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112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12章
針對一方通行而制定的戰略，從一開始其實就相當簡單。
畢竟，「矢量操控」能力的存在，使得對一方通行採取的任何攻擊手段都會無功而返，乃至於甚至同樣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所以，在之前就得出「不正面對抗一方通行」這一結論的我，當然也不會以為憑藉著相川步的力量又或者塌陷的地下水道，就足以給一方通行帶來什麼傷害。
只不過……如果僅僅是用這樣的方式拖延時間，在面對著已經死體化的一方通行時，這樣的障礙戰術所達到的效果絕對會相當地明顯。
所以就說，死體化這一點，在之前的計算當中既然被我當成是有利一環，那麼，現在就盡可能地讓我保持著這唯一的優勢，這才是最為有利的戰鬥方式。
至於現在……
「這裡也撐不住多久！快逃！」
因為之前的一擊而將半個肩膀和整條胳膊的肌肉肌腱都撕扯得血肉模糊的相川步在稍微抬頭看了一眼即將塌陷的穹頂後，立即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按照相川步那傢伙的說法，人體的潛能因為受到自身保護機制的限制而無法全部發揮，但是身為裝逼死的他，不僅可以輕而易舉地發揮全部的**力量，還能做到像是突生理極限這種事情。
唔，當然，使用這樣的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當然就是自己的身體也會遭到相當程度的破壞，不過作為體感度為零的裝逼死，這種戰鬥方式還真是再適合相川步不過了。
因為支撐著通道的關鍵節點和穹壁被相川步轟塌而導致的通道塌陷相當迅速，在一方通行追趕過來的短短時間裡，有效的障礙已經形成，我們也因此而得到了足夠的逃生時間。
不過，以那傢伙的能力，這樣的障礙恐怕也僅僅是能夠拖延一小段時間而已。
至於在這之後，當帶著御阪美琴逃到地面，一方通行再度展開追擊的時候，接下來所要進行的，就是專門為一方通行準備好的……大餐了。
只不過，在那之前，似乎還有另外一個麻煩的人物等著我去解決……
「放……放開我！混蛋！你這傢伙！快放開！」
被我強硬地用兩手壓住屁股和後背扛在肩膀上的御阪美琴像是鯉魚一樣拚命扭動著身體，試圖脫離我的掌控。
只不過，無論是少女本身的力量，還是出於系統有關男性對女性身體壓制的設定，想要從我手裡掙脫都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這樣，御阪美琴的掙扎卻大大地拖緩了我的逃跑速度，如果因此而被解決了障礙的一方通行追上，那可絕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所以……
「啪！」
毫不客氣地掄起手掌，再次拍在了御阪美琴的屁股上，雖然以這樣的角度發力無法真正打疼對方，但是，因為裙子和安全褲完全被泥水浸濕的緣故，拍上去倒是相當的響亮。
「嗚……混蛋！」
「啪！」
對於這種傲嬌死不悔改的性格，與其費力去培養好感度，倒不如就一口氣地打到對方再也不敢擺出那副討人厭的嘴臉為止。
畢竟，我可不是被系統安排了特殊關係的上條少年，目前和御阪美琴的好感度又是徹頭徹尾的負數，在不指望對方成為戰力的前提下，不管怎麼對待這個女孩子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連續兩巴掌後，御阪美琴似乎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除了因為憤怒而變得粗重不已的喘息外，再也沒有出聲大喊大叫或者掙扎，不過……
「啪！」
這一次，連跑在前面的相川步都不由得稍微怔了那麼一下，畢竟……這樣的一巴掌完全沒什麼理由啊。
「嗚……混……混蛋！這一次……這一次為什麼又打……又打那裡！嗚……」
「這個……還真是對不起啊……因為手感的關係，順便又來了一下，話說回來……有著這麼好的屁股卻要穿著安全褲，美琴你還真是浪費資源……」
這可是實話，連作為克隆體的妹妹們，都沒有考慮過因為戰鬥可能導致的走光，同樣作為女孩子的御阪美琴到底有什麼可值得顧慮的啊？真是……
話說回來，安全褲這種東西到底是哪個男性公敵發明出來的啊？！
無視了御阪美琴因為委屈和複雜的內心而開始抽噎的舉動，在到達了通往地面的通道口，並且把這個比妹妹們還不成熟的「姐姐大人」經由妹妹們的手拉到地面以上後，我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雖說身上的味道稍微難聞了一些，不過，現在的話，首要的任務當然是對付即將追上來的一方通行，所以我也再一次向唯一留下來作為聯絡器的御阪13579詢問。
「御阪們已經撤退到指定地點，戰鬥準備就緒，御阪信心滿滿的做出確認。」
「那……那個……」
哎？
作為戰鬥當中不可缺少的一環，上條當麻的能力可是接下來在面對一方通行逆襲時的必要要素，不過，看樣子當麻他又一次犯了和對戰茵蒂克絲時一樣的老毛病。
「我……我說……現在就這麼逃走不就好了麼？為什麼非要和那個怪物打上一次啊……」
在上條當麻提出這一問題的時候，在我們剛剛逃離的地下水道方向，地面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連番塌陷，伴隨著劇烈的顫動一直向我們所在的位置延伸。
「唔……現在的話不是只能戰鬥了麼？還是說當麻你打算為大家斷後……」
「……」
什麼啊，在這種時候突然發起呆來，如果這樣的話，接下來的上條少年到底能否肩負起阻攔一方通行第一次攻擊的任務啊？
「我……我知道了！」
還沒等我心中的憂慮轉化為現實，上條當麻卻突然間猛地尖叫了起來。
「放心吧！誠同學！我一定會努力戰鬥的！哪怕是……哪怕是拼了命也要……嗚……至少也要和大家一起逃走……」
什麼嘛，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突然間下了這樣的決心，不過……這決心聽起來一點也不可靠啊。
至於當麻他突然間改變了口風的原因，只要稍微看一下這傢伙激動的表情，就可以猜得出了。
「結果……是因為任務當中要求上條你幹掉一方通行的緣故吧？」
「哎？誠同學怎麼知道？我也是剛剛才接到系統提示，任務內容更新成『阻止一方通行殺死御阪美琴』……」
看吧，我就知道這個上條當麻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表現出這種大發善心的舉動，不過，至少現在的話……
「轟！」
終於，因為強烈的震顫所導致的共振，連近在咫尺的地面也因為不堪重負而驟然塌陷，而伴隨著這一次的塌陷……
「我一方通行……是最強的啊！」
又來……每一次都重複同樣的台詞，對身為死體的一方通行而言還真是相當辛苦啊。
只不過，現在的我……可是完全沒有時間去對即將接受禮物饋贈的一方通行施捨同情心了。
「相川步！」
「**力量……百分之二百！」
作為唯一能夠以純力量暫時壓制一方通行的戰鬥夥伴，相川步一開始就爆發出了超越極限的百分之二百破壞力，在一方通行的身體彷彿炮彈一樣從幾近崩塌了的地下水道口衝出的瞬間，狠狠地以腳跟命中的一方通行的額頭。
「必殺mystletainn飛腿！」
這一次可不是騙人的把戲，而是真真正正的翻身飛踢，挨了這樣一記的一方通行就算是有著矢量操控的能力，上升的勢頭也因此被遏制住，在衝出地面之前就因為自身的力量被強行抵消而和相川步陷入僵持。
「百分之二百三十……二百五十……二百八十……百分之三百！」
矢量操控的能力，在強大到如同一方通行這一程度後，甚至可以短暫地擺脫地心引力而騰空，可是，在同時抗衡著相川步不斷增加的力量同時，一方通行的身體卻被一點一點地強行壓制到地平面以下……
「啊！」
被曾經輕易解決的對手以這種方式壓制，一方通行赤紅的眼眸閃爍著凶光，再次爆發出了怒不可遏的狂吼。
系統提示：一方通行咆哮
百分之三百已經是相川步的極限，而在到達了極限之後，以相川步的力量想要繼續壓制上升的一方通行已經不可能，連帶著現在這傢伙的大腿骨和膝蓋也已經開始以詭異的方式向上彎折。
不過……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奏！」
接下來，我大聲對已經在附近的建築物屋頂待命，隨時準備發動進攻的奏下達了攻擊指令。
「handsonic；version2，version3，version4.」
光刃連續閃爍著變換形態的光芒，最終變成了奏最為喜愛，實用性卻最低的巨大蓮花，雖說這樣的東西用來戰鬥實在是有些不合適，不過……
「砰！」
下一秒，在爆發出了彷彿是火箭一般的速度後，奏以最為直接和乾脆的態勢，狠狠地用手上的兩朵「蓮花錘」，砸在了作為受力體的相川步背上。
「噗……喂喂喂……就算是不會痛，這樣也實在太過分了……」
被迫在發出放屁聲吐槽的同時噴出了自己的部分內臟碎塊，換來的則是一方通行的身體再次驟然下降，肩部以下的身體已經完全降到了井口內。
這樣……還沒完。
「哼……對待屎殼郎這種生物，當然就是要以最為乾脆的手段……秘劍。燕返！」
揮舞著長度超過二十米，寬度也已經像是巨大的蒼蠅拍一般的「秘劍」，從空中向下進行揮擊，在奏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閃身的同時，塞拉的攻擊，也以最為蠻橫的方式，再次重重地砸在了相川步的身體上。
真是……慘不忍睹的一幕。
雖說這樣的要求明明是由相川步自己提出的辦法，可是，真正看到這傢伙一邊從嘴裡吐出內臟碎塊，背後也因為骨折而露出白生生的斷骨，身體更是扭曲到人類根本無法達到的形狀時，我還是稍微地……高興了那麼一下？
說到底，對於進入遊戲以來第一次由別人為我提供戰鬥計劃這件事，我還真是相當的不甘心呢。
「我一方通行……啊……」
連續三次的力量施加，讓一方通行在瞬間所承受的力道達到了極限，不過，哪怕是這樣，一方通行的頭卻仍然留在地平線以上，而且，看樣子還有繼續上升的態勢。
這傢伙的力量……根本就是無窮無盡的吧？哪怕是採取了這種完全是多對一的壓制戰術和打地鼠的戰鬥方式，都無法阻止一方通行的前進……
這條死亡的單行線，難道真的就無法阻止了麼？
「哦！」
在這樣的狀況下，卻仍然能夠甘冒生命危險果斷採取逆行的少年，當然就是在此之前被我寄予了厚望的上條當麻了。
有著專門針對超能力者的特殊稱號，高達50%的超自然抗性，外加可以通過消耗學力抵消任何超自然攻擊的特殊技能，再加上那灌注了少年全部信念的一擊——
「右直拳！」
呼嘯的拳頭帶著風聲撲向了一方通行的臉頰，在這樣處於僵持的情況下，上條少年的這一擊，就成為了壓垮一方通行的最後一根稻草。
「砰！」
在我驚愕的目光下，當麻的拳頭毫無阻礙地貼近一方通行的臉頰，然後輕而易舉地將白髮紅眼的少年整個臉都打得扭曲變形。
而接下來，一方通行的頭顱因為上條少年的這一拳而以不自然的姿態偏轉，傾斜，最終甚至重重地撞擊在了一側的路面邊沿，並且在彈回後，伴隨著暫時喪失了操控的身體重重地跌落回地面以下。
「哎……哎？！」
連上條當麻自己都因為這一擊所發揮出的意外效果而呆滯在原地，不過，現在可不是讓他發呆又或者讓我思索到底這一擊為什麼會有著如此出眾效果的時間。
因為……給一方通行準備的主菜，現在才要正式開始呢。
雖然總是成天地叫喊著「不幸啊」，不得不說的是，上條少年這傢伙，總歸還是有走狗運的時候。
剛才的那一記右直拳，對於一方通行而言本來根本構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就算是有著幻想消除的能力，這一次的攻擊最終可能產生的效果或許也只是微乎其微的輔助作用而已。
只不過……恐怕也只有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才能讓上條當麻毫無顧慮的，以完全的進攻姿態，攻擊到處於完全防禦狀態中的一方通行吧？
右直拳：少年引以為傲的的強力拳擊，在灌注了強烈的必勝信念後甚至可以突破任何防禦，有30%幾率做出無視防禦的攻擊，有15%幾率造成雙倍傷害的打擊，當攻擊範圍是面部是效果翻倍。
上條當麻的右直拳，從技能介紹上看來就已經是相當優秀的攻擊技能，只不過，在這之前，這一技能的能力似乎還是被我大大低估了，其原因主要在於……
「疊……疊加了？」
在進行著後續戰鬥的同時，我也將視線暫時投向了戰鬥記錄，而戰鬥記錄上所顯示出的效果，則讓我大大地吃了一驚。
無視防禦的效果高達百分之三十的一擊，在這一拳當中是首先產生效果的一環，因此而特意開啟的幻想消除甚至都並沒有派上用場，而在此之後，這一拳居然又同時觸發了15%的雙倍傷害，而且因為攻擊範圍是一方通行的面部……
「唔……這是何等的強運啊……」
光是想想剛剛一方通行被打得面部扭曲口水橫飛的模樣，我就不由得一陣心悸，再加上回想起曾經的上條少年因為掉線而對音無和阿虛發動的攻擊，以及險些擊中我面頰的那一拳……
「那個……誠……誠同學……接下來要怎麼辦？」
什麼嘛……就算自身的能力再怎麼強，結果還不是一個生理有缺陷心理又有依賴性的可悲存在？
看著滿眼迫切地等待著我的指示，自從和我組隊後就完全沒有了自主思考性的上條當麻，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讓這樣的傢伙成為敵人的話，當然是相當可怕，不過如果是作為可以信賴的隊友，那麼，在今後看著這傢伙啪地打別人的臉，似乎也是相當愉快的事情啊。
「所以……無論如何，一方通行你今天……就只能走到這裡為止了。」
原先敞開的通道口，目前已經再次塌陷，而導致這一次塌陷的人則是……御阪美琴。
在我查看戰鬥記錄的時間裡，御阪美琴已經以居高臨下的態勢朝著下面發射了一發超電磁炮，作為補充壓制的一環，這一擊的作用不僅僅是限制一方通行因為受阻而選擇另外的方向突出地面，而且還有著封鎖通道，確保後路的作用。
而在這之後，幹掉一方通行的任務，仍然要交給御阪美琴自己一個人來完成。
「辟啪……辟啪……」
粗大的電弧開始縈繞在少女的身體周圍，為了防止誤傷，我和其他人都已經退讓到數十米以外的區域，放心地將接下來的工作交給了這個傲嬌的放電妹。
似乎是因為經受了剛才當麻的破顏一擊，又似乎是因為在這之後被狠狠地撞到了頭的那一下剛才的那一發超電磁炮攻擊並不是被一方通行採取折返的方式作為攻擊，而僅僅是以折射的方式從另外一側崩塌的地面裡爆發開來。
這樣看來，一方通行這傢伙似乎也並不是毫無弱點，至少，從身體素質來看，這個看上去病懨懨的少年並不是很強，如果可以創造出多次類似之前的絕對肉搏態勢，由當麻一次次地打臉，也並不是無法取勝。
「噗……前提是等我的身體再次修復……」
相川步破破爛爛的身體，這時候正被塞拉一臉嫌惡地用樹葉劍挑著提在手裡，從胸口往下的部位幾乎全部骨折不說，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從嘴裡吐出像是屎一樣的東西……
「哼……那應該是被從大腸裡擠壓上來的吧，真是噁心的屎殼郎……」
哎？！塞拉！你剛才真的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情況吧？！
強忍住胃部的不適，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視線不去接觸似乎已經相當適應自己處境的相川步，比起這個，我倒是寧願去盯著御阪美琴的那條髒兮兮的安全褲來看……
「辟啪……辟啪……」
和之前發射超電磁炮又或者使用雷擊的戰鬥方式不同，這一次的御阪美琴，所使用的不再是單純的高壓電流攻擊和爆炸攻擊，而是開始將電能壓縮，以遙控的方式操縱著，一點點地注入地面以下。
雖然看不見下面的場景，但是，我已經可以想像到，在被周圍坍塌的碎石包圍的同時，一方通行的身體周圍，目前也已經環繞著一層密集電流的景象。
「這一次，能……成功麼？」
在這之前，我就已經得出過「想要擊敗一方通行就要剝奪他賴以生存的基礎」，而現在，對於作為死體的一方通行而言，氧氣已經不再是必須的，那麼，現在御阪美琴所要做的就是……
剝奪掉一方通行周圍一切可能存在的水……包括……在一方通行體內的水分！
一般而言，想要使一個人脫水，所需要的時間比起缺氧而言要漫長了不止百倍，在沒有飲用水的情況下一個人可以堅持至少三天。
而在此之前，曾經計劃過火燒又或者是高溫環境的我，也因為得知了「矢量操作」這一能力的特性後，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無論是火焰，還是溫度的上升，如果追究到其本質，歸根結底仍舊是屬於「矢量運動」的範疇，只不過這樣的運動是要上升到分子乃至於原子層面的程度。
先不說能不能營造出一個讓一方通行甘願被活活烤乾的環境，在不確定一方通行的計算力能否達到「連溫度都可以自由操控」的地步前，貿然採取這樣的行動自然是不明智的。
只不過，除了這樣的方式以外，在御阪美琴這個「電力操控lv5」存在的前提下，某一項計劃也因此而變得可行起來。
通過御阪妹妹們的初步籌劃，御阪美琴的努力，以及在這之後由我和相川步所營造出來的這一特殊的戰鬥局面以及當麻破顏拳的特殊效果，一方通行，也終於被我逼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餐盤。
啊，沒錯，如果非要說起來的話，之前所提到的主菜……應該就是一方通行自己吧？
「御阪檢測到有害電磁波，御阪要求大家繼續向更遠的地方撤離，御阪一邊緊張地期待著姐姐大人的戰鬥勝利一邊對大家做出警告。」
唔……居然連在這麼遠的距離都會被波及到麼？御阪美琴她……這一次真的是盡全力地在戰鬥了啊。
使用電弧去攻擊一方通行，會因為一方通行的能力而被彈開，只不過，如果不對一方通行做出攻擊的話，處於御阪美琴操控下的電弧，就算以一方通行的能力也無法進行逆轉。
那麼……如果不去使用電弧，而是使用電弧以外的東西，對一方通行的身體發動無法被反射的攻擊，又會如何呢？
現在御阪美琴所使用的，就是在這之前由相川步提出了初步方案後，由我所想出的最佳攻擊手段……電磁波。
以密閉的環境構成近似微波爐的狀況，以高壓電製造出超強的微波，這樣的電磁波在接觸到含有水分的人體時，可以在瞬間令水分被蒸發甚至電解，而以lv5的能力所製造出的這種電磁波攻擊，也根本不可能被一方通行以任何方式反射。
更何況，除此之外，按照相川步那傢伙的補充說明，還為一方通行做出了另外的準備——
「轟！」
距離已經數十米外的地面裂紋當中，突兀地衝出了淡藍色的火舌。
「成功了麼……真不虧是lv5的電力掌控者……」
使用電來將空氣中的氧氣電解的方法已經不再可行，可是，在地下水道當中，同樣存在著可以被大量電解的「水」，將水電解成氫氣和氧氣，然後通過電弧引燃，在微波加熱的同時添把火的話……
「會不會燒焦了？」
「肯……肯定會吧？就算是那種怪物，在這樣的雙重攻擊下也會變成怪物干的吧？」
「說什麼學園都市的最強者，結果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嘛……」
「噗……說到底就只是下等的死體而已……」
除了在此之前因為毫無戰鬥力和擔心妨礙作戰……好吧，後者才是主要原因，總之，除了現在不在場的衫崎鍵外，連一向愁眉苦臉的阿虛現在都破天荒地露出了興奮的笑容——畢竟，他也同樣背負著「阻止一方通行完成試驗」的任務。
時間，地點，對手，都是絕佳的配合，而且又是在一方通行剛剛遭受了重擊，本身身為死體的狀態下所進行的聯合攻擊，如果這樣子還無法幹掉一方通行，就只能說這傢伙比上條少年更走運……呃？！
正當我靜靜地等待著系統提示時，原本好好地站在原地，操縱著電弧的御阪美琴，在突兀地搖晃了一下後，居然……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