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斯卡爾投影化身 文 / 雲昊
第三百一十九章：斯卡爾投影化身
「為什麼？直立的，我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拒絕？你不明白拒絕會有什麼後果嗎？」
老鼠們很顯然想不通這一點，大聲「叫」了起來。
「很簡單，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假如真的像你們所說，那件寶物擁有莫大的威力，那麼為什麼那件寶物現在的主人，無法利用它？既然寶物現在的主人都無法利用，你們憑什麼就那麼肯定，你們就能夠利用？」
「我們說過，那件寶物天生就是屬於自由鬥士的！除了自由鬥士之外的一切人，都無法掌握這件寶物！」
骨刃收割者嗤笑一聲：「得了吧！你那套自由正義的言論，拿去騙那些頭腦簡單的主位面佬還可以，想要用來騙籠子裡的人，那是休想！我聽說善於玩弄人心的惡魔們，也喜歡對目標使用自由正義之類的東西，煽動他們內部的動亂，以便給他們可乘之機。老鼠們，很顯然你們的水平距離惡魔們還有很大的距離。行了，要麼你們拿出真正足以讓人相信的東西，否則的話，你們還是算了吧。因為你們必然會失敗！」
「直立的，你真的不畏懼死亡麼？」
老鼠們威脅道。
骨刃收割者哈哈大笑：「畏懼死亡？你從哪裡聽來的？沒錯，骨刃收割者將自己亡靈化，自以為戰勝了死亡，所以他們畏懼死亡。但我不一樣。我不是一般的骨刃收割者。要知道，我跟萬亡會關係很好。而萬亡會和骨刃收割者雖然都是擁有亡靈系力量的存在，但一個認為整個世界的一切都已經死亡，也就是說不承認『生命』的存在，而另外一個卻通過亡靈化來戰勝死亡，因此就不會死亡，也就是說他們認為存在『生命』這種東西，所以一個骨刃收割者和萬亡會的人，是絕對不會走到一起的。儘管他們看起來很相似。而我卻和萬亡會走到了一起，你們說我會不會畏懼死亡？不，那不是從生命走向死亡，只是再多一次的從死亡走向死亡！或許我能在這過程中尋找到死亡的真諦，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畏懼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這個骨刃收割者，很顯然，大家都看出來，現在的骨刃收割者，似乎跟先前那個怕死鬼，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對！」
卡蘭當先叫了出來：「你不是阿爾基諾！絕對不是！」
「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阿爾基諾是一個怕死鬼，而你不是！」
「我以前就不能偽裝麼？」
「當然可以，但我看得出來，在那個泥潭的吸引力面前，阿爾基諾是真正的害怕，而你卻毫不在乎死亡！不，你是欣喜的擁抱死亡。除了萬亡會的那些變態，沒有人會這樣做。而阿爾基諾，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跟你們萬亡會混在一起，但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欣喜的擁抱死亡！骨刃收割者的本性使得他厭惡死亡而不是迎接死亡！說吧，你究竟是誰？究竟在什麼時候，居然悄悄的取代了阿爾基諾，混在了我們一起？」
這個骨刃收割者嘎嘎大笑起來：「卡蘭啊卡蘭，你果然不簡單！大家都說你是個瘋子，現在看來，你一點也不瘋！」
卡蘭也笑了：「這可不好說。要知道，人們都說，天才跟瘋子只有一步之遙！或許，瘋子就是沒有被人們認識到的天才，誰知道呢？斯卡爾會長，你說呢？」
「你說什麼？」
「斯卡爾，你沒聽清楚麼？我說你，就是萬亡會的會長斯卡爾！」
「斯卡爾？」
眾人驚呼起來。老鼠們尤甚！雖然身為老鼠，他們可是更喜歡活物，而不是一些冰冷的沒有生氣的殭屍！
「沒錯！斯卡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使用了位面投射這個法術！否則絕對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假扮成一個骨刃收割者，混在我們一起！」
「嘎嘎！卡蘭，你倒是聰明！」
「不敢當！沒點本事，如何敢成為斯卡爾會長您同級別的混亂會會長呢？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就是因為在混亂會中最為瘋狂混亂，所以才能成為會長的吧？」
「卡蘭，我從來沒有小看過你，現在看來，我對你還是低估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斯卡爾！」
兩人對話的時候，鄭拓和路西法也在竊竊私語：「位面投射？什麼東西？」
路西法連忙解釋起來。
說到位面投射，首先要提到星界投射。
星界投射是一種有些像修行者元神出竅一樣的法術。這種法術是通過冥冥中的某種神秘力量，將你的靈魂從你**軀體中釋放出來，然後在另一個位面上完全投射出一個星界身體。
法術完成後，施術者將會在星界擁有一個形體，肉身則在原地出於假死狀態。而那個星界形體不但擁有施術者的星體，更能夠將其攜帶的裝備投射過去，形成一個副本。
由於星界和其它位面相連，施術者可以根據自己意願來進行星界旅行到其它位面。在進入其它位面的時候，施術者離開了星界，並在施術者進入的位面重組了一個新的**（以及裝備）。
當施術者處在星界的時候，他的星界身體和**之間始終以一根銀線相連。如果這根銀線斷掉，施術者的星界形體和**都會被殺。幸運的是，極少有東西能破壞這根銀線。當在其它位面組成第二個**時，這根虛體銀線會以不可見的形式繼續和這個新身體相連。如果第二個身體或星界形體被殺，這根銀線僅會退縮到施術者留在原地的身體裡，之後這個身體會從假死狀態中復甦。儘管星界投射體能在星界活動，但他們的行動僅僅對存在於星界的生物才起作用；**身體必須在其它位面物質化。
這種法術可以讓人無限期的通過星界旅行。其身體會處於假死狀態等在那裡，直到旅行者們決定將靈魂返回軀體為止。該法術只有在施法者決定停止的時候才會結束，或者直到它被其它外界因素所終止為止，例如在**身體上或星界形體上施展解除魔法，切斷銀線，或者毀掉施術者本體的肉身（這樣會殺死施術者）。
此外，這個法術還能對別的自願受術的人使用。使用的時候，施法者和受術者結成環狀陣型，再進行施法，就能將其他的受術者的身體同樣在星界產生一個星界形體。當然，使用這種方式，施術者的同伴必須依靠施術者才能存在於星界，並且必須任何時刻都在一起，一旦施術者離開這些人，他們只能在原地徘徊，無法解脫。而如果施術者死掉，而那之前沒有解除法術，那麼這些可憐的傢伙將永遠的被困在星界，直到他們的靈魂被星界無所不在的腐蝕能力（這種腐蝕能力對擁有本身**以及銀線沒有被切斷的人不產生作用）徹底腐蝕掉，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至於他們原本的**，當然就只能變成植物人或者活死人了。
無論如何，這種手段相對直接將本體投入星界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所以這是那些實力不足以在危險的星界中自保的法師們進行跨位面旅行的首選。當然若是實力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其面對的敵人，卻往往擁有了破壞銀線的能力，這時候再通過星界投射進行旅行的危險，反而比直接用本體肉身進行星界旅行的危險更大，所以真正的強者，卻也不會使用這種手段。當然，這種法術對施法物品要求也很高：需要一顆特殊的寶石，價值超過一萬金幣，可以說絕大多數的法師都是用不起的（大多數法師為了做魔法試驗和修煉，極其耗費錢財。雖然他們來錢也快，但是花錢更快。尤其是背後沒有勢力支撐的自由法師，他們的存款絕大多數時候不超過上百金幣。），至於那些擁有足夠實力，不擔心錢財問題的法師，卻已經到了永不上這個法術的時候了，所以這個法術也是一種雞肋法術，僅僅適用於那些有錢的法師們。
而萬亡會會長斯卡爾的位面投射，雖然類似於星界投射，卻並不完全一樣。只有斯卡爾自己懂得這個法術。這個法術不會給施法者繫上銀線，施法者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塑造外型，能穿越位面間障礙，並由於某種未知的原因可以繞過印記城的星界鎖（星界鎖是印記城的核心，是外域通過某種奇異方式和星界連接——同樣也可以用來封閉連接——的中心樞紐。據說痛苦女士拒絕眾神力量前往印記城的手段，同時是通過星界鎖發揮作用的。除非摧毀外域——那就意味著摧毀大半個世界——否則根本無法破壞，而控制者只有痛苦女士能做到。所以儘管可以通過星界，不依賴傳送門而直接抵達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位面，但印記城卻是一個例外。至於繞開星界鎖，則除了斯卡爾外，沒人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即使眾神和神上神也不能。至於痛苦女士能否做到還不為人知。）
總之，這是一個有星界投射長處，卻沒有其弱點的法術，而且還是斯卡爾的獨家本領，自然被用得非常多。甚至，這個世界上見過斯卡爾本體的人，傳說只有他最信任的助手——這個人的名字已經隱藏在漫長歷史的迷霧中，無人得知——其他時候都只是通過這個製造出來的虛體出現。
對於萬亡會會長，沒有人敢與小看。因為這個人的來歷極其神秘。其他派系的會長，幾乎都經過了許多代的更替，而很多派系甚至也更替過很多次——印記城只有十五個派系，但究竟是哪十五個，百萬年前和現在不一樣，億年前和百萬年前也不一樣。
唯獨萬亡會，不但會長始終還是那一個萬亡會得創造者沒有變，並且萬亡會本身，也是從印記城存在派系那一天起，就屬於十五個派系中的一個，可以說資歷之老，完全無人可比。死亡者們甚至宣稱它和死亡一樣老。如果真的要論輩分的話，估計就連菲爾這個為印記城服務很久的老達巴斯，都得稱呼斯卡爾一聲前輩！
別看卡蘭口口聲聲說自己能夠和斯卡爾相提並論，那只是從派系地位——至少在名義上，各派系地位相當——的角度上說的。真要論一論輩分，卡蘭還是斯卡爾的晚輩。
總之，所有人對斯卡爾的出現，都有些措手不及！
要知道，如果說斯卡爾無限長的「生命」教給他什麼的話，那就是耐心。棋盤上每步棋的走法都經過仔細的安排，數世紀或至少數十年進行一次完美的計劃。這就是他給人的印象。
既然如此，他出現在這裡，究竟又何用意？不管什麼人，都不得不在心中仔細的繞上百八十個彎，盡其所能的猜測，並且誰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就是正確的！
要知道，印記城幾乎從這個天地存在之後，就已經存在。而萬亡會以及其會長及創造者斯卡爾，也幾乎在印記城存在之後不久，就已經存在了。
這是多麼遙遠的時光？
完全可以用億年光陰來度量！
雖然對於人類來說，數百萬年前的祖龍之亂，就是非常久遠的古代，並且祖龍之亂也的確是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發展歷程的大事，無論對於什麼種族都是如此。在祖龍之亂之前的時代，據說是一個和平、幸福、安詳、快樂的黃金時代。就連血戰，也是在祖龍之後才開始的。至少在那些真正掌握了這個世界秘密的人眼中，血戰根本不像宣傳的那樣，從諸位面的誕生就開始出現，並且一直要延續到諸位面的毀滅之後，事實上這是一個祖龍之亂的後遺症。
當然，相傳黃金時代也不是完全沒有戰鬥，那時候也有蔓延時間很長的下位面混戰。魔族們應該是將這個混戰和血戰聯繫到了一起。雖然血戰的確是從那個下位面混戰起源的。但那個混戰的影響力和重要性，遠遠不能跟現在的血戰相比。嚴格的說只是一些烏合之眾漫長的群毆罷了。就好像地球上，某個島國之上也有無數村長、鄉長之流，帶著百八十個農民的群毆，被冠賞了所謂的「戰國」大名，但是誰都知道，也只有中華大陸之上，那列國征戰，兵力動輒幾十萬大戰的時代，才夠資格稱為真正的戰國一樣，下位面群毆，也壓根不能被稱為血戰。這就跟某些人費盡心機也要給自己的家族找一個名人作為祖先的行徑一樣，純屬攀龍附鳳，目的自然就是為了盡量將血戰的歷史往前靠了。如此才能證明血戰的重大意義之流。
因此，這個世界的真正上古時代，其實還要上溯到數十億年前。創世神祖瑪創造天地，可不像盤古開天那樣賣力，天地的產生速度自然也不能比。單單一個天地的生長，就要耗費數億年時間光陰，再加上創造生命、創造萬物，只是所謂的「造物」，就是十來億年時間過去了，然後生命繁衍、文明發展，又用了億年時間，才基本上填滿了整個天地的諸位面，再然後，就是真正的上古時代，那傳說中的黃金時代，其實就是在創世神及當時還算聽話合作的神上神強力壓制下一切生命循規蹈矩，老老實實，不起歪心的時代。雖然足夠平靜，足夠安詳，但估計除了那些狂熱的秩序信徒，沒有人願意過那種死水一般的生活的。
總之，無論怎麼打折扣，祖瑪世界的歷史都要超過幾十億年（整體歷史大約是超過百億年。當然這包含了混沌孕育祖瑪和先天靈根、靈寶、靈獸等的時間。從天地創造到現在，也已經超過五十億年）。而斯卡爾的年紀，最少也要超過三十億年！
這麼久遠的時光，哪怕一個智商為零的白癡，也要進化成為超超超級老狐狸了！
要說他的眼光，誰人能比？那可是動輒用億年來計算的眼光啊！
除了那些同時代的存在，比陰謀詭計，別人只能屈居其後！這卻也不得不說修天道者的好處了。因為他們擁有天機推算的能力。任你眼光久遠，任你幾十億年的積年老賊，任你多麼高明多麼慎密的計劃，如何大得過天道？不管什麼計算，天機一算，那便盡在掌握。所以換個時間，鄭拓倒還能不在乎這老傢伙。
至於現在麼？天機混沌，算計無效，那就由不得鄭拓不處處小心，步步為營了！
幸好，這樣的老傢伙算計雖然了得，卻也有一個不把時間當一回事——至少區區百八十年時間不當一回事——的老毛病，這才給了鄭拓可乘之機。否則別說這幾十億年的老傢伙，區區幾萬年幾十萬年的老傢伙，就足以讓鄭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而且，鄭拓對這些陰謀算計，也的確不擅長。他的應對方式完全是以力破巧：在高明的算計，面對絕對的實力，都是空談！
現在對這個斯卡爾也只能如此！
畢竟，這個斯卡爾無論如何，絕對不會是聖人，只要不是聖人，鄭拓更有何懼？
當然，斯卡爾肯定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比如他這個位面投影的法術，鄭拓居然沒有看出問題來！甚至那斯卡爾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那骨刃收割者發生了置換，鄭拓也居然沒有覺察！
雖然這也跟印記城自己的感應能力受到影響有關係，但近在咫尺仍然能夠瞞過，也足見對方的了得了！
至此鄭拓對印記城再無任何輕視！
斯卡爾這麼一個活了億年計時光之人，都如此了得，那麼痛苦女士呢？這一位可是和印記城同時出現的，可是印記城的天生領主啊！又豈能小看？不要說痛苦女士，就說菲爾，以及其它和菲爾一起出現的第一批達巴斯，都是不能小看的角色啊！
看來這個印記城不但藏龍臥虎，而且藏的龍臥的虎不乏老龍老虎，這些都是絕不能等閒視之的！
鄭拓心中暗自警告自己。
還有，能把斯卡爾都吸引過來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
自從進入印記城，鄭拓就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襲擊，還有方才看似巧合，卻突然碰上了菲爾、碰上了萬眾一體這些老鼠們，更碰上了斯卡爾，這中間，只怕未必真的就那麼「巧」！
就在鄭拓心中思忖的時候，地道外面，卻又傳來一股氣息，讓他頓時又是心中一動！
這股氣息，他已經很熟悉了，正是那個帶走鴻蒙紫氣的傢伙的氣息。
那傢伙跑這裡來了？
可是又不太像。
因為那傢伙的氣息絕對不至於這麼弱小。
自從上次那傢伙被自己發現，他動用某種能力，引動鴻蒙紫氣的力量，掩飾了自己的氣息，更讓自己對鴻蒙紫氣的感應發生了變化，只能感覺到其存在，再也無法感應其遠近。但無論如何，這種掩飾，還是有一點局限的。只要距離縮短到一定的程度，必然會引發鄭拓體內鴻蒙紫氣的一些波動，從而暴露其位置。並且，那傢伙的氣息雖然也同樣能夠掩飾，但也需要足夠的距離，否則也難逃自己感應。而那傢伙的氣息，無論遠近，都不可能如此弱小的。
就在方才在街上和菲爾偶遇的時候，他也感應到了這氣息，不過看過去，加上神念探過去，卻無任何發現。
而在剛剛下地道的時候，他也有所感應。卻也同樣沒有發現。
想不到下了地道，這感應又來了！
鄭拓本不想節外生枝，但也不想太標新立異，所以這才跟這老鼠們過來了。一路上的異狀，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這一次，他卻還是忍不住，將神識探過去。
他將自己的神識波動掩蓋得極小心，不過還是被卡蘭、路西法、斯卡爾，甚至包括那個菲爾，都發現了，不由得齊齊看了他一眼。
神識就這點不好，一旦動用，要想掩飾波動，必須實力和人有質的差別。卡蘭等人自然不至於如此。
鄭拓懷念起小天道來，這東西動用的話，就沒有這麼明顯了。可惜印記城的力量很顯然克制小天道，真要動用，那就不是驚動卡蘭等人，而是驚動痛苦女士的問題了！
卻說眾人見鄭拓動用神識，除了知道底細的人，卻也都暗驚鄭拓實力——神識的波動情況，也是能夠看出來神識主人大概實力的——斯卡爾就笑道：「我們的這位人類朋友，又發現了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