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量劫之爭卷 第八十四章：又設法再度失望 文 / 雲昊
第八十四章：又設法再度失望
「呵呵，這算什麼？想像一下剛剛我說的那擁有普通標準世界三萬億八千億大小的坊市，那需要多少聖尊煉化，又需要多少空白世界？」
鄭拓神思飛揚，遙想那無數聖尊煉化無數世界，製造出一個如此龐大坊市的景象，一時間不由得悠然神往！良久之後方才歎息道：「我想我明白為什麼現在空白世界那麼難找的原因了……」
雲霧微微一愣，笑道：「或許吧。不過這些坊市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互通有無，物資流通，對於如此龐大的大宇宙而言，付出這麼多空白世界，還是值得的。」
鄭拓情不自禁的搖搖頭：「大手筆，實在是大手筆啊……」
「習慣了就好。對我等聖尊來說，這一切都算不得什麼。就算空白世界難找，這大宇宙還是在不停發展，也不停的有空白世界，從那一切世界的發源地，混沌之海產生，其實新產生的空白世界，一定會比已經被用掉的多很多的。只不過這些空白世界，要麼乾脆產生在蠻荒區域，要麼也十分隱秘，難以找到。所以，並不是空白世界不夠，只不過尋找到的不夠罷了。而且，很多強大的聖尊，也擁有囤積空白世界的習慣，真正被掌握的空白世界，也未必像市面上出現的那樣少。」
旁邊的公冶才笑道，一面不停用灼熱的目光，望向鄭拓。
新晉世界聖尊的氣雲太強，尋找到空白世界的可能性遠遠大於普通聖尊，公冶才現在幾乎就是把鄭拓當成一個活著的移動空白世界了。
鄭道友啊，我的空白世界，可就指望你了！
大概他的心中是這樣想的吧。
無怪乎他如此著痕跡，沒辦法，對於一個空頭聖尊來說，一個空白世界，實在是太大的誘惑了！
其實雲霧等人，也未必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他們表現得更加隱晦一些罷了。
鄭拓也不是那初出茅廬愣頭青，對此自然心知肚明。不過他也並不在意。
天下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對方如此巴結自己，當然想要好處。若是有那機緣，給他們又何妨？若是沒有，卻也怪不得他。這巴結麼，受之心安理得，只要提防萬萬不要被巴結吹捧沖昏頭腦，倒行逆施，那便足矣。
一行人如此談笑風生，這邊駕著飛行製器，飛入那坊市之中。
這大宇宙文明，卻是以那初代聖尊起源世界為中心，然後劃分地域。
這劃分的方法，卻是來源於那起源世界的周天星相。所以非常會讓人有熟悉感覺。鄭拓在那祖瑪世界之中，抵定周天世界，其實原始星圖，都來源於這起源世界。
卻說這大宇宙文明圈之中，以那中心世界，定為北斗之野，乃是一切大宇宙文明的中心。周圍有七個世界拱衛，以北斗七星之名命名，分別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大世界。
北斗外圍，便是三垣：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以這三垣拱衛北斗區域。
每一垣都包含有數目不等的世界。
其中，紫微垣為三垣的中垣，位於北天中央位置，故稱中宮，以北極為中樞。中樞之外，是輔域，輔域之外，更有十五星名命名的世界，分為左垣與右垣兩列，正如典籍所云：「紫微垣在北斗北，左右環列，翊衛之象也。」
左垣有八，包括左樞，上宰，少宰，上弼，少弼，上衛，少衛，少丞。右垣有七，包括右樞，少尉，上輔，少輔，上衛，少衛，上丞。
這中樞為北極，北極周圍便是四輔、天乙、太乙、勾陳、六甲、五帝內座、天皇大帝、文昌、三師、三公、天床、天牢、玄戈、天理、天槍等。這都是拱衛北極之域，一共凡世界群三十九個。
太微垣是三垣的上垣，位居於紫微垣之下的東北方，北斗之南。以五帝座為中樞，共有世界群二十個。
五帝座是太微垣的中心，有五顆星，中為黃帝樞紐，東為蒼帝靈威仰，南為赤帝赤熛怒，西為白帝白招炬，北為黑帝葉光紀。
其外以左右二垣拱衛，又有東南西北四蕃，包括三公、九卿、五諸侯、三台、太子、從官、郎將、虎賁、常陳、郎位、明堂、靈台、少微、長垣等世界群。
天市垣是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東南方向，有十九個世界群。它以帝座為中樞，成屏藩之狀。
天市垣的中心是帝座世界群。帝座四周有宦者，侯、宗正、宗人、列肆、車肆、市樓、宗、屠肆、帛度、斗斛等世界群。
其兩旁是各有十一世界群組成的屏蕃。門左星宋也，次星衛也，次星燕，次星東海，次星徐，次星太山，次星齊，次星河中，次星九河，次星趙，次星魏，次星中山，次星河間。市門右一星韓，次星楚、次星梁、次星巴、次星蜀、次星秦，次星國，次星鄭，次星晉也。
三垣之外，便是四相二十八宿世界群，將這三垣再包裹在其中。
二十八宿之外，便是天干地支一共六十個世界區域，再將二十八宿包圍在其中。
總的來說，大宇宙文明圈的大體形勢便是，北斗世界群組成中心區域，外面是三垣世界群將其包裹，然後又是二十八宿世界群區域再度將之包裹，在外面就是六十個天干地支區域將其包裹，便如同雞蛋一樣，一層包裹一層。
很顯然的，越靠近中心，也就越繁榮，文明度越高。而一看這世界域所屬區域的名字，也就能知道這個世界域的開發度和繁榮度。
而這坊市，便以世界域的名字命名。然後再加以編號，以千字文的「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等依次排列。排列越前的就是越大的坊市。比如現在的這個坊市，便叫作丁辰天字號坊市。那便是這丁辰區域最大的坊市了。
世界區域的大小雖然不一，但是哪怕最小的，也是大得驚人。是以這坊市的數量，也是多得驚人，但是不到一定級別的坊市，卻也不夠資格用千字文的名字命名，到了一百零八個之後，便是直接用在大宇宙聯盟分世界域分會這個管理機構之中註冊時候頒發的編號名字來命名了。
比如丁辰區一個排名三千二百五十一的坊市，就被稱為丁辰三千二百五十一號坊市。
這坊市當然可以如同這個丁辰區天字號坊市一般龐大，甚至如同整個大宇宙文明圈最龐大的坊市那樣龐大，卻也可以很小。其構成當然也有不同。有的直接是一個世界，有的卻只是虛空礁，還有的乾脆是人工製造的虛空島。
但無論如何，哪怕最小的，方圓萬里也是絕對不止的，否則也無法容納這往來的人群。
當然了，若是如同虛空礁、虛空島那樣比較小的坊市，安全度上卻也自然無法跟世界坊市相比，所以排名很靠後的坊市，往往變化很大，也許今天還存在，明天就不復存在了。但同時，卻又有更多新的坊市冒出來。
這種小坊市，往往是屬於那種臨時的坊市地點。一般在那大宇宙文明開發某個比較偏僻荒蕪地帶的時候，使用的交易地點，一旦開發完成，就會根據開發的結果，被開發地點的繁榮度，做出改變，或是撤銷坊市，或是擴大坊市。
在這些坊市之中，卻是比較混亂的。
不過，如同現在的這個丁辰天字號坊市，自然秩序井然，不比那些混亂地帶，生命難以得到保證。在這裡，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出人命的，哪怕聖尊也是如此。
當然了，若是沒有這等安全性，這坊市再大，也不可能有多少人來往，坊市的主人當然不會做那種對治安放任的蠢事，來跟自己過不去。
這樣龐大的坊市，又是聯手煉製而成，很顯然，坊市所在的世界，不可能屬於哪一個私有，這就是鄭拓久聞其名的「公共世界」了。
根據雲霧和公冶才等的講解，這公共世界，無論是聖尊控制區域還是位面商人控制區域，都是常見，不過兩種不同的區域，公共世界自然也是有所不同。
如果是那位面商人區域之內，公共世界是直接植入創世核心，大家通過控指時空道標，獲得時空道標權限的方式，來對世界進行管理。其管理者不一定是什麼強者，也可能運氣好先人奪得了一點權限，自己便可以享受這褔澤，成為管理委員會成員，執掌大權。
而在聖尊這邊，這管理卻又所不同。首先管理者必須乃是聖尊，同時管理者也沒有位面商人那邊龐雜。因為對實力的要求，使得家傳權限、歷代不絕的可能性大大減小。同時，管理者的數量也並不那麼多。
此外，控指公共世界，也不需要借助創世核心以及時空道標，只需要自身煉化世界核心的一部分即可。沒有這種間接的控制方式，一方面當然必須要求實力，才能夠真正對世界進行管理，另外一方面，卻也不像那種間接的方式，總是有一些隔閡，不是那麼容易掌握。
也因此，聖尊這邊的公共世界，卻控制的比那位面商人那邊嚴格。
那邊打著所謂「自由」的口號，其法紀比這邊鬆弛多了。殺人放火這樣的勾當，只要不被發覺，不被抓到證據，任憑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同時，殺人放火的時候，因為間接的控制方式，難免有些反應遲鈍，所以只要手腳快，根本就不會被抓到。
而在聖尊這邊，哪怕管理再鬆懈，卻也不是位面商人那邊可以管理的。煉化了世界的聖尊們，對這個世界之中的一切，都是瞭如指掌，除非有同級別存在刻意掩飾隱瞞。這當然也不可能杜絕那種私底下動手的勾當，但是卻遠遠比位面商人那邊少很多。並且世界的龐大陣法，會自動反映，調用聖尊力量，阻止殺傷性命的情況出現。就算不能每一次都成功，但至少可以大大減少類似的現象。
聽著他們解說，鄭拓心中，卻又是觸動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這坊市乃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可是這些聖尊，卻可以毫無任何阻礙的真身出入，卻不會受到世界天道規則的排斥。
要知道，他想要回家，想要回到地球上，在成就聖尊之後，滿心希望的去問鴻鈞道祖，結果卻是一個失望而歸！
理由便是不是自己世界的聖尊，將會受到世界天道規則的排斥，哪怕毀去這個世界，也無法進入！
鄭拓只是想要回家，可沒打算把家鄉毀掉，自然也是只能望而興歎。
可入進，這一個世界卻是大量聖尊真身隨意往來，哪有絲毫被排斥的情況？
這自然就讓鄭拓心中升起了希望：或許自己回家的可能，會在這裡找到答案？
畢竟就算鴻鈞道祖，也並沒有完全斷定他這個聖尊就徹底沒有回家可能了，還是所有一點可能的，只不過可能性很小罷了。
回家已經成為鄭拓的一大心願，這可能性再小，他也不會放過的。
說不得鄭拓便將這個問題問出來，那公冶才急於討好鄭拓，連忙回答道：「道友所說世界對聖尊的排斥問題，的確存在。要說能夠避開，卻是幾乎沒有這樣的說法。」
「那這坊市為何可以任由我等聖尊，自由往來？」
公冶才笑道：「這自然不同。坊市乃是公共世界，大凡公共世界，其煉化的手法，都跟普通世界並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自然是煉化的時候，給世界塑造的天道法則，都完全是任何一個聖尊都是擁有的，哪怕一丁點不能被所有聖尊所同時掌握的法則，都不可能被塑造進去。這樣一來，煉化成功後，自然就不會排斥我等聖尊的進入了。若非如此，哪來什麼公共世界？又哪來什麼坊市？」
「這樣的話，這公共世界的法則數量，豈非遠遠少於正常的天然世界？」
「沒錯！」
「那這樣不會降低公共世界的防禦度還有其他種種靈性麼？」
鄭拓可是知道，人造的東西，肯定是比不上天生的東西的。哪怕是聖尊，除非一個聖尊掌握了大宇宙之中一切大道法則，否則他弄出來的東西，也絕對不可能跟真正的天地生就的東西相比。
「雖然會降低，可也沒有辦法。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有得必有失。畢竟沒有公共世界，大宇宙文明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此互通有無。我等聖尊也不可能永遠被排斥在除了自己世界以外的世界之外，那是不利於大宇宙文明發展的。所以，為了公共世界的好處，付出一些防禦降低等等的代價，也是值得的。再說了，雖然其本身的防禦降低，但是有那麼多聖尊施加防禦手段，其真正的防禦，也未必就差到哪裡去。只不過因為是人為，所以並不能如同天然的那樣天衣無縫，無隙可擊罷了。但用於一般情況下的防禦，卻是完全足夠。」
「原來如此，」鄭拓點點頭，卻還是對自己得問題，充滿怨念：「難道進入其他的非公共世界，就沒有一點點別的辦法了嗎？」
公冶才很遺憾的搖搖頭：「實在抱歉，至少在下並沒有聽說過。倒也是曾經有些傳聞，說什麼偽裝法則，騙過世界天道法則，可是那都是些傳聞，在下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卻也不敢胡亂說出來，對道友的判斷產生干擾。」
雲霧也道：「公冶道友所言無差。這些說法，都是坊間傳言，實在並不靠譜。老夫當初也曾經對這些東西有些興趣，專門研究過，後來發現，傳播這些傳言的，一個聖尊都無，儘是些對聖尊一知半解的聖人，甚至聖人都不是的人，在那裡想當然的猜測。」
鄭拓聞言，心中沮喪無比。
他很清楚，就憑一些聖人甚至聖人都不是的人就像要猜度聖尊境界的東西，幾乎沒有猜中的可能。
兩位聖尊在他面前下了結論，只怕結果真的就勢如此了。
但他並不甘心。
難道說，自己就真的終生沒有回家的希望了麼？
不！
決不！
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有一種可能的！
大宇宙之大，無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就算這些東西從前沒有過，就算這些東西只是並非聖尊的人的胡亂猜測，也未必沒有成真的一天！
現在重要的，還是修為啊！
沒有修為，哪怕那可能是真的，自己也沒有能力去將它實現！
想到這裡，鄭拓心中對實力的渴望，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其實，雖然說人人都有一種鄉土情結，但實際上，真要說開了，家鄉的東西，未必就有多好。那只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罷了。
然而這種寄托，對鄭拓來說，卻是無比重要。
原因很簡單，他當初的修煉，何以能夠那麼的努力？究其根本，不就是為了回家麼？若非如此，哪怕有外敵在那裡步步緊逼，鄭拓也沒有必要這樣的拚命修煉，竟然不過區區數百年時間不到，便從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成就聖尊之位。
可以說，這回家的期盼，已經深入鄭拓的道心，成為他聖尊那堅不可摧的意識的基礎了。
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不能滿足這個願望，他就不能真正的念頭通達。
其實，真正他回家，那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時間，家鄉必然已經物是人非，不復當年。他也未必非要回到家鄉隱居起來住多久。其實只要在家鄉看一眼，走幾步，感受一下家鄉的氣息，這個願望就已經能夠得到滿足了。
可是，他的這個小小的願望，在如今成就聖尊的時候，卻仍然不可得！
這如何不讓他心中怨念難消呢。
雲霧公冶才兩位聖尊卻跟他不同，其實他們都是在大宇宙時代之中長大的聖尊，他們的家鄉觀念，已經跟鄭拓有了很大的不同。
至少，他們的家鄉觀念，已經不是以某個世界甚至世界的某一地作為依托了，而是直接以世界群作為依托。換句話說，他們的家鄉，便是那被劃分出來的不同世界區域，只要到了這個區域，那就是他們的家鄉。至於某個固定世界的某一處，對聖尊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他們並不能理解，鄭拓為什麼要如此執著的想要潛入某個並非自己世界的世界，而且還非要真身潛入，其實傳一道神念過去代替自己，難道就不行麼？
畢竟，對於聖尊來說，他們的舞台乃是整個大宇宙，區區某個世界的某一處，已經完全裝不下他們了，就算作為起點，也是遠遠不夠。
也正因為如此，除非有特殊得必要，沒有什麼聖尊會研究如何真身進入其他世界。畢竟基本上這些世界都有自己的聖尊，你真身潛入去幹什麼？難道想要圖謀不軌麼？再說了，就算圖謀不軌，也沒有必要跑到人家地盤，人家的主場裡頭自己給自己過不去啊。
所以，這種手段，是一直沒有聖尊研究的。即然沒有聖尊研究，那就不要妄想能夠有什麼結果了。鄭拓真的想要做，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從頭開始，一點點研究，別人都是幫不上忙的。
總之，對於鄭拓的想法，雲霧聖尊以及公冶才聖尊，都是無能為力。他們也希望能夠找到這個辦法，讓鄭拓日後幫住自己尋找空白世界，更就賣力氣，奈何事實如此，他們也是愛莫能助。
還好鄭拓畢竟是聖尊，知道不行，卻也並不糾結，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大家也算是一團和氣的抵達了這個坊市之內。
這個坊市之中，聖尊數量當然不少，可是非聖尊的人數，更是多不勝數。
像這樣的坊市，嚴格已經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方式那種商業中心了。很多產品，其實都是在坊市之中生產的。更有無數在坊市之中繁衍生存的凡人。對他們來說，在這坊市中生活，跟在普通的世界之中生活，幾乎完全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公共世界之中出生的人，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楚狂人他們的那樣，被稱為「世界遺棄者」，他們的修行，最高只能達到准聖級別，永遠沒有成聖的希望。因為他們不是在一個天然完善的世界之中出生的，得不到任何世界的認可——至於公共世界，被太多人為干涉，缺乏很多真正世界必不可少的東西，已經不算真正的世界了。
為此，這些公共世界之中的居民，但凡有些想法的，都會想辦法在自己後代受孕之後，便立刻進入一個自然世界之中，然後生產，這樣就可以避免成為「世界遺棄者」的命運。
在大宇宙時代，這不算什麼，聖尊無法真身進入其他的世界，而只要不是其他聖尊真身進入，一個世界的聖尊也完全擁有控制局勢的能力，並不會懼怕有人往來自己的世界。事實上，在這個開放的大宇宙時代之中，世界之中的人員往來，就如同鄭拓的家鄉地球的城市之間的人員往來，最多也是國家之間的人員往來，根本就是很平常的東西。
不過這很平常，是根據整體而言的。事實上，正如地球上能夠出國旅遊的平民百姓畢竟不多，在大宇宙時代中，能夠去其他世界的比例也不大，只是絕對數量相當可觀罷了。
畢竟，要去一個非公共世界，除非你擁有這個非公共世界的居民身份，否則消耗是非常高的，普通老百姓幾輩子辛苦，也未必能夠掙夠那麼多錢。
所以，成功改變自己後代世界遺棄者的身份的人，仍然是絕對的少數。
當然，對於那些大家族來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們根本就是直接定居在非公共世界之中的，離開只不過是旅遊或者工作，這樣根本就不用擔心後代會成為世界遺棄者。而且在非公共世界之中懷孕生子，其後代突破成為聖人的幾率，卻遠比在公共世界之中懷孕，然後去非公共世界之中生子的幾率更高。至於想要突破成為聖尊，那就更不用說。
所以，正如同中國老百姓一輩子的願望，就是買一套房子，這公共世界之中普通老百姓終生的願望，便是定居在某一個非公共世界之中。
卻說這坊市，雖然龐大無比，卻也是有不同的層次劃分。你總不能將聖尊和普通的凡俗之輩混在一起吧？
所以，坊市之中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被專門闢為聖尊專用的，被稱為「聖域」，至於其他地方，也就是聖人和凡人的地方，統統被成為「凡域」。聖尊以下的一切商業活動，統統都在凡域進行。
不過，實際上由於很多聖尊的排場，他們的手下也可以進入聖域。同時由於聖尊彼此之間交流往來的需要——尤其是很多聖尊也有自己的家族，並非孤家寡人，所以不可能一點都不照顧——聖域也是有商業活動的，和凡域並無區別，只是層次不一樣罷了。
總之，聖域的商業活動，交流的都是聖尊級別才能擁有和接觸或者瞭解等的東西，凡域的就是此外的一切了。
當然，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兩者也已經開始逐漸混淆，並不是那麼嚴格的劃分了。這大宇宙人口眾多，交流頻繁，聖尊級別的商品也不可能永遠不流入凡俗中間的。
事實上，如今的聖域，只能說是地位比較高的貴族區域，並不完全是聖尊的天下，凡域也不乏突然有了興趣的聖尊出現，現在的劃分，也只是大概的。
卻說鄭拓等人，進入坊市之後，卻是都進入了聖域，那種喜歡在凡域廝混的聖尊畢竟很少，除了人生地不熟的鄭拓外，其他人卻都沒有這種愛好的。
進入聖域之後，那公冶才便大力的邀請起眾人去他的地方下榻起來。
雲霧聖尊連忙拒絕：「我們雲氏家族在這裡也有落腳點，便不用打擾公冶道友了。」
公冶才真正的意思，當然是為了鄭拓，邀請雲霧等人不過順便罷了，便將目光望向鄭拓，想看鄭拓的打算如何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