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一十六章：會菲爾訴說秘聞 文 / 雲昊
第三百一十六章：會菲爾訴說秘聞
「該死的，我們躲這傢伙都來不及，你怎麼還在招惹他？」
卡蘭心中暗暗叫苦，甚至都有些怨憤起路西法來：要不是看在那位上者冕下的面子加上你也沒少跟我拉關係的份上，我才不會搭理你呢！可你也應該有點分寸吧？怎麼給我引薦這麼一個不知道輕重的角色？你覺得痛苦女士的懲罰不夠勁是麼？我可不想永遠呆在那迷宮裡！要知道，死亡並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那種明明活著卻生不如死的感覺啊！
可鄭拓這句話說出來，卡蘭既然沒有阻止住，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他也就無能為力了。
果然那菲爾頓時無比驚喜：「你真的想問我的意見嗎？在即將覲見痛苦女士之前，你真的想要問我的意見嗎，先生？」
菲爾的驚喜並不在於其他，僅僅在於，鄭拓既然如此做法，顯然對他的意見非常看重，也就證明，自己即使被痛苦女士放逐，仍然擁有自我的價值。這跟個人印記會的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只是想從他這裡獲得力量，那種拉攏只是巴結，而這個人的詢問，卻是平等。
「沒錯！為什麼不呢？作為一位曾經的達巴斯，我不認為在這個印記城中，有誰對痛苦女士的瞭解能夠超過你，並且願意說出來。要知道，就算其他達巴斯，由於屬於痛苦女士的麾下，反而無法像你這樣擁有更加中立的視覺。更何況，那些達巴斯，很顯然是不會洩露關於痛苦女士任何東西的。」
「你不是要見女士麼？你就不怕女士因此而生氣？」
「女士既然容忍你在印記城存在，那就不會為此而生氣，就算生氣，難道我還會在乎麼？」
鄭拓傲然一笑。
他之所以冒著可能交涉失敗的危險，仍然要詢問菲爾的原因，就在於此。
痛苦女士既然沒有將菲爾毀滅，很顯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無論痛苦女士怎麼想的，這就意味著和菲爾接觸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會觸怒痛苦女士，或者說痛苦女士不會像人們想像的那樣憤怒。
而反過來，如果對痛苦女士一無所知，說服她的可能性當然要小很多。而菲爾這個曾經的痛苦女士僕人，對痛苦女士的瞭解，自然遠遠超過其他人。那麼他對鄭拓的幫助自然很大，相比那微弱的因此觸怒痛苦女士的危險，這完全是值得的。
畢竟，鄭拓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動痛苦女士，而是獲得鴻蒙紫氣。為了這個目的，任何其它事情都可以做。同時他也不希望在打動痛苦女士的方面，花費太多精力和時間。這方面應該盡快得出結果，這樣他才好馬上進行下一步，不至於浪費時間。
他知道，由於塔樓夜市中的接觸，對方多多少少也應該瞭解了自己的底細，那麼自己就要趕緊行動了。免得一時疏忽，讓對方著了先手，那豈非弄巧成拙？
這跟卡蘭的想法當然截然不同。
說到底，無論實力如何，卡蘭的格局，還是太狹小了。印記城雖然號稱世界的中心，畢竟不是整個世界。整天局限於印記城，怎麼可能擁有放眼世界的胸懷呢？
所以對於鄭拓來說不值一提的痛苦女士的怒火，對於卡蘭，卻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好吧好吧，我們好好談談！我已經很有沒有遇到一個真正足以跟痛苦女士平起平坐的人了。上一個成為了我的主神，不知道先生能有什麼成就！我非常期待！」
菲爾也很高興。從鄭拓的話語中，他聽出了明顯的將自己放到跟痛苦女士平等地位的意思。
這樣的人，整個世界中，也沒有幾個。
「說實話，我很尊敬女士。但我不認為女士的做法是正確的。這個世界正在走向滅亡！女士應該勇敢的站出來，阻止這一切！而不是冷眼旁觀，一眼不發，整天就局限在這小小的印記城中。我的主神有了這樣的眼光和志氣，所以我才決定追隨於他。只可惜他失敗了。但我認為，擁有這樣眼光和志氣的人，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米羅莉很顯然感染了一些菲爾的感情——對於達巴斯來說即使少有的感情——一直於她的翻譯聲音也變得激動起來。
不得不承認菲爾是一個另類的達巴斯。這種激情在達巴斯中是不存在的。這些痛苦女士的僕人，就跟痛苦女士一樣，冰冷、漠然，就彷彿從來沒有感情一般。一個擁有如此熱烈感情的達巴斯，的確跟整個達巴斯社會格格不入。所以他決定投入那個名叫奧斯卡的主神的懷抱，卻也是很正常的。因為就算他不這樣做，也會遲早有另外的事情，讓他作出跟達巴斯社會決裂的事情來。
「這個世界走向滅亡？你是說血戰？」
「不！當然不！別看血戰席捲大半個世界，影響整個下層位面，但血戰的結果，無論發生什麼，對我們來說，的確是相當大的局勢變化。可是對整個世界來說，其實不值一提。然而，我說的世界滅亡，卻是整個世界，真真切切的滅亡！」
鄭拓眉頭一動：「你的意思是說……」
「我是從這個印記城存在以來，幾乎就已經出現的達巴斯，擔任著監護者的職責已經超過幾十億年！而在這幾十億年中，我默默的觀察這個世界的變化。一直到數百萬年前開始，我就注意到了某種趨勢！」
「什麼趨勢？」
「世界毀滅的趨勢！從幾百萬年前祖龍之亂之後，我們這個世界，就在開始走向衰落、開始走向滅亡！曾經在一次深度的冥想中，我看到了未來！我看到，一切眾神煙消雲散，無盡位面土崩瓦解，一切的存在，都要徹底消亡！從冥想中甦醒過來之後，我渾身都變得一片冰冷！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就成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達巴斯，開始擁有了自己的感情！從此以後，我就注定無法變得像其他達巴斯一樣。除了自己的職責之外，一切都漠不關心了！」
「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呢？」
「一個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印記城！作為監護者的達巴斯，為了修補印記城，說話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多，工序越來越大。這只可能代表世界的毀滅跡象！要知道，印記城乃是世界的中心。印記城也跟整個天地同氣連枝，共存共亡。要滅印記城，先滅天地。反過來，天地即將毀滅，那麼印記城也會有相應的反應！如今印記城毀壞的情況越來越多，只能證明天地已經距離毀滅越來越近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鄭拓心中微動！
數百萬年前，祖龍之亂之後，這個世界就開始走向衰亡。
這是在不太可能啊！
因為，這個世界的發展，實際上還是從祖龍之亂之後，才真正開始的呢！在那之前，由於創世神一直強力的控制著世界上的一切，因此這些發展，有了太多人為和刻意的痕跡。這種環境下發展起來的文明，實際上是有缺陷的！
至少，這種文明缺乏一個世界的發展真正需要的活力！
然而，鄭拓也相信，菲爾並不會騙人。
本身達巴斯就沒有感情，他們不懂的什麼欺騙之類的東西。就算菲爾這個另類擁有了感情，從他的種種表現看，他也應該不會騙人才對。
那麼，如果這是真的話，就很有些意思了。
鄭拓知道百萬年前發生了很多事情，不僅僅包括祖龍之亂，還有祖龍之亂後的很多事情，有的鄭拓知道，有的連鄭拓都不知道。
但其中有一件大事情，鄭拓卻是非常瞭解的：秩序雙蛇的意識，被祖瑪使用手段，各自受傷，幾乎割裂了跟他們的秩序化身本體的關係。
鄭拓百年前之所以能夠那麼輕易的通過置換天道，使得阿斯摩蒂爾斯這秩序雙蛇的意識化身徹底失去其跟本體的聯繫，這應該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再根據從前的分析，正是祖瑪的這種做法，使得這個世界本來應該產生的聖人，失去了兩個候選，只剩下龍祖一個聖人，而且這龍祖也還是運氣好才逃脫的。
可以肯定的是，按照一個世界的發展規律，數百萬年前的祖龍之亂時，已經發展了幾十億年的祖瑪世界，有機會稱為聖人的，應該不僅僅只有這三個。但是那些聖人候選，只怕都被祖瑪收拾掉了。只有龍祖才是漏網之魚。
恐怕那機械境中被分裂的鴻蒙紫氣，還有別的位面中某些鴻蒙紫氣，都是當時祖瑪滅聖舉動的遺跡吧！
這一點鄭拓可以肯定。
要知道，作為天道的代表和印記，鴻蒙紫氣不可能被自然的力量撕裂。因為鴻蒙紫氣就等於自然本身，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傷害到自己？所以至少機械境中的鴻蒙紫氣分裂狀況，乃是人為的。除了祖瑪，鄭拓並不認為別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那麼，鄭拓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從那時候起，世界就出現了衰亡跡象了。
原因很簡單，祖瑪滅聖的舉動，違背天道，甚至違背整個世界賴以存在的大道，所以這種舉動，便將祖瑪和他自己創造的天地在某種程度上割裂開來。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天地的發展，也就開始變得緩慢，甚至走向滅亡了。因為任何世界的發展，都需要依賴三天聖人的力量。就比如盤古開天地，最初開天地之後，天地還要合攏，必須盤古來支撐天地，這是同樣的道理。而盤古世界在盤古身隕之後之所以沒有毀滅，是因為盤古雖然身隕，力量卻仍然作為穩定天地的力量，保留在了天地中。但這需要先天聖人捨身為之，祖瑪既然沒有捨身，當然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天地走向毀滅，卻也正常。
當然，作為在無量量劫的天地毀滅中仍然能夠安然無恙的先天聖人，這天地的毀滅，並不能影響到他。天地毀滅了，再創造一個就好。就算他背負天生的超越職責，只要在世界毀滅之前，完成這個職責就好。這中間無論天地毀滅多少回，都是無所謂的。
簡單的說，天地就是三天聖人的玩具，根本不值得三天聖人為之捨身成就。卻也正因為如此，能夠捨身開天地的盤古，也就更加難得，其天地的發展前途，也就更加光明！
能夠不奢求任何回報，為了根本不值得的自己創造的天地和眾生而捨身的三天聖人，這才是真正的大公無私啊！這是何等的情操？何等的偉大？
盤古世界的力量，還不強大那就有違天理了。
而祖瑪世界的創世神祖瑪，當然不可能具有盤古那樣的情操，他的滅聖舉動，更是將他的不怎麼樣的品性，暴露得徹徹底底。而天地本就跟三天聖人交相感應，凡此種種，這祖瑪世界走向滅亡的趨勢，卻也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
鄭拓相信，如果菲爾看到天地毀滅的趨勢是真的話，他看到的，應該就是天地因為祖瑪的作為而走向滅亡的趨勢。
想到這裡鄭拓又是心中一動：自己已經替換天道百年，那麼這百年中，這天地走向滅亡的趨勢會否有所改變呢？畢竟，天道改變之後，應該對這個天地的發展，有所幫助才對。
當下他問道：「那麼，最近百年呢？最近百年這天地毀滅的趨勢，是否有所變化？」
菲爾仔細的想了想，回答道：「如果仔細對比觀察的話，倒也的確有毀滅速度變慢的樣子。但是百年間的變化，並不足以證明什麼。天地的發展並不是勻速的，毀滅也是。有時候變快有時候變慢很正常！但天地的毀滅趨勢，卻是的的確確存在著的。我看不到這種趨勢消失的可能！」
菲爾雖然如此悲觀，鄭拓卻是滿腹信心。他相信，現在這毀滅趨勢變慢，應該不僅僅只是這個天地本身的波動，應該跟這個天地的天道被置換有著密切聯繫。
而且他也知道，一個天地的發展，完全是離不開三天聖人守護的。雖然，嚴格來說也不是沒有完全自然產生的天地。但那樣的天地，其世界中，便不存在三天聖人，因為用來形成三天聖人的世界資源，全部用來給天地自我發展了。但這樣的世界極其稀少。而且突破的可能性也極小。天地本身畢竟是沒有創造力的。要自我超越的可能無限趨近於零。
再說，一個世界要麼可以存在三天聖人，那麼第一步就會產生先天聖人，然後有天地。要麼不存在，那麼就算天地產生之後，三天聖人也不可能自動產生或者通過修煉得來。絕對不可能原本不存在三天聖人，天地開闢後再存在三天聖人。而自動產生的天地，最高的修煉境界，甚至連聖人都無法存在，最高只能達到准聖級別，沒有意外發生的話，幾乎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突破的可能。因為這種天地的天道，也偏向於自動運轉，不需要任何外人來加以控制。畢竟，即使鴻鈞合道這種情況，也跟完全自然狀態、完全自動運轉的天道，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根據某些隱秘的傳說，據說在整個大宇宙歷史上，無量世界種子（即世界的最初狀態，因為很小並且被天地胎膜緊緊包裹，所以很像一顆種子）所產生的世界之中的第一個聖人和三天聖人，就是從一個自然產生的世界中產生的。而聖人之道，三天聖人之道也是從那之後才被創造出來的。在這之前，整個大宇宙中都不存在三天聖人和聖人，同時，所有世界也都完全封閉，根本沒有任何交流，也沒有任何交流的途徑和渠道。知道三天聖人和聖人修行之道出現之後，各世界這才逐漸因為聖人和三天聖人的出現，從而打破封閉，並最終形成了現在的這個開放的大宇宙。
而那第一個聖人同時也是第一個三天聖人，最初之所以能夠產生，其實卻是一個意外。當時那個世界遭遇了破壞，波及其中的天地，造成部分天道失控，卻被當時還只是准聖的那第一個聖人掌握，並最終得到大道和天道的許可，稱為大宇宙中第一個聖人，日後又因為同樣的原因，掌握了世界受損的同時失去控制的那部分世界大道，並最終成就三天聖人。
而從那以後，這個三天聖人便開始邁出走向大宇宙的腳步。他一邊走向大宇宙，一邊傳播三天聖人和聖人之道，在無數世界種子中，埋下先天聖人的胚胎，使這些胚胎最終成長為先天聖人，開天闢地。而過了無數大循環之後，那個第一三天聖人的修為更增，竟將這種手段寫入大宇宙大道，使得大宇宙大道的世界種子孕育，有了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自然產生天地世界，一種就是先產生先天聖人然後讓先天聖人開天闢地，產生天地。
並且，由於那產生先天聖人的胚胎卻擁有一種胚胎增殖的能力，也就是如同傳染一般，分裂出新的先天聖人胚胎，感染附近的別的沒有先天聖人胚胎的自然世界。以致於到了很久之後，幾乎所有世界種子都擁有了先天聖人的胚胎，當然這時候那些自然世界，很多也產生了免疫能力，於是擁有先天聖人胚胎和沒有的世界，幾乎各佔一半。
就算這樣，由於自然產生的天地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孕育，隨著大宇宙的開發，自然世界往往還沒來得及自我發展到產生天地的程度（這時候就無法植入先天聖人胚胎了），就被大宇宙的開發者們植入胚胎，成為胚胎世界。或者一個三天聖人掌控這個世界種子，將之催生，讓自己成為這個被孕育出來的先天聖人。真正先天聖人之外的其他兩種三天聖人開闢世界的方法，就是這種方式。鄭拓所謂的謀奪一個空白世界，注入玄黃天，取而代之的手法，也就是這種手法的變種。
另外還有一種非自然世界，那就是公共世界，也就是在胚胎中植入一個創世核心，使得孕育先天聖人的力量，全部被創世核心吸收，從而使得創世核心替代先天聖人，掌握整個世界的控制權。但創世核心是被人控制的，而先天聖人卻無人能夠控制。這創世核心留下了讓人控制它的接口。最高的公共控制權可以達到掌控者也就是聖人的水準。
但實際上，這只是公共控制權，事實上只要掌握了創世核心的絕對權限，完全可以擁有主宰者也就是三天聖人對世界控制權的。只不過，公共世界因為安全因素和彼此的牽制，封鎖了最高權限的獲得可能，並對這封鎖進行了加密。除非創世核心出了意外，才會由創世核心的製造商提供一次性臨時解密密匙，可以進行短暫的解密，修復問題。但只能一次。更不可能通過這個，獲得永久的三天聖人地位。同時，製造商自身也不具有進行解密的能力，他們只能在顧客根據嚴格的程序提出要求並通過審核（由公共世界管理委員會審核，這是一個獨立的機構，和製造商及公共世界的創造者沒有任何聯繫。）提供密匙進行解密。
換句話說，公共世界的創造者只能創造公共世界並且獲得最高為聖人的控制權。製造商可以擁有三天聖人的控制權，但本身不能使用，並且也是臨時的。公共世界管理委員會只擁有最高權限的審核權，自身也不能擁有三天聖人的控制權。而公共世界的創造者，往往為政府部門、組織部門、商會等團體（只有超過三個以上通過公共世界管理委員會審核的團體才能制購買創世核心並且製造公共世界）。總之，通過種種手段的掣肘，使得公共世界不會被一家力量絕對掌控，從而確保公共世界的安全。
當然也有不滿這種情況的，那麼可以購買價格為公共創世核心萬倍的私有創世核心，這樣可以將最高控制權集中到一家手中。但這樣做的代價，比培養一個三天聖人出來還高。除非那種單單有錢卻沒有足夠天賦修煉者的勢力，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總之，對世界的瞭解，讓鄭拓明白，現在這天地毀滅的趨勢變緩，或許正是因為自己置換天道的原因。但是，這樣做只能暫時保證無虞，要真正高枕無憂，還是必須祖瑪世界擁有一個真正的三天聖人才行。
卻說鄭拓跟菲爾在這裡訴說秘聞，旁邊卻又發生了其他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