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一十四章：只言語卡蘭突破 文 / 雲昊
第三百一十四章：只言語卡蘭突破
那裡，一個中等大小——實際上就是跟普通人類大小相仿——的人形生物，正從不知道什麼地方，走了出來。
此人和人類體型差不多，不過稍微高一些，大約達到了一米九將近兩米左右，但是他比普通人的身形略微的纖細一些。他長著一幅長臉，給人極其深刻的印象。而他的眼睛是黃色的，裡面不時閃過瘋狂的光芒。他身上穿著深色調的衣服，這原本應該體現一種沉穩與嚴肅的色調，傳在他身上，反而讓人感覺更加的瘋狂！
在行走之間，他如同地球上那些吃了搖頭丸的人一樣，微微的晃動著他的腦袋，所以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盯著他的腦袋，那會讓你頭暈的。
很顯然，這個人，正是那混亂會的會長卡蘭。
僅僅從他說話的顛三倒四就可以看出來。
鄭拓不由得低聲問路西法：「他們混亂會的人是否說話都這個德行？」
畢竟說話不多，所以鄭拓還勉強能夠分辨出此人的意思：「這音樂很好，但秩序不符合我們混亂會的理念。」
可是，如果他說的話多了，要一一將這些被無序打亂了的語句組合成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或許對方想要表達的東西，本身就是很混亂的。畢竟這是混亂會的會長，不是嗎？
路西法微微側頭低聲道：「別理他，他是在嚇唬人。說話顛三倒四的人只是那些混亂會的菜鳥。他這樣的人，已經不用依靠這種顛三倒四的言語來表明自己的陣營了。事實上他平時的說話就算不是條理清晰，也跟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否則他如何在演講者大廳發表演說？」
鄭拓知道，演說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己的理念，盡量的傳達給更多的人。由於受眾種類繁多，理解力並不平衡，所以要做到這一點，就要盡量通俗易懂，同時還要直白並且有煽動力。說話都顛三倒四的，要他演講，只會將他最後的一個聽眾都趕跑。
然後路西法迎了上去，一面大叫道：「卡蘭，我的老朋友，你又在忽悠陌生人了！算了吧，這是我的朋友以及盟友，你那套偽裝沒有存在的必要。」
說著路西法對著卡蘭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以表達自己的喜悅和友情。作為墮天使，即使保持人形狀態，身材也很高大，至少超過兩米，卡蘭幾乎被他抱在了懷裡，場面實在有些尷尬。
不過兩人似乎對這種尷尬沒有什麼感覺，同時大笑起來，然後攜手朝鄭拓這邊走過來。
到了鄭拓面前，路西法稍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當然，對鄭拓他自己尚且瞭解不多，也就是一點粗略的介紹，還有把來意說明。不過在他的口中，那個帶走鴻蒙紫氣的人，卻是一個盜寶者，鄭拓是來追回自己被盜走的寶物的。然後說道：「鄭希望通過你和痛苦女士對話，以便讓女士封鎖印記城，不給那個無恥竊賊逃走的機會。」
卡蘭很認真的看了鄭拓一眼：「鄭先生，您確定想要這樣做嗎？那件寶物就那麼重要？要知道，即使我們十五個派系都擁有跟女士對話的權力，但這種對話，得不到回應幾乎有九成九的可能。痛苦女士可不是普通的領主，要想打動她，那代價可不是等閒之輩能夠負擔的！即使一位主神付出他的一切，也未必足夠！那要什麼樣的寶物，才配得上如此大的代價？」
對卡蘭的試探，鄭拓不動聲色的笑笑：「其實也沒什麼。那件寶物對別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但是對我來說，卻比生命和任何其他財產都要重要。只要能夠達到目的，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卡蘭知道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寶物針對每個個體而言，也確實是不一定的。或許全世界的人都認為毫無價值的東西，對某個人來說，卻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東西。但一件值得別人盜走的寶物，其適合範圍肯定不會那麼小的。所以他對鄭拓的話，卻也並不深信，只是半信半疑的道：「是這樣的嗎？看在我的朋友路西法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痛苦女士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我可幫不上什麼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不要你的付出遠遠超過你的收穫，當時候傾家蕩產，可不要怪我！你得慶幸你是路西法帶來的。要是別的呆瓜，沒等見到痛苦女士恐怕他就破產了。」
鄭拓淡淡道：「沒關係，我需要的只是這麼一個對話的契機。至於如何打動痛苦女士，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卡蘭會長只需要幫我引薦即可。作為報酬，將剛剛我製造出來的那把琴送給會長大人，如何？」
卡蘭目光中的貪色一閃即逝，遲疑片刻，最終卻是搖搖頭：「不必了。混亂會的人，不可能使用秩序陣營的武器。」
鄭拓就笑了：「武器不過是一件工具而已，那會分什麼陣營？秩序陣營用，那就是秩序武器，混亂陣營，那就是混亂的武器！會長大人未免有失偏頗了。」
卡蘭道：「我們不喜歡秩序。包括任何可能帶來秩序的東西。武器也不例外！」
鄭拓長歎一聲道：「看來，你們還不明白混亂的真諦啊！」
卡蘭目光一閃：「什麼意思？」
「你們混亂會既然號稱混亂就是一切，還在乎什麼秩序和混亂之別？要知道，能夠從混亂中看出混亂來，只是最低級的角色，連沒能頭腦的都能做到。但如果能夠從秩序中悟得萬物莫非混亂，秩序也是混亂，只不過是一種特殊的混亂的至理，這才是真正的混亂真理啊！」
「從秩序中悟得混亂？從秩序中悟得混亂？」
卡蘭喃喃自語，思索起來，目光中卻是變得越來越瘋狂，不過很快又變得清醒，然後又瘋狂，再清醒，如此週而復始，反覆變化。
路西法皺皺眉頭，湊到鄭拓耳邊低聲道：「鄭兄，你在幹什麼？卡蘭可是我們見到痛苦女士的關鍵，可不能出亂子的！」
鄭拓笑笑：「放心，我想卡蘭會長一定會參透其中的玄妙的！」
話語未落，卡蘭已經猛然閉上眼睛，然後睜開來，神情氣勢卻已經判若兩人！
此時他的全身上下，已經無比內斂，遠遠看去，就如一譚深不可測的淨水，毫無波瀾。然而在這淨水的最深處，卻是驚濤駭浪，更無分毫平息。最不可思義的是，這兩種感覺卻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雖然混亂卻是很融洽的感覺——儘管在普通人的感覺中，混亂和融洽，分明就是兩種涇渭分明的不同體驗。
「好！好！好！」
卡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鄭先生果然厲害，幫助我突破瓶頸，悟得混沌至理！這個忙，我幫定了！」說著又笑道：「鄭先生，幫忙和幫忙，也是不同的。我想，鄭先生一定更喜歡我們全力的幫助，不是嗎？」
路西法目光一閃！
以他的眼光，當然能夠看出來，卡蘭的實力，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可以說，卡蘭的實力已經翻了至少一番！也只有突破瓶頸，才能做到這麼大幅度的提升！
如果說之前卡蘭的實力在路西法面前，可以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無絲毫隱瞞，可以說路西法只消動用兩成實力，就可將之輕鬆滅殺。可是現在，卡蘭的實力路西法卻再也無法徹底看穿。當然對方的力量，卻也不過達到自己一半的水準，還是不是路西法的對手，只是路西法還想再像方纔那樣，將卡蘭看個透徹，卻是再也不能。卡蘭在路西法眼中，已經有些地方再也無法看穿了！
想不到鄭拓一句話，居然有這樣的作用！那麼鄭拓這個自己一點都看不穿的人，莫非實力真的已經達到自己望塵莫及的水準了嗎？雖然知道卡蘭的力量積累，其實已經足夠，只是階位不夠，無法突破瓶頸，空有力量，卻也完全無法動用。而一旦瓶頸突破，便有天差地別，已經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所以才能實力倍增，並非這突破真的有那麼驚人。但鄭拓只用了一句話就辦到這一點，路西法還是難免感歎，自己對鄭拓的估計，還是大大的低估了啊！
卡蘭的歡喜，路西法的震撼，當然瞞不過鄭拓。
鄭拓卻是心中暗笑。
其實，要論形而上的研究，談論玄理妙道，地球上的華夏的確堪稱一絕。其實，他也不過是的話，正著說有道理，反過來，說那萬物莫非秩序，混沌只是一種特殊的秩序，卻也能夠自圓其說，純粹就是嘴皮子功夫，毫無任何用處。本來只是鄭拓說出來，故作高深嚇人的，卻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了作用，倒是意外之喜。
不過話說回來，這卡蘭本身就在瓶頸之中已經很久，突破的可能其實早已經存在。只差一個契機而已。而鄭拓先用那種奇妙的看似嘈雜實則包含大道的聲音挑動卡蘭心中那對混沌和秩序哲理的疑惑，然後說出那麼一番話來，雖然不是刻意為之，無意中卻正好幫助卡蘭提供了這麼一個契機，其突破也就水到渠成了。若是換了一個人，或者換了一個環境，卻也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可路西法和卡蘭哪能知道這些？還以為鄭拓可以為之，那能做到這一點的鄭拓水平，自然可想而知。反正眼前這兩人，看鄭拓的樣子，統統看不出跟普通人有什麼區別來。但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鄭拓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的。自然也就讓這二人無比高深莫測了。
鄭拓倒也高興。畢竟卡蘭得了自己的人情，自然要盡力幫忙了。雖然卡蘭這樣的人，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絕不會在乎什麼人情。但如果給他人情的主人實力高深莫測，那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年頭，到哪裡不是強者為尊呢？
當然，雖然給了對方一點人情，但鄭拓還是打算將手上的東西送出去。畢竟這東西在自己看來不算什麼，對方卻會視為難得寶物。反正也是人情，多添點沒什麼不好的。當下他將這琴遞了過去，道：「既然卡蘭會長實力有了突破，這琴給卡蘭會長卻正好相得益彰，卡蘭會長就收下吧。」
卡蘭倒也乾脆，並不推辭，將這琴收了下來。他對這琴卻也早就垂涎，自然不會退讓。他這等的人行事卻也並不虛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並不會搞什麼明明想要偏偏假意推辭的把戲。
收下那琴，卡蘭態度就更加熱情了，也不等待什麼，立刻就帶著二人去找那痛苦女士。
出了混亂會的總部，三人便在卡蘭的帶路下，前往女士區——這是痛苦女士最經常出現的地方，要找人去這裡當然是最合適的。就算找不到痛苦女士，也能通過那些監護者傳達消息。女士區可是監護者們的大本營。
一路上，鄭拓跟卡蘭攀談起來，倒也算是氣氛融洽。
突然間鄭拓問道：「卡蘭會長，你屬於崇尚混沌理念的人，而路西法的理念卻並非如此，你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這個問題鄭拓的確很想知道答案。
無論那個世界上，為了理念得不同發生衝突，甚至視對方如仇寇，實在再正常不過了。在這個世界上，個人武力強悍，而個人的武力，往往又來自於這不同的理念。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理念的衝突，也就格外殘酷。陣營之間幾乎就是水火不容。當然也不是沒有那種寬容之人，但鄭拓知道，別看在自己面前看起來很溫和無害，但路西法也好，卡蘭也好，都不是省油的燈，並且彼此間也是格格不入，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要他們成為朋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卡蘭看了看路西法，見路西法並沒有反對，這才說道：「實不相瞞，我們之所以能夠成為朋友，只是因為一個人！」
「因為誰？」
卡蘭目光中難得的露出崇慕、狂熱還有……畏懼：「那是一位尊敬的上者冕下。我卡蘭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為上者冕下的原因！所以，上者冕下介紹給我的人，我當然要友好相待！」
「那麼你呢？路西法。」
「我也是如此！我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出於那位存在的原因。我跟卡蘭成為朋友，只因為彼此境遇相識，所以有共同語言罷了！」
「那麼……那位尊敬的上者冕下，究竟是什麼人呢？」
卡蘭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打算知道。因為我明白，那位存在，乃是掌握了宇宙終極真理的存在，我這樣卑微的人，是不夠資格瞭解的！」
卑微？
鄭拓怎麼看，也沒看出卡蘭有一點卑微的樣子。可是卡蘭的說話，的確非常真誠，足見是發自內心的。
「路西法你也不知道？」
「是的，我也不知道。雖然我很想知道，但那位存在實在太過神秘莫測，我就算實力再提升幾倍，也遠遠不能望其項背，所以我只知道這位上者冕下的存在。但要讓我說出這位上者冕下的具體信息，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我所知，這位上者冕下雖然為人低調，但也不是完全不出現在世界上。只是這位冕下每一次出現，雖然不為人知，但是卻一定會為見到他的人帶來極大的機遇。我能有今天，便是因為如此！」
鄭拓越聽越是迷惑。
按說這個世界的秘密，他也是知道得差不多了。怎麼路西法這麼一說，自己卻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呢？
究竟路西法和卡蘭口中的那個人，是何方神聖？鄭拓將自己所知的那等實力的人仔細過了一遍，還是沒有結果——所謂的實力，也就是至少為路西法的數倍。那麼這個世界上達到這種水平的人，實在屈指可數。但從行事風格還有其他種種側面信息看，這人並非已知的任何巨頭。
看來自己必須安排好了。
從本心來講，鄭拓並不願意這個世界上出現太多變數。這恐怕會對他以及他的門下不利。但變數畢竟是無法控制的，哪怕三天聖人，也不敢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他無法掌控得變數。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做好應付變數的準備。
「那麼，那位冕下，跟痛苦女士相比，究竟誰更勝一籌呢？」
鄭拓的這個問題提得很尖銳，路西法和卡蘭都沉默了。
良久之後，路西法才道：「或許……或許是痛苦女士更勝一籌吧……」
卡蘭的結論卻與之相反：「不，我認為，痛苦女士應該……大概……可能要差一點吧……」
兩人的結論截然相反，鄭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好了。實在是無論那個人也好，痛苦女士也好，鄭拓掌握的信息都太少，根本無從判斷起。勉強來說，痛苦女士的信息更多些。但這也是因為有印記城的存在的原因。從本質上講，卻也多不到哪裡去。
三人一邊談話一邊前進。不過他們很快停了下來。
因為有意外發生了。
他們看到一個全身上下刻滿符文的骷髏——但卻不是骷髏，那傢伙擁有自己的肉身，只是看起來很像骷髏罷了——一樣的存在，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甚至幾乎擋住了通往眼前這個鬧市區小巷子的去路。
「骨刃收割者阿爾基諾？這傢伙不是總跟萬亡會的傢伙們呆在一起嗎？怎麼跑到鬧市區來了？這裡可不是萬亡會那些死亡者的地盤！」
「骨刃收割者？那是什麼職業？」
鄭拓聽到了一個新詞。旁邊的路西法低聲解釋起來。
原來骨刃收割者，乃是一種掌握死亡力量的戰士。成為一名骨刃收割者不僅是為了要學習死亡的殺戮技巧，更是為了要踏上這條黑暗的啟迪之道。為了達到這門技藝的頂峰，骨刃收割者必須擁抱死亡，而且還要將自己的名字從生命之書移入死亡之書。成為一名骨刃收割者並不是成為污穢的不死生物，而是將自己化身為一種無情而神秘的力量既死亡本身。
為了成為骨刃收割者，武士需要懂得如何操縱骨刃——一種殺戮技巧的象徵。接著他要將死靈系符文刻畫在自己的**上，從而為了表明自己是死亡的化身。也正是從那時起，他開始不斷研習使用骨刃進行殺戮的技巧。
骨刃收割者的名言是：「我戰勝了死亡本身，也就是說我死不掉了。因此，你的力量傷不了我。」
無論這是否屬實，但對於普通的人來說，這的確是很不好對付的傢伙。
不過對鄭拓來說，這不算什麼，他感興趣的是那本書：死亡之書！
「死亡之書是什麼？」
「一本記載一切死亡者名字的書籍。裡面包含了一切死亡的秘密。」
「那麼有生命之書嗎？」
「當然有。生命之書就是和死亡之書相對的一本書籍，任何活著的生命的名字，都在寫在上面。無論他多麼強大。」
「這兩本書在哪裡？」
路西法笑了：「沒有人知道。即使高高在上的神上神和創世神也不知道。至少就我所知是如此。這兩本書有點像邪惡聖經和崇善之書，但又不完全一樣，至少其表現出的力量不如另外兩本。不過跟邪惡聖經和崇善之書一樣，如果你掌握了一定的相關秘密，就算不知道這兩本書的所在，你也可以控制一點這兩本書的力量來做到你想要做的事情。據說不依賴神力的復活技能的力量就來源於生命之書，而亡靈之祖奧喀斯的力量，就來自於死亡之書。如果說一定要有人知道死亡之書下落的話，那麼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奧喀斯，至於生命之書，還沒有聽說有人能夠知道其下落。怎麼，你很關心這些嗎？」
「呵呵，沒什麼，好奇罷了。」
鄭拓當然不會告訴對方，這崇善之書和邪惡聖經的兩本書，讓他產生了一些聯想：崇善之書和邪惡聖經合起來，便是地書。那麼生命之書和死亡之書呢？合起來就是生死書。如果把後面這個書改成簿，那就是生死簿了。這不就是天地人三書中的人書麼？看這兩本書的功能，似乎也很像啊！
如今陰司之中的生死簿，其實只是那命運泥版碎片其中一部分煉化而成的，其實並不完全，算不上真正的人書，效果雖有，卻並不沒有真正人書那樣大。所以陰司的生死簿還需要主動掃瞄眾生的名字，才能將其記入。而如果得到死亡之書和生命之書，再將之跟不完全的生死簿融合的話，那豈非就可以成就真正的生死簿了？
不提鄭拓這邊動起了生命之書和死亡之書的腦筋，卻說卡蘭，見到那骨刃收割者之後，突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