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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二十三章 淫威鎮京華 文 / 狐雲

!小聲點啊,這半夜三更這麼放肆,敢情你們想招賊沒用,人家開心的時候根本不理咱,李清和慕容一禎你望我我望你的,都不明白究竟是抽了什麼瘋,能把這三個女人笑成這樣。    等吧,總算雲三娘緩過氣來,不過她還是沒和李清說話,沖若英笑道:「我等姐妹倒要多謝三姑娘了,若無她一番宣揚,只怕三郎早被人捉婿了去,叫我等今日依向何人?」

    三姑娘?啥意思,咱男人一般只熟悉「五姑娘」,為啥要謝她呢?她不過是幫兒脫身啊,關若英和雲三娘什麼事?不明白,得問問。

    「三郎不曾調戲於她麼?如今怎詐做不識?」雲三娘掩著嘴笑道。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咱啥時候調戲過她了?還是高公爺的妹子啊,要真的幹過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做哥哥不會打上門來尋個公道的?

    不過李清在表示強烈抗議的時候,心裡卻有些發虛,還真是對這三姑娘沒有印象,可越是沒印象才越發虛,話說當初在京城那會也沒少喝過酒,難道咱喝多了曾經失過禮?不對,一般這樣的場合邊上坐的都是樓館的姑娘的,總不成國公府的千金偶爾也會客串一把;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多半是在大街上咱吹過口哨,恩恩,放在咱大宋年間這還真算是調戲了,不過要這麼算起來,咱在汴京干的次數可多去了。反正不能承認,這事它也沒處找憑據啊!

    「緣何不曾?三郎想不認也不可得,那日兒便在一旁看地真真的。」堇兒見李清不承認,要笑著插嘴進來。

    有這回事?李清拿眼睛瞅瞅兒,慕容一禎這小子眼光也毒,小妮子都可算是麗質天生了,這不奇怪,人家老媽肯定是美人,否則皇帝也不會垂青了;要真說兒也在現場。咱也應該是對兒吹口哨才是啊?莫非這三姑娘美艷超群的很!李清當場就有點陷入yy狀態,怎麼會一個大美人,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酒喝多了?唉,看來喝酒就是誤事啊。

    這心可就越發虛了。人證都來了,咱換話題!

    「一禎,這一路上,亦曾安寧麼?說來你也不信。當初我來江寧,便叫人踢下江了,唉,狼狽得狠了。」李清搖頭說道。

    偏偏雲三娘這會很沒眼色。都是嫁過來的人了,這節骨眼上也不知道為相公打掩護的,居然盯著要問:「三郎可知在京城之時。與眾家公子交好。緣何他人府上飲宴。卻是絕少邀三郎上門的?」

    這算是什麼問題啊,靠。一點做老婆的覺悟都沒有!看來雲三娘很需要調教,下回咱也別老想著欲仙欲死,有時候振振夫綱還是必要的;李清沒好氣的看著雲三娘,這話怎麼答?他們不邀我,那是他們狗眼看人低!他們嫉妒我長得帥!

    「怕是此中緣由,還要兒姑娘說了。」看來女人地交往還就是不一樣,人家是公主好不?雖然現在還沒封,怎麼一會就沒規矩的叫起姑娘來了,咱聽著怎麼覺得就像秦淮河上的稱呼呢?

    「三郎真個不記得了?相國寺?會飛的猴兒?」兒笑道。

    對!好像是有那麼回事,記得咱很規矩來著,偏被個小毛孩子賴上來說咱調戲她,幸好是王欽若府上地人給解了圍,這麼說邊上那個蒙了面紗的姑娘就是兒了?冤啊,那才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啊,咱就是要調戲,也應該選兒你這樣的才對啊,這公主很不厚道,眼前著冤案也不出來打個公道,這點比你弟弟和差遠了!

    冤?被說上一句調戲就冤,那也是太小看咱高府地三姑娘了,更冤的還在後頭呢,沒六月飛雪就算便宜他了!

    那會兒是應邀上高府來玩的,人家可是親戚,可大宋的公主不興滿街亂逛地,規矩也嚴著呢,可三姑娘自小在家裡收寵的很,又與這兒姐姐說得來,知道這姐姐在皇宮悶得很,便偷偷的將她帶到相國寺來了,說是偷偷地,不過是瞞著宮裡管事地宦官罷,高府地丫鬟婆子帶了一堆。

    本來兒難得出來一次,在相國寺裡見了那麼多新奇事物也是開心的很,偏巧見了那麼只稀罕地猴兒,三姑娘上前胡攪,原是想逗兒開心的,只是李清很不識趣,夾中間打什麼橫炮,結果自然不想而知了。

    話說這個事情回府之後,三姑娘也是知道輕重的,並沒將此事鬧將出來,因為只怕到頭來受責難的就是兒了,皇家顏面重啊;所以並沒有什麼人找上門與李清理論,就是高小公爺也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

    可三姑娘很快就打聽了事主的真實身份,本想找個機會偷偷的收拾李清一番出出氣,不過正好那段時間李清又放萬盞天燈,一場婚禮弄得熱熱鬧鬧的,滿城宣揚,即便高門大戶的閨中姐妹也是羨慕不已,把個三姑娘氣得,就這齷齪人居然還是有情郎?咱一定要揭開她的真面目!

    倒也不說三姑娘是存心委屈李清,咱中國古代這男女之分還是在意的,別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這女人意識早早就建立了起來,因為很多女孩十四、五歲就嫁為人婦了,十一、二歲能算小孩麼?那明明是李清自己拎不清。

    你說要把一個公爺府上的千金帶到秦時樓去,這不算調戲還能算什麼?

    於是這揭穿真面目的活動就在閨閣中轟轟烈烈的展開了,弄得高府上下都有些奇怪,三姑娘以前只愛上大街上逛,不怎麼愛走親戚啊?現在怎麼變了?

    什麼有情郎?屁!明明就一色狼!姐姐們可不知道,這李三郎平日就愛滿大街逛。見了有姿色的就不放過,沒見在秦樓楚館地名聲麼?老在那地界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姐姐可別被那些曲詞給蒙了心,妹妹可向你保證,那李三郎絕對是個齷齪人!

    這閨閣本就是八卦盛行之地,加上李清後面弄些夜合歡啊什麼的,也算個知名人物了,只是在高門大戶的繡樓裡,他的下作之處更加知名,這八卦流言一傳開。可遠遠不是當初三姑娘說的那些了,言之鑿鑿且有人證

    ,已經上至六十歲的老婆婆,下已經到了八歲的年齡郎地調戲範圍,並且在京城閨閣最為得到一致確認的,是他李三郎喜歡調戲良家,最好的是人妻!

    這風聲其實也早就吹過界了。不僅閨閣,連那些公子少爺們也知聞了許多,不過這調調可是男人們的共同嚮往,只是一般人不說出口罷了。所以男人們並不是太在意,該怎麼和李清混照樣混,不過要請到家裡來玩。那還是免了。畢竟大家都願意調戲人家地人妻。沒人願意自己的人妻給人調戲。

    怪不得呢,話說當初和那些公子哥已經混得是稱兄道弟了。平時卻只是老上水雲莊來混,卻幾乎沒人請李清上門,這小兒生日啊,婚娶嫁女啥的,一點人際往來的機會都沒給李清,當初李清以為人家是拘禮於門戶之見呢,還樂得自在,正好可以少送很多禮,難怪水雲莊這禮光收沒見怎麼送過,原來問題出在這,咱大宋地那些公子哥心裡還是有分寸的,錢財阿堵物不去計較了,老婆被人調戲的風險那是絕對不能冒的!

    恨啊!李清這會才意識到,咱來了大宋這麼長時間了,雖說眼前鶯鶯燕燕就沒斷過,可細較起來,除了秦樓楚館地姑娘,別的女眷還幾乎就沒怎麼見過,敢情都躲著咱呢!話說這大家閨秀也是一道不可或缺的風景線,有得必有所失啊,不行,日後回京要和杜大俠好好討教一番,他那種神鬼不覺就進房地手段一定要教咱才行,咱不調戲該偷窺總成吧,反正是一定要看地,人生不能留遺憾啊!

    一屋都笑嘻嘻地,連慕容一禎都是扭過頭偷著樂,李清這恨就很難保持時間長了,也好,高門大戶千金有啥了不起?見了咱不也得躲著走!不知不覺中咱李清淫威鎮京華,話說哪朝哪代的採花賊有咱這麼大地名聲?

    只是不知道那些千金們心裡究竟是害怕多些呢?還是期待多些!

    當然,玩笑歸玩笑,正經話還是要說的,畢竟一屋子不是拐帶人口的正主就是從犯,咱做壞事都要表現點專業精神出來才行。

    「敢問兒姑娘,你可知這一離皇宮,昔日榮華富貴便皆成煙雲,只怕日後苦尋亦不可得,殊不知世上幾多人都夢寐難求,如今這一棄,你真想明白了麼?」李清問道。

    雖然這話問得有些冒犯了,可李清還不得不問,私奔這麼嚴肅的事情居然當成遊山玩水,誰知道這位公主殿下不是圖刺激和一禎玩玩呢?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新奇總有膩的一天,刺激多了也終將變成平淡,要是最後捱不了苦,還是回頭重入宮門,一禎的前程還是小事,年少總得荒唐個一次半次的,可要賠上性命就不值了。

    見李清問的問題這麼嚴肅,那兒也勉強收住了笑容,根本沒猶豫,隨口便說道:「三郎想必不知,兒入道,是兒戲也非兒戲,世人論事,皆從本心,未富貴而想富貴,樂在得所求耳,兒所求不在此,富貴何為?」

    失敗,沒想到這丫頭嘴皮都這麼利索,這話算是白說了,什麼努力勤奮啊,什麼黃金屋啊,這些大道理只能跟窮棒子講,和這些含著金鑰匙出身的那是白說,一出生別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他們伸手就有,他們能看重麼?他們還會拚命追求麼?

    「那你能吃苦麼?隱姓埋名不說,說不得日後衣食無繼,需低眉順眼、忍辱偷生、含辛茹苦,此種艱辛絕無情趣可言的。」李清又道。

    「向聞三郎不欲入仕途,惟求一自在耳,你可知這皇宮之中,更無自在可言?你未得真富貴而看薄富貴,奈何將兒看一俗人?此話休要再論,若是能與一禎一道,吃糠咽菜,也是情願。」兒道。

    李清惟有苦笑了,什麼求自在啊,咱那是裝的好不?有苦衷的啊,不過問這些話也只是試探而已,並沒打算靠這些話就說服人家回皇宮,他也不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人,這兩人私奔出來,雖然半夜摸上門來有些狼狽,但兩人的表情都很輕鬆,就當兒年紀小不懂事吧,可慕容一禎做過小賊,蹲過大牢,還上過沙場,他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什麼是輕鬆?死志而已!大不了無非一死麼,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見李清沉吟不語,那兒對慕容一禎笑笑,然後對李清說道:「若三郎都無計可施,天下便再無人可助我等二人脫困了,無妨,此番出門,已是見得一路風物,如此,便多見一天是一天,三郎不必著難。」

    笑話,辦法當然有!咱只是怕你最後受不了苦而已,雖然比較顧忌以後讓小皇帝恨我李清,可真要硬把小姑娘送回皇宮,一來真怕她尋啥短見的,二來麼,和慕容一禎的交情便再不可得了,未必就是最好的方法。

    可要是由著他們自去那更加不行,總有一天會被人知道這事和他李清有牽連的,要是他們兩個出了什麼事,讓小皇帝知道咱當初不肯幫,他唯一的姐姐啊,也肯定要恨上咱的,不行,還是把他們放在能控制的範圍內才好。

    「若是京城無人知你等去向,這江寧本也待得,只是現在斷斷不可了。」李清沉吟道。

    還甭跟我說那什麼三姑娘不會和別人說,這世上最愚蠢的話,就是你和人家說:千萬別告訴別人!要真不想人知道,那就應該誰都不告訴,你信得過他,未必他就沒有三、五個信得過的朋友?這三五三五一平方再立方的,那就是滿世界全知道了,就算三姑娘真的守口如瓶又如何?喝醉了呢?說夢話呢?一高興一得意呢?

    咱的幾顆人頭可不能繫在這麼個愛亂嚼舌頭的小丫頭身上!

    「若說這去處麼,倒有一個。」李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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