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73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73章
「千……千鈞一髮啊……」
雖說眼下還有著大批御阪妹作為威脅而存在著，不過，至少暫時算是避免了因為隊友的問題而遭遇的無辜死亡。
不管怎麼說，剛才的場面對我而言幾乎是必死的局面，雖說在最後關頭是避過了破顏的慘劇，但是，如果在那種狀況下被上條當麻的刺蝟頭觸發了「觸殺」的稱號特效的話，我絕對會因為在戰鬥當中沒有竭盡全力而死不瞑目吧。
「真……真是對不起！」
左手裡抓著從我的胳膊上揪下來的團長袖標，重新上線的上條少年在發現了目前的狀況後，拚命地向我鞠躬道歉。
「因……因為不小心在翻身的時候掉下了床，所以……」
「所以，現在給我馬上攙起同伴然後逃走啊！」
氣急敗壞地從少年手中搶過了團長的袖標，要知道，像是「第四擊球手」這種相當不錯的戰鬥稱號，可不會每次都能夠通過隨機的方式獲得，就算是在這之前有著「避免死亡」的前提，因為全部責任都在上條少年的身上，我也仍舊因此而氣憤不已。
「如果不能固定住的話，就給我把那東西綁緊啊！」
「已……已經那樣做了，並且稍微地花了一點時間……」
「接下來再掉線絕對會第一時間幹掉你啊！」
「真……真的很抱歉！」
啊，雖然是這麼說，不過，以上條當麻（角色扮演）所發揮出的戰鬥力和那強橫的未知能力看來，能否真的幹掉他還真的是個未知數。
接下來，由鍵背起了被打飛出老遠，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的阿虛，上條少年攙扶起牙齒都掉了兩三顆的音無，我則拉起了仍舊在對著自己的木杖沮喪不已的小真冬。
至於中目黑……暫時還是交給奏幫忙保護好了，至少我不覺得貿然接近這個性別為男性的女孩子會對我有什麼好處。
總之，暫時放棄了俘虜御阪妹特別個體的舉動後，大家飛快地向與第七學區交界的第十三學區進行逃亡。
至於御阪妹妹們，則意外地沒有緊追不捨，而是大多停留在了原地，少部分則重新向周圍分散開來，消失在第七學區和第十三學區交界處附近的街道當中。
危機……暫時解除了。
貿然試圖以方便的方法快速完成任務限額，結果將自己和整個團隊陷入了相當危險的境地，這一次的事件當中，身為領袖的我雖然是難辭其咎……
「大部分責任，完全都在你們這些傢伙的身上啊！」
在暫時的休息和整備過程當中，我理所當然地將矛頭指向了垂頭喪氣的鍵和一臉無辜的上條少年。
「你這傢伙如果有以最完整的方式獻上祭品的話，就不需要浪費這麼多時間了吧？！」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啊！中目黑也果然是喜歡著鍵的吧？！」
「那……那個……請您不要這樣……」
「啊，既然是這樣，那就給我勇敢地面對這段感情！」
在將一臉驚恐的中目黑再次推進了衫崎鍵的懷裡後，我又怒氣沖沖地將話鋒轉向了掉線的上條少年。
「你這傢伙……明明就和妹妹們有著那樣特殊的關係，到現在還不打算說出來麼？！」
「真是對不起……哎？！」
上條少年在下意識地道歉後，又以疑惑不已的目光看著我。
「什……什麼關係……」
「切，到現在都不想說麼？那麼，為什麼妹妹們從頭到尾就沒有攻擊過你啊？！」
看樣子似乎是問到了正點上，上條少年也因此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當中。
「或許……是因為我的稱號能力的……關係吧？」
片刻之後，少年有些不確信地給出了答案。
「哈？」
我狐疑地看著這傢伙。
要知道，巧合如果多次出現就絕對不是巧合。
於是，在先有小萌老師的證詞，又有了之前妹妹們的表現以及那個口口聲聲喊著「對妹妹做出了過分的事情」的台詞對我們展開攻擊的上條當麻（角色扮演）之後，如果我還會輕易地相信這傢伙的話，那才真是見鬼。
「稱號的屬性是……」
「等一下，這個由我自己來確認就好了。」
事到如今，也無法再繼續地控制學力的消耗了，也因此，在這個特殊的環境當中，我還是決定將那名少女作為第二戰力召喚到身邊來。
在執行長門同學的任務當中遇到了些麻煩。
虛子的話，是可以在這個學園都市當中幫上大忙的吧？
那麼，拜託了。
第二名戰力，如果選擇戰鬥力更強的的知弦又或者是言葉，原本才應該是目前最最迫切的需要，不過，我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畢竟，有了涼宮的坑爹稱號袖標後，我也可以以戰鬥成員的姿態參與戰鬥，那麼，至少在自保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而且，敵人完全是由超能力者組成的死體，那麼，有著超自然抗性加成屬性，對超能力有相當程度應對力的虛子，就成為了目前最佳的選擇。
更何況，我可不想再在這種連隊友的能力和狀況乃至於敵我都不明的情況下，繼續地戰鬥下去了。
「……是這樣啊，古泉那傢伙，還真是惹了不小的麻煩。」
不知道什麼時候，虛子已經悄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這時候正在以好奇的目光四下打量著周圍安靜的環境。
「這就是……古泉的超能力社團所掌控著的城市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嘛。」
「啊……那是因為目前所處的剛好是學園都市裡最為老舊的那個學區……話說回來，虛子，能稍微幫我確認一下這傢伙的能力麼？」
雖然是分別了這麼久，不過，以虛子的性格，從一開始就不會在意那些個一般情侶才會有的繁縟交往內容，所以，我也直接以少女最喜歡的方式切入正題。
「……」
少女直接擺擺手，下一秒，關於當麻的稱號屬性以及技能內容，也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姓名：上條當麻
稱號：幻想消除（專屬稱號，可升級）
稱號屬性：攻擊力+15%，移動力+15%，超自然抗性+50%
稱號技能：右直拳：少年引以為傲的的強力拳擊，在灌注了強烈的必勝信念後甚至可以突破任何防禦，有30%幾率做出無視防禦的攻擊，有15%幾率造成雙倍傷害，當攻擊範圍是面部時效果翻倍。
「絕不會輸啊！」：在無數次的打鬥中磨練出的堅韌毅力，連帶著**的抗擊打能力也有所提升，在遭到攻擊時有20%幾率部分格擋傷害，有5%幾率完全格擋傷害，在攻擊傷害是超自然剋星類型時效果翻倍。
幻想消除：在發現了自身的特殊後，經過初步發掘而得到的能力，可以使用右手消除掉大多數的超自然能力，使用右手格擋/攻擊時，如果自身的學力/抗性高於敵方，則可以完全消除敵方的超自然屬性攻擊/防禦，如果低於對方，則抵消部分傷害，抵消掉的傷害由稱號屬性/抗性/學力決定。
「唔……原來，是專門針對特別能力的稱號麼，不過……這應該並不是完全形態吧。」
在大致瞭解了上條少年的能力後，我也對於剛才的戰鬥稍微地得出了一些結論。
很顯然，剛剛能夠輕而易舉地格擋住我和音無的球棒揮擊，以及輕易地轟破了阿虛的防禦，都是稱號技能產生了作用後的效果，至於奏的光刃會突然消失……
「奏，稍微過來一下。」
「……」
少女順從地來到了我的身邊，用純淨透徹的眸子注視著我。
「稍微使用一下那個光刃吧，有些事情需要確認。」
「guardskill；handsonic.」
下一秒，泛著淡淡光芒的透明光刃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麼，當麻，試著用你的右手碰一下這個。」
「啊……啊？好……好的。」
似乎驚訝於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能力一般，少年在稍微錯愕了一下後，還是順從地將右手搭在了劍刃上。
「嗡。」
光刃在稍微地波動了一下後，轉瞬之間就恢復了原狀。
「哼……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那麼，很顯然，之前的戰鬥之所以會出現一面倒的局勢，完全是因為上條當麻（角色扮演）這傢伙在系統的控制下，能夠完全地發揮出自身稱號能力的關係。
至於現在的這個少年，就算不需要奏出手，只由阿虛或者音無揮舞著球棒發動攻擊，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
而在當麻的稱號技能裡，沒有出現之前的「嘴炮」，恐怕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
「話說回來，剛才的事情，在你的記憶當中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麼？」
「啊……關於這個，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對誠同學你說明才行。」
上條少年稍微用右手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動作都下意識地開始擔心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斷線。
唔……連和系統的連接都被計算在超自然現象當中了吧？這還真是……
不過比起這個，上條少年接下來所說的話，才是真正讓我在意的東西。
「我啊……從一開始就沒有關於這個角色任何的記憶哦。」
這樣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無論是哪個玩家，在進入了各自的宿體後，都會得到和這個角色有關的過往介紹，雖然簡單，但是至少可以從中理清自己身邊的人物關係。
要知道，這可是完成稱號任務的唯一提示，所以，雖然只有大概的介紹，內容卻相當地重要。
可是，就在剛才，上條當麻那傢伙親口對我說出「他沒有和這個角色的過去有關的記憶」。
是說謊麼？
這種謊言，幾乎是從說出口的那一剎那就可以被判斷出來吧？
可是，上條少年接下來的解釋，倒是讓我稍微地相信了一些。
「那個……在我進入遊戲後，得到的提示是『因為遭到了重創所以喪失了過去的記憶』，當時也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
唔……原來是從一開始就有著「失去記憶的角色」這樣的設定麼，不過，從剛才的那個當麻的情況來看……
「嘛……總之，當麻你現在應該可以稍微下線一次吧？」
「啊……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
少年眼淚汪汪地看著我，看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態。
「哎呀呀，只是想要確認一下特別的情況而已。」
這一次可不是在欺騙著上條少年，實際上，的確是想到了某些特殊的狀況。
上條當麻（玩家）的任務當中並沒有和御阪妹妹相關的內容，而上條當麻（角色扮演）則對攻擊妹妹們的玩家表露出了相當的敵意……
這一點，無論怎麼看都是系統設定當中出了差錯，不過，如果是有著失憶的設定……
結果，當我和其他人準備完全，用從路旁的房子裡翻出的繩索將上條少年捆的結結實實然後等待著少年完成下線的動作時，當麻這傢伙卻哭喪著臉對我說出了驚人的事實——
「其……其實……剛剛是稍微浪費了些時間用膠帶座了固定，結果現在拿不下來……」
「男人的悲哀。」
這一次，不等我發出類似的歎息，一旁的虛子已經面無表情地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不過嘛……在和我發生過了那樣的關係後，虛子倒是的確有資格說出這種話，當然，被一名女孩子這樣地批評後，當麻臉上的沮喪和失落也已經可想而知了。
「總之，接下來還是繼續向著第十九學區進發好了，至少在這一學區多做停留沒有太大的意義。」
御阪妹妹的分佈，同各個學區之前的超能力者人數有著相當大的關係，而現在我們所處的第的十三學區，原本是作為學齡前教育分區，分佈著大多數幼兒園和小學的區域，因此，相應的也並不會有太多御阪妹妹分佈在這邊。
在這片區域稍作停留，阿虛的腦震盪和音無自己的牙齒鬆動都需要進行治療，同時，鍵那傢伙也需要在此期間完成對驚恐不安的中目黑的安撫。
至於我，則憑藉著親近的好感度，和小真冬商量起接下來的戰鬥事宜。
「那麼，既然魔法杖已經斷掉了，小真冬也可以用另外的姿態進行戰鬥了吧？」
「雖然說伊籐學長的要求真冬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但是如果沒有衫崎學長和中目黑前輩提供的能量，真冬也無能為力。」
說著「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結果還是拒絕了麼？真是，看樣子只能從鍵那傢伙身上想辦法了啊。
畢竟，讓我心愛的小真冬跟在這傢伙的身邊實在是相當危險，這樣的話，倒不如稍微地把這傢伙往另外的方向稍微……推一推？
當然，暫時而言這樣的計劃還需要從長計議，總之，在一切後續處理全部完成後，恢復了活力的隊伍也開始再次向著這一次的目的地進發。
第十三學區，之前也有說過是由大量的幼兒園和小學所組成的特別教育區，而且在第七學區出現死體化事件後也被作為優先轉移對像而進行了全區疏散，所以目前而言，看上去是相當平靜和祥和的，彷彿是小學生暑假期間的景象。
「連御阪妹妹們也不會願意破壞這樣的寧靜吧……話說回來，鍵你這傢伙……唔，好吧，那就稍微休息一下。」
雖說在遊戲當中度過夜晚也並不是第一次，但是，在這種四周都環繞著危險的情況下，鍵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思去像小孩子一樣玩滑梯以及沙坑，如果不是因為他陪同的人是才剛剛恢復了笑顏的中目黑的話……
「總之，今晚就在這邊過夜好了。」
在這個名為「笠檜園」的兒童養護設施院落停下後，確認了周圍並沒有可能存在的危險，我也可以放心地帶著虛子進入院子當中的小樓，檢查裡面的環境以及住所。
「我說……嗚……」
才剛剛進門，在轉過玄關的瞬間將虛子擁入懷裡，下一秒，早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我也激烈地和虛子熱吻起來。
自從在死後世界的走廊裡發生了最後的一步關係後，少女和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隔膜，而且，目前同樣跟隨在身邊的奏也因為和虛子有著共同作戰的情誼，暫時根本不可能發生任何會降低好感度的衝突。
也因此，現在的我，可以肆無忌憚地進行著從下午被御阪妹妹勾起了慾火後，就一直迫切地需求著的事情。
「嗚……誠……嗚……」
少女的唇縫裡不時呢喃地迸出低低的喘息和呻吟，看樣子，雖然表現上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內心裡卻同樣期待著我進行這樣的一次表態吧？
「呼……呼……那麼，就暫時先檢查一下這裡的環境，確認房間的分配吧。」
心滿意足地吸吮足夠了少女香甜的津液，在虛子佯作憤怒的目光注視下，我若無其事地牽起了少女的小手。
「哼……真是無聊。」
因為發窘而刻意地扭過頭去不看我，實際上手指則緊緊地和我的手指交錯扣在一起，以這樣的方式完成了房間的確認後，我們兩人再次回到了院子裡。
「因為要提防妹妹們的突然襲擊，所以需要保證至少兩人在同一房間，那麼……」
我看著在場的人數，做出了如下分配——
「虛子和我一間，真冬和奏一間，阿虛，音無和上條少年一間，鍵和……」
「我……我反對！」
還沒等我說出最後的分配意圖，鍵已經急不可耐地提出了激烈的抗議。
「為什麼誠你可以和自己的戰力住在一間，而我卻只能……」
「真冬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影響到衫崎學長和中目黑前輩之間的感情，所以真冬堅決支持伊籐學長的分配方案。」
「可……可是！那為什麼他們三個……」
「這個……如果只有我和音無兩個人的話，晚上恐怕會被系統提示吵到無法入睡吧？」
「嗯，只要有上條少年在當中作為緩衝就不會有問題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
「杉崎同學……請……請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感到困擾，就算是仰慕著杉崎學長，也不會因此作出令衫崎學長為難的事情……」
「所以啊！從一開始我一直在重複的就是這一點……哎？！大家……喂！等一下……大家……」
什麼啊，真是，明明身邊就有著那麼可愛的室友，反而對我的分配指手畫腳，鍵這傢伙還真是相當地不爭氣。
更何況，如果僅僅是看著這樣的外表的話，在接受了這樣的設定後，總感覺還是太便宜了鍵那個中二笨蛋……
「唔……總之，今晚的話，可是要好好地和虛子聯絡一下感情才行呢。」
故意用只有兩個人之間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這樣的話，果然，在下一秒，我如願地看到了虛子的臉頰在一瞬間變得粉紅粉紅。
「真……真是無聊！總之！戰鬥過後實在是相當疲勞，所以……」
「所以，虛子其實根本就沒有參加之前的戰鬥嘛。」
「……哼！」
被拆穿了謊言的少女怒氣沖沖地瞪視了我一眼，甩過單馬尾後飛快地跑上了樓梯，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哎呀哎呀，這還真是……」
在學著古泉的口吻表達著無奈的情緒時，我的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上了絕對是相當可惡的微笑。
所以嘛，無論在這之前有多麼傲嬌的性格，當被真正地馴服後，反而更容易享受著這種少女嬌嗔時所帶來的愉悅感。
話說回來，總覺得虛子剛才所說的內容當中，似乎包含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是太多心了吧？」
果然，這一路上經歷的戰鬥實在是相當的激烈，現在連我都因此而變得疑神疑鬼了呢。
就算是這樣，卻也不能因此就浪費了寶貴的夜晚時間哦。激烈的運動之前雖然不需要補充體力……
「那……那個……杉崎同學？」
「唔……超好吃哎！真是沒想到中目黑你居然……咳……嘛，勉勉強強吧。」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從笠檜園的廚房當中找到了儲備的食物素材，並且由擅長烹飪的中目黑以及虛子下廚，準備了滿滿一桌在現實當中基本無法吃到的大餐。
「還真是沒想到……虛子居然擅長生魚片的料理麼？」
將沾了芥末和特製醬汁的金槍魚刺身放入口中，在享受了魚肉在嘴裡融化掉的爽快感後，我也毫不吝惜地豎起大拇指表示讚美。
「因為之前曾經有過這方面的練習……什……什麼啊，你這種狐狸一樣的眼神！只是被春日她強迫著要求製作生魚片便當而已……」
虛子的聲音由弱轉強又由強轉弱，這當中的心理活動已經相當明顯地表露出來。
「居然會被涼宮她強迫著鍛煉廚藝麼……話說回來，那女人本身該不會一點料理的天分也沒有吧？」
「啊……關於這個……」
一旁的阿虛用叉子插著煮熟後淋上醬汁的大蝦，加入了我們的討論。
「曾經試吃過一次涼宮同學的自製便當，味道可是相當的不錯來著，而且對其他的事情，連帶著學習也都十分擅長……」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我也是這樣認為。」
兩個在死後世界當中結下了戰友情誼的少年揮舞著叉子交錯碰撞，相互認同了對方的觀點，這樣的舉動，又一次惹來了身邊虛子氣呼的抱怨。
「哼……真是無聊。」
哎呀哎呀，果然是因為涼宮同學的優秀超出預期而產生了強烈的牴觸感吧？少女的內心還真是相當的脆弱和敏感呢。
「那……那個……杉崎同學……請……請嘗嘗這個特製的天婦羅，是特地按照杉崎同學的口味……」
中目黑正溫柔地在鍵的身邊服侍著一臉苦惱的少年，看樣子，雖然心裡還有著強烈的牴觸情緒，但是隨著這樣的接觸時間越來越長，最終還是會被這樣的溫柔攻勢所感化的吧？
然後……
嗯，到那個時候的話，就把鍵移出隊伍好了，讓這樣的危險人物存在於身邊的話，恐怕會讓小真冬也因此……
「對了，真冬……怎麼沒下來吃飯？」
「說了『請不要打擾關係到真冬生死的戰鬥』這樣的話。」
奏一邊恬靜地享用著自己面前的米飯和配菜金槍魚，一邊這樣回答。
這麼說來的話，之前在學生會時曾經聽深夏說過「每天晚上都會不好好吃飯所以身體也很柔弱」這樣的話來著，看樣子，恐怕是因為太過沉迷於這些遊戲當中了吧？
「總之，一會兒的話就由奏幫忙帶一份食物上去……哎？」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個間歇，在場的所有人都剛剛好停止了各自的交談。
莫名其妙的安靜，詭異的氣氛也突然出現在空氣當中。
「哈……沒……沒什麼關係的吧？」
上條少年才剛剛做出了這樣試圖緩和冷場的發言時，在院子外邊的街道上，卻突然傳來的異常的聲音。
「嗚……」
是……是女孩子麼？
如果光從聲音聽上去的話，的確是沒錯，可是……這個聲音，可不是只會「御阪御阪」地叫的妹妹們的聲音啊。
「嗚……肚子好餓……」
「呃……」
上條少年的面色突然變得相當難看。
「不……不好了……」
少年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後，立即站起身來。
「總……總之，請立即離開這裡，具體的情況我會在稍後……」
「當麻……在哪裡……人家肚子餓了……」
聲音已經越來越接近這邊，而上條當麻的表情，也已經由難看變成了恐慌。
「來……來不及了啊！快……快逃啊！」
當少年最終以這樣聲嘶力竭的喊聲，將迷惑中的大家從走神的狀態中喚回時，我也突然接收到了這樣的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上條當麻驚動了飢餓的茵蒂克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