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108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08章
御阪美琴一個人的消失，完全無法影響到晚餐的進行。
所以就說，或許御阪美琴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這種行為會為大家帶來多大的困擾，不過，她也同樣沒有考慮過，實際上她的離開也並不會為所有人都帶來困擾就是了。
正相反的，因為御阪美琴不在的關係，某些人的食慾似乎還因此而有著微妙的增長……
「啊嗚……嗚……當麻……短髮不吃飯不會餓的麼……啊嗚啊嗚……」
「那個……美琴同學她或許已經吃過了吧？」
「可是當麻……人家半個小時前才吃過飯，現在還是會餓……」
「不要把你自己的狀況和別人相提並論啊！」
雖然是把御阪美琴當成飯桌上的話題，實際上的茵蒂克絲究竟是在擔心御阪美琴本身還是擔心著御阪美琴餐盤裡的那份飯還真是個未知數，而且，連茵蒂克絲都這個樣子的話……
「哼……放電的女人那一份金槍魚……就由我來消滅吧！」
果然出手了麼？只要是牽扯到食物就會連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都忘記，只有這樣，才是天才魔裝少女的最真實寫照啊！
「好狡猾！難道不是應該在吃光了自己的餐盤後才可以動手的麼？！」
「哼，有著這種想法的修女可是會餓死在街頭上的，面對著食物的時候，飢餓的野狗當然是要先下手為強！」
「嗚……當麻……」
「爭奪食物的戰鬥裡怎麼可以牽扯到那種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笨蛋！修女，在本天才的面前覺悟吧！」
「那……那個……我覺得還是公平競爭比較好吧？如果吃不完的話就……」
「以天主的名義……輸掉的人輸掉金槍魚！」
「絕對……絕對不會輸給你！」
「啊嗚啊嗚啊嗚……」
「啊嗚啊嗚啊嗚……」
看著兩名以金槍魚為賭注開始了新一輪暴食的少女，我不由得稍微將自己的餐盤向著遠離危險的一側移動了一些。
雖說就算是把我的那份魚肉貢獻出來也沒關係，不過，我要保護的，可不僅僅是屬於我自己的食物而已。
「哼，居然不等在下就提前開飯了麼，真是沒有禮貌的行為，在下的丈夫也是個絲毫不懂得憐惜妻子的笨蛋。」
「在說那個之前……塞拉……給……」
早就想到會遭到怎樣的責備，現在的我也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用金槍魚骨熬出的熱氣騰騰的美味魚湯（加過量味增）湯碗遞給了在我身側落座的塞拉。
「哼……沒想到在下的丈夫居然還會做出這種虛情假意的體貼行為，是在外面做出了負心的壞事麼……」
所以啊，這種從一開始就已經認定了我是一個反派丈夫的思想才是最最因該需要糾正的地方吧？
「……」
「奏……有什麼事麼？」
在桌子下面用手指輕輕扯動我的衣角後，少女的表情仍然保持著平靜，不要在這當中似乎帶有著一點點平時不會出現在臉上的特殊意味，如果非要說這是什麼意思的話……
「明天……可以請誠帶豆腐回來了麼。」
什麼嘛，原來是因為得知了我因為應承優才帶金槍魚回來的事情，所以想要同樣提出自己的要求，換言之的話，這種感覺應該就是……
「吃醋。」
哎？哪怕是虛子你知道也不需要當著面說出來吧？而且，虛子你這個口氣也明顯地是在吃醋啊。
話說回來，這兩天內的確是因為事情的繁忙而忽略了少女們的感受呢，這樣子的行為真是相當不好，不管是因此而導致好感度下降還是什麼其它後果可都是我所不願意面對的，所以……
「今晚虛子就和奏一起到我的房間來，如何？」
「哼……誰會想在晚上跑到你的房間裡去啊！」
「那我一個人去。」
「哎……哎？！什……什麼啊！哼……哼！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陪著你去好了，不然的話……」
「如果虛子有事的話就不要勉強。」
「好……好啦！反正讓奏你一個人去我也不……不放心的說……」
看吧，無論在何種情況下，傲嬌的結果都會是吃虧的那一方，連平時不善言辭的奏都能將吐槽役的虛子在三言兩句間徹底擊潰，那麼，御阪美琴這種因為傲嬌而單獨跑路的行為，也絕對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就是了。
至少我知道的是……如果不懂得料理和拉不下面子去砸開超市的門，今晚的超電磁炮，恐怕只有餓著肚子過夜了呢。
「我吃飽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地吃飯，在其他人還在享用魚肉的美味時，頭頂上帶著美麗的花環，有著可愛短髮和相貌的初春飾利已經站起身來，稍微說了聲「失禮」後就急匆匆地離開，向著另外一邊的教師餐桌走去。
哎？是要找小萌老師……有什麼事情麼？
要知道，關於解救的方式，現在無論是小萌老師還是青蛙臉都已經十分清楚，而且同樣地默許了這樣的行動，所以，就算是初春飾利打算藉此告狀也沒用……
「我也吃飽了。」
這兩天裡變得沉默寡言的佐天淚子也輕輕站起身來。
擺在餐盤裡的魚肉完全沒有被碰過，米飯也只吃了一點點，少女的面容雖然並沒有顯露出憔悴的神情，可是這樣子下去的話身體也會承受不住的吧？
「真是……一個兩個都給我來這一套麼，真是麻煩的女人……」
「本小姐可不會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如果無法戰鬥的話，本小姐又要如何向挑釁了本小姐尊嚴的對手討還公道呢？哦……呵……」
唔，所以說，大小姐比起其她女性的另外一個優點，就是但凡有著大小姐身份的女性在某方面而言同樣有著天然呆的裡屬性。
不然的話，正常人哪會因為所謂的「大小姐的尊嚴」而忽略了更為重要的那個既成事實啊？
「可是……伊籐誠同學，美琴同學她就這麼一個人跑出去的話……真的沒問題麼？」
固法美偉小聲地從餐桌的對面向我詢問著。
「啊，身為外來者的我都可以放下心來相信那女人的實力，難不成，整個學院都市裡還有著比lv5更強的傢伙麼？」
「可是……如果御阪美琴同學一個人去尋找一方通行的話……」
「那女人就算再怎麼笨也不會那樣做吧？既然已經知道了想要解決死體化病毒就必須要幹掉一方通行，御阪美琴她也絕對會以這一目標而努力就是了。」
「可……可是……」
「添飯。」
優的便箋，在適時的情況下舉起到了我的面前。
每次當少女以這樣可愛的姿態對我提出要求時，我的腦海當中就會浮現起以最初遇見優時那猶如天籟般的聲線，用撒嬌的語氣對我說出「請給我米飯」這樣讓人心曠神怡的美妙場景。
「唔……好的，這一次也要滿滿一大碗麼？」
「鍋裡剩下的。」
「唔……真是受不了……對歐尼醬提出這種要求的話……」
一直到少女放下便箋，端起被我堆成一座小山的飯碗重新開始享用時，我才從這種虛無的腦內補完中掙脫出來。
這樣的話，相川步那傢伙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只懂得意『淫』的狀態，似乎也可以理解了嘛。
話說回來，今天的死靈法師少女胃口也相當的不錯，看來優對於接下來所要面對的戰鬥，也完全沒有任何擔憂和緊張的心情存在著的吧。
其實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既然御阪美琴會在最初時挑戰一方通行並失敗，那麼，在這之後無論再挑戰多少次都無法攻破那種堪稱無敵的超能力吧？
所以，目前而言，我這一邊唯一可以對一方通行的能力產生威脅的，反而是有著超乎想像的力量，甚至可以通過語言來殺死對方的優才對。
上一次是因為低估了一方通行的力量而導致自身也無法承受連續的傷損，就算這樣，優也仍然逼退了一方通行，可想而知，以優的力量，是絕對有可能在準備萬全後，一鼓作氣地幹掉一方通行的。
當然，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也不會讓優去冒著使用連自己的身體也無法承受的力量這樣的危險來參與戰鬥，畢竟，在已經將少女看作「我的東西」後，也因此而不願意讓優受到任何傷害。
像是現在這樣，看著少女小口吞吃著香甜的米飯，平時連笑容都不可以露出的可愛臉蛋也因為事物所帶來的滿足而透露出安詳和幸福的感覺，連帶著我因為連日的戰鬥和戰鬥而疲憊不堪的身心也得到了治癒呢。
「糟……糟糕……居然因此而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突然間想起之前初春飾利的動向，當我再次將目光轉過去時，卻發現已經和小萌老師交談完畢的少女，已經和佐天淚子一起離開了餐廳。
真是……天知道這兩個女孩子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不過，一個低能力者加上一個無能力者，無論如何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所以，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而且，比起這個，更加令我在意的則是……
「人渣大哥哥！來和愛麗絲玩捉鬼吧！」
「現在在吃飯啦，捉鬼那種事情等到飯後再捉好不好？」
「是心中的捉鬼遊戲哦！」
「哦？這是什麼奇怪的遊戲？」
「愛麗絲在心中捉到人渣大哥哥的話……大哥哥就要去死！」
「哇！開……開什麼玩笑！這樣子不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必須要死的麼？」
「那麼就來玩……餐廳的遊戲好了！愛麗絲來做出售食物的服務員！」
「這個……倒是還勉強可以啦，那麼，現在開始好了……」
「……哼……愚蠢的傢伙，你的食物裡已經被我下了三分鐘內就會死的毒藥。」
「等……等一下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餐廳啊？！」
「……想活命的話就把身上的錢都用來付賬……」
「所以就說！這根本就不是在玩餐廳遊戲的吧？！」
「人渣大哥哥在說什麼？愛麗絲不知道呢——哼……距離死亡時間還有二分二十六秒……」
這還真是……我似乎是幸運地避過了某種非人的劫難呢。
如果不是由鍵這傢伙接下了這個任務的話，那麼顯而易見的，現在和愛麗絲做著這些個從生理到心理都同樣致命的遊戲的人，絕對會是我吧？
話說回來，突然關注愛麗絲並不是因為擔心衫崎鍵的安危，而是突然想到了關於「護送愛麗絲和靜香老師脫離學園都市」的任務內容。
雖說靜香老師從一開始就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愛麗絲也根本不會去催促我們盡快送她離開，不過，這樣的護送任務，一般都會有著其固有的時限在內。
至於這個時限……在現在的狀況看來，恐怕就是在整個學園都市的御阪妹妹們全部被清理和甄別分類後，我們全員逃脫出學園都市又或者全體被一方通行幹掉的這一段時間。
提前將兩人送出去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在隊伍中仍舊有人有著任務存在的前提下，無法進行save，也就無所謂任務完成還是失敗的區別。
所以，目前最好的完成方式，當然是將被解救後的妹妹們連同著兩人一起保護著離開學園都市。
畢竟一方通行的試驗僅僅局限在學園都市內，如果將妹妹們護送出去的話，那麼，接下來也可以酌情考慮是否返回並且幫助其他人完成討伐一方通行，解決學園都市死體化事件的這些任務。
「真是麻煩……如果自身實力足夠的話……」
說到底，一切的根源，還是出於「自身的實力不足以應付敵人這樣的原因」上啊。
在這一次的任務當中體會到了自身實力不足的我，在見識過了平時那個只會靠拳頭軟綿綿地打臉的上條少年在變為系統角色後的強勢時，也多少明白了稱號等級對於實力強弱的重要性。
「所以，不知道……下一次稱號升級會帶來怎樣的提升呢？」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有著避難所這樣貼心的場所存在著，我也絕對不會大膽地想到「在任務當中升級稱號然後應戰」的計劃。
雖說擊殺妹妹們獲得的稱號經驗相當少，而被解救的妹妹們又不提供任何經驗值，不過，在累積了可觀的擊殺數目後，目前距離稱號經驗的滿值也為時不遠。
作為「超監督」時從大家那裡攫取來的經驗值，在演出場地那裡由塞拉和奏所展開的防守戰，還有在這之前零零散散的經驗，累積到一起也足夠為我拼湊出2800多的經驗值，這個數字距離此次稱號升級的3000點經驗值已經十分接近。
「所以，明天的話，86子就帶著大家外出準備脫逃用的列車，只要在這之前發送『讓妹妹們向指定場所聚集』的訊息就可以了。
用餐完畢後，我理所當然地藉著大家都在場的機會安排接下來的作戰計劃，連帶著把小萌老師，青蛙臉以及靜香老師也叫了過來，一起說明這一次的脫逃行動。
「繼續解救妹妹，給最終信號的方面造成『解救行動仍然會繼續』的假像，防止被最終信號控制的妹妹們阻撓列車的調整和準備，然後……」
我看了看一旁笑吟吟的靜香老師，咬咬牙後做出了決定。
「……在御阪們準備好列車後，後天，我們就離開學園都市！」
雖說在這一時間上猶豫了許久才下定決心，不過，哪怕是這麼短暫的時間，也已經足夠我完成一切的準備，並且確保計劃順利進行。
「啊啦……這麼說老師也要跟著一起離開麼……真是有些捨不得呢……」
明明就是最最需要被送走的那一個，結果現在靜香老師反而以這種「人家一點也不想離開」的語氣進行表態，真是……保健老師這種生物從一開始就是系統的錯誤設定吧？
「伊籐同學真是個好孩子，不過，老師我和這邊的醫生就不一起離開了哦。」
更加出人意料的，則是小萌老師直截了當的拒絕。
「只要老師我在這所學校裡，外面的壞孩子們就不會闖進來，所以吶，老師我在伊籐同學你們幫老師把麻煩解決之前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哦。」
是這樣麼……話說回來，以小萌老師的威嚴，就算留在這邊也不會有危險就是了。
「那麼，醫生你的打算是……」
「我啊……」
醫生臉破天荒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雖說暫時沒有找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不過，作為醫生，難道不正是應該在這種時候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盡可能地試著找出病因和醫治手段的麼？」
只在真正地進入到「醫生」的角色上時，青蛙臉才會表現出這種相當嚴肅的氣質來，不過這一次……我還真的是稍微對這個目的不純的傢伙產生了那麼一點點敬佩的心理呢。
「有關於死體化，我所知道的情報也已經全部提供給醫生你了，接下來，希望醫生能夠在我們真的和一方通信那種怪物交手前就把麻煩解決掉才好……」
「我會盡力而為。」
這一次，只有這樣簡短的回答，不過既然是以醫生「冥土追魂」的身份說出的話語，那麼，可信度也意外的高。
「除此之外……固法同學，婚後光子同學，還有……唔，總之，你們要不要也和大家一起離開？」
對於這幾名少女的去向，哪怕是已經能夠確認，我卻仍然要象徵性地詢問一下。
「雖然是伊籐誠同學的好意，但是身為風紀委員，現在還沒有到我們離開學園都市的時候。」
固法美偉的表情冷靜無比，甚至連目光都可以毫不躲閃地同我對視。
「而且，美琴同學蹤跡不明的情況下，無論是佐天同學還是初春同學都不會離開，白井那孩子也是……」
這一點我倒是早就已經想到了，不過，有著小萌老師在的話，只要這些女孩子們不會貿貿然地在我們脫逃的這段時間裡離開學校的範圍，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過，婚後光子同學的話，還是跟著伊籐誠同學一起離開吧。」
接下來，稍微讓我驚訝的是，固法美偉居然突然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婚後光子同學本身並不是風紀委員，所以，沒必要繼續停留在這裡，反而是跟著伊籐誠同學一起……」
「本小姐……可不會跟著這些個庶民一起離開。」
「哎？」
固法美偉滿臉不可思議地望向了果斷拒絕的婚後光子。
「本小姐可是常盤台中學的婚後光子，怎麼可能去乘坐列車那種下等庶民才會使用的交通工具……想要讓本小姐勉為其難地跟你離開的話，就去叫直升機來好了。哦……呵……」
那還是把這個女人丟在這裡好了，我可不會因為一個會搖屁股的大小姐就放棄了逃生的希望啊。
「那麼，就盡可能地停留在學校的範圍內，在死體化事件結束前不要輕易地外出……」
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但是我對這個名為固法美偉的短髮眼鏡少女印象相當不錯，無論是處事還是判斷，都相當地精明和幹練，而且……
「關於這個，我不會輕易地讓同伴涉險，伊籐誠同學可以放心。」
我試圖搭在少女肩頭的手掌，被固法美偉不動聲色地避讓開來。
「至於脫逃用的交通工具，在之前學園都市封鎖第七學區之前，曾經有一輛搭載著警備隊的新式『巨大兵器』人形機甲進入學區，試圖鎮壓死體化的列車……」
「唔，等一下……這還真是相當不錯的情報啊。」
如果是以妹妹們所接受的戰鬥訓練，駕駛那種機甲也應該不成問題，而那種機甲的能力，在這之前我已經見識過一次，連御阪美琴在只使用部分力量的情況下都無法轟破的防禦外殼，在面對大量妹妹的時候絕對會有不錯的效果。
「真是多謝了，固法同學。」
「這個……就當成是被從死體化當中解救出來的謝禮好了，另外……」
少女的表情仍然維繫著相當程度的冷淡。
「如果有可能的話，在今後請不要再到學園都市來。」
哎呀哎呀，這種有著乾脆而冷酷的心，在關鍵事件上則會乾脆利落地用刀斬斷的性格，幾乎可以和毒島冱子她媲美了呢。
不過也正是因此，在今後我可能和這名少女產生交集的可能性也是少之又少了吧？
「還有……這個給你。」
哎？
對於我的驚疑聲，固法美偉連回頭看上一眼的意圖又或者說膽量也沒有，而我則因為手中被突然塞進的這一盒作為餐後甜食的牛奶而有些迷惑。
「牛奶？武藏牌？」
什麼嘛……之前一直在碎碎念的居然是這個……
一邊歎著氣，我一邊將折疊式的飲用口打開，然後咕嘟地將這一盒牛奶一飲而盡。
味道……意外的不錯啊，那麼接下來……
「哎……哎？就……就這麼把本小姐丟下了？！」
從剛才發表了「不願意和庶民乘坐庶民的交通工具離開」這樣的言論後，大小姐婚後光子反而一直在我視線能及的近旁處扭動著身體，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這種「只要求我就一定會同意」的明確表態，雖然是很讓我感慨沒錯，只不過……
啊，反正留在這裡的話也未必比逃出去要危險多少，所以，我倒是更加傾向於把婚後光子留在這裡。
就好像是御阪美琴，雖說是有著把她按照系統設定推給上條少年的念頭，不過既然現在並沒有成功，所以我也不會真的放心讓她在外面亂跑。
「那麼，接下來的話，就各自按照事先分配好的任務，學力不足的補充學力，有著任務在身的——對，就是說衫崎鍵你，給我好好地帶著愛麗絲去玩。」
「可……可是……」
「真冬對衫崎前輩試圖欺騙小孩子的行為相當失望……」
「杉崎學長……真的是這樣的人麼？」
「人渣大哥哥不喜歡和愛麗絲玩麼……愛麗絲做錯了什麼事麼？」
「嗚……好吧……我……我知道了……」
解決了一個……好吧，或許是兩個麻煩也說不定，總而言之，接下來的話，音無、阿虛還有上條少年這樣的陣容，已經足夠在接下來的一天內幫助我完成剩下的經驗份額了。
「誠……」
「是奏啊，有什麼事情麼？」
看著仰起頭用琥珀色的清澈眸子注視著我的天使少女奏，我不禁探出手去，輕輕地摩挲著少女的頭頂，揉弄著少女柔順的頭髮。
「豆腐。」
少女一本正經地盯視著我的眼睛，再次做出了這樣的提醒。
「放心吧，奏，絕對不會忘記的哦，就算是只找到黃豆，也會為奏磨出豆腐來……」
聽了我肯定的回答後，少女輕輕點點頭，然後——
「哎？突然拉著我去哪裡？」
「誠的房間。」
「等……等等啊！現在還太早了點吧？而且虛子她還沒……」
「那就去我的房間。」
真是沒想到……連奏這樣的女孩子在吃醋後都會變得如此沙發過短麼？聯想起在這之前的言葉和知弦……
所以說，有時候身邊同時存在著兩個屬性相近的女孩子，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