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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二十四章 自由亂愛的結果 文 / 狐雲

    你們聽到啥動靜沒?我怎麼什麼都聽不著呢?」李清

    期待已久的三人同床啊,可惜卻只能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自家明白自家的事,這興奮勁一上來可就不管不顧了,這可不行,要隔壁只住個小丫頭那還管她,總不能讓別的男人聽了去。

    於是支起耳朵聽了半天,可隔壁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句悄悄話都聽不著,忍不住要問了,「三娘,你平時能聽到啥?」三娘一下轉身拿背著李清,討了個沒趣,對了,這是若英的房間,可話還沒出口,若英把腦袋鑽到李清的懷裡一個勁搖頭,什麼都聽不到?不會吧,咱平時也算威猛的好不!

    這一夜睡得可是很不安穩,倒不是因為左摟右抱誘惑過大卻不能行動憋的,而是雖然李清故做鎮定的安慰大家說沒事,還大包大攬的說一定能解決,可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很,隔壁睡著的哪是啥公主啊,明明就一炸彈,還是大等量級的。

    一大早三個人就爬起來,連李清都不例外,不過卻沒留在房裡,而是跑院子裡槐樹下三個人腦袋湊一塊商議去了。

    「三郎,真個要將兒送去延州麼?那可是邊關,兒怎麼受得住那般苦寒?要不,便在江寧左近找個地方住下,彼此也好照應些,再說,晏知府平素與你交好,總能擔待一二吧。」雲三娘說道。

    李清搖了搖頭,這門婚事是絕對沒法撮合得成的。京城那邊肯定不會答應;而昨天讓他二人同屋而眠,連兒都沒怎麼扭捏,可見兩人已經那啥那啥了,死志堅不堅不知道,可要分開肯定是心有不甘地,送回京城的事是提都不要提了,再怎麼說李清也是向著慕容一禎多一點。

    可放在江南也是不保險的很,倒不是肯定晏殊不敢擔這干係,而是帝女私奔。多大的事情啊?傳出去豈不叫人恥笑?說皇家一點管教都沒有!所以這事京城裡的處置肯定是不明查而暗訪,怕就怕這個暗訪上面,對於禁城裡的班值李清還是很忌諱的,上次掉到江裡。只不過驚動了太湖好漢就把這江南東路翻了個遍,慕容一禎帶著公主,又是外鄉人,能躲得了多久?

    而送到延州就不一樣了。那裡地廣人稀,慕容一禎好歹也在那裡當過兵,清風寨又有劉叔在掌事,要是突然多幾個外鄉人肯定逃不過劉叔的眼睛。事急了就往乞顏人那裡躲一下,班值們在厲害,面對茫茫大漠總是無可奈何了吧?

    說白了。李清是覺得劉叔辦事比他自己還要牢靠些!畢竟關係著一禎的性命呢。

    「這不說兒此生便要終老邊關了?三郎。要不咱們也想個法兒去延州罷。聽你說地這大漠風光,還真去瞧瞧的。」雲三娘說道。

    奇怪了。看來這小丫頭和雲三娘還很投緣了,居然一門心思為她算計,說是說商量,其實一直都是李清和雲三娘在合計,若英不過湊個腦袋在裡面聽,沒辦法,小鳥依人的老婆好是好,事急了想要她幫你出個主意卻是難了,反正若英認為她家相公總是有辦法的。

    「若是高府地三姑娘真的守不住口,怕是三郎終究脫不了干係,本是被遣送回籍,太后即便拿不著把柄,這心裡終究記恨的,三郎就不怕遠送崖州麼?」雲三娘又道。

    李清苦笑了,這個事的底細暫時還法和雲三娘說,怕是她要更加擔心了,反正總要得罪一個地,那麼寧願得罪劉太后,也不能得罪小皇帝,紙包不住火,小皇帝遲早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估計那會太后也翹辮子了,咱再把市頃告訴他,就是是顧忌著太后加害所以特意保護起來,到時候兒帶著兒子、閨女一大堆的去認親,還怕小皇帝不感激咱?

    而太后要是拿不著人,沒有真憑實據的她也不能把咱怎麼樣?分配到崖州就崖州,正好過去吃荔枝,還把蘇大鬍子地詩全給他背出來,叫他以後沒句子寫!只要能熬到太后翹辮子,髒水全潑到她身上去!難道她能從棺材裡爬出來和咱對質?

    就這麼定了。

    這邊正商量得熱鬧,忽聽廂門吱呀一響,慕容一禎躡手躡腳的打裡面出來,敢情那小丫頭還睡得正香,畢竟是私奔,這千里顛簸能不吃點苦頭?李清輕聲說道:「一禎,這一路勞累的,何不再去睡會?三娘與若英稍待便去安置,只怕等天色暗了才好出行,放心罷,京城要追來此處,怕也沒這麼快。」

    慕容一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妨事,在京城便也習慣了,龍翔軍便做了親軍,這日日操演也不曾拉下,一禎倒不覺得辛苦,只是兒她卻是有些乏了。」

    沒事,李清呵呵一笑,讓她多睡會吧,這樣,三娘和若英便去玄都觀尋甘十三娘去,只說我李清要勞煩姑娘們了,實情卻是不能說地,一禎既然起來了,幫我燒火去,嘗嘗咱地手藝如何?

    昨天晚上光顧著討論私奔的事了,現在只剩兩個大男人,那些撓心地八卦事豈不正好乘機問問?

    「兒在宮中,委實過的清苦。」慕容一禎歎息道;李清劈頭就問怎麼勾搭上公主了,卻換來人家的一歎,這李清可沒耐煩聽,皇宮禁院裡啊,龍子龍孫啊!清苦啥?天底下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呢,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多了!你還是趕緊把那些香艷段子都給坦白了吧。

    可要說這勾勾搭搭的曖昧事情,還真得從清苦說起了。

    其實皇宮裡的日子還真沒外人想得那麼好,當然不至於吃不飽穿不暖,可鬧心啊!你想想,這麼多妃子還加上宮娥綵女,數字可就大了。這可都是女人啊,三個女人一台戲,這禁牆內每天上演幾千台戲,中間的這些「演員」們能不累?

    台上唱戲台下做戲,人生

    如人生,何況咱大宋地天子不但多年獨寵一門,大部是病歪歪的,你說宮裡面的這些女人還有啥盼頭?於是沒事就你掐我、我掐你的勾心鬥角,芝麻針尖大的事情都能鬧騰個好久。

    堇兒她媽才人李氏過的日子就更難了。她的敵人幾乎是整個後宮!

    一說起後宮,就會想到三宮六院來,其實這個名稱僅僅只是明清兩朝才有的,起因不過是因為皇宮地建築佈局而已。之前的朝代從沒這個說法,其實後世中國人對古代的很多印象,大多都僅來自於辮子朝,沒辦法人家會改書啊。改得好像天經地義就這麼一樣。

    咱大宋的後宮基本沿襲地是唐制,不過比唐朝更壯大一點,皇后之下有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四個夫人,秩正一品;另外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為九嬪。秩正二品;到了宋真宗,又加封了貴儀、妃儀、婉儀等七個嬪;婕妤(秩正三品)、美人(秩正四品)、才人(秩正五品)各九人為二十七世婦;寶林(秩正六品)、御女(秩正七品)、采女(秩正八品)各二十七人為八十一御妻;這麼加上一塊統計,也遠遠不止七十二個人了。

    不過就算多。和什麼後宮佳麗三千比。和皇帝睡過覺的其實也不多。人家也就一普通男人,沒聽說做了皇帝的就特別龍精虎猛些。夠難為人家了,哪照顧得過來?像李清有兩個老婆都有些吃不消,好歹人家皇帝也雨露滋潤了一百多個,話說和李清相比,這帝王的氣勢還是顯現出來了。

    要說做個才人,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李氏卻是個受委屈地,因為她不但誕下了咱真宗皇帝唯一的龍子,連活下來的龍女也是她生的,只封個才人,分明是劉妹妹使得壞心了;偏偏宋真宗不但怕老婆怕得厲害,還是小沒良心地,加上後面又病歪歪,還真把這為他立了大功的李氏扔一邊不理睬了。

    這女人天生就會生孩子的,可宋真宗哪怕那麼喜歡劉妹妹,也是只開花不結果,倒是這李氏爭氣,還先後生了兩個,你說這後宮裡地其他女人怎麼想?要麼都別生好了,你居然生兩個!啥意思啊?敢情和你比咱們都是不會下蛋地母雞?這不會下蛋地還能叫母雞不?

    本來劉妹妹就刻意打壓,再加上其他女人再這麼夾槍帶棒、冷嘲熱諷的,李氏地日子過得可算是忍辱偷生,孩子他爹都不惦記,做娘的還能怎麼著?幸好劉妹妹並不夠厚黑,沒偷偷用一根黃綾結果了她,親生兒子不能相認也罷了,苦就苦吧,只要兒子以後能做上皇帝就成,天下間的母親還就是這麼偉大。

    身邊的這個女兒也不能叫人給算計了啊,正趕上宋真宗那會和神仙正亂扯親戚,於是李氏便提出讓女兒入了道門,宋真宗一高興,還賜了道號叫清虛,渾忘了這是他女兒應該封個公主才對,於是李氏也乾脆搬到宮裡的道觀居住,一來守著女兒,再就圖個清靜了。

    這花開花謝、月滿月又缺的,一晃十來年過去了,李氏倒是安恬清靜得如同出家一樣了,反正也沒啥好想的,皇帝這小沒良心的肯定忘了她了,可兒一天天長大,出落得花兒一般,姑娘大了,青春就有了青春的朝氣,可宏偉的禁城皇宮對她就如同監牢一般,幸而高公爺府上的誥命夫人時常進宮來走親戚,隨同的那個渾身機靈氣的三姑娘和兒投了緣,多少給她沉悶的生活帶來些清新氣,還找著機會能溜出去走走,只是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眼看著兒都十五、六了,公主的封號影都沒有,整個皇宮裡都忘了這麼大的姑娘也該出嫁才是,李氏背著人都暗暗垂淚,心道自己的姑娘恐怕真就是一世得傍依三清了。

    話說這也是李清帶來的冤孽,這丫從運河裡跑到大宋來基本上就沒幹過什麼正經事,你自個到秦樓楚館瞎混就好了,你弄啥可以飛的「逍遙游」啊?

    那日小皇帝悶了,也不知是不是掛念遠在江寧地李清。反正鬧著要坐逍遙游,只是不能上金明池,只在皇宮裡兜兜風好了,這也算是個熱鬧事,劉太后正忙於收拾朝局,倒也沒怎麼拘謹了皇帝。

    堇兒便見著了,她的心思和若風差不多,整日價恨不得肋生雙翅,遠遠的飛離了皇宮才好。於是便偷偷找內府管事的宦官說她也要試試;這管事的宦官倒沒象後宮裡那些女人一樣不待見兒,再說當初李三郎弄這「逍遙游」的時候,讓女子也飛上天,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可最後並不見受什麼責難,就連太后也沒說啥,可見這東西女子是可以坐的。

    要滿足兒的願望,還就得去找皇帝地龍翔軍了。這「逍遙游」從來都是他們侍弄的,陳全和慕容一禎一聽就緊張了,他們可不知道宮裡那麼多內情,既然是先帝的女兒。自然就得好好侍侯了,於是陳全和慕容一禎都親自上陣做牽引。

    話說回頭還得怪李清這傢伙,秦樓楚館這種銷金窟都可以吃白食。怎麼就沒想著帶慕容一禎這些打光棍的弟兄們去逛逛呢?自個牽著若英滿園子走過得挺自在。純粹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人家慕容一禎現在又沒個長輩在,你李清也給人家上上心、做做主啊。

    可惜李清是後世人。他總覺得婚姻大事就應該自由亂愛地,包辦結不出幸福的花來,現在好了,人家慕容一禎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一亂愛就亂愛上個公主了,你李清等著幫忙擦屁股吧。

    咱大宋的禁宮並不是男人與狗一律不得入內,但也不是經常可以見到男人,像宦官那種基本上應該算女人,現在一個年輕帥哥哥慇勤服務、小心侍侯地,而且居然還和

    一樣靦腆,但聽說又是沙場上殺敵的好漢子,就連額都顯得那麼英威,兒的一顆芳心就在慕容一禎第一次臉紅中發了芽,其實當時陳全也很慇勤,並且笑得還甜些,只是他鬍子拉碴、年紀大把,堇兒壓根就沒瞅他兩眼。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兩顆年輕地心既然碰出了火花,那燒起來自然沖天了,咱慕容一禎什麼人啊?當年幹的就是飛簷走壁的勾當,這色心一起,膽大包天,禁宮地高牆上半夜裡時常便可見他掠起地身影,於是在月朗星稀地晚上,粉碎了兒本就不怎麼堅固的道心,這就沒啥好說地,男女之間麼,拉了手就可以親嘴,一親完嘴了,發生啥事情都順理成章了。

    情濃意重自然也免不了俗,花前月下一起定了比翼雙飛、永不分離的誓言,這套路後世電視劇也常這麼來的,可怎麼才能永不分離呢?慕容一禎老在牆上飛也不是個辦法啊,畢竟在大宋皇宮的威嚴不能天天踐踏的,還是兒決心大,一禎,我們逃吧!

    其實小兩口當初還並沒想出個妥善的法子來,畢竟這禁宮的牆比較高,要帶著一個女人也飛來飛去的,一禎還沒這麼本事,正考慮在牆上掏洞呢,可巧李清就把機會送上門來了。

    江寧廂軍進京獻船的事,慕容一禎還是先得了信的,李清在信上還說要他帶著弟兄們把聲勢造大,這可正中慕容一禎下懷,一邊按李清吩咐去京城諸公子處捎信,一邊悄悄的做好了出逃的準備。

    有謝大娘和高公爺出頭,還怕京城裡不會路人皆知?況且造勢這活路跟著李三郎已經做熟了的,很快小皇帝便決定那日要親臨現場,禮部都制定了出行章程,這也算新皇登基以來的第一件熱鬧事,朝中大員幾乎都來捧場了。

    而兒便把三姑娘約進宮來,將事情大略這麼一說,三姑娘十三、四歲,正是沒事還想惹事的時候,再說在高府也被寵慣了,一聽說私奔,三姑娘兩隻眼睛發亮的都趕上星星了,私奔,哇,好浪漫啊,好,堇兒姐姐,宮裡還有人要私奔不?叫她們都來找我幫忙啊!

    那一日人山人海,三姑娘也依約央當誥命的老媽將兒接到高府一起出行,而慕容一禎向陳全告了假,推說身子不適,卻偷偷留了封信,也沒把事情挑明,只求陳全幫著遮掩幾日就好,到時候報個失蹤算了,咱大宋太平年間棄官而逃的,還真是罕見的很。

    一片沸騰中,樓船高大的帆影下面,一隻小船悄悄的駛離了汴京城,這可是慕容一禎花了半年的俸祿雇來的,人家船老大嚷著要看完熱鬧才走呢,虧慕容一禎又說好話又加錢的,最後只能扯謊說家人病了,這是趕著見最後一面,博得人家的同情才願意開船。

    這一路倒是順風的很,再說太湖好漢現在都在京城裡忙著表演了,所以並不曾有人踢慕容一禎的屁股;慕容一禎到了江寧也留了個心眼,沒滿世界打聽李清的下落,他明白的很,這個李公子住哪別人也許不知道,但秦淮河上的姑娘肯定知曉!要不然他就不是李三郎了。

    雲三娘的婚禮幾乎全城轟動了,而且姑娘們都是參與其中,再說玄都觀也經常見到那兩媳婦,姑娘們怎麼會不知道李清住哪啊?這可是八卦裡經常說的事,見一個小廝摸樣的人打聽李清,被問的姑娘都笑了,敢情是才來江寧的,娶個媳婦放了一晚的煙花,點了一江的燈,誰不知道那騷包人啊!

    如今的慕容一禎不是禁軍的指揮了,回復了當年高來高去的風範,畢竟是做老了賊的,爬牆的習慣依舊沒改,只是兒歷練的不怎麼夠,不小心把牆頭一塊破磚踢了下來,驚醒了若英,不過慕容一禎也是好心,拐了個公主跑掉,這禍事不是一般的小,自然不能讓人見到李清家來過陌生人。

    「一禎,覺得江寧廂軍操演如何?沒看?唉,我的一番心血啊。」原來慕容一禎也是讀書人,關鍵地方來個春秋筆法,一語帶過,李清也不好細問的,只能提起自己的得意之處來,可惜人家慕容一禎那會做賊心虛,哪顧得上看熱鬧?

    燒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得意的東西還多呢!

    「咦!三郎竟還會庖廚?怕不是虛應事罷?兒卻也是學過的,只是宮中竟不得一試,要不讓兒來如何?」後面一聲脆音響起,倒把兩個埋頭八卦的猥瑣男嚇了一跳,回頭一瞧,原來八卦的太專心了,連兒推門進來都沒察覺。

    去去去,別添亂,咱這是施展得意手段呢,廂軍操演你們不看忙著私奔,怎麼現在做菜又想搶風頭了?

    見李清的態度委實不恭謹的,那兒倒也不著惱,歪著頭瞧李清切肉絲,還問李清有沒有羊肉,這豬肉宮裡好像不大吃的,她都不知道豬肉什麼味道,李清毫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去了延州還怕少了羊肉吃?

    被白了一眼的兒吐舌一笑,可能沒想到李清會對她這麼凶,宮裡那些手段可都是掩藏在笑容下面的,哪有這麼直接,於是兒自我解嘲的岔開話題道:「可是今晚便上花船了?舊時讀詩,說這十里秦淮,艷絕江南,倒不知道怎生個好法,倒引得文人騷客趨之若鷲,今兒去了,定要好好見識一番。」

    靠,怎麼大宋的公主也腦殘的?那趨之若鷲可都不是好東西!比如咱李清就壓根不去,不過閃眼一瞧,昨夜沒怎麼細看,這兒鳳眼黛眉、皓齒丹唇,雖是一身尋常打扮,卻十足是個美人胚子,心道這小娘皮要是上花船上混,也包準是個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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