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二百九十章：入聖堂探索魔塚 文 / 雲昊
第二百九十章：入聖堂探索魔塚
在雷古拉斯的中心，有一座高塔倔強地蔑視著一切力學原理，這就是魔塚大聖堂。
大聖堂纖細的塔體直插雲霄，而塔內卻呈現出與外觀絕不相稱的寬大廣袤，拱形的天頂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外。
在高塔中，放置著魔塚無數年心血的結晶，單純看看這件機器就會讓人發瘋，據說奇點就是通過這件裝置關注著諸位面的動向。事實上大聖堂同時也是奇點本身的「辦公地點」。
大聖堂的周圍環繞著低層建築。其外觀和一般高大的聖堂並沒什麼兩樣，並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麼高，其內部也不像傳言中那樣和外觀不相稱，魔塚只不過使用了透視法使空間看起來比較寬闊而已。若果有人真正精確地進行測量，就會發現這其實並沒什麼不正常。
大聖堂的內部空間的確十分寬大，岩石牆壁支撐著塔頂穿破雲層，消失在陰影之中。上百層樓台環繞著高塔的內部，各種等級的魔塚永遠在大聖堂中來去匆匆，保持清潔，增加裝置，趕走外人以及防衛敵人。每個想要參觀魔塚大聖堂的傢伙都需要出示中央通行要求處理辦公室頒發的特別通行證，即使是這樣，最少兩名五元塚都會時刻伴隨著每一名訪客。
在大聖堂的中央安置著宙天儀，無數齒輪組成了這最為壯觀的機械。一根筆直的探針從聖堂的尖頂伸出，獨特的神符環繞著轟鳴的裝置。擁有足夠知識的人可以認出來周圍的神符事實上是諸位面的標誌。
觀察宙天儀旋轉運行至少一小時以上的人，或許可以發現宙天儀實施上在模擬諸位面的運行，其輸出令人不可思議的複雜而詳細。當把注意力集中在宙天儀中的某個部分時，可以視作一件大型探知裝置，觀察者可以得到選定位面上發生的詳盡情況。宙天儀可以用於位面間的傳送，但除了奇點和二次塚，誰也不知道如何啟動這項功能。
魔塚從來不曾允許訪客有時間對這件裝置進行檢驗，而隱秘行動也非常困難，畢竟宙天儀和訪客都被嚴密看管著。總有幾名魔塚在不斷冷卻裝置，或調試其精準程度。任何未經允許使用宙天儀的角色將被格殺勿論，但究竟，除了魔塚，也沒什麼人願意去使用這會讓人發瘋的裝置。
作為魔塚的絕對中心，奇點當然要選擇大聖堂作為自己的落腳點。
但這只是一種根據邏輯推理得來的結果，而事實上，世界上沒有生命，在邏輯推理方面能夠超過魔塚。所以這也只是一個傳說。
真正奇點的具體所在，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奇點從位於雷古拉斯中心的高塔公共能量池中誕生。通常，他的外貌像一個巨人一樣，但是他也可以把自己轉變成一個雌雄同體的人類模樣。當奇點以巨人的形態出現時，他的右手籠罩著彩虹般的光芒，左手則籠罩著一團漆黑的陰雲。奇點使用魔塚語，水族語，深淵語，風族語，天界語，龍語，火族語，煉獄語，木族語，土族語和諸界商用語。它對二次塚下達命令，但不從任何人那裡接收命令。
奇點是機械境的次級神，是整個魔塚國度守則的締造者。奇點和雷古拉斯是一體的，無論從思想上還是行為上。當奇點轉身的時候，城市的齒輪便開始旋轉，然後整個機械境的齒輪便開始旋轉。它掌管的領域是秩序，保護和戰爭。
奇點熟知整個魔塚一族的構造。因為是它創造了秩序，是它撰寫了法典，是它建立了所有的規範和準則。而其他所有魔塚的存在只是為了執行魔塚之神的計劃並且服從它的規則。任何一個不能達到奇點標準的魔塚都有可能被視為魔塚浪人並且因此定罪。奇點唯一關心的事情只有魔塚。它從來不向別的位面派遣使徒，它也從來不插手其他位面發生的神力的爭鬥。雖然它時刻通過宙天儀觀測著其他位面，但除非有非常明顯的威脅存在，它也不會作出任何影響。它全心全意的致力於完善和保護雷古拉斯以及這個國度中的居民。
因為只有二次塚是知道奇點的存在，所以直接崇拜奇點本人的信徒並不多，然而它的確從各個方面左右著魔塚們的生活。是奇點，賜予了他們神術，領域力量和領域法術，而間接的，它也控制著所有的魔塚，通過各種等級一層一層執行著它的意圖。
和一般人設想的相反，奇點的去世並不會使整個魔塚國度陷入混亂。像所有的空缺一樣，這個空白馬上會由一個二次塚的提升所彌補。這個生物馬上會擁有之前那個奇點的一切力量，但是之前的那些記憶和計劃都煙消雲散了。因此，新的奇點通常會花一些時間調查諸位面的情況並判斷下一步的目標。在這個調節期，也許會有一些混亂侵入魔塚社會。然而這絕不是有些學者所說的那樣是什麼魔塚的內戰。事實上，這段暫時的無目標期不會對魔塚產生很多的影響。新奇點上任的首要任務便是恢復秩序——自然，也許這個的確需要花上一段時間。
在大聖堂所在的高塔之外，無數奇異的生物在來回飛旋穿梭，他們圍繞大聖堂高塔飛行就如同衛星環繞行星飛行一般。
這些生物是魔塚之中除了魔塚之外，得到許可居住的生物，實際上他們的生活，已經完全跟整個魔塚的運行，融合到了一起，不分彼此，密不可分。
這是兩種奇異的生物，在鄭拓看來，除了他們的生物外形外，他們本身，跟地球上的計算器沒有什麼區別。
第一種生物被稱為精算器，這是雷古拉斯最為常見的生物。這種小型二維數學構造體是魔塚的計算器，他們總是在試圖求出π的精確數值，這可是一件無休止的工作。在閒暇的時間，精算器也幫助魔塚進行諸如齒輪的速率之類的計算。
而第二種生物，這被稱為成邊器。他們看起來好像機械境那些巨大的齒輪。他們可以在這個位面中隨意移動，甚至嵌入機械境的齒輪中工作一段時間，然後再去往他處。成邊器的大小從幾百尺到一千尺不等。較大的成邊器甚至可以承載一整團的魔塚。成邊器也可能為其他目的工作，但除了機械境的原住民，大約沒有生物能夠理解他們。成邊器能夠理解魔塚語。
當然，這兩種生物，在整個魔塚甚至機械境中，都並不少見。但是唯獨在大聖堂高塔附近的出現，卻是最多，級別也最高。
出現在大聖堂頂端，鄭拓二人看到，下面是無數奇形生物在繁忙的來來去去，最多的是圓球形的一元塚，他們長得就像那眼魔一樣，樣子是一個長了一隻眼睛的圓球，長著四條蜘蛛狀的節肢。
這是整個魔塚最基本得生物。他們不能說話或是閱讀，但可以聽懂上級魔塚用魔塚語下達的命令。一元塚只遵從二元塚下達的命令，他們為了執行任務而存在。
一元塚是單功能魔塚，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只能執行一項任務。若被命令攻擊，一元塚會循環攻擊，如果沒有被下達停止命令的話，在消滅敵人後他們會開始自相殘殺。幸運的是，一元塚靠周圍的空氣維生，否則還需要每日下達進食的指令。一元塚通常被命令執行簡單的勞動或是在魔塚大軍中服役。成千上萬揮舞著半身矛，手持著輕十字弓的一元塚以他們執行任務時堅決的態度讓敵人吃盡了苦頭。
可以清楚的看到，每十二名一元塚中，就有一名缺乏同階魔塚所擁有的上肢，取而代之的是兩扇翅翼。雖然他們因此不能使用武器，但翅翼一元塚可以比他們的同胞行動得更快，所以他們也常常充當信使的角色。事實上，他們也叫做信使一元塚。
鄭拓二人的出現，立刻驚動了這些一元塚們——確切的說是他們的上級二元塚——於是他們立刻飛上天空，將鄭拓二人密密麻麻的包圍在中間。
「我曾經以為弗米蟻族和制裁者是這個機械境塚最強大的種族，如今看來我錯了。魔塚的力量也不遜色於他們。」
鄭拓感慨道。
楚狂人笑道：「不過這個三個種族中最沒有威脅的，也是這個魔塚。我們可以不用理會他們。」
「這倒沒錯。魔塚的特性，決定了他們注定將陷入永無止境的對秩序的維護和修補中。哪怕機械境這個秩序的天堂，也經常出現混亂的情況。魔塚們只能為修復和消滅這些混亂而疲於奔命。頂多他們還能夠在血戰中插點手，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話是這樣說，還是要小心些。別忘了魔塚也有魔塚長征。如果處理不好，這長征會給我們帶來很多妨礙。」
「這個我們當然不應該忽略。不過幸好，魔塚長征的出現非常準時，完全可以預測，只要到時候注意就行了。」鄭拓點點頭表示明白。
魔塚長征，是魔塚的最大規模行動。
每一次主循環開始的時候（等於十七次循環，每次循環十七年，這是機械境最大的主齒輪轉動一周所需的時間），成千上萬的魔塚如山崩海嘯般從機械境湧出，開始他們著名的長征。為什麼？沒人知道，但看起來他們似乎在征途中收集信息。魔塚長征對於諸位面而言是場恐怖的浩劫，他們絕不會為了任何理由停頓，碾過路徑上所有城鎮，連同那些跑得不夠快的倒霉蛋。當魔塚進入下界，這種衝突開始加劇，原住生物甚至會在四處伏擊從雷古拉斯出發的遠征軍。這的確有點諷刺，這些守序的生物竟可以帶來如此的混亂。
當殘存的魔塚最終回到機械境，會直接向上級報告，報告的內容無人知曉。有人傳言主要是匯報魔塚擴張的進度，另一些則猜測他們只不過是在描述諸界的近況。不錯，看起來他們的確是在用某種方式搜集知識，但也許魔塚的邏輯能從中得出更為深遠的含義？在過去的時光裡，諸界的居民漸漸習慣了魔塚的長征。上一次的長征留下了完整的記錄，有些傢伙甚至大體預測出下次長征的路線。
「希望我們的那些小傢伙們，也能夠應付裕如。根據計算，下一次長征將在最近百年之內，而且主要將經過主物質界，還有血戰戰場。而這段時間，鄭兄恐怕沒有什麼辦法分心。」
鄭拓的打算楚狂人早就知曉，他將在最近搜集齊所有的鴻蒙紫氣，然後進入玄黃天中，開始煉化並準備成就三天聖人。
儘管玄黃天可以大比例的調整時間，但是需要的時間，也將達到超過外界的百年。而對於玄黃天來說，至少也是一個量劫之久的事情。對於成聖來說，一個量劫都不多，更不用說成就三天聖人了。
但這樣的話，外界的百年鄭拓將無法顧及。這百年時間，其他人可不會閒著。這也是鄭拓門下最危險的時候。無論之前之後，都有足以保護他們的鄭拓隨時可能出手。而在這時候，鄭拓卻是無法出手。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不過他們擁有楚狂人的幫助，還有萊茵哈特經過百年時間，進入玄黃天潛修的話，至少也應該是斬一屍准聖。其他幾個弟子，運氣好也能成就准聖，保護鄭拓的天道一門安全，卻是應該沒問題的。
只是，弟子們的成長需要時間，越到後面他們越安全。而一切剛剛開始的時侯，就要小心了，這時候是最危險的。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至於現在麼，我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樣！」
鄭拓微笑著指點著那大聖堂。
他的目的正是宙天儀。
宙天儀絕對是整個魔塚的中心。而鄭拓想要的東西，自然也能夠在宙天儀這裡發現端倪。
幸運的是，和制裁者以及弗米蟻族們不一樣，魔塚表現得很開放。只要得到了中央通行要求處理辦公室許可頒發的特別通行證，鄭拓二人可以和平的進入魔塚大聖堂內部，接觸到宙天儀。
這個要求，馬上就被楚狂人用魔塚語表達了出來——孤身出遊整個世界數百萬年的楚狂人，幾乎瞭解這個世界中的任何一種語言，魔塚語言也不例外。
這個要求是向最高級的低級魔塚五元塚提出的。
因為整個低級魔塚中，只有五元塚能夠交流，並且應付意外情況。這就是為什麼來訪者參觀魔塚大聖堂的時侯，會有兩個五元塚陪同的原因。
比如派遣一元塚包圍鄭拓二人的舉動，就是五元塚下達的命令，通過一層層的中轉傳達，被一元塚接受並且執行。
同時，已經有一個五元塚來到鄭拓二人面前，跟他們進行交流。這應該是一個專門負責交流的五元塚，在他的身後，那無數一元塚中間，鄭拓已經看到了其他幾個五元塚。
不過這些五元塚長得像海星一樣，長著五條高蹺一樣的節肢，他們說出來的話，如出一轍，幾乎難以分辨，而且他們也總是說「我們」，這就更加難以分辨出具體某一個五元塚個體了。至少鄭拓暫時還無法分辨出面前這個跟後面那些有什麼不同，即使動用了神識探測也是如此，在神識的探測中，他們的特徵完全一樣，根本無法分辨。
卻聽那五元塚開口說道：「尊敬的客人，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大聖堂上空？請在三秒鐘內作答。否則我們將發起攻擊！」
「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希望參觀一下貴國的魔塚大聖堂。」
「我們會派出一個我們向中央通行要求處理辦公室申請，請稍候。」
鄭拓二人刻意釋放出平和的氣息來，五元塚在空中漂動了一下，頓時那無數一元塚都齊刷刷的消失了！
同時，一個五元塚已經進入了大聖堂內部。
這行動效率倒是很快！
很快，五元塚作出了回答——因為擁有心靈感應能力，高級魔塚可以用精神波動發送命令，倒是不用那個五元塚再跑一趟：「尊敬的客人，你們的請求已經被通過。我們跟另外一個我們將會全程跟蹤。請跟隨我們和另一個我們，不要迷路，否則你們將會被毫不留情的擊殺！」
然後，兩個五元塚就帶著二人進入了魔塚大聖堂。
「怎麼這麼容易就被通過了？簡直就如同不設防啊！魔塚們就這麼有自信？」
鄭拓有些奇怪，悄悄向楚狂人問道。
楚狂人笑了：「魔塚對自己的力量，當然十分自信，而且別忘了這裡是奇點的所在。而且那宙天儀看起來只是一個儀器，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儀器，並不是沒有戰鬥能力。有了這兩種保證，魔塚們還怕什麼？」
鄭拓將小天道悄悄的釋放開片刻，點了點頭。
這裡的確是外鬆內緊，看似沒有什麼防禦，實際上卻比那些戒備森嚴的地方，更加難以被攻擊。
他隱隱感應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在這裡潛伏著。這股力量之強大，鄭拓也沒有把握對付。
而且他也隱隱的知道，這力量的來源。
別忘了，一元塚們可以通過分裂來進行生殖。反過來，他們也是可以融合的。
這一點雖然並沒有被公開，但鄭拓何等人物？見到魔塚之後就已經直覺的感受到了。
要知道，魔塚們是沒有個體概念的，本身就可以認為整個魔塚就是一個整體。這比弗米蟻族還要更進一步。弗米蟻族雖然說起來都算萬蟻之母的「分身」，畢竟不一樣，個體之間是有區別的。而制裁者們雖然也可以做到千篇一律，但卻不是生物，缺乏了那種生物特有的應變能力和靈性。而且弗米蟻族也好，制裁者們也好，都是無法合體的，所以魔塚們能夠跟這兩個種族三足鼎立，卻也是理所當然的。
總之，當整個魔塚是可以完美的融合為一體的。因為通過融合之後形成的身體，其強度和堅韌度、力量承載度都會根據融合個體的數量來增強相應倍數，並無損耗。而且這種提升倍數，甚至沒有上限——嚴格的說還是有上限的。因為魔塚的數量是恆定的，這就是一個上限。但在這個上限之前，魔塚的身體強度，可以一直強化下去。
可以說，只要融合之前的能量能夠承載，那麼融合之後就能同樣完美承載這麼多能量。而跟魔塚們的力量模式還有些類似的萬蟻之母是作不到這一點的。她的分身們就算能夠回歸本體，也無法將本體的強度和堅韌度、力量承載度提升相應倍數，而是有較大損耗的，提升程度遠遠小於魔塚。所以就算她能夠將分身重新融合回來，卻也無法承受那些來自分身的過於強大的力量，必然自爆而亡！
這種能力，天下間也只有魔塚才有。有了這種逆天能力。只要魔塚們還在，那麼隨時可以融合成出強大的魔塚來抵抗敵人的攻擊。甚至，就算魔塚死亡，也能夠在中央能量池復活。所以中央能量池被破壞之前，魔塚是殺不完的。而要破壞中央能量池，除非有人能夠比整個魔塚的合體更加強大，否則根本就破壞不了。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聖人了，而且還得是徹底掌握自己力量的聖人。
所以，魔塚們當然可以高枕無憂，甚至如此的不設防一般，向一切友好的客人開放，絲毫不在乎敵人的偷襲。
卻說鄭拓二人，緊跟著那兩個五元塚，進入魔塚大聖堂。
一路上見到的一切，即使鄭拓有心理準備，也是難免讚歎。
因為魔塚大聖堂中，竟然訪客如雲，幾乎就像是一個旅遊勝地，而不是魔塚的絕對核心。
一路上，還有無數身上畫得花裡胡哨的魔塚來來去去，身邊跟著不少其他位面的生物，這情景讓鄭拓很好奇。
一問楚狂人，才知道，因為對秩序的瘋狂追求，魔塚們經常接受其他位面人們的僱傭，而那些被畫得花裡胡哨的就是這些僱主們用來標記自己受雇魔塚的東西。事實上，前面說的那些分辨魔塚的聰明人，主要說的就是這些人。
一路上這樣仔細觀察魔塚的情形，二人來到了那宙天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