投入使用。
不過，我可不打算給小室孝這傢伙留下任何的餘地，而且，如果是現在的話，似乎……也有了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3……2……1……呼……」
場景再度變換成最初的狀態，而現在的音無，因為治療效果一次一次地疊加，面色已經變得相當的好，看起來，在道具效果結束後，這傢伙甚至有可能恢復到最佳狀態也說不定。
「誠同學……接下來就……」
「等一下啊笨蛋，現在先別說這個……」
「再用一次那個什麼心跳，那個女孩子以後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