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量劫之爭卷 第八十三章：位面商人盡覆滅 文 / 雲昊
第八十三章：位面商人盡覆滅
卻說那公冶才和鄭拓等人，說笑幾句，這就談到了正題。
就聽雲霧問道：「道友，那等跳梁，何時招惹？」
公冶才冷笑一聲：「並無大事，不過強買強賣罷了。彼等行事，向來如此，明明其用心路人皆知，卻總要找個由頭。我震旦人雖然從來講究名不正言不順，奈何彼等之名，不過借個由頭，以為遮羞布而已，至於是否有理，全然不顧，距離赤裸裸的行事，不過一線之隔而已。」
原來這位面商人挑釁聖尊，當然不能平白無故做事，否則那不是挑釁，那是找死，便是聖尊將之格殺，也是理所當然，更無人會有異議，遑論博取同情了。
是以彼等挑釁，便是找上門來，兜售商品，至於是否強買強賣，那就分說不清了。反正你便是好生相待，彼等反而會變本加厲，是以遇到如此情況，聖尊都是採取斷然拒絕態度。
然而，彼等正為找事，卻是正中下懷。由此也可博取同情，不過宣揚說聖尊巧取豪奪而已。
其實那聖尊地域，根本人人對此心知肚明，並無人會上當受騙。彼等這做法，不過博取位面商人控制區域之內那等愚民義憤同情而已。
當然，因為觀念的不同，聖尊控制區域之內所認定的強買強賣，在彼等那邊，卻是理所當然，此乃萬古愚民宣傳所致，不值一提。只是真到了上層，聖尊與彼等所謂可以與聖尊相提並論的世界主宰者之見對話，連彼等自己也是認為上不得台階，從來不當一個話題的。所言者，卻是說就算強買強賣，也不至死，聖尊這邊作為太過，以此爭奪利益而已。
奈何聖尊主題，便是震旦人，而震旦人對顏面，頗為看重，在彼等看來頗為迂腐，於是此等行徑，往往可以得逞。卻不知震旦人自有其道理，所謂的讓步，亦不過另有打算罷了，卻讓彼等以為得逞，心中暗自偷笑，其實究竟誰應該偷笑，不到最後一刻，還不好說得很呢！
卻說那公冶才，被對方找上門來，強行買賣，自然斷然拒絕，直接採取措施，彼等卻是一副委屈模樣，也不知道是愚民宣傳所致，還是作偽，不過想來，此等炮灰，往往是被愚民所致，真要是明知其偽，仍然甘為炮灰，不能說絕無其人，但天下間卻也不多，絕不可能如此大規模。
其實，這位面商人，當年畢竟是初代聖尊之時，與聖尊有過協議，乃是得到認可的商人。彼等在聖尊地界，也不完全是強買強賣，強買強賣之中，卻也有正常交易。這正常交易，恪於協議，聖尊並不能拒絕。
也正因為如此，彼等行為，方才更具欺騙性。若是一樁生意都沒成功，卻所有商人都被聖尊這邊收拾，那麼彼等只能徹底撕破臉，別無選擇。若是不如此作，那麼只要稍有腦子，便都能看出蹊蹺來，更休說博取同情、挑動義憤了，底下人不造反才怪。
總而言之，就這麼一來，自然便是大打出手。
公冶才好歹也是聖尊，這一次彼等人中，連一個號稱可以和聖尊相提並論，但實際上卻相差甚遠的世界主宰者都是無有，還不值得他出手。所以他也只是翻臉，卻並沒有動手，只是等閒的事情，又何必聖尊動手？早有那無數凡俗之人，為了討好聖尊，殺將上來，這便是鄭拓方才看到的場景。
眾人所在這一方場景，其實對外面的情況，也是十分瞭如指掌，並不會存在不清楚外面事情的情況發生。
他們一面談笑，卻也是一面的關注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此時，那些位面商人們外面的能量護罩，都已經逐漸被削弱。那些凡俗之人的造物製器飛行器，卻也都有各自不同的攻擊力。畢竟大宇宙並不算什麼毫無危險的所在，不說自然的災難，單說如此龐大的地域，如此眾多的人口，各種利益的紛爭也是不少，這裡並非什麼一片和平的樂土，所以這些飛行器都是有不同武器的。
反而是聖尊的製器飛行器，武器並不重要。甚至幾乎沒有武器。因為聖尊的力量全在本身，區區造物，還不足以對他們產生什麼幫助。他們的武器，最次的也是先天靈寶，甚至更多的是鴻蒙靈寶，那都是從本質上比造物強的。這造物也不過是模仿這些靈寶的原始材料九天息壤而來，當然是比不上靈寶的，戰鬥起來派不上用場。
所以聖尊的飛行器，除了飛行的用途，反而沒有什麼武器。而凡俗之人的飛行器卻正好相反，武器唯恐不多，唯恐不強。
那位面商人即然沒有世界主宰者級別的存在，就連世界掌控者，也是不多，其能夠提供的能量防禦罩，自然不多，那經得起這上百萬飛行器的圍攻？
他們能夠在這上百萬飛行器的圍攻之下，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了得了！
這卻不得不說這速成的位面商人，只要能量足夠，在聖人之下，便可無窮戰鬥，絕無衰竭可能，聖人之上，也能打個平手，反比普通人的戰鬥，時間一長就要後續乏力更強。不過面對聖尊，他們的戰鬥方式就無比呆板，完全只有挨打的可能，沒有還手的能力。
而大宇宙之中的戰鬥，戰鬥雙方最多的畢竟還是聖人之下的普通人，這方面位面商人擁有優勢，所以才能夠發展至今，否則早就被聖尊修行方式擠壓得根本無法生存了。
事實上，現在的大宇宙之中，就算聖尊控制區域之內，一般人的首選，當然還是修行。但如果沒有至少修行到聖人修為，至少也是准聖修為的天賦，那麼選擇位面商人也是可以得。
不過，聖尊控制區域之內，位面商人卻跟外面的不同，只是單純的商人，各種需要和至高主宰做交易才能擁有的手段，也僅僅只是交易，卻並無那種對至高主宰無上崇敬信仰之心，因此這些位面商人，嚴格來說不算真正的位面商人，在聖尊控制區域之內，也仍然被當成自己人看待。
事實上，現在攻擊這些挑釁聖尊位面商人的凡俗之人之中，也是有不少聖尊區域內位面商人的。說起來也算的上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
卻見那位面商人們的防禦罩，終於發出一聲巨響，徹底破裂，下一刻，無數道光芒射入防禦圈中，瞬間就將他們灰灰了去。
然而，就算在臨終之前，這些人仍然凶悍照舊，毫無畏懼，死前也是向四面八方傳出一個凶狠猙獰的意念來：「異端！等著瞧吧，至高主宰會為我們報仇的！我們絕對不會白死的！偉大的至高主宰萬萬歲！偉大的位面商人萬萬歲！偉大的邁錫尼人萬萬歲！偉大的自由戰士萬萬歲！」
就聽公冶才不屑一聲：「至高主宰萬萬歲？那至高主宰從初代聖尊之時，到如今已經經過至少十八**破滅時代，每一**破滅時代，最短的也有萬萬億大循環。最長的有萬萬萬億大循環。區區萬萬歲，何足道哉？彼等還號稱是至高主宰的虔誠信徒呢！這不擺明詛咒他們的至高主宰早死麼？」
雲霧等人聽了，都是哈哈大笑。
鄭拓也是忍俊不禁。
這話雖然沒錯，其實人家說的萬萬歲，不過約定俗成的祝福語，誰還當真去一點點計算年月了？
而且，大宇宙之中，說是一歲，當然不是鄭拓一年之中，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一年，而是指的一個大循環時間。這一點切不可混淆，否則什麼萬萬歲，連一個大循環時間的億萬分之一都沒有，那就更是笑話了。
不過，語言詞彙本身就是根據歷史慢慢發展來的，並非一蹴而就。現在很多詞彙，其實都是世界文明，也就是局限在一個世界之中的文明誕生的詞彙，當時的種種情況種種觀念，當然跟現在的跨界文明，也就是已經超越本身世界，而是融入整個大宇宙的大宇宙文明的觀念不同。所以，很多詞彙的意思已經跟字面意思，完全不一樣了，也沒有人會去挑這個毛病。那哪裡挑得過來？
不過公冶才真的一挑毛病，卻也是一挑一個准。
只是聖尊畢竟身份不凡，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去轉這點字眼。
從這一點，鄭拓卻也看出了公冶才的一些性格來：「這公冶才雖然言語犀利，難免小氣了些，格局不到，有失聖尊體面。」頗是不以為然。
那位面商人已經盡數喪生，當下公冶才就邀請大家一起，前往那坊市之中。雲霧自然並無不可，於是雙方就這樣攜手同往坊市飛去。
那坊市佔地極大，雖然已經佔據了眼前的半邊天，但是其實距離仍然不近，最少也有百億光年。待得近了，鄭拓稍微估計，卻也有超過千億光年直徑！完完全全稱得上是一個龐大的世界了！
不過這龐大，也是針對普通人的眼光而言。對於聖尊來說，這卻小得可憐。
事實上，不要說這坊市，就算那往來不絕的各種飛行器，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大小也是非凡，中等的也都有超過萬里直徑。要是那大型的，幾乎相當於一個小世界了。
這卻是因為，這大宇宙浩瀚無邊，絕對虛空佔據了絕大多數地方。世界之間的往來時間，動輒千萬年，甚至要用元會計算。這麼漫長的歲月，普通人都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代了。這些可以往來不同世界之中的人，雖然不是普通人，再加上那相對時間法則，本身不會感覺有多少時間流逝。但是其消耗補給，卻是完全按照外界時間來計算的，並不是按照相對時間計算的，所以那消耗也是極大。若是飛行器小了，休說飛行到目的地，就算那飛行所需的能量，都裝載不夠，更不用說在危險的絕對虛空之中飛行需要的種種裝備，武器，都不是一個小數目。是以這些飛行器無不龐大無比，便是因為如此緣故。
至於聖尊的飛行器，卻反而不大。就如同雲霧的雲彩飛行器，不過正好站了雲霧鄭拓四個人，大小方圓不超過一里。這也是因為聖尊飛行器，可以大小自如，加上聖尊往來，根本不需要補給消耗，更不需要武器裝備，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弄那麼大空間來。
當然，也有喜歡講排場的聖尊，弄得飛行器幾乎如同一個世界大小，卻也不是不可能的。
卻說鄭拓看了坊市，卻比那普通的中型標準世界，還要龐大上百倍，也是吃驚不已！
就算他已經認可，聖尊的各種觀念，和普通人不同，卻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不同。區區一個市場，對普通人來說，佔地方圓十里，已經是頗大了，在聖尊面前，卻居然有標準世界百倍大小，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對於觀念還沒有完全轉變的鄭拓來說，自然也是頗為震驚的。
見了他的驚容，雲霧也知道，鄭拓剛剛離開自己的世界，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笑道：「怎麼？小友覺得這個坊市很大麼？其實這個坊市，也就是在這靠近蠻荒世界的地方，算是不小，真要是跟中心文明圈相比，那簡直小巫見大巫！」
鄭拓不覺咋舌：「中心文明圈的坊市，能有多大？」
雲霧笑道：「根據大宇宙文明聯盟的計算統計，目前最大的坊市，擁有普通中等標準世界三萬億八千億的大小！」
「什麼？居然如此大？這麼大的坊市，那得多少東西買賣啊？」
「多不勝數！幾乎半個大宇宙文明圈的重要物資，都在那裡進出。而大宇宙文明圈的中心區域，方圓之大，光飛行需要幾千萬萬萬億的循環的時間，小友可以想像一下，那得有多少物資了！」
鄭拓已經覺得自己的想像力，幾乎完全枯竭，根本想像不到，那坊市究竟有多少東西在流通了。
想了想，鄭拓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坊市樣子很眼熟，當下問道：「前輩，晚輩怎麼覺得這個坊市，看起來那麼像一個世界？」
雲霧笑道：「不是什麼看起來像，這根本就是一個世界改造過來的！」
「這麼龐大的世界，難道不會很快崩潰麼？如何能擁來作為坊市？總不可能這麼大的世界，還真的經過吞噬無數世界煉化出來的穩定世界？」
「的確是穩定的世界。這坊市的確是經過超過百萬下位巔峰聖尊，上億普通下位聖尊，經過超過千萬大循環時間，將上億空白世界煉化融入之後，形成的穩定世界！」
「好大的手筆……」
鄭拓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