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縱橫天下卷 第五十二章：暢談聖位謀組盟 文 / 雲昊

    第五十二章：暢談聖位謀組盟

    琴聲頓止，孔宣抬起頭來，看到芒鞋道人，先是一驚，今天的琴聲怎麼隱含迎客之兆，卻原來是盤古道友來了！貴客臨門，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客氣客氣！」芒鞋道人也抱拳一禮，隨即正容道：「盤古之名，實在太過驚人，道友稱呼貧道為芒鞋便可。」

    孔宣卻也知道這盤古的化身，以芒鞋為名，也不驚訝，點頭道：「道友所言極是，貧道欠考慮了。」

    二人客氣寒暄片刻，到了宮中內堂敘話。

    千年之前，二人相見，卻是彼此印象都極佳，談話又很投機，早將對方視為知己。此時別後重敘，自然格外的親切。

    說道孔宣千年來的成就，芒鞋道人贊許不已，孔宣卻也是極為自豪。

    談到儒教門人，孔宣卻是特別讚許孟柯。不但孟柯，孟柯的弟子，儒教的第三代門人，因為威望甚高，而被稱為荀子，名況、字卿的荀況，卻也於儒教學說另有發揮，別開新路，開創了儒教的支流法家，門下申不害、慎道、衛鞅、韓非、李斯五大門人，皆曾經操持國政，頗受尊崇。

    芒鞋道人笑道：「道友這荀況徒孫，貧道倒是沒有見過，不知道資質如何。但是道友這弟子孟柯，貧道曾經親見其講學，其資質悟性之高，實在天下少見啊！而且，我觀此人，進退有節，於道友儒門心法，可謂已經得到了精髓了！而且，孟柯的修為，只怕不日就要突破大羅金仙。他日斬屍成為準聖，想必可期了！」

    孔宣見芒鞋道人如吃誇讚自己弟子，心中歡喜，無比神采飛揚的哈哈大笑，口中卻是謙虛兩句，說道：「貧道道心不堅，誤入歧途，修了這亞聖之道，成聖之日，估計遙遙無期了。幸好現下貧道已經知道亞聖之道的錯誤，所以貧道弟子，卻都是修煉的正宗的准聖之法。貧道這儒教要出聖人，估計就要看他們的了！」

    芒鞋道人沉默了，欲言又止。

    孔宣見狀，忙問道：「道友，可有什麼不妥？」

    芒鞋道人長歎一聲，終於決定將真想說出來：「道友，當年弒盤劍之變，你也親歷。當時貧道曾經說過，一個還不夠完全的世界的成長和活力，需要依賴這個世界內部的聖人一下強大生命。」

    「不錯，道友的確這樣說過。還說若非出了十幾個亞聖，這支撐玄黃天的先天靈寶，根本就不能抽離。」

    「孔道友啊，有些話其實我還沒有說完。」

    「道友請講。」

    孔宣做洗耳恭聽狀。

    「事實上，不光是世界的成長和自我支撐能力，需要依賴內部生命的強大程度，就算修煉者所能夠修煉的最高境界，也依賴於世界的發展程度。事實上，也就是在某種程度上依賴於其內部強大生命的數量和質量。」

    「也就是說……」

    孔宣隱隱有些覺察。

    「不錯！孔道友想必明白了。我這個玄黃天開闢不夠完全，根本就不具有容納聖人修為的能力！事實上，我這個玄黃天，在你們這些亞聖出現之前，所能夠容納的最高修為，只不過是大羅金仙！」

    「什麼！也就是說，現在不可能出現聖人了？」

    儘管已經隱隱想到這一點，孔宣還是被驚呆了。

    這個消息，對於他們這些畢生以成聖為最大信念和追求的修士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不但如此，剛開始的時候，連准聖都不可能出！畢竟那准聖雖然也屬於大羅金仙的巔峰，只不過對聖人的修為有一定領悟罷了，但畢竟已經踏上了成聖之路，修為已經不是簡單的大羅金仙可以概括的了。所以也是無法出現的。」

    「那為何現在又有了那麼多准聖出現？」

    「這就要感謝帝俊了！本來我這個玄黃天，真正要出現准聖修為的人，只能開天到一定的程度，成長到一定的程度才行。那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但是帝俊道友卻是羨慕祖巫那聖人實力大羅金仙修為，卻開創出了亞聖修行之法，讓我這個玄黃天中，多了那麼多亞聖，雖然強大程度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卻只又大羅金仙修為，反而不受玄黃天的限制，可以大量出現。」

    「那麼，現在出現的那些准聖，都是得益於亞聖們對玄黃天發展的促進了？」

    「不錯！僅僅從戰鬥力講，除非斬三屍的巔峰准聖，否則其他准聖根本無法和亞聖相比。但是要說修為，亞聖卻是不如准聖。所以，從前的玄黃天，可以出亞聖，卻無法出准聖。但是亞聖一出，並且出了那麼多，那麼準聖修為的生命，我這玄黃天卻也就能夠容納了。說起來，亞聖的出現，大大有利於世界的發展，你們這些亞聖，也都是有一定功德的。尤其是亞聖修行法門的創造者帝俊，功德更高。貧道之所以不計較他對貧道的冒犯，一方面是恪於盤古的身份，一方面卻也是因為他的這番功德！」

    「那……那麼現在能夠容納聖人嗎？」孔宣明知道希望不大，卻還是激動的站起身來，滿懷期待的問道。

    可惜芒鞋道人給出的答案，還是讓他失望了：「不能。根本就不能！事實上，我這個玄黃天，根本就不完整，在它完整之前，聖人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孔宣頹然的坐回座位：「玄黃天不完整？開天闢地，可不是一招一夕的事情，開他個上億元會，都是正常的事情！這麼長的事情，我們這些亞聖，只怕早就力量反噬而死了！」

    「事實上，準確的時間，很可能比你說的時間，還要長千萬倍！如果機緣不到，只怕永遠都沒有希望！」

    「這怎麼可能？開天闢地，總也有個盡頭吧？」孔宣驚訝萬分。

    芒鞋道人苦笑一聲：「開天闢地是有個盡頭。可那是完整的世界。不完整的世界，在完整之前，就算天地開闢得無法再開闢，也根本無法出現聖人。」

    「不完整？道友是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殘缺的世界？」

    「不錯！嚴格的說，我們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小世界。其本身根本就不能獨立存在，而是在一個真正的、完整得世界內部，依附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孔宣喃喃自語，無比灰心喪氣：「我們還以為到了一個新得世界，原來，還是在原來得世界中。只不過是大世界中的三千小世界中的一個。看來，我們成聖是沒有指望的了。別說鴻鈞道祖，是否會讓天地間出現新的聖人，單是其它聖人，也是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原來我們的夢想，最終，也只是一場夢啊……」

    芒鞋道人笑著安慰道：「孔道友不用灰心。我這個世界，雖然是在一個真正得世界之中，不過，這個世界，卻並非我們原來得世界中。所以，孔道友的擔心根本就成問題。而且，對我等來說，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

    「什麼優點？」

    芒鞋道人神秘一笑：「外面的那個大世界中，在我來之前，根本就沒有修天道者，也沒有諸如鴻鈞道祖這樣化身天道的存在。就連聖人，也只有兩個！換句話說，只要能夠找到足夠多的鴻蒙紫氣，那麼聖人的數量，只要不超過一個世界的最高上限，那麼就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而據我的瞭解，任何一個世界，聖人最多可以出現四十位！而這個世界，最多可以出現的聖人，也可以達到三十位！」

    芒鞋道人所說的，卻是理想的狀態。

    一個完整的世界，天生擁有鴻蒙紫氣五十五道，此乃大道也，任何世界都是一樣。

    五十五道鴻蒙紫氣，有天五之數的鴻蒙紫氣，不可見，不可用，唯獨三天聖人身合天道之後才可以得之，用之。正因為如此，身合天道的三天聖人，擁有本身的九道加上這五道一共十四道鴻蒙紫氣，自然可以天下無敵。

    同時還有一道鴻蒙紫氣，卻為遁去的一，乃是天道變數，便是身合天道之後的三天聖人，也無法掌握。

    這就只剩下四十九道鴻蒙紫氣了。然而還有九道鴻蒙紫氣成為一組，專門用於維持整個世界的完整，這九道，也是任何人、包括合天道的三天聖人都無法掌握的。

    剩下的四十道，卻都可以被聖人掌握。也是最多可能出現的聖人數量。當然，這是理想狀態，也就是先天聖人開天闢地之後如同盤古一般身隕，同時其他三天聖人還沒有出現的理想狀態，也就是盤古世界盤古身隕之後、鴻鈞成聖之前那那一段時間，這時候理論上可以出現的聖人是最多的。

    等到鴻鈞成聖，為了世界的發展和穩定，聖人肯定不能氾濫，所以他控制了聖人的數量，只給出了七個聖位。其他鴻蒙紫氣，都被他收起來了。

    而祖瑪世界，有了一個先天聖人，以及一個普通聖人。三天聖人最少擁有九道鴻蒙紫氣，普通聖人最少擁有一道，所以剩下的聖位和鴻蒙紫氣，就只有三十個。

    當然，七大神上神合起來乃是一個中天聖人，嚴格來說只有二十一個聖位。但是這七大神上神畢竟不可能永遠合體，只要不合體，雖然擁有中天聖人的九道鴻蒙紫氣，但是卻也可以被人擊殺奪走鴻蒙紫氣。這個出手的人，甚至准聖或者亞聖都可以。當然，前提是他們不合體。

    這中間的玄妙，孔宣那裡得知？這可是聖人啊！不是街上的大白菜！怎麼可以有這麼多？

    當聽到居然有三十個聖位空缺的時候，他已經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芒鞋道人笑道：「所以道友不用擔心！我這個世界，是一個半獨立的小世界。卻是有可能他日發展成為真正世界的！到時候自然擁有真正世界那麼多鴻蒙紫氣。聖位本身就是足夠的。就算等不到這一天，也完全可以到外面的世界中，獲取外面那個世界的聖位嘛！我這個世界號稱半獨立，實際上還是屬於這個大世界的，我這個世界的人去大世界成聖，那聖位也是可以帶到玄黃天中來的。畢竟都是同一個大世界嘛！」

    孔宣瞠目結舌老半天，這才緩過氣來：「道友說可以幫助我們成聖，莫非就是帶我們去外面的大世界成聖？」

    芒鞋道人含笑點頭。

    孔宣頓時來了興趣：「外面的大世界，是怎麼樣的？道友能否說一下？」

    芒鞋道人笑著解釋道：「外面的世界，卻是一個和我等世界文化、資源等等都有很大差異的世界，名為祖瑪世界。這個世界不修天道，單修力量，境界十分不足，並且由於開天的時候先天不足，世界可以支持的力量也不是很夠。而且他們的修煉，也大多不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是吸取信仰念力來修煉。也不懂得剔除信仰念力的業力，一個個都是因果業力纏身，好對付得很！所以，我們隨便出來一個人仙境界的人，就可以在那個世界中稱王稱霸了！諸如道友這樣的亞聖，或者准聖，到了外面，幾乎可以無敵！」

    「無敵？不會吧？還沒有成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無敵吧？」

    「怎麼不可以？這個世界不修天道，幾乎就沒有人成聖。聖人倒是有兩個。一個是先天聖人，一個卻是不知道撞什麼大運成了聖的人。可是他們空有聖人之位，對天道的體悟，可能還不如你我。打起來固然因為聖人的萬劫不壞之軀，沒有成聖的人便殺不死。單是准聖或者亞聖重傷他們卻是沒有問題的。同時，他們也傷不到准聖和亞聖。當然了，這樣的情況也不可能延續太久。畢竟乃是聖人，只要多打幾回，讓他們對天道的體悟有所增加，天長日久，准聖和亞聖卻也只有死路一條。不過只要盡量不去理會他們，必要的時候一擊必殺，他們也不是什麼問題！」

    孔宣聽得目眩神迷。能夠打得聖人重傷落荒而逃，那可是相當值得自豪的事情！他只恨不得馬上到了那個世界上，如此耀武揚威的收拾聖人一回。

    不過也只能想想罷了。至少在沒有芒鞋道人點頭之前，這是不可能的。

    見他這般模樣，芒鞋道人笑道：「道友不用擔心。時機成熟的時候，貧道不介意帶道友出去，有道友當年在太陽宮中相助的因果，貧道便是幫助道友成聖，也不是不可能的。」

    孔宣的心境修為畢竟了得，雖然大喜，卻也能夠把持住自己，只是拱拱手道：「如此，便有勞道友了！」卻沒有太過欣喜，迷失道心。

    這時候孔宣卻突然想起一事，問道：「芒鞋道友，既然玄黃天乃是外面那個祖瑪世界的小世界，難道道友就不擔心那聖人或者三天聖人之內的人發現道友的小世界、或者發現道友的先天靈寶而產生加害之心？況且我聽說小世界的天道乃是小天道，隸屬於大世界的天道，只怕無法阻止控制外界天道的聖人吧？即使那個聖人再徒有虛名，也使用有一定控制天道能力的。道友畢竟還沒成聖，只怕抵擋不得！那麼，我等在這小世界之類的人，豈非生死皆操於彼等之手？」

    「這卻不用擔心。我這個小世界，非常獨特，擁有成長成為完整世界的潛力，乃是億億萬分之一才可能出現的極其少有的世界。因此這個小世界雖然依賴於大世界的存在而存在，其獨立程度卻非常高！便是我這小世界的天道，和外面的天道雖有聯繫，卻也基本上乃是獨立的。外界的天道，基本上無法影響到我這個小世界的天道。嚴格的說，我這個小世界，應該是一個殘缺的大世界，而不僅僅是小世界。所以，即使是外面大世界的聖人，沒有我的點頭，也不要妄想能夠影響我這個小世界的。」

    孔宣這才放心。

    芒鞋道人又道：「孔道友，這道祖送過來的眾人中，目前恐怕只有道友和帝俊得知這外面大世界的詳情。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道友千萬保密，萬不可洩漏出去，免得引發動亂！」

    「這是自然。」孔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只是，帝俊那邊……」

    芒鞋道人卻是笑道：「這個道友放心。帝俊這等人，野心不小，肯定不會輕易洩露此事的。」

    隨後芒鞋道人又道：「無論是彌補這個殘缺世界，使之擁有鴻蒙紫氣，能夠擁有聖人，還是道友等人成聖，都必須到外面的大世界想辦法。那麼單憑我們幾個人肯定不行，道友可以尋找一些志同道合之人，一起準備好，等待時機去外面大世界！貧道不便出面，就要勞煩道友聯絡了。」

    孔宣點點頭。他們所謀極大，力量自然越大越好。又問道：「那帝俊也知道其中問題，卻是不便將他排除在外，是否也要聯絡於他？」

    「這是自然！」

    正說著，孔宣身邊一個童子卻從外邊進來：「老師，外面有人拜訪！」

    「哦？」孔宣有些意外：「他報上來歷了麼？」

    「他說他叫帝俊！」