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量劫之爭卷 第八十一章：位面商人斗聖尊 文 / 雲昊
第八十一章：位面商人斗聖尊
雲霞本打算回答鄭拓的問話，卻突然聽到爆炸之聲，立刻就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這雲霞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從來不肯循規蹈矩的，一見有事情發生，頓時就是精神百倍。
不過她一看之下，卻是頓時失了興趣，無意識的揮揮手：「無聊無聊，實在太無聊了，別看了，還是我給你繼續講解吧……」
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鄭拓說的。
因為鄭拓現在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那爆炸之處。
絕對虛空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自然聲音也無法傳播。
不過，到了這絕對虛空之中，卻還是能夠聽到聲音的。但那聲音的傳播，便完全根據聲音來源之處的力量決定。力量足夠，就能傳得很遠，力量不夠，那就誰也聽不到。
要在絕對虛空之中傳播這麼遠的聲音，那絕對是聖尊級別的力量爆發，方能做到。否則聖尊以下的力量，根本一出現在絕對虛空之中，就要立刻被吞噬，哪有什麼可能傳播開來？
也正因為如此，聽到這聲音，按說這些非聖尊之人，應該躲得遠遠的。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聖尊的戰鬥誰還敢不知死活的湊上去？真的嫌自己活得太久了麼？
當然這只是鄭拓的想法，在他看來，理應如此，僅僅從非聖尊們對聖尊的敬畏之中，就看不出絲毫非聖尊湊聖尊熱鬧的可能。
可是，眼下發生的一切，卻是讓他的想法，全然失效。
只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那無數不存在聖尊靈光的飛行器，竟然如同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瘋狂的朝那爆炸傳來之處趕了過去，非但沒有絲毫敬而遠之的想法，竟似乎大有唯恐去得晚了的意思。
這便讓鄭拓不能不為之驚訝了。
「那邊發生了什麼？為何這些人，一個個都跟見了什麼似的朝那邊過去，唯恐遲了一步？」
雲霞意興闌珊的回答：「沒什麼，無非是那些專走邪門歪道的傢伙，又來挑釁我等聖尊。這種戰鬥根本沒有懸念，只要有聖尊在，那麼失敗的必然是那些傢伙。沒意思，實在很沒意思。」
「那這些人是想要幹什麼？」鄭拓又指著那些爭先恐後的飛過去的飛行器問道。
「還能是什麼？打落水狗唄！這些凡俗之輩，也只能靠這種手段能討好我等聖尊了。」
「討好？沒必要吧？這麼多人，有幾個能討好成功的？」
雲霧聖尊卻在旁邊無聲的笑了：「討好成功的，那定然可能性不大。不過，若是不去，卻必然會惹怒我等聖尊！這等原則問題，不論他們背後有誰撐腰，也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他們去得這等爭先恐後，為的只不過是不做那個激怒聖尊的倒霉蛋罷了。倒是未必真的存了討好之心。當然，若是運氣好，真的給他們討好成功，也不會有人蠢到拒絕！畢竟對這些凡俗之輩而言，我等聖尊隨便給點好處，就夠他們享用不盡的了。」
鄭拓還是不解：「說來說去，晚輩還是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膽敢挑釁我聖尊尊嚴？難道這大宇宙中，我等聖尊不是最強群體麼？」
雲霧聖尊一指腳下雲彩，這雲彩方向，頓時調整，朝向那邊飛去：「我們過去一觀，小友就知端的了。」
「有什麼好看的。都看了八百遍了，還沒看夠麼。總之那些討厭的蟲子，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幾招，明明都是在螳臂當車，偏偏一個個都是蠢笨不堪，從不知難而退，要非我等心性都堅毅無比，難以動搖，只怕早便被其惹得煩透，直接將其斷根了！」
雲霞十二分的不耐煩，顯然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居然都開始厭煩了。
那雲篆似乎對此事也是司空見慣，插口道：「或許彼等打得，就是這等主意吧。真要是如此，他們的那個頭頭，又能夠將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大大的撈上一筆同情了！」
「慎言！」雲霧聖尊連忙喝止：「雖然彼等不過跳樑小丑，但其背後之人，卻非同小可，乃是初代聖尊大人同輩之人，對我大宇宙文明，也算有功，爾等切不可口出惡言，萬一惡了其背後之人，連我也護你們不得！」
雲霞撇撇嘴，也就不說話了。但眉宇間的樣子，顯然是不服氣的。只不過畢竟知道輕重，所以這才並不繼續說話。
鄭拓越聽越是好奇，那跳樑小丑，專用人來做犧牲品挑戰聖尊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有如此膽量，並且還有如此靠山？
片刻工夫，雲彩造物飛行器已經飛到了戰鬥現場，卻見得一片鬧哄哄的模樣。
只見那無數飛行器，都射出光芒來，或者是飛出某種法器之類，狠狠朝中心某一塊地方轟擊，那中心卻也有光芒閃爍，龐大的力量波動散發出來，抵禦著這些攻擊。
而在那中心的旁邊，距離不是很遠，卻也並不近的地方，就有一樣飛行器，做寶塔之狀，隱隱透出聖尊靈光，方圓上億里之類，斷斷然不見任何存在，只剩下一片絕對虛空，便在那一片喧嘩之中，露出老大一片空白來，任何人一見之下，便都必然能夠分辨出來。
這飛行器，在鬧市之中，自然有一片清靜空間，同時也顯露出一種冷眼旁觀、置身事外的疏離感覺，便彷彿事不關己。
問題是，周圍上百萬飛行器，沒有一樣，其上有靈光透出，顯然這百萬飛行器之中，僅僅只有這一處飛行器之中，擁有聖尊在內。
如果不是那引發事端的聖尊已然離去，那麼很顯然這飛行器之內，就是那引發事端的聖尊了。
鄭拓自信眼力不差，畢竟也是下位聖尊之中超越了普通聖尊，大到行界聖尊修為之人，自問並沒有看到，那事端爆發之後，有聖尊離去，很顯然，若非那聖尊修為太高，高到他都無法注意到其離去，另外的可能，便是這寶塔之中的聖尊，就是那引發事端聖尊了。
只是，既然他引發事端，卻何以能夠做出如此事不關己態度來，難免有些讓人心生疑惑了。
不過，鄭拓真正關注的，還不是這一點。
真正讓他關注的，卻是那正被圍攻的一行人，透露出龐大的力量波動來，那波動，竟然讓他十分熟悉！
鄭拓在這大宇宙中，人生地不熟，根本不可能有熟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那被圍攻的人，和鄭拓認識的人，力量上大有淵源，才會有如此情況發生。
可以說，這力量的波動，鄭拓簡直熟悉得不行！掌握類似力量的人，他可是見過不少，甚至還有一些，做了他的手下呢！
沒錯，這力量鄭拓一眼就認了出來，分明就是那位面商人的氣息！
位面商人？
商人不是講究和氣生財麼？何以位面商人居然會跟聖尊作對？要知道聖尊掌握大宇宙之中的絕大多數資源，位面商人要跟聖尊作對，還有什麼生意好做？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不過，仔細一看，這些人的氣息，卻也不僅僅只有位面商人的氣息，其中還有一些旅法者的氣息。
鄭拓在祖瑪世界之中，也手下了一個旅法者，不過他對旅法者的瞭解就沒有對位面商人那麼多了，所以並不能第一時間認出來，只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才想起來。
此時他的疑惑卻是更甚，因為在他手下得位面商人羅比奧那裡，他已經知道了，旅法者跟位面商人，就算不是死敵，卻也是關係不佳，怎麼如今卻居然聯手對抗起聖尊來？
「還有，羅比奧這些位面商人口口聲聲，都是不離他們那所謂的至高主宰，旅法師據說也有至高主宰，如果位面商人和旅法師就是那跟聖尊過不去得人的話，莫非這至高主宰，就是雲霧聖尊所言的那所謂的幕後黑手、背後靠山？」
「若真是如此，一個跟初代聖尊同時代的存在，只怕實力已經高深到難以想像了。而且從那羅比奧口中也可以聽出來，他們位面商人甚至旅法師，都對他們的那個至高主宰，無上崇拜，就跟祖瑪世界之中那虔誠信仰真神的信徒，也是差不多！無怪乎可以讓他們做這種明知道送死的事情，仍然可以前赴後繼！」
「不好，我當初成就聖尊之日，似乎那些位面商人也出來攪局，還召喚過那至高主宰的分身下來，卻被我滅了，也不知道這番因果，會否導致那至高主宰找我的麻煩。雖然就算不敵，我也不懼，但若真是如此，卻還是小心點好！」
鄭拓正在心中盤算，雲霧聖尊卻是繼續說道：「小友或許並不清楚那些跳樑小丑的身份，不過這些傢伙如同蝗蟲一樣，無孔不入，或許小友的世界已經有了彼等的影蹤也未可知。」
可不是，鄭拓所在的祖瑪世界，非但現在已經有了位面商人的影蹤，就算幾百萬年之前，乃至於天地剛剛開闢的時候，也似乎有著些位面商人的影子。那祖瑪世界明明是一個天生的世界，祖瑪乃是天生先天聖人，可是卻被人植入位面商人控制世界的時空道標，還有祖瑪堂堂先天聖人，居然空有其名而無其實，空有其體卻無相應修為，貌似都有這些位面商人的手筆。
不想還好，這麼一想，鄭拓頓時發現，這些位面商人何止是無孔不入？簡直無所不在啊！
祖瑪世界畢竟如今乃是他得道的世界，若是在他足夠強大之前，或者在他開闢世界之前，就已經被毀，恐怕他也要不得不做一個空頭聖尊了，這種事情，他可不願意發生。
所以，鄭拓霎那間，就對祖瑪世界之中的位面商人，以及那些可能影響到祖瑪世界的位面商人，心頭萬分警惕起來！
「此番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首先回去，針對這些位面商人，做出一番部署！還好我早已經未雨綢繆，手下一幫位面商人手下！只要那至高主宰不出手，這些位面商人，便休想逃脫我的手掌心，到時候我也不是沒有辦法跟這些貪婪的位面商人周旋，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鄭拓打定主意，繼續聽雲霧聖尊的說話：「這些人，便是被稱為所謂位面商人的一群人，另外還有幾個，卻被稱為旅法師。不過無論位面商人也好，旅法師也罷，跟我等聖尊相比起來，哪怕是號稱可以跟聖尊相提並論的世界級位面商人，或者行界旅法師，也都是遠遠不及。說起來也算是萬劫不壞、不生不滅，但實際上，也就比那些凡俗之輩，強上百十倍，卻遠遠不是我等對手！」
「不過，正因為如此，在看不明白聖尊厲害得凡俗之輩面前，卻也的確相當了得，幾乎被捧為另類修行法門的聖尊。但實際上彼等對大道參悟不足，雖然也不是沒有種種不錯的修行手段，卻沒有一種，乃是針對修行之人的根本進行，只得小術，未得大道，縱然可以萬劫不壞，只不過因為彼等可以借助其所謂至高主宰之力，是靠取巧得來。不過也正因為彼等可以借力，在某些情況下，勉強也能跟我等聖尊抗衡。不過彼等借力手段，因並非本身能力，故而消耗極大，我等聖尊要對付彼等，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完全不足為慮！所以從彼等對抗我等聖尊開始已經超過百萬個大循環，卻沒有一例成功的！」
聽得出來，作為正宗的聖尊，雲霧聖尊對這位面商人，萬分的瞧不起。
沒錯，聖尊掌握大道，以一己之力，得大道認可，其實那些借力取巧之輩可以相提並論的？
雲霧聖尊有此想法，完全理所當然。
但鄭拓卻並不敢這樣樂觀。
畢竟，聖尊雖然得大道認可，要成就卻很難。而借力取巧，要成就的難度，卻是相當容易。那羅比奧就說過，要成就足以跟聖尊相媲美的世界級位面商人，只需找到一個無主世界，成為世界主宰者即可。主要難度，就在於獲得時空道標的權限，跟什麼修為完全無關。只要能夠獲得這權限，哪怕毫無修為之人，也可一步登天，成為足以跟聖尊相提並論的世界主宰者！
所以，鄭拓並沒有如同雲霧聖尊那樣，對這位面商人，那般不屑。
相反，他對這位面商人，卻是報以萬分的警惕。當然，嚴格的說，是對那位面商人背後的至高主宰的警惕。畢竟這些普通位面商人，不過炮灰，一切的一切，卻都是那至高主宰的手筆。
只是，現在鄭拓剛剛成就聖尊，並無什麼影響力，人微言輕，說出自己的憂慮，卻是也改變不了什麼。再者那至高主宰乃是初代聖尊同時代人，那是什麼概念？他的手段，鄭拓如何能夠奈何得？貿然行事，反而給自己招惹禍端。
當然，從整體而言，對方擁有初代聖尊同時代的至高主宰，聖尊難道沒有？至少那位早已經成為一個傳說的初代聖尊，絕不會坐視聖尊這個群體被消滅。有他坐鎮，聖尊這個群體，決計無恙，也用不著鄭拓在這裡杞人憂天。
鄭拓擔心的，只不過是這些大佬的算計，影響太大，自己這等小角色，面對這些算計，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要是還不小心些，那就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儘管大局無需擔心，但自己小命都沒了，大局再好，自己也看不到了不是？更不用說大局很好自己喪命，那卻也實在太過冤枉，鄭拓實在不想有這樣的命運。
卻說雲霧聖尊給鄭拓解釋完畢，又冷笑一聲道：「今日這出手的位面商人和旅法師，卻也都是號稱可以跟聖尊相提並倫的世界級位面商人和行界旅法師領頭，不過彼等這號稱，水份之大難以想像，難怪最先被他們招惹的道友連接著動手都懶得動，只是任這些凡俗之輩出手，免的沒的折了我等聖尊身份！就這些虛有其表的傢伙，由那些凡俗之輩出手，也已經足夠了！」
「可是，這位面商人和旅法師的修行法統，畢竟是我大道修行之外的一脈旁門，也算是被大道承認的，恐怕不只這點本事吧？前輩不覺得他們的表現，跟得到大道認可的旁門完全不符麼？」
想了想鄭拓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雲霧聖尊，畢竟自己已經欠了不少人情了，這點提醒萬一能幫上一點忙，怎麼的也算換了一點人情。這年頭，人情可是最不好還的了。
雲霧聖尊笑道：「小友放心，那位道友也好，老夫也好，豈能不知？不過那等即使依靠借力，也總算真正可以跟我等聖尊抗衡的位面商人和旅法師，確實存在，也確是不可小覷，不過那等人豈能遍地都是？至少這等作炮灰的勾當，彼等決計捨不得派出來，所以小友儘管放心便是。」
鄭拓一想也是，這些聖尊哪一個是等閒之輩？等閒之輩哪一個能成就聖尊？所以絕對不會如同看上去那樣疏忽大意。真要是以為他們大意，想要撿便宜，那你就要倒霉了。
當下倒也是放寬了心，不再去為古人擔憂。
卻說談談笑笑，雲霧聖尊已經駕著雲彩，到了近前，這方圓百億里之類，根本就只有兩團聖尊靈光，一個是那中心之處的那一團，另外就是他們了。自然也顯得頗為醒目。
於是馬上的，從中心之處便傳來一個聲音打起招呼來：「這邊是那一位道友當面？在下公冶才這裡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