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7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71章
雖然不清楚是以怎樣的方式相互聯繫著……實際上，御阪妹妹們之間有著特殊通訊方式這一點，在接下來已經立即得到了確認。
在這一批十餘名御阪妹妹被以粗暴的方式解決掉後，由鍵強行背起那名一直和音無糾纏著，從頭到尾都絲毫沒有受傷的御阪妹妹後，我們開始向著事先確認的方向繼續前進。
「御阪……御阪……」
被鍵用手強行壓在後背上的御阪妹妹一邊徒勞地掙扎著，一邊從身體裡施放出湛藍色的電弧來，不過，正是因為事先有著這樣的考慮，所以才會選擇讓鍵那傢伙……
「嗚……嗚哦……還真是……誠……我們這一次到底……嗚……到底要走多久啊？」
看樣子，這傢伙的抖m屬性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裡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增強了吧。
而相應的，這種彷彿是色中惡鬼的鬼畜形象，也實在讓我十分地不理解。
「如果是按照我之前交代的攻略方式，想要成功攻略深夏應該很簡單吧……不過，看樣子這傢伙恐怕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從鍵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中二笨蛋恐怕連這一次的成功攻略都是在某方面剛好碰上了運氣才通過的也說不定……
唔，總之，我對衫崎鍵的要求就是……只要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能有所幫助就可以，哪怕是他想要一路上都這樣鬼畜下去也無所謂。
嘛，反正如果換了是我的話，這樣表情呆滯身體動作僵硬又不會迎合，連掙扎都顯得毫無誘惑力的女孩子，我也僅僅會當成特殊的，能夠放電的電動玩具去玩就是了。
「那麼，暫時先停留在這邊，這樣的地形……應該還不錯。」
在第七學區和第十三學區的交界處，一處相對而言相當寬闊的廣場附近，我命令隊伍停下後，來到了鍵的身邊。
「御阪……御阪……」
目光黯淡的御阪妹妹仍然在時不時地從身體裡迸發出躍動的電弧，不過，就算是死體，在釋放超能力上也應該有著額定的限度才對。
「似乎放電的前置步驟也準備得差不多了，而且，一路上應該吸引了不少妹妹們吧？」
「真的是第一次麼……」
目前的時間已經是黃昏，不過，按照小萌老師的說法，在可見光降低到一定水準後，整個學園都市的照明系統仍舊會照常啟動，所以不用擔心夜晚的戰鬥會有所阻礙。
所以，當金燦燦的晚霞灑落在少女略微有些灰塵，但是反而顯得更加白皙的大腿，以及形狀完美，並且微微地分泌出一點汁液的花瓣上時……
「什麼啊，居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麼？」
我略微意外地用手指在縫隙當中劃蹭了一下，換來的則是少女無意識的夾緊。
果然，那種潤滑和濕潤的感覺，絕對是早在之前就產生了h的快感吧。
這還真是相當奇怪，明明就已經是死體，在這之前還是毫無感情的克隆人，結果現在居然會因為被那個傢伙背了一路就變得這麼色……
「御阪……御阪……」
那麼，就讓我更加深入地瞭解一下這其中的內幕好了。
「啊，奏，如果御阪妹妹的數目太多，就拜託你以反擊的方式幫忙解決掉了。」
「知道了……不會讓敵人打擾誠的感化行動的。」
真是善解人意又單純可愛的天使，如果有時間的話，在這一次的旅途當中也順便完成感化天使的向善行為吧。
「音無還有阿虛，繼續揮舞球棒向著各自的目標邁進吧，以這樣的方式，很快就可以達成兩千五百個妹妹的份額吧？」
唔，說是這麼說，兩千五百個妹妹可是佔了兩萬妹妹總數的八分之一，如果是這麼用球棒一直殺下去的話，絕對會把胳膊都累到斷掉吧？
不過至少目前，我還不需要擔心這一點，第十九學區的情況暫時不明，在前往那裡的一路上，就以這樣的方式一直清剿妹妹的數目，順便享受這一次的旅途好了。
「哎呀哎呀，所以就說……這種彷彿是沒有卻又的確存在著的感覺才真是讓人無比地享受啊……」
「咕嘰……」
相當怪異的感覺啊，看著和正在玩弄著的玩具一模一樣的妹妹們被一個接著一個地用球棒擊殺……唔，好吧，上條少年用的似乎是拳頭？
剛才並沒有注意到上條當麻的戰鬥方式，現在才注意到，少年似乎一直是用自己的拳頭進行戰鬥，以快速和敏捷的身手靠近御阪妹妹，然後只用最簡單和有效的直拳轟擊在御阪妹妹們的臉上……
真是一點也不紳士的戰鬥方式，而且，所有被當麻這樣攻擊過的御阪妹妹，接下來也完全不會讓人有什麼性質……
不過還好，似乎是並沒有這方面的擊殺任務，上條當麻也只是以輔助的姿態進行著攻擊，將最後一擊的機會順從地讓給了已經可以狠下心來揮舞球棒砸向少女們頭頂的阿虛和音無。
至於鍵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傢伙已經又從戰場上拖回了一名御阪妹妹，開始了興奮的衝擊。
「嗚哦！女孩子的身體……有多久……多久沒有這樣子地……哦！」
實際上，從那次事件之後就開始後悔那時候的決定，現在看來，鍵這傢伙明顯已經徹底地沉迷在這種虛擬的**當中了吧？
「御阪……御阪……御……」
「好奇怪……既然是死體的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況……」
將渾身癱軟，毫無反抗能力的御阪妹妹隨意丟在地上後，我再一次關注起戰場上的局勢來。
「戰鬥……居然變得這麼輕鬆了麼。」
雖說阿虛和音無已經習慣了擊殺妹妹的行為，但是，就算是這樣，完全不具備物理攻擊屬性的阿虛和無論使用什麼武器都只能發揮一般威力的音無，在擊殺妹妹上的效率也絕對不可能這麼高才對……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妹妹們好像……有些奇怪。
雖然仍舊保持著面無表情的進攻方式，數目也已經增加到相當多的程度，可是，就算是這樣，阿虛和音無卻仍然能夠輕鬆地在奏還沒有投入戰鬥的情況下，順利擊殺一個又一個的御阪。
「是放電的次數減少了麼……不對……妹妹們的行動好像有些古怪。」
現在的御阪妹妹們，在進攻的過程當中好像變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原本暗淡的目光在這時候似乎也已經有了光彩，並且時不時地投向戰場當中的某個方向——
「想要營救人質麼……明明就是死體而已，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思想啊……」
這算什麼啊……該不會是被玩壞掉的御阪妹妹用那種特別的方式將自己的感覺傳達給了同伴，所以現在所有的御阪妹妹都打算也來上這麼一次？
搖搖頭驅散了自己的這種可笑想法，不管怎麼說，目前擊殺掉的御阪妹妹死體可是已經在地面上鋪開了許多——看上去的確如此，但是實際上死掉的數目恐怕也只有五十多隻而已。
「效率實在太低了，而且，御阪妹妹們的數目也有些少啊……」
似乎是為了迎合我的這一說法，身邊的奏突然以敏捷的姿態行動，並且擋在了我的身前。
「guardskill；handsonic.」
「鏘！」
下一秒，從未知方向射擊而來的狙擊彈被奏華麗地用手中的光刃抵擋，而與此同時，在和我們所在的廣場連接的街道盡頭，也終於出現了真正的，來自御阪妹妹們的報復。
系統提示：一大波御阪妹妹正在接近。
哎？系統居然會這麼好心地做出提醒麼？不過，在這之前，連數目在五十左右的御阪妹妹進攻時都沒有接到類似提醒的話，那麼，這一次出現的御阪妹妹數目應該是……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從街道上湧來的，長相和外表一模一樣的御阪妹妹們飛快地奔跑著向我們接近，光是從密集程度來看就已經和之前的攻擊完全不同。
更為可怕的是，當最前排的御阪妹妹已經開始和阿虛以及音無他們接駁交火時，我仍然沒有看到這一次「妹潮」的盡頭。
絕對是報復吧？因為剛剛讓她們的同伴享受了女人最頂尖的快感，所以現在也以同樣的潮水攻擊試圖淹沒我麼？
「這個數目……無法應付。」
奏緊張地站在我的身邊，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一點根本不需要奏來說明，實際上，當我看到在御阪妹妹的人群當中，混雜著的那些手中端有衝鋒鎗的特別個體後，就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妙了。
原本是打算以這樣的方式，引誘完全沒有思考能力的御阪妹妹死體前來攻擊，並且順利地以這樣的方式一點點完成剩餘的配額，可是……
「可惡……說是什麼死體，既有著相互之間通訊的能力又可以用這樣的群體戰術，開玩笑的吧？！」
這一次可真是弄巧成拙地把自己陷入了困境當中啊，尤其是選擇了這個空曠的廣場，原本是打算就算有狙擊手也無法在視線以外隱藏起來狙擊，可是現在……
明明就可以看到，卻因為眼前敵人太多的關係無法前往攻擊麼，這樣的戰略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狡猾了吧……
「奏，大概能應付多少？」
我急切地將希望寄托在身邊的少女身上。
「如果只是以撤退為目的的掩護，應該……可以做到。」
「那麼，就請盡可能地殺傷妹妹們。」
「知道了。」
下一秒，我和奏同時邁動腳步，向著已經被妹妹們糾纏住的音無，阿虛以及當麻衝了過去。
「handsonicversion2.」
音速手刀的加長輕薄版，更加適合大範圍的攻擊和防禦，奏在改變了武器的形態後，雙腿微屈，蓄積了足夠的力量後跳躍到半空中，然後以俯衝的態勢砸落密集的御阪人群。
「轟！」
這一招，就是在當初對付影子的時候曾經使用過的超大範圍殺傷技能了吧，看樣子，是因為面對了類似的情況所以不由自主地依照著戰鬥本能而施放出來。
「阿虛音無還有上條少年，準備撤退！」
因為奏的這樣一擊而減輕了壓力後，我急忙衝著好不容易才從少女們的密集電弧掃射中逃脫出來的三人下達了撤退指令。
「可是……如果把這裡的妹妹全都幹掉就可以完成……」
「在完成任務之前我們就會先被另外的御阪們用狙擊槍幹掉啊！」
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也已經注意到，在街道盡頭的一家店舖的屋頂，架好了狙擊槍的妹妹剛好把槍口對準了我……的身後？
「鍵！」
「啊？！」
「嗚……哇啊！」
被嚇了一大跳的鍵在匆忙從御阪的身體上離開時，象徵著心智失守的白漿也剛好噴勃而出。
什麼啊，真是難看的一幕。
不過，這時候我可沒心思責備這傢伙。
「笨蛋！還不趕快把你的戰力呼喚出來！不然這一次我們可會全軍覆沒在這邊啊！」
雖說奏在應付普通的御阪妹妹時相當地自如，雙手揮舞著光刃彷彿收割機一樣行走在大批的妹妹群體當中也不會有危險，可是，當手持衝鋒鎗的妹妹們參加進對奏的圍剿後，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現在，開啟了折射的奏因為無法移動的關係，已經被圍困在妹妹的群體當中，而另外一部分的御阪們，也已經開始向著我們逼近。
「我……我知道了啊！」
鍵在看到這樣的情況後，上下兩個頭顱幾乎是同時地低垂了下來。
「戰……戰力……召喚！」
在少年吞吞吐吐地掏出手機進行了和我完全不同的召喚後，下一秒，衫崎鍵的戰力也終於第一次地……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個可愛的女孩子……是誰呢？
無論如何，至少我現在可以確定……這個蒙鍵召喚，突兀地降臨在這個死體遍佈的區域當中的美少女，絕對不是學生會當中的任何一個。
「居然……不是深夏啊。」
我疑惑地看著以侷促的姿態站立在原地，有些茫然的可愛短髮少女。
「而且，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太強戰鬥力的類型……」
唔，雖然是擅自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實際上，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哪名擁有強大戰鬥能力的女孩子，會在鼻樑上架著可愛的圓框眼鏡。
實際上早在之前就因為鍵的猶豫而產生了懷疑，畢竟如果戰力少女是深夏的話，那麼鍵其實並沒有對我隱瞞的必要。
「是因為擔心再次和我相見時產生什麼不必要的回憶」，這樣的想法一度成為我解釋這傢伙行為的理由，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
「我說，鍵，這是……」
「廢……廢話少說啦！總之，是你這個傢伙要我召喚戰力出來的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
我一邊以點頭的動作作為回應，一邊疑惑地盯著少女看上去相當淡薄的，僅僅穿著白襯衫和格子長褲的苗條身體審視著。
「只不過……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還能夠在稱號任務當中發掘出隱藏要素啊。」
難道是「身材越小則力量越大」的莫須有定律再次產生了效果麼？雖然在我的目光盯視下，少女表現出了對陌生人應有的驚恐不安，但是……總覺得在對方的身體當中似乎隱藏著某種禁忌的力量一般……
「那麼，拜託了。」
為了確認這一點，我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少女的雙手。
「請務必為了鍵而努力地戰鬥。」
「啊……啊……對……對不起……請問……您是在說……」
柔軟的手指在我的掌心裡拚命做出試圖抽離的動作，嬌嫩的軀體也在不自然的扭動當中，將衣物弄出了讓我不自覺地產生罪惡感的褶皺，少女的聲音彷彿是要哭出來一般，對我提出了並不過分的要求——
「請……請您先放開我的手，可以麼？」
哎呀哎呀，因為被這種意外的可愛所感染，不自覺地做出了過分的舉動麼？
不管怎麼說，都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居然會被鍵發現並且收為戰力，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那麼，鍵，現在就下命令吧，恐怕奏那邊支持不了多久的。」
天使少女已經陷入了相當危險的境地，只能以鏡面反射的姿態站在原地固守的她，在短時間內反而承受了大批數目御阪妹妹的電弧攻擊。
如果是近身戰的話絕對不會輸給什麼人才對，可是，這種使用超能力的作弊行為真是相當的過分，之前的超電磁炮也是，現在的妹妹們也是……
總之，因為古泉的關係，加上目前的狀況，對於超能力的好感度已經急劇下降了啊。
「我說……誠……」
在思索著這些的時候，仍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不過，這樣的舉動看樣子是招來了鍵了不滿呢。
「能不能……稍微轉過身去一下啊？」
哈？
我疑惑地看著這個總是自稱「我的摯友」的中二笨蛋，完全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害羞」這樣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他的情緒。
「總……總之啊！暫時先轉過身去好不好？！接下來馬上就可以投入戰鬥的！」
「什麼啊……真是。」
我不甘願地將目光從已經快要哭出來的少女和鍵的身上移開，繼續去提防著仍舊試圖對我們展開狙擊的特別御阪妹妹個體。
看起來，鍵這傢伙的戰力如果是想要發揮出驚人的戰鬥力，恐怕是需要某些相當特別的操作方式吧。
只不過，無論如何也搞不懂，哪怕是連h的事情都能夠當著大家的面隨便做出之後，對於鍵而言，還有什麼不能夠當著我的面做的事情麼？
「該不會是什麼上古的邪惡契約，用**向神靈獻祭以或者強大力量之類的……」
嘛，如果是我的話，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也當然不會和別人分享就是了，哪怕是連**被其他男性看到也會覺得心中的不快什麼的……
「卡嗒。」
背後傳來了彷彿是什麼人按動了快門的聲音。
說是不去觀看，實際上現在卻在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背後的聲音，而且因為這樣的關係，連去掩護另外三名同伴撤退這樣的事情都忘記掉了。
「呼……」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耳中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讓人打從心裡產生寒意的笑聲。
「呼哧……呼哧……」
笑聲已經變成了粗重的喘息麼，看樣子，真是看到了什麼相當了不得的東西啊。
不過……這樣的聲音……既不是鍵，也不是之前曾經以相當可愛的聲音說過話的美少女吧？
「真冬就知道……杉崎學長絕對不會讓真冬失望的！」
哎？！這個聲音是……如果我的記憶貯存芯片沒有出現任何錯誤的話……
暫且無視了這突然出現的超展開設定後，當我因為疑惑而自然地回過身來時，看到的……則是相當詭異的景象。
「到最後才只是牽手而已麼……鍵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靦腆了啊。」
我微微地撇撇嘴，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可不是注意這種微小細節的時候，而且……
「伊籐學長！原來伊籐學長最終還是和杉崎學長走到了一起……嗚……這樣的展開還真是……出人意料呢！」
不知道因為怎樣的原因而突然出現在了這個學園都市當中，目前在我眼前像是活蹦亂跳的鯰魚一般，展現出了超強新鮮度和活躍度的，就是之前曾經在學生會裡遇見過的，在性向上有著些微扭曲感的萌系美少女，椎名真冬。
「真……真冬！」
鍵的臉色相當的難看，握著不知名少女的手掌早在這之前就已經彷彿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鬆開，接下來更是以近乎哭腔的聲音，對著一臉興奮的金髮少女發出了請求。
「真冬……這……這樣就可以了吧？！」
「嗚呼……伊籐學長，真是好久不見……」
曾經揮舞著巨劍在身後以黑化形態追殺我的美少女真冬，這時候卻以相當燦爛的笑容向我揮動手掌打招呼。
「啊……話說回來，真冬你為什麼會……」
「因為得到了有關於素材的情報，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這裡，結果還真是……嗚呼……」
小真冬發出了在平時完全不可能出現的，有違恬靜形象的粗重笑聲。
「是複雜的三人關係麼……真是相當不錯的素材……那麼衫崎學長打算如何對哥哥解釋目前的狀況？」
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用於記事的小冊子，可是……從一開始到現在所說的話語，似乎都有微妙地將我牽涉在裡面吧。
「那個，在這之前，真冬……」
「伊籐學長！」
「啊……請……請說。」
「無論如何……請不要因此而放棄衫崎學長！」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小真冬的眼睛當中閃爍著明亮的星星，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注視實在是讓我無法抵擋。
「總……總之，現在的話，應該是不會……」
「誠！」
衫崎鍵突然拚命地尖叫起來，打斷了我的話語。
「真冬曾經說過……只要可以讓真冬取材的話……就會幫忙的吧？」
「嗚呼……既然是衫崎學長的要求而且獻上了足以令本人滿意的祭品……嗚呼……」
雖然不清楚到底在之前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總覺得在短時間內真冬的角色性格似乎發生了超大的扭轉啊。
而且，鍵所說的那個「祭品」是怎麼回事？
「請……請加入戰鬥吧！」
鍵哭喪著臉對使用了「祭品」後召喚而來的真冬下達了戰鬥命令。
原來，真正的戰鬥成員是真冬啊，那麼，在這之前所召喚出來的這個可愛的眼鏡少女算是什麼啊……
等一下。
事情似乎稍微地變得明朗一些了呢。
看樣子，和我「單純地依賴著和戰力之前的情感，以好感度作為彼此之間信賴的羈絆」這一點稍微有些不同，鍵和真冬的關係，是建立在「貢獻出足以令真冬滿意的祭品」這一點上的。
只不過，到底是要怎樣的祭品才會讓真冬露出如此滿意的笑容啊。
「真冬的敵人就是這些女孩子麼……嗚呼……」
我說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再發出這種完全令真冬你的激萌形象變得崩壞的笑聲了呢？
無論如何，這種彷彿是看到亞當和夏娃吃掉了禁忌之果後，得意無比的蛇撒旦才會發出的笑聲也實在是讓我感覺到由衷的可怕，而且……
「笑聲裡似乎包含了另外的內容吧，而且……如果是真冬的話……」
「嗚呼……冰雪之魔女維達……就此登場！」
讓我稍微意外的是，這一次真冬所使用的，不再是之前幹掉鍵時用過的巨劍，而是一把款式相當獨特的木杖。
「連裝束都在瞬間換掉了……是變身麼？」
曾經在長門的身上見過的尖頂巫女帽和黑色的斗篷，出現在了可愛的小真冬身上時則展現出了另外的效果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
沒錯，如果是長門是以正義的姿態扮演著邪惡的巫女的話，那麼，現在揮舞著魔法杖的真冬就絕對是潛入了正義陣營的邪惡魔女了。
啊，當然，並不是說我對真冬有什麼惡劣的印象，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單純地只是因為現在小真冬的臉上所顯露出的興奮表情，以及時不時發出的「嗚呼」的笑聲而已。
「而且，真冬你是什麼時候成為了魔法師的啊？」
疑惑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雖然說在那個學生會當中無論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只要裝備了魔杖就可以使用魔法什麼的……似乎有些背離了自身原有的能力吧？
「伊籐前輩，在這時候請稱呼我為冰雪之魔女維達。」
小真冬隨地地將手中的木杖旋轉出了華麗的圓弧。
「身為眾多魔法師所信仰和尊敬著的導師，真冬可是在魔法上有著相當強大的造詣——每天都有在自己的房間裡苦練火系魔法！」
喂喂，在這之前明明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真冬吧？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更前面的對話裡也的確是有說自己是「冰雪之魔女」這樣的話來著。
「在極北苦寒之地修煉二十載的冰系魔法專家，維達參上！」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覺得把手裡的棒球棒遞給少女使用更為靠譜一些。
「那麼，真冬要去戰鬥了！在這段時間裡，伊籐學長和衫崎學長也要好好地相親相愛……」
結果到最後還是忍不住表露出自己和常人不同的戀愛觀又或者說是性取向麼？話說回來，實際上在這之前就一直給我帶來了這種感覺的是……
「而且……就算是衫崎學長的行為很過分……請伊籐學長務必不要對中目黑學長做出強硬的行為！」
哎？！
在我因為這樣突然的請求而有些莫名其妙時，「冰雪之魔女」已經揮舞著自己的魔杖，向被御阪妹妹充斥著的街道衝了過去。
「庫古萊卡斯！」
還真是在像模像樣地念誦著魔法咒文麼，不管怎麼說，如果參戰的是小真冬的話，在見識過少女的戰鬥力後，至少現在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
那麼，該是探究另外一件事情的時候了。
「鍵，現在可以對我進行說明了吧？」
再一次將目光轉回身邊的兩人時，我下意識地避開了因為好奇而正偷偷看著我的「少女」的目光。
「事情大概就是……在之前和誠一起被追殺時，發現了隱藏著的劇情分支，於是……」
鍵支支吾吾地回答著我的質問，一邊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我的視線。
「啊，當時的確是有這種事來著，而且那時候……」
「……」
我的脖子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在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後，當再一次地將視線移動到一旁的「少女」身上時，一切謎題都已經解開了。
從一開始就該想到的吧……格子長褲而不是……格子裙。
那麼，站在我眼前的這個戴著眼鏡，外形超可愛的短髮美少女，真實的身份也已經呼之欲出了。
中目黑……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