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也要反抗 第5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51章
由奏所交付的，名為超度的任務裡，可是有著「死亡後超度人數重新計算」的特殊要求。
雖然就在剛才，由理才剛剛說出了「幫忙想辦法超度大家」這樣的內容，可是，已經完成了四人超度工作的我，明明就可以在接下來的短時間內，達成對奏的攻略條件。
在這裡死掉後，任務要被重新計算的事情暫且不提，首先，在完全不知道這些陰影怪物底細的情況下，光是看著這種古怪的死亡方式，就讓我心裡產生了相當不好的預感。
「如果真的這麼死掉的話……絕對會發生意料之外的可怕事情吧？！」
雖說因為這樣的念頭而拚命地掙扎著，可是，被陰影逐漸將身體包裹，像是咀嚼一般地在我的身體表面蠕動著，以及像是靈魂被強迫著離開身體的痛苦感覺，都已經讓我無法繼續堅持下去。
「該……該死！」
在意識即將喪失的前一秒，剛剛在心中產生了相當不甘心的念頭，身體周圍被緊緊纏繞住的感覺卻驟然一輕。
「誠君……又碰到了相當難纏的敵人啊。」
雖說因為強烈的痛苦，完全無法抬起頭來看著手持小刀守護在我面前的少女，但是，光是這可靠的話語，就已經足以讓我放下心來。
「誠……誠同學……沒事吧？！」
在知弦維繫著防備姿態的同時，同時趕到的言葉則是以輕柔的動作扶起我的身體，讓我可以仰躺著倚靠在少女的大腿上。
「知弦……一個人的話，應該可以解決這些傢伙吧？」
雖然事態緊急，但是同樣的，我也清楚我自己的狀況，並不允許同時動用兩名少女投入戰鬥。
關鍵的學力，必須保留到最後用來應付突襲的神人，而這些個來路不明的陰影，在有著由理強勢展現實力的情況下，加上知弦的幫助，應該會很容易解決吧？
「實玖琉已經去通知sss團的其他人，如果數目僅僅是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才對。」
少女美麗的背影安靜地矗立在我的面前，漆黑的長髮一直流淌到腰間，雖說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性感的大腿和『臀』肉的邊緣，不過，現在的我也僅僅只能看看而已。
「那麼，就盡可能快地解決掉敵人。」
接下來，知弦直接以行動回答了我的命令。
剛剛糾纏著我的陰影，雖說是被知弦以乾淨利落的手法緊貼著我的身體肢解，不過，僅僅是這麼短暫的時間，似乎又有了凝聚在一起的跡象。
看起來，想要將這些陰影幹掉，就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徹底地將構成身體的全部陰影打散，這樣的話，以高速攻擊作為主要戰鬥方式的知弦，就是最適合這一場戰鬥的戰力。
至於言葉，在這時候完全沉浸在擔心我的情緒中，也根本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就是了。
至於另外一邊，雖然同時面對著三個陰影的圍攻，由理所展現出的戰鬥力已經完完全全地超出了我的想像。
兩把小刀以相當花巧的方式在少女的手指裡變換著把握的方式，每一次都能夠以恰到好處的動作，斬斷試圖靠近自己身體的陰影觸手，雖說短時間內無法幹掉當中的任何一個陰影……
「如果沒有我的話，說不定光是由理自己就可以解決掉這一次的麻煩吧？」
突然間冒出了這樣子的想法，經過這一次的事件，「沒有了戰力保護就會陷入危險」這樣的困擾，也第一次被正式地擺在了我的面前。
「真是……相當糟糕的戰鬥方式，所以，接下來也只能盡可能地小心謹慎了。」
雖說有著這樣的困擾，不過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就算是和我所使用的戰鬥方式有所區別，其他人在戰鬥中肯定也會碰到和我不同，但是同樣讓人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就是了。
「總而言之，由理，現在可不是一個人逞能的時候，請配合知弦把這些東西幹掉！」
「囉嗦，拖後腿的傢伙就好好地在一旁等著戰鬥結束好了！」
雖說是這麼刻薄的話，但是，似乎在聽到了我的聲音後，由理的動作也一下子變得敏捷了不少。
至於知弦這邊，幾乎是以壓倒性的速度，將單手的裁紙刀揮舞出密集的刀影，在夕陽的映照下劃出一片迷離的紅色網紋來。
而處於這片網紋的覆蓋區域中，才剛剛凝聚起一部分軀體的陰影，則是在拚命抖動了幾下後，乾脆地四散開來，逐漸淡化消失在空氣當中。
「哎呀……好像剛剛好碰到了有趣的東西……」
對於這麼快地解決了一名敵人，連知弦自己似乎都稍微有些意外，不過接下來，似乎把握住了這當中的關鍵，少女邁動輕盈的步伐，向著包圍由理子的三名陰影當中最靠近自己的一隻奏去。
「應該……是屬性的關係吧？」
同樣的斬擊，由由理子做出時似乎並沒有相應的效果，但是知弦的話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對敵人造成重大傷害，很顯然，是因為剛剛好碰上了特別屬性的怪物呢。
這樣說來，或許如果真的讓言葉出戰，取得的效果還不一定會有現在好。
「唔……真是讓人困擾，難道接下來每一次戰鬥前，都需要得知對方的屬性麼……話說回來，如果是對人類的話，讓言葉出場就絕對沒錯了。」
啊，就算是這個判斷，還是由我親自用身體測試所得出的結論。
不管怎麼說，在知弦加入戰鬥，並且意外地取得了屬性壓制後，剩下的三名陰影也變得不足為慮，單調的觸手攻擊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反而是完全沒有任何質感的陰影軀體一次次地被兩名少女以飄逸的方式接近後切割分散。
「這樣的話，應該很容易就可以解決……哎？！」
在戰鬥已經進入尾聲的時候，因為太陽沉入地平線以下的關係，圖書館外邊的路燈也同時開始了夜晚的照明。
可是，在路燈亮起的同時，已經瀕臨潰散的三隻陰影，卻毫無徵兆地徹底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什麼啊……這些東西，怎麼會突然不見了的？」
因為這場窩火的戰鬥而氣憤不已的由理子又自顧自地向著周圍的空間揮動了幾下匕首，畢竟，像是那種東西的話，這樣的夜晚反而更容易隱藏起身形，在周圍潛伏著等待發動進攻才對。
可是……
「好像……是真的消失了啊。」
在維繫著這樣的戒備姿態，卻再也沒有迎來新的進攻後，知弦終於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些奇怪的陰影雖然比起神人而言稍微容易對付，可是，這種毫無徵兆的襲擊，卻是比神人的進攻更讓人頭疼的東西。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影子，究竟是什麼？
明明在這個世界當中，只存在著由理所領導的sss團，奏和直井所在的學生會，非要說第三方勢力的話，那麼我也算是其中之一。
而且，作為以特別的方式出現在這個世界，有著特殊目的的神人，也已經被大家同樣當成敵人而應對著。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現，並且對我們顯露出敵意的陰影……究竟是怎樣特別的存在，又是以怎樣的方式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啊？
「吶，誠……身體或者靈魂沒有被那傢伙給吞掉吧？」
結束了戰鬥後就已經收起了真正作為武器使用的雙匕首，雖然眼睛裡透露出關心的態度，但是嘴上卻偏偏要以這樣冷嘲熱諷的語氣對我進行慰問。
「啊……托由理子的福。」
疼痛感已經從身體上褪去，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後續的影響，現在的話，已經可以順利地用自己的雙腿支撐著身體站起身來了。
至於站起來之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查看系統記錄——
系統提示：影子被知弦驅散了。
除去這一條外，無論是經驗還是其它的說明都沒有，名字也是相當普通的影子。
「話說，這種事情我用眼睛也可以看得出來吧……」
自顧自地抱怨著吝嗇的系統提示，在稍微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狀況卻仍舊沒有獲得任何線索後，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決定讓大家暫時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
「誠……誠同學！」
之前知弦曾經有說，讓實玖琉負責通知sss團的眾位，以少女那完全無法過量運動的柔弱體質，能夠以這樣的速度趕來，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呢。
只不過……
「誠……誠同學！大事不好了呢！」
僅僅是一個人急匆匆地趕過來，並且在到達我面前後，因為高強度的奔跑而急促地喘息著，實玖琉有好半天都只能拚命地揮舞著手臂而無法說出話來。
「出……出……出現了……奇怪的東西！」
這一點從最初開始就已經知道了啊，在圖書館這邊出現了敵人，然後以短信通知少女們趕來援助，實玖琉則去通知在學校其他地方的sss團……
「等一下……實玖琉，你是說……在學校裡面，也出現了奇怪的東西？！」
一下子緊緊抓住少女的肩膀，我的心裡已經生出了相當不好的預感。
「有好多……好多奇怪的黑色怪物，突然間對大家發動了襲擊！大……大家都在拚命地戰鬥著！」
自以為一直處於既定軌跡下運作著的世界，在短暫的時間裡，突然地發生了超出我意料之外的轉變。
當趕到發生戰鬥的教學樓前時，sss團成員這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
看上去，似乎經歷了相當程度的激戰，而且，因為敵人的特殊性，大家的臉上都帶著恐慌和不解的表情。
就算已經同那樣的東西戰鬥並且取勝，也沒有帶來任何值得喜悅的情緒。
「那些東西……是什麼啊……」
一直以來以熱血和硬漢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的野田君，這時候連繼續握住他那把巨大戰斧的力量都沒有了，癱坐在地面上喘著粗氣。
「該不會……也是你這傢伙弄出來的敵人吧？」
一直到這種時候還不遺餘力地針對著我麼？話說回來，這絕對是因為看到由理子在我身邊的緣故。
「損失如何……有人受傷或者死掉麼？」
完全無視了野田的話，由理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周圍尋找平時作為戰況匯報和參謀的高松。
「高松他……他被影子吞掉了！」
驚恐地發出這個聲音的，是名字叫大山，之前一直被由理稱作「戰線中最無用的人」的少年，看樣子，不僅僅是在剛才的戰鬥中完全沒起到任何作用，而且好像還承受了相當程度的驚嚇。
不過……
「被影子……吞掉？！」
我和由理以相同的語氣，發出了驚訝的疑問。
「我……我親眼見到高松在走廊裡……被影子纏住，然後整個人被吞下去了！」
「然……然後呢？！」
要知道，這裡可是死後世界，就算是被影子吞掉後就會死去，可是接下來不是可以復活過來，然後繼續生龍活虎地戰鬥麼？
可是，從大山的表情當中，我看到的內容裡，完全沒有和這方面有關的情緒。
「消……消失了……被吞掉後就消失了……」
少年驚恐地抱住頭拚命搖晃著，從這份痛苦的表情來看，似乎在那之後，自己也應該遭到了影子的襲擊。
那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忍受的。
「影子……麼。」
這片空曠的地域，就是剛剛的戰場，可是，現在除了能夠在地面和周圍的牆壁上看到密集的彈孔外，完全沒有留下任何敵人的氣息或者軀體——那種東西的話，就算是被斬成無數份最後也只是會化為空氣消散掉才對。
「問題是……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由理子氣憤地向我發出了質問，在她看來，唯一一個可能知曉這一切的人，就只會是我了。
「誠的話，不是和那個什麼神有關係麼？那麼，這些東西應該就是那傢伙派來消滅我們的吧？！說什麼完全喪失了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力，先是那些巨人，現在又出現了這些影子，連高松他都被吞掉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這之前，哪怕是在戰鬥當中有人死掉，又或者換個方式而言，哪怕是當初野田君被由理子自己親手幹掉，少女都沒有表現出這麼氣憤和激烈的情緒。
可是現在，情況卻是完完全全地不同啊。
就算平時表現得相當腹黑，以及看似對同伴的性命毫不珍惜，可是，我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正是因為重視著身邊的夥伴們，少女才能夠一直這樣堅持到現在。
無論是在這之前，因為我保護了她而對我產生的重視以及信賴，還是在後來同我的對話中因為關係到大家而在仔細地考慮後做出了同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的決定……
甚至，在影子對我們進行突襲之前，由理才剛剛對我說出「幫忙超度大家，讓大家快樂地從這個世界消失」的要求。
有著這樣強烈的，保護他人的意願，甚至可以說是憑藉著這樣的信念一直停留在死後世界當中的由理，現在卻不得不面臨同伴因為奇怪生物的突襲而消失在眼前的事實……
「所以啊！你這傢伙！絕對是你在搞鬼吧？！gdm的大家也是，高松也是，是被你藏在什麼地方了吧？！」
被少女以強硬的方式抓住了領子，雖說這項質問完全沒有根據，不過……實際上是在和這次的事件完全不相干的狀況下被由理稍微地說中了事實。
「由理子，冷靜一下。」
一旁的資深團員日向來到了少女身邊，輕輕地拍打著由理子顫抖的肩膀。
「就算是這麼說，其實也是信任著誠同學的吧？從一開始就不願意敵對，那麼現在的話，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是在欺騙自己麼？」
趁著在日向的安撫下情緒稍微趨向於穩定，我也藉機向由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由理本來就可以完全地信任我，要知道，剛才我也是差點被那些影子給吞掉。」
心中這時候才泛起了後怕的情緒來，雖說是有著玩家的身份，不過，如果真的被那些影子吞下去的話，恐怕……要面對的絕對不是這個世界裡普通到和日常一樣的死亡。
「啊……是這樣沒錯。」
這一次，由理子總算是鬆開了揪住我領子的手。
「真是對不起啊，誠，不過，現在的話，誠連一點相關的線索也沒有麼？」
因為是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結果因為情緒劇烈的波動，連同著壓力也一起在我的身上爆發出來啊。
「接下來我會試著看看有沒有可能和事件有聯繫的內容。」
不管怎麼說，由理始終只是個女孩子，在這個時候，如果我不擺出足以令少女信任和依賴的姿態來，那麼，接下來恐怕會因為突如其來的壓力而陷入迷茫吧？
那麼，如果非要說有誰可能知道和這次的突發事件有關的內容，那麼，恐怕就只有和這個世界存在著必然聯繫的少女了。
「實玖琉，那些東西……實玖琉應該知道的吧？會不會是涼宮同學她……」
「對……對不起……誠同學，這次雖然不是禁止事項，可是，我的確不清楚剛剛的生物是什麼……」
少女以歉意的目光同我對視著，看樣子，的確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嗚……這下子就陷入僵局了麼，看上去也不像是和涼宮那邊有所關聯的內容……」
系統提示方面並沒有相應的攻擊提示，也沒有對教學樓造成什麼損壞，這麼說起來的話，反倒應該是發生在死後世界本身的變化才對。
「啊……由理子，話說回來，剛才在圖書館時，有沒有注意到這些影子是怎麼出現的？」
正在指揮周圍的大家通知其他團員，小心防範的由理子稍微思索了一下，疑惑地搖搖頭。
「當時因為一直在和誠同學對話，所以並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
實際上，我當時也是同樣的狀態，精神和注意力大多被由理子的話語所吸引而無暇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甚至連看書的npc模範生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這一點都沒有發現……
「吶，團長，來自游佐的通訊！」
雖說形勢嚴峻，不過看樣子，相當開朗和活潑的由依似乎完全沒有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以相當旺盛的情緒努力地進行著鞭策大家的舉動同時，也順帶著擔任了現場聯絡的工作。
「我是由理。」
「報告，影子是不明原因下變化了的npc.」
「啊，原來是這樣，明白了。」
「好的。」
看樣子，兩名少女之間的通訊一直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的吧，可是在那之前……
「哎？！游佐！等一下！你剛才是說……影子是npc變成的？！」
「剛好在走廊看到了變化的影子吞掉高松的情形。」
就算這樣的陳述當中完全沒有傾注任何個人感情和語氣，可是，光是內容就足以讓任何人大吃一驚了。
影子……是npc？
等一下……的確，在和由理從圖書館向外突破時，原本應該存在於圖書館內的npc們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就是襲擊我們兩個的影子……
「開……開玩笑的吧，npc……怎麼會突然產生這樣的變化？」
就算是得到了目擊證人的證詞，由理看上去仍然無法相信這樣的情況。
「現在的話，反而只有這樣的狀況才能夠解釋吧？」
之前的疑惑在得到了游佐的證詞後反而得到了全部確認，果然，這一次的事件，是因為死後世界本身發生了古怪的變化所導致的麼？
可是……為什麼死後世界這邊……會突然產生這種變化？
由一個問題牽扯出另外的問題，而且，現在的我又一次因為這樣的問題而陷入了疑惑當中。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突如其來的襲擊，突然的變化，這些突發狀況完全無法被列入思考的回路當中進行參考。
而且，在這樣的狀況下，連帶著由理和我目的不同的超度計劃，以及接下來對抗神人的戰鬥，也必然會受到可怕的影響。
「真是……超混亂的局面。」
在一切不明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想出解決的辦法，而且，在這之前，連有效地防備影子的突襲恐怕都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整個學校裡……可是有著相當數目的npc來著，而且……對了！」
突然間想到了學生會方面的狀況，要知道，在學生會側的話，除了直井以及奏以外，所有的戰鬥成員都是由npc學生組成，如果在這時候遭遇突襲的話……
「誠。」
才剛剛擔心另一面的狀況，身邊的知弦已經體貼地遞上了通訊器，而通訊器裡傳來的，則是奏平靜得毫無波動的聲線。
「出現了……奇怪的敵人，很奇怪。」
啊，我也知道那些是奇怪的敵人，不過看樣子，似乎以奏的實力能夠輕鬆地解決那些傢伙吧？
「那麼，奏和直井都還安全吧？」
「直井……遭到了攻擊，目前昏迷中。」
真是相當幸運，只是昏迷而已的話，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畢竟只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就算自稱為神，又有著那種強力的催眠術，在體驗到那種靈魂被撕扯的痛苦時也會難以忍受吧？
「另外……」
原本以為對話就此結束，準備讓奏帶著直井前來同大家匯合，結果，少女突然提供了相當重要的情況。
「運動場的方向……有人遭到圍攻。」
運動場？
因為今天並沒有神人進攻，而且同學生會的戰鬥也已經暫停，所以，按理來說sss團絕對是不會在那個方向安排人手才對……
「由理，在運動場那邊的，是戰線方面的成員麼？」
接下來，從由理的那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不過，這樣的話，反而更加讓人因此而陷入困擾了。
「真是……該不會是突然出現在死後世界的新人吧？那麼，奏，就請稍微地幫助一下，接下來也會馬上趕去支援的。」
在向奏下達了指令後，因為自身的原因，我也同時向由理發出了請求。
「請暫時將椎名借給我使用。」
自身所擁有的兩名戰力，言葉和知弦，如果想要投入戰鬥就需要消耗我自身目前的學力，問題是，目前的學力僅僅足夠維繫最多兩次戰鬥，在這樣的狀況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使用。
「啊，椎名，就請跟著誠走一趟吧。」
「……」
由理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至於椎名，則是不聲不響地跟在了我的身後。
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有了尊貴的大名被忍者保護時的優越感？實際上，如果沒有戰力名額限制的話，原本是打算連同椎名一起攻略來著。
「真是膚淺。」
就像是這樣，身邊無時無刻跟隨著否定自身錯誤意見的少女，如果是椎名的話，絕對會是相當可靠的戰力啊。
不過，這一次似乎並沒有給椎名表現自身實力的機會，當我，言葉，知弦以及椎名趕到運動場中央時，這邊的戰鬥似乎已經在奏一個人的力量下結束了。
「奏，沒事吧？」
雖說現在的奏甚至連一點點呼吸急促的樣子都沒有，不過，處於關心，我還是這樣詢問著。
「沒有事，敵人……是奇怪的影子。」
「啊，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話說回來，被襲擊的人呢？」
「那邊。」
少女收回了手臂上的光刃，用纖細的手指指向了運動場的邊緣。
看台的台階上，直井仍舊處於昏迷當中，看樣子應該是在戰鬥開始前被奏暫時放在了相對安全的區域，至於另外兩個，應該就是這次被襲擊的對象了吧？
只不過，當藉著運動場明亮的照明燈，看清楚了從陰影中抬起頭的兩名少女後，下一秒，我卻忍不住驚訝地叫出聲來。
「你……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