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36章 辭襄陽，江上柔情 文 / 碧海思雲
出了呂府，郭靖、李浩然並肩而行，這次沒甚大事，所以兩人並不著急。
郭靖突然擔心道：「李兄弟，你愛國之心不弱於郭某。只是這回去找丁大全，會不會過於危險了？」
李浩然平淡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也盡自己所能罷了，一切就看天意了。至於危不危險，這倒不是問題，相信依我的武功，天下間能讓我折翼的恐怕沒有幾人。」
郭靖擔憂之色卻更重了，正色道：「人在朝堂，就不是武功所有解決問題。因為此番前去，你代表的不止是你自己，更重要的是身付襄陽一線軍民重托，李兄弟千萬別做那出格之事。」
李浩然笑道：「個人的榮辱在國家大事面前算不了什麼，孰重孰輕我心裡明白。離我前次折辱丁大全已經快到一年，此人恐怕正期待著我的大駕光臨呢！」
郭靖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於是好奇道：「此話何解？」
李浩然笑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連欺詐丁大全喝尿的事情也盡數說來。至於自己承諾一年後再去找他之事，卻是無意之舉，想不到那無意之諾卻讓自己更加方便前去尋找。
郭靖聽罷，哭笑不得，但想到丁大全惡名遠揚，有此惡報卻也大快人心。他心中的擔憂倒是放下不少。
回到郭府，兩人喚來黃藥師、一燈、朱子柳、黃蓉、段素素、程英，把今天的事情和呂文德的打算交待清楚。
關於新城圖紙之事，黃藥師沒有推托，很大方的就應允下來，倒讓郭靖鬆了口氣。至於李浩然則將南行之事也說了出來，段素素、程英心細，知道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不禁擔憂起來，陸無雙天真爛漫，在她心裡，李浩然是無所不能的，反而沒有絲毫擔心之意。
回到院落，李浩然、段素素、程英、陸無雙四人安然就坐。
段素素低聲道：「丁大全把你恨之入骨，他會答應幫忙麼？」
李浩然滿臉信心的笑道：「這樣的人很怕死，所以他一定答應我的條件。」
段素素緩緩點頭，她知道李浩然一旦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更改，於是說道：「然兒，此番南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讓英妹陪你去吧！我和無雙在襄陽等候你們安全歸來。」
李浩然點點頭，他之所以最愛段素素，除了兩人青梅竹馬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她的大局觀，善於顧全大局，不會讓他為難。
眼下的襄陽離不開段素素，因為楊過北上，小龍女獨自一個呆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若是段素素跟著自己，他還真是擔心閒得無聊的小龍女前往北方尋找楊過。若她有所閃失，那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因為楊過此舉是他一手安排的。
要說他離開之後，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的發生，有了冰雪聰明且和小龍女投緣的段素素在，這樣就可以肚絕一些意外的發生了。
陸無雙雖然也想去杭州，但段素素的決定她不好反對，於是只有悶悶不樂的呆在一旁，滿臉不捨的望著李浩然。
李浩然笑道：「無雙，我們會盡早回來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是一直羨慕我和素素的『凌波微步』麼？我便讓素素傳授給你，我回來會檢查的，看你用不用心去學。」
陸無雙大眼一亮，喜道：「真的？」話雖如此，但一雙靈活的大眼睛卻直往段素素那裡看。
段素素甚喜她的天真無邪，見她患得患失的模樣，芳心一軟，笑道：「他說的話自然不假，況且我們一家人，你們學此功法也多了一項保命的絕技，我何樂而不為呢？」
陸無雙傲然道：「一言為定，等你回來，我會給我一個驚喜。」
李浩然笑道：「我相信你一定行的。無雙，龍姑娘不通人情世故，在我離開的時候，你們得把她看好了，如果她跑了我回來找你們麻煩。」
陸無雙道：「放心啦！有素素姐在，龍姑娘不會跑的。」
這丫頭倒是有自知之明，李浩然只得無奈一笑。
離別的時間最是苦短，是夜，段素素那是百般叮囑，要他們兩人務必小心，睡覺之際，拉著程英同榻而眠，不住交待李浩然的生活習性，程英自是一一記在心上。
……
次日清晨，濃霧瀰漫。
帶著眾人的關懷和叮囑，李浩然和程英朝辭襄陽，在漢水畔乘舟南下。
相聚不知情重，離別方顯意深。這次兩人攜行，少了幾分熱鬧，多了幾許寧靜。
順江直下，兩人溫柔相對，看起來，還真是像極了一對新婚的小夫妻，沒有說話卻有種溫脈柔情的氣氛，李浩然並非多話的人，而程英更喜歡兩人之間，無聲勝有聲的相隨。
客船順江而下，快若利箭。
夕陽西下，暮色籠罩四野之際，已入長江。秋夕清照，江風徐徐，讓人不禁熏熏欲睡。
李浩然兩人用過晚餐，並肩站在船頭遠眺過往景致。
看著寬闊的江面，李浩然感覺心中十分的舒暢，真想仰天大叫。他想起了三國演義裡面的那句名傳千古的詞句，忍不住輕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面對著滾滾長江，一切的是非成敗都彷彿離自己遠去，剩下的只有這純淨的天地美景。
程瑛自豪的看著自己一生認定的未婚夫婿，她輕輕靠近李浩然，衷心佩服道：「大哥，你剛才那詞真好，豪邁、悲壯，彷彿看透了這世上的一切。」
程英輕輕的轉過頭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更加襯托出她風姿無雙，一股出塵的氣質迎面而來。絕美的臉，帶著純美淡雅的風情，蘊含著人世間最真最柔的美麗。
這一刻，李浩然被強烈的震撼了，他似乎感受到她的心、她的情正緩緩流入心間。
李浩然輕舒手臂，將她抱了起來，一縷暖暖的香息，慢慢的飄散，滲入他的鼻間，心肺間，突然的多了種平和與恬靜。
程英沒有撐拒閃避，嬌軀一軟，如頭小綿羊般倒在他懷裡，炙烈的男子氣息使她面頰酡紅，星眸離迷，半開半閉，猶如薄醉。
柔軟如綿的軀體靠在身上，李浩然看到她一頭黑緞子般的長髮，雪白如霜的玉頸，忍不住俯首在她雪白的頸項中輕吻一下。
程英輕「啊」一聲，渾身乏力，閉目低聲道：「大哥，不要這樣，這裡……」
李浩然但覺一絲溫暖的甜香，飄入心田，他柔情頓生。但也知道客船人多，於是抱著玉人躍上船頂，輕輕坐下，將程英置於膝上，攬住柳腰，飽嗅一番體香。
程英嬌喘不息，芳心又喜又羞，不禁美目微合，任郎憐惜。
緊擁柔若無骨的玉體，李浩然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以前，他只想著和段素素雙宿雙飛，雙劍闖蕩江湖，白老偕老。後來，得天寵愛的他不但真的擁有了段素素，還得了溫柔似水的程英、天真活潑的陸無雙，事情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了，不過這種意料讓他只會覺得幸福和溫暖。此刻，李浩然慾念皆無，他只想多給懷中這個女人一些關懷和疼愛。
日漸落，群星璀璨，醉在溫情脈脈中的兩人渾然一體，忘記了耳畔的時光飛逝，兩人心中只有彼此和幸福。
夜色迷人，晚風陣陣，吹拂著溫情的氣息。寂夜客船，閃電般在長江江面滑行，船下的生活喧嘩熱鬧，但是般頂卻顯得有幾分溫情的靜致。
程英身姿窈窕，清香怡人，那淡然的體香，帶著絕色的容顏，不時的飄過來的溫情眼神，無一不觸動李浩然寧靜的心扉。
懷中的女人本就很美，此刻黑夜中，如精靈一般，乖巧順從，有著賢妻良母的潛質。
終於，李浩然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莫名其妙道：「英兒，你真傻，傻得可愛，傻得讓人心疼。」
程英心裡一震，臻首深埋入那寬厚的胸膛，輕聲道：「大哥，你知道麼，我和表妹被人抓住，當時我真想一死了之。但是冥冥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程英，你要堅持啊！大哥會來救你的。那段時間，我的世界都是你的影子。之後，我聽到了你的聲音，我心神鬆下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讓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當時我在想啊！不管大哥是否拒絕，我都能夠勇敢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再也不想過那種痛徹心菲的思念之苦了。」
李浩然緊摟著不住顫抖地嬌軀，柔聲道：「英兒，苦難都過去了，以後就是我們一家人過好日子的時候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你們受苦的日子。英兒，你知道麼，聽聞你們出事的消息，我寢食不安，開始我以為這只是朋友間的擔憂，當我看到你們姐妹憔悴的模樣，我心碎了，我恨不得把那些傷害你的人殺個精光。之後，我也明白了我的心，原來我的英兒的溫柔，無聲的滋潤了我的心，並在心裡佔據了很大的比重。」
「可是，可是……」
看著期期艾艾的程英，李浩然在她絕美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好顧慮的？」
程英抬起臻首，目光悠遠的望著波光鱗鱗的江面，江風吹散了她面上的酡紅，良久，才吞吞吐吐道：「正如你說，我是你妻子，為何我們沒有夫妻那種親熱呢？我都對我的容貌失去信心了。以前，我在客棧聽到一個男人背著對我說，如果我是他的妻子，他一定會撕開我的衣服，但是你沒有，你安靜得就像是最孤獨的君子，連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種美好的事物。」
李浩然哭笑不得，說道：「你喜歡我那樣？」
「不喜歡。」
「那你還說。」
「可是我想現在的你能那樣看看我，至少讓我感受到一下自己的魅力。」
李浩然心裡暗笑，都是戀愛的女人變笨，看來果然有其事，這丫頭似乎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是好現象。於是故意色迷迷的在她豐滿酥胸盯了一下，然後又摸了一下，流里流氣道：「傻瓜，你可千萬不要上當，男人騙女人的辦法有很多種，像什麼裝深沉啊，扮蒼桑啊，等你上了當，就知道我其實就是最會騙人的，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女人上床。」
程英笑了，十分迷人，不知道為何，自己的男人就算是說著色狼的下流話，做著輕薄她的事，她不但沒有去責怪，相反，她喜歡上那種情侶間的嬉戲。
「我真的很傻麼？」
「嗯，我看看……」李浩然很仔細的看著這個丫頭的臉，她美若天仙，艷若桃李的神態，卻還是如此的高貴，讓人百看不厭。
「傻，怎麼看怎麼傻，好了，不能再看了，再看我也會變傻的，希望你傻人有傻福了。」
程英小嘴翹得老高，嬌氣的表情，格外的可愛，看了一本正經的李浩然，冷哼一聲道：「大壞蛋，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