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遇商人巧合得信 文 / 雲昊
第二百九十一章：遇商人巧合得信
根據鄭拓二人的估計，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在這魔塚大聖堂中。而具體的說，應該就跟這宙天儀有關係。
甚至，很有可能那東西的線索，就在宙天儀當中。
而出於魔塚的特性，他們必須抓緊時間，盡快從其中獲取想要的東西，然後迅速逃離，否則一旦魔塚完全融合，那就要陷入只有聖人才能取勝的困境中了，對他們不利。
所以他們二人，一路行來，卻都在悄然準備，就等到時候一舉成功！
當宙天儀那無數齒輪運轉的轟鳴聲已經近在眼前，普通的說話聲幾乎都已經聽不清楚的時候，鄭拓二人打個眼色，正準備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們面前卻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爭吵聲，而爭吵的主角，卻是一個中年商人打扮的人類男子！
嚴格的說，這只是單方面的喝罵，因為爭吵的另外一方，一個五元塚秉承魔塚的特性，一言不發，並不對對方的話語加以反駁。
在這魔塚大聖堂中居然出現爭吵，卻是幾乎看不到的！
畢竟這裡是秩序的聖地，爭吵這種屬於混亂的情況，根本不應該出現才對。
而讓鄭拓二人關注的是，這個人類男子，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類，並不具有什麼實力。
這就很特別了。
因為能夠來、可以來、有興趣來魔塚大聖堂參觀的人，都是些實力不弱小，至少也有傳奇以上實力的人，這來來去去的參觀人潮，大多都是傳奇實力，其中更還有半神、甚至神階實力的人。
無論如何，一個幾乎沒有實力的普通人類，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就算他想來，也來不了啊！跨越位面，而且是前來並不多麼容易到來的機械境，可不是沒有實力的人能夠勝任的活。
鄭拓二人不由得產生了興趣，朝那邊走了過去。
不光是他二人，還有其他參觀者，也都朝那邊圍攏過去。五元塚們盡量維持者秩序，並且阻攔參觀者們的行動，不過參觀者們卻是各有辦法，都用和平的手段，圍攏了過來。只要沒有露出敵對的意思，魔塚力量再強，卻也不能對參觀者們用強。這是魔塚的規矩之一，嚴格遵守這些的魔塚們是不會違反的。
一時間，就跟普通繁華街道上出了什麼事，人人圍觀的場景一樣，大家都將那中年商人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
不得不說，除了極少數例外，大多數智慧生命，都有愛看熱鬧的天性。尤其是在機械境中，充滿秩序的氛圍，使得一切例外都極少發生，這些過來參觀的人，難免覺得乏味，有了些意外作為調劑，卻也是難免心神一振，圍攏過來。
不但如此，為了讓這樣的場景能夠繼續下去，不少遊客們還在旁邊，幫助那大聲爭吵的中年商人說話，擠兌得那個五元塚言不成句——當然，準確的說，對於魔塚們來說，擠兌這東西是不存在的。他們也不會對什麼感覺到窘迫。之所以如此，只不過因為五元塚本身就是寡言少語的。無論對方怎麼說，五元塚就是一句：「我們沒有違反協議……」之類的話語，竟大有「一言當關，萬夫莫開」的駕駛。
仗著自己超出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實力，鄭拓二人卻是擠到了內層，那中年商人中間。
「你們魔塚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協議麼？魔塚難道已經推出秩序陣營，開始向混亂的邊緣墮落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褻瀆！對宇宙中偉大秩序的終極褻瀆！對整個魔塚尊嚴的嚴重褻瀆！我強烈要求你們退回我的佣金，或者將我的事情辦好……」
中年商人滔滔不絕的向對面那個「可憐」的少言寡語的五元塚請寫著自己滔滔不絕江河一般的憤怒和辭藻，而對方卻只是用一句乾巴巴的「我們沒有違反協議」來作答。
很顯然，這種爭吵的戰鬥力完全不成比例，以致於中年商人喝罵一段時間後，卻是自動得偃旗息鼓，停下了喝罵——爭吵總是雙方面的。如果一方爭吵的時候另外一方完全不在乎，那麼這吵起來也不會有什麼意思。這種爭吵很快就會停下來。這個商人就是如此。
趁這中年商人住嘴的間歇，鄭拓連忙問道：「親愛的同胞，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嗎？」
作為對一個幾乎沒有實力的人卻出現在機械境的魔塚大聖堂中的人的好奇心，鄭拓並不介意順手幫他一把，並且傳播一下天道教的威名。
中年商人向四面八方看了看，看到的都是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即使有個把類人生物，也都仍然能夠一眼看出來這些生物和人類的差異——因此鄭拓的純正人類外表讓他彷彿找到了依靠：「同胞？您叫我同胞？謝天謝地，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為我主持正義的大人了……」
在中年商人滔滔不絕的話語中，皺著眉頭聽著他那些絮叨並且累贅重複傾訴的鄭拓，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是一個中央位面圈一個很繁榮的人類位面中的普通商人——嚴格來說不普通，因為這個商人的先祖乃是很有名氣的位面商人，而他自己的產業在那個位面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只是相對於鄭拓這樣的人來說，他實在顯得很普通罷了——名字叫做特維.維克多，得益於他的祖先，他擁有了一個可以召喚魔塚為自己效力的魔法契約。
於是，在某一個自己的產業遇到致命麻煩的時刻，他啟用了這個魔法契約，召喚除了幾個魔塚，為自己工作。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卻是災難的開始。儘管在先祖遺留下來這個契約的同時，也提醒後輩：魔塚有可能成為你最好的朋友，但也有可能會給你帶來災難。召喚魔塚之前，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但當時急紅了眼的維克多，根本無暇考慮魔塚可能帶來的麻煩，直接就啟用了這個魔法契約。
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說慘不忍睹！
「契約啟動之後，很快魔塚就有了回應，他們很熱情，我以為一切都將好起來。可是……」
維克多痛苦的搖了搖頭：「可是原來這才是更糟糕處境的開始……」
根據維克多的描述，魔塚們嚴格來說，非常的敬業，不眠不休，服從命令，沒有怨言。
可是，召喚魔塚們出來拯救自己陷入混亂和崩潰的產業的舉動，非但沒有改變這一切，反而讓自己的產業崩潰得更快。
原因很簡單，可憐的維克多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召喚的魔塚，對秩序的認識和常人完全不同，甚至根本無法理解。例如，一名魔塚決定將所有書籍按書名整理，但另一名卻有可能依照正文第一個單詞的首字進行排序，第三個甚至會想以書中最後一張圖表出現頁碼為標準。在魔塚看來，這三種方式全部都嚴格遵守邏輯。終究，邏輯可不一定需要能被理解。
而維克多更倒霉的是，他召喚了好幾個魔塚——其實這是契約規定的。因為出於對終極和諧的狂熱，魔塚們對於通過接受僱傭的方式來維護宇宙的秩序的事情很熱衷。只是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魔塚沒有權限自行決定是否接受僱傭，所有需求都必須得到上級的批准，這通常需要經過數層審核才能得到最終的決定。而一旦最終成功，那麼僱主就會被魔塚過分的熱情弄得焦頭爛額。
其中一種，就是為了彌補這種效率的問題，魔塚們想出的辦法：提高每單僱傭任務的接受僱傭數目。哪怕數量最少的僱傭，也有超過十二名以上的魔塚被派遣。
而事情就壞在這個數量上。
因為魔塚們對於梳理和拯救維克多的產業，有種多達十二種的計劃和想法——每一個計劃和想法都是很好的，如果執行其中得任何一種，維克多的產業危機就可以宣告結束了。問題是魔塚們將十二種計劃都付諸實踐——這只有一個結果：徹底的混亂。
對秩序的追求最終導致混亂，或許是一種對魔塚這種秩序生物的反諷。不過對維克多來說，他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產業。只可惜魔塚們出手之後，沒多久他就徹底宣告破產！
他不是沒有跟那些魔塚們要求過，只是魔塚們僅僅只接受上級的命令，沒人能完全預測他們的行動。除了魔塚，沒人能明白他們究竟要表達什麼或是他們的真正目的。這就是為什麼沒人會真正信任一個魔塚，即使他被指派來幫忙也不例外的原因。因為，高階魔塚可能下達了額外的，甚至是相悖的指令，而魔塚是絕對不會違抗上級的。
事實上，每一個瞭解事情真相的僱傭者，都是會對之保持戒心的。而且他們絕對不會愚蠢到將魔塚們指派完成同一個任務。只是可憐的維克多卻並不具有這樣的常識，出現這樣的結果也就理所當然了。
因此，對於這樣的結果，維克多向魔塚們申訴，強烈的要求賠償。本來魔塚可以置之不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魔塚們卻難得的表示了歉意，而這歉意的表現形式，就是邀請維克多前來魔塚大聖堂遊覽一番。
這就是為什麼鄭拓他們能夠在這裡看到維克多的原因。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至於別的？
那就對不起了。來魔塚大聖堂遊覽，可不是，用價值來衡量，維克多的全部財產加起來，也未必能夠買到這樣的一個機會。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已經賠償了維克多的產業了。
可是維克多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啊！
「該死的！早知道，我寧願去墮天使谷求那些邪惡的傢伙，也不來求助魔塚！我本來以為，守序中立的魔塚，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呢……」
維克多想必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多半沒戲，但是他絕對不甘心，也只好在嘴上表示憤慨，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他的言語，卻引起了鄭拓的注意。
「等等，老兄，你說什麼？墮天使谷？你知道墮天使谷的所在麼？」
鄭拓連忙問道。
維克多點點頭：「沒錯，我的那位偉大英明的先祖，除了魔塚的契約外，也給我留下了一個同樣的契約，只不過是針對墮天使得契約。我對這兩個種族都不熟悉，不過先祖也曾經簡單的留下過對這兩個種族的描述，讓我知道魔塚是守序中立陣營，而墮天使則是混亂邪惡陣營，我本以為守序中立，應該比混亂邪惡好，所以選擇了魔塚……現在看來我錯了！」
旁邊有個不知道什麼種族的半神強者，在旁邊搖搖頭道：「你應該感謝自己選擇了魔塚。畢竟你僅僅只是失去了產業。如果你選擇混亂邪惡陣營的話，恐怕整個人連皮帶肉加骨頭，都要被吞得一點不剩了！邪惡的傢伙能有什麼好貨？咦，奇怪，墮天使谷是個什麼地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在這個強者旁邊，立刻就有人不滿意了：「喂，你說什麼？雖然那些我也從來沒聽說過的混亂的傢伙實在是我們邪惡陣營的恥辱，但我們守序邪惡陣營的尊嚴，絕對不容許你們冒犯！邪惡怎麼了？邪惡表示我們真性情！總比你們善良陣營那些滿口謊言的偽君子強多了！」
「胡說！邪惡怎麼會有什麼好的……」
「善良才不是東西……」
這兩人很快吵了起來，將原本的話題拋開在了一邊。而且他們吵著吵著，還有了動手的打算，不過馬上就有五元塚過來，將他們強行分開，並且驅逐出了魔塚大聖堂去。
而維克多這邊，卻也在鄭拓的安慰和保證下，最終放棄了爭吵，圍觀的人們很有些意猶未盡，掃興的搖頭離開。鄭拓還清晰的聽到，很多人都在疑問「墮天使谷」這個地方，究竟在什麼地方，究竟是什麼。如果仔細統計一下的話，就會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墮天使谷這個地方的存在！
這也正是為什麼鄭拓對維克多的話感興趣的原因！
因為那鴻蒙紫氣所在的其他八個位面，鄭拓都知道地點，唯獨這個所謂的「墮天使谷」，鄭拓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究竟在什麼地方！
甚至，就算在心魔劫中，那曾經去過墮天使谷的印象，也是無用，那地方鄭拓曾經去過一次，根本沒有任何位面的影子，更不用說墮天使谷了。不過，還有一些痕跡表明，這裡的確曾經存在過一個位面。只是不知道多久之前，這個位面消失或者說搬遷了。至於多久之前，信息一片混沌，他根本就估計不出。
他也不是沒有曾經用天機推算，來測算墮天使谷的所在，只是很可惜，他的推算結果，是一片混沌。
這究竟是為什麼？
為何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雖然如今量劫將起，天機逐漸混亂，但也還沒有達到那種徹底混亂，任何人都推算不出的程度。如果修為足夠，還是有些模模糊糊的線索，可以推算出來的。
可以說，這是鄭拓自從掌握天機推算能力之後，第一次推算失敗！以前的推算，再模糊，也都能有些結果的。
得到這樣的結果，鄭拓還不信邪，繼續調用整個天道教，以及他掌握的一切可以詢問的力量詢問，只是結果都統統是毫無結果。就彷彿這個墮天使谷，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般！
當然，如果遍搜天下任何生命的記憶，追溯世間一切歷史痕跡，肯定是能夠找到的。
可惜，這種能力，即使聖人，只怕都並不擁有吧。就算三天聖人，也未必能夠打包票做到這一點。
所以鄭拓只能碰運氣，看能不能運氣好找到目標的痕跡。
很顯然，再碰到維克多之前，他的運氣並不好。
即使在沒有搬遷之前，這墮天使谷都是極其隱秘的。要不是鄭拓有那個心魔劫的景象可以作弊，他連墮天使谷搬遷之前的所在都尋找不到。而他也不是沒有詢問過別人，比如說那蒼夜、格萊茲特、阿斯摩蒂爾斯，他們也都是統統一問三不知。
倒是墮天使的來歷，鄭拓還明白了一些。
顧名思義，墮天使，就是墮落之後的天使。不過，這個世界上，可不僅僅只有那天堂山的戰爭機器叫做天使。神創種族中，光明神上神和黑暗神上神分別創造的種族，就叫做天使族和暗天使族。只是後來他們自稱神族魔族，這兩個名字也就很少被使用了。
那天堂山的天使，其實就是模仿這兩個種族創造的。只是模仿的不是很好，失去了自我生殖能力。
而墮天使，當然不是那拙劣仿冒品天使，而是天使族和暗天使族之中，某些叛逃者形成的一個獨特群體。
作為神創種族，叛逃的意思，就是背叛創造他們的神上神。自然的這種行為，會遭遇神上神以及整個種族的追殺。
能夠在這樣的追殺中活下來的，才能被稱為墮天使。而墮天使谷，就是墮天使們聚集的地方。可以想像，這些墮天使，力量絕不會弱小。
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墮天使谷的地方十分隱秘——那根本就是一個移動位面。雖然可移動的時間間隔也很長，但這仍然大大減小了墮天使們被發現的可能。
就算阿斯摩蒂爾斯，作為守序邪惡陣營的大巨頭，曾經跟墮天使們有過密切關係的他，也說不出墮天使谷的所在。
至於妄圖從墮天使自己口中得到墮天使谷的坐標也是作夢——墮天使們擁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可以直接瞬間移動到谷中，這也是除了在空間亂流中親自找到墮天使谷這個方法之外的前往墮天使谷的辦法——實際上也是唯一的辦法。因為前者幾乎不可能。
或許有人想過利用墮天使的瞬移，將自己帶過去，但那也不可能。因為墮天使的瞬移，只能帶上自己，除了墮天使谷本身出產的衣物，任何外界的東西都帶不去。即使你用墮天使的衣服嚴密包裹，瞬移之後，衣服和墮天使可以過去，別的東西卻仍然留在原地。
當然，要帶入外界的東西進入墮天使谷的也不是沒有辦法，但那是墮天使之王路西法才擁有的能力。因此，身為墮天使之王的路西法，不得不在需要的時候，充當搬運工的角色。這種做法非但沒有影響其王者尊嚴，反而使得墮天使們更加緊密的團結在墮天使之王周圍。
墮天使之王的實力之強大，可想而知，打他的主意，可能性或許比在廣闊無垠的空間亂流中尋找到墮天使谷位面的可能性更小！
所以，當鄭拓居然從這維克多口中聽到了關於墮天使的消息，那就別提過麼興奮了。
不過，為什麼會如此湊巧？自己想找到墮天使谷，馬上就有了這方面的消息？這中間是否有什麼問題。
要知道，沒有實力的人僱傭魔塚，並且得到許可前來魔塚大聖堂，並且在爭吵的時候巧合的遇到自己，還吐露出關於自己想要找到的地方的信息，要說完全是巧合，誰信？
反正鄭拓不信。
不過沒關係，鄭拓自信以自己的力量，不用在乎任何陰謀詭計。不管什麼人想要算計自己——雖然這算計自己居然沒有感應，足見對方實力不弱——都絕不畏懼。
一個以成就三天聖人為目標的人，哪能那麼膽小？謹慎是應該的，但是以鄭拓現在的實力，還過於謹慎，那就太沒膽子了。
鄭拓心念電轉，口上卻是對這維克多，善加撫慰，宣稱自己對維克多的遭遇十分同情，願意出手幫忙。當然也不是沒有條件，條件就是：維克多信仰天道教，並加入天道教教會。
對方還以為鄭拓是傳教者。天道教如今在主物質界之外的人類中間，名頭卻也不小。維克多還是瞭解的。他如今所在的那個位面，也是有天道教的，而且勢力也不弱。維克多在危難的時候，也曾經想過投靠天道教，加入教會來拯救自己的產業。
只是，要加入天道教教會卻也要求很高。（加入教會和信仰是兩回事。信仰只是信徒，教會卻管理信徒。）雖然很多人希望加入，但能夠成功加入的仍然很少。維克多那點產業，在別人眼中不少，在天道教眼中不值一提，他的請求也就被拒絕了。然後他才開始打起魔塚僱傭的主意來。
如今有了這樣的結果，維克多自然求之不得。
鄭拓的目的雖然是那個魔法契約卷軸，不過卻也知道那是人家祖傳寶物，要到手並不容易，不能急切，所以給了維克多信物，就讓維克多自行離開了——魔塚還算有始有終，帶維克多過來，也會送他離開，這就不用多說了。
卻說鄭拓二人，神識關注維克多，見到維克多離開機械境，傳送回自己位面之後，這才相對一笑，同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