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也要反抗 第52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52章
任性，自大，不可理喻，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而且偏偏擁有著可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力量，讓整個星球都被迫圍繞著自己而旋轉。
如果說，有什麼人最不會具備來到死後世界的資格，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被宇宙人，未來人，還有超能力者所監視和遷就著的那個「神」了。
可是現在，這個幾乎被全世界乃至於全宇宙都當成大麻煩和未知數對待著的可怕存在，卻突然間地出現在這裡，站在了我的面前。
「啊哈！居然是誠，你也在這裡麼？我難道不是在做夢麼？！」
因為見識到了自己在平時的枯燥生活當中絕對不可能見到的神奇世界而興奮的難以自已的少女幾乎是雀躍著來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
「吶吶，剛才的那些怪物是真的吧？是真的想要對身為人類的我發動襲擊吧？還有，那個女孩子，居然有著像是天使一樣的翅膀……等一下，該不會真的是天使吧？！」
啊，涼宮同學，雖說很想給你提供正確的答案，問題是，現在的我同樣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困擾著。
「嗚……這還真是一個相當棒的地方啊！超……帥的校園！超……刺激的經歷！還有還有……會出現在這裡的誠也絕對不是之前自己所說的普通人吧？那麼，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狀況？是被宇宙人劫持？還是來到了不同的時間裡？又或者說這個世界是誠用自己的超能力創造出的空間？！」
胳膊被搖晃得幾乎要斷掉，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卻完全不打算去回答少女的這些明顯是出於主觀意願的白癡問題。
話說回來，如果說有什麼人可以在一瞬間就將整個死後世界的存在推測得**不離十，那麼，恐怕就一定是涼宮同學了吧？雖然如果我現在告訴她真相的話她絕對不會相信就是了。
「真是超——刺激啊！吶，虛子，你也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嘛，這可是我們sos團向未知的異世界邁出的第一步，身為sos團第二名成員兼跑腿的你可不能表現得這麼沮喪啊。」
「我可不覺得之前的情況會有什麼值得興奮的。」
同樣出現在這個世界，仍舊是梳著可愛的單馬尾，這時候正在以不自然的目光環視著這個世界的虛子隨意地應付著涼宮的催促，然後在接下來，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了我。
「這麼說……誠從一開始就來到了這邊是麼？」
看樣子，虛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啊，不過，既然是清楚涼宮身份的人，平時又同樣作為維繫涼宮心情的存在之一，那麼，這樣的少女會有著敏銳的直覺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大概……算是吧，總而言之，非要說起來的話可是會浪費不少的時間，具體的情況就容我在之後說明吧，至少現在，這邊還並不是很安全。」
無論如何，涼宮和虛子的突然出現，似乎同樣是證明了這個世界可怕變化的證據之一。
完全不清楚這兩名少女會出現在這邊的原因，如果僅僅是虛子，或許我還有可能聯想到對方是來幫助我對付神人的——雖說身為普通人的少女除了將**奉獻給我以外就再也無法提供任何的幫助。
可是，連身為這個世界的創造者，擁有著強大到任何規則都可以干涉的能力，這樣的涼宮同學居然會在看似完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出現在這個死後世界，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似乎是在出現的同時就遭到了影子的突襲……
「虛子，有什麼大概可以作為狀況提示的內容麼？」
接下來，暫時性地把難纏的涼宮已經高漲到無法收拾的興趣引向了奏，在返回教學樓方向的時間裡，暫時性落後於眾人的我向著表情苦悶的少女提出了詢問。
「狀況提示？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其它的想法吧？除了那傢伙，還會有誰能製造出這種事件來……」
在說出這番話時，虛子甚至因為氣憤的情緒而撅起了嘴唇，看樣子，真是對遭遇這一次的事件相當的不開心。
「明明晚上在自己的床上睡的好好的，結果突然被人一巴掌打醒後，發現自己已經身在這個世界，被涼宮同學騎在身上，接下來又遭到了那種襲擊……」
哎呀哎呀，果然是只有身為普通人時才會發生的特別狀況，看樣子，如果不是涼宮同學也在場的話，之前發生的事情反而都會被當成夢來處理。
「而且，如果是說這個世界的話，不就是古泉那傢伙和他所謂的超能力組織所說的，和現實世界有所關聯的那個世界麼？」
以相當不願意的表情歎息著，看起來，少女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很不好。
話說回來，如果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頻繁地被任性的同伴捲入各種危險離奇的事件裡，而且現在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反而完全不清楚自己在這次事件當中所處的地位，那麼，相信無論是誰都會因此而困擾的吧。
「吶……你是天使的話，這裡該不會是天堂……不，天堂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黑夜？那麼，這裡就是地獄了吧？剛才那些怪物難道就是魔鬼？你是來執行特別任務的麼？殺掉一隻魔鬼可以獲得多少功德？」
對於涼宮這種完全將各個宗教的概念混合在一起的提問，奏僅僅是在歪著頭疑惑地注視了一下對方後，以平靜的語氣和簡單的內容作出了回答。
「我……不是天使。」
「什麼啊！剛才明明是看到了翅膀的，而且，那種戰鬥力……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吧？！」
「wing是裝飾用技能，並不具備實際能力。」
類似的對話再次進行了幾輪後，奏所表現出的，完全無視對方興奮度的回答，就連涼宮同學都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了。
「嗚……無聊。」
氣鼓鼓地沖奏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當看到涼宮回過頭來，將目光投向後背上背著直井的我時，我的心裡已經產生了相當不妙的預感。
「對……對了，如果是涼宮同學的話，接下來一定可以和大家和睦相處的吧？」
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將涼宮的注意力再一次地從我身上轉移。
「大家？」
虛子疑惑地側過臉來望著我。
「大家？！」
涼宮一下子變得興奮無比。
「在這個世界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麼？！」
明明就是從來都不會有任何默契的兩名少女，這時候卻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驚訝的呼聲，這樣的狀況反倒讓被詢問的我想當地尷尬。
「啊……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應該是有，而且……」
突然想到了之前的古泉所說過的，有關於這個世界存在的緣由。
這個死後世界當中，幾乎一切都是依照著現實中的涼宮對於身邊事物的不滿而衍生出來的。
至於sss團，在我看來，恐怕也是因為少女對枯燥的生活感到乏味，又覺得身邊的團員們數目太少又不夠奇怪，所以才會出現在這個死後世界當中的吧？
那麼，如果讓涼宮和sss團的大家，尤其是由理，相互見面的話，會不會發生什麼狀況？
嘛，不管怎麼說，現在既然已經出現了這麼超乎想像的事情，至少在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想像了吧？
帶著這樣自暴自棄的想法，引領著在這個死後世界本該有著最最尊崇身份的偉大創世神，以及……創世神的隨從？又或者是無辜被牽連的普通人？這麼想的話其實虛子還真是相當地倒霉……
「啊，就是你這種眼神，我已經不止一次從古泉那裡看到了。」
後腦被虛子用不輕不重的力量拍了一巴掌，雖然沒有被附帶什麼可怕的能力，但是，這可是來自於一名可愛少女的責打，會造成這樣的狀況完全是因為我自身的疏忽。
「嗚……對不起，接下來會注意的。」
絕對不要在任何時候去招惹一個心情不好的女性，哪怕對方是普通人的虛子，想要讓我再次死掉也最最簡單的方式——知道這個死後世界的少女只要向涼宮提起「這個世界裡不會真的死掉」這樣的內容，那麼下面被當成試驗品的絕對不會是別人。
「甚至已經可以預見到會面對多麼可怕的局面了……」
一路上都在心底發出這樣的歎息，不過最終，兩名少女還是出現在了sss團眾人驚訝的視線裡。
這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或許也是這個遊戲當中的第一次劃時代的會面？屬於正式意義上的系統陣營兩方，作為領袖的少女卻在這種戲劇化的場景下相逢……
「呃，還是讓我稍微介紹一下好了，這位是涼宮同學還有虛子同學，至於這邊，就是之前所說的由理子……還有大家。」
僅僅是這樣的一句話當中，就包含了無數不可以在涼宮面前觸碰的雷區，想要避開這些可怕的敏感點的我，更是在短短的語句當中絞盡腦汁。
「呦，你好，初次見面，我是sss團的團長由理。」
「sss團？真是巧，我是sos團的團長涼宮。」
完蛋了，結果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兩人以團長的身份直接對話麼？甚至現在，在我的身前，兩名少女之間，已經可以感受到相當壓抑的氣勢了。
這還真是相當直接的直面，無論從系統設定，又或者是兩名少女所處的位置而言，似乎都有著必然會對立的理由——前提是涼宮知道了這個世界存在的理由，以及由理知曉了對面少女的身份。
「總覺得……好像。」
「唔……的確是有著某種彷彿很自然的相似感……連團名也是……」
在我的背後，同樣身為玩家，卻有著向龍套角色進軍趨勢的紅髮少年音無，和戰線的元老日向，正在以小心的低語，對兩名團長品頭論足。
雖說這個時候還要糾結於這兩個傢伙的關係稍微有點……啊，該怎麼說呢，其實非要是說起來的話，由理和涼宮的相似點……還真是多到讓人歎為觀止。
同樣的短髮，同樣以髮箍固定頭髮，有著同樣活潑的性格和甚至能讓人從中看出話語來的靈動眼眸，乃至於連平時不在乎走光的習慣和喜歡欺負身邊團員的性格都幾乎完全雷同——話說，這樣子將兩個陣營的領袖稍微改變一下人設就放出來的遊戲內測真的沒什麼問題麼？
這樣的事情，身為玩家的我當然無法予以置評，不過，現在看起來，涼宮和由理兩個人因為有著相同的屬性和愛好，相性居然也是格外的搭調。
「哦！這些全部都是sss團的成員麼？由理子還真是能幹！」
「嘛，只是一群笨蛋而已，不過，涼宮同學不考慮一下加入sss團麼？可以讓你做副團長哦。」
「……」
突然產生了「如果就這麼辦的話那麼整個故事就到此結束也不錯」的感覺。
當然，從目前的狀況看來，現在就考慮這麼悠閒的事情還真是有些過分。
「那麼，由理，轉入正題，關於之前的影子，你有什麼特別的看法麼。」
既然連涼宮都出現在這邊，並且遭到了影子的襲擊，那麼，我也基本上可以確定，影子的產生，絕對是這個死後世界本身所產生的特殊變化。
只不過，像是這種原因完全不明的變化，實在是讓人難以找出頭緒來。
「啊，真是麻煩，不然就把所有npc全都幹掉好了。」
因為狀況的複雜而產生了焦躁情緒的團長賭氣似地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唔……這樣的話的確是最簡單的辦法，那麼，這個借給你好了。」
糟糕……連涼宮都在不知不覺當中參與進來了麼？而且，那個上面用反向的黑色卍字作為標識，寫著「大獨裁者」字樣的紅色袖標到底算是什麼？！
「真是膚淺。」
椎名再一次以相當悠閒的姿態對目前的情形作出了評價。
「哼，身為神的我，對於這些庶民的生死可是完全不會在乎——當然，誠同學的話要排除在外。」
連剛剛才醒過來的直井也參與進來了麼？你這傢伙，難道在真正的神面前一點壓力也沒有麼？！
在事態被兩名團長引導向未知的航線時，彷彿救星一般平和和安寧的聲音，終於在這時候拯救了瀕臨崩潰的我。
「我……知道影子的製造方法。」
從事件發生開始直至現在，我似乎都一直下意識地忽略了某個人。
並不是因為不重視又或者什麼輕視的理由，實際上，一直以來都將這名少女當成相當重要的存在而對待著，只不過……
「哎？！」
看吧，不僅僅是我，連由理子，sss團的成員，乃至於我身邊的兩名少女以及直井，都同時發出了驚訝的尖叫。
「奏是說……知道那些影子產生的原因？！」
在大家驚訝的注視下，少女仍舊維繫著平靜無波的可愛面容。
「僅僅是製作方法的話，曾經見過類似的方式……」
類似的……方式？
在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接下來，奏乾脆直接以實際的動作，來為接下來的講解舉例。
「guardskillharmonics。」
伴隨著指令而出現的，就是我曾經見過一次，並且為之驚訝不已的，擁有超強戰鬥力的分身。
「唔……雖然上一次看到時距離相當遠，不過現在的話，仍然看不出什麼區別。」
無論是表情，身材，乃至於衣服和皮膚的細節都完全一致，如果說非要從中找出什麼區別的話……
「harmonics的開發，是基於angelplayer上所設定的，有關這個世界構成的程序。」
眸子的顏色比起身邊另外的一個奏要稍微鮮艷一些，並且與其說是深琥珀色倒不如說成是紅色，這樣的目光在夜晚裡看到，讓人心裡都隱約生出不安的感覺。
「在angelplayer中，有著可以改變身體組成，以及同周圍環境作出共同改變的程序，如果是通過這樣的程序，把npc改造成影子的可能性相當高。」
兩名少女說話的聲音雖然完全同步而且一致，不過，細細地分辨的話，似乎紅色眼眸的一邊聲音要更加的冷淡，而且和奏的平靜比起來，這一邊顯得毫無感情。
在仔細地聽了奏關於自己所瞭解的內容陳述後，由理和涼宮兩名團長，都陷入了長時間的思索中。
雖說平時看上去都不像是會認真做事的類型，不過在這種時刻，居然還能意外地聯合起來，針對著目前的狀況共同對策啊。
「我已經瞭解了。」
率先完成了思考整理的人，是對情況瞭解更為深刻的由理。
語氣當中有著不容置疑的確信，能夠從奏簡單的描述裡得出如此肯定的結論，看樣子，事情也並不是很難解決。
「唔……本體的話……就是你沒錯了！」
突然間將手指放肆地指向了紅眼天使的一側，由理得意洋洋地叉著腰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哎？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涼宮也急不可耐地進行了發言。
「哇！不許搶在我前面選出我想要的那個選項啊！這樣很不公平哎！」
「什麼啊，這種事情，當然是先選的人佔優勢，那麼，涼宮的話選另外一個就好了嘛！」
「不可能，那樣的話不是鐵定輸掉的麼？在我的字典裡可沒有認輸的字樣啊！」
接下來，因為爭奪「誰才是真正的天使」的優先選擇權，兩名團長再一次地陷入了長時間的對峙中。
「我不是……天使。」
一旁的奏有些無辜地眨眨眼睛，在發現自己的抗爭無效後，只能將視線投向我，以無聲的方式發出疑問。
「嗯……這樣好了，下面的話，我和奏一起去看一看那個叫『angelplayer』的程序，對了，實玖琉……實玖琉？」
這時候才突然發現，剛才被我留下在這邊的少女似乎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剛才的話似乎還在這邊，然後在誠同學帶著涼宮同學他們過來的時候，就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音無適時地給我提供了少女的去向，雖說不知道匆匆離去的目的，不過，至少知道不是被影子吞掉又或者突然回到現實世界去，那麼，接下來在有問題的時候，還是可以請教實玖琉才對。
「等一下……實玖琉她……也被涼宮那傢伙帶到這個世界了麼？」
一直保持沉默狀態的虛子在聽到我提起實玖琉的名字後，似乎相當地驚訝。
「啊……該怎麼說呢，總之，實玖琉的話，應該和涼宮同學的關係不是很大才對。」
像是從未來回來讓我攻略掉然後返回現實這樣的內容，當然不可能對虛子說出，只不過，知道實玖琉真正身份的虛子，恐怕也能聯想到類似的內容吧。
「是這樣麼……」
少女微微皺起眉頭，在稍微地思索一下後，做出了決定。
「那麼，請帶著我一起去觀摩那個程序。」
「哎？虛子也懂得電腦方面的內容麼？」
「大概懂一些，雖然不如長門同學……不過至少通過說明書的話，大致可以弄懂程序的內容。」
呼，看樣子，我那淺薄到只能為妹子修筆記本電腦的知識還是不要拿出來賣弄比較好，畢竟，現在虛子也已經表露出了這方面的才能，而且在那之前，我身邊也有著同樣的人選。
「如果只是普通的軟件……應該沒問題。」
察覺到了我依賴的目光，知弦向我露出了肯定的微笑。
「畢竟，曾經在小型的軟件公司打工，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相對還是瞭解一些。」
「知弦也有在軟件公司裡打工過的麼？是怎樣的公司？」
「嗯，大致就是幫忙編寫遊戲程序，劇本或者其他的東西吧，至於公司的名字……剛好就是key君呢。」真是相當可怕的底蘊，不過，在這個遊戲當中出現某種意義上是競爭對手的會社名真的沒什麼問題麼？
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知道身邊有著可靠的助力，那麼接下來關於對軟件的瞭解也會更加順利就是了。
「這邊的話暫時恐怕是不會結束了，所以，奏就先帶著我們去查看一下那個angelplayer好了。」
「在這之前，也請順便帶上我。」
「……」
眼前突然間出現的，是一直隱藏在sss團的陣營中，並不起眼的矮個子少年。
帶著眼鏡，理著怪異的河童髮型，看上去似乎像是書獃子的模樣，不過，話語當中卻也透露出了絕對的自信。
可是……
「喂，音無，還有日向，這傢伙是誰啊？」
莫名其妙地想要參與進只有女孩子和我的行動中來，還真是不知好歹的傢伙。
「請叫我kleist……哇！」
「真是對不起，讓竹山君給誠同學添麻煩了。」
日向君匆匆忙忙地用胳膊肘挽住了名字似乎是竹山，但是卻偏偏用古怪的名字自稱的笨蛋，一邊拚命地向我擺手致歉。
「這傢伙從加入戰線以來一直抱怨著沒有發揮自己實力的餘地，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突然蹦出來，總之，誠同學請盡快去確認眼下的問題，至於這邊……」
「啊，知道了，在這邊結束後，音無就直接和我聯繫好了。」
無視了怪人竹山君，暫時把兩名仍然在爭論著的團長，以及爭論的中心，奏的紅眼分身放在這邊，在本體的帶領下，我們以謹慎的姿態，進入了不屬於這個次元的領域，也是男性的禁地——
女生宿舍。
「明明就已經是可以輕鬆地應付各種類型的女孩子，結果在進入女生宿舍時，心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呢。」
雖然在走廊當中並沒有碰到像是少女們嬉笑打鬧的情形，又或者從某個房間裡傳來類似於禁忌的，少女之間純純的愛所發出的嬌聲喘息，不過，內心裡仍舊因為這種入侵到未知領域的狀況而莫名其妙地興奮著。
話說回來，似乎現在還並沒有發生大規模的npc影子化事件，那麼，接下來也需要抓緊時間才行。
「這裡……請隨便坐。」
在輕輕扭動門把手，進入到自己的房間後，奏完全沒有介意我的存在，按動了電腦的開關後安靜地坐在了電腦桌前。
但是，現在的我注意力可完全沒有放在相對更重要的事件當中，而是盡可能地……觀察著少女的臥室。
像是這樣在女孩子的邀請下進入臥室，絕對是人生當中的第一次呢。
乾淨，並且和奏的身體一樣散發著平靜和祥和的氣息，整個臥室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裝飾，白淨的牆壁和同樣乾淨的床單，連帶著屋子裡大多數的櫃櫥都是同樣的白色。
還真像是天使專屬的純潔領域啊，另外，像是奏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居然沒有喜歡的抱枕又或者布偶，整個房間唯一的裝飾就是擺在電腦桌旁，類似於綠色洋蔥頭一類的植物……
「很qcute呢。」
相當意外的，奏居然在輸入開機密碼的過程中，對我的目光做出了回應。
話說回來，之前也有在那麼隱秘的植物園裡察覺到有人整理的痕跡，看樣子，奏所喜歡的，應該就是這樣看上去「qcute」的植物吧。
在完成了開機，輸入密碼，打開程序的一系列過程後，奏稍微地將電腦屏幕偏轉過來，展示給一旁的虛子和知弦。
「就是這個。」
因為好奇的緣故，我同樣地試圖探過頭去看一看究竟是怎樣的程序，結果，才剛剛看到第一行，就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早該想到的……像是這種軟件，內容絕對是英文來著……」
在我因為語言的障礙而放棄了繼續研究的同時，虛子和知弦卻已經迅速地投入到對程序的甄別當中。
「原理上來講完全不懂，不過，從這樣的語言和代碼判斷……」
「嗯……應該是可行的，只不過當中的過程就完全不清楚。」
實際上，就算不去看那一行行用我所看不懂的語言所寫的代碼和程序，光是從一側的圖像判斷，這似乎是能夠將人類的身體以程序和代碼的方式增添內容，又或者是乾脆複製以及改造的的軟件。
比如，少女之前所使用的handsonic之類的武器，以及distortion那樣的防禦技能，又或者是引起兩名團長爭論的harmonics，都是奏以這個軟件的內容所設計出來的，基於自身的防衛機制。
「怎麼樣，虛子還有知弦，大概能夠判斷出可能性有多少了吧？」
在看到兩名少女似乎都已經得出了各自的結論後，我以緊張的語氣詢問。
「雖然無法判斷軟件的開發者所使用的基於這個世界的原理，但是……如果僅僅是可行性的話，如果是對軟件的功能極其瞭解，應該可以像之前那樣，將同樣是以人型存在著的npc改造成影子的狀態。」
虛子謹慎地給出了自己的判斷，而接下來，知弦的判斷，則要更加大膽的多。
「與其說是npc以人形存在，倒不如說……npc，我們，以及這個世界，都是由程序所構成的存在要更加貼切……」
還真是從某種意義上無限地接近事實的判斷，實際上，身為玩家的我當然相當地清楚這樣的真相。
「所以，只要擁有軟件並且知道使用方法，接下來就可以輕易地改變自身的存在，又或者是……通過程序修改這個世界當中所固有的，名為npc的存在。」
相當可怕的結論。
那麼，事情到這裡似乎已經清楚了，絕對是在這個世界當中，存在著我們所不知道的另外的人，以同樣的軟件，悄然對我們身邊的npc進行了修改，然後以這樣的npc對大家進行了襲擊。
「可是……這樣的修改……有著怎樣的意義？如果是為了攻擊的話，像奏一樣改造出可以造成殺傷的武器不是更加方便麼？」
對於我的問題，知弦遺憾地搖搖頭。
「真是對不起呢，誠君，我的分析也只能到此為止，畢竟，在沒有瞭解對方的目的前，也完全無法得出相應的結論。」
話雖是這麼說，只不過……事情仍然沒有任何進展啊。
當我愁眉不展地再次將視線投向電腦的屏幕時，卻發現，原本顯示著的angelplayer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而取而代之的，則是黑屏，跳動的光標，以及一行讓我驚訝不已的文字。
「誠，涼宮和虛子已經到達了你所在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