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72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72章
之前也說過了，鍵所使用的，是和我完全不同的戰鬥方式。
雖然同樣需要召喚出足夠強大的戰力，但是，按照現在的狀況看來，鍵這傢伙所擁有的戰力就只有真冬一人而已。
而且，同樣的，和我與知弦建立的「戀人」這樣的戰力關係不同的是，鍵所使用的，更像是類似於「約定」和「契約」的關係。
「那麼……中目黑君就是作為完成契約的一部分而存在著的……麼？」
站在距離鍵五米的位置，小心地讓自己不至於和鍵發生任何**上的接觸，我謹慎地這樣詢問著。
「是啊！就是這樣沒錯啊！而且絕對沒有發生你想像中的那種情況啊！」
氣急敗壞的少年在我的面前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看樣子，在這之前恐怕就是擔心會遭到這樣的對待來著……
「杉……杉崎君……請……請不要這樣……」
溫柔而體貼的中目黑輕輕地扯動著鍵的衣袖，小聲地做出了提醒。
「那個……就算是產生了誤會，如果是朋友的話，絕對可以解釋清楚的……」
「絕對不會有機會解釋清楚的啊！」
下一秒，氣憤的中二笨蛋反而將自己的怒氣發洩在身邊的少年身上。
「對……對不起……」
眼鏡後面幾乎是瞬間就產生了朦朧的霧氣，不得不說，中目黑現在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真的是殺傷力極強，哪怕是我也因此而稍微地產生了……
「絕……絕對不可以啊！」
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以提醒自己不要陷入真冬的陰謀，雖然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女孩子的模樣，但是，中目黑君的本體可是實實在在的男性啊！
「不過……真的很可愛啊……」
完蛋了，內心當中已經開始產生了不同的聲音麼？！難道真的會因此而產生信仰邪神真冬的意念麼？！
在我陷入相當痛苦的自我掙扎當中時，戰場那邊卻傳來了阿虛無力的喊叫。
「誠……誠同學……哈……快撐不住了啊……哈……」
什麼啊，明明在這之前就有真冬投入了戰鬥吧，怎麼可能會……而且，這種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的笑聲是怎麼回事？
對真冬有著無比信心的我才剛剛疑惑地轉過頭去，就立即察覺到了事情的根源。
「嗚……嗚哇！魔法……魔法沒有作用……」
小真冬一臉急迫地揮舞著手中的魔法杖，將一團團閃耀著可愛粉紅色的霧狀能量丟到御阪妹妹的群體當中。
粉紅色的霧氣在接觸到妹妹們的身體後立即四散爆裂，然後化為細小的粉塵，附著在少女們的身上，閃耀著讓人的眼睛都跟著迷離的光芒。
問題是……這個魔法的作用到底是什麼啊？
「是……是名為『億萬的微笑』的神奇魔法！」
明明就施展著和「冰雪」完全扯不上關係的技能，卻強硬地自稱是「冰雪的魔女維達」的小真冬激烈地反駁著我的說法。
話說回來，魔法師真的是相當不錯的職業，無論怎樣的戰鬥都只需要站在遠處就可以……不過，真冬的話，其實並不屬於這一職業的範疇吧？
「那麼，這個魔法的作用是……」
「這個是可以讓敵人哈大笑，從而喪失戰鬥力的神奇魔法！」
小真冬繼續鍥而不捨地揮舞著自己的木杖，看樣子，似乎對於自己的魔法被人看輕而相當地不滿意。
不過，接下來，這樣的舉動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被我制止了。
「如果再這樣施展下去的話，反而會讓我們這邊提前全軍覆沒啊！這個魔法的效果我已經相當地清楚了！」
同樣是處於被魔法波及的範圍內，阿虛和音無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有好幾次都揮舞著球棒砸落到地面上，如果不是有著妹妹們電弧的刺激，恐怕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被少女的人潮所淹沒了也說不定。
本來，從我得到的資料來看，在成為死體之前的御阪妹妹們就是作為某項戰鬥用批量生產計劃而製造出的克隆體，在身體內並沒有植入感情這一內容。
「所以啊……這樣的魔法，根本就不可能對現在的御阪妹妹死體產生效果啦。」
耐心地用最簡短的方式為小真冬解釋完畢後，看著陷入危險當中卻仍然拚命戰鬥的奏，以及奏身邊倒下的大批御阪妹妹，我再一次對小真冬提出了請求。
「至少……使用一些能夠幫助大家脫身的殺傷性魔法！」
「對不起，雖然對於伊籐學長的請求很同情，可是……真冬現在無法使用出更強大的魔法……」
少女的臉上露出了相當困擾的表情。
「為……為什麼？」
我不明所以地望著眼前的少女。
雖說我和小真冬之間有著相當高的好感度，但是，作為被鍵所呼喚來的戰鬥成員，除了以這樣請求的方式要求對方採取行動外，我根本無法對真冬提出強硬的命令。
所以，在之前提出的「請真冬使用之前的近戰武器戰鬥」的要求在第一時間已經遭到了拒絕，而我也因此才以另外的請求方式，請堅持著魔法師身份的少女使用強力的魔法。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啊。
「真冬的戰鬥力，來源於lovelove的力量！」
可愛的少女仰起頭，用閃爍著星星光芒的眸子注視著我。
「只有衫崎學長提供了足夠的lovelove力量，我才能夠將這樣的能量發揮出來，使用出更為強大魔法，可是，這一次的力量完全不夠……」
是這樣的原因麼？歸根結底，還是鍵那傢伙一直不肯出全力吧？
因為得知了真相而氣憤不已的我，暫時放棄了之前的矜持和顧及，氣憤地走到了垂頭喪氣的鍵身邊。
「啊，我說……」
「誠……誠！你果然不在意……」
「那些事情稍後再說好了，至於現在，給我向真冬獻上更多的祭品啊！」
幾乎是以強硬的姿態，強行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鍵以及一旁無辜的中目黑兩人的身體推擠到了一起後，我轉過身來，向真冬發出了詢問。
「小真冬，這樣可以麼？」
「嗚呼……還……還差一點點呢！伊籐學長！」
果然有效麼？一下子就露出了幹勁十足的表情啊。
「混……混蛋！誠你這傢伙在干……嗚……嗚……」
在衫崎鍵驚恐的目光當中，我又一次按著這傢伙的頭，向著中目黑君的胸口壓了下去。
「這下子總可以了吧？」
「呼……呼嘿……嘿……真是……超乎尋常的發展……是伊籐學長主動抽身成全杉崎學長和中目黑學長……還是由愛生恨……嗚呼……」
「廢話少說啊！而且，從一開始就不要把我牽扯到這裡面來！」
「給我使用最強大的攻擊魔法！」
真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樣的事情的話，那麼，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鍵那傢伙碰御阪妹妹們一下。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給我一直走下去嘛，說什麼「好久沒有碰到女孩子」這種話，這種信仰不堅定的人還真是可悲。
現在，因為得到了充足的精神能量補充而重新煥發起光彩的小真冬，一邊輕快地哼著悅耳的曲調，一邊呢喃地從木杖上憑空凝聚出一團團散發著藍色和紅色的魔法能量，然後丟到御阪妹妹的人群當中去。
這一次，真冬的魔法終於產生了應有的效果。
藍色的能量在爆散開來後，將周圍所有散發著電弧的御阪妹妹身上都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冰霜，在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奏身邊的危機局勢。
至於紅色的魔法能量，則像是之前真冬所說過的「躲在房間裡苦練的火焰魔法」，所有接觸到紅色能量的御阪妹妹身體表面的衣服都會迅速地化作躍動的火花，瞬間消失在空氣當中。
「唔……這個倒是相當不錯的魔法啊……」
雖說效果在我看來相當不錯，不過，現在的話，御阪妹妹的數目已經相當難以應付，所以，目前而言我所需要的，則是能夠讓奏從這樣多的御阪妹妹當中脫身的大範圍魔法。
「真冬，有這樣的魔法麼？」
「放心吧，伊籐學長，身為冰雪之巫女維達，這樣的事情只要揮一揮魔法杖就可以做到！」
因為看到了無數次在小說當中構思的場景，真冬的幹勁也是格外地熱烈，在我的要求之下，少女再一次認真地念誦起魔法咒文來。
「eternalforceblizzard！」
在咒文完成的同時，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在瞬間被突然出現的寒意凝結一般，所有圍繞在奏周圍的御阪妹妹，也因為突然籠罩了一切的冰涼寒意，而陷入了絕對的凍結狀態。
「趁現在，奏！」
和之前的大笑魔法不同，這一次真冬很好地控制了魔法的釋放範圍，藉此得到了脫身機會的奏也趁著這個時間再次縱身躍起，從御阪妹妹的人群當中脫離出來，回到了我的身邊。
「阿虛還有音無，準備撤離到第十九學區，鍵給我去找一個特別的御阪個體背上……對，就是有武器的那種，另外，上條少年……上條少年？！」
「該死……」
在我急切的呼喊當中，上條當麻的身影已經從妹妹們的人群當中顯現出來，不過……
「你們這些傢伙……不可原諒！」
在我驚訝的目光當中，完全沒有原因而陷入了暴怒當中的上條當麻，居然揮舞起拳頭向我們發起了攻擊！
在這之前，有一個我並沒有立即注意到的微小細節。
雖然是勇敢地衝進了御阪妹妹的群體當中，並且大肆地用自己的拳頭對著數名御阪妹妹進行了顏面猛擊這樣粗暴的行為……
事實上，從遭遇攻擊一開始，我就沒有發現有任何御阪妹妹曾經顯露出過對上條少年的攻擊意圖。
而現在，當完全不清楚原因就貿貿然地以暴怒的姿態對我們發動攻擊時，環繞在上條少年身邊的御阪妹妹們反而順從地為他讓出了通過的路徑。
這……這算是什麼啊？！這傢伙到底……到底做了什麼可以和死體妹妹們化敵為友的舉動？！
連少年突然發動攻擊的行為都因此而被我所忽略掉，當然，就算是這樣，因為不明原因而陷入暴走的當麻可不會因為我的思考而停止自己的動作。
「不可饒恕……居然對御阪妹妹們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情……絕對不可饒恕！」
喂喂，我說，明明剛才拚命對著女孩子的臉部毆打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吧？！現在突然說出這種話來難道是腦袋……唔……
突然想到了某種突發狀況的可能性，而且，這個可能性在下一秒就已經得到了確認。
「庫古萊卡斯……呀？！」
小真冬剛剛揮舞著魔法杖試圖釋放效果不明的魔法，卻已經被速度提升到比起之前要快出不少的當麻欺近到身前……當然，這一次的攻擊又是向著少女那可愛得讓人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攻擊**的面龐上轟出的拳頭。
「卡嚓！」
雖然在緊急狀況下，少女慌慌張張地用雙手支起木杖，橫在自己的面前作為防護，可是下一秒，雖然是勉強避過了這一記攻擊，作為施法媒介的木杖卻因此而被迅猛的拳頭自當中轟斷了。
系統提示：椎名真冬（戰力）遭到了上條當麻的攻擊。
沒有提示陣營，沒有提示友方/敵方單位，這樣的意義在我看來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這傢伙……明明就已經教過他躺在床上的姿勢了吧？！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斷線啊！」
很現在，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上條當麻，是作為角色活躍於遊戲當中的哪一個沒錯，只不過，我可從來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會和御阪妹妹有著什麼密切的聯繫……
等一下！
沒錯，之前小萌老師的確是有說過「上條當麻知道事情的起因」這樣的話，原本還以為這是個錯誤的訊息，可是……從一開始，小萌老師所說的，就不是那個作為玩家的當麻吧？！
在我剛剛想通了這一關節的時候，以漂亮和野蠻的一擊擊退了真冬之後，當麻已經對之前殺死了不少御阪妹妹，手中還提著沾血棒球棍的阿虛和音無發動了攻擊。
「不……不要用球棒，那傢伙斷線的時候，絕對是沒有進行save的吧！」
阿虛驚慌地望著衝向自己的少年，在稍微猶豫了一下後，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
「只是肉搏的話……應該是不會輸掉的，只要……制止這傢伙就好了吧？」
「啊……啊！」
音無遲疑地應和著，兩個人共同邁動著步伐，一左一右地向著上條當麻（角色扮演）撲了上去。
「下三濫！你們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雖然面對著兩名身體強壯程度並不輸給自己的少年，身為無能力者的上條當麻（角色扮演）卻彷彿完全沒有恐懼的心態一般……
不僅僅是毫無畏懼，而且，臉上帶著的那種決然的，彷彿是要和敵人同歸於盡一般的神色，彷彿是看到自己最心愛的食物被奪走後而發狂的獅子一般的狠厲眼神，以及……
「小心！」
在看到當麻輕易地避開了兩人的鉗制動作後，我就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妙。
這傢伙……雖然沒有什麼超能力，但是這種近身搏鬥的經驗……卻絕對要比半路出家的阿虛和音無強上太多了！
畢竟是身為系統角色而存在著，所以……被賦予了這種特別的戰鬥方式麼，可是……
僅僅只有這樣的話，絕對不足以擊敗音無和阿虛的吧？
這樣的想法，在下一秒就被證實被錯誤的內容。
「砰！」
因為先前的動作撲空而遭到了當麻少年凌厲反擊的阿虛，在慌張之下只來得及將手臂架在頭臉前，試圖以自身的防禦抵擋住這一次的攻擊。
要知道，阿虛的稱號屬性當中，任何一條都有著「增加防禦力」這樣的設定，敵人又是身為「無能力的超能力者」的當麻，按理來說，應該是絕對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
可是……偏偏在我眼前，就發生了這樣的狀況。
直到阿虛的身體以狼狽不堪的姿態被擊飛，在半空中打了好幾個轉後重重地落在地上，我仍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開什麼……玩笑……」
就算是職業拳擊手又或者是街戰的高手，恐怕也無法將和自己體重均等的對？！更何況，在這之前明明阿虛就有做出防禦的動作……
「音無！用球棒……用球棒打暈這傢伙！」
現在可不是手下留情的時候，雖說是作為隊友而存在著，但是，對於僅僅才剛剛結識，又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的這個上條少年，如果不是因為有著嚮導的身份，恐怕在剛才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對奏下達了格殺對方的命令。
「知……知道了哇啊！」
原本就不是善於這種戰鬥的類型，又因為當麻這傢伙凶殘的姿態而陷入了驚恐不安的心情當中，在得到了我的提醒後，音無反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凶性，拚命揮舞著球棒向上條當麻的頭頂砸落。
這……這樣的一棒下去，就算有著百分之五十的傷害削減，恐怕也會頭破血流吧？
還沒等我來得及出聲提醒音無，不可思議的場景卻又一次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鏘！」
球棒本身發出了嗡的響聲，彷彿是撞到了最最堅硬的鋼板一般從音無的手中脫離，然後打著轉飛出老遠後，最終落在了我身前不遠的地方。
「少瞧不起人了！這樣的攻擊……」
使用手臂骨去強行接住金屬球棒的攻擊，在震飛了球棒後自己卻彷彿完全沒有受傷一般，雙眼已經充滿血絲的上條少年，在音無因為驚恐而呆滯當場的時刻，再次揮舞起右手臂，對著對方打出了直向顏面的一拳——
「……還遠遠不夠看啊！」
「呯！」
雖然距離足有十餘米，我卻能夠清晰地聽到音無的下頜同上顎撞擊時所發出的「卡嗒」聲響，如果在這時候舌頭阻攔在中間的話，絕對會毫無疑問地被當場切斷。
甚至……如果不是音無因為在驚恐的狀態下有著後退的動作，僅僅因為這一拳就折斷脖子也是絕對有可能的。
可是……可是……
「這傢伙的攻擊……怎麼可能這麼強啊！」
在消滅了阻礙在眼前的敵人後，上條當麻（角色扮演）已經將憤怒的目光轉移向了我。
「對妹妹們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的人……就是你吧？！」
系統提示：你遭到了上條當麻的技能「嘴炮」攻擊，攻擊力和防禦力下降30%。
這……這算是什麼啊？！僅僅是一句話就可以以這樣大幅度的方式削弱敵人的技能……不管怎麼說也太誇張了吧？！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可不是那個身為玩家的掉線少年當麻，作為角色而存在著，又活躍在自己的大本營學園都市，這時候的少年……恐怕才是擁有了最終形態戰鬥力吧？
「難……難辦了……」
對於最終形態戰鬥力，我最深刻的體會，就是奏曾經展現出來的，以無數分身瞬間斬殺神人的華麗姿態，恐怕也只有在任務當中，才可以見到作為劇情角色的同伴或者敵人發揮出這樣的能力，可是……
這傢伙……到底是為了什麼在揮拳的啊？！
「小心。」
看到當麻逼近的奏已經在第一時間衝上前試圖攔截，可是，無往不利的「handsonic」這一次卻完全沒有了任何效果。
「給我讓開！」
僅僅是右手的一拳，透明的光刃卻因為不明原因而突兀地從奏的手臂上消失，而當奏也因此而陷入了片刻的疑惑同時，下一秒，裹挾著衝鋒而來的陣風到達我面前的當麻，已經再一次地舉起了那擊倒了數人的鐵拳——
「該死……哪會有那麼容易啊！」
第一次被另外的玩家逼到這樣的境地，哪怕這傢伙目前處於掉線狀態，也實在是讓我難以容忍的事情。
於是，我也以雙手握緊球棒，向著當麻的頭頂奮力揮擊——
「鏘！」
又……又擋住了？！這傢伙的臂骨……是鋼筋麼？！
「如果這就是你最後的掙扎……」
上條當麻低沉的聲音，在緊貼著我耳邊的距離響起，而我的右手臂，也已經被一把抓緊。
「那麼……就讓我殺死你的幻——」
哎？！
本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已經帶著破空的風聲呼嘯著向我的臉上襲來的重拳，結果在下一秒，卻突然地變得癱軟無力，擦著我的耳廓掠過。
而與此同時，失去了平衡的少年軀體，也已經軟綿綿地向著我的身體倒下……
是……是恢復連線了麼……等一下？！
「觸……觸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